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雳龙陨-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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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担心了,他已经回宇翔那了!”枫悠然的说着。
  转身望向这最杰出的弟子,我充满了疑惑。
  “我不想打败耗损法力的你,公平一战是我所求,这所损耗的法力算是对师父你的报答。只是我想不到你会再收弟子,难道不怕我重演当年之事?”
  似知晓我的疑惑,他给出了答案并又提出一问。
  “三个月,三个月后你若还有能力杀的话,你尽管去杀!现在该给我当年你残害同门的原因了吧!”我问出了多年的疑惑。
  “既然你我必然一战,原因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动手吧,顾倾昭!”语落,气变,周围的一切皆成我二人的利器。
  光与影的交错,明与暗的变换,人与天的结合,恍惚之间仿佛回到当年我与他的那场大战,地、火、风、水交织,术法的比拼,精神的争斗,这一战正是枫与我彼此印证法道之时,活下来的人便有资格称为天下第一的术士。
  最后的一招终是发出,我与枫对轰,身体分别飞向竹林的两端,望着移动的竹影,我知晓此战的结局。身体已经麻痹,意识也开始模糊,可我知道此时的我一定是微笑的。
  “好徒弟!”这是我用尽全身之力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亢龙有悔

  凉风,细雨,古筝。风声,雨声,筝声与时隐时现的雷声交相呼应,时而一道闪电似蛟龙般横空而现,划破漆黑的夜幕,照亮黑暗中的印迹。古筝之声似与我心相和,牵引着我的情绪冲上九霄,弥漫寰宇,让风雨亦随之我的心绪而奏。
  垂柳,烈马,古剑。万千雨丝击打着那柄插入地上的沉铁古剑,乌黑的剑身在闪电映照下透出摄人的剑魄。也许同他的主人一样,剑也不甘平庸。垂柳随风摇曳,柳丝垂在地上,树梢因承受不住万千雨滴的敲打而躬下了身躯,栓在树边的烈马倚树而立,似已睡下。
  弹古筝的是一身穿红衣的美貌女子,她名叫倩影,正值二八妙龄。在我身后所站的男子名为魈,如今是而立之年,平时总是怀抱一把长剑。我此刻正坐在一把巨大的石伞之下,在这夜雨之中我在等一个人,至于所处的地方却是农家古院,周围是一人高的木制围栏,身后是一间不大的小木屋。在小木屋以外便是耸立的庭宇楼阁与数道高不可攀的围墙。
  这个地方叫皇宫,而我便是这个地方的主人——寇云仙。
  许多人称我为皇上,也有许多人称我为昏君,呵,随别人怎么看待我吧,我就是我,不会因别人的看法而改变。
  地面已出现一小摊积水,雨点落入其中泛起道道涟漪,一道涟漪刚刚扩散,另一道涟漪又已产生,望着这积水之中一道接一道的涟漪,一种美妙的美感在心中扩散,仿佛雨点落在了心间。
  皇宫中有这样的农舍或许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如果知道这农舍之主乃是当朝国师舒宇一枫,就不会再感惊讶了,自从枫到来之后,这铁牢般的皇宫就多了两处农舍,一处是枫的,一处是朕的。
  踏水的声音微微传来,枫的身影慢慢在夜幕下变得清晰,他的脸上充满了疲惫,步伐也变的沉重不少,看着枫安然无恙,我战战兢兢的心总算放下来,离去时他那些近似遗言的话语着实让我产生了一丝恐惧。枫摆手示意倩影和魈退下,径自走进屋中,我紧随其后。
  屋内摆设极为简单,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
  枫缓缓的躺在床上,我则侧身坐在了床边。
  枫仰望着棚顶,神情中充满了落寞,喃喃自语,“他真的老了,居然这样就死在了我的手中!”
