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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独角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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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专门的内侍去做,哈木扎要做的,是耳鬓厮磨,温柔缱绻,在征服主人之后再娇宠他,让他靠在爱人的怀里享受宁静时光。
  说这话时,阿内斯就正靠在哈木扎怀里。他们泡在浴池中,水面洒满了多色花瓣。
  阿内斯描述道,伊尔法易宅邸的浴池比这大得多,坐在浴池中心根本摸不到池壁,如果水放得深一点,绝对能把人淹死在里头。
  哈木扎被温水包围着,放松得有些飘飘然。他的手放在阿内斯背上,带厚茧的手指抚过柔滑皮肤上错落的伤痕。
  阿内斯轻轻抖了一下,哈木扎这才清醒过来。
  他担心被阿内斯斥责。阿内斯突然问他:“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哈木扎没听懂这个问题。阿内斯解释说:“你金发白肤,明显是坎塔里人,‘哈木扎’这个名字是玻拉人的名字。你的坎塔里名字是什么?”
  哈木扎叹了口气:“沙林。我叫沙林。”
  “有什么寓意吗?玻拉名字一般都有特定含义,或者是来源于某个地点或圣人。”
  “没有,”哈木扎说,“坎塔里名字就是个顺口的读音,一般没有寓意。如果玻拉名字都有寓意,‘哈木扎’是什么意思?”
  “说起你的名字,我一直想笑你来着。”
  “为什么?”
  阿内斯说:“是这样的。‘哈木扎’这名字来源于古代玻拉,是从祭司用语演化出来的单词,意思是‘雄狮’。竞技场那些人叫你‘雄狮哈木扎’,那翻译过来岂不是‘雄狮雄狮’?真是越想越滑稽。”
  哈木扎笑了笑:“大概因为我的头发是金色,而且乱蓬蓬的,像雄狮的鬃毛。”
  “这名字挺适合你的。”阿内斯说。
  “那你的名字呢?”哈木扎问,“‘阿内斯’这个词的寓意是什么?”
  “‘阿内斯’十分常见。如果你生活在玻拉王都,就会发现十个男人里起码有四个‘阿内斯’。它的意思是‘忠诚’,是这边十分流行的名字。很多人想也不想就会给儿子取这名字。”
  听到这,哈木扎突然觉得他俩好像变成了真正的爱侣。
  他们经常上床,彼此抚摸对方的每一寸肌肤,欢爱结束后,他们还会温存片刻,或者像现在这样亲密地一同沐浴。唯一遗憾的是,他们还没有真正接过吻。
  阿内斯先离开了浴池。背对着哈木扎穿衣服的时候,阿内斯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这半个多月,你每天都在对我的伤疤好奇。”
  哈木扎总是盯着他,显然阿内斯感觉到了。哈木扎羞愧地低头不语,阿内斯说:“相识一场,告诉你也无妨。你也快点洗完出来吧,我们可以一边吃夜宵,一边像朋友那样聊聊天。”
  满月已过,今天并不适合赏月。哈木扎走出来的时候,阿内斯坐在露台的藤椅上,端着甜酒,看着北方天空上的星光。
  哈木扎坐在阿内斯对面,发现自己的杯里也被斟满了甜酒。他没有拒绝,他一向不喝酒,今天却突然想试试。是苹果酒,里面还加了蜂蜜。哈木扎尝了一口就直皱眉头,立刻改端起了旁边的清水杯。
  阿内斯偷笑了一下,说:“你肯定好奇过两件事,一是我到底惹了什么麻烦才被打成这样,二是我悲惨至此怎么还能活下来。你一直忍着没问。”
  哈木扎说:“这些回忆肯定很痛苦,而且十分隐私,旁人不该多问。”
  “其实一点都不隐私。如果你和城里的人打听,估计大多数人都知道。”阿内斯放下杯子,“你听说过赞菲尔公主吗?”
  哈木扎摇头。阿内斯叹了口气:“那你听说过胡列将军吗?”
