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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还不杀我灭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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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钟衍忍着痛赶紧喊道:“等一下!”
  这下,两个人都向他看了过来。
  顾悬砚剑势一顿,居然真的停了手。仓栾见状露出一点笑意,看着钟衍道:“这位修者真是心慈手软——可惜生死关头,妇人之仁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钟衍赶紧问系统:“这次杀仓栾算是为了保命吧?”
  曾经因为三十分被念了一天一夜,系统已经对他的抠搜习以为常:“对,特殊情况,不扣分。”
  得嘞,钟衍立刻抬头看着顾悬砚,语气诚恳道:“动手吧。”
  仓栾:“…………”
  仓栾低笑一声,并不慌乱,望着顾悬砚悠悠道:“你今日杀了我,你的道侣可活不长了。”
  顾悬砚面色一冷,剑往上逼了几分,沉声道:“什么意思?”
  仓栾语气不紧不慢,如同看不见横在自己颈上的长剑:“刚才我给他喝了一点我的血——喝了我的血,就和我立了血誓,我死了,他也会死的。”
  钟衍一愣,才想起刚才自己被灌下的那一点血腥味。顾悬砚面色寒如冰雪,转头去看钟衍。就这半息的时间,殿内突然地动山摇起来,玉石明珠纷纷掉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变故横生,仓栾突然挥手而起,一掌拍向顾悬砚。顾悬砚拉着钟衍迅速后退了两步,再抬眼,仓栾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悬砚却不再去追,抓过钟衍,避开不断往下落的梁柱明珠,往门外冲去。刚一出门,无数魔修咆哮着冲了上来。
  刚才顾悬砚与仓栾对战,已经耗费了几乎全部修为,又要躲避不断下落的碎石,此时也显得吃力起来。刀光剑影中,顾悬砚咬牙挥剑逼退眼前的一批,拉着钟衍掠足往殿外冲去。
  出了殿门,两人才发现地动山摇的不止是宫殿,整个冰原都震颤起来,厚厚的冰层居然已经龟裂,裂缝不断扩大,蜿蜒着伸向远方。转瞬之间,无数冰块陷落,冰原之上居然出现了大量的豁大裂口。
  两人都受了伤,又要御敌,已经无法御剑,还要不断提防脚下的地面陷落。转眼之间已被身后的魔修追上。钟衍只得拼命敲系统:“还有挂吗?!”
  “有哦亲。”
  系统话音刚落,脚下的冰原突然也裂开来,顷刻间形成一道巨大的天堑。两人躲闪不及,一脚踏空!
  情急之下,钟衍之来得及一把将顾悬砚按在身前,以挡住他胸前的伤口,心中默念:“自古跳山不会死,落崖出奇遇。我信了,别骗我!”
  转瞬之间,两人便极速坠入了冰原裂成的深谷之中。
  追击的魔修见状停在了裂口边,一时不知该进该退。过了片刻,仓栾现身于上空。
  他周身都是尘土,看起来有些狼狈。剧烈的咳嗽后,才哑声道:“不必追了。”
  “死了就死了,如果两人都侥幸没死……”仓栾冷笑一声,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那就该顾悬砚来求我了。”
  *
  钟衍醒过来时,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
  他勉力睁开眼。太阳似乎落山不久,暮色四合。钟衍直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河边。大概是在冰原的下方,河里还有碎冰不断顺着水流飘下来,自己身下是潮湿的泥土,身上盖着一件外袍。
  顾悬砚在他旁边凝神调息,听到他的动静立刻睁开了眼,声音低哑:“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见到顾悬砚,钟衍居然松了口气。此时才觉得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低头看去,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顾悬砚轻声道:“冰川之下是条河,水流窜急,我们被冲到了这里。”
  钟衍恍然,自己身上的伤大概就是在河流中磕碰刮蹭的。虽然刺痛,但也只是皮肉伤,他没再去管,反而看向顾悬砚,问:“你没事吧。”
  顾悬砚低笑道:“多亏坠渊时师兄护住我,没受什么伤,之前的伤也没大碍。”说完,顾悬砚顿了顿。
  “加上白猿那次,师兄是第二次救我了。”
  是啊,花了我二十分了。钟衍叹了口气,问:“这是哪里?”
