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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美人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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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陌言所说的阵法是十面埋伏,在七国中,虽然有些出众好用的阵法,但大多都有漏洞,且灵活性不强。而这十面埋伏,是她从和妖兵鬼将等的作战中,自行开创的阵法,可以一敌十,运用得当,便不用怕东方渊的百万之师的人海战术了。

“嗯,这几天士兵还在熟悉东方渊的作战路数和此地环境,明日便可摆阵迎战。”

“你……你早就想好了?那我还来干嘛?”南陌言抿抿嘴。

千花明见国主大人不高兴了,即刻哄道:“自然是犒赏为夫了。”

“你……臭不要脸!我、我去照顾伤员!”南陌言说着便要起身,千花明哎哟了一声,南陌言连忙拉开他衣服一看,身上缠着大大小小的绷带,还在往外渗血。“千花明,你是不是疯了?伤成这样还去打仗,不要命了?”他想要碰下花花的伤口,但又怕弄疼他。

“我没事,随便摸。”千花明的无耻功力,又上升了一个等级。

“不行,明日,我要和你一同出战。”南陌言道。

“不行。”

“上次与东方渊交手,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只需要你保护的人,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你要知道,我是可以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人。”

千花明看着他,上次从烈焰山谷回来时,自己确实答应过要让他和自己並肩作战,国主,现在也想保护他了呢!或许,自己应该让他试试,而不是一厢情愿地将他保护在自己的臂膀下。

“好。”

南陌言一愣,他原以为要费上许多唇舌,没想到花花竟然这么块就答应了,一高兴,他忍不住亲了千花明一口,却碰到了他的伤口,千花明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事。”

“那要怎样才算有事?毒祖他们怎么不劝着点,这样还硬抗,你以为自己强大到不会死……”南陌言慌忙住口,又没好气地看了眼他。

这时听得一声咳嗽,千花明道:“进来罢。”毒祖和医仙拂帐进来,毒祖赶紧为自己辩解:“国主,这可不能怪我,师兄……谁劝得住他呀!比十头牛都还倔!”

“嗯?”千花明看了毒祖一眼。

“我是说你很执着,这份精神可歌可泣!”毒祖的马屁真是随口就来。

“行了,还有事吗?”千花明使了个眼色,没事的话赶紧出去,我好不容易装点可怜,引得国主心疼,你们就别瞎掺和了。

“那个啥,我们就在附近溜达,有事喊一声,我们随叫随到。”毒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南陌言,南陌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话间,毒祖和医仙便出去了。

“医仙最近有些沉默啊!”南陌言道。

“你别看子寻平时不怎么用,对待病人还是很用心的。这几日,定是累坏了。”千花明难得夸一回介子寻。

“哦。”南陌言听他说着,又替他上好药,便开始低头玩自己的腰带。

“怎么,听我夸旁人,心里不大舒服?”千花明笑道。

“夸就夸呗,再说了,你说的也是事实……”南陌言并不看他,“当初我还以为你俩是一对来着……”他说着说着便吐露了心声。紧接着,南陌言便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敲了一下,“我们是一对?你……你难道不清楚毒祖对他的心思吗?”

“你也知道?”南陌言一下子来了精神,没想到千花明自从开窍后,看人心思很是拿手了呢!

“你想知道得更清楚吗?过来点。”千花明冲他勾勾手指,南陌言没多想就靠过去了。

“再过来点。”南陌言此时已经挨到他的身子了,“这次可是你投怀送抱。”千花明熄了灯,“你……唔……”军帐里传来各种不可细听的声音。

“哎,师兄真是精力充沛,知道国主来了,立刻找我要了点朱砂粉和绷带,现在就把人拐床上去了。”毒祖感叹道。

“嗯。”介子寻应道。

“你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格外沉闷些?”

“要你管,滚滚滚!”介子寻道。

“这才像平时的你嘛!没事装甚么老成?”毒祖道。

“这已经快半年了,你何时去南疆成婚啊?”

“嘿,师弟如此关心师兄,我很是感动呢!”

“诶,人家同你说正经的!”

“这不还有半个多月嘛。到时候再说啦!”

