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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孤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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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奉承你了么?”冷峻说:“赞美下你就是奉承啊?因你脸红时的确可爱,用你的话老说,我何必要讨好你。”

陈昕不再言语,低下头默默地走着。

冷峻也不说话只管提着她的肩,走着他的楼。

到了顶层,陈昕挣开冷峻的手,一瘸一拐地走进教室。

冷峻长吁一声,摇摇头,苦笑一下,也走向教室。

他刚跳进座位,思绮的脑袋就凑了过来,神秘兮兮地说:“冷峻,你又惹人家陈昕生气啦?”

冷峻一怔:“你怎么知道?”

思绮笑迷迷地说:“瞧你那张苦瓜脸就知道啦。”

冷峻又将脑袋递到温婕的眼前,摸摸自己光泽润滑的脸蛋问:“我这是张苦瓜脸么?”

温婕抿嘴笑着说:“你听说,还不气死!。”

冷峻一听立刻理直气壮起来:“我就说么,我老爸老妈都那么帅,我怎么会有张苦脸了。”

思绮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好啦,别装糊涂啦,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得罪人家啦?”

冷峻委屈地说:“怎么会呢?我敢得罪她?上一次我瞧了她一眼,她就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这回我扶她上楼,她连个谢字都不说,还是板着冷冰冰的面孔。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思绮”嘻嘻”直是笑。

温婕叹了口气说:“其实陈昕挺可怜的。”

“那你们怎么不帮帮她?”冷峻瞅着她问

“怎么会呢?”温婕说;“我们许多班干部还就此讨论过呢?可她总是说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她总认为别人瞧不起她。”

可怜的人总有些可悲。

冷峻也不知说什么好。

“你怎么对人家这么感兴趣?”思绮眨着眼睛忽然问。

温婕瞪了她一眼,她仍“格格”笑个不停。

冷峻脸本能地一红说:“你别乱说啊,我也是同情她。”

思绮邪笑说:“狡辩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冷峻要翻脸,她才做个鬼脸笑她的去了。

“她最不愿别人同情她了。”温婕幽幽地说。

冷峻瞅着窗外。

窗外,有只小鸟在“凄凄”地孤鸣着。

“听思绮说你昨天和张健打了一架是么?”温婕忽然开口。

冷峻扭过头来,凝视她说:“是又怎样?”

温婕将眼睛从他的脸上移开,轻轻地说:“为什么?”

“吃醋,”冷峻吐出两个字。

她那稀细修长的睫毛下又朦胧着薄薄的雾气,她垂着头红着脸咬了咬红润的嘴唇,低低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冷峻依然盯着她。

她幽怨地望着他恳求道:“不要这样好么?”

冷峻叹了口气:“一个人逼上门修理你,你该怎么办?”

她不知望在何处柔声说:“你不要再惹事了,我会很难办的。”

他又叹了口气:“我也很难办,我根本不想惹事,但事总喜欢找我。”

思绮也插话了:“什么话!就冲着咱们三个是死党,无论如何你也得给温婕这个面子。她为你隐瞒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班主任早给你小鞋穿了,你还在稀里糊涂自鸣得意;哼!”

冷峻苦笑一下。

就凭“死党”这个光荣称号也该给个面子。于是他向她说了声“谢谢。”

她却垂着头,白皙的脸上又飘过一朵红云。

课外活动时,金雅如叫住了冷峻。

“有什么事么,老师?”他小心翼翼地问。

金雅如温和地笑着说:“没事就不能找你淡淡么?”

冷峻知道自己没被老师揪住小辫儿,心里一下子轻松许多,他耸耸肩迎笑着说:“当然可以,不知道老师想了解什么;请说。”

“哦?你怎么知道我要了解情况?”金雅如问

“因为所以,不说也可以。”冷峻盯着老师笑道。

“嗬嗬,你倒挺滑舌的嘛。”金雅如笑道:“你来这么时间了,觉得还适应环境吗?跟同学们都相处得怎样?”

“都还可以吧。”

“怎么说?”

