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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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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族长就说是还是不是。”
千羽千叶睨他一眼,答:“是。”
“这令牌可以控制人的神智,也能让妖魔□□,是不是?”
“是。”
台下争论又起,声音渐渐有些盖不住,花旗问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令牌一直在你凤凰族,是不是?”
千羽千叶垂眼不答,花旗将那令牌在手里拍了一拍:“这样违背天道的东西,我可是从这位千羽曈姑娘身上搜出来的呢。”
千羽千叶转头看千羽曈一眼,见千羽曈猛地摇着头,她轻轻勾起嘴角:“即便如此,你能拿我怎样?”
台下方才就一直无法平静的众妖都沸腾起来,幸灾乐祸的,想要取凤凰族而代之的,纯粹看好戏的,通通乱作一团。
花旗一声令下,众妖一哄而上,将千羽千叶和千羽曈围在了祭台中间。
“啧,祭台变戏台了。”甜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在方辰溪身边响起,话的内容跟他此时心里想的一模一样。
他面前是一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熟人。他笑一笑:“雪落妹妹,好久不见了。”
雪族公主雪落明眸皓齿,是妖界出了名的大美人,脆生生一笑好似昆仑万花开。她瞥了一眼方辰溪背后莫名敌视自己的爱喜,轻声道:“辰溪哥哥看水族是不是做好万全准备了?”
“准备是做好了。”方辰溪摇摇头,“可这样就想扳倒千羽千叶,简直天方夜谭。”
“那可不一定哟,你看。”雪落下巴朝着祭台上一仰。方辰溪皱皱眉,才发现千羽千叶正一手护着千羽曈,众妖虽然暂且近不得她身,可她手中的法力竟显示出了些软弱之气。
“不对啊辰溪。”爱喜严肃道,“千羽族长没老到这个地步吧?”
方辰溪看了似笑非笑的雪落片刻,皱皱眉又舒展开:“她中毒了。”
真是好一招螳螂捕蝉啊,可惜就算你是黄雀,我手里还有弹弓呢。
爱喜口无遮拦:“这水族可真是下血本了啊,竟然能给千羽族长下毒,还他娘的成功了。这祭台下一半的种族,怕是私底下早就串通好了吧!感情都在比谁会演戏哟?刚才议论纷纷的时候,我还以为个个儿都对千羽族长忠心耿耿呢。”
“你这么正直你去救她啊?”方辰溪转身看着她,语气含笑。
爱喜白他一眼,义正言辞道:“我敢吗我?”
雪落笑一笑,朱唇轻启:“非我族类。”
本就不得已的附庸而已,何来什么忠心。
祭台是在一个圆形谷地中,听闻是古代妖界流传下来的规矩,祭祀的昆仑山已经是近天的所在,而祭台建于山顶谷地,是在高处以低的姿态祈福忏悔,是地上生物对天与大道的谦卑敬意。
虽然觉得老子终有一天会捅破天的妖历来都不缺。
方一月此时正站在谷地西面的山尖之上,他遥遥望着山谷里的这场闹剧,轻笑了一声。
“这凤凰过的桥比你们走的路多多了,真是不长进。”
妖界一夜之间变了天,千羽千叶不知怎么的失了灵能,而墙倒众人推,无论你是好墙还是坏墙,人人都想踩一脚。
凤凰一族不敌万妖联合攻打,世间最后一族上古神兽的后裔,就此被集体囚禁于昆仑之巅的凤凰窟中,水族族长亲自坐镇看守,实际上是占领了整个昆仑原属于凤凰族的地域。
三天之后,看风向渐稳,五成的妖族高举旗帜认花旗为下一任妖界之主。
又三天之后,夜妖族归顺水族的消息传出,整个妖界八成的妖族顺风倒向花旗。剩下两成,要么是没人关心归属的小族,要么是路人皆知其心的司马昭。
雪族,是众妖默认的后者。
此时是四月二十一,离言朗初入唐家谷地已经过去八天,各地灵能世家正陆陆续续赶往上南山避难,由玄清安排收留。唐家在实际主宰者唐仪安的安排之下,已经做好了最万全的准备,众人在退路是上南山的情况下,誓要守护灵能界,与妖邪不共戴天。
妖界动乱的消息很快传到叶辰南那里,叶辰南与林暖风在知晓唐家现状的前提之下,商量之后第一时间通知了言朗。
言朗在担心千羽千叶之余问及路远,得到的消息却语焉不详。
这已经担任司镜使一职千年的猎人,终于在唐乾即将衰亡的注视中重述了自己会守护唐家的诺言,而后在千头万绪的纠缠下,风尘仆仆地赶回了鱼城。
作者有话要说:
在描述妖界事情的时候有些用的是描述人类时的习惯性表达,如形容不同妖族中的成员用了“族人”这样的名词。其他不会违背用语习惯的就还是突出了与人类的不同,如“妖族”、“众妖”等。
以及设想的妖族大部分是以人类面貌出现的~
第68章 对峙
屋子因为有屏障所以不会落灰尘,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像是有人在居住的样子,可气息就是不一样了。
