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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浪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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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大哥!”冷玉霜接口接话。“你最好留下”

“我留下!”韦烈惊奇。“我为什么要留下?”“大造门不会就此罢休,你有保护安全之责。”

“如果对方就此知难而退不再干扰,我一直留下?”

“这有什么不好,凌云山庄环境幽美,又特别清静,能住上一段时日,未始不是一种福份,你不想想看?”冷玉霜现在是王雨的身份,神态言行又另是一套。“如果说你有许多大事未了,就暂时抛开,养精畜锐,再以新的姿态出而应事岂不更妙?”

韦烈突然领悟冷玉霜的心意了,以武者的立场而言,幽静的环境正是练功的好地方,而养精蓄锐,新的资态重出等话已经明白暗示他抓住机会参修升天岩窟所获的“无相剑法”,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建议。

“那你们呢?”这一问等于是答应了冷玉霜的建议。

“我们会在小镇客栈呆一段时间以备必要时应援。”说完,目注谷兰。“谷姑娘,你自己有事要办吗?”

“我没事!”谷兰当然不知道此中玄机。

“那好,我们彼此作伴你不会寂寞的。”

“你们走吧,我要联络殷总管处理善后。”韦烈笑向二女。

“好!我们走!”冷玉霜以男人的姿态挥挥手。

四女离去。

韦烈正要进庄,龙生已率十余名庄丁来到。

“韦公子仗义解危,山庄上下均表心感。”

“小事不足挂齿,殷总管,在下要暂留贵庄些时,以防对方再来寻……”

“那真太好了,真是求之不得。”说完,朝一名庄丁道:“黄元,你马上进去禀告庄主就说韦公子要留下,同时收拾客房……”

“殷总管,在下留下是秘密的,最好是找间隐僻些的房子。”

“好,这……回顾我再亲自安排。”

叫黄元的庄丁转身朝庄门奔去。

龙生指挥庄丁把尸体往庄后山边搬运。

耗了近半个时辰,清理完毕。

现场留下韦烈和龙生。

“韦师弟,你真的要留在山庄?”龙生悄声问。

“是真的要留下,我判断大造门会卷土重来。”

“我很奇怪,大造门为什么一再侵犯凌云山庄?”

“眼前情况已很明显,大造门想称霸武林必须先并吞各小门派以增强实力,而凌云山庄只是一个门户并非帮派,在形势上非常适合作一个帮派的根据地,大造门是新兴的帮派,来个鹊巢鸠占省事又省力,所以才如此亟于图谋。”

“师弟言之有理!”龙生深深点头。

就在此际,一条人影蹒跚而至。

韦烈与龙生同时目注来人。

人影渐行渐近。

是一个形态猥琐的小老头。

两人互望了一眼,同样的心想,这老头是谁,但都没说出口,此时此地蓦然现身显必非偶然。

小老头到两人身前,龇牙笑笑。

“两位幸会!”抱了抱拳。

“你是谁?”龙生问。

“小老儿田青,受之托向殷总管传句话。”

“找我?”龙生目光如电一闪。

“是的!”

“传什么话?”

“殷总管身边有柄当年‘木头人’扬威江湖时无坚不催的宝刃‘血龙金剑’,希望殷总管能割爱。”

韦烈骇然而震,自己从未听师父提过他有什么“血龙金剑”,而“血龙金剑’’却在龙师兄手边,这怎么回事?

龙生更是大惊莫名。

“是谁要你传的话?”龙生栗声喝问。

“不认识,只知道话传到之后有百两黄金的酬劳。”

“嘿!”龙生冷笑了一声。“田老头,黄金虽然宝贵,但要有命才能享用对不对?”

“对极了,小老儿穷了大半辈子,有这种机会当然不愿错过,对方保证过,小老儿一定能活着享用,过几天好日子。”

说完,又龇牙笑笑。

韦烈侧瞟了龙生一眼,没开口。

“田老头,要你的命只是举手之势,你明白吗?”这话说得够明白。“以殷总管和这位韦公子的能耐,想要人命的,确是轻而易举,同时也没人能挡得住,不过,两位绝对不会对小老儿下手,这一点也是非常之明白。”

“那你就说实话?”

“小老儿说的就是实话。”

“本人身边是有“血龙金剑”,又怎样?”

“那就请交给小老儿!”

