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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雄性后先让兄弟亲一口?虫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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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观只老神在在的看他,一双桃花眼蕴着醉人笑意,白乔枝不撞南墙不死心,和他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好吧,”小奶虫丧气,“你变了。当年都是你主动塞瓜给我吃,现在我求你要吃瓜你都不给了。唉!儿大不中留啊!”
语毕,小奶虫一头软毛被作恶的大灰狼爪子揉成了一团,并高呼“我错了我错了”,才逃了一劫。
小奶虫凶狠的瞪视恶毒大灰狼,并搬着小板凳扛着剧本跑到一边。
大灰狼跟上。
小奶虫试图使用“剧本物理特攻”,然而大灰狼敏捷Lv。Max,并进行了“揉毛反攻”。
小奶虫决定使用“看不见你不理你忽略你”大招。
大灰狼投降。
他继续翻。
这编剧似乎很中意把他和关夜阑拉郎配,倒不是说顾念观镜头会少,而是顾念观最后要去英雄救美雪辉(意外的体能很好),和一群雌虫围绕摩天轮跑小型马拉松,最后是敌方顾念观帮他转移注意力,放了雪辉一马。
除了这一幕,前面还有雪辉撞见顾念观,二人不好意思,雪辉客气的放过顾念观;以及第二次相见,雪辉累得气喘吁吁,顾念观主动放慢速度让他撕了名牌。
白乔枝气炸了:“咱俩剧本换换好不好!我也想和雪辉这么多对手戏!”
顾念观危险的眯起眼睛:“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有了美色忘了爸爸?”
“呸,”白乔枝表示不屑,“刚才你不给我瓜吃,我不要你这个不孝子了。”
顾念观气笑了:“还惦记着呢?能有什么瓜啊,娱乐圈不都这样的么,就那群人矫情程度,不来个剧本全都崩人设。”
白乔枝又翻了第三遍,顾念观看他认真刻苦小模样笑的不行,收获几个白眼才老实。
兄弟组前半截要播出的是根据某投资方要求的半打广告的活动,很快弄完,来了几个助理请二人就位。
导演不放心白乔枝走位,仔细传授他抓镜头的知识、站位等有用的小tips,白乔枝认真记住了,跃跃欲试。
小黄鸡也摆好了最乖巧的圆球姿态,被白乔枝无情的从肩膀上剥离。
“您干什么这是!”小黄鸡失声尖叫,“当年说好了苟富贵,勿相忘的!”
“别贫了!”白乔枝痛心疾首,“你见过谁家明星带智脑机上节目的!”
小黄鸡继续挣扎:“那您当第一个啊!开山鼻祖!”
并化作黏黏胶状态,黏在白乔枝肩膀上,超级无敌欠打!
白乔枝在那和它拉力战呢,憋得脸都红了,愣是扯不下来,导演一听笑了:“没事儿,它想上节目就上吧。这个提议还不错,它型号挺先进的啊,这么智能,和真人似的。”
白乔枝不好意思:“是最新的拽黑炫酷版1。0,抱歉,他和我相处太久,惯的特皮。”
导演愣了一下,没听说过这个型号,想着是哪个高新科技试产品,给公子哥先用着玩的,了然了。
“这型号真不错,”他竖竖大拇指,“我的那个天天教他说话,智力才和五六岁差不多。它叫什么名字?”
“智障……”
“我叫小黄鸡,”小黄鸡露出了婊/婊的乖巧笑容,一双黑豆眼灵巧可爱,“今年三岁啦。”
导演拉过节目组临时商讨几句,觉得这是个萌点,欣然同意小黄鸡出境,高兴的小黄鸡昂首挺胸,俨然一副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姿态,气的白乔枝狠狠记了一笔。
让你再活几小时!
一行人走进迪似尼游乐园,顾念观突然笑眯眯说:“我的剧本和关哥换一下吧。”
关夜阑一愣,节目组之前有意捧顾念观和雪辉炒CP,因此顾念观剧本和雪辉互动特别多,而关夜阑则是和雄一俞臻炒。
眼下俞臻凉了,变成白乔枝,炒作水平就不一样了,他还很不高兴的和经纪人扯了许久,经纪人示意他忍着,白乔枝日后不一定比雪辉分量低。
但一听,顾念观要主动和他换,那敢情好啊。
关夜阑假笑:“不太好吧,现在换会不会太麻烦你重新记台词?”
