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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夫人是朵花-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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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脚下躺到了一片尸体,看着自己身上迸溅的鲜血,和脚下源源不断增加的残肢,一切都失控了。
  他不想杀人,可为什么……停不下来?
  夜东篱不敢再出手,他像个懦夫一样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好像不睁开眼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就不存在似的。
  在身后拼命抵抗天兵的子宁回头看见他抱着肩膀,浑身发抖,心口一紧,扬手就是一鞭子。
  “快走啊!这里有我们,快去救帝君!”
  这句话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夜东篱一下睁开了紧闭的眼睛,对,他是来救清作的,他还有要救的人。
  夜东篱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起身,刚踏出一步,就被扑过来的天兵一剑扎进胸口,随着剑刃拔出,鲜血流了满身,他却无动于衷,仍旧一步步朝九重天上的仙阶走去,身后是一长串血迹汇聚成的脚印。
  其他天兵见他不反抗,纷纷都扑上来围攻他,他身上被扎出的血窟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终于要踏上最后一阶就到达天牢了,雨夕彖対就在这时一把斧子从后面迎头砍下,刚要落在夜东篱身上,就被一道青色的身影挡了下来。
  随着一声破碎的低鸣,夜东篱心脏骤然缩紧,他缓缓转过身,抱住了倒下来的子宁。看着劈入她肩膀的斧头,鲜血顺着脖颈流到了脚底,夜东篱浑身都在打颤。
  “别这副表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子宁抓住了他抱住自己肩膀的手,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抓在手心里。
  她吃力的抬起眼皮,看着夜东篱。
  “你还记得我们在宁慧楼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当时我坐在屋顶哭,你送了我一朵花,还给我讲笑话。其实从那时我就喜欢上你了,可我是欢场上逢人卖笑的妓,我肮脏,配不上你,所以我一直不,不敢说……”
  夜东篱感受着那只紧握住自己的手正变得越来越凉,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不,你是个好姑娘,是我配不上你。”

  怀里的人听着嫣然一笑,却没再回应。
  夜东篱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一旁的天阶上,她双眼紧闭周身云雾缭绕,就像在仙境中熟睡的仙女。
  赶上来的夜无拘护着那个小书生一路杀过来,拉起夜东篱继续往上跑。
  “快点啊,一会就有更多援军追上来了!”
  可夜东篱还在回头看着子宁的尸体。他被夜无拘狠狠打了一巴掌,整个头都扇得偏了过去。
  “在你选择来天界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会是这个下场。你知道,他们也知道。既然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受代价,而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该后悔!”
  前方不远处又追上来一伙天兵,夜无拘将小书生丢给他,继续举着大刀厮杀去了。可夜东篱就那么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他感觉自己有些可笑。他哪里是什么荒主,根本就是个傻子。
  看着不断朝四面八方涌来的天兵,小书生有些胆怯的看向夜东篱,却见他毫无反应,好像对周围的一切都熟视无睹。
  他只好战战兢兢的拿起那把曾被子宁打掉过一次的剑挡在胸前,来之前他从未想过,打仗竟然是件这么可怕的事情。
  到处都是鲜血的味道,数不清的尸体,周围全是被血染红的绯云。
  形势所迫,他只拿硬着头皮拿起剑在空中一顿乱砍,却被夜东篱突然诈尸似的推到一边,“快走,去人界也好回魔界也好,走!”
  小书生被吓得一愣,有些茫然。看着夜东篱挡在前面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那胸口上千疮百孔的血窟窿已经多得数不清了。
  他不禁红了眼眶,一咬牙也跟着冲了进去。
  “我不走!死就死,当初我欠你一命,我不能再欠你!”
  他那羸弱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块舞刀弄剑的料,此刻面对铺天盖地的天兵,更是毫无章法的一顿乱砍,很快就被一枪穿透了心脏。
  血液顺着齿缝滑落,在生命逝去的那一刻,他却不害怕了,看着夜东篱绽开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爹一直骂我怂,原来我也敢打仗杀人的。荒主……”说到这他忍不住一口血喷到了夜东篱的身上,“我,也算救帝君的功臣了。以后,也能做个被万民景仰的好人了对不对?”