“还可以意思就没问题。”冷峻觉得这老师也挺好玩的,便又补充说:“你要是再问我没问题怎么说,我就不想答了。”

金雅如一笑:“你还敢跟我耍滑头。”

“岂敢岂敢。”冷峻说。

“噢,你还是蛮谦虚的嘛。”金雅如说。

“难道有人说我不谦虚?”冷峻小心地问。

“你爸爸。”金雅如莞尔一笑。

冷峻咬牙切齿怒气往肚里吞!好哇老爸,你也够损的,当我老师的面,告儿子的状,这不存心给我小鞋穿么。

金雅如看他变幻不定的脸色,问:“你在想什么。”

冷峻说:“我在想怎么向你坦白,其实如我老爸所说,我向来是该谦虚时就谦虚,不该谦虚时决不违心而言,不像有些人,你说他嘴喷出的气不臭,他也要拱手笑说“哪里哪里。”他停顿了下又眼珠乱转地说:不过在老师你面前,是不谦虚也不成的。”

金雅如笑道:“哦?这话又怎讲。”

“如果不谦虚,万一你说我这人骄傲张狂,孺子不可教,动不动给我小鞋穿,不重点培育我,我岂不前途昏暗么?”

“是吗,老师真的那样让学生望而生畏?”

“你没当过学生?”

金雅如笑笑:”那你以为我是哪种老师呢?”

“不知道。”

“这话又怎讲?”金雅如不得不说这句话,虽然它不是她的口头禅。

“不知道意思就是说,我从来不喜欢评论别人。”冷峻突然觉得这老师怎么这么麻烦。“再说,我还不了解你嘛。”

“你挺有性格嘛!”金雅如赞道:“能说一下你的理由吗?”

“因为一个人在说出他了解别人这句话时,他已经可算胡说八道了,这句话我一直记忆犹新。”冷峻说。

金雅如莞尔一笑说:“好,我不跟你磨嘴皮子了。就你这几天的感觉简单谈谈。”

“我很不喜欢评论别人,如果你硬是要我说的话,我就直言了,他正儿八经地说:“你,还可以。”

金雅如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不是逗我?”

冷峻不乐意地说:“我是那种人吗?”

金雅如忍不住“卟噗”笑开了。

冷峻却笑不出来。

“你怎么和你老爸一点也不相似?”她笑着说

“哪点不像?”

金雅如也故作深奥地说:“哪点都不像。”

“此话怎讲?”这话轮到冷峻说了。

金雅如忍住笑,说:“你爸那人谦虚谨慎,温文尔雅;你却放荡不忌,桀羁不驯。”

“这有什么!谁说儿子一定要像老子的,”冷峻不以为然地说。。

“这倒也是。”金雅如凝视着他说:“不过我认为如果你能将你爸的优点继承的话你会变得更优秀。”

冷峻点点头说:“我会的。”

金雅如见他忽然眉头紧锁,脸色沉静,不禁道“你认真时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冷峻肃然说:“对于该听的话,我向来是仔细吸纳的。”

金雅如微笑着点点头,该听的话会好好听的孩子本已不多。但同时她也感觉到冷峻这孩子若松散管理稍一不慎可能又是另一个样了。她忽然觉得肩有点沉。

第十五章 收养小可怜

 大街上有个小男孩儿在乞讨,他头发蓬乱浑身脏兮兮的,两眼透着疲惫与饥慌;看年纪约十来岁左右。他犹犹豫豫地走向路过的一位时髦女郎,往地一跪,哀求道:“小姐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吃你个头啊,”时髦女郎一脚踢在小孩子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装穷卖饿,你当姑奶奶那么好骗啊?”

“求求你啦,我真的没吃过东西了,求你赏两块钱吧。”小孩儿爬起来,去抱女郎的腿。

“妈的,小兔崽子,你还耍赖到我的头上了,还想要钱?”言罢又一脚喘向小孩儿的肚子。

小孩儿捂着肚子想闪避,但眼看已来不及,那尖尖的鞋跟像把匕首直插过去。时髦女郎露出得意残忍奇毒的笑意。

冷峻叹息一声,窜了过去,也抬起腿,脚挑了过去。于是那洁白修长的玉腿在半空中兀自由斜刺改为直升,一只手像钢钳般铗住了那只玉腿。

女郎站立不稳,挥手乱舞,身子向冷峻怀里扑去。

“真不要脸。”冷峻一松手。

那女郎很是狼狈,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你敢非礼姑奶奶,”

冷峻脸色一沉说:“我非礼一头母猪也不非礼你。”

女郎粉脸羞煞,嘴唇嚅动,正又要骂出风,见对面的冷峻眼睛一瞪,两道犀利的精光射来,带着冷冷的煞气,不禁一怔。

“你的嘴再给我放屁,小心爷的拳头它可不留情。”冷峻厉声喝道。

“吓,你当姑,……我是吓大的,我可不吃你那一套。”女郎挺起高耸的胸脯昂扬脖子说。

冷峻一咬牙,一拳打在旁边的水泥栏柱上,栏柱顿时被削去了一个头。

女郎“妈呀”一声夹起皮包仓皇逃窜。

——有时候武力威吓的确比说理训导要来得爽快。

小孩竟遭一难忙磕头称谢:“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冷峻捧起小孩子憔悴不堪面黄肌瘦的脸,对视着问,“你多大了?”