  一句话反反复复的念个不停,我知道那个“他”是谁。
  “他”是枫的术法恩师顾倾昭,三日前枫动身前去决战顾倾昭,自那以后我便日日在这农舍等待。我轻扶着枫的脸颊,一滴晶莹的液体从枫的眼角滑下,他翻身搂住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腹中静静的啜泣。或许看到雳之国的国师哭泣,旁人的心中会感到惊异,可我没有丝毫的意外,尽管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哭。
  用手轻抚着他的背脊,我将脚搭上了床沿,面对枫的哭泣我不知该如何安慰,唯有在他身边默默的守护,让他感受到我的存在。
  屋外的夜雨仍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枫枕着我睡下,我却未能合眼。
  光阴似箭,记得五年前,同样是这样的一个雨夜,我倚在深宫龙榻上未眠,只因我唯一的朋友岳天仪受其父所累被连带处死。岳天仪的父亲岳我行是雳之国的重臣,因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被诛九族,连带岳天仪这样的十五岁少年也未能活命。
  为了这个朋友,我曾开口去求宋鸿鹄和素驰骋这两位朝中元老,可换来的却是宋鸿鹄的一场训斥和素驰骋的装聋作哑。我知道朝中老臣都对我心存鄙夷,他们总拿我与父皇相比,认为我是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曾在一次刺客刺杀我的时候,我因害怕而躲到了床下,从此之后他们私下给我安了“窝囊废”的名字,可却,没人想到我的感受。当年的朕才八岁,看见有人杀我,躲到床下呼救又有何不可?
  以后的日子里我希望能得到众人的认可,便努力的迎合众臣,想不到他们竟认为我没有主张,反而得寸进尺,视我于无物,私下各自专权,连皇宫的太监和宫女都对我极不尊重。直到岳天仪死的那一日,我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懦弱与无能,竟如同小丑般的取悦于众臣!
  世人竟都是那样的卑微与下贱,我憎恨这个天下!
  “皇宫看来也不怎么样啊!皇上,你怎么还不睡啊?”
  清淡的声音传来,我睁开模糊的泪眼,见到了那张晶莹美丽的面孔,这便是我和枫的第一次相遇。
  “过来陪我一起睡好吗?”那时我竟没有问枫的身份,仅是希望在这潮湿的黑暗中有人能陪着我。
  枫居然真的按我说的,脱下鞋袜,露出白皙的双脚上了我的龙榻,他倚床坐在我的旁边,我抱着他哭泣。他是谁并不重要,反正我讨厌、憎恶、害怕自己一个人,他在我身边就好。
  枫紧紧的搂着我叹道:“看来你与我一样,都是与这悲哀的世间格格不入,为天地不容之人。寇云仙,我可以帮你!”
  那一年我十八岁,枫十七岁,我们因可悲的命运相遇。如今是同样的雨夜,只是两人的位置调转了,但这并不算什么,无论是谁都会又脆弱的一面。感受着枫迟缓的呼吸,我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
  转眼已是鸡叫天明,屋外的稀雨也已停止,见枫睁开眼睛,我挪动了酸麻的身体。整理衣衫,用毛巾沾水擦拭过脸之后我与他先后走出屋子。在农舍之内,我们可以是至交好朋友,可以是密切如一人;可出了这农舍,我便是君,他便是臣,我是凶残昏庸的皇上,他是祸国殃民的妖师。
  早朝听政,最终不过是些屁大的小事,大殿之内有五十名大臣,可开口说话的不过三四人,众人都低头不语,间或有人用畏惧的目光看我一眼。说世人犯贱又岂是假?你对他们宽容,他们把你视为无物把你当废物。而你变的暴戾凶狠,甚至无理取闹,无时无刻不找机会羞辱责罚他们时,他们却把你当成明主,对你敬畏有加。
  呵,望着这些卑躬屈膝、面目可憎的贱臣,我到有些怀念素驰骋与宋鸿鹄,起码那时还有敢在这大殿之上斥责我的人。望着一个全身微颤的大臣我心中愠怒,自忖道:“你们这帮老贱骨头不是总以三纲四常、陈规破矩来要求自己吗?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然你们喜欢顺从不愿反抗,我就遂了你们!”
  说完我便指着那颤抖的大臣让侍卫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似对我的脾气习以为常,众大臣竟无人问原由,也无人求情。
  看着一张张冷漠麻木,明哲保身的脸,我心中杀机更胜,想道:好啊,既然怎么都不知道反抗,就看我如何将你们一个个折磨羞辱致死!我当初是怎么想的,竟想得到你们这些贱民的认可。”
  枫见我杀机大起,便举手示意退朝,群臣退去之后,我平了平胸中的戾气。
  枫走过来对我说道:“皇上,龙体要紧,别总为一些行尸走肉动气。边界来报,说电之国欲犯我边界,我有一策可阻。”
  我淡淡叹道:“你办事我放心,何必请示我呢,这几年雳之国疆土扩充数千里,不也是你的功劳吗?”
