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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背着我偷偷养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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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机灵的朝他吐了吐舌头； 没理会刚才江恒的调情，反而还利用上那说过的话。江恒当然点头答应； 一切包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当然，你要是做饭； 肯定我洗碗啊。跟诺诺去玩吧，等我洗完找你。”
江恒虽然是厨房杀手，但他不会做饭； 起码还是会洗碗的； 清洁能力一流。不然宿舍四年多来那当然是不公平了，他洗碗的话大家也都能接受。
远远的望见他进去厨房； 站在原地的言辞偷偷跟诺诺击了个掌，略显童心的说道：“哈哈，坑到你爹了呢！”
刚拿着抹布走出来的江恒黑线了一下； 腹诽道：“我到底是不是诺诺爹还有你男朋友，坑到我还那么高兴？”
言辞拍了他两下以示安慰； 紧接着一副命令的口吻：“快去快去。”
这才心满意足抱着诺诺起身去卧室休息了； 而江恒对着一堆锅碗瓢盆心酸的揉了揉自己的鬓角。
言辞随手关上自己房间的门，跟诺诺趴在床上。他仔细盘算着今天刚得到的奖金还有比赛奖励，为之后的生活做打算。将手机里的计算机打开，“诺诺； 我们准备搬家了哦，以后就不住在那个房子了。”
“那住在哪里，还是这里吗？”诺诺缩在他怀里也看着手机屏幕，小手指也想跟着戳戳点点。言辞将他的手指给拿下来，思考道，“应该不住在这里了，但是大部分时间爸爸还是要住在这里方便些。等到下次比赛的时候呢……”
言辞需要耐心的跟自己儿子解释，“现在爸爸赚了钱，可以带你搬那个地方了呢。那里位置太小，住不下三个人。而且屋内阳光不足，你呀，还是要茁壮成长才好，居住环境当然要改善。”
“这个钱在爸爸老家三线城市还能买房子，在这里是不行了……”这里是市区，而且还是省内一线，这点钱当然还是不够的，付个首付还差一点。言辞考虑之后的情况，已经有了主意：“还是租房子吧，这回哪怕租金高一点也无所谓了，只要里面房子好就行。等以后钱够了，到时候买个大房子。”
“嗯嗯。”反正言诺什么也没听懂，但附和自己爸爸就对了。
他下载了一个本地的应用，打算从上面找房子来住。不过仅仅是一瞬间的想法，言辞又纠结起来，如果之后诺诺要带给江妈妈照顾，大部分时间自己岂不是依然跟江恒住在一起？那样租房的话又显得多此一举。
算了，他现在不打算考虑，隔天跟江妈妈见一面再说。言辞的心理建设已经给自己做的差不多了，他不是很怕这样的见面。两人还在趴着说话，诺诺突然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你给我看的好多动画片里那些人都是爸爸妈妈的，为什么我们家没有啊？”
诺诺一出口，言辞浑身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咯噔一下，十分奇怪自己的儿子为什么突然要这样问。
言辞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怎么会这么问，诺诺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啊……”言诺有口无心，只是表达自己的不解，“可是我看我们幼儿园里那些小朋友也都有妈妈来接送的，我们家为什么没有呢？”
身上的冷汗已经缓缓冒了出来。
他的表情已经不是笑了，难看的可怕。使劲深呼了口气，言辞终于将心情平复了些许，正常的跟诺诺交流：“诺诺，爸爸可以跟你说一件事。我们家呢，的确跟外面的家庭不太一样。但爸爸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所以……很担心你知道吗。”
诺诺呆呆的咬了咬自己的手指，依旧一脸困惑。
外面清晰的传来了一声盘子摔落在地的声音，言辞被惊的又是一阵心悸。他干脆懒得等江恒了，伸手直接按住了旁边的台灯。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真正意义上的伸手不见五指。
几秒钟后过于的紧张的言辞又从床上坐起身来，起身将旁边的窗帘给拉开。月光和门外的路灯终于缓缓照射进来，屋内恢复了光亮。言辞慢慢爬上床，将诺诺搂到自己怀里。
思考良久，他突然想通了：“诺诺，爸爸要跟你说一件事，你不要惊讶。”
