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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厨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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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仔和小鸭子都不是人界的东西,封灼把亚伯拉罕叫来问了,才知道这俩的具体名字——烈焰猪和冥渊鸭。
老实说,封灼觉得这两个名字不太妙。
亚伯拉罕好歹是异世活了数百年的妖怪了,知识储备量还是丰富的。他给封灼他们仔细介绍了这两个东西的习性。
烈焰猪是因为它们成年后火红色的皮毛而得名,而且是雌雄同体,高兴了还能自己怀崽,特别能生。最主要的是小猪仔在成年前,如果喂食一种特定的药物,就可以停留在任意一个阶段大小,所以才常被人当宠物养。
冥渊鸭则是因为其生活的环境喜阴、以及好斗凶狠的个性,才得此名。养冥渊鸭的人多半是为了“斗鸭”。冥渊鸭跟烈焰猪都有一个共同点——特别能生。不同的是,烈焰猪是自己高兴了生,冥渊鸭却是为了生存——它们吃自己的蛋。
封灼听到这里就有点儿不太好了。
不过亚伯拉罕立刻表示:“它们的蛋特别好吃!不过生蛋会降低它们的战斗力,所以养冥渊鸭的人基本不会让它们生蛋。在我们那边,冥渊鸭的蛋可贵了。”
于是封灼刚才心里的那点儿不太好,立马烟消云散了。
烈焰猪喜欢跑跳,爱晒太阳,还喜欢干净。所以封灼最后给它们圈了一块空旷的草地,里面只有两三棵树,太阳太烈的话,也可以乘凉。
冥渊鸭因为喜阴凉,封灼就给它们圈林子里去了,且因为亚伯拉罕说它们好斗,于是封灼又在大圈里圈了八个小圈,给它们全部隔开。
两个牲畜圈都离小屋不太远,跟土宝的农田和小屋一起,刚好构成一个等腰三角形的方位。
封灼在圈地的时候,还发现了一条溪流,潺潺的被深深的野草盖住了,不是踩到了水,封灼都没有发现。这条溪流从“等腰三角形”的中间穿过,封灼把牲畜圈一上一下都排在小溪旁边,这样也省了他天天来这边添水——它们都还小,吃的自己在草丛里都能搞定。
忙活完,都已经下午四点了。
封灼擦了把汗,坐在通天树下乘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封墨说道:“明天咱们找找溪流的源头,看把溪流给规整、扩大一点。还有既然开了这一片地,周围的野草和石头也要清理一下了。对了,还要铺路。”
封灼掰着手指头算要干的事儿,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点不耐,反而津津有味、干劲满满。
封墨凭空抓出了一捧拇指大小的鲜红浆果,递到封灼面前:“吃点解解渴。”
封灼看去,顿时挑眉——这是刚到异世的时候,他跟马丁在树林里摘的那种浆果。那时候他给小恐龙喂了好多,也是好奇小恐龙胃口到底多大,结果试探出了一个无底洞。
却没想到这家伙全存着呢。
封灼瞥了封墨一眼。封墨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金色的眼睛像是浸了蜂蜜的糖球,只是这样被注视着,封灼就觉得自己的舌根尝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甜。
封灼的心里忽然就是猛地一颤,像是当真在心脏里住了一头小鹿,正欢快发狠地装着他的胸口。
“不吃吗?”封墨见封灼不动作,又把手往前递了些,“还是说,宝贝儿要我喂?”
封灼:“……”
封灼翻了个白眼,然后捻起一颗圆润透红的果子丢进嘴里,清甜柔软的味道压住了舌根的颤栗,封灼用舌头细细碾压软烂了的浆果,好一会,才将一口果汁和着刚才乱了的心跳一起咽了下去。
好吧,作为一个没恋爱过的人,封灼可能高估了自己对恋爱这回事的应对能力。
不过,这感觉也不算坏就是。
吃完了封墨投喂的一捧浆果,封灼拍拍手,又指使封墨道:“去看看土宝他们忙完了没有。”
之前他跟封墨在圈牲畜圈,其他四个人则都去土宝那边开荒去了。
封墨有些不舍,但也乖乖听话了。走之前又从空间里掏了几根耐嚼的酱牛筋给封灼。
封灼叼着一根牛筋,很韧,挺废牙,但不至于咬不断。嚼上几下,咸香的味道中就晕出了一丝辣意,刺激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封灼不知道这是封墨什么时候收起来的,寻思着明天自己也酱一些放着吃。
吃完一根牛筋,封灼才仰起头,对上了树上坐着的一个人——清珑。
封灼似乎一点都不意外清珑的存在,只是不太高兴道:“我不喜欢有人坐我头顶上。”
清珑轻笑了一声,从树上飘一样落下,踩在草地上都没发出一点声音来。
清珑也不拘谨,非常自来熟地盘腿坐在了封灼的旁边,还看封灼手里的牛筋。
封灼护食,假装没看到。他叼着牛筋,声音含糊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还念着封墨呢?”
