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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las·双星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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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者认真地说:“如果不这样做,你就无法通过一次次的医学考试了。”
  人们不由地笑起来,好像都知道男孩的陈年旧事,只有扎里克脸颊绯红,摇头道:“别提了别提了!那简直是噩梦!”
  “所以你们不知道,为什么火语者死有可能成为巨鹿?”
  “我们不应该知道。”男孩肃穆地回答。
  佩列阿斯陷入沉思。
  火语者说:“我建议您也不要对此深究,否则就是对狄恩里安人的冒犯。今天有些事,我本不该向您透露的。只因为我信任尼拉,他说过:‘我的老师佩列阿斯是最正直的人,就像明亮的星辰’,所以我也信任您……我们不像学院,巫师们只能凭借敬畏之心来保护自己。我们是弱小的民族,必须生活在巴尔德山脉,接受学院的庇护。但要知道,巫师绝不会带来灾难。然而学者和术士就不一定了。”
  火光闪耀在银发,浅金色的眼瞳中又映着光焰。佩列阿斯起身,所有狄恩里安人都看着这异乡人。他说:“我明白了,谢谢您。我想巫师们做这样的选择,必然有某种合理性。那么也请你们相信我。”
  说罢,学者将相关的笔记全部撕下,置入火中。扎里克也忍痛站起,作为最高祭司——火语者,向来自学院的朋友致意。
  后来疲乏感也泛起,主人与宾客互相别过,各自去休息。佩列阿斯写好了信,放飞雀鹰。
  佩列阿斯浅浅地睡了几小时。醒来时,狄恩里安人依旧醒着,酒精对他们毫无影响。他没看到扎里克,有人说火语者睡下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启程继续赶路。佩列阿斯犹豫要不要写笔记。
  夜风吹,他感到了某种召唤。
  学者起身,沿着山坡往下走,河水上泛着深蓝的微光。有人用法术在召唤他?
  “石楠?”
  佩列阿斯来到河边,俯身向倒影,伸出左手。水面浮现出呼唤者的影像。
  倒影模糊了。
  一个黑发碧眼的年轻人在水中,对他微笑。
  “老师,听得见吗?”
  这谁?佩列阿斯一时恍惚。俊美的青年再三呼唤,他才回过神来。
  “尼尔?”
  “是我,老师,你还好吗?”
  “怎么会……你怎么会用这种高级的召唤术……尼尔你不是……等等,你的头发怎么了?看起来脸也脏脏的,出什么事?”佩列阿斯惊讶不已,他从没想过尼尔会用召唤术,以前他也没教过尼尔。
  “我以前看伊西斯博士做过这个,不过这不是重点。”
  尼尔告诉佩列阿斯:特兰德被捕了,纯血派的人诬陷他。被认为是刺客的少女则和女术士一起逃走了。
  学者安静地听学生说着,揉着眉心。
  而后,他又问:“那个少女是石楠的徒弟对吗?她从监狱中消失,而她的血闻起来很像魔物?”
  “是的。”
  学者陷入沉思,接着说:“今天我恰好收到了石楠的信,她说有个病人需要我的帮助……在伊蒂尔等我。”
  “那很可能是了。女术士带着少女逃跑了,现在全城的西比尔骑士都在通缉她。”尼尔认真地说。
  什么情况,人的血怎么会像魔物的血?佩列阿斯忽然来了兴致,直到尼尔提醒,才回过神来。
  尼尔说:“石楠说她会在伊蒂尔等你,对吗?还说到了一个病人。”
  佩列阿斯点头。
  “那么我们在伊蒂尔见吧,老师。”
  “……”
  “怎么了,你不想见我么?”
  “……”
  尼尔顿了顿,轻声笑道:“原来是在为那个吻闹别扭吗?”
  “我有事,先走了。”佩列阿斯慌忙说。只要一想到当时自己慌不择路地逃跑,他就难以忍受。他想起被骑士臂弯的热度,以及自己狼狈得差点摔倒,还是尼尔揽住他的腰,把他扶住。
  “这么在意?”尼尔笑着。漂亮的青年,那碧蓝的光辉令他无力抵御。
  佩列阿斯想拒绝,又一句话都说不出。
  “好了好了,老师,到时候我们回家再说好吗?”尼尔柔声说。
  这种笃定而温柔的笑容就是他最惧怕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很有可能会变得毫无理智、毫无原则。
  “如果你不想马上回家,一个月后我来图书馆接你,好吗?”