“不会的呀。”诺诺跟言辞躺在一个被窝里，两人微微拉开些距离。
言辞咬牙，干脆将自己的衣服撩了一角上去，让言诺的手来触碰自己的肚子，当初生他的那个疤痕。上面的痕迹是那么明显，每一刀过去都是如今的烙印。好不容易说出来自己守了几年的秘密，言辞喘着气：“你当然没有妈妈，因为……你才是从我肚子里亲自取出来的。”
“真的吗……”诺诺惊呆了，双眼瞪的像铜铃一样。纵使他才四岁，但也能知道小孩子都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可他正因为小，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只觉得自己爸爸好厉害。
诺诺哇了一声，更激动的将言辞抱紧：“爸爸，你好厉害！一个人就能生了我吗？”
“……”言辞被诺诺反应呆了一瞬，紧接着破涕为笑，爱怜的将诺诺的头发给揉了一下。“当然不是，爸爸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那……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言诺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对这个事情一定要问到底的样子。言辞想着也没什么，干脆直接告诉了他：“其实，你上次喊江恒为爹地，是对的呢。他真的……是你另一个亲爹。”
言诺哈哈笑起来，然后像藏秘密一样的偷偷往言辞怀里钻，“那我们是不是不能告诉爹地，跟他玩捉迷藏啊？”
“这个……”似乎坦白好像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他见战队里的每一个人知道他俩的恋情反应都没有那么激烈。远远没有自己家那边恐怖如斯，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没有同性恋这一说。
父亲认为：男女结合，天经地义。违背天常伦理，教训是应该的。
硬说是说不通的，他的父亲说的好听是刻板古老，其实就是个很讨人厌的老顽固而已。言辞从小到大也没有在父母那边感受过什么至亲的感觉，仿佛跟父母那样客气简直没有家的气息。这也就造成了之后言辞忤逆他们的想法，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父亲不仅拿棍子打了他的后背，还将他赶出家门。
其实那个时候父亲是给过他退路的，要求他去医院打掉孩子，好好的上完大学直至娶妻生子。可是言辞没有同意，他那次做出的决定不是为了江恒，是为了自己。从小到大对父亲他只能选择妥协，唯独这一次，他不想妥协。
性取向是天生的，言辞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会喜欢上女生。哪怕班里许多女生给过他情书，以及表白，言辞都是礼貌的拒绝。他会尊重女性，当然做不到以后去欺骗一位无辜的女生陪自己共度孤独余生。父亲的那种做法已经不亚于强取豪夺，言辞顶着巨大的压力，头一次选择了离开。
也许这一次，他又会做一次抉择。
坦白吧，跟江恒坦白。
言辞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当年的种种，都是一段血淋淋不愿意去剖开的曾经。他长长的将心中这口积压的痛苦倾泻吐出，舒服的平躺在了床上。
言辞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缓缓点在上面，一字一句的说：“江恒，我愿意跟你说了……”
外面的江恒似乎也已经洗完了碗筷，他的脚步走到言辞房间门口，还没有敲门。然而言辞的门上有一层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已经关上了灯。他也就没进来打扰，脚步声又逐渐远去。
耳朵一直在仔细聆听外面动静的言辞这回是终于下定决心，搂着诺诺睡在了稍微厚一点的空调被里。他欣喜的凑近诺诺耳边，悄然说道：“诺诺，明天爸爸要跟爹地坦白你的身世喽，又紧张……又开心呢。”
“好。”诺诺趴在言辞怀里，笑的露出了自己的牙齿。言辞觉得他可爱极了，奖励性的在他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宝宝乖，明天……静静等待吧。”
父子俩都对对方说了声晚安，月色爬上枝头，他们又是这间宿舍里最早入睡的人。
而隔壁的那个房间，江恒却是彻夜未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诺诺还不太清醒，头发睡的都被压塌了，几根呆毛翘起来的弧度非常高。言辞拿梳子梳了半天都没见下来的趋势，在镜子面前哭笑不得的说：“怎么办，诺诺要成爆炸头了。”
