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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咬君-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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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狐髻看着兔簪的眼睛。
  兔簪也看着狐髻的眼睛:“难道今天的霜翎的蝙蝠假扮的?”
  “我看不像。”狐髻说,“霜翎总管那骂街的口条,一般人甚难模仿。”
  “那也是。”兔簪点头,“那可是内宫之中都无人出其右的骂街水平呢。”
  狐髻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查皇后的事情,需要让他知道吗?”
  “这……”兔簪一时也犯难了,“这确实很难。”
  这可是个问题……兔簪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思前想后的,那思绪如同脚步一样零星落在地上,落在心头。
  “嗯……”兔簪捏了捏拳头,说,“他是我最好的小伙伴,我不能瞒着他!”
  狐髻看着兔簪,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讲话。
  被狐髻那双幽深的褐色眼睛凝视着,兔簪心神慌乱,自己捏紧了自己的拳头,试探着问:“你不同意吗?”
  “你做事不用征求我的同意。”狐髻回答。
  兔簪叹了口气,说:“也罢,我现在就把霜翎叫回来,跟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狐髻站起来,拉着兔簪的手,说:“不急。”
  “现在还不急吗?”兔簪眨了眨眼。
  “现在有什么好急的?”狐髻回答,“你仍非常安全。”
  兔簪愣了愣:“那……那现在要做什么?”
  狐髻说:“反正无事,我们谈恋爱吧。”
  “诶?”兔簪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你……你说什么?”
  兔簪的大耳朵竖得高高的,倒怕自己听错了什么。
  狐髻便轻轻凑近了耳朵,细细声再说一遍:“反正无事,我们谈恋爱吧。”
  兔簪把自己的拳头捏得更紧了。
  恋爱……?
  兔簪迷迷糊糊地抬头看着狐髻。
  狐髻每一生的脸总是不一样,但在兔簪看来,却又总是一样的。
  气质像是刚从天上飘下来却未沾地的雪花,是冰冷又洁净的,却又是随时准备融化、坠入凡尘的——那种杂糅的美感。
  狐髻低头看兔簪的时候,就是那样像是快要融化的温柔。
  兔簪把手放在狐髻的肩膀上。
  狐髻把唇压在兔簪的额头上。
  “就这样吗?”兔簪的心跳得极快,却犹嫌不足,“就这样就是谈恋爱了吗?”
  狐髻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恋爱之事。”
  “那你就要和我谈了?”
  “可我就要和你谈了。”
  兔簪把头放在狐髻的肩膀上,说:“爱,不是谈出来的,是做出来的!”
  狐髻深以为然,便和他做了。
  这是禅室、雅舍。
  木制的结构。
  踩在上面会发出叩击木板的声响。
  摇动的时候,家具会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但这些声音都没有兔簪发出的声音大。
  俗语说,兔性那什么来着。
  就是这个道理。
  但这个静室处在国庙最深的院子里,不准闲人接近,所以倒没旁人打扰。
  在天将近晚的时候,霜翎却回来了。
  他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响。身为兔簪守护者的他立即雷霆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冲进去打人了。
  却不想,一只红狐狸挡在了门前。
  “你是谁?”霜翎伸手指着对方,“竟敢阻拦本大爷?”
  “我是红炉。”红炉道,“是国师的侍从。”
  “你让开!”霜翎吼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红炉笑了,只说:“一只鸡还能对狐狸不客气?但凡是上过小学的都说不出这样没常识的话来。”
  霜翎哪里受得这等挑衅?立马一个白鹤亮翅就起手和红炉打了起来。
  如同前世在禅师那儿一样,今生的霜翎依旧不是红炉的对手。红炉那大尾巴狐狸的本领可真不小,上跳下窜的,霜翎连他的尾巴都抓不住,反而摔了个狗吃屎。
  霜翎痛摔在地,红炉便一个跃身,一屁股坐在了霜翎的背脊上,嘻嘻笑着。体重摆在那儿,霜翎如被五指山压着一样,怎么腾挪都起不来,只得压趴在地,嘴里骂骂咧咧:“****的骚狐狸,你****敢对我无礼!”
  红炉笑道:“像我这样****的骚狐狸,最喜欢就是****的鸡屁股!”
  说着,红炉抬手就朝霜翎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啪啪几声的响当当,倒是不太疼,就是太气人,气得霜翎咯咯大叫。
  这两人这一番动静,也算是把兔簪都从春闺里倒腾出来了。
  兔簪听到霜翎的叫喊,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裤子都来不及穿上,裹着狐狸的道袍就往外跑:“霜翎,你怎么样了?”