“你不是在说梦话吧?”

“哈,人站着是不会做梦的。”

龙生止步……

韦烈急道:“由我来!”他是想到这糟老头可能是大造门的人,所恃可能是毒技,自己不怕毒;出面应付比较适当,话声中,以闪电手法一下子扣住对方腕脉,冷冷地道:“田老头,我要你死连举手都不必,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田老头面不改色。

“那你凭什么说你死不了?”

“因为有一个人你们不愿意她陪死。”

“谁?”

“殷夫人!”

“什么,你是说……”

“她叫玲苓,迎春院的花魁香妃!”

这一说对韦烈和龙生而言不啻是晴空一个霹雳,玲苓怎会落到对方手里?又怎么会知道“花间狐”龙生化身殷总管的秘密?

龙生上前一把抓住田老头的胸衣,目中尽是杀光。

“田老头,你要不说实话我就活活撕了你,人在你们手里?”

“不是我们,是他们,小老儿只是传话。”

“他们是谁?”

“小老儿先声明过,不知道。”

“我会要你来不及地说出来!”龙生五指用力。

“啊!”一声惨叫,五个指头全嵌入用老头的胸部。

“说是不说?”

“不知道,怎……怎么说?”田老头脸已扭曲。

龙生的五指抓住皮肉往外拉,这种手法是人所不能忍受的。田老头杀猪般地狂叫起来,皮肉似要剥离骨头。

“你现在知道了吗?”

“不……不知……道!”田老头还是不承认,口里惨哼不止。

龙生左手食中二指,开曲屈如钩,伸向田老头双眼。

“现在先挖你的两颗眼珠子。”

“我……我说……”

“快说,你受谁的支使?”“鬼……鬼算盘……冷……”

“鬼算盘冷无忌?”

“是……是的。”

韦烈心念疾转,冷无忌原本跟“瘟神”裘一介是同路人,涣句话说,他已然依附了“大造门”,他曾经被自己断了一臂,想不到还敢兴风作浪。

“大造门门主是谁?”韦烈出声问。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龙生的手指已触及田老头的睫毛。

“你敢再说一句不知道?”龙生气咻咻地说。

韦烈以手势止住龙生。

“田老头,人质现在何处?”韦烈放和缓了声音。

“韦公子,小老儿……只是听命于人的小角色,想知道也无法知道。”

“好,就算你不知道,人质以什么方式交换?”

“殷总管带‘血龙金剑’随小的去,不许任何人跟踪,到了地头自然有人出面接洽,小老儿的任务止于此。”

韦烈朝龙生眨了眨眼道:“殷总管,救人要紧,什么,‘血龙金剑’不过是身外之物,你跟他去,我等你的消息。”,说完,他松开了扣住田老头的手,又道:“你们走吧,山庄里在下会去交代。”

龙生似万般无奈般“唔!”了一声。

两人离开。

王道、洪流现身,趋近韦烈。

韦烈低低吩咐了数语,洪流奔向山庄大门,王道追了下去,韦烈自己稍后才离开现场,尾随王道身后。

距凌云山庄五里的山脚。

龙生与田老头站着静候。

月已西斜,空气在岑寂中带着诡谲。

一条人影从林木中幽然出现,与两人隔两丈相对,赫然是“鬼算盘”冷无忌,左袖虚飘,他只剩一条右臂。

龙生心火直冒,这是老狐狸第二次算计玲苓,如果不是因为玲苓在对方手上,他直想上前劈了他。

“冷老大,我们真是有缘!”龙生强抑怒火。

“可不是,龙老弟,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都一样,乌鸦不必笑猪黑,我现在少了一条胳膊,所以必须找一件利器以补残缺,你老弟就成全老哥我吧!”说着,偏了偏头。

田老头立即飞奔入林。

“冷老大,我有点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你老大怎会知道小弟我身边有‘血龙金剑’?”

“老弟,天底下没有绝对的秘密。”

“老大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老弟应该明白,有些事是不便公开的。

“好吧!”龙生猛咬牙,心里想杀这老狐狸一百次,但玲苓未脱困之前,他不能有任何行动,只好硬吞下这口恶气。“怎么个交换法?”

