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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界鬼神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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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韬在他的耳畔说话，颜晟有些不舒服，感觉有些脚下发软，幸好卫韬揽着他，否则他怕是立足不稳。眼前开始发黑，颜晟闭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睁眼，情况稍微好了一点。
卫韬唤道：“颜晟？”他刚刚谈及对未来的猜想，不过颜晟却未搭理他。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情况。颜晟醒过神来，将卫韬推开。想离卫韬远一点儿，却没走出几步远，喉头一甜，大雨倾盆从头顶落下，一口血便从口中吐了出来。
这一幕恰好被追出来的卫韬看在眼里。卫韬眼里立即显出了焦急的神色。还是没能避过你呀！颜晟感慨，望着站在那里的卫韬。他的身体状况，像是有什么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腐蚀他的意识。他原本想着离卫韬远些，站在雨水中，利用冲刷一切的雨水将鲜血冲刷掉。不让对方担心，可他看到了。
卫韬揽着他心疼的说道：“颜晟，你怎么了。”急忙找人来看看颜晟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卫韬将颜晟带到原江屋中。原江对这些不甚了解，只能到山上请那名神出鬼没的猎户来看看。那名猎户向来见识广博，应该能看出点问题来。
不久之后，一个着灰衣的男子被原江急急带过来。灰衣男子站在颜晟面前，上下打量着他。开口说道：“奇怪”。奇怪的是他并非第一次见到这人，有一次他外出，在一条小径旁看到有两人利用夜色的掩映打野战。当时的这名男子似乎就是被另一人压在身/下，场面十分火热。他寻思着两人的灵魂为何都有红色的丝线传递。灵魂有透明，灰色，黑色，但却从未有谁的灵魂会有红色。所以，当时他就原地促足了。察看了一会儿，才看出来这红色的线游，是依附着上方那人的灵魂，经过两人不断亲密的接触，一点点传递到下方那人的身上。并且被身下那人完全吸收。
不过这两人他都不认识，他并不会管别家之事。自然就是看完了整场野战，随后，离开现场。
现在原江找他过来，他觉着颜晟的面容有些熟悉，仔细回想，这才想起了当天晚上的情景。
看来，有人在对付这冥神呢！
第30章 第 三十章：鸿蒙界外，赤牧篇
鸿蒙界外，赤牧篇
赤牧的脚是在宋帝王面前化形的。在他的面前，根须化为脚掌。他能离开土壤自行活动了。宋帝王曾说过带他四处走走，这一诺言并没有实现。只是把他带回了幽冥殿。
对于赤牧想要四处走走的想法，宋帝王总是借口过些时日。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换成是焦元昊有这一想法，宋帝王是不是就会带着他到四处走走。可惜他们是不同两个人。
人不同，境遇也就不同！
赤牧在幽冥殿中，四处看看。看到房间内有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线游一样的东西。将那小瓶子拿在手里，打开盖子，红色的线游顺着他的右手便开始向上游走。
赤牧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宋帝王听到动静过来，他便问道：“这是什么？”。宋帝王将小瓶子合上，放回原位。开口说道：“这是沧阆水。”赤牧开口：“你便是用这东西在腐蚀那名携带息肉之能的冥神吗？那冥神不应这么傻，明知侵蚀自身还会去碰。” 宋帝王揽着赤牧纤细的腰肢，“他自是不傻。所以，我才会费心力给他建造一个温柔冢”。
“何为温柔坟冢？”宋帝王每每提起那位冥神，总会提出这个词。赤牧，也开始对这个词汇包含的意义好奇起来。他不知道，宋帝王是怎么对付那位冥神的。
宋帝王娓娓道来，他只是利用身份的便捷，偷看了那冥神的姻缘谱，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名字。所以，故意毁坏奈何桥，让那人无法转世，制造两人相处的时机。在那人舍不得放弃冥神的时候，将浸泡着沧阆水的鸿蒙伞交给那人。伞柄处的沧阆水顺着那人的手往上游走，到最后完全与那人的灵魂相附。最终，会在那人与冥神的频繁接触中，沧阆水会侵蚀那冥神的灵与肉，到最后，只会留下净化完成的息肉。那便是他要的东西。