“九岁,”小孩子答。

“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乞讨?”

“我们家乡闹水灾,我爸爸和妈妈还有妹妹都被大水冲走了。我没办法只好出来要饭了。”小孩子儿抽泣说。

“你们家乡的政府没管么?”冷峻问。

“不知道,不过我们那儿没有人对官说好的。”小孩儿垂着头。

冷峻又要抽烟,他边掏烟边瞅着天,眼中跳跃的火苗。

小孩儿忽然说:“大哥,我要走了。”

“你又去要饭?”

“是啊,不然我会饿死的,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娄老大,让我去偷,我不肯,他就打我不给我东西吃。”

“哪个娄老大?”

“我知道他在一个什么龙帮里当狗腿?专门收留我们小孩儿,然后让我们去偷、去抢、去骗,所得的东西全部交给他。”

想不到解放五六十年,这种现象依然存在,冷峻不禁有些愤怒。

——他若知道这种现象愈演愈烈不想又会是怎样感慨?

如今行遍大江南北,再看各个城市繁华下的一景,小孩儿拦路卖花,抱腿唱歌,佯使绊倒,各种花样,不仅有组织,而且计谋行事互相配合。这个小孩大概善心还未泯,知道偷是不光彩的,不愿去做,但若他长期这样下去饥饿,谁敢说他不会做?他长大以后呢?成群的孩子长大以后呢?

“你叫什么名字,”冷峻问。

“小可怜。”

“真名呢?”

“不知道。”

冷峻瞪大了眼睛。

小孩子儿忙说:“我是我奶奶把我养大的,她只叫我小可怜,她说我是她捡回去的,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一个月前她病死了。”

他可能永远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小可怜就是他,他就是小可怜。名字仅是个代号,死去了就什么没有了。

冷峻不想让他再去行乞,那是条不归路。但怎么办呢?给几个钱两下子就花了,结果还不是行乞?

我能怎样呢?收留他?

他的眼前却又飘浮现出一双双疑惑的眼睛和一张张嘲讽的脸,他顿时猛地被泼了瓢冷水,由头顶至脚凉透了。

忽然,他眼睛一亮,欢喜道:“小可怜,我引你到一个地方,你就要吃有吃,要穿有穿了。”

小可怜毫不犹豫地说:“行,只要吃饱穿暖死都无所谓?”

冷峻心猛地又有些发酸。

他要带小可怜上哪儿?

你说他能把他带到哪儿?

当然是无名酒馆,高老头儿那儿。

他以前听高老头儿自己说他本来有个孤儿领养的,但他的一个朋友劝他,说他没什么财产,又是个老头子,又把那个捡来小孩儿送人了。现在,正是机会。

果然,当冷峻提着小可怜出现在无名酒馆的门口时,高老头儿眼中闪着亮光,眼睛老是在他身上打转。

“高老,我给你找了个孙子。”冷峻眯着眼笑。

高老头惊疑:“什么意思?”

冷峻嗳昧地笑说:“你不是做梦都喊孙子么,我这就给你找了个孙子。你看,挺好看的呢?”

高老头儿仔细扫描了小可怜一阵,眉开眼笑地说:“行,有慧根,骨胳也清秀,做我的孙子不过分。”

冷峻一拍他的肩膀笑呵地说:“那这就定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丢失尊严呢?”高老头说。“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孩子你从哪领来的,别到时候让我背上拐卖儿童的罪名

“你这说的什么话!”冷峻不开心了,说:“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这孩子一个大活人你问问他我是骗他的嘛。”

“爷爷,我就想每天能吃饱饭就行,我吃的也不多,我还能帮你干活。”小可怜眼巴巴地望着高老头儿。。

高老头笑眯眯地说:“你每天陪我说说话我就满足了,哪会让你干什么活,你这么大点孩子,确实可怜。”说着把小可怜带到后室,洗澡换衣去了。

冷峻坐在一旁,喝着茶,看着忙来忙去笑眯眯的高老头不禁敬佩。

其实,对老人,他始终是不马虎的。

老人若是年过七十已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就如同身患绝症,他不知自己能活多久,说不定明天,说不定今晚睡觉后就再也不醒。虽然他们也知道自己能活一天就是一天,但他们依然开心如旧,这种精神怎不让钦佩?

