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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成鬼也不放过我[娱乐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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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音乐的说话都直，高小平随意点头表示赞同：“就算没有他，你迟早也会被我杀了。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一个灵感枯竭还要作天作地的人身上。”
许凡星讪笑，想起过去几个月里精神不振的自己，大概所有和他合作的工作人员都苦不堪言。
练习室毫不意外空着，许凡星径直进去。现在综艺泛滥，搞音乐的为了谋生有不少都跨界去参加综艺节目了，尤其涨势好的，像陈烨这样的新人，想必都有跑不完的通告，几乎没时间用练习室。
许凡星坐到键盘前，信手弹了一段去年写的歌。同样的旋律，换了节奏和Key，增加了尾音的变化，一首安静的抒情歌曲突然变得活泼俏皮起来。
冷不丁抬起头，就见练习室门外站了个人，瘦弱的身板背着个大大的吉他杵在那儿，直勾勾望着里头的他，正是多日不见的陈烨。
陈烨一撞上许凡星的视线，立刻腼腆的笑起来，踟蹰片刻，推门进来，却站在门口不敢往前：“许哥，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着，又要习惯性的鞠躬。
上回前后辈新闻让许凡星长了记性，一见小年轻这样鞠躬，他立马跳起来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扶住刚刚弯下腰的陈烨，笑道：“你可别这样，上回把我整怕了，再出个话题周哥真要放弃我了。”
陈烨的小白脸上害羞的神色更甚，还夹杂着些许愧疚。他伸手挠挠头掩饰脸上的红晕，咬咬牙道歉：“对不起许哥，上回的事都是我不好……”
许凡星不过开句玩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他摇摇头：“不怪你，你不用多想。大家都是新人期过来的，身不由己这种道理还是懂的。”他难得说话这么隐晦，不少新人刚入行的时候，一切都得听经纪人的，根本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他愿意相信上一回的炒作并非出自陈烨的本意。
陈烨闻言仿佛松了口气，惭愧之色淡了些许，局促的扯开话题：“许哥今天好像心情不错。”他指指练习室里的键盘，显然刚才听到了活泼的琴音。
这回轮到许凡星不好意思了。他恨不得立刻写出一整张专辑，把最近的奇幻经历昭告全世界，可为了保护陆岩，又不得不拼命把秘密往肚子里咽。再说……他要是真的告诉了别人，只怕要被当作失恋后精神全线崩溃送去看心理医生了，搞不好消息泄露，他还会霸占娱乐圈头条整整两周……
“这不，要找灵感嘛！”许凡星朝高小平的办公室一偏头，“之前写的几首又苦情又没营养，被毙了。”
陈烨了解的点头，随即又道：“真羡慕许哥这样自己会写歌的，小平老师才愿意亲自操刀做专辑。”他和专业出身的许凡星不一样，当初参加比赛的时候，节目组给贴的标签就只是个唱歌爱好者。他不是音乐学院毕业，只跟着声乐老师学过几年，走上这条路也只算是歪打正着，与唱作俱佳的许凡星相比，短板十分明显。
许凡星摇头，高小平做哪张专辑，帮谁做，还不都是听陆岩——不，假陆岩的。写歌于他来说，是表达情感和记录生活最重要的方式，算不得令人惊叹的天赋，更称不上谋取名利的工具，没什么值得羡慕的。“学会写歌并不难，只要你愿意花时间。”
陈烨将信将疑，还想说什么，那边新换的总裁办公室严秘书已经蹬着细高跟过来了。她冷着脸冲许凡星点了点头，就对陈烨道：“会议已经结束了，陆总请您直接过去。”
此刻正是中午，公司大楼里的人来来往往，经过这条走廊都要侧目，瞧瞧老板的旧爱新欢狭路相逢，要擦出什么火花。一听严秘书公式化的嗓音当着两人的面说出这样爆炸性的话，纷纷紧张的等着陈烨的得意和许凡星的失落，甚至有人已经提前将准备好的同情眼神默默递给了许凡星。
然而这两个人仿佛是绝缘体，一个腼腆的笑一笑告辞，另一个竟然就这样无所谓的目送他往总裁办公室去了！
大家立刻又一致将旧爱的反应脑补为强颜欢笑，看向许凡星的眼神越发心疼和可怜。许凡星不堪重负的低下头，默默退回练习室，心底却在疯狂咆哮：“我不是前任，我没有被甩，真正有问题的是陆岩，陆岩啊！！！”