温柔坟冢，便是下在情人身上一种能完全腐蚀掉那冥神的东西。在冥神与情人甜蜜相处时，每一分甜蜜都在消耗着那冥神为数不多的灵肉。完全侵蚀后，冥神不复存在。这便是温柔坟冢了。
赤牧开口：“那冥神还能活着吗？” 宋帝王抱着赤牧开口：“灵魂泯灭，肉体净化，不复存在！” 赤牧沉默良久，说道：“你，实在是……”
宋帝王将手伸进赤牧衣服里，吻着对方，一点点的将对方压在床上。衣衫撕裂，成功侵占着对方，开口说道：“实在是什么？”
赤牧被顶的说不出话来。思绪万千，良久，才想起来一个问题。开口说道：“那人呢，沧阆水不是会腐蚀冥神吗？冥神走后他会死吗？”
宋帝王回答：“沧阆水只会腐蚀身携息肉之能的冥神。对那人无害，只能依附在灵魂上。即便轮回依旧深附灵魂，无法去除。也就是说，冥神死后那人还会活着。”
赤牧瞬间有些心疼，心爱之人死去后自己还活着，这是怎样的一种煎熬痛苦。赤牧开口说道：“你实在，太残忍。”
难怪！“霸道自私，残忍狠绝”，这八个字用来形容宋帝王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除他以外，世上无人再能担当，这八字评价。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界内，卫韬篇
界内，卫韬篇
猎户走过来，替颜晟把了脉，与他设想的不错。颜晟的身体之所以会遭到侵蚀，与依附在卫韬灵魂上的红色线游有关。
放下颜晟的手，看着卫韬焦急的神色，猎户让卫韬随他出去，随后将颜晟灵肉为何会被侵蚀的根本原因告诉他。并且看了一眼卫韬的灵魂，上面还依附着不少的红色线游。如果两人继续这样下去，颜晟迟早会消失，不在存于这世间。卫韬喃喃说道：“怎么会这样？”
猎户继续开口：“这物质并不是你灵魂自有的，不知道你是接触了什么才会沾上。并且它依附性很强，哪怕你就算轮回，它都依旧在你灵魂上。无法驱除。”
卫韬瞬间明白了猎户的意思，眼里有着泪光闪烁。猎户不敢看那人的眼睛，告诉了卫韬因果，便匆匆离开。因为他知道那人此刻正承受着世上莫大的痛苦。夜里，凉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叹息。
夜已深，外面的景色与他初次来这一界的绝美不同，更多了几分择人欲噬。有人痛苦的呜咽声一刻不停，持续了整晚。直至天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过来，听到房间里熟悉的声音响起。卫韬起身，他该进屋了。
颜晟一直睡不好，夜里不知道谁的哭泣声传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似乎已经发生了。睁开眼睛，天色已明。下意识地搜寻卫韬的身影，却没在屋子里看到他。惊慌的喊了两声他的名字。
却在房门口，看到卫韬的身影，缓慢的走进来。这一刻仿佛时间停顿了很久，直到卫韬开口：“颜晟，我要和你分开”。颜晟看着卫韬严肃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开玩笑。开口说道：“你怎么了？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 声音有些哽咽，他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卫韬会在他一觉醒来后要和他分开。
卫韬故作姿态的说道：“我和你之前只是玩玩罢了，现在对你已经没有好感了。鸿蒙界开启后我便会从这里出去。但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身边，不要引起我对你的厌恶。”颜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感觉卫韬说的每一句都好奇怪。哑着开口：“卫韬，你怎么了？”眼睛已经有了泪水，颜晟忍着不让它往下落。
卫韬转身，正要离开房间。颜晟看到卫韬离去的身影，伸出手去想抓住卫韬，却没能碰到卫韬的身体。他想起身去把卫韬留下来，可却全身虚弱，根本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韬的身影离去。
眼睛已经湿润了，那天，他再也未曾瞧见卫韬的身影。
卫韬，你回来。没有你在身边，我好不习惯。他已经习惯了每天都有卫韬在他的身旁，可此刻身旁寂静，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他好不习惯。难受，实难忍受！