刚确定恋爱关系的人,脾气是很大的。
清珑失笑,却是苦笑。然后他敛了笑容,摇摇头:“我是来拿回我的东西的。”
封灼:“什么东西?”
清珑:“骨珠。”
封灼继续眨眼,看着他,显然等着清珑进一步的说明。
清珑说道:“三千千世界,分为大中小三个阶位,但每一个世界都有它的机缘,这个阶位并非定数,模糊阶位的世界比比皆是。我所处的那个世界,就是处在中世界和大世界之间的模糊阶位。”
“那个世界,是龙族为主的。龙要飞升,须历经千年洗练,而后成半神。半神每五百年经历一次大劫,劫后会在体内凝一颗骨珠,凝够一百零八颗才能跨入大世界的天门,缺一不可。”
清珑说着,看向封灼,眼神非常真挚:“我已经凝聚了一百颗骨珠,封墨拿走了我最重要的一颗。”
封灼没听过这样的说法,即使作为“妖怪博物馆”的老太太,她那里关于异世界的故事,也屈指可数。于是封灼听入神了,还对清珑感同身受——这是得拿回来才行。
不过封灼又很快回过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封墨那里?”
封灼心里已经决定,如果清珑敢说定情信物什么的,封灼立马就去把那头蠢龙给打一顿。
但清珑却给出了一个让封灼意想不到的答案。他说:“他抢走的,为了救你。”
封灼愣住了,然后他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清珑:“他最初为我挡劫而死,这事你知道吗?”
封灼哼了一声,声音提高了一些,不无一种宣誓主权的自满:“他都告诉我了。”
清珑听懂封灼的语气,哭笑不得,明明与天地同寿的一个老家伙,这下好,可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清珑摇摇头,先软了一截:“那好,不过有些细节他可能没有跟你说清楚。”
封灼不逞强嘴硬,一副“看你表演”的表情盯着清珑。
清珑语带怀念地说道:“他是我从龙巢中亲手拿出来的蛋,也是我孵化的。龙族百岁成年,但在他三十来岁——在龙族里,他那时候的身量,大概跟人类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大——那时候我遭遇了自己的第一次大劫,雷劫。比我预料的早了几个时辰,我没有准备充分,他看到了,还是不知事的孩子,就跑出来为我挡了劫,死了。”
第36章 痛了的都过去
封灼脑补过好几种封墨跟清珑的往事剧情; 但唯独没有这种; 封墨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那样的孩子; 心思是纯净的、出于本能的。他能为了清珑挡劫; 当初一定很喜欢清珑吧。
这个念头才刚冒上来; 封灼就觉得双眼跟胸腔一痛,像是有灼热的岩浆要从身体深处涌出来一样。封灼只来得及闷哼了一声; 那感觉就转瞬即逝,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封灼抬手扶住了额头; 呼吸后知后觉地有些喘。他的双眼眼珠有些发红,但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到。
封灼一脸懵逼,刚才是怎么了?
清珑瞥了封灼发红的双目一眼; 然后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继续说道:“我渡劫成功后,就去找了他的魂魄; 但是并没有找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的魂魄被天雷裹挟,落入了界域缝隙——那是通天树生长的地方。他落到了你的树枝上。”
“他的魂魄本就未开七情六欲、不懂悲欢离合,再加上被天雷劈散衰弱; 所以导致了最开始的时候; 通天树并没有察觉。而等你发现他的时候; 他已经长进树里了,你要么砍杀他; 要么吸收他。但是你都没有; 你留下了他、养了他; 他成了你的孩子。”
说到这,清珑垂下头,嘴角勾了勾,没什么笑的意思,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一般。侧脸的剪影显得十分落寞。
封灼看着这样的清珑,莫名有一种自己抢了别人心爱之物的心虚感。但随即而来的,又是一种自己被冤枉、以及被觊觎了珍宝的愠怒。
封灼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种情绪失控的前奏,于是他打断了清珑的沉思,问道:“后来呢?发生了什么,才让他抢走了你的骨珠?”
清珑抬起头,看了看封灼。封灼眼中的红已经褪去,速度比清珑想的还要快得多。
清珑的眉头及不可察地蹙了一瞬,然后又恢复如常。
他想了想,说道:“这要从你们的关系说起。”
封灼脑袋里的雷达立马拉响了警报——这是要说些什么“故事”呢?