  哈木扎说:“我不太清楚。从前我连‘伊尔法易’这名字都没听过,别人说起‘大巫师’这称呼,我才知道是指谁。”
  阿内斯点点头说:“我明白了。那么,你总知道玻拉的当朝皇帝佩鲁希陛下吧?赞菲尔公主是他最小的女儿,当年……她大概是十六七岁吧。她的母亲是个低阶宠妾,她不太受重视,在诸位公主中也不算很漂亮,她在贵族中不受欢迎,但百姓特别喜欢她。她经常帮助贫苦的人,还亲自到神庙里去教平民妇女认字。”
  “这个公主怎么了?”哈木扎问。
  阿内斯低着头。在夜色中,哈木扎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是我服侍过的,身份最崇高的一个客人。”
  七年前,阿内斯已经在茑萝街上名声显赫了。自从被伊尔法易看中,他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不再接触其他人,伊尔法易的权势足以让别人不敢对他出手,而他也完全可以从伊尔法易一人手上得到足够的报酬。
  阿内斯第一次见到赞菲尔公主,是在伊尔法易的宅邸里。公主是伊尔法易的义女,伊尔法易亲手接生过她。当年,公主的母亲年纪太小,生产时差点一尸两命,多亏了伊尔法易用巫术相助,最终才得母女平安。年轻的母亲常常叮嘱公主,一定要记得占星师大人的恩情,公主也十分懂事,一直十分尊敬伊尔法易。
  可是那一天,赞菲尔公主哭着跑出了占星师的宅邸。阿内斯私下打听到了其中缘由:皇帝打算让公主嫁给胡列将军的长子,公主坚决不肯,她跑到地母神庙去寻求庇护,神庙却关起大门不让她进入。
  是伊尔法易促成了这门亲事,还下令不许神庙接纳公主。公主伤心地来找恩人面谈,伊尔法易却和皇帝一样劝她安心出嫁。公主嫁给将军的长子,倒也还算门当户对,她未来的丈夫比她小一岁,两人都正值青春年少,这可比嫁到遥远的荒漠属国去要好得多了……可公主就是不情愿。
  阿内斯想象得到,这其中恐怕没有多少皇帝的意思,整件事完全就是伊尔法易安排的。玻拉的皇帝年老多病,除了美食美酒与妻妾娈宠之外,他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他把一切都交给伊尔法易,伊尔法易是他的占星师,他的枢密大臣,他的重要谋士,甚至是他的眼耳口舌。
  阿内斯第二次见到公主,也是在伊尔法易的宅邸里。当时他正要离开,公主藏在花园树丛里,怯生生地叫住了他。
  她不知阿内斯是什么人,只知道他和伊尔法易关系亲密,她希望阿内斯能帮她说话,可阿内斯实在是爱莫能助……无奈之下,他对公主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公主连恋人都从未有过,哪能想象买欢之地是什么样子?趁她羞愤不语时,阿内斯赶紧匆匆离开了。
  公主的婚期就要到了。伊尔法易亲自帮她准备婚礼,忙得都没怎么理睬阿内斯。一天午夜,有个神秘的客人骑马来到金枝旅店的后门,骑手穿着厚重的大斗篷,整张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里。
  当时阿内斯正在露台上休息。他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站在了他面前。赞菲尔公主竟然找到了这里来。她说,既然你收钱与人交欢,而且只服侍贵族和高官,那你也应该可以做我的生意。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她不想向陌生的男人奉献自己,不想让那些人称心如意。她说自己不想当公主,不想做什么贞洁的新娘,与其那样,她宁可找个脸蛋漂亮、个性温柔的人尝试初夜。
  面对这种事,任何人都知道应该躲得越远越好,可阿内斯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她。
  与公主肌肤相亲并不怎么愉快。云雨过后,阿内斯在黑暗中偷偷哭了出来,他想起了自己十几岁的时候。那时,他也不想“向陌生的男人奉献自己”,可当时他根本找不到什么“脸蛋漂亮、个性温柔”的人。
  之后的几天,公主几乎每天都要偷偷来找阿内斯,还含蓄地表露了对他的爱慕之情。但这些根本没有用,最后她还是得身披盛装,坐上花车,去牵起未来丈夫的手。
  事情本该就这样结束,谁知最后却酿出了大祸。就在婚礼的第二天晚上,公主又出现了。她穿着女仆的衣服,头上戴着破旧的布巾,还在脸上抹了鸡蛋清,做出粗糙和皱纹的效果。
  一见到阿内斯,她就扑进他怀中大哭了起来。夫家已经知道她并非处子了,他们正在各处打探她独自一人时接触过哪些男子。她装作愚蠢乖巧,那些人失去警觉后,她找机会逃出了宅邸。
  赞菲尔公主抱着阿内斯说,你和我一起走吧,我驾了马车,就停在后门,趁现在城门还未关闭,我们快点行动,我的侍女正在郊外等着……
  她还没说完,一群士兵闯进了金枝酒店。两三个仆妇围住了公主,男人们把阿内斯打倒在地,用绳子捆得严严实实。阿内斯身上挨了好几下,公主一直在旁边尖叫,阿内斯却一声也没吭,他习惯了忍耐疼痛,而且他明白,更多的痛苦还在后面。
  TBC
  5………
  被捕的当天晚上,阿内斯被折磨得昏了过去。玻拉对待罪犯一向如此,不论你是什么罪名,被收监后总是避不过毒打和侮辱。
  第二天,他被带到胡列将军面前受审。他说自己只是城中下等人,遇到赞菲尔时,他以为她是哪个富商的女儿,根本不知道她是公主,更不知道她即将结婚。
  他的说辞完全合理,但将军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谁都知道阿内斯常与宫廷权贵来往,他根本不是普通的皮肉生意人。
  其实连阿内斯自己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公主能熟练地找到金枝旅店?为什么她能直接从后门走上三层露台?