  “不知道。以前我从未听人说过北荒冰原之下是大河,更从没见过关于河流下游的记载。”顾悬砚说完,看了看天色。“还是先往前看一看有没有能过夜的地方吧。”
  语毕,顾悬砚起身去扶钟衍。
  钟衍想了想,原书里也没有这个剧情,看来又触发了隐藏线。他和顾悬砚慢慢往前走,边苦中作乐道:“连你都不知道,看来此行凶多吉少——恭喜你啊,不用费心思想怎么杀我灭口了。”
  顾悬砚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一下,温言道:“师兄说得对。”
  说完,他松开了钟衍,独自径直往前走去。钟衍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赶紧跟了上去,才发现顾悬砚眼里并无笑意,却有一点愠色。
  钟衍边走边看顾悬砚,迟疑道:“你生气了?”
  顾悬砚目视前方,道:“没有。”
  ……没有就没有,发什么火呢。
  钟衍一时忧心忡忡,和系统道:“顾悬砚脾气越来越怪了,连以前温润君子那套都不装了,我怎么觉得他可能要在黑化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吐槽归吐槽,人是自己惹生气的,还得自己来哄。钟衍拽了拽顾悬砚的衣袖,胡言乱语的抖机灵:“好好好,我错了。我知道你已经不想杀我了,还特别喜欢我。”
  谁知顾悬砚闻言,连勉强挂着的那抹假模假样的笑也没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低声喝道:“没有!”
  “……”
  和反派交流实在劳神,跟玩扫雷似的,永远不知道哪一句会惹恼对方,钟衍又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索性上闭嘴,心累万分。
  【来了来了,今天的!有问有没有微博的,暂时没有,等完结了会搞一个放txt】


第11章 
  天色已晚,钟衍不大看得清两人所在的是什么地方,只看出大概是一个山脚,眼前的山谷烟络横林,云雾环绕,树木遮天蔽日,偶尔传来几声鸟啼虫鸣,让人凭空生出些许的凉意。
  顾悬砚与钟衍进了山,找到一个勉强能让两个人容身的山洞。又寻了些枯枝落叶,掐诀引火,生了个火堆。
  先是被河水冲到岸边,又不知道在河边躺了多久,身上的衣服半干不湿,又被山风一吹,钟衍只觉得冷意刺骨。他用了个除尘诀弄干净衣袍,凑近火堆取暖。顾悬砚离得火堆稍远些,闭着眼调息。
  等钟衍身上暖起来了,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顾悬砚开口道:“那个血誓,到底是什么东西?”
  钟衍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打着哈哈道:“不就是他说的,他死了我就会死——不过他都活了近千年了。虽然老了,早睡早起勤加锻炼再活个几百年应该没问题,这么一算我可能还赚了……”
  钟衍的声音在顾悬砚的目光下越小,最后含混不清的说了句“用不着担心。”
  顾悬砚却没管他的喋喋不休,问:“除此之外呢,没有别的?”
  钟衍直视着顾悬砚,坚定道:“没有了。”
  顾悬砚注视了钟衍数秒,好像勉强相信了,终于移开了目光。
  系统忍不住提醒钟衍:“还有每个月都要喝新的,不然……”
  “闭嘴,我没失忆。”钟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怕告诉顾悬砚他转头去找仓栾拼命,到时候我可能死得更快。”
  系统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问:“请问,顾悬砚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死活和仓栾拼命?”
  ……这个问题真是一针见血振聋发聩。
  钟衍也忍不住愣住了,最后道:“呃,不知道啊,我只是觉得……可能会。”
  毕竟顾悬砚在听到仓栾说出血誓时候的脸色实在恐怖,仿佛下一秒就会一剑割开仓栾的喉咙。但他停手了,因为听到仓栾一死,钟衍也活不了。
  可他为什么会停手,对方可是灭门的仇人,何况顾悬砚是几乎耗尽真元的险胜,下次不一定还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钟衍琢磨了半晌,回答道:“可能顾悬砚不愿意看到无辜的人因他报仇而死吧。”
  系统:“哦。他在找你之前,一剑把一个无辜的女魔修捅了个对穿。”
  钟衍:“……”
  钟衍忍不住转头去看顾悬砚。在跳动的火光之下,顾悬砚的脸色不似刚开始时苍白,他眉眼敛阖,端坐调息。这里没有旁人,顾悬砚不用再端着那副温雅样子,露出一点清冷意味,却更显得容貌精致,如玉落尘。
  钟衍看了许久,才再一次发觉,顾悬砚实在是有副好姿色。
  所以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殷素素说的没错,越漂亮的人越会骗人。不过顾悬砚这也长得太过分了——诶,我刚才想问什么来着?