  夜东篱看着小书生衣襟前不断扩大的血花,红着眼点头:“会的。你们都是援救帝君的功臣,都会被世人记住。”
  “那就好……”
  说完这句,小书生便直直的倒在夜东篱的怀里。那只握着长剑瑟瑟发抖的手还搭在他的手臂上,只是渐渐没了生息。
  “对不起。”
  数把剑朝着夜东篱刺来,他大吼一声,一道血色光幕朝周身弹出,凡周身一丈之内的人,顷刻间身首异处,血溅三尺。
  他抱着小书生,把他放在了子宁身边,踩着昆山玉铺成的天街朝上走去,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非闲,两人相视一眼都是一脸诧异。
  非闲率先反应过来,指着他手里满身的鲜血大喊:“夜东篱,你做什么!”
  夜东篱却对他的问题聪耳不闻,只问:“清作在哪?”
  “我不会告诉你!”
  话音刚落的瞬间,他手里的拂尘就被红光削得四分五裂。
  非闲怔怔的看着满手的碎屑,又看着夜东篱,半晌嘴巴都合不上。
  “你,你竟敢……”
  此刻的夜东篱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了,他感觉身体正在渐渐被另一个意识所占据,那个意识残暴而凶狠,渴望着杀戮和鲜血有关的一切。
  他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克制住自己,“我最后问一遍,清作在哪?”
  非闲一咬牙,拔出腰间的佩剑就砍

  了上去,“你休想!”
  结果砍刀一半,就听到当啷一声脆响,一道清亮的白光闪过,他手中的宝剑被齐齐砍断。
  非闲也被剑气震得后退几步,看着站在夜东篱身后的人瞪大双眼。
  夜东篱缓缓转过身,对上那道清冷的目光。
  “你没事?”
  他有些诧异,清作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他不是被囚禁在天牢里了吗?
  清作只是看着他这一身血痕,目光一寸寸移到他的脸上。
  成千上万的天兵在天门附近聚集,他们跟清作禀告,从半泽荒涌出了大批的魔物,已经侵占了人界,正以十分迅猛的速度移至九重天。
  夜东篱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那里正一闪一闪散发着红光。
  替身牌被毁了,清作没有被囚禁,宫变也是假的。
  他在人群中寻找夜无拘的身影,却看他正跟那些天兵们厮杀,浑身浴血,发出一阵阵诡异的狂笑。
  夜东篱愣了半晌也笑了,原来他早就知道。
  知道自己是个骗子。
  众目睽睽下,夜东篱忽然化作一团黑雾,朝着九重天上飞去,清作也摇身变作一道白光,紧随其后。
  一黑一白,光阴交错,却一刻也不曾停止。
  下界已被上古魔兽所侵占,浓重的瘴气将六界团团包围,所过之处黑烟滚滚,遮天蔽日,原本秀丽的万里河山变成了跟半泽荒一样寸草不生。
  哀鸿遍野,枯骨成山。夜东篱在这犹如地狱的人间游荡了一圈,终于停在了凡州脊的峰顶。
  看着这片他曾无比向往的人间,因他变成了这副血流漂橹的景象。
  还有子宁,小书生,那些肯相信他愿意跟他来天界的魔族子民。他们为了自己,为了魔族的未来,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流血牺牲命陨于此。
  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正义的援救,只有他这个大魔头,杀了无数的天兵天将,放出了半泽荒结界内的上古魔兽涂炭生灵。
  他还口口声声说替天行道,可到头来却双手沾满了血污。
  到底是谁错了?
  是他吗?
  作为一个魔族人就该乖乖当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不该去奢望拯救什么天下苍生。
  看着那些上古魔兽不断顺着九重天阶大肆涌入到仙境,夜东篱按住自己的胸口。
  自己明明就站在这,可那些魔兽却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一样,不断的朝自己用来。
  想到神碑上的告示,如果说这些魔兽都是魔神所创,那它们的会被魔神的心脏所吸引也就不足为奇了。
  或许所有人都错了,镇珠之所以能将那些魔兽困在结界里,不是因为它有克制魔兽的力量,而是对于魔兽而言它就相当于一块磁石,只要它在,所有魔兽不得不蛰伏在结界里随着主人的心脏一起听候发落。
  如今这颗心脏离开了结界,自然那些魔兽便会顺着这颗磁石的吸引,继续追寻。
  若是这个心脏毁了会怎么样?
