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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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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维不动声色,微微笑道:“南宫世家鼎鼎大名,江湖中人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店伙道:“这就是了,此事与这南宫世家有关系……你老可知道.南宫世家虽然只有几个寡妇,但全都是了不起的巾帼英雄,人人都有一身的武艺,那位老太太,听说更是神仙般的人物,扬手一道剑光,就能宰人脑袋。”
    百维听得暗中好笑.随口道:“我也听说那位老太太厉害得很。”
    店伙道:“可不是吗?非但这几位寡妇厉害,就是她们手下使唤的丫头,也全是顶儿尖儿的人物,而且一个个都生得貌美如仙。”
    百维道:“这件事莫非与南宫世家门下的丫头有关不成?”
    店伙笑道:“正是。”
    百维奇道:“你快些说来听听,说的越简单明白越好。”
    店伙干咳一声,道:“南宫世家那位老太太,眼见自己家里的丫头,一个个出落得跟水葱儿似的,年纪又都不小了,就忽然动了慈悲之心,要给这些丫头们找个婆家。”
    百维大奇道:“给丫头们找婆家?”
    店伙笑道:“可不是吗?她们五代寡妇,虽不能嫁人,但也不能让这些大姑娘.大丫头陪着她们一齐守活寡呀!”
    百维皱眉道:“丫头们找婆家,又怎会惊动这些江湖好汉?”
    店伙道:“别人家的丫头要找婆家,那自然容易得很,随便找个赶车的、宰猪的,三五两银子也就能把她们卖出了,但南宫世家的丫头要找婆家,可就不是这么容易了。”
    百维道;”她又是如何找法?”
    店伙笑道:“你老可听说过,常言说的好,宰相家奴七品官,这武林第一家的身份,在江湖中可也跟宰相差不了好多,她们家里的丫头,要嫁出去,自然也得嫁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像咱们这号人物……休想沾上人家—点边儿。”
    百维微微笑道:“说下去!”
    店伙道:“就为了这缘故,所以南宫世家的大夫入,就传出消息,只要是光杆的朋友,都可以来试试,能不能被她们家的丫头瞧上—眼,只要能被这些丫头姑娘瞧上,非但人归他,太夫人还跟着送过去一大笔嫁妆,你老想想,这种人财两得的事,谁不想捡便宜,所以……”
    百维接口道:“所以江湖好汉们听得这消息,就都赶到传声驿去了。”
    店伙摇头笑道:“可不止传声驿一个地方.南宫世家要嫁出的丫头姑娘一共有十来个,就分在十来个地方选女婿,只是……”
    语声微微一顿,低声道:“听说在传声驿选女婿的这位姑娘,武功最高,人也最漂亮,那双大眼睛只要向你一瞟,嘿!准保连小命都被她勾去了,所以,这两天要去传声驿的朋友.可真是不少。”
    百维沉吟半晌,缓缓道:“不知此去传声驿是如何一个走法?”
    店伙道:“简单的很,沿着官道走,就可瞧见传声释外一棵又高又大的槐树.那棵大槐树,就是那传声驿的招牌。”
    百维心念一转,想到那南宫世家密令中要取令之人在槐树下等待绿衣红裤人之事,不禁颔首道:“不错,是有株槐树。”
    店伙上上下下瞧了他两眼,笑道:“你老可是也想去碰碰运气吗?那可好极了,只是……听说她们这次选女婿,条件苛刻得很,虽然不拘身份年纪,但必须文武双全,而且,还必需在江湖中有些名气,否则,只怕连那位连姑娘的面都见不到。”
    百维笑道:“似我这般年纪,怎会再有求凤之心,只不过想去那传声驿瞧瞧热闹。”
    忽然身后有一人冷冷接口道:“这场热闹,你我还是不瞧的好。”
    百维骇然转身,这才发现任无心已不知在何时到他身后。
    那店伙见到任无心神情似乎有异,悄然转身一溜烟的走了。
    百维强笑一声,道:“相公可曾听到,那南宫世家不知何时心血来潮,竟弄出此等比武招亲,俗之又俗的花样来了。”