  霜翎听见兔簪的叫唤,忙抬起头,见那兔簪满脸春色,头发散乱,身上裹着一件过分宽松的袍子,赤着脚踩在地上,看着就不正经。
  霜翎哭道:“我的妈啊……”
  红炉好奇:“兔子是你妈啊?”
  兔簪没好意思,只说:“红炉大人,劳烦您挪一挪,让霜翎起来。”
  “是的,君上。”红炉这才站起来,没有继续压着霜翎了。
  霜翎便猛地跳起来,也没顾得上和红炉计较,只扑到兔簪面前,撩起兔簪宽松的下摆,看到了那湿漉漉、乱哄哄的兔子尾巴,便哭道:“我的妈呀!”
  兔簪一时不明所以:“怎么了?”
  霜翎气愤不已:“这狐妖必定不是善类!看我不杀了他!”
  红炉笑了:“你连我都搞不定,还杀我主子呢!做梦比较快。”
  霜翎倒是被噎住了,半晌拉着兔簪到一边,又探头探脑的,瞅着红炉没跟过来,才悄声对兔簪说:“你是不是疯了?”
  “什么疯了?”兔簪问。
  “阴兔丧精沉残夜!”霜翎气鼓鼓地念出了那句讖言,“你丧精就会死!”
  兔簪这才想起来,现在的霜翎没有前几世的记忆,还以为自己开了情窍就会死呢。
  霜翎确实如此,又急又气又担心的。
  兔簪便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做不做都会死的。”
  “你在说什么啊?”霜翎气恼,“我看你这两天是不是撞了邪?”
  “我没有。”兔簪摇头。
  霜翎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哎!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兔簪惊讶地看着他。
  霜翎说:“一定是那个狐狸精用妖术迷惑了你!”
  “不是……”
  “一定是这样,狐狸精最擅长这一套!”霜翎怒气冲冲地判断,“看我不收了他!”
  兔簪忙拉着霜翎:“不是这样的……”
  可这兔子力气太小,没把怒气冲冲的丹鹤给拉住。霜翎扑腾着就跑进了禅室里,嘴里大喊“我杀了你!”
  兔簪忙跟着跑进去。
  却不想,霜翎一跳进禅室,便看到狐髻盘腿坐着,身上竟是未着寸缕,头发柔顺地垂在光裸的肩头,神色淡漠,如同一尊雕塑。
  霜翎一看这阵仗,还吓了一跳,愣住了:“你……”
  兔簪跟着跑进来,也愣住了:“你……”
  红炉也跑了进来,倒没愣住,只说:“怎么不穿衣服?不冷么?”
  狐髻道:“衣服被君上穿了。”
  兔簪干咳两声,看了看自己身上裹着的道袍,便说:“不好意思啊。”
  霜翎也回归神来了,撸起袖子就说:“你以为你光着膀子我就怕你吗?你蛊惑君上,妖言惑众,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狐髻却没理会霜翎的叫嚣,只对红炉说:“你回来了,那是抓到人了?”
  “抓到了。”红炉回答,“正想汇报呢,不过看到您和君上在忙,就没有打扰。”
  狐髻说:“无妨。”
  兔簪听得糊里糊涂的:“抓到什么人了?”
  红炉便说:“今天傍晚的时候,有蝙蝠妖来偷皇后放在祭坛上的血样。被我抓住了。”
  霜翎听到这个消息,惊愕无比,也暂且顾不得要打死狐狸精的事情了,只关心地问道:“这蝙蝠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偷皇后的血?”
  “这大约要问皇后本人了。”狐髻站起来,“走,去皇后那儿。”
  兔簪一把拦着:“哥,好歹穿条裤衩。”


第46章 
  狐髻和兔簪两人好好更换上整齐的衣服,才带着红炉、霜翎齐齐出了门。
  皇后所在的静室位于国庙的深处,四面是水泥围墙,院门是木头做的,并没有上锁,一推就能开。然而,想推开这门还不容易,因为门外照例的守着犬卫,墙壁上立着猫头鹰护院。
  兔簪感叹:“好像皇后和首席大臣的守卫队都挺森严的,朕的就很普通。”
  “这样的护卫队是要申请的,从编制到经费,每一项都要经过议会、皇室同意。组织这样一支队伍是很麻烦的事情。”狐髻解释道,“你自己不费心去办,自然没有人会替你办。”
  兔簪咽了咽,说:“意思就是,无论是皇后还是首席大臣,都懒得管朕的死活罢了?”
