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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盗走了我的记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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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手里的茶盏掉了下来。
这不是——
你小子特么真敢回来!
郑子息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别开视线,挥手招呼杂役弟子收拾残骸,脸色未变心却是嘭嘭跳了起来。
祈儿竟真的有一天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郑子息拼力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细细思索了起来。许久未见,如今看他的这一身行头,在妖族肯定混得不错,动作行为雍容大气,旧时脸上稍显的婴儿肥如今看来竟完全褪去,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
郑子息心里稍显欣慰,不由得又偷偷看了一眼早已落座的郑祁。不知他说了什么,周围将士皆是哈哈大笑,与他推杯共饮,似乎很受欢迎。
看着看着就有些心疼,谁知道他如今看来这般游刃有余,小的时候却是一个动不动就要哭鼻子的闷葫芦?
明明以前嘴那么笨的……郑子息看着眼前场景,心里不由得有些憋闷,也不知道为什么。
此乃首次仙妖同盟大会,今日的晚宴只是一个开端,明天才是正题。门主需得与妖族派遣过来的大使在诸位弟子的见证下进行友好交谈,以及对两族未来关系的美好展望。再顺便揣摩一下如何应对已经蠢蠢欲动的魔族。
最后一句才是正题。在这期间,妖族人少不得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天。郑子息心里雀跃的同时又有些不安,毕竟自己当初那么对他,到如今几年过去了两人会不会因此生出些嫌隙。
看着郑祁如今的样子,郑子息自我安慰道:“只要我肯解释,他会不听?毕竟我是他哥嘛,哪有弟弟不听哥哥的话的!”
郑子息拿出了作哥哥的威严,脸上也添了笑意,看郑祁如今过的那么好,他们这俩兄弟也马上要重新认亲啦,真是双喜临门。他一个高兴,连带着歌都哼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宴会便正式开始。狄晟正好掐着点进来。宾客众多,门主也不好多说什么,瞪了狄晟一眼,从殿台上起立,举了一杯酒道:“各位盟友远道而来未能远迎,实在失礼。容我错罚三倍,以示敬意啊。大家请自便。”
这话实在有些过于客气。妖族那些糙汉子却很吃这一套,纷纷举杯喝了起来。郑子息看了郑祁一眼,见他双眼微眯,手里拿着杯盏,却也不喝,唇角带笑,松松拿着那杯子摇摇晃晃,颇有种嗤之以鼻的姿态。
郑子息还没反应过来,便听一旁没坐下多久的狄晟道:“师兄,你尝尝这道菜怎样?”
他一低头,便看到自己盘里精心放了几道菜,有荤有素,狄晟筷子里还夹着一个,道:“喏,还有这个。你尝尝如何?”
郑子息冷不丁被打断思绪,一时之间竟有些窘迫,连道了几声好,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现在他们还没发现郑祁就在那些人里吗?郑子息抬头,看了眼为上首的师尊。
只见他脸上含着礼貌的笑,不时用玉箸夹起食物,姿态优雅,似乎完全什么都没有发觉。
郑子息对狄晟道:“我尿急,烦请帮我在大家面前搪塞一下。去去就回。”
说罢急离了席去。
一出殿门,果然见郑祁正拐去一小道。那里平时少有弟子经过,是个安静散心的好地方。
——当然,也方便郑子息跟他好好解释。
郑子息刚紧跟着拐到小道,走了一会儿,隐隐发觉有些不对。
这都拐了几个弯了,怎地还不见人影?难道岁数大了人老眼花把花花草草什么的都看成祈儿?不对啊明明自己是看着他离席的啊!
郑子息叹了口气正准备原路返回,却猛然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此时,风吹叶落,乌黑屏障遮住了天空中仅剩的月光。郑子息扭过头去,仅能看到一个黑影一步一步停靠在自己身前。
“郑子息。”一个稍显嘶哑,夹杂着宠溺意味的邪恶笑意缓缓传来:“我的好哥哥,这么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吗?”
☆、回忆 3
郑子息奇怪他说话的语气,不过想一想,这么长时间没见,有一些变化也是应当的。
至于直呼自己的名字?no care 完全不是事儿好嘛!郑子息的思想还是很开明的,外国人不是天天都直呼父母大名的吗?儿大不由娘,弟大不由哥,他想叫就由他去吧!