“人家姑娘巴巴地等着呢,你可别逃了!”介子寻道。

“明天是你二十岁的生日,师兄就勉为其难陪你过过。”

“呵,谁稀罕?”介子寻瞪了他一眼。

“好困啊,这几日怎么格外累些,去睡了!师弟你也早些休息。”毒祖边伸懒腰,便朝营帐走去,“喂,那是我的营帐!”介子寻反应过来时,须长风已经睡在他的床上了,他听了会子千花明营帐里的动静,脸色微沉,随后去了须长风的营帐睡下,但这一夜,他都没有真正睡着。

夜色深黑,东方渊看着探子传来的信:南陌言已到,明日与千花明一同出战,使十面埋伏阵,吾将依照计划而行。

“主子,那人与千花明是多年的师兄弟,会不会临时反水?”

“事已至此,他就算想反悔,那些得了瘟疫的人,又怎会给他机会?”

“可我听说苍梧摄政王冷面无私,您这样做真的能打倒他吗?”

“冷面热心之人,外在的,已是攻无可攻,可既然有心,便会痛苦,便有破绽。对付他,要用最亲近的人,攻心为上。”

“这次定能一举成功,也不枉费主子悉心布置了这么些年。”探子贺道。

“你下去罢,通知他我明天就会动手。”

“是。”探子告退。

翌日,两军大旗飘扬,落雁关城门大开,南陌言和千花明一同带领十万士兵出战,毒祖和医仙在军队后方支援。

东方渊带领四名将军,身着黑色铠甲,迎敌而上。这场仗,已打了十日,前几日,东方渊海保存实力,等待时机,没有将百万之师一起用上。今日,他亲率领百万之师而来,用上南陌言给他的武器护甲,势要荡平落雁关。

千花明一声令下,十万名士兵依次摆开,但阵法不固定,时而变换成一字长蛇阵,大军一字排开,击首则尾至,击尾则首至,一边攻击一边掩护,两军厮杀开来,斗势正酣。打蛇打七寸,东方渊一声断喝,东方国的战士势如破竹,截断长蛇七寸,一字长蛇阵破。

“换阵!”千花明并不惊慌,苍梧战士也很快恢复镇定,长蛇阵头尾互转,变阵为二龙出水阵,龙本阳刚,水本属阴,二龙交合,龙之出水,其势大威,无人能挡。很快,东方国战士就死伤五千,。东方渊遣出两名大将,拿着乌木剑,踩着士兵的身体,跃到二龙中间,以阴气镇住阳气,截断龙腰,使得二龙不能相会,克断阵气,二龙出水阵破。

紧接着,三才无量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接连被破。南陌言的十面埋伏阵,并无固定阵型,重在一个“变”字,根据时机变换阵型,有杀敌万千之效。

但这次,虽然东方国战士死伤两万,但苍梧战士情况也不容乐观,死伤一万。活下来的战士,也大都重伤,见阵法接连被破,战友死伤,士气很是低迷。

南陌言惊疑,东方渊似乎知道自己阵法的弱点,毫不惊慌,游刃有余,逐个击破自己的阵法。想到流言,想到瘟疫,还有眼前被破的阵法,他隐隐感觉,还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他们。

从人数上和士气上,东方国完全碾压此时的苍梧国,胜负已分,没有再打下去的必要。而在正要胜利之际,东方国却突然鸣鼓收兵,还派人送了点东西些图纸和信给千花明。千花明看着图纸和信,又看看千花明,眼神深沉,南陌言被他盯得有些发毛。

而远处,东方国已经撤兵回营,战场上,有倒下的旗子和未灭的火焰,还有堆积成山的尸体,空中弥漫着硝烟、血气和尘土的味道。

千花明道:“回城!”城门大开,士兵们相互搀扶,向城中走去,千花明和南陌言骑着马,隔着一段距离,一句话不说。医仙和毒祖走出城门,迎过来,询问他们的伤势。此次战事激烈,变换起伏,他们在城楼上看得都很是惊心动魄。千花明手臂上的腿上都被砍了一刀,所幸伤口不深,他淡淡道:“子寻,去看看国主罢!”南陌言左腿上受了些伤,医仙扶他下马,毒祖扶着千花明。

千花明和毒祖在前面走着,医仙扶着国主在后面慢慢走着。介子寻看着还有一百步之远的城门,又看了眼前面的两位师兄,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刺向南陌言的心口,南陌言腿脚不便,来不及躲过,加之无论如何想不到介子寻会伤他,也没有防备。对病人身体结构无比熟悉的介子寻,一伤人则已,一伤人便是要人性命。