  “……”
  “不想吃甜甜的李子派吗?”尼尔看起来有些苦恼。
  佩列阿斯想说“不”,可身体却不受控制,一个词都说不出来。
  “佩利亚,我等你回来。”
  “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着急。
  对方又笑,似乎根本没把这孩子气的话当真。佩列阿斯慌了,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被识破。怎么会这样?
  佩列阿斯挪开目光,他感到不对劲,以前尼尔不会这样的。或者说,反而是他自己变得无力?那时的回忆又涌上来,他不禁捂住嘴。
  夜风清凉,水中的青年安静地望着他,如同一幅温情的肖像。
  该说什么?佩列阿斯欲言又止,该严厉还是冷漠?他想拿出长辈的气场,可一面对尼尔,他自己反而显得像无理取闹的孩子。
  那个人耐心地等待。
  “这样不行……”佩列阿斯低下头,懊恼地转着戒指。
  怎么会这样?
  波光粼粼,银月的光辉书写着河水,如同那转瞬即逝、又无人留意的诗篇。
  学者焦灼不已,他不知道。
  但是水中的青年人就在那里,眼中湛蓝又平和,仿佛他才是唯一理解了这月光符文的人。尼尔等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宠溺般笑了笑。
  “睡吧,佩利亚。”
  正如以前,他们互道晚安的每一个夜晚。
  那个人眼中的金色。
  尼尔看着水面发呆,学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只有他自己的影子倒映在月光中。
  其实刚才他紧张极了,心脏狂跳不已,尼尔捂住心口。
  “有没有露馅儿?老师看起来很紧张,和平时完全不一样,说不定他其实……”尼尔喃喃自语,他想到了那个吻。
  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觉得脸颊发烫,一股热劲儿涌上心头。
  尼尔想起那个人的嘴唇,冰凉又柔软。他从来没想过世界上还会有这样奇妙的触感,那感觉难以形容,仿佛泉水,但又不尽然。
  学者没有拒绝,尼尔忽然意识到这点。
  当那个吻结束后,佩列阿斯只是望着他,仿佛仰望一棵恰好盛开的杏树,那平和感让尼尔也茫然了。自己做了什么?或许根本不足为道,不过是某个梦境真假难辨的瞬间。尼尔也记得那金瞳中的光辉,闪烁在他所挚爱的一切回忆之中。
  他无法形容,无法表达。而这个人就在自己怀中,他们靠得那么近,超过他曾想象过的任何时刻。尼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自己曾纠结、迟疑又迷恋的缘由。
  “您真美……”尼尔不由地撩起老师的一缕银发,轻轻吻那微凉的发梢。
  后来尼尔回想,可能就是从这句话起,佩列阿斯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金瞳不再平静,黄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痛苦的神情。
  佩列阿斯欲言又止,刚捂住自己的嘴,又难为情地放下手,仿佛触碰感只会徒增负罪感。他想要退却,身体却被压在门板上,最后差点失去平衡。尼尔想要扶住老师的腰,可佩列阿斯还是摔倒了。尼尔急得不行,伸手去拉,手又被推开了。
  “不……不不,这……”
  佩列阿斯说不下去了,一再摇头。最后,学者狼狈地扶着墙站起,沉默地低着头,甚至都不看学生一眼就仓皇离去。
  如倏然断开的弦,梦,或是难以承受的惊醒。
  尼尔一再回想当时的场景,反复琢磨老师的每个举动、神情。有些事他是熟悉的,比如他其实早就看出:佩列阿斯有时会端持着“老师”应有的形象,故意做出严厉且冷淡的样子。但有的事情,是尼尔从来没想到过的。那种感觉朦朦胧胧,不过他很快就能搞明白,尼尔知道。
  如果老师曾是月面在水中的形象,那么他会俯身,他不会再让佩列阿斯独自沉浸在痛苦的过去。
  尼尔回过神来。
  “好的,接下来还有一件要紧事,得联系特兰德才行。”
  尼尔拿出一颗小小的绿萤石,之前在妖精山谷时他给过特兰德。这是学徒都能趋动的小型法术,虽然不能见到对方的倒影,也够传信了。他得把冒牌货诬陷第七骑士团的事告诉特兰德,这很关键。
  于是尼尔闭上眼,念动咒言,告诉石头一个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老师的反应真是有趣w
  这个……打电话也没什么道理的,本来我是设定他们不能轻易联系的。可是这样一来,尼尔和老师见面的机会太少了OTZ!