但他这句话确实不好接。他确实很想见到他,毕竟很久没见了嘛,就道:“是啊,这么久没见了,我当然想你了。”
一声闷笑打断了郑子息的话,这串笑声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倒像直接是从胸腔里发了出来,郑子息甚至能想象出眼前那人脸上毫无笑意的模样。
郑子息觉得不对劲,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情况不对啊,他怎么……
“郑子息啊郑子息,”郑祁一边说话,阴阳怪调的又一步步走到郑子息面前,看到郑子息往后退,作出疑惑不解的样子道:“咦?你怎么又怕了?刚在席上不是还迫不及待一直盯着我看呢嘛。”
……!
他走的距离郑子息极近,呼吸的气液都喷到了郑子息脖子上。他似乎毫无察觉郑子息瞬间变得僵硬的身体,含着笑意道:“郑子息,近几年过的可好?”
郑子息终于明白,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把事情想的太美好了,他差点忘了自己离开时所说的那句话。人总是这样,很容易就忘了自己对别人的不好,忘了别人对自己的好。
郑子息顿了顿道:“祁儿,你当年可能不知道……”
怎么办?要怎么和他说当年师尊气急要将他除尽以绝后患的事?
还未开口,便听一声极尽温柔,缠绵嘶哑的低沉嗓音,紧贴着自己耳朵,阴冷语调窜耳而入:“可惜啊,郑祁已经死了。”
#
玄元三十二年,魔族入侵。
整个青凌峰一片混乱。魔族急攻得逞,乘胜追击。眼看要突破迷障侵入内部,几位长老连带门主一齐出关巩固阵法,同时引人急迅向妖族求救。
郑子息领着几百名弟子,与魔族在山外缠斗。
郑子息大声道:“灵聚则生,灵亡则死,天地相和,褂分两边,破!”
诸弟子纷纷排开,摆成阵型。郑子息眼尖看到阵法有一处缺口,如此低级的错误训练时都无人敢犯。郑子息紧皱眉头,大喊了一声:“重来!”又将口诀大声念了一遍。
魔族就在眼前。
阵法重排,依旧有缺口。郑子息心里焦急,还有些烦躁,正准备再来一遍,却突然看到了一个弟子的眼神,是奸计得逞的诡异。
霎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现在他脑海里。
这里有奸细。
魔族已经来了,阵法又永远无效,只能单凭单打独斗,之前想出来的计策一大半都失了效用,弟子们已经有些骚动。甚至有些开始要逃跑。
郑子息一巴掌将那些逃跑之人拍飞出去,身先士卒向前冲去,嘴里大声喊着:“注意迷障!不要让他们接近!”努力高涨士气,带领着诸位弟子气势雄浑,决心誓死一战。
…………………………
郑子息睁开眼,面前不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耳边也不再有撕心裂肺的嚎叫和喊杀声,揉了揉眼,环顾四周。
床幔低垂,薄被丝质顺滑。往帐蔓外看,一方矮几,雕花桌椅。裱饰华丽繁复,自己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若是没有巨大动作就已经不疼了。
郑子息下了床,听得几声铁链碰撞的咔嚓声,好像是从自己脚边发出来的。低头一看,意外发现右脚脖子上套了一条细细的铁链。郑子息拎着那链子看了一下材质,没看出来,拿手挣了挣,也没挣开,就有些怀疑了,试着施展了一下灵力。
特么果然!
这链子真是传说中的缚灵链!
我果然被抓到魔族当俘虏了吧……郑子息的内心有种蛋蛋的忧桑。
这样的话肯定会被要求告知青凌峰机密……一会儿面对魔族的威逼利诱,我是该招呢?还是该不招?他陷入了两难境地。
正沉沉思考人生,忽然一阵门开启的吱呀声传了出来。紧接着脚步声渐渐清晰。郑子息还没想好,嘴就比头先反应过来,显露出视死如归的语气。
“我告诉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套出一个字!抓了我也没用,我不会给你们透漏任何有关青凌峰的消息!”