“没事,”顾念观一副抱歉模样,“麻烦关哥了,我看你和他对手戏多,怕小弟第一次上节目紧张,我跟着他也少出事。”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决定了,节目组也没意见,反正和谁炒都一样,顾念观和关夜阑同个公司的,经纪人互相认识。
只是一直沉默的雪辉闻言,抬起眼皮瞄了一眼这边儿。
白乔枝立刻停止小腰板,试图摆出最完美的姿态!
顾念观把他的骄傲小胸膛打下去,调笑道:“和爸爸一起走,至于这么高兴?”
白乔枝急了:“你别坏我事儿,雪辉刚才看我呢!”
闻言,顾念观不着痕迹的一侧身,直接挡死白乔枝跃跃欲试的小眼神,砍断二人对视可能,把小奶虫急的连蹦带跳:“你干嘛!我还想着等会找他要签名呢!我要留个好印象!”
“要签名容易,”顾念观一只大手用身高优势按住小奶虫,“等会结束了我帮你要。现在在拍摄呢,乔乔一举一动可是有人拍着哦,就这么想和我炒 CP?”
白乔枝一愣,扭头,摄影大哥冲他嘿嘿笑呢,他赶紧也灿烂一笑,然后扭过头去小脸爆红:“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咱俩悄悄话会被播出去吗?”
“不一定剪辑哪一块。别紧张,放自然就行。”
话是那么说,白乔枝一想到一举一动说不定会被播出去,结巴了好久,等开始玩游戏,才逐渐放松。
正如顾念观所言,游戏一开始,ATK三人组就像换了三个人似的。
他们似乎休息不好,眉目阴郁,聚在一起并不搭理其他人,等补妆完毕进入游戏场,嗬,开朗活泼又幽默,段子一个比一个会说,看的白乔枝一愣一愣的。
抢镜头也是娴熟的要命,你和我讲个段子,我和你称兄道弟,他又和我临时结盟,总之怎么有综艺感怎么来,在剧本的捏造下尽情发挥,让白乔枝突然爆发进取心和小宇宙!
——抢宠爱什么的,从小就没输过好吧!不就是捏人设吗!如果能考级我必须专八好吧!
接下来,让顾念观大跌眼镜的,白乔枝对他进行了“天然撒娇法”,“傲娇卖萌法”,“坑人不偿命法”,俨然一只小恶魔。
抢名牌游戏没表现好,狼人杀游戏白乔枝直接异军突起。
顶着美貌无害的外皮,在狼人杀游戏中愣是拿狼牌成功屠城。他第一晚就先杀的顾念观,在镜头面前双手合十:“抱歉大兄弟,你智商太高会阻碍我狼人一族革命起义,我只能先杀兄证道了!”
顾念观第二夜看到狼人阵容,一瞬完美的微笑出现了三秒裂痕,仿佛养了多年的小崽子背叛的感觉。
等狼人杀结束,根据剧组要求,宣传《再逢十里洋场》,白乔枝和顾念观现场演完对手戏,可算结束了拍摄。
白乔枝已经累成了扁乔枝。
并趴在保姆车后排瘫痪成了一团。
你敢信!抢名牌在抢的过程中抢的姿势不好看还得重新抢的!光鬼屋那一段就拍了三遍!
幸好雪辉小天使拍完了就给他签了名!人也温和,根本不是顾念观乱造谣的耍大牌势利眼!
白乔枝欣慰的抚摸着签名本,简直是黑暗中的一丝光明,今天真是收获颇丰呢!
还有辣鸡小黄鸡,抢名牌过程中除了瞎指挥就是瞎指挥,敢情抡着两条腿跑的不是它它不累的!
顾念观和剧组打好招呼,也上了保姆车,好笑的揽起累瘫痪的小孩枕在大腿上:“累坏了?”
他随手摸起签名本向后一扔,白乔枝不满的挠他:“我爱豆的签名,别给我弄坏了。”
顾念观眼神一暗:“怎么,你喜欢他?他是雄性。”
白乔枝白他一眼:“当然喜欢他,他那么好看。嘿嘿,雄性就雄性嘛,爱美之心虫皆有之~”
他正要与顾念观继续讨论他心目中的娱乐圈几大美雄,就听顾念观认真的说:“他不如你好看。”
昏暗的车厢,顾念观垂着头,没打发蜡柔软的发丝垂下,将他一张俊美到毫无瑕疵的脸衬得犹如神祗,白乔枝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那双桃花眼,无比认真而深情的望着他。
他感受到顾念观加快的心跳,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柠檬须后水的味道,热度从他后脑枕着的大腿上传来,顾念观低头、低头,离着那双怔愣的小嘴越来越近……
俊美的脸在面前迅速放大,白乔枝恍惚间看清了顾念观毛衣上别的胸针,那是一只小小的金话筒,很劣质的金属做工,那是音乐社团的会员才有的。
高挺的鼻,很性感很适合接吻的唇形,覆盖上了他的……
浅尝辄止。
在白乔枝反应过来前,顾念观已然直起身子,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望向窗外了。
???