邱文拎着外卖盒子，一步三回头的推门进来，望着许凡星的眼神充满□□裸的痛惜和同情。
许凡星额上青筋一跳，拆外卖盒的手抖了抖：“你这是什么眼神？！”
“星星，你真是遇人不淑，太可怜了！”邱文接过外卖盒，认认真真打开，甚至把勺子和筷子也直接塞到他手里，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充满对他的怜悯。
许凡星：“……你这是什么用词？老实说，最近又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多不多，昨天晚上只看到两点而已——诶？你不想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她的同情只持续了一分钟，就被贼兮兮的八卦脸完全取代。
许凡星挑眉，双手环抱等着她下一句。
“你还记得小于吗？她刚刚和我说了件大事！”邱文神神秘秘的，刻意压低声音道，“你肯定不知道，新来的那个陈烨，和她前任老大杨书弘，居然是发小，关系可好了！”
许凡星一听到杨书弘的名字，心中立马咯噔一下。望着邱文一副“你快夸我吧”的表情，他开始有些担心，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是不是很生气？”邱文满脸期待。
“……？？”
“陆总肯定早就看上陈烨了，故意借着杨书弘接近陈烨，到手之后先把杨书弘踢走了，再把你甩了，所以才有之前签不签他的那档子事儿！”邱文咬牙切齿道，“想不到陆总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星星，真是委屈你了！”
“……邱邱，你应该少看点八卦和小说了。”
……
22：00
“发小？难怪要捧他。”
“希望陈烨还不知道那个陆岩是假的，否则他表现得这么单纯，就真的太有心机了。”许凡星想起白天看到的单纯又腼腆的青年，忽然有点担心。
“杨书弘作为模特已经死了，如果他真的对公司或者是其他什么有所觊觎的话，他为了保证自己将来的后路，八成会借陈烨和他母亲的手捞点好处，而且，这两个人很可能还知道些其他的秘密。”灰色的陆岩认真分析其中的可能性，一抬头却对上许凡星充满忧虑的眼神幽幽注视着他，“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在想，你现在已经是个渣男了，等你抢回了身体，又甩了陈烨和我复合，就变成人渣中的渣男，这辈子大概也洗不掉了。”许凡星咬着指甲紧张道，“怎么办？我不想被别人当冤大头啊！”
陆岩的脸再一次黑了。“……所以你想怎么办？我可以为了防止我的名声越来越差，保护你的形象，和陈烨在一起。”
许凡星：“……你居然想脚踩两条船？！我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时不时捉虫还要蹭玄学（*？？？*）
☆、010
化妆间里有点忙，只有许凡星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任由造型师摆弄。
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法掏出手机和陆岩聊天，否则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一直对着什么也没有的手机狂按一阵，搞不好要被送进医院检查是不是脑子坏了。
想起这种画面，他嘴角一阵抽搐。他也问过陆岩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他，得到的答案是，由于现在的祭祀套餐越来越豪华，导致阴曹地府通货膨胀过于严重，冥币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贬值，用来疏通关系的钱根本不够用——这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陆岩不说他也慢慢想到了，多一个人看到他就多一分危险，一旦被杨书弘发现，只怕他还没找到抢回身体的方法，姓杨的就能让他灰飞烟灭了。
砰——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打开，邱文气喘吁吁的进来，将从品牌方那里拿来的衣服扔到许凡星大腿上：“总算拿回来了！路上堵了半个多小时，我怕耽误你行程，就先回来了！”