  阿内斯在胡列将军手里吃了不少苦头,但将军不敢轻易杀他。阿内斯是金枝旅店的店长,而旅店的真正所有人是巴里德,玻拉的宫廷总管。还有,阿内斯还有个熟客伊尔法易,他是除皇帝以外权力最大的人,也是将军一家的盟友。
  被捕大约一个月后,阿内斯的判决下来了。有宫廷权贵暗中担保,他“不知公主身份”的说辞被大法官采信,得以免于极刑。
  但死罪可免,刑责难逃,他被判处承受鞭刑,在判决庭内立刻执行。很多人都没法从鞭刑中活下来,阿内斯不知自己能否例外。到底要被打多少下?他根本没听清。
  公主竟然也在判决庭内。她坐在丈夫身边,一身盛装,浓妆艳抹,脸色苍白。
  刑鞭甩在地上,声音让所有人浑身发冷。
  受刑时,阿内斯昏迷过好几次,昏倒并不能让刑罚结束,刑官会想办法把受刑人弄醒,必要时还会给他喂下提神延命的药剂……好像这药还是伊尔法易研制的。总之,无论如何,无论花费多少天,刑罚一定会被执行完毕。
  后来阿内斯听说,公主的丈夫是最先打算离开的。他拉着公主要走,公主不肯。她吓得簌簌发抖,但一直盯着阿内斯,那时阿内斯根本顾不得别人,当然也从未感觉到她的目光。
  公主没有看完全程,她晕倒了。她似乎想站起来说点什么,还没挪动几步,就向后倒回了丈夫怀里。
  阿内斯活了下来。健康的人受刑后尚且奄奄一息,他本就伤痕累累,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他知道这份奇迹一定是伊尔法易带来的,伊尔法易的药剂和巫术十分玄妙,听说他能操纵风雨,能让士兵永不疲劳……对大巫师来说,救活一个濒死的罪犯也许只是举手之劳。
  回到金枝旅店三天后,阿内斯醒了过来。又过了好几天,他才能勉强动一动,稍微说几句话。侍童告诉他,公主死了。几天前她死在了婚床上,胸口插着一把宝石匕首。
  阿内斯的案情顿时变得一文不值,所有人都开始讨论公主之死。她丈夫说她是自戕而死,传言却说他因怨恨而亲手杀妻。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胡列将军之子被召入皇宫秘密审问,将军夫妇等了又等,那年轻人却再也没有走出皇宫。
  将军救子心切,带了几名亲信前去要人,他们一不小心与禁卫发生了冲突,被顺势指为意图对皇帝不轨……
  几天下来,事情像滚雪球一样迅速发展,据说胡列将军的家族受到了严密调查,宫廷密使们发现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证据,件件都能置将军于死地。
  等到阿内斯重伤初愈,能够下地行走的时候,胡列将军的家族已经彻底不复存在了。
  在阿内斯休养期间,伊尔法易差人送来了不少慰问品,但他没有亲自来过。
  宫廷总管巴里德倒是来了好几次。他也每次都带礼物,有时还会代表其他人送来礼物,他不告诉阿内斯那些人是谁,但阿内斯能猜到,其中有好几个他还亲自伺候过。
  巴里德是个阉人,他说自己注定没有子孙,所以阿内斯就像他的亲生儿子一样。他总是恳切地拉着阿内斯的手,交谈到激动时还涕泪横流……他向阿内斯承诺,等到自己百年之后,一定会把金枝旅店和手下别的生意都留给阿内斯继承。
  从这以后,阿内斯算是过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日子,权贵们愈发信任他,他也从不辜负别人。几位与将军素来不睦的大臣权力大增,从前,巴里德很少公开与那些人交好,现在他们突然就亲如兄弟了。
  阿内斯明白了所有的事。
