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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领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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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不仅仅是一条普通的苍魔人鱼。从他进化出的尾鳍来看,他已经是一条低阶的人鱼王。
我不知道怎么在短时间内接受这个事实,毕竟就在不久前,他还是一条年幼得只会甩着尾巴撒撒娇的小人鱼,而转眼间他就变成了具有强攻击性的苍魔人鱼王。
就在这时,下方出现了激烈的争吵。在好似拳头击打肉体的声音落下后,本暴怒的声音响起:“切尔森你疯了,你杀了他们,我们的计划将全盘毁灭。”
切尔森以更大的声音反驳:“我们拥有阿尔忒琉斯的基因,只要破解基因库的密码,我们就能启动c计划,这个人类与人鱼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我受够了这种的日子,瞧瞧他们,给了我们什么回报——一群出逃的人鱼!我们的计划已经失败,现在我们需要做的是,杀了那些知道计划的人,包括人鱼!”
“你个疯子!”
争吵还在继续,释愤怒地咧开嘴角,露出如同匕首一般的利牙,眼里的凶光在告诉我,他将要冲上去把切尔森连同电磁炮毁成碎片。但现在不是杀切尔森的时候,切尔森的死亡并不会让防爆人员与机动部队停止攻击,也不能给我们带来自由,毕竟研究所作为一个独立的研究机构,其内部拥有一整套完美的机构接手与移交手续,一旦切尔森死亡,本或者别人将会接手研究所,继续下达抓捕我们的命令。
我拍了拍释的肩,摇了摇头,释就抱着我离开了这里,冲去援护其他人鱼。
作为一条传说中的苍魔人鱼,我对释的攻击能力没有任何质疑,但我从没想过,他的攻击力强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动作非常迅捷,几乎在我眨眼的瞬间,他就滑行到了数米之外,连以光速行进的激光都伤不到他一根头发,同时他的物理攻击力非常强悍……是的,请原谅我用这个很独特的词形容,我想如果你在看到他徒手捏碎了高强度合金材质的激光步。枪、锋利的鱼尾将一个穿着坚硬盔甲的防爆人员腰斩之后,你也会赞同我的形容的。
他强得就像一个恶魔,可以随意掌控任何人的命运,生,或者死。更令人可怕的,是他对水元素的操控能力。
人鱼这一物种,能凌驾在诺德族头上,依靠的不仅仅是物理攻击力,还有对自然天气的掌控能力。当然,这种能力,只有进化到一定程度的人鱼王才有拥有——比如现任人鱼领主拥有操控闪电的能力——释显然也具备了这种能力。
自动喷水系统在我火焰经过的时候启动了,大量水花喷洒出来,这并没有什么,这点水不会对我的高温火焰造成任何威胁,我依然能熔穿防爆人员的盔甲,但这些水花到了释手里却发挥出了惊人的效用。
释的掌心仿佛放置了一块强磁力的磁铁,而水花则像是铁元素,受到“磁铁”的吸力聚拢过去,在释的操控下,或者化成锋利的水剑,刺穿防爆人员的心脏,或者形成一堵具有反弹性的水墙,挡下扫射的子弹。
所有人鱼都向释聚拢过来,在他的庇护下,谨慎攻击与前进。
在那一刻,我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释就像是一个君王带着他的臣子开疆辟土,而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帮他开路的士兵。
这想法真是又可笑又糟糕透顶。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切尔森带着他的机动部队追上来了。看来他已经与本达成了共识,决定不惜一切手段了结我们的性命。看,他们的激光步。枪像疯了一样扫射,连敌我都不分,我听到不少惨叫与倒地的声音,但我顾不上去看倒地的哪些是敌人哪些是盟友了,在逃亡的路上,必要的牺牲是肯定有的,我并没有多余的善心去救那些受了伤无法行动的盟友。
我向后方挥出数道火焰,并形成一道火墙,挡住敌人的视线,就在这一刻,释拉住我的手,在墙上的感应器上按了几个数字,墙面便开出了一道大门,他仰头发出一声啸叫,带领人鱼群闯入门中。
金属门关闭后,外面的战斗声就被隔绝了。
我们暂时松了口气,这里没有人。