其中一个造型师震惊道：“小邱，你不会是自己跑回来的吧？”
许凡星也难以置信的从镜子里看着她，那一副披头散发，气喘吁吁又满脸通红的样子，除了限制级画面，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路狂奔！
邱文闻言双手叉腰大笑起来：“没有没有，我哪有这么厉害呀？我是骑单车回来的，要是靠走，今天星星就不用去了吧，哈哈哈还好还好！”
许凡星嘴角抽搐，还好她没蠢到那种程度。今晚要参加一场慈善晚宴，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出发，邱文这时候赶回来，时间刚刚好。
造型师捣鼓的差不多了，邱文把衣服拿出来交到他手上，把他推进更衣室，临管门前，表情严肃的在许凡星耳边悄声道：“星星，你放心，我永远坚定的站在你身边！”
许凡星满头黑线，邱文比他还要热血。自从她认定陆岩是个渣男后，只要一提到他，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比如今天的慈善晚宴，听说请了许多社会名流，假陆岩八成也是要去的，邱文从很早就开始摩拳擦掌，发誓要让许凡星光彩照人的出席，甚至寄希望于让他在晚宴上发展下一个对象。
好不容易让造型师和邱文都满意了，许凡星才坐上往会场去的车。
按照主办方给的流程表，现在正是嘉宾走红毯和接受采访的时间，远远的就能看到那边挤满了媒体，闪光灯此起彼伏。女明星们争奇斗艳，大冷天也要卯足了劲儿秀出自己的腿和胸，在签名板前各种凹造型。
只有一个例外——此刻站在签名板前的人，在礼服长裙外穿了厚厚的皮草。
许凡星眯起眼睛，一眼就认出来那位富太太，正是陆岩他亲妈！
是了，作为热衷时尚和慈善的富太太，她怎么会错过今天的晚宴呢？许凡星一阵激动，看陆太太精神抖擞的模样，显然过得不错！
走完红毯进到主会场，许凡星立刻掏出手机给告诉陆岩：“我见到你妈了，她看起来很好。”陆岩那个人面冷心热，嘴上不说，其实很担心自己母亲。
陆岩立刻秒回：“那就好，谢了。”
许凡星有点不满：“反应这么冷淡，早知道不告诉你了。”
陆岩：“非要我说出来到底多想把你摁到床上去吗！”
许凡星：“……简直爱死你了【心】【心】”
他正一脸傻笑盯着手机，就听耳边传来一道亲热的声音：“星星~”
那声音亲热得他差点手上一滑，把手机弄掉了。回头一看，就见穿着皮草的陆太太正满脸堆笑的冲过来。
陆太太长得与她儿子有三分神似，都是高鼻深目外加薄嘴唇，只是一个总是面无表情，气质凌厉，另一个则时刻笑眼弯弯，和蔼可亲。
许凡星才把手机塞进衣兜里，陆太太就踏着十公分的高跟鞋以惊人小速度来到他面前，亲切的挽着他的手道：“小星星，好久不见！”
许凡星只觉一阵头皮发麻，陆岩的妈真是和他的好冷完全不同。他讪笑道：“好久不见，陆太太！”
他以为和前任的母亲不该过于亲密，然而陆太太却似乎不这样想。她满脸心疼摸摸许凡星的手道：“星星，你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就算你和我们家那块讨厌的石头分手了，你还有阿姨我呀！”说着，她居然自顾自凑到许凡星耳边悄声道：“不瞒你说，那个叫陈烨的小伙子，我就不大喜欢，我还是喜欢星星你这样可爱的孩子！”
许凡星十分吃惊，看她这反应，似乎一点也没发现儿子已经被人调包了。但转念一下，要在她面前扮演陆岩，真是再容易不过了——只要一言不发，或者时刻很不耐烦就行了！
他忽然想起出车祸前的杨书弘，很难想象和这个看似单纯又爱八卦的富太太联系到一起。
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想起邱文胡乱臆测出来的狗血故事，试探道：“阿姨，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但陈烨也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听说他有个叫杨书弘的发小，当初已经要和陆总签约了，却出车祸去世了，说不定那时候陆总已经认识陈烨了。”
他适时的配上一点难忍失落的表情，一边暗自观察陆太太的反应。只见她听到杨书弘的名字时，身体微不可见的震了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你从哪里听说的？没有的事，公司从来没想签过他，阿岩过去也不认识什么杨书弘。”陆太太脸上有些不自然，随意笑了笑就要搪塞过去。
“咦？是我的助理无意间认识了杨书弘以前的助理，说到过几句。”他说着，配合高兴和如释重负的表情，活脱脱一个失恋后知道前任不是出轨而少少安慰的样子。