那个脚步声顿了一下,复又响起,同时一个声音越来越近,连带着有些不屑:“哦?是么?你能知道什么消息?”
门前纱帐被掀开,露出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他脸含浅笑,眼里却是阴冷无情;眉目如画,却隐含阴郁。
郑子息惊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你你你是祁儿!”
上次在仙妖同盟大会上见到他,似乎……变了很多。
其实他对自己没有好脸色也可以理解,毕竟当年是自己亲自赶他下山,还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
但看现在的情况,毫无疑问是祁儿将自己救了回来,郑子息欣喜的同时还有些自豪。看!我养出的弟弟,就是这么懂事!不管什么家事国事天下事,还是哥哥的命最重要!
郑子息心里想着,脸上的表情也欢快了起来。
面前那人听了他的话,却是微皱了眉头,道:“郑子息。”他轻轻踱步,距离郑子息越来越近,脸色阴沉,“你别这样叫我。我们身上流着不同的血,你早知道的罢。”
郑子息停了口,刚欣喜的表情也凝固了,语气弱了一截子道:“你都知道了……”
“嗯。”那人垂眸一笑,倒了杯茶,举至唇边,吹了一口方才说话,嗓音染上冷霜:“因为我们不是亲兄弟,所以你其实一直把我当累赘的吧。”
怎么可能!骚年你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想法!郑子息怕他想多,急忙拍胸口解释道:“谁告诉你的?绝对没有的事儿!你是我弟就永远是我弟,绝对没人把你当累赘!”
郑子息说完也对自己的祁儿有些心疼。好端端的一下被废去功力逐出师门,还是由哥哥亲自动的手,任谁都不会轻易原谅吧。
“为何总对你生不起气来啊……”他露出苦恼的神情,仰头喝了口茶,再看郑子息时眼神又变得温柔:“可你知道我这几年是如何走到这里的吗?”
郑子息往后缩了一下。
“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为什么抛弃我,不要我。难道真同他们所说,你一直当我是个拖油瓶?”
“最后我想明白了。原是我,太弱了。”
“若我变得强起来,你初时便不必每日如此用功,分身乏术。不必上青凌峰,也便不会发生之后的一切。你可以一直呆在我一个人身边,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
他垂了眼睫,缓缓走向郑子息。
“也不必每日每夜,深受情爱之苦。我所要的,所期盼的,伸手便可以够到。”
他走的距离郑子息极近,低下头便能触到那张灵动的嘴。
他也这么做了。
郑子息正疑惑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感到嘴上传来的触感,猛地脑中一片空白,反射性要动用灵力,才意识到施展不出,伸腿踹脚轻易被制服,身上人压倒性的力量引得他内心深深地恐惧起来。
嘴唇舌尖不时传来阵阵刺痛,血腥味弥鼻弥腔。他在此种情态下根本无法呼吸,在面前人疯狂的,阴狠的撕咬下自己毫无反抗的余地。
怎……怎么回事?
郑子息的神经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惊恐已经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了。懊恼,悔恨,愤怒,各种情绪融为一体。他忍住嘴唇上疼意,大吼了一声。
“白——祈——尾——!”