  而此时,许是因为被盯了太久,顾悬砚抬眼望向钟衍:“师兄,怎么了?”
  ……太尴尬了。
  钟衍卡壳了片刻,所幸及时想起来了:“呃,刚才你明明能杀仓栾,为什么不动手?”由于刚才路上的前车之鉴,他不敢再说“还能顺便杀了我。”转而问:“是因为我吗?”
  顾悬砚背靠在山洞的石壁上,闻言看了他一眼,并没回答。钟衍也不气馁,只当他默认了。厚着脸皮又问:“为什么?”
  顾悬砚终于开口道:“师兄觉得是为什么?”
  ……我要能自己想出来我还问你吗?
  一时之间,山洞里只余下了枯枝燃烧的声响。可顾悬砚一直看着钟衍,似乎一定要等他给一个答案。
  钟衍无可奈何,干脆趁机给顾悬砚进行思想教育:“是因为你虽然一心报仇,却依旧心存善意,不想无关之人受你牵连而死。大道至善,师弟内心深处依旧存着善念,我知道。”
  顾悬砚沉默了许久,低声笑了出来:“师兄为了阻止我杀人,真是不遗余力。”
  这笑声虽不能称得上有多高兴,却也并未带着恼怒,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味的东西,有些兴致盎然。
  钟衍感觉有戏,又道:“反正,杀人总归是不好的。”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仓栾可以杀。”
  毕竟是顾悬砚和仓栾有着灭门之仇,反正自己还有六十分,杀仓栾还不算分。只要顾悬砚出剑有因,不滥杀无辜,危急时刻自己咬咬牙还能让顾悬砚挥霍一下——钟衍觉得自己到这以后三观越来越走歪了。
  顾悬砚带着笑意,轻声道:“可是师兄说错了,我心中没存善念,恶念倒是不少。”
  得,自己白说了。钟衍靠到石壁上,问:“比如?”
  顾悬砚没再说话,眼神从钟衍面上滑过,掠过衣襟,又重新投向火堆。那目光快如轻蝶,钟衍并未注意,还在专心的等着顾悬砚回答。半晌后,顾悬砚声音才重新响起来。
  “既然是恶念,自然不能宣之于口。师兄怕我再杀人,那记得寸步不离在我身边盯住我,或许有用。”
  钟衍面无表情地和系统道:“我明白了,顾悬砚就是想要个跟班。”
  系统:“……”
  钟衍叹了口气,想着仓栾的血誓还不知道能不能解,但顾悬砚还在等他答话,他只得先道:“好。”想了想,似乎是觉得不太正式,又补充道:“我发誓。但若是有我跟着,你可不许再杀人了。”
  火光之下,顾悬砚似乎是笑了。钟衍看不真切,过了许久才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好。”
  *
  第二日,天光已白。钟衍和顾悬砚本就只在山脚,出了山洞,立刻得以见山林全貌。
  冰原之下湍急汹涌的河水一路分流,到这里已经成了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着流向不远处的深林。钟衍看着面前的山岳,长空之下,山风吹林,树影翻涌成绿色的波涛。
  顾悬砚与钟衍并肩而立,道:“原路返回已无可能,翻过此山看一看吧。”
  钟衍点点头,两人掠足御剑,直往山顶飞去。过了一刻,顾悬砚轻皱眉头:“奇怪。”
  不需要他说,连钟衍都发现了不对,此次御剑用了太久了。按理说,此山并不算高,甚至还略低于青岩中的众多奇峰。但两人御剑而行,居然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还在山腰。
  钟衍抬头看去,山腰之上云雾笼罩,居然看不到山顶。
  两人只得先退回原来的位置。此时钟衍在抬头,天色如洗,哪里有云。
  钟衍不解道:“难道这座山还不许人进?可我们昨晚都进来了,总不能过了一夜翻脸了吧?”
  “因为昨晚我们是走进来的。”顾悬砚叹了口气,笑道:“师兄,走吧,只当是在青岩。”
  青岩门派之中,弟子不许御剑而行。众人上下山都习惯了,因此两人并不觉得十分费力,慢悠悠的行于山间。钟衍原本以为这座山有主,刚才无法御剑的古怪是有人设的阵法。但入了山,山间时常传来鹤啼鹿鸣,一派怡然自得。山间除了他们,也没人留下痕迹。
  “我看过不少古籍,也没有此山的记载。”顾悬砚道:“万物有灵,玄妙无比,不必深究。不过这山的灵气的确盛得很。”
  行于山中,只觉得连修为运转都轻盈起来。
  钟衍点点头,不去细想,转而道:“若是以后我还能找到这座山,就来山中养老。”
  顾悬砚闻言看了他一眼,道:“师兄才过及冠,就已经在想养老了吗?”