  夜东篱缓缓放下胸前的手,转身看着身后的清作,那把剑正紧紧抵在自己脖颈上,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道道清晰的血痕。
  “为何。”
  清作的手随着剑身颤抖不止。
  夜东篱抓着千回的前端,看着对方忽地笑起来。
  “因为我是骗子。对不起,答应你的神仙醉要失言了……”

  ☆、66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清作只感觉手中的千回锋刃一转,尖端没入, 雪白的剑身瞬间爬满了乱麻一样的红丝, 它们交互缠绕,像一棵匍匐的血树蜿蜒至他手掌下的剑柄。
  听到夜东篱倒下的声音, 满眼都是飞溅出的血花, 焦灼滚烫,伴着半泽荒的飞雪, 摇摇欲坠, 像是一场荒诞诡谲的梦。
  从来都剑不离身的他, 一下松开了手, 千回也随之掉在地上, 发出当啷一声闷响。
  夜东篱看着体内的镇珠随着破碎的心脏崩裂成一瓣瓣的红色莲花, 化作一团红色血雾带着他的生命慢慢消逝, 他躺在地上, 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终于自由了。
  只是那个人,怎么哭了……
  人间陷入了七天七夜的混沌,终于随着镇珠的破碎重现光明, 不计其数的上古魔兽也因夜东篱的命陨被撕裂成了无数碎片, 烟灭于天地间。
  劫后余生的人们从藏身之所小心翼翼的走出来,看着天光破晓的上苍, 纷纷跪地叩拜,感激涕零。
  而躺在地上的尸体,却随着阳光从云层下射出的那一刻, 化成了满天雪白的花雨。一只银白的流光蝶振翅飞出,翩翩起舞,随着那漫天花雨一同坠入了凡州脊下的无尽深渊。
  姗姗来迟的十二位上神,看着清作脚下的千回剑纷纷跪地请罪,一脸狼狈的非闲跑过来见他没事,也松了口气。
  他站到清作身旁小声道:“这下你立了大功,以后这些老古董肯定不敢再小瞧你了。”
  清作充耳不闻,只是朝九重天阶下缓缓走去,把还跪在地上不起的上神跟那把从不离身的千回剑都抛在了脑后。
  非闲赶忙追上魂不守舍的他,“这一堆烂摊子呢,你干嘛去啊?
  “闭关。”
  撇下这两个字,天界的帝君,六界的破夜神,整整消失了四百年。
  出关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凡州脊峰顶,当年夜东篱的元神破碎后坠落的地方,望着那层层浓重的云雾,一步步走近那深不可测的深渊。
  一旁的非闲知道他还没走出当年那件事的阴影,怕他再钻牛角尖,赶忙过去阻拦。
  清作回头看着他,忽然问:“这下面是哪?”
  非闲被问得有些不明所以,茫然道:“下面是人界啊。”
  “是人界何处?”
  “好像,是一个叫乞灵山的地方吧。听说是为了给你这个破夜神多建庙宇才特意封的山不让凡人涉足。真是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你哥哥我,斩妖除魔了几万年,连一座神牌都没有,你比我还小一千多岁,就有了一座山的庙……诶诶!回来!你别往下跳啊!”
  非闲扑过去摔倒在地,眼看着那道月白的身影伴着凛冽的风雪没入了黑暗下的深渊。仿佛早就对这世间万物再没丁点的留恋。
  **
  周围能呼吸的气正变得越来越少,花辞张大嘴巴,眉头皱缩成了一团,他尝试划动着手臂,却碰到了一个未知物体,一下就被对方抓住,从水下拉了起来。
  他咳了一会,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低头看着自己所处的忘思池眨了眨眼,明明最深处的水才勉强没过膝盖,竟然会把他们困在水下这么长时间。
  花辞捏着额头,感觉一下想起太多的脑子有些乱,看了看还在紧紧拉住自己的清作莞尔一笑,也伸出手去拉住他。
  “我是不是该说一句好久不见?”