这是一条很安静的金属圆柱体小道,白炽灯被嵌在天花板外,我们就像置身在金属圆筒里,灯光从圆筒外照射进来。我以为我对研究所各条通道都了解透彻,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藏有这个秘密通道,而我竟也不知道通道尽头会是哪里。
释怎么知道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打开密码的?我不由得发出疑问,他身上充满了各种谜团,就像我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母亲送我的吊坠里一样,我解不开他的秘密。
尽管如此,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
我不知道人鱼之间是通过怎样的话语去鼓舞士气的,但我看到释在发出了一声啸叫后,那些疲惫不堪的人鱼顿时精神振奋起来,双眼爆射出激动的光芒。
我看着释,感觉现在的他陌生极了,在我的认知里,释是一位可爱的孩子,他会抱着我笑,会因为做错事而可怜兮兮地请我原谅,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作为一位权威领导者的身份,向不同种族的人鱼布施命令,并能让他们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率领。
“萨尔斯。”释结束了他与人鱼群的交流,他伸出双手向我移来,我脑海里突然划过他用双手撕开防爆人员双臂的景象,竟然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接着,我就看到了熟悉的眼神。
释似乎因为我的后退而受到了伤害,他害怕得睁大眼睛,眼里溢满了可怜又无辜的神情,红得像血一样的唇颤抖起来,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个音节:“喀……释。”
哦,别这样,我对这种表情最没有抵抗力,当释还是那个小人鱼的时候,他就总用相似的表情来讨要羊奶,尽管他已经吃得肚子都圆了。
好吧,不管怎样,他还是那个小人鱼不是吗?他只是在成长的路上发生了一点点的改变,但他本质还是善良的,我不应该拒绝他,况且他的杀。戮,只是为了救我而已,如果不是撕开那人的双臂,那人手里的枪就会洞穿了我的眉心。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展开双臂,回应他渴望的拥抱。
他的拥抱紧得几乎令我窒息,我才发现他的身高已经到我脖子部位,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高过我了。我在替他庆幸的同时,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忧愁,仿佛看到自己养大的孩子长大了,即将脱离我的怀抱,走到离我越来越远的地方。
“萨尔斯。”释的耳鳍摩挲着我的耳朵,尽管我快被他耳鳍上沾染的血腥味熏得快吐了,我却没有推开他。
在拥抱的一瞬间,我感到了释身上迸发出的心理状态,那是一种强烈到仿佛要爆炸的喜悦与庆幸——他渴望与我相见,与我面对面地拥抱,现在艾神实现了他的愿望,他感到无比的庆幸与喜悦。
这种浓烈情感清晰地渗入我的精神里,我因此而感到一丝丝的满足与虚荣。是啊,他还需要我,他还没有离开我,依然将我当作他的喀释……哦,好吧,尽管“喀释”这个称呼不那么地令人愉快,但至少这是联系我们之间的一个称呼,我不应该否定它。
释的脑袋深深地埋在我颈窝里,变得结实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我的腰,蹼爪轻轻地在我背上摩挲,就像贪恋亲人温暖的孩子,眷恋地汲取亲人味道一样。
“萨尔斯,萨尔斯……伊哇卡。”他的声音在兴奋的情绪作用下,变得低沉而富有魅力,仿佛用世间最美妙的器乐弹奏出的乐曲,动听而迷人,空气也因此而充满了一种温暖又甜蜜的气息。
我的性格比较冷淡,不知道怎么用最炽热的方式回应他的思念——尽管我已经感动并激动得恨不得流泪——我最终选择一个比较能贴切表达我内心情感的方式来回应他,我轻柔地抚摸他的脑袋,轻轻拍着他开始抑制不住抖动的肩膀,尽可能温柔地告诉他:“别让你的同伴看到你哭泣的模样,现在你是他们的领导者,他们的王,你应该坚强,他们也需要你的坚强。”
释的肩膀停止了抖动,他将脑袋更深地埋入我颈窝,同时我感到一滴冰凉的液体顺着我脖子滑落,沾湿了我的胸膛。有那么一瞬间,我心口仿佛受到了一股力量的冲击,难以言喻的情感碎片随之闯入进来。
担心、心疼,还是喜爱……又或者是这些情感的混合体?