空气静止了一瞬。
郑子息嘴唇微动,鲜血直流。头一次感到彻骨的惊寒。他缓缓移动到距离白祈尾较远的位置,轻轻道:“……你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
他的语气有些疲惫不堪,挠了挠头:“是我的错。”
“我不该一味宠溺你,或许无意间引导你去了错误的地方,走了错误的路。”
“你知道,这样不对。或者说,你不该。”
白祈尾没有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用袖口舐着唇角鲜红。
闻言,他轻轻嗤笑,拂衣甩袖。
殿门开启复又闭合。门声震天,在大殿阵阵回响。
郑子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觉得自己错的一塌糊涂,简直一败涂地。
#
“哗啦啦,哗啦啦”
铁链轻触地面,响声清脆灵动。面前人一手执链引着他,一手打开牢门。
“请看。”满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郑子息木然抬头。
整个地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酸臭味,除了肮脏青绿色的墙壁上悬挂的烛火外,没有其他明光来源。屋内墙角摆置有草席,中间立了个架子,上面锁着人,头发杂乱白丝隐隐,无力的低垂下来。
郑子息张着眼的四处扫了一下,又低下了头。
“嗯?你不认识他了?”白祈尾缓缓向前走了几步,用扇子拨开那人乱发,将他整个脸显露出来。
郑子息又抬头看了一眼,眯着眼睛,忽而瞳孔骤缩,往前一连走了好几步。对着那人的脸仔细确认起来。
“是……是……”郑子息嘴唇发抖,脸上血色一下被抽了个精光。
白祈尾微微一笑:“青凌峰门主,你的师尊。”
郑子息还未听完便扑上前去,扒拉着那人手上、脖子上捆绑的绳索,再加上嘴的撕咬,他很快把绳子解了下来。再小心将师尊放在地上,郑子息拍着他的脸,叫道:“醒醒啊,快醒醒。”
白祈尾此时在一旁幽幽叹了口气,无比惋惜道:“可怜啊。人都凉了,以后怕是再也翻不出什么浪了。”
郑子息此时正跪在地上,一听这话,猛然呼吸都窒住了,他抬眼看了看白祈尾,此时他正巧低头看他,四目相对,白祈尾摆出了个无辜的微笑。
郑子息摸摸索索缓慢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的,也对着白祈尾露出了个怆然,沧桑,仿若累极了的微笑。
他察觉不对,伸手要拉。
“咚!”巨大的声响震的整个牢房都抖了一下。
白祈尾急急两步掠过去,看着脚边地上的人和他头颅上汩汩冒出的鲜红,他站在那里,这副模样,想碰却不知碰哪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头一次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到浑身颤抖。
“快来人!快!马上把太医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有一段小黑屋没有写……你们就当看过了好不好(/ω\)
☆、回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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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小心翼翼将饭盘端了进来。
郑子息皱了皱眉:“这是?”
“刚做的清蒸芋头,很好吃的。”百灵答到。
郑子息垂目看了一眼。
“太难看,还是撤了吧。”郑子息道。
百灵听了这话,急急开口想说什么,可是忍住了。咬了咬嘴唇,还是抬手将餐盘端了出去。
“下次记着,做饭时摆的好看些。莫教人还未吃便倒了胃口。”郑子息教导道。
“是。”百灵脸色难看。
郑子息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自己则坐在了饭桌旁安安静静的……发呆。
吃过午饭,到了午休时间,郑子息觉得有些困乏,便躺在床上歇了一会。
再睁开眼,天都黑了。
眼下怕是早就错过了晚膳时间。
叹了口气正复翻身再睡,忽听一阵拎茶倒水,茶盏互碰的清脆响声,便支起了身子,透着床帐看那桌前的黑影,叫道:“百灵?”
那人动作凝固,而后“啪嗒”轻轻放下手中茶盏。扭头看向郑子息。看那人再没了动作,郑子息于是就自己下了床,走近那人身边,道:“你是?”
原来那人穿着一件黑斗篷,全身严严实实被包裹的个密不透风,连两双眼睛都被深深埋在月光下的阴影里。身后斗篷曳地,手中拿着杯盖,一旁的茶杯里冒出刺鼻酒味儿。郑子息捂住了鼻子,耐心又问了一遍道:“这位兄弟……”
“我来救你。”罩布蒙住了嘴导致那人声音闷闷的,阴腔怪调不辨男女。
郑子息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反问道:“救我?”
“对,救你。”那人复又举起了茶杯,看着四周情形。道:“从这个牢笼里解脱。”
“哦,”郑子息呵呵笑了两声,想了想,道:“还是不必了吧。”
“我挺自在的,不用每天都那么累了。这样安安静静过一生也挺好的。”
那人却是不紧不慢,轻啜了一口杯中酒,道:“可能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
他在衣服里摸索了一会,掏出个小匣子。
“忆迭丹。”他用半真半假的语调道:“据说能让人忘却一切,是逃避现实最好的法子。”说着把盒子往郑子息面前推了推。
郑子息也不表示接受不接受,反问道:“祭广殿守卫重重,任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你又是如何到达这里的?”