“子寻,你、你疯了!”须长风本想转头看顾他们,却看到他将剑刺向南陌言,急忙去阻止他,可剑已入心,陡然拔出只会催人性命。

千花明匆忙赶来,接住昏迷的南陌言,将东方渊给的东西扔到火里给烧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介子寻,“我、我原以为你我十几年的感情,终会冲散当年的仇恨。可我错了,我终究,还是算不过这人心。介子寻,你我师兄弟,今日,便尘土各归路,风雨不同舟。”千花明抱起南陌言,即刻回城寻医治疗。毒祖站在一旁,陪着他。

介子寻颓然跪地,低头大笑,眼中却流出泪来,一颗一颗淌到浸满鲜血的焦黄土地上。“爹,娘,哥哥,子寻这就来见你们。”介子寻服下一颗以混沌毒和瘟疫毒素练就的提纯药丸,一口吞下,毒祖来不及阻止,要他将毒抠出来。

“师兄,不必了,我已经没有颜面去见他了,就这样死去,倒还便宜我了,咳咳……”子寻的嘴角有鲜血洇出。

原来,介子寻一直记着家仇,从未忘记过。被万千铁骑踏碎的村庄,被青年千花明剿灭的乱党,被千花明的暗卫杀死的他的父母和哥哥,只有他一个人,躲在枯井中活了下来。

今天是子寻二十岁的生日,也是他的丧期。原来,师父说“子寻二十而陨”应在此处啊!他一直防着,总以为能挺过这半年,子寻便不会有甚么事情了,自己也能赴南疆去了。

原来,子寻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如此之好,他竟然一点破绽都没有瞧出……不对,这几日他的沉闷,他的疲惫,他的出神,自己总以为是治病劳累所致,竟没有想到子寻一直在纠结和彷徨……

“师兄,不要哭。”介子寻难得温柔地替他擦拭眼泪,“我很高兴,我报了仇,可以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哥哥了,可以……去见他们了……”子寻昏了过去。

须长风抱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小匣子,打开它,一只金蚕父蛊爬到子寻的手上,须长风与他双手互抵,任由那蛊虫将毒引到他身上。

金蚕子蛊,合欢解毒;金蚕父蛊,引毒至亲人;金蚕母蛊,可控父蛊,与父蛊合用,可修复世间至毒。但母蛊,在冠落英手中,她从未告诉过须长风金蚕蛊有三只,只说有一对,小的合欢解毒,大的可以引毒至旁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介子寻醒过来,感觉有甚么东西在自己的体内,像是……金蚕蛊?世间竟有两只!看着昏倒在一旁的须长风,他扶他起来,却不小心拽到了他脖间的项链,绑绳断裂,上面的红珠子滚落下来,碎裂开来,里面有一枚红豆滚落出来,介子寻才发现那是一枚干透了的、用特殊药水浸泡过的红豆,他捡起来,瞧着这红豆,心里一炸,这不是他五岁时送给哥哥的吗?是他故乡独有的美人相思红豆,须长风怎么会有?





第21章 师兄不哭
“须长风——你,你是怎么得到这枚红豆的?”他的手心有些颤抖。

“捡的……咳咳……”须长风醒过来,此时还想逗他。

介子寻看着他,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一把撸起他左边的袖子,将自己特制的溶液滴在他的臂膀上,一朵双生花印记显露。“须长风,你到底是谁?”

“还是被你知道了……我与你一样,都姓介。”他看着他,想要去摸摸他的脸,却又像是碰到甚么禁忌之物般,即刻缩了回来。

介子寻却紧紧握住他收回的手,“为甚么……我以为你早就……”

“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还怕提到死字吗?”臂膀上的双生花印记逐渐消失,“不要……须长风……”双生花印记消失之时,便是他殒命之时。

“子寻,叫我一声哥哥罢……我好久没有听到……咳咳……”

“你不也没唤我阿弟吗……”往日种种,他心里隐约知道的,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师哥,他便每每以“厌恶男风”为借口逃避。

“原来,你知道的,你知道的……”须长风笑过那么多次,只有这一次,子寻觉得他是因为真的开心,而露出笑容。

“儿时,我常常在想,为何你眉间有红痣,而我却没有,也因为此事常常去烦你,你烦不过,就送了我一颗红豆,说常年佩戴便可以长出红痣来……”