言朗打开门的一瞬间,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呼吸到冷冰冰的空气时仍旧感受到一丝怅然。他明知路远在上南山,家里不会有人,却还是盼望着一开门就能见到那张阳光灿烂的笑脸。
他是连夜赶的路,此时才刚刚天亮。他三下五除二地洗了个澡,打算直奔上南山。
在房间穿好衣服看见床上的被子乱着,言朗顺手拉了一下,却从被子里滚落出了路远的手机。
原来真的是没带,走得也真是够忙。
言朗疲惫地拿起手机开机而后插上充电线,路远的手机没有密码,他看着屏保上面两个人的合照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机。
路远平时收短信看见是熟人才会点开,其他消息几乎都不理,因而短信一栏总是会显示很多未读信息。言朗看着红色的“99+”微叹一声,心想自己好不容易表白一次心迹,原来跟垃圾广告一样都没被看见。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来,前五条都是未读,第六条就来自自己,后面却没有那刺眼的小红点。
他看到了的。
虽然不回短信对路远来说不是个稀奇事,可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言朗放下手机顺手催动追踪符,却发现自己跟路远之间竟然断了联系。他猛地站了起来,直奔叶辰南家而去。
从正面稍宽一点的巷子往叶家走去,言朗刚刚到门口却猝不及防看见路远从旁边的拐角出来,他是从另一条小路过来的,正巧也走到这里。
叶家院子里的梅花树比院墙要高,树冠已经是极繁茂的样子。
不过几天没见,言朗却觉得有几辈子那么长。他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几天积累下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重逢的喜悦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路远的脸色不对。
路远看见言朗的表情,心头刺痛一下,因而在言朗抱上来的时候,本来准备要躲开的他愣是没有勇气往后退。
言朗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用力将面前朝思暮念的人拥入怀中,鼻息轻柔又纷乱地喷在路远的脖颈上,时间便好像正为他而停滞。
良久,路远才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闭上眼睛贪婪地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抹平内心的波动,强忍着开口:“我有事要问你。”
叶辰南和林暖风都不在,路远表示要跟他谈谈之后再不开口,只是回身自然地打开了院门,言朗再沉浸于重逢的喜悦也都发现不对劲了。
他看见路远坐进沙发,愣头愣脑地问:“你这几天,是住在这里?”
路远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
言朗皱起眉看他,路远深吸一口气直接道:“我没有去上南山,是我让辰南那样说的,怕你应付不好唐家的事就赶回来,所以。”
“所以骗我?”
路远觉得自己承受不了他眼神里的慌张与质问,艰难地将视线转移开去,他恍惚了一秒又觉得自己才该是生气的那个人,于是又强迫自己直视他的双眼:“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言朗整个人僵住了,脑海里瞬间设想了无数种前因后果,他挤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直说吧。”路远深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有很多事瞒着我,之前反复想来想去,觉得能留在你身边,就都无所谓了,因为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不,也许是好几辈子以前也不一定。可石镜照不出我的前世,你说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偷偷想过很多种可能。”
他一字一句接着道:“却没想到这一种。”
言朗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谁跟你说过什么吗?”
“你不用管谁跟我说过什么,说不定是我自己恢复记忆了呢。”路远轻笑一声,眼神一寸一寸黯下去,“言朗,我问你,你有没有能力,在这世界上硬生生捏造一个人的身份出来?”