“你觉得能有人阻挡到我?”那人嗤笑道。他虽蒙着面罩,郑子息看不清他的表情,却突然觉得,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黑衣人,而是睥睨天下的帝王。
************
嗡鸣震耳的嘈杂声褪去,郑子息头晕眼花,还沉陷在自己的记忆中,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
感觉到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他脸前扫了几下,见他没反应,便又急急扫了几下。也不是没用,郑子息确实清醒了很多。晃了晃头,才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离顷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地立在一旁,果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郑子息仰头看着他,忍不住道:“长老,请问你方才是不是用拂尘扫我脸了?”
离顷收起拂尘,冷冷道:“拂尘有醒神功效。”
郑子息装作疑惑的样子道:“是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离顷垂目看了他一眼,拍了拍衣袖,道:“休得胡闹。”
时隔这么长时间,再次见到离顷长老,郑子息有种久违的亲切。这位长老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对你冷冰冰,其实心里对谁都和蔼可亲,只不过不爱表现出来,再加上长年闭关不出,造成其他弟子对他的固有印象。郑子息还想调笑几句,可刚恢复了记忆,头时不时发出一阵阵的疼,强撑着说了几句,便忍不住使劲揉起了头。
离顷递出了一只藏青色药瓶,郑子息接来便灌入口中,果然好了许多。慢慢站起身来,问道:“过了多久了?”
这多久自然是指距离法阵开启的时间。
离顷道:“不久。统共一个时辰。”
一听这话,郑子息“哎呦”了一声,站住不动了。
离顷道:“怎么了?”
郑子息慢慢坐在原地,伸着脚汗颜道:“姿势不对,盘腿时间长了,脚麻……且停一停。”
“……”离顷长老果然乖乖巧巧的等了起来。
直到郑子息感到身体状态好许多后,便与离顷一道去到元和殿上。这里是元和殿的一个偏殿,陈设也十分考究,郑子息刚来那段时间经常被这里的陈饰迷了眼睛,时常想讨几个来。
后来渐渐的也明白这里的珠玉一类并无甚用处,还不如灵石之类来的用处大。
刚拐过一个弯,就见齐居风在大殿上正翘首以盼。
郑子息拜头道:“参见门主。”
台上齐居风笑眯眯道:“快起快起,记忆恢复的如何?”
郑子息点了点头,道:“长老,我全都想起来了。”
离顷一甩拂尘,冷冰冰道:“门主,你可有何不放心?”
齐居风急忙道:“放心放心,长老的本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郑子息一看离顷这副模样心里就乐开了花,这不就是小孩儿做了好事没得到表扬反而得到怀疑的对父母深深的不满嘛!
郑子息也严肃的表示自己什么内功心法都想起来了,无需作过多质疑,顺便隐晦的把离顷长老夸奖了一番,齐居风在一旁也表现出十分同意的样子。
离顷脸色依旧淡淡的,道:“齐长老,息儿才恢复了记忆,身体疲乏,还需静静修养。”
齐居风道:“也是,息儿。你先回去吧。”
郑子息点点头道了声是,便缓缓走了出去。
如今恢复了记忆,他也真的得到了重要讯息。他还记得那个给自己药的黑衣人伸展斗篷站起身来的瞬间腰带上露出的一方玉佩。
还需多加确认一番。
刚出殿门,便听一阵说笑声,再一扭头,一男一女正立在距离殿门前不远处正在说话,女的娇俏可人,跳脱可爱;男的一身白衣临风而动,宛若青松挺立。
郑子息心里暗暗想到:这样看起来,他们两个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一人是齐笑笑,而另一人,正是白祈尾。
当初自己怕郑祁的练功进度受到其他事的干扰,千叮万嘱不可早恋,眼见着终于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
此时白祈尾正笑着往这边看来,愣了一愣,便低头对齐笑笑说了几句什么,齐笑笑也抬头往这边看。
郑子息心道不妙,扭头便跑,便听齐笑笑的如脆铃般声音在身后响起,:“大师兄!你去哪里啊?”
郑子息慌慌张张如头受惊的小鹿一般,连声道:“我……我上茅房!”完后便匆匆往回赶,生怕多待一秒。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两人面前。
齐笑笑“咦”了一声,道:“你看到了吗?”
白祈尾垂着眼道:“什么?”
齐笑笑奇怪道:“师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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