  每天跟你勾心斗角,我感觉我已经七老八十了。钟衍含糊道:“早作打算罢了。”说完才想起自己都可能活不出一个月了,还是赶紧回青岩,看看青尤是否有办法,毕竟自己前几次死里逃生,全靠着青尤的小药罐。
  顾悬砚见他不再出声,问:“师兄在想什么?”
  钟衍实话实说:“想青尤。”
  顾悬砚似乎没想到这个答案,沉默了半晌才重复道:“青尤?”
  这语气实在不算好,钟衍怕他看出什么,立刻提起神,小心翼翼地措辞:“呃,毕竟是相识的师弟,许久未见,一时想起来了。”
  此后,顾悬砚便没有话了。两人默默前行,钟衍摸不着头脑,以为顾悬砚对青尤不太熟,于是试图介绍道:“你不记得了吗,上次我俩被白猿伤得半死不活,还是青尤给我们熬的药。他虽然平时唠叨,但医术高明,人也很不错——”
  话还未说完,顾悬砚突然顿住脚步,一把拽过钟衍的手腕。钟衍一时不察,差点摔在顾悬砚身上,赶紧稳住脚,问:“怎么了?”
  说完,钟衍见顾悬砚脸色不好,以为顾悬砚是因为爬山扯到了伤口,又赶紧去看他的前襟,着急道:“你伤口又疼了吗?”
  顾悬砚听了他的话,脸色稍霁。他看着钟衍,许久之后又松开了手,长叹了一口气,笑道:“师兄,你可别再气我了。”
  【迟到了~小顾:“师兄记得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
  小钟:“好。我发誓。”
  无良作者:“嘻嘻。”  (捉了个虫,谢谢评论!)】


第12章 
  此后顾悬砚便不再开口,钟衍直觉也不该说话,幸而一路上蝉鸣鸟啼,也不觉得冷清,转眼已经到了山顶。
  登高而望远,所见之处山谷连绵不绝,仿佛连着天际,两人不知此处叫什么,但顾悬砚试了试,居然可以御剑了。
  两人以朝阳辨别方向,往西南行了不知多久,钟衍才看到了青岩山隐隐约约的轮廓。山中极静,两人一路上居然一个弟子都没碰到,等到了自己的竹院,钟衍才看到青尤正在院中翻弄药材。见到两人,青尤惊喜得立刻直起身,差点撞翻了晒着药材的簸箕。
  钟衍有一种老乡见老乡之感,忍不住万分热情的道:“青尤,我又带伤回来啦。”
  “……”青尤眼中的惊喜立刻变成了无奈。
  顾悬砚轻叹了口气,温声行礼道:“青尤师兄,又要麻烦你了。”
  青尤此时才瞪了一眼钟衍,转而对顾悬砚道:“好说。”说完,见两人除了外伤并无什么大碍,又松了口气,道:“同去的师兄师弟们说你们不见了,都担心得很,所幸完好无缺的回来了。你俩真是——”
  钟衍见他又要唠叨,赶紧打断他道:“好了好了我们错了。还是赶紧给顾师弟看看他胸口的伤吧。”
  顾悬砚却道:“不着急。青尤师兄此次留在山中,可遇到了魔修?”
  青尤表情也严肃起来:“你们前往北荒之后,山内的确来了些魔修。但人数不多,留下的弟子应付的了,也没惹出什么大乱子。”
  说完,他顿了顿,又犹豫的开口:“不过那些魔修对山中的环境倒是熟悉得很,掌门住所、弟子住所、还有大殿与书舍的位置居然清清楚楚。”
  钟衍一愣,立刻明白了——以前门中有个和魔修狼狈为奸的长老,能不清楚吗?估计仓栾早把青岩当自己后花园了。
  但这些当然不能说出来,青尤也只多说无益,转而道:“还是先看看伤吧。”
  然而还未等几人进屋,一位弟子进院对着三人恭谨的行了礼,道:“秦师兄,顾师兄。掌门得知你们回来了,请你们到议事厅去。”
  钟衍疑心自己听错了,问:“我也去?”