  公主一定要来找他,然后必定会被他迷住。之后,事情会败露,他会被捉住……然后,公主必须要死。
  TBC
  6………
  说完这些,阿内斯又喝了一大口酒。
  原本他与哈木扎各自坐着一把藤椅,聊着聊着,他时而起身,时而叫人来添食物,再落座时就坐到了露台的地毯上。
  哈木扎为和他亲近,也随着坐了过去,不知不觉之间,两人就变成了倚靠在一起的姿势。
  “沙林,”阿内斯突然以原名称呼哈木扎,“不瞒你说,其实我并不内疚,只是感到可悲。我这辈子都不算是人,只是一件器具,我是发泄欲望用的工具,是调教爱奴用的鞭子,甚至我可以是杀人的刀,可以是滴进水里的毒药……但偏偏就不是人。”
  哈木扎有些困惑。如果照这么说,那他也不能算是人了,他是娱乐用品,是杀人工具……以前他从没这样想过。
  “你喜欢公主吗?”哈木扎问。
  阿内斯苦笑道:“算是有一点喜欢吧,但不是她认为的那种喜欢……这就更可笑了,我们俩变成了悲情的痴男怨女,可我竟然并不爱她。”
  哈木扎又问:“那你……喜欢伊尔法易吗?”
  阿内斯有点惊讶:“你提公主我还能理解,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伊尔法易?”
  这话让哈木扎十分困惑:“你那么了解他,又十分体贴他,我觉得这已经超过……呃,超过所谓‘做生意’的范畴了。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他,却可以让他感受到被爱?”
  阿内斯的眼神严肃了不少:“沙林,下面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好。伊尔法易是玻拉国内权力顶天的人,任何人都不可以忤逆他。你一定不能拿‘做生意’的态度敷衍他。如果你做得好,但他偏偏不喜欢,他会打发你离开的;如果你做得不好,而且还让他察觉出了敷衍,甚至……如果你惹怒了他,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想象得到的。”
  “我不会故意惹怒他的,”哈木扎说,“但我也不惧怕死亡。”
  阿内斯说:“你是战士,你不惧怕死亡,但是我怕!我不仅怕死,还很怕疼,我不想再看见刑鞭,也不想再被送到枢密庭的黑牢里了!”
  哈木扎惊讶地看着他,愧疚之情涌上心头。如果伊尔法易不满意,阿内斯必然也难逃其咎。
  怀着歉意,哈木扎伸手搂住阿内斯的肩膀,把他揽到了自己怀里。
  其实哈木扎还没有提完问题。
  你喜欢公主吗?你喜欢伊尔法易吗?问完这两句后,他还想问,你喜欢我吗?
  他不敢问。至少现在还不敢。
  前不久,哈木扎隔着门听到阿内斯在给新来的女孩“上课”。
  他告诉她,其实技巧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你的情绪,你要能够骗过客人,让他觉得你真心倾慕于他,让他觉得你真的动情了……毫无疑问,阿内斯自己就是这方面的高手。
  他能够平安地伺候伊尔法易那种位高权重的人,说明他真的可以假装出爱情来。
  不仅伊尔法易懂巫术,阿内斯也应该算是懂巫术的,他能够幻化出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你明知是假的,却依然甘之如饴。
  所以,哈木扎不敢问那句话。
  如果阿内斯回答不喜欢,他会低落难过,如果阿内斯回答喜欢,他又不会相信。
  “一个月很快就要到了,”这时,阿内斯说,“我觉得你很不错,伊尔法易会喜欢你的。”
  伊尔法易会喜欢我的。那你呢?