他眼角泛着红,抬起头来看言朗,声音不高,但是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刺。言朗张张嘴说不出话来,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语气甚至带了些哀求的意味:“我们从头开始慢慢说好不好?”
路远听见这话不知怎么的突然怒火中烧起来,他像是失了理智,猛地站起来一把拽住他的领子,吼道:“告诉我!”
良久,言朗才红着眼轻叹一声,道:“不能,但是……”
“所以……”路远听到“不能”两个字,心里腾地生出灭顶的恐惧,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他打断言朗的话,声音有些发抖,“所以我真的抢了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命?”
“就算你不代替他他也活不久了。”言朗轻声道,“他本来就是活不久的你明白吗?”
“那你们把我塞进他身体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他的灵魂已经投胎去了?”
路远边说边歪歪头,好似正在请教老师问题的好学生。见言朗目光闪烁,他了然地一笑,竟然笑出了些纯真的味道:“不用挣扎了,我明白了老师。是我害死了真正的路远。”
他当年没有了身体也没有办法入轮回,魂灵状态怎么能安然地待在世间,若是强行将他留下,后果谁也想不到。而一个人看上去在整个大千世界里是那么微不足道,可是硬生生塞进一个不存在的人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既然不能造一个人出来,那便找一具最适合他的身体,代替这身体主人在世界上占一个位置,再抹去他从前的记忆,正好宛若轮回,像是重生。
这一切始终没有被发现,整个过程与其说是巧妙,毋宁说是被人谨慎地抹杀了所有痕迹。
路远觉得一切都很奇怪,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这只是一场幻境?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呢?
如果自己的记忆和感官都不行,人的话语与痕迹也不行,那到底有什么可以证明……我们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从小到大还在自己脑海里的每件事情,其实都是别人的,自己活着一场的回忆,竟然,全部,都是假的。
“不是的!”言朗看见他的失神,有些紧张地伸手想要去握路远拽着他的衣服却正在慢慢失却力道的手,路远却先他一步作出了动作。他一把松开他的衣领,没让言朗碰到自己,而后深深剜了他一眼。
言朗呼吸一窒,慌忙伸手去拉他,“你听我说!”
“滚开!”路远突然爆发,左手抓住言朗伸过来的手腕,右手一掌不留余力地劈过去。
言朗不闪不躲,感受到他的手在离自己脑门不到三公分的地方堪堪停住,他瞧见他眼底一片猩红,身体犹自在颤抖。
路远闭一闭眼,压住心头的邪火,深吸一口气,松开言朗转头便走。言朗大跨一步想要截住他,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言朗猛地坐起来,在一阵头晕目眩中看见有个人影走进来,他绷紧了身体,听见熟悉的嗓音才又松懈下来,强忍着等待晕眩感过去。
“言老师你醒了。”
他没有去看叶辰南,只是胡乱点点头,起身下了床立马就想走,闻声而来的林暖风一进门便道:“你别追了,赶不上他的。”
言朗皱起眉看了她一会儿,又颓坐回床上,他像是累极了,拿手背抵着眉心,迟迟不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这是他在这儿睡的床吗?”
“嗯。”叶辰南点点头,“对不起言老师,小远突然来找我们,他不说我们也不好问。他在这里等你又瞒着你应该是顾及了唐家局势怕你分心,我们也担心这个才没有及时跟你讲。”
“我明白的。”
林暖风走过来坐到旁边:“我们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在这床上了。”
言朗像是在一瞬间作出了什么抉择,他毫无形象地抹一把脸:“辰南拜托你帮忙多注意一下夜妖族的动向,我总感觉他们归顺水族肯定没这么简单。暖风你的灵力还不能太过消耗,但是万一有什么问题还是要靠你看着点。”
叶辰南跟林暖风对视一眼,点点头:“你要回唐家吗?”
“不。”他面色沉静,“我不能看着千叶身陷危难不管不顾,况且有些事情,我还是要亲口问一问她。”
“那小远……”
林暖风手肘轻轻碰了叶辰南一下,示意他不要问,叶辰南从善如流地闭了嘴。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间,留言朗一个人待在路远待过的地方,开始了一场跟自己的拉锯战。
轻手轻脚地掩上门,两个人心情都各自沉重着,不管看得见未来的还是看不见的。
叶辰南嘱咐林暖风歇着,自己去了厨房,他站在水池边发了一会儿呆开始洗菜,林暖风悄无声息地进来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他温柔道:“不是让你歇着吗?”