    任无心双眉紧皱,沉声道:“此事虽俗俚浅薄,但经南宫世家使出,却必然绝非那般简单,其中只怕又另有深意。”
    百维应声道:“不错,想那南宫世家,一向只在暗中阴结死士,或是以利害相胁,名位相动,令一些已在江湖中声名狼藉,广结强敌之人,不得不死心塌地,投效于他,除此之外,便是以迷魂之药物,摄人之秘术,使人神智完全丧失,只残存行使武功之本能,而变作他手下行尸走狗般之器械工具。”
    说到这里,他语声微顿.沉吟了半晌,方自接道:“多年以来,南宫世家之一切活动,可说完全是地下进行,从来不见天日,此番不知为了什么,竟突然改弦易辙,变为如此大张旗鼓之做法,其原因实令人费解的很。”
    任无心缓缓道:“这或许乃是因为南宫世家自觉已稳操胜算,绝不致有任何人再能动摇其根本地位,是以行事便毋庸再避人耳目。”
    百维沉吟道:“如此说法,虽也勉强可以解释,但……但他突然如此做法,与其以前之做法,委实不能连贯。”
    任无心沉声道:“不错,南宫世家作风之突然改变,实有如将—炉烧红之炉火,突然熄灭,而另起炉灶,再烧新炭,我算来算去.此举于南宫世家,实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百维颤首道:“正是如此,是以贫僧方自不禁深感诧异。”
    任无心双眉皱得更紧.缓缓道:“但南宫世家中,非但那几位夫人,俱是见识卓绝.机智不凡之人,门下亦不乏老谋深算,饶富心机之辈,以此等人物,又怎会做出这等事倍功半,于自身毫无利益之事来?这其中岂会没有别的原故?”
    百维叹道:“正是如此.你我在转念之间.便可发觉此事于南宫世家有害无利,凭她们那么多人才,难道还想不通这道理吗?”
    任无心长长叹息一声,道:“南宫世家之行事,虽然每多出人意料之外者,但算来算去.实以此事之出人意外为最。”
    百维亦自长叹道:“想不到如此浅薄简单的一件事,一与南宫世家有了关系,就会变得奇疑复杂起来。”
    语声一顿,突又接道:“常言说的好,人在倒霉的时候,常会被鬼蒙了心窍,南宫世家如此倒行逆施,莫非是他们已该倒运了吗?”
    任无心苦笑道:“大师若真的如此想,便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百维亦不禁苦笑道:“但贫僧若不如此想法,又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他心中确是百思难解。过了半晌,又接道:“是以贫僧才想暗中到那传声驿去,瞧瞧此事之中,到底有何玄虚?”
    任无心沉声道:“但那传声驿,你我都是万万去不得的。”
    百维暗中一惊,脱口道:“为什么?”
    要知他一心想到传声驿去,不但是要瞧瞧此事之究竟,也是想在那槐树之下,等着那身穿红衣绿裤之人,去发掘一个更大的隐秘。
    是以他此刻听到任无心竟不愿去传声驿,而且似是甚为坚持.暗中自然不免吃惊。
    只因任无心若是不去,他自也去不成了。
    只听任无心沉声道:“这道理自浅显已极,大师难道真的想不通,真的想不出吗?”
    百维苦笑道:“贫僧愚昧……”
    任无心叹息一声,接口道:“想那南宫世家,既在传声驿有非常之举,必定已在传声驿一地中,广为布置,你我贸然前去,岂非自入虎口?何况,我等纵然去了,也不过只能瞧瞧他们在表面所做的文章而已,又怎能窥得其中隐秘?”
    百维心念数转,仍是不肯死心,嗫嚅着接口说道:“但此刻传声驿必定已是群英毕集,那小小一个传声驿,此刻只怕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你我赶去之后,混杂在群豪之中,南宫世家也未必就能发现你我之行踪,我等好歹也可自他们的表面文章中,多多少少琢磨出一些他们行事之真意。”
    任无心摇头叹道:“此去传声驿之人纵多,但南宫世家必定早已有了安排,对每一人之行踪来历都不会放过,甚至会将每一个进入传声驿之人.都载入名簿.你我想要自南宫世家那样的手段中混水摸鱼.却是谈何容易?”