  “我没有这么说。”狐髻道。
  “这当然不是真的!”霜翎忍不住为皇后辩解,“首席大臣一直和君上针锋相对,他肯定是没有忠君的心的。但皇后,一定是因为太忙了,才顾不上。而且,君上一直住在纷华殿里不出门,要这样的护卫队也没必要。退一万步说,你还有我的保卫呢!这可比什么都顶用!”
  兔簪想到之前几个轮回的经历,可想说:真不顶用。
  但为了顾全霜翎的面子,兔簪只得微笑点头。
  红炉走到皇后院门前,对侍卫说:“兔皇要进去,你们也拦着吗?”
  侍卫答:“我们只听命皇后。”
  倒是猫头鹰比较醒目,说:“我现在就通传。”
  “不必麻烦,就几步路,我们自己进去吧。”红炉说着,直接推门。侍卫正要阻拦,被红炉一人一巴掌打飞。
  霜翎都看呆了:“红炉这是什么品种的狐狸?一巴掌扇飞警犬?太不科学了!”
  但还来不及思考红炉这个与品种不匹配的战斗力,霜翎就跟着一行人走进了院内,又直接上了台阶,推门入了静室。但见皇后端庄地坐在里头,见了众人,脸上虽然惊讶,但也不失礼数,上前拜见了兔皇。
  兔簪倒有些不好意思,说:“擅自进来了,确实不好意思。”
  皇后说道:“我的侍卫不懂事,竟然拦着君上,该死的是他们。我还得跟君上道歉。”
  “道歉的事就搁一搁吧。”狐髻说,“这次来是有事情告诉皇后的。”
  “请问是什么事情?”皇后看着狐髻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戒备。
  狐髻眼神语气则是淡漠如常:“刚刚有小偷擅闯圣殿,意图盗窃皇后的血样,已被擒获了。”
  皇后脸露惊色:“怎么会有这样的盗贼?实在是可恶啊!”
  狐髻便点头:“嗯。”
  皇后瞧了狐髻半天,狐髻都没说话,狐髻不说话,皇后的心倒是悬起来,半晌才说:“狐国师,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狐髻却道:“我只是来简报情况的。但不知皇后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那……确实有。”皇后清了清嗓子,说,“他盗窃了血样?成功了吗?为什么这么做?”
  狐髻回答:“他盗窃的时候被红炉撞破。红炉想擒拿他,他不肯束手就擒,因此打了一架,把血样给摔烂了。他见势不妙,撞墙自杀。”
  “噢……”皇后露出惊色,“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他还活着,或许能问出些什么呢。”
  “我也是这么想的。”狐髻道,“但现在血样没有了,还得劳驾皇后再配合一次。”
  “我非常乐意。”皇后说,“但是,我今天抽完血之后就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贫血了,还是让医生给我看看有没有不妥,再行抽血吧!”
  皇后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一般抽血后感到不适,实在不适宜再抽血。更何况皇后身份尊贵呢。狐髻等人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皇后又说:“大师说了,我祭血之后就要留守庙中。现在既然祭品损毁了, 我是不是就可先先行回宫,等下次祭血的时候再回来静修?”
  这逻辑也是圆融自洽。
  原本狐髻以献血静修为由将皇后困在庙里,现在没得献血了,自然也不必静修了。
  皇后这么一说,狐髻也便这么点头:“是。”
  皇后道:“其实,我还有政务要忙,正愁不知怎么办。我可先回去了。顺道也去召太医给我检查,好确认我什么时候适合进行下一次的祭血。”
  说完,皇后就带着护卫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国庙。
  看着皇后走了,兔簪才转头问狐髻:“你不是要问皇后血液的事情吗?怎么就不问了?”
  狐髻说道:“下次再问。”
  “为什么要等下次?”兔簪反问。
  霜翎却不高兴了:“我说君上,你怎么忽然对皇后这么不信任?你怎么都听这个狐狸精的?”
  兔簪也没法解释,叹了口气,便说:“你不懂!”
  霜翎气鼓鼓地说:“我懂,你就是被这个骚狐狸给勾没了魂儿!昏君不都这样么?宠信狐妖之后就不信任皇后,任由狐狸精污蔑皇后,把皇后冤死!”
  狐髻却道:“我没有污蔑皇后。”
  “你说没有就没有?”霜翎气冲冲地说,“你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就说皇后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人是你吧!”