  清作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可眼中的目光早已方寸大乱,直视着眼前的人,被花辞握住的手也在微微打颤。
  花辞把下巴搭在膝盖上,侧着脸看他:“别这么看我嘛,我会害羞的。”

  在水池岸上夜无拘一刻也不曾离去,直到花辞从水底醒来,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当面质问对方,可见花辞醒来却先跟清作说起话,根本就把自己这个大活人给无视了。
  心火止不住的往上窜。
  跳下水一把扯主了花辞的衣领,“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下一刻,一道白亮的剑光挡在了他和花辞之间。
  花辞笑着拍了拍身后的人,让清作把千回收回去。他看着夜无拘脸上那道疤轻叹一声。
  “我以为你不肯治脸是因为夜东篱的关系,夜东篱都死了,为何你还要这样?脸是你自己的,又不是夜东篱的,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回去赶紧把脸治了吧,这样真的太丑了。”
  说完花辞就转身去拉清作的手,打算跟他上岸。却被固执的夜无拘再一次扯住。
  “这就完了?你骗了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说父王要杀你,为什么不说镇珠会吸食人的灵力,为什么不说是父王杀了小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凭什么!”
  面对夜无拘这通狂风暴雨似的的怒火,花辞听完只是轻笑一声。
  “他没告诉你,现在不是也都知道了么。如今你跟夜东篱的恩怨已经过去,他并不恨你,如果你还恨他,那我也无能为力。夜东篱在七百年前已经死了,我只是花辞。”
  刚才还宛如一团爆裂火焰的夜无拘,在对上花辞那平静如水的目光时,顷刻间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
  夜无拘捂着头发出一阵阵低沉的气音,也听不出是哭还是笑。
  “你可真会推卸,夜东篱死了,那我怎么办?这件万年来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你要我怎么办!”
  花辞跟清作手牵手站在他面前,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那双曾经无条件会为他敞手臂,如今已经不再有他能栖身的空间。
  可他又怨不得任何人,是他亲手将那双温暖的手臂折断,残忍的丢尽了地狱。
  花辞跟清作离开之前,又转身补了一句:“若是想通了,三日后就放我们出半泽荒吧,毕竟我夫君长久不归,天界势必会怀疑到魔界头上,虽然两族关系一向不善,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所以还请城主三思,多为魔族万千子民考虑。”
  看着那双背影缓缓离开了视野,夜无拘一拳砸在身下的坚硬的岩石上,血流顺着沿着破碎的骨缝流了满地。
  可他却觉得这痛楚比不上他心里的万分之一。
  “城主?呵,他叫我城主……”
  **
  花辞跟清作回客栈跟非闲他们会合时,白伶点了一大桌子菜,可是交谈了两句之后他发觉花辞有些不对,有些忐忑的找清作问清缘由后,顿时变了脸色。
  世上竟然还真有这么邪门的事,自己半当弟弟半当儿子养大的小花妖,竟然曾经是魔界之主,一个手指尖都干翻六界的存在。
  白伶看着花辞都有些不敢直视了。既然花辞恢复了夜东篱的记忆,那现在的人,到底是花辞还是夜东篱?
  吃饭的时候,一桌子的菜,可真正动筷子的却没几个,原来说一句能怼一百句的白伶此刻静坐在那里就跟闷葫芦一样。
  花辞虽然恢复了曾经属于夜东篱的记忆,可他是花辞的记忆也依旧在,他看着对面食不知味的两个人,默默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我知道你们挺不适应的。别担心,这记忆跟我接触了忘思池的水有关,等吸入体内的水蒸干净了,这记忆也就烟消云散了。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不定明天一早我就忘记了有关夜东篱的一切,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花辞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就跟以往跟他闲聊时一样的表情。
  可是在座的却没一个人笑得出来。
  原本尴尬不知所措的人都彻底没了声音,一口口吃着味同嚼蜡的菜,低垂着眼睛。
  他们确实希望花辞变回原来无忧无虑的样子,可那何尝又不是

  对夜东篱的残忍。
  忘掉一切,就等于杀死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花辞知道自己在这只会让他们更难以自处,索性就找了个想出去逛逛的借口,起身离开了坐席,清作也迅速起身跟了出去。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白伶当啷一声扔掉了手里早就拿不住的筷子,捂住了头骂了句。
  “王八蛋,这他娘都叫什么事……”
  一句粗话,也不知是在骂别人还是骂自己。
  花辞在街上一蹦一跳的逛着,虽然不久前才刚来过这条街,可恢复了之前的记忆,再看就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感觉。
  曾在自己手中一点点建起的变化之诚,如今已经初具规模,若不是还差了点阳光,真就跟人间相距不远了。
  他在前面东瞅西看,清作就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随着他。
  花辞知道,却故意视而不见,等跑到人群密集的地方,装作身形不稳往地上一趴,身后的人果然及时出手将他拦腰抱了起来。
  “别闹。”
  花辞被他搂着,倒在他怀里哈哈笑,“原来你看出来了。说,是心疼我还是心疼孩子?”