    百维讷讷道:“但……但你我若不……”
    任无心肃然道:“我意已决!大师三思之后,想必也会认为我说的不错……”
    竟然再也不与百维答话,掉首不顾而去。
    百维目送他背影转入门后,心下不觉又是气恼,又是着急。
    他算定在侍声驿与南宫世家暗通消息之人,关系必定十分重要。
    自己若是根本无法到传声驿去,又怎能探得其中之秘密。
    他暗中计算日子,明日夜间便是十五月圆之期。
    自己若不能及时赶至传声驿,这大好良机一去,势将永不再来。
    直过了盏茶时分,百维身形仍然木立当场未动,整个人都似已呆住了。
    忽然间,对面一扇窗门启开,妙法探首而出,双目满布血丝,转目瞧见了百维,强颜一笑道:“大师倒起得早。”
    百维应口笑道:“早。”
    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暗暗忖道:“该死该死,我早该想起这一着的,怎地竟拖到此刻。”
    当下大步向妙法走去。
    妙法见他目光闪动,心中似在转着什么念头一般,不禁脱口问道:“大师可是有什么见教?”
    百维沉声道:“正是,不知道兄可否启开门户,待贫僧进去说话。”
    话犹未了,门已开了。
    妙空当门而立,含笑道:“大师请进。”
    百维目光一转,瞧见这室中只有妙法、妙空两人,妙雨并不在此,暗中不觉又放了些心,忖道:“此人不在,我这计划行来,想必更可事半功倍,”
    念头转动间,反手掩起了房门,沉声道:“但请道兄关起窗子。”
    妙法见他行止这般神秘鬼祟,竟似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要说一般,面上不禁泛起迟疑之色,但百维却已抢先一步,关起了窗户。
    妙空亦不禁皱眉道:“大师莫非有什么机密之言,要对贫道兄弟说吗?”
    百维肃然道:“正是,此事实是机密已极,且听我慢慢道来。”
    妙法、妙空对望一眼,不由满腹狐疑。
    师兄弟两人,各各寻了张凳子坐下,目光凝注着百维,要听听他说的究竟是何机密?
    百维之目光,也不住在他两人脸上转来转去,沉声道:“方才贫僧漫步院中……”
    当下将自己在院中所见所闻.一一说了出来。
    妙法、妙空俱不禁为之耸然变色。
    过了半晌.妙法方自沉吟道:“南宫世家如此大变方针,其中只怕又另有诡计。”
    百维道:“正是如此,道兄见识果是不凡。”
    妙法双眉紧皱,沉吟半响,长叹道:“但其中究竟有何阴谋?有何诡计?弟子却参详不透。”
    百维亦自长叹道:“南宫世家行事,又何止道兄参详不透,便是任相公,又何尝不是……”
    干咳两声,顿住了话头。
    妙法站起身子,在室中来来往往,走了两圈,突又顿住脚步,仰天长叹—声,沉声道:“以弟子之见,你我若是前去传声驿侦探一番,或许能探出一些真象亦未可知。”
    百维暗中大喜,但面上仍不露神色,转向妙空,道:“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妙空沉吟道:“此事虽然冒险,但却实是唯一之途径,何况传声驿此刻已是各路英雄毕至,你我混杂其中,也未必会被别人看出身份。”
    百维早已算定妙法、妙空俱是年青热血,对此事必然会有如此之判断,他两人此刻之答复,实已早在百维意料之中。
    只见他突然啪的一拍桌子,仰天长叹道:“可惜……可惜!”
    妙法、妙空俱都吃了一惊,讷讷道:“莫非弟子们说错了吗?”
    百维黯然半晌,方自缓缓叹道:“两位说的非但不错,而且正确已极,只是……只是……”
    又自长叹一声,垂首住口。
    妙法、妙空忍不住脱口问道:“只是什么?”
    百维黯然长叹,垂首道:“只是任相公却万万不肯答应。”
    妙法、妙空齐地一愕,再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妙法方自强笑道:“这自是任相公行事谨慎小心,是以不肯让我等轻举妄动,我两人方才之言,实是太大意了。”
    百维冷笑道:“谨慎小心……哼!哼!局势已然如此,你我还有什么可谨慎小心的。南宫世家若是有心要取我等性命,你我还能活到现在?”
    妙法、妙空两人面面相觑,闭口无言。
    百维将头凑了过去,语声压的更低,—字字缓缓道:“这一场武林间空前未有之战,自开始便非势均力敌,中原四君子、蜀中唐门世家,此等在武林中久著威望之人物、在此役之中,首先遭了毒手,此后任相公虽以绝世之奇才,略为挽回一些颓势,但力难持久,其将奈何?”