  枫依然故我道:“分所当为,还是要说一下。电之国派了三万大军来犯,我打算在民间征兵三千人,第一个一千人应是除妻子之外再无亲缘的男子,他们为前锋营;第二个一千人应是仅有高堂的男子,他们为射手营;第三个一千人应是仅有子女的男子,他们为前两营掩护。并且发下公告,凡是逃兵叛徒,其妻子,父母,儿女都将招受凌迟处死。”
  我听候心中微疑,问道:“三千对三万?你用他们至亲至爱相要挟,我能理解,可你为何将三批人如此分配?”
  枫目露邪异的笑道:“人天生就很怕孤独,当亲人朋友俱丧时就会万千情感聚而化一,这种感情是很可怕的,往往会令人发挥意想不到的实力,带着这炽热的感情上战场,为了能见到心爱的人他们会更加奋勇杀敌,而且会拼尽全力让自己活下去,这正好做前锋;百善孝为先,能赡养父母的一定是孝子,他们会有比第一批人更强的求生欲望,但他们并非更狂热,而是冷静,他们会以清晰的思绪给自己创造生存的机会。他们不适合做先锋的原因是他们冲锋之时会先想自己若战死,父母又当如何,这未战气势先衰定会战败;至于第三批,做父亲对子女的思念,远远超过了对妻子,对父母的,也许会有负心薄情郎,会有不孝逆子,却很少有狠心父亲,让他们坐镇后方一是可以监视前方逃兵,二是‘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说是掩护,他们会用各种手段去进攻!”
  我听后笑道:“你把这局押在了人性上了!好,我等着看你的结果。”
  白云千载,人寿百年,无论你生前是王侯将相还是戏子乞丐,死后都不过是一堆白骨,明媚的阳光下赫然立着三座石碑,他们正是父皇的三大辅臣,林夕君,素驰骋,宋鸿鹄,如今已在我的手中躺入了坟墓里。
  当初林夕君重现,我招他进宫,想看他到底又什么不同,哪知一见之下才发现他与素驰骋,宋鸿鹄一样,那满眼蔑视的目光,不用想我也知道他是在拿我和父皇比较。我就是我,为什么总拿我比较!?我是寇云仙,不是寇江山的影子!他拒绝我回朝当官时结局便已定,想不到这老东西到有傲骨,一条命不但换取了宇翔逃走的机会,更换得两名高手和一百七十二个侍卫的性命,到也不枉他当年威名。
  目光移到宋鸿鹄的墓上,我微微笑起,当初在刑场上监斩她时,她对我放声大骂,待她骂累了我冷笑喝道:“老太婆,你够了吧,对我指手画脚了这么多年,还在自以为是,你们算什么东西?打天下的时代是你们的,守天下的时代你们根本不值一文。这些年来一个个倚老卖老对我呼来喝去,雳之国的主人是我,不是你们这帮老臣!把我对你们的容忍当软弱!”
  “畜生,你愧对先皇!”
  “放屁!我说了,心中雳之国的主人是我,不要总拿他过去的辉煌和我比,就算寇江山活着,我也会用剑与他决一死战,看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宋鸿鹄听候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我说的。良久,她的表情恢复了平静,面容似一下老了十几岁,叹道:“想不到你已坚强至此,唉,也须真的错了……”说完她闭上了眼,我也示意刽子手行刑。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素驰骋的碑上,世人都知道他是碑枫的鸿门宴害死,却没人知道那一剑是我亲手刺下的。
  枫虽布下天罗地网,可这只老狐狸狡猾非常,最后关键时竟抓我要挟,不求脱身反而施以辣手要先杀枫,这时我终于出手了,剑透过老狐狸身体的时刻他目中露着惊讶,疑惑,不甘,我握着剑柄解答了他的疑惑。
  “八岁那年刺客行刺后,我便偷偷的修炼剑法,一是求自保,二是希望可以借此博得你们的认可。可惜,枫出现后,雳之国便再与我无关,我的剑仅为一人而出。想不到最后却用你的身体来印证了!”
  素驰骋听后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目闪精光笑道:“你长大了,皇上,老臣先去了……”
  身体一退,长剑拔出,他溘然长逝。
  我知道,宋鸿鹄和素驰骋都已认可我了,可为何要在死前才认可我?
  看着我的神伤,枫轻问道:“你对他们三个似乎很惋惜?”