  不过尼尔在法术上确实有点天赋,他记忆力好,一些朴素的法术,看过了基本也能学会。
  不过高级的法术,尼尔还是不行的,毕竟不是个好好学习的孩子啊23333


第18章 狮子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大家,这周更新晚了。因为这段情节本来有3章,最后一章我怎么弄都不满意OTZ
  我先放2章出来,第3章 在下周五前写好放出来QAQ
  特兰德·穆阿维亚哼着小曲儿。西高原流传的情歌,最适合在露台唱。
  他正在剥绿葡萄。果肉含着半透明的日光,水灵灵的,一种全然剔透的翠,同时在几种物质中呈现。他对酸甜中的光入了迷,要将这种变幻的鹅黄色从果肉的纤维中剥离出来。他很认真,仿佛葡萄是某种事业。他总是对这种无意义的事有着儿童般的专注。
  男人半躺着,几乎就是轻佻的酒神安卧在葡萄藤下。黑发微卷,半敞的衬衫中透出小麦色的胸膛,晨光塑造着健美的躯体,贴合如精金的羊毛。而睫毛下那一双翠眼,无数次被男人与女人们赞叹、迷恋,为之献上蜜语或温情。
  他很迷人,特兰德自己也很清楚这点。他唱着歌,时不时又转着匕首玩。
  小时候他经常在窗下听到这歌,百无聊赖的黎明,姑娘们梳洗时总唱。后来他也喜欢唱给他的小少爷听。每天他都捧着野莓,让露水弄湿小少爷的课本,逗得伊戈发脾气。他的伊戈少爷,戴着银边祖母绿领结,短短的发辫引人撩拨,长睫毛,薄嘴唇。任他绞尽脑汁、大献殷勤,伊戈少爷仍不为所动。特兰德轻唱着,想到七月清晨的池塘,雾,河的投影。
  伊戈就是这样的。
  铁门忽而开启,特兰德装作若无其事。那脚步逼近了,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骑士,踩得很稳。那老东西来了。
  “哟。”特兰德笑着抬头,“日安,柯洛昂公爵。”
  老柯洛昂公爵今天穿得很朴素,黑色骑猎服上别着圣光金狮家徽,腰间佩着宝石剑。
  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特兰德就想笑。
  小时候特兰德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柯洛昂的当家,帝国数一数二的大贵族。那时母亲还活着,并不忌讳和年幼的儿子谈论这些。特兰德也知道,父亲不爱他们。那人只是在旅途中随意消遣,得知情人怀孕后,又用一袋金币打发了事。特兰德自己不太介意这种事,那老头和他没什么关系,就算狮子家被通通绞死,他也不会有半分感伤。倒是伊戈对此颇为震惊,或许是因为柯洛昂家与戈尔贡家同样古老。
  老公爵走进内室,嫌弃地瞥了一眼特兰德,就像看不小心吐在大裘上的口水。柯洛昂公爵的皱纹加深了,一脸厌弃。
  “您够闲的。” 老头冷冰冰地说,敲着手杖。
  特兰德不明白,老头怎么会屈尊前来?一定有目的。他耸耸肩,滋滋吮吸着葡萄:“您要来一起吃葡萄吗?”
  “我儿子呢?”柯洛昂公爵脸色阴沉。
  该死的绿眼睛,这正是特兰德厌恶镜子的原因。他感到太阳穴发麻。这老头什么意思?
  对方颇有耐心,食指接连敲着黄铜手杖,问:“我儿子呢?”看上去这位贵族老爷正忍耐,嘴角紧绷,鼻翼急促地翕动。不过那张可笑的脸仍然端持,灰色的络腮胡与方下巴,线条硬得像石头。无聊。这胡须上肯定沾过香粉、鼻烟、酒与甜饮……无聊。
  “别让我问第三遍。”
  他问儿子?是指哪个毛头小子?特兰德脑中闪现一个形象。哦,那孩子。他应该见过的,在宫廷舞会上,畏手畏脚的少年,被少女们逗得团团转……真是废物,那老头的儿子不是死人,就是废物。
  一个可怕的念头逐渐浮出。特兰德微笑:“谁知道呢?”
  从老头锋芒毕露的怒意来看,特兰德知道自己刚才笑得意味深长。很好,就是这样。不过少年呢?肯定被掳走了……被谁?他猜想着,忍不住一身冷,到底是哪个疯子?就连路边的白痴都知道,绑架柯洛昂家唯一继承人要付出怎样的代价。疯了,那家伙绝对脑袋不正常,他头晕。到底是谁?尼尔肯定做不出来……那……难道是……
  特兰德继续说:“或许只是醉在哪里的宴会?少年人总是这样。”
  混蛋,他早该知道!