陆太太似乎松了口气，拉着他往餐饮区去：“你呀，别乱想，是那姓杨的自己想签咱们公司，我拒绝了，他就到外头去乱说。你可别告诉阿岩，不然他又该怪我胡乱插手了……”
许凡星敏锐的察觉到她在说谎，却不点破，只是假意失落道：“放心吧阿姨，我不会说的。我现在连见他一面都很难了。”
……
22：00
“很好，看来我妈的眼光和我是一致的。”陆岩听说他母亲很中意许凡星而不喜欢陈烨时，感到十分满意。
“我觉得告诉她陈烨和杨书弘是发小之后，她好像更不喜欢陈烨了。”许凡星仔细回想道，“这是有多讨厌杨书弘啊？该不会他是你爸的私生子吧？”
陆岩：“……”
他打开手机，再次搜索杨书弘。
“！”他忽然瞪大了眼，“我竟然觉得你说的很有可能！”
许凡星：“？？？”
陆岩指着灰蒙蒙的手机上的几个字道：“你看！”
那上面有个不起眼的栏目里写道：“真名：陆南。”
☆、011
许凡星从没见过陆岩的父亲——他去世已经有近二十年了。听说二十年前，陆爸爸和如今的陆岩一样，也是商场风云人物，在没有网络通信的年代，他是各大财经杂志和电视频道的常客。
但这些许凡星都没有任何印象，二十年前的他应该还是穿着开裆裤满地跑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财经新闻的东西。
陆岩对自己父亲的印象没比许凡星多多少。陆爸爸常年忙碌，而陆岩则从很小开始便在独自外留学，每年与父亲碰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直到父亲突然意外身亡，才匆匆回家参加葬礼，印象最深刻的，大约就是挂在家里墙上的那幅遗照了。
同姓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许凡星清晰的感觉到，陆岩和自己有一样的疑虑，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找到第二种关于杨书弘和陆岩母亲之间的莫名联系的合理解释。
然而两个人盯着杨书弘和陆爸爸的照片对比了半天，却几乎没找到什么相似的影子，倒是许凡星觉得很惊奇，原来以为陆岩长得算是像他母亲的，然而看了陆爸爸的照片，他才发现这对父子的相似度达到了80％！
许凡星：“你真让人省心。”
陆岩：“？”
许凡星：“一看就是亲儿子，你爸根本不用担心狗血绿帽。”
陆岩：“……离你那个小助理远一点。”
许凡星：“那可不行，邱邱可是能提供第一手情报的关键人物！”
陆岩：“……那就等我回去了，立刻炒了她！”
许凡星：“emmmmm那她大概会转行成为狗仔，这样你的渣男人生可能要曝光了，她可是我的忠实拥护者。”
陆岩：“……周晨干什么去了！能不能管好工作人员！”
……
许凡星想到陆岩黑着脸数落周晨的样子，一阵暗爽，差点当场笑出来。然而在嘴巴不由自主咧开之前，他率先看到了周晨忍无可忍的表情，立刻识相的努力绷住，老老实实听训。
“说好十二月发新专，现在肯定是来不及了。我最后警告你，主打歌必须赶紧做好！”
许凡星连连点头，不敢说一个不字。周晨眯起眼，严肃的脸靠近他，手指头戳在他肩膀上，意味深长道：“高小平等了半年多，你什么浪花也没掀起来，现在新人辈出，他不会等太久的，到时候你别哭。”
许凡星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周晨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特意来提醒他。他舒服日子过久了，熬过第一年的新人期，尤其是和陆岩在一起之后，许久没尝到公司内部抢资源的滋味了。
“现在，是时候向高小平他们展现一下实力的时候了。”周晨突然话锋一转，换上了日式热血少年风格。
这回换许凡星眯起眼了，他有理由怀疑这是周晨为了塞给他新工作而煞费苦心做的铺垫。
果然，接下来，周晨抽出一份综艺节目策划案，啪的一下甩到他面前：“这个节目很适合你，音乐创作主题，咱们公司企划和负责，你肯定是绝对主角。”
许凡星满头黑线，望着周晨老奸巨猾的样子，刚要开口拒绝，却听他说：“你先看看，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既能保持曝光度，又不用挑战身体极限，很划算。”
又不用你出镜，当然划算。许凡星腹诽着，还是打开策划书翻看起来。
节目叫《歌谣创想》，将邀请三位专业唱作人和非专业唱作人两两组队，根据抽签得到的主题，在规定的时间内创作歌曲并完成演唱，最后制作成专辑。