“你真的傻,真的……”介子寻抱着他,“又自私又自大,还臭屁……”须长风不想哭出来——师兄会活下去的,他要笑,不要哭!可是看着眼前的人,一点一点虚弱下去,他低下头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子寻啊,你知道我为何取名长风吗?”须长风看着他,眼神慢慢涣散。风卷红旗,带走满城的硝烟。

“因为……风最自由。”介子寻感觉怀中人的温度越来越低,他裹紧他的衣服,“金蚕蛊,金蚕蛊!”他想要将金蚕逼出来,替他修复受损的筋脉。

须长风握住他的手,“来不及了……”须长风尽力起身,附到他的耳边:“因为风,无处不在,这样,我就可以,可以……”须长风轻轻碰了碰他的耳垂,闭上了眼睛。

母蛊这几天异动不已,冠落英感觉要出甚么事,马不停蹄地从关外赶来。见到的,便是满目鲜血,红旗委地,子寻抱着须长风,泪已干涸。

“长风……”冠落英跪在他身旁,却没有如同自己想象的一般,有多么伤心,甚至于痛哭流涕、她早知道须长风当初救自己,便是为了那对金蚕蛊,她却甘心钻入这陷阱。

其实,她也骗了他,金蚕蛊有三只,母蛊父蛊子蛊,南陌言身体里的那只是子蛊,在子寻身上的是父蛊,还有一只母蛊,在她这里。她原以为,有情蛊的钻心之痛,又有母蛊的牵引,须长风定会回南疆娶她,可她终究是没有等到。这般作贱玩弄她心意的人,她怎能放过?

“你,想救他吗?”冠落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一般。

介子寻的眼中微微有了亮光。“你说甚么……”

“你体内的是金蚕父蛊,我这里还有一只金蚕母蛊。若是这两只蛊虫都到了须长风体内,拿他断掉的筋脉、中毒的五脏六腑都可以修复。”

“要如何做……你、你告诉我,只要能救师兄,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介子寻说话断断续续,几乎语无伦次。

冠落英站起身,“真的吗?即便要厌恶男风的你同他欢好,来引出这父蛊?”

介子寻看着须长风,又看看他颈上的红珠子,重重地点头:“可以。”

冠落英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拿出一个雕刻着合欢花的小盒子,递给介子寻,“这母蛊一旦进入他的身体,便会引得父蛊骚动,在你体内一阵乱撞,寻找出口。你们欢好时,你所受的痛苦会是筋脉尽断之痛的两倍。而且,一夜过后,你也就不在这世上了。如此,你可还愿意?”

“多谢你。我替师兄向你说声抱歉。”介子寻起身,行了个大礼。

“你……”冠落英想要回那个盒子,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你去罢,这母蛊进入他的身体后,他还要两个时辰才能苏醒。你好好想想,自己还有甚么不能当面对他说的话罢!”冠落英看了须长风最后一眼,快步离去了。

走到一处树下,等待的婢子见她腰间的盒子不见了,便问她是不是丢了。

“是啊,丢了。生离死别,人生大痛。须长风,我要你好好活着,在享受过极致的欢乐后,痛不欲生。可此时的你,无论如何都死不了,只能等百年之后,去见你的子寻,这样的滋味……”她突然落下一滴泪来,婢子连忙递上帕子,却见她手中出现一枚情花印记,“主子,您解了那人的情花毒,那他怎肯跟您回来?”

“他,自是有去的地方,若木,我们回去罢,告诉爹爹,金蚕蛊丢了……还有,黑狄国的求婚,我应了。”冠落英明明还是少女的面孔,声音却带着沧桑。

“主子……”

“回去罢,我想阿爹了……”冠落英带着婢女,踏上回南疆的路。

清泪洒落,介子寻拿着盒子,终于振作起精神。

“长风……回家……”他终究是不肯叫他一声哥哥,紧握着已经干透的红豆,将他的挂在腰间,抱起须长风,“长风……”

厮杀声、炮火声、刀剑撞击之声仿佛仍旧在耳边回响,还有血流过皮肤的声音,“对不起,下一次,请你等等我,换我……换我来守护你……”介子寻抱着他去了城外的一处茅屋中。

塞外的冬天,夜晚似乎比别处更冷些,窗牗里,还漏出丝丝的凉风。茅屋内一盏小小的、暖黄的灯的影子,在墙上摇曳着。

须长风躺在床上,看着介子寻,迟疑地问道:“子寻,你……你真要与我亲近?”须长风听介子寻说冠落英来过,见他如此执着,也不愿再勉强他,还替他解了情蛊,给了子寻母蛊。还说只要他们欢好便能解他的。子寻说这话时,脸红胜似彩霞,他勉强忍住才没笑。