    妙法、妙空齐地一叹,黯然垂首。
    百维缓缓接道:“自我等参预此役之后,更是正消魔长,双方势力,相差也更是悬殊,再经阴山后、回声谷两次惨败,我方实已一蹶不振。”
    他语声虽仍压得极低,但神情却越来越见激动,接着说道:“以我方目前之情况,无论如何,也难胜过南宫世家.而我方无论多么谨慎小心.最多也只能保持现状,但保持现状,我方便休想取胜.我方若想取胜,便定要出奇制胜,我方若想出奇制胜,便不能放过任何—个机会,而我等若是太过谨慎小心,便势必要有许多机会自眼前错过。”
    这番话说的声节锵然.掷地成声,当真是滔滔雄辩,令人难以驳倒。妙法、妙空虽仍垂首无语,但神情间已不禁露出赞同之意。
    百维语声微顿,将妙法、妙空面上神情,仔细瞧了两眼,目中不禁露出欣喜之色,沉声接口道:“南宫世家此番将行事之方针,突然做了个变动,正无异给了我方一个机会,我等若不知乘此机会,有所举动,却将这大好良机,白白错过……唉,良机一失,永不再来,那时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沉重的长长叹息一声.缓缓垂下头去。
    口中虽不再说话,但眼角却仍在不住闪动,留意着妙法、妙空两人之动静。
    妙法、妙空亦自垂首无语,但眉峰已紧紧皱起,显见正在苦思。
    过了半晌,妙法方自抬起头来,轻笑道:“不知大师要有何举动?”
    百维目光闪动,沉声道:“我等究竟要做何举动,在目前犹不能骤下决定,必需要至那传声驿—探究竟之后,方能伺机而动,随机应变,这正是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妙法、妙空交换了个眼色,口中虽无言,心下之意却更是赞同。
    百维察言观色,立时追问着道:“贫僧之言,不知两位认为可有道理?”
    妙法讷讷道:“这个……”
    目光一转,向妙空瞧了过去。
    妙空苦笑一声,道:“弟子愚昧,怎敢对大师之言妄加置评。”
    百维冷笑道:“两位心中有话,为何不敢说出口来?却不知怕的是什么?”
    妙法道:“这……这……”
    面上尴尬之情,溢于言表。
    百维丝毫不肯放松,紧紧逼问着道:“两位是否觉得若是承认贫僧之言有理,便无异是任相公错了.是以不敢说话?”
    妙法、妙空两人,不约而同,轻轻咳嗽起来。
    百维厉声道:“对即是对,错即是错,两位名门子弟,岂能闪烁其词.你我若真想为武林同道做出一番事业.更不能黑白不分,两位若觉贫僧之言错了,也该说出口来。”
    言词之间,反复雄辩,锋芒更是锐利,当真是咄咄逼人,令人不得不答。
    妙法苦笑一声,道:“弟子们实不觉大师之言,有什么谬误之处。”
    百维目光一闪道:“贫僧之言,若是对的,任相公坚决不令我等赴传声驿一行,便是大大错了,这道理岂非简单已极。”
    妙法沉声叹道:“任相公骤下如此命令,确是有欠考虑。”
第二十三回 鸡鸣狗盗
    百维厉声道:“任相公之命既然错了,你我便不该听命于他,这道理亦是简单已极。”
    妙法身子一震,讷讷道:“任相公为武林尽心尽力,至今实已心力交瘁,弟子们又何忍在此时期之中,违背于他?”
    百维沉叹一声,缓缓道:“道兄说的不错.任无心此刻非但早已心力交瘁,而且……唉!而且神智也已有些迷乱,是以行事之间,便不免有错,两位俱是明眼人,此点想必早已看出。”
    妙法头垂得更低,黯然道:“任相公究竟不是铁打的身子,在如此内忧外患,重重煎熬之下,自难免积劳成疾。”
    妙空接口叹道:“是以我等便该对他加倍体恤,怎可再刺激于他?”