“头发太翘？”江恒好笑着从外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瓶男士定型发水，微微摇了摇瓶子给他递了过来：“要不要给他弄下这个，等会梳的时候就不翘了。”
言辞无语的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成分表：“有没有刺激性啊，他能用吗？”
“无刺激的，放心吧。”江恒小心翼翼的摇晃了下瓶子，先挤在了自己的手上，才缓缓弄到言诺的头上。两人配合着，言辞替他梳开了头发，这才不翘。
小孩子的头发往往是细软的，睡觉最容易睡塌发型。
两人收拾完后才上了车，这次言辞坐了副驾驶，诺诺一个人坐在后座。江恒顾忌着有小孩当然不会开太快，一开始两人也没问为什么他坐在了前面。短途的车行驶诺诺当然不会再怕，而且前面副驾驶的后背还安了一个支架，言辞将iPad放了进去，诺诺干脆坐在那看动画片。
宿舍和萧女士家离的不是很远，车程才十分钟就到了。
江恒停在了小区里的停车场里，但是还没等他拿钥匙准备下车，言辞轻轻抬手拦住了。
握着方向盘的那手指节修长而青筋明显，不动的时候也好看的紧。他只微微侧着头，离言辞的距离非常近：“怎么了？”
身旁的人眼睛闭了又再睁开，犹豫再三才说道：“江恒……我想跟你说件事。”
他的语气有些沉重，江恒虽然疑惑，但依然认真看着他。这人的侧颜轮廓都清晰分明，鼻梁高而挺翘，薄唇轻抿。他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言辞紧张的都快缺氧。
幸而车上开的有空调，要不然这样的密布空间下，两人呼吸都困难。
言辞缓了一会儿，声音很慢：“虽然有些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相信……”
“到底是什么……”江恒蹙眉，目光微顿。
“如果诺诺是你的亲生孩子，你会怎么想？”言辞说完以后，两人就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江恒起码呆愣了快半分钟的时间，后知后觉的重复问道：“什么意思，诺诺是我的孩子？你……”
那一瞬间他之前有过的想法也冒了出来，种种迹象在脑海里丝丝盘旋，将那些痕迹一点一点剥茧抽丝，真相也就突然摆在了眼前。
似乎是每一次，诺诺跟自己同时出现的场合，见到的人都会说上一句：你们俩长得好像。
最开始是简征，然后是其他人，就连自己母亲也是那样说。昨天教练没说口的那句话似乎也在提醒着江恒，你们两个长得很像。他又想起昨天自己瞥见的那一条疤痕，如今仔细回想，那个位置分明是剖腹产时才会留下来的痕迹，普通人怎么可能会伤到那里？
血型……虽然不知道男性产子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好像那一条血型，似乎也与自己的吻合。
江恒当然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情史，除了言辞再没有跟其他人谈过，更别说那个事情了。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想出来以后，言辞也将真相说出口：“诺诺是我生的……他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
那一瞬间，听到这句话的江恒大脑开始当机。
他许久都没有反应，坐在原地不知在冥想什么，双眼早就脱离了眼前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当言辞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低下了他的头。那肩膀微微颤抖，似乎在哭。
顷刻间，江恒的眼角下，缓缓淌了一行清泪。无声无息，悄无知觉，再不知拿什么表情去面对。
江恒都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
他心向来很强大，没什么能够让他忧愁，让他多想的。从没有哪一刻江恒已经忘记了自己该作何反应，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你说的……是真的？”
“我们分开以后，你怀着我的孩子，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江恒将捂脸痛哭的言辞使劲搂到了自己怀里，声音急的都开始咳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说道：“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怕我把你当成怪物？”