  “比起那些贱骨头,他们起码会反抗,可惜有些冥顽不灵,但却值得尊敬。”我望着南飞的大雁淡淡的回答。
  悠悠数日,转眼已是冬日,寒风凄吹,枫的眼神中总隐藏着一种无奈的疲倦,一种无法消失的疲倦,唯有听到宇翔的消息后他才会露出微笑,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微笑,或许这世上能晓他心意的只有我一个。倩影和魈都是枫这几年里找到的帮手,当我第一眼看到两人时便已知晓,他们与枫一样,不甘命运的摆布,同样有着刻骨铭心的孤独。
  望着皑皑白雪中那身穿狐裘的枫,我的心中荡起一丝悲凉的叹息,他的身世唯有我一人知晓,而我在他心中又算什么呢?
  这句疑问早已在我心中问过千百次,也许我们这种人已很难完全去信任谁了。我真的很怕有朝一日他会不再理睬我,背叛我,也视我为无物。
  风吹卷着雪花,望着那寂寞而坚强的身影,我的心中为他的命运鸣不公。枫出生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小山村,两岁的时候父亲便在以此打猎中丧生,是他的母亲一点点将他拉扯大的,期间村中的小捕快对他们母子照顾有加,不但对他家隔三差五送食物,还亲传一些基本的功夫。这捕快名叫楼振宇,早就对他的母亲产生爱慕之情,枫从小丧父,对待楼振宇便如同父亲一般,对于楼振宇与母亲的关系他十分支持,可坏就坏在这村中有条古老的规矩,寡妇必须为亡夫终身守节,不得再嫁。在枫十二的时候,楼振宇再忍不住相思之苦,向村长提出要迎娶枫娘亲之事,岂知遭村长一顿恶骂,第二天村长便带着一大帮人来抓枫的母亲进猪笼,准备扔到村旁的河中溺死。
  楼振宇挡住众人欲拼死一搏,怎料村人早已暗中给他下了毒,一身武功使不出,最后被乱棍打死。
  枫眼睁睁看着母亲被溺死。当时枫年纪尚轻,村人没有为难他。但枫怎会干休,第二日的夜里枫持刀行凶,将村长一家七口全部杀死,后被村民追打,连夜逃跑筋疲力尽昏死过去。所幸顾倾昭路过,不但救走了枫,还收枫做徒弟,传他一身术法本领。枫认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奈何天公不作美,顾倾昭虽教枫一身本领,却从不过问徒弟间的事,似乎他只看重枫的天资,也正是这身天资给枫招来祸患。顾倾昭一共七个弟子,个个不凡,枫最为优越,这种优越招来了顾倾昭的偏爱,也招来了师兄弟的妒忌,五年后的一个夜里,其余六个弟子趁顾倾昭外出欲联手除去枫。面对着五年同吃同住的师兄妹狠下杀手,枫怒了,这爆发的愤怒反而杀了六人,之后枫叛出师门来到了我的皇宫。
  “看我看的眼神都直了,在想什么呢?”枫向我笑问道。
  我轻问“难道我们只能这样,不能和平凡人一样吗?”
  枫眼中闪过一丝痛惜,摇头“世人都病了,我们如果是平凡人,他们会把我们当疯子,不容我们存在于世。唯有我们凌驾他们,奴役他们,他们才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我微微一怔,无语问苍天,这是命吗?
  每一日都是匆匆而过,虽比以前自在,却不快乐,转眼又是三个月,今日已是除夕,处处张灯结彩,百姓们正喜气洋洋的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炮竹之声不绝于耳,我却有种怅然若失的心情,今日边界传来捷报,枫调去的三千精兵杀的电之国大败,以一百二十三人的牺牲换取地方万余败亡,七千战俘。
  枫又赢了,从我认识他开始他似乎就从未败过。
  夜幕下灯火通明,枫与我带着倩影和魈来到了都城外的结尘山上。在山腰靠着野味,望着城中繁荣,我们几人再次席地而坐,吃起了年夜饭。隐隐的夜空中落下片片晶白,清凉的雪花缓缓飘下,火光映在众人的脸上,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氛油然而生。
  倩影伴着飘雪弹奏起古筝,悠悠心曲绵远悠长。
  筝声止,曲意仍弥漫在空气中久久未散,使人意尤未尽,这是我们四人一起过的第三个除夕。风声阵阵,魈立刻如同鬼魅般的闪动着身形,数声惨叫,血腥的气味隐隐传来。魈回来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五个人头。
  “想这样就除掉我舒宇一枫,你也未免太可笑了,护城都督,北辰无月!”枫的话语刚一传出,一人便凭空出现在三丈开外。
  火光照耀,只见来人身穿碧色锦袍,手持梧桐木剑,外貌俊杰,两道斜指苍天,年纪似与我相仿。
  北辰无月冷喝道:“妖师,我暗中筹划三年只为今日,今夜我便要清君侧,铲奸除恶,为雳之国找回太平。皇上,臣冒犯了!”