  见对方点了头,钟衍又道:“能否等我和顾师弟先治了伤?”
  对方没说话,脸上却露出万分为难的神色来。顾悬砚见状轻声道:“无妨,回了门派,礼应先去拜见掌门。”
  那名弟子如释重负,感激道:“多谢师兄。”
  顾悬砚偏头看向钟衍,放柔了声音道:“师兄,走吧。”
  再急的事也不至于连弟子治伤都不让,钟衍直觉此去不会有好果子吃。但见顾悬砚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也点头跟了上去。
  反正天塌下来有这个首席弟子顶着。钟衍是这么想的,没成想进了厅内,几位长老与掌门目光如炬,皆落在了他身上。
  钟衍摸不透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一时不敢出声,半晌过后,掌门才开口唤道:“鸣奚。”
  钟衍愣了一息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赶紧回话:“在。”
  掌门声音苍劲浑厚:“冰原之上,你去哪了?”
  ——这不是废话吗?我还能自己跑了?
  钟衍知道这是鸿门宴,却没想到是冲自己来的,不敢造次,中规中矩答:“弟子道行浅薄,不慎被魔修所擒。”
  李问机皱起眉,问:“在场多的是长老首席,怎么偏偏擒了你?”
  ……这话就差直接说你没什么用了。钟衍总不能答他“抓我是因为魔修以为我是顾悬砚的道侣,想借我威胁他。”到时候还不知道是怎样的翻天覆地,一时又想不出个合理的解释,于是索性不再出声,立在了当场。
  谁知一旁的顾悬砚却抬起头,直视着李问机,问:“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顾悬砚语气温和,仿佛并无不敬之意。却是第一次有弟子敢反问长老,一时间,厅上坐着的人面色都沉了下来,掌门目光如炬,沉声道:“悬砚。”
  这声中所包含的警告不言而喻,长老李玄机冷哼一声,却也不愿意对这个极其出众的弟子说什么重话,只缓缓道:“此次魔修来犯,对青岩各处居然轻车熟路——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我们怀疑门中出了叛徒。”
  说完,他睥了一眼钟衍:“当初纭机遇害时已是金丹后期,却身首异处。而秦鸣奚当时不过凝神,居然能逃过一劫。我本不愿轻易怀疑门中弟子。但此次冰原之上被擒,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顾悬砚打断他的话,朗声道:“师兄此次被魔修所擒,是我亲眼目睹,也是我救的人,若是诸位长老有何疑问,直接问弟子便是。”
  说完顾悬砚扬袍跪下磕了一个头,掷地有声道:“若有任何问题,弟子顾悬砚一己担之。”
  这下,不光是厅内坐着的人,连钟衍都惊住了。
  最后,掌门李旬机轻咳一声:“此次唤你们前来,一是看看你们有无大碍,二才是询问事由。并无定罪问责之意,既然悬砚这么说,那此事就往后再说吧。”
  虽然这么说,但此事既然已被高高举起,说明掌门与长老之中已经时疑窦丛生,绝不可能轻轻放下,以后再说四个字听起来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意思。
  顾悬砚行礼起身,极快的扫了一眼厅上的人,转身时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但立刻了无痕迹。两人退出厅门。回去的路,钟衍上忍不住道:“如果告诉掌门我与仓栾有了血誓——”
  顾悬砚看他一眼,温声道:“师兄,若是如此,更说不清了。”
  钟衍也反应过来了,一个道修弟子和魔君立了血誓,听起来就已经有些通同作恶的意思了。退一万步说,就算证实钟衍不是叛徒,青岩也不会留下一个与魔修有牵连的弟子。
  思此,钟衍只觉得解誓迫在眉睫,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旁的顾悬砚突然道:“是我拖累了师兄。”
  顾悬砚声音略低,听起来却是真真实实的带着歉疚之意。钟衍闻言倒先别扭起来了,反而安慰顾悬砚道:“也不能这么说……”
  钟衍已经来这快半年了,原书中若是这个节点,顾悬砚已经黑得透透的了。而如今居然除了报仇,看不出其他任何黑化的迹象,还救了自己的命,让钟衍时常生出“其实这人好像还不错”的感觉。
  钟衍一时也不清楚自己什么毛病,大概是斯德哥尔摩了。
  【短小,晚上应该还有一更。谢谢大家等我~鸽子精突然羞愧】


第13章 
  钟衍刚来青岩时,青岩山中正是春花烂漫时,而今却已至初秋。层林渐染,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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