许凡星不喜欢在压力下限定创作，更不喜欢那些什么暗恋、梦想与现实之类的主题，他皱了皱眉，并没有多大兴趣，却忽然被底下的一个备选主题吸引住了——爱与生死。
心上好像被一只手捏了一下，一种叫做灵感的恍惚慢慢涌上来。他又啪的一声把策划书拍回桌上：“决定了，参加！”周晨满意的笑了，仿佛在说，我就知道！
许凡星指着那个备选主题道：“我有个条件，我要选这个主题！”周晨挑眉，瞄了一眼就爽快答应：“只要你乖乖听话，一切都没问题！”
……
22：00
“……一个优秀的公司需要不断的注入新鲜血液，这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想法。”电视里正在播放假陆岩的最新采访。
新播出的《梦想新声音》正是许凡星参与的那一期，他已经懒得关注节目和最新的网络评论，倒是陆岩坚持要看——为了不错过任何一个观察对手的机会。最后的特别节目引起了他的关注，这一期的主角是华橙娱乐董事长兼总裁陆岩。
许凡星抱着一袋薯片咬得咔嚓响，不厚道的指着电视道：“他说得很对，公司连总裁本人的血液都被他换掉了哈哈哈哈哈！”
陆岩被他喷了满脸满身薯片碎屑，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掉到地板上。他面无表情的看一眼地上的碎屑，忍无可忍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个边吃薯片边大笑的坏习惯！”
这是强迫症和洁癖同时发作。虽然想说可以明天等保洁过来打扫，许凡星还是忍住了，立刻听话的放下薯片，拿起桌上的纸巾开始把地板上的碎屑擦掉。
然而才擦了一半，陆岩又道：“别擦了，看电视！”
“！”许凡星捏着纸巾的手一顿，“我这不是怕你嫌脏吗！你搞什么？！”
陆岩额头上冒出青筋，眼睛转也不转盯着电视：“别吵，看！”
许凡星气恼的把纸巾扔进垃圾桶，抬头看电视。
“……我父母之所以能一手创办华橙，离不开我外公和外婆的鼎力支持，可以说公司凝聚了两代人的心血。现在交到我手上，我有责任延续他们创造的辉煌……”假陆岩仍然公式化的发表着过去陆岩已经换过无数种说法演练过无数遍的说辞。
电视画面里，适时的放出几张陆岩的全家福，最后一张老旧的照片一闪而过，却同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照片里，陆岩的外公外婆坐在正中，陆爸爸和陆妈妈站在身后，陆妈妈手里抱着才几个月的陆岩，而在陆妈妈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女人。
“……这也是我参加节目的初衷，我希望亲自参与发掘新人的工作……”假陆岩的声音还在继续，电视前的两人却面面相觑。
许凡星：“那个女人是谁？”
陆岩：“不知道。”
☆、012
照片上的女人与陆妈妈年纪相当，长相间与陆妈妈的父亲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影子。然而据许凡星所知，陆妈妈是独生女，这一点也得到了陆岩的充分肯定。
陆家公开的照片里，从没出现过那个女人，在陆岩的印象里，家中也没哪一本相册里有过那张照片，他们有理由相信，那是杨书弘悄悄更换的照片，混在一堆旧照片的最后一闪而过，似乎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
公司的文化长廊里，许凡星正盯着最顶头的一张旧照片出神。这是公司历史板块的第一张照片——陆岩的全家福，布局和昨天节目中的那张一模一样，只是原本那个女人站着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他悄悄拿出手机，拍下那张照片。然而手机还没塞回口袋，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随后便是一道熟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陆岩——不，杨书弘的声音！
许凡星捏着手机的手一僵，没来得及想便脱口而出：“没什么。”他努力克制着背上不自觉起的鸡皮疙瘩带来的寒颤，故作镇定的回头，就看到那双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眼睛，此刻正带着警惕望着自己。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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