    百维缓缓道:“任相公落到如此地步,贫僧又何尝不是深觉悲痛。”
    语声微顿,神情突变严厉,沉声道:“但其情虽可悯.其理却不可悯,你我若为大局着想,情理势必无法兼顾。”
    妙法道:“这……”
    百维厉声道:“此刻大局已是何等凶险,你我若是再因循情面,让一个神智已迷乱之人来主持大局.便唯有灭亡之一途。”
    妙法、妙空对望一眼,身子已不觉颤抖起来,显见是心情激荡,难以自制。
    百维面色渐渐缓和,柔声道:“此时此刻,你我已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两位无论选择哪一条路,贫僧俱都一无异言。”
    妙法、妙空又自交换了眼色,情不自禁,齐地脱口问道:“哪两条路?”
    百维沉声道:“两位若是不忍对任相公加诸任何举动,便唯有令此情况,继续发展下去,但这条路之后果,必然是凄惨不堪。你我一死,固不足惜,但事关天下武林道气运,两位却不可不深加考虑。”
    语声微顿,不见两人答话,沉声又道:“两位若是为了天下武林同道着想,便应该捐弃那妇人之仁,从此之后,另定行事方针……需知大事犹非完全绝望,你我切切不可自暴自弃。”
    妙法双拳紧握,妙空牙关紧咬。
    过了半晌,妙法方自颤声道:“此事关系委实太过重大,弟子们不得不三思而行。”
    百维道:“正该如此。”
    又过了半晌,妙空亦自颤声说道:“大师若令弟子们将任相公……唉!!弟子们实是不忍。”
    百维厉声道:“两位难道又忍心将天下武林同道,置于水深火热,万劫不复之地吗?孰轻孰重,两位难道从未想过?”
    妙法面色煞白,毫无血色,颤声道:“依大师之意,又当如何?”
    百维沉声道:“此后你我行事.必须自做主张,万万不能令任相公再做发号施令之人,此举实乃万不得已,两位必需同意。”
    妙法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大局既然如此,弟子们权衡其中利害轻重,看来也实是不得不如此了。”
    转首望向妙空.接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妙空垂首长叹道:“大哥之意既决,小弟自以大哥马首是瞻。”
    百维暗中松了口气,展颜道:“两位果然明白事理,好教贫僧相敬……”
    妙法忽然沉声接口道:“只是……不知我那三师弟,是否同意此事?”
    百维微一皱眉,沉吟道:“妙雨道兄—向通权达变,想来万万不致独持异议,何况……此事既有你我三人赞同,想必已可做得主了。”
    妙空缓缓颔首道:“妙雨三弟那面,弟子定可说服于他,大师但请放心。”
    语声微顿,突然又似想起了什么,接口又道:“此事虽然已成定局,但……但任相公那面,却不知大师要如何处置?”
    百维目光转处,但见妙法、妙空两人,面色俱是凝重已极,当下干咳一声,道:“任相公侠骨仁心,积劳成疾,如今落得这般地步,已是令人扼腕,我等自不能对他稍有无礼之言。”
    说到这里,偷望一眼.妙法、妙空两人.面色果然大见缓和。百维知道自己话未说错,不禁暗道一声侥幸。
    要知他若对任无心稍有无礼之言,妙法、妙空非但立时改变计划,说不定还会和他翻面动手亦未可知。
    百维心念数转,方自接道:“我等此刻不妨向任无心委婉进言,就说他实已心力交瘁,亟需好生歇息一阵,一切行动,都只好另请他人做主了。”
    妙法颔首道:“如此说法,实是上佳之策,要知你我言语间,万不可令任相公稍受刺激,话需说得越是婉转越好。”
    百维道:“正是此理。”
    妙空忽又接口道:“但这话不知该由谁去向任相公说呢?”
    百维怔了一怔,讷讷道:“这个……不如请妙法道兄……”
    妙法慌忙摇手,苦笑道:“弟子一向拙于口舌,面对任相公,更不知该如何措词了.此事弟子实是万万承当不起。”
    百维皱眉沉吟半晌,面向妙空,道:“既是如此,不如就请道兄……”
    妙空亦自连连摇手道:“别的事大师如有吩咐,弟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这件事嘛……弟子亦实是无能从命。”
    百维苦笑道:“两位如此推辞,此事却又该当如何是好?”
    妙空道:“大师既有六祖释谒之智,复具生公说法之能,此行舍大师其谁?”
    妙法接口道:“何况此议本由大师而起,大师自应有始有终,完成其事。”
    百维面上微微变色,讷讷道:“这……贫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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