身患绝症的人,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他不用猜疑,要么坦然面对要么绝望求死;而老人们却生活在未知中,他们飘摇在生死的边缘,时刻都有死去的可能。猜疑是最令人不安的;但老人们轻松活着他能活的每一天,可这样说,老人,个个是英雄。

不多时,高老头已将小可怜收拾一新,再一看,明眸告齿,鼻挺脸红,不苛毫发。“等会儿爷爷就带你去买衣服。”高老头笑道。

“呃,小可怜想不到也挺帅的嘛。”冷峻笑夸道:“长大了一定是个女孩狂追的对象。”

“不一定的,大哥你长得这么帅,有女孩子狂追吗?”小可怜问。

“唉,”冷峻叹了一声唱道:“我是多么的孤独,多么的愁,哗啦啦的泪水在鼻子两旁冲出两道沟……”

“好啦,不要再泪流了,再流我也要跟着浪啦。”高老头叫道。

冷峻只好作罢,他头转向小可怜:“你叫过爷爷了么?”

“叫过啦,”小可怜脆生生地喊。“爷爷”

“哎——”高老头嘴都要乐歪了。

“小可怜,出去玩吧,别跑远了,我有些活跟你爷爷说。”冷峻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支走。

小可怜答应一声,便蹦蹦跳跳地跑开了。

冷峻呷了口茶,郑重地说:“高老,我把小可怜交给你养护,你不会为难吧!若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就是。看你这么大年龄,真过意不去。”

高老头说:“你看你说到哪去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哩,你也是知道的,我最喜欢小孩儿了,我还应感谢你让我身边又多添了乐趣才是。”

冷峻沉吟一会说:“可你今后的生活负担——”

高老头连连摆手说:“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其实这样活着才有意思,以前我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现在是为了小可怜,人活着要有目的和动力,才有意思。”

冷峻也不好说什么,只吐出一句:“那辛苦你啦。”

高老头儿一拍胸脯,慷慨激昂地说:“你别放不下这个心结,不说别的就算是你请我帮的这个忙,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更可况,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冷峻一揽高老头作的肩膀说:“好,够哥们儿。”

高老头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容,似乎他真的和冷峻般年轻。

第十六章 认识白玉

 湖对岸,有棵不知名的老树,长得枝繁叶茂,参天耸霄,怒走横空。据说,它已经很久就立在那儿了。因为从没人见过它年轻的的样子。

它竟从不落叶,虽至深秋站在树下,仍难见一隙天空。

夏天人们常爬过桥,挤在树下乘凉,但这是秋天,人们就把它冷落一边,不再理睬,只有冷峻依旧时常过来,爬上那油滑的杈上,陪它聊聊天,给它嗅嗅香烟,让它知道还有人记着它。

此刻又是黄昏,只见红日西坠;碧幕东收;晶星已出;新月乍现。

幕临夜至;一昼又逝。

夜临之时,人们常爱呻吟“一昼又逝,”却往往又在叹息中一夜又逝。

不尽的人生悲凉在失去太阳,又失去星星或月亮的哀叹中重辙。又一层的悲凉。

望着树下,潺缓流动的湖水,他心中仅有一腔浓得散不开的浓浓愁郁。

流水,流去多少春秋?

他抽出一支香烟,“哧”地一下苗窜出,一股淡淡的硫磺气味飘入鼻中,继而,烟头升起缕缕缠绵的青烟。

火柴丢掉向树下坠去;他凝视着苍穹。

冰冷的新月徐徐升上,勾出清冷寒芒,周围绕着似琼台瑞雪的薄云,缓缓缠绵着。它终于挣脱云纱,长长地吁了口气,那气便如烟似雾地飘绕在古树的随缝中。

香烟又尽,他仍下烟蒡,微微起身去掏裤兜里的烟。烟刚掏出正要含入嘴里点燃时,忽然树下传来一声尖叫“哎呀——”