冷无忌抬手在空中作了个暗号,好几条人影从林子里奔出散向三方,显然是作外围警戒,以防有人干预,然后才徐徐地开口道:“现在你把‘血龙金剑’放到左前方十五步之处,然后尊夫人会在右前方十五步之处,人与剑相隔三十步,一声口令各取所需,你看这样公平吗?”掳人勒赎居然也用上“公平”二字,的确令人哭笑不得。

“当然,你老大的算盘子是不会拨错的。”

“那我们现在开始?”

“开始吧!”

龙生自怀中取出“血龙金剑”,出鞘,亮了亮,宝物果真不寻常,映着月光,泛出一道红晕,回鞘,起步,走向左前方十五步之处,把剑放在地上,直立着,看对方如何行动,心里却在想韦烈会采取什么行动护剑?

右前方人影出现,是玲苓由两名武士架着步向右前方约定的距离位置,两武士松手,玲苓坐了下去。

冷无忌笑着道:“龙老弟,请回到原地!”

龙生退回,两武士也转身入林。

“预备!”冷无忌叫了一声,略顿。“开始!”

双方各以飞快速度朝目的物掠去。

冷无忌射向“血龙金剑”,就当他定下身形弯腰伸手抓剑之际,那柄剑像是有灵性般地飘去,速度相当快,冷无忌一生弄鬼使诈,却从没碰过这种怪事,不由呼吸一窒,剑已消失无踪。

龙生这方面也发生了意外情况,当他距离铃铃苓还有三步之际,十条人影以鬼魅般的速度抄起玲苓遁向林中,龙生大急,暴喝一声;“敢尔!”闪电飞扑,一道狂飚迎风卷至,使他的身形陡滞,就这一滞,玲苓已经消失,他重新振起疾扑入林,什么也看不到了,他急愤得几乎吐血,事先就没防到这一着,车转身奔出林外,想逮……

惨哼倏传,冷无忌已横尸在地。

龙生奔近,目注冷无忌的尸体僵住了。

显然冷无忌是遭自己人灭口。

韦烈与王道现身。韦烈手里拿着那柄“血龙金剑”,王道手弯上套着一卷细绳,原来套走金剑是他的杰作。

“殷总管,我们还是失算了!”韦烈苦苦一笑。

“早该想到对方会布置这一手的,冷无忌其邪无比,只可惜他已经被杀灭口,无法再追究他的身后人。”龙生愤然地说。

“向大造门要人应该不会错。”

“可是我们对大造门一无所知。”

“他们不会停止活动,迟早会逮到活口。”

“玲苓又落回对方手中,这……”

“别急,这件事由我来办。”

“他们外围的警戒没见动静。”

“撇走一半,撩下一半!”王道接了句腔。

“我们马上回山庄去,别让对方趁虚而入!”韦烈四下扫了一眼。

“好吧!”龙生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王道!韦烈转回。“你知道该办些什么?”

“知道!”王道飞纵而去。

韦烈和龙生也举步动身。

“龙师哥,‘鬼算盘’冷无忌被他们自己人杀之灭口,显然图谋“血龙金剑”不是冷无忌的个人行为,他只是奉命行动,师嫂还在对方手上,他们在所谋不遂,一再损兵折将之后,必然会利用人质大做文章……”

“这我想得到!”

“到底这柄‘血龙金剑’宝在何处?”说着,抬起手仔细地看了几眼。

“据我娘说,这柄金剑能切金断玉无坚不催,如果在内功极强的人手中,可以使血光吐出五尺之外,伤人于无形,我曾经试过,只能吐光尺半,以师弟的修为,应该可以吐三尺以上,连同剑身,其威力胜于长剑。

“哦!

“师弟何不试试看?”

韦烈不由动了好奇之念,他自在升天岩下石窟服食了“补天丹”之后,平添了一甲子功力,加上自己原本的修为,内元之盛当已到了武林高手无法企及的地步,趁此机会一试,自己也有个谱,于是他止步停身,一按卡簧,拔出长不及尺的金剑,一蓬红晕放散而出,伸臂,作前刺之势,猛提真气,贯入剑身,血红的剑光暴吐八尺。

“啊!韦师弟,了不起!”龙生惊叫。

韦烈自己也吓了一跳,忙卸去真元,当然,他内心是相当振奋的,剑回鞘中,递了过去,口里道:“的确是武林异宝,如果落入心术不正者手中,不知要造多少杀孽,龙师兄,你要小心保管,不能失闪。”他不能不如此说,因为剑是师父遗物,而他是唯一传人,不能不关心。如果师兄是以前的“花间狐”作风,他一定会起意收回。

“韦师弟,你暂时带着。”

“为什么?”