  伊戈·斯沃德斯·戈尔贡就是个疯子,他们戈尔贡家血脉里就是毒的,他早该知道。妈的。
  “这对你没好处,你无法威胁我。”老男人说。
  “我这样温和的人,只喜欢每天带着狗散散步而已。”特兰德现在只想把伊戈抓住,先狂摇上他个三分钟,然后把这疯子狠狠捆住,扒光了扔到床上!他的小少爷平时冷得像刀子,疯狂起来又像屠夫。
  但他万万没料到伊戈会去绑架柯洛昂家的男孩……该死,叫他怎么收场?伊戈少爷等着看他的笑话,肯定的。该死,欠操的冰美人,他迟早要死在这疯子身上!
  柯洛昂公爵说:“我给过你机会。”
  “真叫人担心,毕竟泰奥托斯是您唯一的儿子了。利亚多死在海上,可怜的托雷罗死于决斗,斯里尔倒在花园,之前似乎刚刚饮过金果……柯洛昂家族的不幸令人伤怀,可怜的孩子们……”
  “……”
  “幸好泰奥托斯是个温和的好孩子,您为什么对这孩子就是不满意呢?”
  老男人不说话,手背血管暴起。那样子真是滑稽,特兰德心想,太好玩了。
  特兰德继续说:“或许是泰奥托斯已经十二岁,仍不愿学剑?您给他太多压力了,让孩子顺其自然不好吗?”他差点得意忘形,太有趣了,因为看那张脸就像臭水塘一样,因他的话语而波动。不过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可别玩过火。
  特兰德起身,严肃地说:“我必须说实话,尊敬的柯洛昂爵士。令公子真的与我无关。如果我现在不是必须在夜宫等待调查,我一定会亲自帮您寻找孩子的下落。”
  老男人冷笑,端起仆从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手杖霎时挥起,直指特兰德的鼻梁。匕首般锋利的金属底座中,倒映着绿洲之星。年轻人的影像不为所动,将一种客套的笑意始终戴在脸上。
  “很好,那就让我们来聊聊您的案子,穆阿维拉爵士。”
  特兰德不屑于纠正老男人的发音。
  “您被指控谋杀普拉斯里尔家继承人,第三皇家骑士团团长。您现在被监控在这个房间,名义上是在等待内阁法庭收集证据,不过想必您很清楚,要存在什么证据,是根据他们想判您什么刑而准备的。”
  “他们早就想好了,不是吗?无非是阴谋罪什么的,无聊,没有想象力的老头们。”
  “给您准备的是叛国罪。”
  “哈?!那要怎么编!”
  “大法官秘书会负责写好,这点您不必劳心。”
  特兰德笑笑,接过酒杯又不喝,说:“文职工作真是麻烦……那您呢,里昂格兰特·修·柯洛昂公爵,您会投死刑票吗?”
  “正是。”
  “不错,明智的选择。”
  “那些小动作还是收起来吧,没用的,男孩。骑士无须畏惧死亡,您最好认罪,这样
  您的金蛇环也会被安放在塔中,与所有为帝国而献身的战士们同在。”
  “不,要是做一个被诬陷的人,那我的脑袋只可能挂在特里斯忒皇子的收藏室里。”
  “死对您来说就那么难吗?”柯洛昂公爵漠然。
  “不难。可我不会死在敌人手里。”特兰德也露出同样的神情。两个男人看着对方,一如看着自己。
  老狮子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好吧,那我就帮您一把。”
  特兰德谦虚地摇头:“您太过神经质了,公爵大人,怎么会把少年人夜不归宿的玩笑看得那么严重。”
  伊戈你这个疯子!!!特兰德在脑海中咆哮一万次。快把小狮子打晕,给人家还回去!招惹柯洛昂家的人你觉得好玩吗?!噢……是的,那家伙肯定乐在其中……伊戈毕竟身上流着三头蛇的血。
  特兰德背着手走到阳台上,纱幔浸在阳光中,风吹着,庭院湿漉漉的,开着凤仙花。他慵懒地倚着大理石栏杆。
  “很好的天气,像亚旭尔的冬天……您也在亚旭尔待过,不是吗?”特兰德拿起阳台上的铜杯,那是之前他自己倒的酒。
  老男人无动于衷,转身离开房间。靴子重重地踩在牛皮毯上,沉闷又愤怒。
  “那么走着瞧,穆阿维拉爵士。”
  特兰德举杯:“敬柯洛昂公爵,西比尔的纯血,老当益壮的雄狮!”喝着喝着,特兰德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酒杯都掉了,黄铜杯一路叮当滚落,他笑得更厉害了,眼角都是湿的,腹部酸疼。庭院中的守卫们几乎都仰头,莫名其妙地张望,猜测那囚徒为何在阳台上笑得爽朗。忽然,特兰德一把抓起手边的银果盘,狠狠砸向屋内!