林暖风用把脸埋在他背上努力蹭了几个来回的方式回答了他,他提了提嘴角不再问话,任由她抱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只小心翼翼地不让水溅到她白皙的手背上。
林暖风叹口气,将脸整个埋进叶辰南的外套里,瓮声瓮气道:“还好我跟哥哥不用再因为种族的问题担心了。”
“是啊。”叶辰南顿了顿,“多亏了言老师和小远,本来想报恩的,却又莫名其妙占了好。”
林暖风笑一笑:“你这样说师父可要难过了。”
叶辰南也一笑,听得林暖风又叹口气:“他俩真是孽缘啊。”
“唉,局面太乱了,感觉还有人在搅混水,小远朝昆仑山去了,言老师也要去,我估计有心人还不少。”
两个人在自己家里不设防,言朗又习惯性地轻手轻脚,因而他们都没发现他的靠近。言朗本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回家,想着休息一夜再启程,走到厨房门口却刚刚好听见林暖风这一句。
他身形一滞,转身飞快跑出了院子,直奔凤凰窟而去。
第69章 群妖乱舞
控制不住了,胸腔里有什么被束缚久了的东西在躁动,路远边赶路便念着清心诀,却总觉得无济于事。
这就是妖的暴戾之气吗?不由自主地想要毁灭些什么,这种压制不住的力量,与不受自己控制的心绪。
原来自己是妖,就永远都只能是妖吗?
可他做了二十年人了,也还想继续做下去。
可是我有资格吗?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在心里,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刚好走到半山腰,前面是一块引路似的巨大山石,几乎有两个路远那么高。他邪火上头,几步腾过去不管不顾一掌劈下,落地之后那石头却毫无动静,片刻之后才爆炸似地四分五裂成了牺牲品。
路远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才在言朗面前他本想心平气和地好好谈谈,可架不住心头怒火丛生,而此时不在他眼前了,等愤怒渐渐如潮水退去后,才觉得胸腔里疼痛得紧。
模模糊糊的记忆不断在脑海里出现,他控制不住思绪想要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却好死不死地想起自己背着言朗吐掉的那碗孟婆汤。懊悔的情绪闪过,“要是当初乖乖一无所知地被他庇护就好了”的念头实实在在地在心里呼啸着冲撞而来,又被他坚决地推到脑后。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躲了二十年了,如果不知情的话能继续躲当然好,可命运是想躲就能躲的东西吗?既然真相已经在眼前,再后悔再难过也做不成鸵鸟了。
背负了别人性命的他没有沙地可供埋头,也没有这个权利去埋头。
去救千羽千叶吧,那好像也是个自己曾经亏欠过的人。
言朗在路上放了一只青鸟去唐家,同时打了电话给唐仪蕴。
虽然已经在现代世界生活久了,言朗跟灵能界和暗界联系还是喜欢用青鸟,毕竟随时可以隐身自毁的青鸟可比电流携带的信息安全得多,可上次唐仪蕴的信被人动了手脚,而千叶那边又一直没有回信之后他就不太相信任何一种传信模式了。
因而明知道对方若是想动手脚当然还是有办法,他仍旧是不厌其烦地在青鸟身上加重了灵力,再用现代通讯工具说一遍同样的内容。
他走之前留了一封符咒给唐仪蕴,紧要关头可以烧掉符咒来召唤他。
言朗三言两语表示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让她有事及时通知就挂了电话。他怕自己不果决一点事情就要再次颠倒,同时祈祷着唐乾能再坚持一段时间。
“不可能的。”
千羽千叶淡淡的一句话出口,花旗在原地来回走了五圈才按压住自己的脾气,千羽千叶全程神色如常,不卑不亢,仍旧是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凤凰族族长。
花旗第一次碰壁的时候尚且有耐心,到第三次是真的对整个凤凰族存了杀心,听闻了全程的方辰溪及时阻止道:“花族长要是真的动了杀机,怕就真的永远别想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花旗冷静下来,发现事实如此,他拿这软硬不吃的凤凰完全没办法。
妖界不像人类世界那样,会将无穷的智慧用在折磨同类身上。他们虽然也会内斗也会有刑罚,但大都简单粗暴,就算自己族内分个三六九等,不同的妖犯了不同的罪,了不起是个挫骨扬灰。人类那些充满想象力的精致刑罚,即使大部分对妖不起作用,但听来也都是令妖咋舌的。
可对千羽千叶,拿族人性命要挟行不通,拿整个妖界的未来命运来说事呢连花旗自己都不信。而她本人,就算抹了她的所有灵力将其变作凡人,满清十大酷刑摆在面前,估计她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花旗第五次得到相同的答案,他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笑得比哭还难看:“千羽族长您可想好了,凤凰一族三大支系现在上上下下可都在我手里,拿一把钥匙换一族性命,这不亏吧?”