  狐髻却说:“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很了解皇后。”
  霜翎一怔,却道:“那……还行吧。起码我认识他比认识你要久。”
  “不如这样,”狐髻道,“你去问皇后,这事情和他有无关系。”
  霜翎怔住了:“我?”
  狐髻点头:“你既然和他交情好,你去问,说不定他会讲实话。”
  “那……实话也只能是他没有做过。”霜翎似乎是无条件的信任皇后,“绝不会有别的答案。”
  狐髻道:“那你去问。”
  霜翎咬牙笑道:“好啊,我现在就去问。”说完,霜翎转身飞起,鼓起翅膀就去了。
  兔簪看着霜翎远去的背影,怔了怔,又问狐髻:“为什么让霜翎去问呢?”
  “霜翎和他是恋人。”狐髻道,“你大约不知道。”
  兔簪大吃一惊:“什么?他……你是指皇后和霜翎?”
  “是的。”狐髻道,“他们有这样的关系。”
  “你怎么知道?”
  “大家都知道。”
  兔簪嘴巴张得大大的,扭头看着红炉,红炉满脸同情地拿出了一个小本本,递给了兔簪。兔簪翻开小本本,发现里头贴满了各色剪报:赫然写着《宫廷秘辛:无根阉鸡和纯阳雄鸡的恋爱?》《禁忌!大内总管与无宠皇后的绝恋》《辛辣!阉鸡、皇后深夜激情互啄!》……
  兔簪张大了的嘴巴还真的合不上了,愣了大半天,才缓缓地重复了刚刚狐髻说的话:“大家都知道?”
  “全国都知道。”红炉脸上的同情更深了。
  “为什么朕不知道?”兔簪气得摔小本本。
  “因为你久居深宫,皇后可以控制你能看到什么消息、看不到什么消息。”狐髻回答。
  兔簪还真是迷糊了:“可是……皇后瞒着我就罢了,怎么霜翎也不告诉我?他知道朕是不会反对的。”
  红炉脸上敬佩之色油然而生:“君上真是绿化大使。”
  “这或许也是皇后的意思吧。”狐髻回答,“不但不告诉你,还故意在你面前假装不和。”
  兔簪倒是明白了几分了。自己是个软糯的昏君,一向没什么人畏惧自己的,有时候,旁人畏惧霜翎都多于兔簪。现在想来,不是因为霜翎是大内总管,是因为霜翎是实权皇后的情人啊!
  这也让兔簪明白了,为什么首席大臣对霜翎那么不屑。大约也是因为这些传闻吧……
  兔簪明白过来后,却十分生气:“枉我当他是好朋友,他却连这个也瞒着我!”
  狐髻见兔簪气恼,却也不懂劝慰,只苍白得如同任何第一次谈恋爱的男人哄对象那样的无力地说:“你别生气了。”
  兔簪瞥狐髻一眼:“我怎么能不生气?”
  狐髻道:“这样吧,我们去谈恋爱吧。”
  “又谈?”兔簪摸了摸腰,“体力有点儿跟不上。”
  红炉干咳两声:“要不然还是先说回蝙蝠刺客的事情吧?”
  兔簪讶异:“蝙蝠刺客不是死了吗?”
  “是吗?”红炉反问。
  兔簪指着红炉说:“你刚刚亲口说的,蝙蝠刺客摔碎了血样,撞墙死了!”
  “那是说给皇后听的。”红炉说道,“都是为了让皇后放心。”
  “你……”兔簪大惑,“你的意思是?”
  “血样还在,蝙蝠刺客也还活着。”
  “那你能从蝙蝠刺客的口中问出真相吗?”兔簪保持怀疑态度,根据他之前的经验,这些蝙蝠的嘴很硬,宁愿死都不会吐出一个字。
  “一起去问问。”狐髻提议道。
  虽然不知道狐髻有什么办法撬开蝙蝠的嘴,但看着狐髻笃定的表情,兔簪还是信服地点头,跟着狐髻、红炉一起去了国庙的正殿。
  蝙蝠就关在国庙正殿的笼子里,看到了来人,便龇牙咧嘴地露出了凶相。
  原本兔簪是不太怕蝙蝠的,但经历过蝙蝠岛的恐怖经历,兔簪倒是光听到蝙蝠拍翅膀、兔腿儿就要抖两抖。
  狐髻倒是很平和,还搬了个椅子给兔簪坐着。
  兔簪坐在狐髻给的椅子上,手里塞了狐髻给的胡萝卜,腿上还铺了狐髻给的小毛毯,看着倒是舒服得很。
  蝙蝠在笼子里瞅着兔簪,目露凶光,让兔簪背脊发凉,忍不住裹紧了小毛毯。
  狐髻也察觉到了蝙蝠的视线,便淡淡说:“你们的岛屿被隔绝、变得贫困,又不是他的罪过。”
  “哼!”蝙蝠冷道,“总归也是皇帝。”
  “是上一任皇帝下的命令。”狐髻说,“与现任君皇无关。”
  “是啊,和我没关系,”兔簪也点头,“说起来,我连先皇都没见过。”
  蝙蝠竟不言语了。
  兔簪想了想,却皱起了眉头,半知半解地瞧着狐髻:“怎么?难道蝙蝠组织刺杀我,和他们的岛屿被隔绝有关吗?”