“我怎么可能……”他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你？”
哪怕车身封闭，江恒却恨不得在此时使出全部力气来拥抱他。就那样不顾一切的将言辞抱起，那就是自己的全世界。
身后的诺诺也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他愣愣的看着两个爸爸互相依偎在一起。
言辞刚才还是害怕的，此时却什么也说不上来。他哽咽着吸了吸眼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害怕，那个时候去医院医生说我得的病症他检查不了，让我转院……我是来到大医院以后才发现自己跟别人是不一样的，看到信息的那一刻，我，我都懵了……”
“我爸他不同意，他让我打掉……”自己的哭诉都已经成了过去受的委屈，言辞的声音一抽一抽的，然而还是尽可能的去说：“我没有同意，我不想答应他。他将我赶出了家，我真的很害怕，会被人当成怪物，最后五个月都不敢出门……”
江恒的手很温暖，大手直接包裹了他的掌心，让言辞趴在自己肩膀上，那样才会达到安慰的效果。他尽量将语气放缓，没有要凶他的意思，只是声音有些悲伤：“一定很累吧？言言，你别说对不起，你什么也没有做错，错的是我。”
“对不起……”江恒自责的将他给扶了起来，拿着旁边的纸巾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言辞脸上的泪痕。他试着哄言辞，轻轻地拍打着那颤抖的背，“以后有我在，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哪怕他哭的声音很小也很软，可是那个颤抖的肩膀让人怎么看怎么心疼。江恒自知过去那些苦都是因自己而来，更加自责的将他又新溢出来的眼泪给擦了干净。
千言万语都微不足道，江恒轻轻在言辞脸上印上了一吻。像是雨过天晴后的一声安慰，悄悄抚去他内心的不安感。车内还是过于窄小，他们行动依然不便。
江恒打开了车门，缓缓从车上下去，在副驾驶旁蹲下了身子，朝言辞展开了双臂。
“言言，我们重新谈一次恋爱吧。”他的表情很认真，眼角上也有些红，原本磁性的声音带了些哑意，“重新跟你告白，重新陪你约会，重新陪你做那些情侣应该要做的事情。把过去的都补偿给你，再慢慢期待……我们的以后。”
他在车外面等了很久，言辞使劲吸了吸鼻子，一时间没有再继续说话。
第50章 同床共枕
缓了许久后； 就在江恒感到害怕的时候； 言辞终于将抽噎停止，从副驾驶的位置一跃拥抱到了他的怀里。
像是所有星光齐聚落下，重新在江恒怀里凝聚为一份纯真的爱——
名为永恒。
“好； 我们重新再来一次。”言辞瘫软在他的怀里，闭眼说出了这句话。江恒一笑； 那胸中压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现在言辞就是他的大宝贝，诺诺是小宝贝； 一家三口，当然再也不会分开。
用自己的余生时光，全部弥补给他们。
诺诺一直在等着他们； 看到自己爸爸和爹地搂在那里不知想到了什么； 竟然在偷偷笑。
“儿子，到爹地这来。”江恒逮住他偷偷笑的样子； 也伸出了自己的双臂。
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江恒看着他的模样就越发的心酸。言诺长得很好，从小到大都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哪怕往前生活困难； 但他平平安安的长到了四岁。
那是自己过去四年间未曾参与的人生。
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如今想想都是一阵心酸。
听闻真相的那一秒； 江恒脑海里闪了许多事情。
对不起言辞； 对不起诺诺，他谁都对不起。
江恒从未有哪一刻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起来，他的身份升级成了一位父亲。
诺诺一下跃到他的怀里，兴奋的喊道：“嘿嘿； 爹地我来喽。”
之前是玩笑话，如今成了现实。
这是自己跟言辞的孩子。
江恒脸上笑的如沐春风，声音却带着渴求：“诺诺，再喊我一声爹地，好吗？”
对方不知情，什么也不知道，愣愣的喊了一声：“好呀，爹地。”
此称呼一出，江恒眼角笑意都逐渐加深了，那漆黑的瞳仁里也沁出了几滴喜悦的泪水。他将诺诺从车上抱了下来，带着两人上了小区的楼房。