“强敌环伺,我想怕难以保全,如果有什么失闪,无以对先父在天之灵,师弟代为保管最为适当。”

韦烈想想也对,眼前面对的敌人相当邪恶,而且是毒道高.手,龙生的确应付不了,反正自己已经承诺办师嫂玲苓被劫持之事,对方志在“血龙金剑”,由自己带着也好相机应付,转移对方的目标。

“也好,我就暂时代师兄保管。”说完,他把剑纳入怀中。

现在韦烈身上已有两件至宝——血龙金剑和无相剑谱,随便一样都足以使武林天下大乱,这点他很明白。

“我们快走吧!”龙生催促。

“走!”韦烈举步。

两人以最快速度驰去。

第二十章以牙还牙

大刀会总舵内宅。

方一平蹲坐在男下人房门外,神情憔悴,形容猥琐,昔日“梅花剑客”的风采已不留半点影子。他已失去右掌再不能用剑,如果要换成左手,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现在他只是个替会主管马的下人,如果说他还有一点表情,那便是眸子里不时流露的悔恨和怨毒,个性生成,他没悔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只怪自己失策。

一条人影出现在他身前,他懵然未觉。

“方总管!”一声娇滴滴的呼唤。

他警觉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倩英,手里端着酒壶。

“倩英,你在……骂我吗?”

“我为什么要骂你?”

“那你为什么要叫我总管?我现在只是个人下主人的马夫。”吐口气,站起身来。“你直接叫我名字好了!”

“这……你还是原来的‘梅花剑客’。”

“不能握剑的剑客!”他抬了抬没手掌的断手。

“好,我就叫你方一平,拜托你件事……”

“什么事?”

“把这壶酒送到密室里,我……有点女人家的私事。”

“不,我不再进那间令人伤心的密室。”方一平脸上起了一阵痛苦的痉挛,他是从那个销魂窟被踢出来的。

倩英笑了笑,疤脸,笑容当然不会美,但看在方一平现在眼中却并不难看,因为他极少接触别的女人,而人家也没理睬他,只有倩英还对他怜心。更重要的是他被韦烈擒住准备活祭司马茜时,倩英曾经救过他。

“我不能再耽延了,就算为我委屈一次?”

“倩英,你不知道,这对我……是最难堪……”

“方一平”倩英神秘地瞟了个眼色。“你曾经是会主最亲密的枕边人,会主一时在气头上委屈了你,何必太在意,会主也许已经后悔作得太过份,但她是会主,抹不下这个脸,她很寂寞,你……懂我的意思?”

方一平本是阴狡投机的小人,这一说他的心动了。

“会吗?”

“我感觉得出来,有这么点意思。”

“是会主要你……”

“不,是我的意思。”

方一平深深想了想,眉毛一挑道:“好,我替你送酒,不管你送酒,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感激你。”接过酒壶,转身便走,倩英望着他的背影笑笑。

方一平怀着希冀的心快步走向密室,如果能与公孙四娘重脸旧欢,他的地位便可恢复,虽说失去了右掌,假以时日,左手依然可以握剑,到那时才有资格谈到找那自称“报应人”

的蒙头怪人报断掌之仇。这么一想,彷佛已经真的又重回公孙四娘的石榴裙下,人也似乎飘飘然起来。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公孙四娘年纪已经不轻,但却是女人中的女人,足以令任何男人为之颠倒,领略一次便教人终生难忘。心念之中,脚步不由轻快起来。他又想,要是公孙四娘真的回心转意,该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对她的情怀以冲淡这次事件的不愉快。

眨眼工夫,来到密室门外。

极熟的地方现在似乎有些陌生,犹豫了片刻,脸上先摆出一个诚挚又渴慕的表情,然后启动门上的机关。

关打开,一脚跨入,如挨了一记闷雷,僵住了。

“匡啷!”酒壶掉地砸得粉碎。

眼前的景象几乎使他晕厥。

公孙四娘娇躯半裸,被一个健壮如牯牛的赤膊男人紧抱着,桌上酒菜已残,那男人赫然是他原先的手下头目王彪,浑号大公牛,一身虬肌,胸毛一片黑茸茸,是放荡女人最标准的发泄工具,也是最佳玩物。

王虎本能地推开公孙四娘,毕竟他的身分不高。

公孙四娘直起身,杏眼圆睁,怒不可遏的样子。

“方一平,你敢胡闯?”声色俱厉。方一平几乎要吐血,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找死吗?”