白乔枝捂着清楚感受到触感的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打人。
顾念观回头,一双桃花眼满是得逞的笑意,还装傻的问他:“怎么起来了?休息好了?”
我不打你对不起我坐起来消耗的几焦热量啊!
一顿奶虫连环拳,顾念观接连求饶,他满面笑意:“我错了我错了,乔乔打人真疼真凶。”
白乔枝瞪他一眼,明明全被抵挡下来了,糊弄小朋友高超一点好吗!
“你什么意思,”他脑子有点乱,“你不会也喜欢我吧?我靠,咱们俩纯纯的友情还能不能好了?”
“纯纯的友情?”
“就是,虽然你在适配名单上,我以为你对我没感觉,啊不对,”白乔枝结巴,“你什么都没说,我以为你也很烦这个适配名单,我都要把这事儿忘了。我觉得,咱俩还是继续当兄弟的吧……那个,你真的喜欢我?”
“乔乔觉得呢,你想让我喜欢你,还是想让我讨厌你?”
白乔枝气笑了:“别偷换概念,喜欢的对立不是讨厌,是不喜欢,是友情啦!”
“可我不想继续友情了。”
顾念观突然笑了。
他轻轻地捧起白乔枝有些凉的手,在唇边落下一个吻。
“他们都可以喜欢你……难道因为我是你好友,就不可以喜欢你么?这也太不公平了。这个好友,我宁愿不要当。”
“念观……”
他在笑着,可那双桃花眼却毫无笑意,涟漪眸光中,白乔枝竟仿佛看到一丝悲伤。
“我以为你长大就会开窍,可我真是想的太错了。我对谁都暧昧,只不过是为了掩盖对你太炽热的爱,我不想吓到你。可……这竟成为了你麻痹自我的借口。”
第40章 突然撕破真相?
这句话蕴含的意味; 白乔枝不是傻子; 不是听不出来。
他一时脑中乱极了。
“我以为,你那么多绯闻和暧昧对象; 总有一个是真的,所以适配名单中; 我心想最好拒绝的就是你; ”白乔枝痛苦的低头; “抱歉; 我不想伤到你。但我……无法想象与你超出友情之外的相处。”
“那算什么?那我与你共度的时光算什么?”顾念观悲伤的眯起眼,“我一直在等; 在用幽默乐观的面具伪装自己的焦躁不耐,等来的便是这个结果吗?”
“你别这样,念观,”白乔枝避开他的视线,“对不起; 如果以前我对你的种种玩笑的回应让你造成困扰,我道歉。我真的以为你只是与我开玩笑。”
“那是因为我胆小啊; ”顾念观笑了; 却像哭一样; “我可以面不改色的对人说情话; 面不改色的利用自己的外貌让别人为我沉迷; 可面对你; 我却像小学生一般; 什么都不会说; 什么都不会做了。”
“就像刚才的一吻,我也是鼓起了十分的勇气……”他紧紧地试图去抓白乔枝的手,却被躲开了,“乔乔,别拒绝我。”
白乔枝高声喊司机:“师傅麻烦停车!”
顾念观恶狠狠地吼回去:“不停!”
他悲伤,又痛苦到喘不上气的摇头:“就因为是朋友,所以不可以喜欢?”
“你别这样,”白乔枝不忍心的摇头,“我可以忘记今天的事,我们是最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不是吗?说真的,大学期间我最好的最交心的朋友就是你了,我还后悔晚出生几年没有和你同一级,这样珍贵来之不易的友情,不能继续吗?”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喜欢你,我却不可以?”