江妈妈等在上面很久了，从江恒那天坦白以来。
几人进去敲门，萧蓝蝶没两秒就开了门。言辞一开始还有些羞涩，脸上还有些红红的痕迹没有消除，也就悄悄躲在了江恒的身后。而诺诺就那样被他抱着，几人的气氛虽然有点怪怪的，可脸上都带了些笑意。
刚开门时，萧蓝蝶脸上还愣了一下。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江恒怀里的那个孩子，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的问道：“这是谁的孩子，怎么会……？”
“奶奶！”诺诺悄悄喊了出口，脸颊上肉肉的。
他的声音很甜，将萧蓝蝶都给整懵了，欲言又止的看着江恒一眼。她又惊喜又糊涂的弄了一下自己头发，好奇说道：“唉，怎么会叫我奶奶？这……”
几人一直在入门处说话，卡的颇尴尬。江恒脸上笑意渐深，母亲的反应跟他刚才听到自己是亲生父亲那一刻也如此震惊呢。这地方总归是太挤了，摆了摆手：“妈，快让我们进去吧，等会儿跟你解释。”
后知后觉的萧女士才反应过来，这才慌张的去给两人引到里面的沙发上。言辞也跟着走了过来，战战兢兢的坐上沙发。江恒让他放松，起身给两人从冰箱里找出瓶酸奶来。
拿茶太见外，此时拿酸奶反而能让言言稍微放松些。
江恒在原地任劳任怨的给他拆开包装箱，嘴里不忘跟他妈解释道：“妈，你这两天看过新闻吗？”
烧水的萧蓝蝶不明所以，疑惑问道：“怎么了，什么新闻？”
“男性产子。”他声音微顿，目光放到了言辞的肚子上。对方在他的目光下看的有些别扭，将衣服又拉了下去。
他这才解释的快，“我想跟你说的事，言言或许就是那千万人之一。他的身体有一套完整的生殖系统，所以……”
“诺诺叫你奶奶，是没有毛病的。”江恒起身让诺诺靠近萧蓝蝶，让自己母亲好好的观察他的眉眼。
萧女士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半响消音。她目光一直看着这小孩，整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一动也不动的好好将诺诺给看了个遍，最后的结论果然是：像，太像了。不说这模子是一模一样刻出来的，单单这小孩的眉眼，就与曾经才四岁的江恒如出一辙。
眼睛这个位置会说话，有些特征是真的很难独有。
江恒的眼睛很黑，但看起来总是神采奕奕，那个地方会发光一样。往往在人群之中，他的眼睛向来是最让人记住的点，过目不忘。而诺诺的眼睛，相似度竟然有百分之八十。
她复又看向言辞，对方被吓得紧张的噎了一下，喊她道：“阿姨，你好……”
这称呼又生疏起来，变成了阿姨。
江恒听闻不太高兴，挠了一下他的腰肢，笑说：“还喊阿姨？你应该叫她妈。”
“为什么……”愣愣的言辞还不知道，以为这样才是一点礼貌罢了：“为什么不能叫阿姨？”
“啧。”江恒又揉了他一把，“我们现在什么关系？她是我妈，你不也要叫妈妈的嘛。”
那边的萧女士早就将诺诺给搂到了自己怀里，笑的不可自拔：“乖孙儿，哇，长得真可爱……好你个臭小子，几年前没谈女朋友，谈个男朋友都让你捡上这好事！”
这哪是好事啊，分明是自己给他带来了坏运气。江恒没说话，依照着萧女士给说了下去。她很高兴的带着诺诺到处跑，挤眉弄眼的给他找吃的，声音变得异常慈爱：“乖宝宝，奶奶跟你找吃的。哎哟真可怜，你俩怎么就分了这么多年啊，还好找了回来！”
说着说着又扯到江恒身上，萧蓝蝶这时候也不护短的，为了让言辞放下心来，她亲自数落江恒：“看看你，除了帅一无是处。能勾引人家小姑娘小男生就算了，让你碰上言辞真是太幸运了。言言你可放心，以后他要是敢欺负就跟我说，我替你教训！”
虽然说哪有这么坑儿子的，但萧蓝蝶觉得，还是儿媳妇可爱些。江恒能有他治，当然很开心好不好！
她赶紧给江爸爸打了个电话，招呼对方赶紧回来。那边在忙生意，听到后也惊喜的快要哭了。坐在原地的江恒感觉自己要被全世界抛弃了，不过没办法，还是要受着。
谁让这边是自己最爱的老婆，那边又是自己父母呢。
四年过去，江妈妈还是那么可爱，这家人的氛围永远都很轻松。言辞笑了起来，在沙发上前仰后合：“听到没有，以后可有人给我撑腰了！”
“是是是。”江恒不再折腾他的腰肢，给他捶捶肩：“不过我哪敢欺负你啊，疼你还来不及呢。”
诺诺坐在原地抱着杯酸奶缓慢的喝着，回头傻兮兮的看着他们。江恒和言辞没有太过亲昵，稍微收敛了些。萧蓝蝶刚才一直在哄孙子，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孙子的幸福，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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