他挣扎着，虚弱的身体。艰难的从床上爬起，他要把卫韬找回来。艰难的走出几步，摔倒在地上。此刻，离得较远的位置。有一个人站在树后，一刻不停的正望着他。眼见他摔倒，想过来扶他，但却停在原地，手抓着树枝骨节根根发白。远处的颜晟站起身，原江此刻过来扶住他。
卫韬看着远处那个身影，抑制不住心底的痛苦。眼泪不停的往下坠，他此刻何尝不想过去，呆在颜晟身旁。但是“颜晟，我爱你。真的很爱很爱，何尝不想和你天长地久。永永远远地走下去，到了一起白头。但是，我不能害你死。”山上那个猎户，我与颜晟此时之间的距离，不会在影响他了吧。以后，我都会离颜晟远远的，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眼睛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远处那熟悉的身影，卫韬努力把眼睛睁开，挤掉眼眶里的眼泪，就为了多看看远处那极致熟悉的身影几眼，再多看看他。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界外，赤牧篇
界外，赤牧篇
听说，被/操久了就会对操/自己的那个人有种依赖感。肉体依赖，就比如现在，宋帝王那儿从他身体里退出还带出内壁的嫩肉，紧紧依附，似乎舍不得他的退去在挽留。那里响应他的挽留，退去一些又重回他的身体，重重的撞回来。“啊”赤牧忍不住叫出声来。每一次撞击都惹他惊呼出声。
宋帝王体力向来不错，每每总让他没力气再出声。才会选择放过他。
宋帝王今天的神色凝重，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他今天不停的索取，不断地索取，赤牧早已声音嘶哑，可他还没打算停歇。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撞击着。
很久，他终于停了下来。宋帝王揽着赤牧的腰，突然开口说话了：“我以往放在幽冥殿中，焦元昊残留的血肉已经腐坏了。” 赤牧开口：“你说什么？”残留的血肉腐坏，那不就是说，他没法在复活焦元昊了。血肉没有了，那又谈何复活。
宋帝王显得很是凝重，再度开口：“我会去他最后消失的地点再找找看。说不定，在某个我没找到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血肉。”赤牧看了一眼宋帝王，此刻的滋味很复杂，不明白他此刻是希望宋帝王找到，还是不希望宋帝王找到。毕竟，宋帝王对焦元昊的执着，他是看在眼里。但他为复活焦元昊却也无端制造了太多杀孽。
宋帝王躺在床上，抚平身侧赤牧耳际的乱发，开口说道：“睡吧！”便揽着赤牧的腰，闭上眼睛，慢慢进入睡眠。沉稳的呼吸声从耳畔传来，赤牧看了身侧熟睡之人一眼，安静静谧。如果宋帝王醒来也如睡着时那般沉静，不那么折腾就好了。可惜这人，醒来和睡着时差距着实悬殊。
赤牧从床上起来，扶着墙壁在殿内四处走走。突然，想到很久很久远的一件小事。那件事情小得他都快遗忘了。却没想到还残留在记忆深处，突然被他忆起。
在彼岸花海。那时候，他还不是花灵，只是花海之中很普通的一株彼岸花。与周围花朵无异，静静吸取地底的养分，有风吹过来，便随着风向摇摆着。
这天，花海中似乎闯进来一个人影，那个人跌跌撞撞地走着，似乎受了很致命的伤。人影越来越近。等到离它近了，它才发觉是个男人。那个人走到它生长的位置，坚持不住，突然一口血从口中喷薄而出，径直洒了它一身。血液犹如养分一般，一点点渗透进它的身体。它也就是吸取了那人的血液，才变得和周围彼岸花不一样了。慢慢有了自己的灵识。
当时，那人吐了血以后。悲怆的叫了一个：“余”字。随后身体便四散开来，消散在风中。
原来魂飞魄散，早在它还是一株普通地彼岸花的时候，便已见识过。
它能很清晰的看清他的面容，只是一眼，便已将现在的他吓住。那人的面容很是熟悉，与他有□□分相似。他化成人形后便是按照那人的面容变化的，当时只是因为觉着那人好看。现在仔细想想，那便是真正的焦元昊吧。
赤牧醒悟过来，他不能再这样安然地呆在宋帝王身边了。他必须远离他，因为宋帝王已经入了魔。复活那人的执念太深。再呆在宋帝王身边，他不知道这样下去会不会危及自身。
想着宋帝王此刻正在熟睡，操劳过度的他一时半刻还不会醒来。现在正适合离开，赤牧于是拿好为数不多的东西，悄然逃跑，他必须离开这幽冥殿了。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界内，