“念观……”
白乔枝脑子乱极了,他意识到现在的顾念观是难讲道理的。
他从来没把顾念观的“喜欢”放在心上,因为顾念观对谁都是这样的。
好看的雄性学弟缠着他要微信,他随便就给出去,要他去帮忙主持,他也放下手中工作帮忙。他人缘太好了,温柔有礼,又那么英俊,谁会不喜欢他呢。
现在顾念观告诉他,他的多情、暧昧,都是为了伪装对他的喜欢。
天啊,白乔枝捂住虫核,他好像是天下第一大渣虫了。
可……他真的无法接受好友的突然告白。
放在过去,头脑简单不善感情纠纷的他,是要先糊弄过去以后再说的,可爷爷说的那番话滑过脑海,让他犹豫的抿起嘴。
他最后抬头,对上顾念观那双蕴含了百种情绪的眸子,很认真的说:“对不起,咱们如果一定要有一种关系,我希望是朋友。一起看电影、八卦,一起玩音乐,无话不说心意相通,就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顾念观只是轻轻摇头,他似乎太累了,长臂架在车座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轻轻哼起了歌,很柔,很慢,像冬季午后苍白的呓语,白乔枝一时没有听出是什么,静静分辨,才听出他在唱K歌之王。
这是二人去KTV最爱点的曲子,白乔枝是北方人,粤语不好,顾念观喜欢嘲笑他,又一个音一个音的教他。
旖旎、缱绻,温柔似撒娇的语调,正如顾念观以多情掩饰深情的模样。
“……谁人又相信一世一生这肤浅对白,来吧送给你叫几百万人流泪过的歌……”
当时白乔枝说,唉,我唱歌技巧上不错,却总被说没有感情,不如顾大情圣好听。
顾念观就刮他小鼻子,说小奶虫年纪轻轻不要唱情歌,乖乖唱儿歌最好听。
顾念观声音很轻柔,像在对最心爱之人倾诉衷肠,却让白乔枝那么想落泪。
节目组结束的很早,明儿就是大年三十了,都急着抓紧弄完过年了。
街道两边到处张灯结彩,喜庆大红灯笼挂了一长街,还未天黑,便早早燃起,像一整片柔和又热烈的梦。
在这片梦里,白乔枝那样希望刚才十五分钟发生的事儿都是一场幻觉。
易宵光和几个哥哥明天上午自驾回老宅,都在微信催他快点回去,白乔枝便尝试着订今晚的机票,没想着还真歪打误撞,头等舱有一个空座,抓紧买了。
顾念观的票也是今晚的,顾家老宅在港岛,他的航班比白乔枝晚四十分钟起飞。
催促登机的提示响起,白乔枝背好小背包站起来,顾念观正在闭目养神,没有看他。他张了张口,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在顾念观睁眼那一瞬,全数忘却。
“要走了?”
“嗯,”白乔枝低头,“要走了。”
顾念观又突然笑了。
他摘下围巾,裹在白乔枝小脖子上,挂一下他的小鼻子:“第几次出门忘带围巾了,嗯?下次再被抓住,看爸爸怎么收拾你。”
他好像不伤心了,恢复了一如既往地语调,这让白乔枝心里好像舒服了好多。
白乔枝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不是来的急么。”
大号爱斯基摩人揉揉小号爱斯基摩人的头,又捏捏搂在口罩外的一点点小脸:“走吧,别晚点了。初八再见,过年玩的开心,也别忘了看剧本,到时候庆导骂人我可救不了你。”
白乔枝坐在头等舱舒适的座椅上,周围有几位认得出身份的各界精英,还有一位三线明星,毕竟腊月二十九才匆匆往家赶的,也就这群可怜大忙人了,也便不怕身份暴露。
他摘下鸭舌帽、墨镜,口罩,等摘到围巾时,手被硌了一下。
是一个金属胸针,正是别在顾念观毛衣上的“金话筒”。
他一时愣住了,顾念观这是不要了么?明明保养的这么好,一看就是很心爱的。
金属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至内心,白乔枝不由得苦笑,唉,不想要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音乐社团处处充满了他们二人的回忆。
——
他的提前回来谁都没告诉,白家还以为他大年三十上午才回来,所以他乘出租车来到镇国山山脚下,让保卫开防御壁时,山路上一盏灯都没亮。
“嘘,我要给他们一个惊喜,”白乔枝笑嘻嘻的对激动不已的老保卫说,“你先别通知他们。”
“山路这么长呢,”老保卫犹豫,“我还是给您叫司机来接?”