这句话一出口,千羽千叶似乎有了些触动,摆出了点若有所思的姿态来。花旗眼睛一亮看着她,以为她突然开窍了。千羽千叶弯弯嘴角,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花族长,我那藏室里面可有什么值得你这样费尽心力要得到的东西吗?”
花旗摇摇手里的折扇,犹自气定神闲着:“凤凰一族统领妖界千年,您的藏室必然有让众妖趋之若鹜的东西。”
千羽千叶冷笑一下:“直说吧,长生石的事从哪里听说的?”
花旗闻言果然脸色一变,眼神顿时锐利起来:“既然千羽族长猜到了,那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你说与不说,就在你一念之间。”
“我身边的楼佩是你的内应吧?”千羽千叶懒懒地抬起眼皮,几天以来第一次正视花旗的眼睛,“你们里应外合,花了近两百年的时间摸清长生石的下落,在千年之约到期之际,不知道从哪里鼓捣些邪术,以短时间内强行提升灵力的方式操纵低阶妖魔去进攻灵能界,从而造成混乱。”
花旗眯眼看着她,一丝不安开始爬上心头。
千羽千叶不管他的反应,接着说:“而后你看好了祭天之日,想在这一天以此为理由讨伐我,因为大部分妖族早就对我这个妖界之主敢怒不敢言了。而你明知不敌,所以早就使我无比信任的花佩先下毒锁了我的灵力,此时的局面便一如你所料。现在只要拿到藏室钥匙,妖界就是由你宰割的大肥羊。”
她说到此处一顿,眼尾扫过去,悠悠问:“我说得可对?”
花旗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你什么意思?”
千羽千叶低头不再看他,只是低低叹口气:“花旗,我凤凰一族做事从不为私利,事到如今有两件事我怕不说就再没机会告诉你了。”
“什么事?”
千羽千叶道:“第一,长生石不在我手上。第二,你做事的时机不对。”
“你什么意思?”花旗短时间内说出第二句相同的话,他逼近千羽千叶,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额头上青筋毕露,“别以为你与我老爹有过交情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别说他死了,就是他没死整个水族也是我说了算。大不了杀了你,长生石我拿不到别人也别想拿到。”
低低的笑声渐起,听得花旗一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千羽千叶这看上去尚且年轻的美貌之下,装着的可是一个世间最苍老的灵魂。她一条命被对方捏在手中也丝毫没有落下风的狼狈,她不说话,只拿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睛望着他,看得花旗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还没来得及从这种恍神中反应过来,这偌大的凤凰窟正殿中已经闯进来一个身影,那手下急忙忙瞥一眼千羽千叶,花旗不自觉地松开捏着千羽千叶的手,冷冷一个“说”字吓得那手下狠狠哆嗦了一下。
他手下得命,快速禀报:“族长,雪族带人打进来了,说您……说您造反!”
“放他娘的狗屁!”花旗已经顾不得那所谓的风度,一句骂出口又想起来自己确实在造反,咬咬牙说,“接着说。”
那手下战战兢兢道:“雪族公主说,已经查清人间的□□都是您故意引起的,他们还去了我们水宫,抓了……抓了夫人!说夫人都已经招了,他们还在宫中找到了召唤妖魔的阵法残留,还说凤凰族的宝贝已经被您占为己有……”
花旗瞠目欲裂,转头恶狠狠瞪一眼千羽千叶,突然懂了她那句“时机不对”是什么意思。
他咬紧牙缝一个字也没蹦出来,大步走至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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