  哈木扎没有把这话说出来。他紧紧抱住阿内斯,把他压倒在地毯上。
  阿内斯没有挣扎,只是微笑看着他,哈木扎突然有了一股勇气,他捧起阿内斯的脸,闭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哈木扎几乎无师自通。他从阿内斯嘴里尝到了苹果酒的味道,还有树莓和葡萄的酸味。
  他把嘴唇移开时,阿内斯却痴迷地追了上来,大概阿内斯也很少与人接吻,他喜欢这种感觉,平时尝不到的味道,一旦接触,就欲罢不能。
  在沐浴前,他们已经为了练习而例行做过了两次,现在两人刚刚洗净的身体上又浮起了薄汗,情欲的味道再次飘散开来,与露台上的鲜花芬芳混在一起。
  从一天见到阿内斯的身体开始,哈木扎就一直想吻他的伤疤。从前他有所克制,今天他终于如愿了。他像舐蜜一样爱抚和亲吻那些伤痕,包括阿内斯腿间的烫伤。
  这次阿内斯没有阻止他。他发现,阿内斯哭了,每一声抽泣都随着他律动的节奏,当他停下来接吻时,阿内斯会一边回吻他,一边哭得更厉害。
  在阿内斯几乎失神时,哈木扎小声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吗?
  阿内斯没法回答,只能哽咽着不停喘息。
  这次之后,他们的关系好像也没什么改变。阿内斯睡醒后就和没事一样,再也没提起这一晚的谈话和亲昵。
  距离到伊尔法易府上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有一天,伊尔法易的管家来了,他带着裁缝,要给哈木扎裁制几套新衣服,在裁缝为哈木扎量体时,官家把阿内斯叫到一边,两人叽叽咕咕地谈了好一阵子,似乎是在聊哈木扎的学习效果。
  第一套新衣在三天后就做成了,是一套黑色银边的长袍和束口裤,还搭配了颜色协调的镶宝石皮带和颈饰。衣服仿照宫廷男士便服的款式,腰身剪裁得十分贴合身体,故意要彰显出穿衣者的身材。
  拿到衣服的当晚,哈木扎穿着全套新衣,把一丝不挂的阿内斯按在柔软的长绒小羊皮地毯上。
  整个过程中,哈木扎一直穿着这套衣服。他们得非常小心,不能把衣服弄脏,哈木扎把阿内斯的爱液全都吞了下去,他自己的东西则一滴不漏地留在了阿内斯体内。镶嵌繁复的腰带把阿内斯的腿间磨蹭出了一点擦伤,但阿内斯并不在乎。
  等到几套衣服都做完之后,哈木扎就该走了。
  定好的日子就在明天,哈木扎收拾好了所有个人物品,把包裹提前放在了门边。
  到了最后一天,哈木扎恨不得整天都和阿内斯腻在一起,但阿内斯还有工作要做。哈木扎一直等到将近午夜,终于一把抱住了走进门的阿内斯。
  阿内斯窝在他怀里,半天都没有动。哈木扎慢慢摩挲着阿内斯的脊背,听到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他们沉默不语,在浴室里就忍不住开始拥吻。热水洗掉了阿内斯沾染到的脂粉味道,也洗掉了哈木扎操练身体留下的汗味,阿内斯坐在哈木扎身上,哈木扎轻咬着他胸前的鞭痕。
  这种姿态只属于他们两人,而不会出现在伊尔法易身上,阿内斯说过,伊尔法易不会坐在你身上伺候你,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得主动讨好他。
  回到床上时,他们忘记了擦干身体,两个人都湿淋淋又气喘吁吁。他们一刻也不想耽误,一小会儿也不想分开。
  哈木扎撑着床铺,强壮的手臂上浮起青筋,他用猎食者般的眼神看着身下的爱人,爱人并不畏惧,还赠与他无声而细密的吻。
  也不知过了多久,哈木扎终于离开了爱人的身体。
  他起身去倒来一杯水,阿内斯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突然扑上来吻住他,把水渡到了他嘴里。
  “沙林。”自从知道了这个名字,阿内斯私下一直都这么叫他,再也没有叫过“哈木扎”。
  哈木扎总觉得咽下的水有苹果酒的味道。他躺上床,把阿内斯抱在自己身边,吻了吻他的额头。
  “如果有时间,我会来看看你的。”哈木扎轻声说。
  阿内斯惊讶道:“你怎么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除非伊尔法易不再喜欢你了,叫你彻底离开官邸了……否则,你是不可以来看我的!”
  “为什么?”哈木扎问,“他与你交好时,你不是还住在金枝旅店吗?”
  “我本来就是欢场出身,让我住在府邸,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便如此,在我与他有交易的期间,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再碰我。这么说吧……伊尔法易对每个爱人的要求都不一样,有的人能给他一时欢愉,有的人只配为他暖床泄欲,也有的人是他想长期留在身边的……如果他对你十分满意,而且想把你留在身边,那你就不可以再与我有任何联系了。”
  哈木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明白了。”
  阿内斯翻身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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