我迷茫得无法给出答案。
释停止了哭泣,他红着眼睛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捧着我的脸,用自己脸蛋轻轻蹭了蹭,嘴上喃喃着他喜欢的词汇:“萨尔斯,伊哇卡,伊哇卡。”
我很自然地接受这种充满亲情爱意的抚摸,但在几秒钟后,我脸上便贴上了一个柔软的物体——释的唇。
他仿佛品尝着美味的糕点,迷醉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都是幸福的味道,他的唇沿着我的脸颊慢慢地亲到耳朵,再到鼻翼,再接着游动……
我知道这很不对劲,这种亲吻已经超越了亲人之间的互动范围,但我身体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热流,它让我的行动与思维变得迟缓了,同时,空气像灌满蜜汁一样变得更加甜蜜,连腥臭的血腥味都莫名地带起了淡淡的花香。
萨尔斯,推开他,推开他。
但我动不了,他好像散发出大量的荷尔蒙与激素,让我身体跟着他作出回应。
不,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亲密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我脑海里在发出警告的同时,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释。
在他的唇即将落在我唇上之前。
与此同时,一声爆炸声轰地响起,我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气浪掀了出去。
☆、第三十三章 ·爆发
铛、铛、铛——
碎片掉落在金属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趴在地上,身体疼得快要散架了,但后方响起的匆忙脚步声,在提醒我,现在不是查看伤势的时候。
我深吸一口气,一手撑地站起来,只见那道金属门被粗暴地炸开,倒下的重门压住了一条人鱼,蓝色的黏稠血液从门下缓缓流出,像河水一般流淌到闯入者的脚下。
那群穿着合金盔甲的人,没有任何情感地踩着倒下的门走进来,肆无忌惮地用脚碾碎了门下的人鱼身体,可怜的人鱼在他们进入之前还有很微弱的呼吸,但经过他们的无情踩踏,很快就去见了艾神。
同伴屈辱的死去,令在场人鱼愤怒起来,他们无一不龇起锋利的牙齿,急躁地划动鱼尾,弓起身体摆出攻击姿态。
释立在他们前面,恢复了蓝发蓝尾的姿态,显然不想让敌人发现自己的身份,他眼里的凶光充满了杀性,他在死死地盯着正隔着门、踩在人鱼头上的切尔森,那目光仿佛在盯着一具死尸一样。
通道后方陆陆续续进入数位持枪的机动部队人员,我们被包围在这狭窄的通道里,只有暴。力才能打开希望的路。
“游戏结束了伙计们。”切尔森就像在盯着一群困在囚笼里的奴隶,眼里充斥着得意和傲气,这表情看起来太欠揍了,如果不是现在情势不对,我一定好好地让他尝尝我拳头的滋味,“我劝你们乖乖举手投降,没有人能抵挡我枪炮的威力,你们的反抗只会让你们更早下地狱!当然,如果你们跪下来向我求饶,我会考虑让你们作为伟大的实验品,为研究所贡献出最后一份力量。”
“刹咖瓦。”释喉咙里滚动出低沉的声音,仿佛克制着什么情绪,声音听起来有些颤音。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哦,你说你不想投降?”切尔森自顾自地解说起来,摊开双手露出一个看似无可奈何的表情(实际上他眼神却表现得非常高兴),“那真是太遗憾了,我们只能让你们下地狱了。”
“请等一等。”我走到释的身边,给释递去一个眼神,我们之间某种奇怪的情感联系足以让释明白我的想法,他滑动鱼尾退到了我的身后。
即使我背对着释,我也能感应到他正在用人类听不到的声波与人鱼群沟通,布置接下来的计划,而我则负责拖延时间。
“你还要交代什么遗言。”切尔森显然不喜欢我打断他的猎杀,眉头皱紧,声音变得粗鲁起来。
“不,我只是很好奇,你杀了我们,你能得到什么?”我看到切尔森要张嘴解释,立刻打断他的话道,“权利、财富,你都拥有,你缺的只是计划成功的导引线,阿尔忒琉斯已经死了,据说你连存着阿尔忒琉斯基因库的密码都已遗失,那么在基因库的密码被破解之前,体内拥有苍魔人鱼基因的我,正是你最合适的导引线,但是你杀了我们后,你将一无所有,计划将永远没有成功的时候。”
切尔森身体很小幅度地抖动了一下,他声音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们还有你的母亲。”
“你在说笑?”我冷笑道,“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找我过来?要知道,我对人鱼完全不了解。”
切尔森凶狠的脸色有所松动,似乎有点动摇了。
我继续道:“当然,你可以等基因库的密码破解后实施c计划,但在此之前,你需要漫长的等待,就像你等了二十年一样,无限期的等待下去,然后……”我冷冷地讽笑,“我想你应该知道,你已经不年轻了。”
“喀啦。”
切尔森的拳头捏了起来,身体又发生了细微的颤抖。
很好,他再次动摇了。
“杀了我们,你将一无所有,而留下我们,给我们好处,让我们忠诚于你们,你还有一线希望,否则诺德族将永远被人鱼种族骑在头上……”
“闭嘴!”切尔森睁大双眼,暴怒地指着我的鼻头,大声喝道,“看看你们被我们追赶的狼狈模样,现在主导者是我们,是诺德族,而不是你们这些弱小的人鱼种族和伽底族……”
“砰!”