“我……我已经沐浴过了。”子寻低着头,那暖黄的灯映得他的脸格外柔和好看。

须长风看着他,痴了呆了,只把他瞧着。介子寻低着头,没瞧见他的神情,以为他是担心伤势,唯恐“力所不能及”,便道:“若是你不行,缓些时辰也是无妨的。”

听到某人说自己“不行”,须长风立马坐起来了,子寻抬头,看见他笑着。

“你摸我这手,已不似先前那般冷了……”须长风向介子寻伸出手去,介子寻果真乖乖地靠近了些,握住他的手,须长风心喜,一把轻轻带过他,将他拥入怀中。

“你……你又骗我!”介子寻倒是没有挣扎,身上却开始疼痛,但他忍着,不让须长风瞧出端倪。

“子寻啊,不管这次你是不是真心想与我亲近,就算是骗我,我也愿意被你骗……”介子寻听了这话,心里一沉,想到明日他见到自己的情景,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子寻,你,欢喜我吗?或者,欢喜过吗?”须长风低沉的声音在介子寻耳边响起,介子寻耳朵悄悄红了,他不想在此刻还掩盖自己的心意,便小声道:“欢喜过的,现在,也依旧欢喜。”

须长风抱紧了他,自己多年的心意,终于得到了回应,他想将眼前的这个人永永远远抱在怀里,永远都不要放开手,再也不要。“我欢喜你,介子寻……不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须长风,只欢喜你一人。若你需要,我就在你身边,若是你不需要我了,我也可以……离开。”须长风吻着介子寻的发,又吻到他的耳朵,接着是脸颊……

“等一下……熄灯。”介子寻的脸,已经从耳朵红到脖子根了。须长风微微一笑,指尖弹风,灭了灯,拉下帘子,将子寻带到床上。

“子寻……我伤势未复,你……可以坐上来吗?”须长风就是想戏弄戏弄介子寻。

“你……须疯子,你不做老子就走了!”介子寻怎不知他的心思?

“哎哟——”须长风轻轻叫出声来,似乎是很疼的样子。介子寻急忙靠近,替他揉着心口,“如何?是此处疼吗?”虽然没有灯,但是介子寻却能准确摸到他的心口。

“是啊,不过,等会你可能更疼……”须长风说了这句话,翻身压过,介子寻领会到他的意思,道:“我是第一次,你轻点……”

须长风一愣,醒悟过来,在他耳旁说道:“正巧,我也是第一次呢!”介子寻见他常年出入青楼,以为他早就不是童子之身。

“惊讶吗?”须长风看不到介子寻的表情,但可以猜到,“师兄可是为你留着呢!”

“须疯子,你下流!”介子寻挥拳打过去,须长风一把抓过,“更下流的,在后面呢!”

雪,飘了一夜,而屋内,暖香迭生,一室迷情。

须长风风流一夜,醒来天已大亮,去摸身旁的人,却只碰到一滩血水,他以为是介子寻的恶作剧,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心里这才慌了,想到昨日介子寻在身下讨饶的呼痛声,还有他那异常乖顺的神情,还有几番欲言又止的模样……须长风穿起单衣,赤着脚,就下了床,在屋内屋外找了一圈,除了白茫茫一片大地,其余的,甚么也看不见。

他呆愣着神情,回到屋中,收拾起那滩血,才发现子寻藏在枕头里的信:
长风亲启:
师兄,不要哭,子寻只是去另一个世界等你。若是过那奈何桥,孟婆给我汤喝,我会偷偷倒掉的,我想记住,和你在一起的日子。
你还记得,师父刚刚把我领回来时,我很是沉默,和谁都不说话,你就想尽办法,欺负我,作弄我,逼我哭逼我笑逼我说话。这一生,有过一个真心陪我哭笑的人,已是很好、很好了。
那日在烈焰王宫,你问我对你的感受,在意与否。我当时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者,我不敢深想。我错过你给的所有暗示,你因为这重身份,怕我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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