那尖叫在寂静的夜空显得格外的响亮。

冷峻一惊,浑身肌肉收缩,脚底就是一滑,身体失衡直向树下坠去。由于受惊,没能控制住坠势,细枝都被他压折,粗枝却将他一弹,又抛向树隙,撞撞跌跌中,他整个身子各个部位几乎都在疼痛,开始有些难受,渐渐地就麻木了。落下的过程中他脑中一片空白,眼睛一片黑,只有听天由命的分。到最后他的背部忽然又一阵剧疼,随后就觉似乎荡了几下,听到树枝断裂的响声,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白色房间里。这房间是纯粹的全白,白色墙壁,白色窗帘,白色桌椅,白色纱帐,就连他也睡在白色被罩下的白色床上。

绝对不是医院!难道是天堂?听说天堂什么东西都是白色的。他翻了下身子,这一翻只觉浑身疼得酸麻,他于是相信他没死,因为死了以后是不会觉得痛的。他又开始打量这个房间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眼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只见赤裸的胸膛,一惊坐起身来,一掀被子,又连忙盖上。他发现自己除了内裤外,全身都是赤裸的。

他又惊又羞又恼。谁敢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

正在这时,房门开了,走进一个约莫二十多岁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肤白如雪,樱唇喷火,黛眉如画,星月欲流,衬着微微翘起嘴角荡起的媚笑,娇媚之态使人不敢多看。

冷峻却一直盯着她,而且眨都不眨一下。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她媚笑道

冷峻冷冷地说:“你是谁,我怎么在这儿?”

那女子移过一张白色高凳,两腿一叠,露出白皙修长的腿,毫不脸红地盯着冷峻的裸肌笑道:“你就叫我白玉姐姐吧!”

冷峻使劲往被窝里钻,只剩下鼻孔以上的半个头露在外面,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胆大?,我的身体有必要你眼睛瞪得那么直么?白玉?你配叫白玉?

白玉见他变幻不定的眼神,格格笑道:“怎么?当姐姐委屈你了不成?瞧你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别人想当我弟还不成呢。”

冷峻盯着她,不语。

她又说:“你怎么老是这么盯着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他终忍不住了:“你会不好意思?真是和尚生儿子,怪上加怪。有你这么一个扒男人衣服,卖弄风情的,别人看几眼就害羞的女人么?”

他还要再骂,白玉却忍不住了,她脸涨得通红,瞪着杏眼喘着粗气,在冷峻双唇刚张开时“啪”地一下扇了过去。

冷峻这是第一遭被女人打,而且是素不相识才说几句话就被打,他一向认为被女人骂算是最大的晦气,可想被女人打的那种恼劲,是何等的排山倒海。他一跃而起,伸出手,就要回击,但举到半空,却又牙一咬,硬是缩了回去,他看见那女人眼眶中噙着泪花。

“你给我记住,虽然我从来未打过女人,但是我决对不忌讳这个。”冷峻很是气愤地说,说罢忙又将裸露的身体藏进被子里。

白玉立刻将脸埋在双臂里,伏在床上抽泣,香肩有节奏地耸动,少顷,有呜呜的啼哭声“缕缕”飘起,像青烟舞动般动人。好像和冷峻一样,她也是头一遭被男人如此地骂,而且是一个素不相识,才说几句话,她还救了他的男人骂,她真是万分地委屈。。她越哭越伤心,香肩耸动的也就越厉害。

女人的眼泪,男人致命的克星。冷峻是男人,他只有放软语气说:“哭什么哭,就知道哭,挨打还没有挨骂耻辱?!”

这算不算哄?只要见效就行。

果然她停止了抽泣,仰起带雨梨花般的面靥,用手帕擦去泪痕,咬牙道:“你凭什么骂我?你骂得多难听,真没良心,人家好心救了你,你却当了驴肝肺。”

冷峻瞪大眼睛问:“什么?是你救了我?我好好的怎么会让你救,你看你才没良心把我劫持到这儿。”

白玉一听,气得酥胸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她指着他的鼻尖,大骂:“臭男人,没良心。我把你从树下拖回来你竟然恩将仇报……”

冷峻听得有些纳闷,凭我的身手会从树上掉下来么?开玩笑!他极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但脑袋却渐渐昏沉起来,昨晚我去了哪里?大树?他终于头脑支持不住了。又睡着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对,发现她正焦灼地盯着他的眼睛,而且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脸上,见他醒来她又坐回方凳,像在动物园看猴一样看着他,脸上却又换成了幸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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