枪声从背后响起,我突然生出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侧过身体,然而……
“萨尔斯!”
“噗!”右肩骤然一痛,我听到子弹穿过我肉体、穿透肩胛骨的声音,鲜血像喷泉一样从肩头飚射出来。
“该死,是谁开的枪!”切尔森发出狂怒的叫喊,释扑到我的面前,捂住我的伤口,惊恐地看着我。
强烈的痛意席卷神经,我不是没尝过子弹的滋味,但从没有像这次这样,痛得几乎要癫狂,这子弹仿佛注射了大剂量的痛觉刺激药剂,从伤口处开始,痛意像蛛网一样向四周扩散,身体几乎处于麻痹状态。肩胛骨的碎裂令我右手无法行动,我看向正在找开枪者的切尔森,用力推了释一把,颤抖地道:“走……”
释骤然睁大双眼,眼里的杀意浓烈得几乎让我窒息,我无比惊恐地感觉到,释将要做一件只有恶魔才会做的事。
“不,释……”在我喊出声的同时,我被一条成年赤鳞人鱼揽住腰部,带离释的身边。
现场混乱起来,由于刚才的枪声,切尔森与机动部队都分散了注意力,这让人鱼群抢占了先机,他们配合默契地对持枪人员进行了暴。力式的攻击,捏碎他们的枪、咬破他们的头颅、洞穿他们的心脏。一条人鱼倒在冲向光明的路上,就会有更多的人鱼前仆后继地涌去,举起死去人鱼的尸首,充当打开希望之门的挡箭牌,抵挡下一波枪炮的攻击。
他们用这种残忍的方式,在我火焰的辅助下,闯到了通道尽头。这时候,已经离释所在的地方很远了,我完全看不到后方的释在做什么,只是听到凄厉的惨叫不断地从通道里传出,那声音甚至比枪炮声还大。
“请放我下来,我要回去!”伤口处衍生的强烈痛感,令我丧失了大部分力气,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连一个别扭的怀抱也挣脱不了。
赤鳞人鱼没有听我的话,固执地甩动尾巴冲向前方。
我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释在里面有危险,他需要我,我答应过他,不会再丢下他。
“放开我!”我暴怒地一吼,身上爆发出炽热的火焰,赤鳞人鱼受痛,把我甩了出去。我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拖动即将丧失知觉的右腿,艰难地跑回通道。
我知道这很冒险,释不惜留下,让赤鳞人鱼带我离开,就是想保护我的安全,而行动不便的我回去,只会给释添麻烦。
但是请原谅,我不能丢下释不管,他是陪伴我一个月的小人鱼,是从人鱼领主手上救了我的深海人鱼,也是与我为了找我而被囚、现在正与我共患难的苍魔人鱼。
我以为我回去,会见到释陷入困境,伤痕累累拼死战斗的模样,然而事实上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通道内像被洪水淹过一样,地板、天花板,甚至是墙壁都是湿漉的。
“嘀嗒。”有水滴从合金材质缝隙里掉落,溅落在地上,滴水声在这诡异安静的通道里听得相当清楚。
入目所及,是一片红色。腥红的血液与水汇聚到一起,有如地狱里的血河,蜿蜒着向外流动。
在血河之上,覆盖着一具具残破的死尸,他们或缺了胳膊,或缺了体内器官,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他们狰狞的脸孔,显示出他们临死前经历过怎样残暴的虐待。大量枪械犹如玩具一样,被捏成碎片,丢在残破的肢体与器官旁边。
显然,释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现在通道内唯一幸存的人,是切尔森。
当然,他的情况也相当不妙,他的右手臂没了,凹凸不平的断口显示出那条可怜的胳膊,是被粗暴地撕开。他颤抖地坐在地上,裆下一片湿意,显然他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出于恐惧而产生了一些生理反应。
他仿佛看到魔鬼一样,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抖着手指向释的背影,苍白的嘴里泄出低低的颤音:“啊……呃特……”
他似乎很努力地想表达什么东西,但遗憾的是,在恐惧的情况下,他无法组织流畅的语言表述他的想法,他甚至抖得更厉害了。
看看他,这就是当初那个盛气凌人的切尔森?我实在不敢想象,他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我更难以想象的是,释的攻击力竟然那么地可怕。