几天过后，颜晟的身体在原江的调理下有所好转。原江归家，还未进屋，便听到屋里有一个男声自言自语着，走进家中。看见卫韬疲惫的坐在阴影里，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虽然很爱你，我也想在你身边。但我不能靠近你，我不能害死你。原谅我，颜晟你要原谅我……”。絮絮叨叨，不断重复再重复。他尽力在克制自己不去找颜晟。似乎不断念叨着这些，才能抵消一些痛苦。
看到原江的身影，卫韬眼里这才有了希冀。开口对原江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还好吧！颜晟他还好吧！”
原江回答：“我按照猎户的说法，在附近山上找了很多修补灵气的草药，煎好后让他服下。颜晟现在身体稍好一些了，能下地如常走动了。你不用担心。”
看着面前的卫韬，自从那日离开颜晟到他的住处。便不清洁自身，不修边幅。临离去时给他留下的饭菜，也是丝毫未碰。他现在的模样，狼狈，憔悴。哪里有当初第一眼看到他时那副清俊的模样。原江只能叹息一声。
把饭菜热好，端至卫韬面前。卫韬憔悴地说道：“我不饿！”他现在没有丝毫食欲。原江开口说道：“卫韬，把这饭吃了。你若是也出了问题，我是照看颜晟，还是留在家，时间用来照顾你。”卫韬听见这句，拾起筷子吃饭。
在原江小屋里躲了很久，数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原江有时候，去照看颜晟。会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藏的远远地，视线胶着在颜晟的身上。
颜晟亦是心痛无比，他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卫韬说离开就离开，他也试图去找过卫韬，可却脚程不远，到过的地方皆无卫韬。原江给他熬的药，通通喝下。闲暇就扶着门框多走走，只想身体快点儿恢复，这样便能去找到卫韬了。只是这一个信念，让他不断坚持着。
时间一天天溜走，卫韬几乎是数着时间在过。转眼，五年时间已过。这段时间，颜晟恢复得很好，已经能正常行走。卫韬知道他在找自己，便在四处躲避。
转眼，已到了鸿蒙界门开启的日子。卫韬早早地，向原江打听到了具体的位置。便等在界门位置。只要门一打开，他便会出去。只要他离开，能保住颜晟的生命。他能毫不犹豫地做到。
颜晟虽然嘴上不说。但五年时间，总在鸿蒙界各个角落不断寻找着。他想把卫韬找出来，说清楚。明知卫韬在躲自己，依旧寻找不停。
走在路上，突然想到卫韬曾经说过，只要界门一打开，他便会离开鸿蒙界，到外面去。算算时间，差不多鸿蒙界门就要开启了。颜晟于是出现在原江面前，开口说道：“原江，卫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躲我，你能不能告诉我界门的位置。我该和他好好聊聊。”
原江看着颜晟俊朗的面容，憔悴许多。似乎离开卫韬后，面容也变得苍老了不少。这段时间，两人都过得如此艰难。原江是看在眼里，便告诉了颜晟界门所在的位置。他们的确是该好好聊一聊了。因为，这次见面也许是两人在鸿蒙界里最后一次谈话了。该给他们腾出一些时间。
颜晟知道具体位置后，走到界门处。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尽管是经年后再一次见到，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个背影。开口唤道：“卫韬”。卫韬身体一涉，缓缓转过身来。两人第一次面对面。
颜晟看到他，走上前去。卫韬下意识地往后退。几乎就是贴着界门了。
颜晟看清他的肢体动作，停下脚步。开口说道：“我已经惹你厌烦了吗？” 卫韬说道：“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躲避着颜晟的视线，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颜晟开口说道：“我哪里惹着你了，告诉我。我以后会注意的。我会改的。”颜晟服软了，他不能想象以后没有卫韬的日子。五年的空白期，他已经受够了。高高在上的冥神，第一次对人说了软话，为了挽回。
卫韬嗤笑着回答：“我说过了，跟你在一起只是图个新鲜。你的滋味我已经尝试过了。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可以走了。”说着话，此刻界门已经完全打开。卫韬收回凝在颜晟身上的视线。转过身去，毫不留恋的往下跳。颜晟跟随着他，也跳出了界门。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重回冥界，物是人非