  话音一落,他手中木剑就已挥出,数百道红光从他的剑中发出,我摇头叹息,枫手臂一抬,无数红光尽成虚无。北辰无月有些吃惊的望着枫,手中的木剑仍是不停,一道青光氲流转,化出一只金凤凰。
  便是衣袖一荡,这轻轻的一荡竟掀起一股浩瀚的龙卷,龙卷卷住凤凰,相持片刻,凤凰便被龙卷化去,魈身影一动已然向北辰无月袭去。剑光闪烁,清鸣连连,北辰无月被魈杀的险象环生。
  枫轻声叹道:“如果你是宇翔,或许还可以从这逃走,可惜你不是!”
  “舒宇一枫,你未免太抬举我了!”随着豪爽的声音,一行人从林中走出,为首的正是宇翔,其后是素云心与另外四人。见宇翔前来,魈放过北辰无月退回来,枫则起身向前两丈许。
  一别一年,宇翔到是成熟许多。
  枫望着宇翔六人依次叫出了他们六人的名字“宇翔,素云心,尉迟骏,柳飞絮,诸葛君暝,还有殷羽龙师弟,你们果然如同本座的预料回都城来了。”
  听到枫叫师弟,殷羽龙目现杀机。宇翔感受着枫得目光傲然道:“我有很多事要问你,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你!”
  枫点点头闭目而立,魈和倩影挡在他的身前,除素云心外的五人将他们围住,素云心则持剑向我冲来,剑光瞬间到我的面前,我端坐在火堆前岿然不动,我的剑仅为一人而出,而那人并不是我自己。
  一声清鸣,罡风刮的我两颊生痛,北辰无月站在我的身旁替我挡下了这一剑。
  “皇上是被舒宇一枫迷惑,他是无辜的。”
  “无辜!?”咬牙切齿的崩出两个字,素云心将剑驾到我的脖子上,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借着火光看着这清丽的面容,我心中忽然感慨时间飞逝,她不再是那个整日哭闹叫我这个大哥陪她玩的小姑娘了,自枫到来后我几乎没有见过她,转眼几年她已如出水芙蓉。
  我淡淡笑道:“当年我这当哥哥的曾答应过你,日后你若出嫁,我便送你一件贴身饰物做嫁妆,现在你和宇翔已算夫妻,我当履行诺言。”
  说完我将发簪取下递给云心,同时我的头发四下披散。似勾起幼时的回忆,她的剑轻轻的颤动着,良久才接过发簪呜咽的问道:“这是为什么?哥哥!”
  这“哥哥”是幼年我与她玩耍时她叫的,当年除了岳天仪外她可能是唯一一个敢和我亲近的人。
  此刻倩影和魈相继倒下,枫已亲自出手,我没有理会,望向云心含泪的双眼,淡淡道:“有许多事是没有选择的,唯一能说的是你爷爷是笑着离开的。”云心一时百感交集的望着我。
  一声轻啸,枫站立当场,雪已停,朦胧之中现出月光,宇翔五人皆已见红,而枫则簌簌抖动着身子,似已伤得很重。
  “胜负已分,现在我想知晓你逼杀我的同时为何又暗中派人帮我?”宇翔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问道。
  枫负起双手向宇翔淡淡说道:“因为我喜欢看叛逆,人是懒惰与奴性的结合,长期遵循陈旧腐朽的规矩只会让人变的麻木与卑微,在反抗上你并不是最佳人选,不过你有种感染力,很容易感染他人。所以我逼着你造反,逼着你叛逆,进而让你感染别人。只有懂得反抗,才能从废物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好了,可以动手了。”
  果然,枫这些年所求的不过是安然的一死,当初他为母亲报仇后便等待一死,结果被顾倾昭所救;五年后杀死同门又等待一死,岂知顾倾昭最后杀招竟然留手;数月前再战顾倾昭,虽希望死在恩师之手,可顾倾昭却已无此力。
  风,冷冷的吹着,宇翔目光闪烁,良久低头叹道:“也许,我们是同一类人。”
  说完手中之剑直刺而出。
  银光变动,剑影流转,我终是出手,云心的剑在我动身时便已夺过,清影摇曳,剑化万千,这已是我全部剑道的造诣,枫的所求我懂,但我决不允许!尉迟骏、柳飞絮、诸葛君暝先后被我的剑气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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