  “哈……”特兰德深呼吸,终于平静下来。看着被摔得稀烂的葡萄,他难过了:“真可惜,不该浪费食物的。”
  这时,一只雀鹰降下来,停歇在阳台上。金色的眼瞳盯着特兰德,它友好地拍了拍翅膀,脚上还绑着一张字条。特兰德从从餐盘里拿来一块牛肉,喂饱雀鹰。他取下字条,一眼就认出了那工整的字迹:
  “帝都周围魔物大量出现,有冰原人,情况不明。”
  是佩列阿斯。
  怎么会?特兰德吃了一惊。如果佩列阿斯直接给他写信,说明学者还不知道他遇到了麻烦。
  特兰德盘腿坐下,思索着现有的情报。
  “魔旗死了,凶手不明,纯血派的老公羊们铆足了劲儿要弄死我,无非是想让太子赶快爬上御座;冰原人带着魔物不出现在都城附近;骑士团目前被监控了,伙计们行动不了,只有尼尔还没被抓住;公爵那边应该会帮我去找陛下出面……陛下不会喜欢皇太子的做法,又必须有个台阶下……”
  他算计着,如何把手头的牌打好。
  “啊对了,还有我家的大宝贝儿伊戈,厉害着呢,竟然绑架了柯洛昂家的小少爷……”特兰德苦恼地扶住额头。
  如此看来,还有一个办法。特兰德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青年,他的剑。
  特兰德打开戒指的暗匣,取出一片磨成镜片状的绿萤石,尼尔之前说可以用来传信。特兰德不太明白这种魔法师的玩意儿,当时也没来得及多问。
  “你能管用吗,宝贝儿?”
  特兰德歪着脑袋,不耐烦地跺脚。他先是把石头扔到水里,转而又把石头放在蜡烛上烤,接着又舔了舔。
  绿萤石没有变化。
  “你一点儿用都没有!”特兰德忍不住批评石头,“该死,他们魔法师怎么搞来着,向这破石头求爱吗?”
  特兰德撇了撇嘴,心想还不如吃葡萄去。
  刚拿起葡萄,阳光透过果肉,他忽然想起尼尔出征时也是这样……悄悄躲着,拿着宝石对着太阳看。他凑过去瞧新奇,发现石头能映出那个美人法师的倒影。尼尔又害羞地把石头藏起来。
  特兰德机灵地打了个响指,拿绿萤石朝向太阳。
  “宝贝儿我爱你,你是世界上最有魅力的石头,身材好,所有石头都想和你约会。来吧——”
  这是术士学徒常用的双子石,两颗绿萤石被改造成同样的法术结构。当术士改变一颗石头的结构,另一颗石头就发生同样的变化。阳光透过石头,经由半透明的纹理与法术的结构,光被引导了。双子石将远方的消息传了过来。绿光投在骑士长的脚旁,快速书写的文字出现了。
  特兰德认出那圆圆的手写体:
  「柯洛昂家的私生子冒充我们作恶,要诬陷你。」
  “操啊,尼尔·伯恩哈德,这个时候竟然还严谨地不忘写句号?和你家那位美人学者真是如出一辙。”
  特兰德大笑起来。不过,他有主意了。


第19章 金蛇环
  尼尔捏着双子石。
  “糟糕……我忘了告诉特兰德这玩意儿怎么用。”
  “他肯定舔石头了,”伊戈抱着胳膊,“他什么都舔。”
  “咦,不会吧……”尼尔夸张地皱眉,“那以后石头送他,我不要了!”
  “还跟石头说一些下三滥的话。”
  尼尔小心地说:“你没什么话要跟他说的吗?这类小把戏法术我还是会一些的。”
  “没有。”
  “我最后问你一遍哦,伊戈。有没有什么话要告诉特兰德?”
  伊戈沉默片刻,用剑尖在地上画了个图案。
  “这是什么?张牙舞爪的怪物吗?”尼尔苦恼地模仿着伊戈的笔迹,绿萤石在他掌心微微发亮。
  黑发的贵族笑了,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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