  狐髻问:“你去过西陲蝙蝠岛吗?”
  “去过……”兔簪刚说出口就后悔了,他这辈子根本没有踏足过蝙蝠岛,便连忙改口,“没去过……但、但也知道一些。那儿颇为潦倒。”兔簪想起了前世去那儿,看到的破败和荒凉:岛上能够送出来献舞表演的小孩子应该就是岛里比较可爱活泼的了吧?但仍然看着骨瘦如柴、发育不良。连供给贵客的食物都短缺、屋子也没有电灯、医院设备落后……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其贫苦的地方啊。
  “嘻嘻嘻……”笼中的蝙蝠发出怪笑,“你这样的贵人怎么会去过那样贫贱的地方呢?身在富贵中的你又怎么会知道蝙蝠岛的困苦?我们的孩子都差不多饿死了……”
  兔簪大惊失色:“有这样的事情?”
  狐髻便道:“是的,蝙蝠岛被上一任皇帝下令封岛,又不供给足够物资。蝙蝠岛里大部分的蝙蝠都是噬血为生的,必须吸血,但岛里的禽畜很少,所以吸血蝙蝠在岛上过得很苦。”
  兔簪听得一头雾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封岛?不如把蝙蝠放了?”
  “因为这座岛的蝙蝠都身怀致命病毒。”狐髻回答,“先皇出于公共卫生的考虑,让这座岛与世隔绝。”
  “那为什么不补充供给?”
  “哈哈哈!”笼里的蝙蝠发出怪笑,“因为先皇就是想我们困死在里面啊!我们都死了,不就没有致命病毒了吗?但直接杀光我们,影响太大了,便想出这么一个法子来,慢慢磨死我们,还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呢!你说,先皇是不是很机智?”
  兔簪愣住了,他可真没想到里面有这么一个缘由。
  原来,多年前,西陲时常有瘟疫横行。学者研究发现,瘟疫的源头是蝙蝠岛的吸血蝙蝠族。他们会传播病毒,自身却不会有影响。先皇便下令将这一族隔离在岛上。而这一隔离令,到现在都仍未解禁。
  “这和刺杀我的行动有关系?”兔簪仍然不明白,“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隔离令。再说了,就算我死了,你们的禁令也不会被解除吧?”
  “大约是皇后答应了他们吧。”狐髻道,“只要兔皇死了,皇后就下令给蝙蝠岛解禁。”
  笼子的蝙蝠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却不说话。
  兔簪光看着那双眼就觉得浑身凉浸浸的,僵硬地扭过头,对狐髻说:“可是……皇后怎么会这么做?不是说了,我死了,皇后也会失去权力吗?”
  狐髻说:“不会。”
  “为什么?”


第47章 
  狐髻话锋一转,说:“你知道蝙蝠岛上的恶灵吗?”
  “我大概知道……”兔簪仔细想了想,“恶灵……”
  “那个恶灵最擅长的是什么?”狐髻谆谆善诱。
  在这样的提示下,兔簪忽然明白过来了:“他能伪装成一切的人。”
  “他能伪装,”狐髻缓缓说,“因此,他可以化成你的样子,继续留在纷华殿做吉祥物。只要你以这样的形式继续‘活着’,皇后就仍然是皇后。”
  “我不懂……”兔簪感觉到一阵恐惧,牙齿咬得很紧,“恶灵不是不能接近雄鸡么?蝙蝠岛不是被隔离了么?皇后怎么会见到这个恶灵,又怎么会和恶灵有交易?”
  狐髻的目光从兔簪身上离开,移到了笼子里。狐髻看着那只被困的蝙蝠,说:“岛里的恶灵到底是怎么来的?”
  蝙蝠用冰冷的眼神逡巡了一遍狐髻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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