“我……我……”方一平全身的血管似要爆裂。

“你什么?谁要你送酒来的?”

“是……是倩英要我代她……”

“这死丫头……她人呢?”

“说是……急着要办女人的事。”方一平的脸胀得有如血,他不能不吞下这口恶气,否则真的就活不下了。

“女人的事?唔……”公孙四娘似乎明白了,她现在正值春情狂荡之际,虽发生这意外,但欲火难抑,主动把丰腴的娇躯歪向王彪。“还不快滚?”

方一平退出,密室门自动合上。

他木立在门外想:“难道是倩英有意要自己受这屈辱吗?

应该不会,她没理由这样做,可是……她应该明白密室里的状况,也该想到后果,为什么要自己代她送酒呢?不行,非找她理论个明白不可。恨极地瞪了密室门一眼,转身向外走,脚步有些踉跄。

转过回栏,倩英迎了出来。

“怎么样?”

“倩英,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咦,我做了什么?我是好心好意为你……”

“你明知那婆娘在做什么,却要我……”方一平脸红筋胀,呼吸急促,身躯在发抖,眼睛似要喷血。

“到底怎么回事嘛?”

“她正在跟王彪亲热!”这句话是咬牙说的。

“不对呀,会主分明是一个人在喝闷酒,怎么会扯上那头大公牛?”皱起眉头。“我真的不知道,不然怎会要你去触这霉头……嗯!大概是我离开密室之后才叫人进去的。会主没对你怎么样吧?”

“还能怎样,杀了我?”

“好,算我错,到我房里,我陪你喝几杯消消气。”

“唔!”方一平答应了。

倩英的卧房。

几碟小菜,两人对坐喝酒,方一平心怀怨恨,藉酒浇愁,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已添了三次,他已有了醉意。奇怪,他忽然对这面有恶疤但身段十分窈窕的女人产生了好感,她已经不丑了,某种意念越来越强烈。

“倩英,你……从来不感觉寂寞?”他开始挑逗。

“寂寞,又怎样”倩英的答话也很暖昧。

“找个人……排遣——下呀!”

“找谁?我人虽丑,但不会那么随便就范。”

“你看……我……怎么样?”他伸手捉住倩英的手。

倩英羞怯笑笑,没有拒绝之意。

方一平心花怒放,全身已在发烧。

“倩英,我们……”眸子里泛出异样的火焰。

“不要,我……我怕!”

“那有什么好怕的,春宵一刻值千金,来吧!”

“如果你不遇挫折,恐怕正眼也不会看我!”

“倩英,老实说,你的身材……,”“怎么样?”倩英扭了扭腰枝,居然也会抛媚眼。

方一平欲火大炽,他只是少了一只手掌,还是原来的他,在某些方面丝毫也没有改变。

憔悴掩盖不了原来的英俊。

“你像极成原来的未婚妻子。”

“司马茜?”倩英目光闪了闪。

“不错,论身材几乎是同一个人。”

“奇怪,你为什么抛弃她?”

“双方……无缘吧!”

“你不想念她”

“现在,我想的是你!”起身,猛然抱起倩英,横移两步,往床上一放。

“我不要,会主知道了……”

“她不会知道,她现在正在享受云雨巫山……”伸手去解倩英的衣带。

“我不要!”倩英抗拒,当然没用大力。

“甜心,等一会你准会说我还要!”

倩英衣带已被解开,露出了贴身兜肚。

方一平的手伸向裙带……

“啊!”倩英突然尖叫,这一声够响亮,整个内院都能听到。

方一平为之一窒,倩英本来是欲拒还休,何以会突嚷这声。

到她房里喝酒也是她主动邀约的在不及防备之下被震得倒掸桌子。“哗啦!“声中,碎碟破盘洒了一地。

倩英下床,用手拉住散开胸衣。

事连在一起,这分明就是一个陷阱,她到底是何居心?奉命行事制造杀人的藉口还是另有文章?

“倩英,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敢于犯会主禁令欺侮她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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