“不用不用,”白乔枝摆手,“我来之前晚餐吃多了,有点撑,正好散布消消食。”
夜晚的镇国山是很静谧的。
冬季,没有吱呀怪叫的虫子,只有个别未过冬迁徙的山雀,在秃秃枝芽中上蹿下跳。
月亮蒙在一片如毛玻璃般梦幻的云翳中,轮廓模糊暧昧。
白乔枝记得,这叫毛月亮。小时候,初爷爷喜欢吓唬他,说,“月色毛,野鬼出,兄弟阋墙”,吓得他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
现在看来,毛月亮其实别有一番美色的。
他一向单独走路时,要戴上耳机听歌的,因为那样不会因只有一人的呼吸太寂寞,可这次,他只是踩着山路上不时喀嚓断掉的枯枝,默默地走向整座山头唯一的光源,那座横跨半山腰的老宅。
从下面看,那片璀璨白茫茫的建筑,好似黑暗中会吃人的怪物,抖落一身寂寞灰尘,为扑火飞蛾散发暧昧的邀请。
山路真长啊,他走到游亭,坐下歇了歇脚。
却听林中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这个时间了,山里还有人?
白乔枝不确定的四处张望,是夜晚巡山的保安吗?可他们人手一条德国黑背的,没听到四条腿的脚步声啊?
不过现在濒临年日,白家亲戚众多,他叫不上名字的分家人就不少,可能是谁家小孩子今日来做客了出来玩吧。
可他太累了,没心思招呼,只是默默听着,准备休息一会儿回去。
却听到了一个让他猛地震惊的字眼。
“……叔叔,我开诚布公的说,我手里掌握的东西,远比您想象得多。
“对,我就是要致他们于死地。
“……没有大仇,但我会帮您到底。
“……谢谢。愿那些受害者均能得到交代。”
受害者?
白乔枝捂住嘴,抑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这声音他熟悉极了,只是语气太过冷漠淡然而一时没认出来,可不就是裴之昇?
大半晚上的,裴之昇在给谁打电话?
内容还这么耐人寻味!
他屏息,继续听去。
“……三千公顷?不,您可以放心继续搜查,我直接跟您说,五千,甚至六千,少不了这个数。”
“……是的,您放心,我现在很安全。”
声音消失了。
脚步声响起,且有向游亭走来的趋势!
白乔枝心中乱极了,裴之昇和什么叔叔聊这种内容?
如此听来,他显然是知道裴家是怎么被弄进去的——还很可能是揭秘者!他之前还好奇猎户座千万碎星搜查队是怎么准确找到裴家隐藏在光影隐形防御罩下温室药田的,原来是有内应!
裴家事出,白乔枝之前还拍手称庆,大快人心,可现在看来……
他竟感到一丝冷意。
裴之昇既然是告密者,为何还要假心假意装作被拘留一天?明知裴家过年会出事,这婚绝对结不了,为何还找他哭诉?
他真的天真的以为是他这个心理小专家开导成功,才让裴之昇狠下心拒绝的!
现在看来……
不不,白乔枝安慰自己,说不定裴家事发是因为裴之昇决心拒婚才告密的。
可他自己都不信——搜查队调查到猎户座药田的事儿可不是短短几小时能完成的,他敢打包票,这场意图为从根底铲除裴家的缜密计划,至少从一个月前就开始了!
毛骨悚然。
脚步愈来愈近,白乔枝手脚发冷。
他不责备裴之昇,裴之昇的做法也无可厚非,大义灭亲的正义使者。
可……他为什么要利用这点骗自己的同情心?
明明就是宫斗满级大号,还要装小萌新?
他一肚子被欺骗的怒火压着,却又不想这么尴尬的局面对上裴之昇,一个机灵,闪到了游亭的阿奎瑞斯雕像后面。
来人缓缓踏上台阶,在游亭方才白乔枝的位置上坐下,再未发出声音。
即使确定嗓音是,白乔枝却忍不住希翼只是他听错了,他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一看,却愣住了。
裴之昇正紧紧握着拳头,垂着头,坐在昏暗中。
起风了,他穿的单薄,只白毛衣披着长风衣,夜风将他不长的头发吹得微乱。
那双总装着醉人温柔的眼睛,此刻茫然而彷徨,那样逸散着难以言喻的悲凉与痛苦。
他眼眶通红,不知是愤怒抑或难以压抑的悲伤,他张了张嘴,又狠狠地,缓缓地,咬上自己的握紧的虎口,仿佛疼痛能多少抑制住一点悲恸的情感一般。
即使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白乔枝却能感受到他仿佛悲伤到要消散在夜风中,消失在这片空间,将现实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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