回到冥界，颜晟睁眼，并没有看到卫韬的身影。不知道他是走了还是落脚的位置不同。久违的颜府，颜晟此刻所处的，就是当日卫韬打开鸿蒙伞，覆在两人上空的地方。
重回府门，颜晟的眼里并没有喜悦。有种从未有过的苍凉之感。似乎他又要回到原来的生活。这地方，远没有鸿蒙界里那间庭院美丽。也没有那个会为他煮粥的男人在他身侧了。
刚刚走动几步，打扫府门的老伯便走了过来，激动地开口说道：“颜少爷，你去哪里了。二十年不见，好想你啊。对了，这些年你不在，你的职务阎王派了别人来代替。 鬼差前来催了几次，要你回来了立即去见阎王。”颜晟听完，开口说道：“那我现在过去。”
隔的老远，就听到人声窃窃私语，谈论着西方灵主消极怠工，不知所踪的事。看到他的身影，纷纷闭嘴。而他毫不在意这些，从卫韬离开他身边后，颜晟便感觉过着好像行尸走肉那般，好像整个人都没有了魂魄。自然不会在意别人说他什么了。
公堂，阎王对他怠工一事进行审查。颜晟全程一言不发，听着周围审查着关于他的案子。对怠工一事并不否认。他们说什么都毫不在意，仿佛说的并不是他的事情。最后，阎王以消极怠工罪判罚颜晟入世十世，到人世多行善事，已抵消颜晟怠工之罪孽。颜晟领了罚，回到颜府。
扫地的韩伯走过来，关心地问道：“颜少爷，你没事吧？”他刚刚没仔细看，颜少爷似乎憔悴了不少，看起来好像很难过。颜晟勉强挤出一分笑容，对他说道：“我没事。”话刚出口，两行眼泪便从眼里滑落……，颜晟抱着韩伯，眼泪一发不可收拾。
颜晟在屋子里收拾行李，韩伯看着他打包。颜晟对他说道：“韩伯，我要走了，收拾一下行李。”韩伯看了他一眼，知道是阎王判了他十世轮回。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颜少爷，不用收拾行李。轮回殿用不着这些。”颜晟反应过来，开口说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把收拾好的行李又展开。
韩伯看着颜晟，他不知道颜少爷在失踪的二十年里都发生了什么，看着颜少爷这么魂不守舍的模样。一个人入世，他真的好担心。韩伯开口说道：“颜少爷，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颜晟点点头，慢慢的往奈何桥方向而去。
上一次他走这条路，还是送卫韬离开。现在他一个人走这条路，却是漫漫的孤寂。颜晟站在桥上，冥界这一生，没什么好舍弃的。就是那个叫卫韬的男人，这些年里，已经住进了他的心底。唯一舍不得的，就是祛除卫韬与他有关的全部记忆。
孟婆端给他一碗水，他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泼掉，任性。他本是冥神，仗着职务之便即便不喝又何妨。反正他已没什么好失去！就保留最后一线记忆记着他。
奈何桥上，有一人的视线看着桥中心，那里有个冥神任性的身影。压低帽檐，从颜晟身侧擦身而过，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轮回
卫韬坐在土堆上，他现在在一个山坡上，时常想起颜晟，毕竟，那是他爱的人啊。
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好好活着。那我愿意，永不认你。
第一世
大街上来来往往有着很多车辆，卫韬看着热闹的景象，偶尔吆喝一两声“卖红薯勒！”他现在守着一个红薯摊点，不卖红薯，就没钱吃饭。他这一世的父母走得早，只有叔叔在带他，叔叔忙着自己的事情，便让他在街边烤红薯，生意并不是很好。街边几乎没人买红薯。
卫韬空下来，脑海里自然会回想起与颜晟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只不过是想逃离颜晟，这样对双方都好。没料到颜晟也会被罚十世轮回，积德行善，方能再回冥界，恢复职位。那天他在奈何桥上看到颜晟的身影，清瘦、憔悴，任性的倒掉了那碗孟婆汤。见到了颜晟一面，他趁乱躲过去，未喝那孟婆汤便进入人世。他记得颜晟不能与他亲密接触。即便轮回，依旧不能。所以，他要保留记忆，学会远离。
不知道颜晟此刻在做什么，若颜晟也是与他差不多的时辰入世。那他如今的年岁，也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吧。眼睛总在与自己年岁差不多的人之间转悠着，似乎想找出那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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