  他比清作矮了大半头,踮起脚才勉强能够到对方的肩膀,此刻被抱在怀里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说不出的怦然心动。
  就在这时,路过的一位老妪推着下车从身边路过,突然叫了声:“二位公子,买块七彩石吧,从祈缘河里捡来的,保证灵验。”
  花辞抬起头,刚要说不必了,这七彩节才刚过去几天,竟然还有卖的。就算现在买也要等着来年才能用上吧。
  结果花辞朝对方看去时一下就楞住了,卖石头的老妪也瞬间认出了清作。
  “这位公子好生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哦,老身想起来了,那年你跟荒主一起路过我这摊子,我还送了你们一块。怎样,可还灵验?”
  清作一脸静默,花辞窝在他怀里早就笑得前仰后合。
  “灵验,相当灵验。若是当年没把石头投错正反面,就更妙了。”
  清作在他后腰上轻轻捏了一把,花辞立刻笑得浑身打颤,最后清作掏钱把老妪摊上的七彩石都一并买了回去。
  虽然买来也没什么用,不过故人一场,就算扶持一下对方的生意了。
  花辞抱着一堆硬邦邦的石头,想起当初的事情还有些愤愤不平,若是正面朝上,那现在就换成清作怀着他的孩子了,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他当年一时兴起写的荒唐话,竟然全都应验在了自己身上。
  这可真的是九个小娃娃,藤蔓上结的先不说,光是肚子里这两个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呢。
  看花辞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腹部,清作问:“饿了?”
  花辞脚步一顿,弯起嘴角看着他:“刚才还没感觉,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晚饭没吃,这一路走来还真有些饿了。”
  花辞眼睛一亮,忽然拉起了清作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顺着城前的长街,七拐八拐,最后顺着巷口拐进了一条黑漆漆的胡同,走了半天,才发现胡同的尽头被一堵墙挡住了。
  花辞狐疑的敲了敲那堵墙,见确实没有反应,只好作罢。
  “真是奇怪,明知道我回来了却避而不见。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清作看着他那副担心的模样,眉间不自觉的蹙了一下。
  “谁?”
  花辞走回来,笑着摇头,“一个性情古怪的瞎子,算是我的故友。当年就是他把我从人界带回半泽荒的。”
  听到当年那件事还另有隐情,清作一下抓住了花辞的手腕,“怎么回事?”
  花辞见他如此固执,也知道躲不过去索性就说

  了。
  其实当年他从凡州脊坠入人间后,并未身死,而是变成了一株幼小的花苗。应阑将他从人界寻回来,带到半泽荒亲自养护,长了足足一百年才稍微有了人形,只是曾经的灵力损耗太大,根本就化不完整,就算应阑给他吃了那么多奇药灵丹还是于事无补。
  后来他待着也烦了,就让应阑带着他去忘思池里洗去了之前的记忆,又变成了一株虚弱的小花妖,将他栽种在了凡州脊下的乞灵山上。
  清作听完后站在原地许久,不发一言,只是直直的盯着花辞,把后者看得汗毛倒竖。
  “你为何不来找我?”
  花辞有点害怕的往后躲了一下,被清作一把抓住了肩膀。
  “怎么可能还去找你,都把你害成那样了我不忍心啊。那时候我就想,你能忘了我是最好的结果。”
  闻言,肩膀上的手顿时加大了力道,把花辞按得哎呦一声。
  他本想反抗,可是抬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一片血红,身体一怔,也有些湿了眼角。
  他慢慢伸出手臂,把自己缩进对方怀里。就听低沉的声线在耳畔响起:“不许你再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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