释恢复了苍魔人鱼的模样,尽管他已经取得胜利,身上的杀气却没有消失,空气里还回荡着几乎令人窒息的气息。他正背对着我,对着地上一具尸体不知在做什么。
“煞,煞!”
我走过去一看……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第三十四章 ·安慰
释正在挖那具尸体的脏器!那具尸体显然在生前已经被他□□很多回了,身上的爪痕多得数不清,每一道都深可见骨,猩红的血肉组织都被抓得翻卷出来,有的肉块还藕断丝连地黏附在肢体上,有的肉块直接就被抓烂,丢在地上……可以想象,当时释是怀着怎样暴怒的心情去杀这个人的。
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刚才开枪射杀我的人。
只是作为一具死尸,他的下场也实在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的脸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只有被丢在一旁的身份证明牌,告诉我这人的名字:“斯宾塞鲁珀特”。
诺德族总喜欢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让敌人知道死者的名字,当然他们对这种行为作出了合理的解释:人们有权利知道死者的身份,这是对死者的尊重。好吧,我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这跟告诉敌人死者的亲戚是谁,将来要报复的对象是谁有什么区别?
总之,撇开那人的身份不谈,他的胸膛被粗暴地撕开了,露出的脏器正被释沾满血腥的手挖出来,像罗列胜利品一样,一一摆放在地上。
气管、肾、大肠……最后到心脏。
内脏被掏空了。
我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脑海里蹦出了进入异次元前看到的惨状,这跟现在的场景多么地相似。
【他伤害了我的喀释,我要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可惜他死得太快了,不然我还可以再享受一下乐趣。】
【哦,心脏,多么温暖的东西……啊,还有他的脑浆,一定美味极了,我迫不及待想要品尝它们了。】
某种不属于我的思想,突然闯入我的脑海……报仇、杀戮,这是释的内心想法,我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怨恨,他的愤怒,还有他对杀人的兴奋。
不,不应该这样,释是那么单纯的孩子,他应该活在纯真的世界里,抱着白海师玩偶,咿咿呀呀笑着叫“喀释”,或者他应该在深海里,陪着亲人朋友快乐地嬉戏、玩耍,唱着动听的歌,跳着欢快的舞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残忍的方式获得报仇的喜悦,用残暴的杀。戮获取食物。
“不,释,快停下!”我猛地抱住了释。
在他拍碎了尸体的头颅,低头准备吸吮脑浆的时候……
释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我趁这机会把他掰过身来。天,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不相信这是释。
嗜血与残凶残取代了往日的纯真,他眼睛里没有我的存在,只有猩红的鲜血与肢体。他指缝里还残留着恶心的白色浆水(我怀疑那是某些不幸人士的脑浆),他定定地看着我,突然惊恐地睁大双眼,甩开我的手退后几步,好像在害怕什么,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眼神里的凶光也在慢慢地被莫名的恐慌情绪代替。
我对这种现象表示非常疑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是我感到害怕吗?为什么反倒是他在害怕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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