清珑的态度很坦然:“通天树虽然游离三千千世界之外,但终究受制于法则约束,你的苏醒已然是个变数,通天树绝不允许再多一个主人。但是封墨被你养在通天树中,每一世他寿终,你都会提前规避掉天地的约束,带他回到通天树,再入轮回。越往后,你越不满足,开始希望他能留下前世记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但你做到了。”
“可是万事都有因果。你让他变得强大,几乎成了另一个你的存在。同时,他跟通天树的融合也在潜移默化之中。通天树只能有一个主人,你们逆天而行,自然会遭到劫难。通天树无生无死,能渡的只有心魔劫。”
“你跟琼镜界的神讨了赌约,如果渡劫成功,树可双生。”
封灼的眼睛倏然睁大,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一个遥远的声音穿透了重重阻碍,在他的脑海里再次响起:
——你只知欢喜,不知悲苦;只知相聚,不知分离。
——你本非人,此乃死劫。
——你若能渡过心魔劫,树可双生,但……
——我愿意。
“可惜,你们渡劫失败了。”
清珑轻笑了一声,摇摇头:“你们在通天树里生活太久了,虽然曾经走过千千万万的世界,但是终究是游戏人间,自己从来没有亲身体会过人生七苦。当剥离了记忆、失去了从最初开始的陪伴、拥有了彼此独立的完全人格……就像神说的那样,你们渡心魔劫,根本就是死劫。”
“不过在我看来,与其说这是劫,不如说是本该发生的事。你将封墨养在身边,前几世一直把他当个玩意儿一样,你对他的感情,并不是平等的。心魔劫的那一世,才是真的他,而你并没有爱上那样的他。”
“他也没有爱上你。”
“轰!”火焰爆燃的声音。
一团炽热的火焰忽然从封灼的身体里燃烧,自内而外浮于皮肤表面,像是一颗半透明的柔软火卵,将封灼包裹其中。
封灼那一瞬都没有反应过来。明明他听清珑的那些话,并没有太强烈的感受,当时身体的反应却更加直接。
但当火焰燃起的瞬间,封灼的识海一片空白。朦胧之中,他仿佛觉得自己来到了一个幽暗的地方,这里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没有声音,一切都是虚无的。但其中又确实有什么存在着,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
不过还不等封灼细看,就感觉身周刮起了清冽的风,吹散了他身体里的热,一切又归于平静。
封灼睁开眼,看到了封墨——他被封墨抱在怀里——以及原本通天树下,他坐着的地方,那里已然一片焦土。
那里翠绿青草尽数枯萎发黑,化作飞灰。泥土被烧得干涸,露出了下面的树根,树根也是黑色的,像是烧焦之后的炭化一样。已经不能说是“焦土”,而是真正的死地了。
封灼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是懵的。
而清珑站在通天树之下,静静地看着他们。
清珑没有看封灼,而是对封墨说道:“我没有破除封印,但那些事也不可能自己消失,你只是在虚耗你们的生命。”
封墨冷冷道:“跟你没关系。”
清珑脸色也冷了下来:“我的骨珠还嵌在树里,这是你欠我的。”
封墨的情绪濒临失控,他低喝道:“你找死。”
清珑叹道:“你杀不了我的。”
不过清珑也知道,封墨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冷静可言,于是下一个瞬间,清珑就消失在了原地。
他走了。
封灼这才缓过了神,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让他一头雾水,但又若有所觉。
封灼挣了一下,封墨的手臂却倏然收得更紧。封灼没防备,直接给勒出了声。封墨这才惊醒,连忙松开了一些,但依旧没有放开封灼。
封灼无奈,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已经能够在脑海里勾出一个故事梗概了。
清珑没有说谎,封灼可以确定。并且剥离了刚才那种不由自主的“共感”,封灼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清珑说的也不无道理——通天树跟封墨都太“单纯”了,渡心魔劫根本就是在找死。
但是,那时候大概也只有这一条路可选吧。
封灼叹了口气。
封墨的呼吸立刻收了起来,像是在等待宣判的死刑犯。
“打算抱多久啊你?”封灼懒洋洋的声音问道。
封墨一愣,然后迟疑着缓缓松开了封灼。
封灼揉了揉被箍得有些疼的手臂,想着皮上绝对一会要淤青,心情就有些不美妙了。
封灼看了封墨一眼:“你瞒了我很多啊。”
封墨一咬嘴巴,做错事儿又死不认错的样子一摆,倔得。
封灼“嗤”了一声,活动了下手臂说道:“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你再掩饰也没用。早晚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封墨咬牙,还是不吭声。
封灼:“我知道你在怕什么,的确,我现在对你的感情可能还不够深。但是如果清珑说的是真的,心魔劫的那次,你我都是独立的人格,你没有在我身边长大;那么这次,也一样。”
封灼仰头绽出一个漂亮的笑来:“不同的是,这次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你还在怕什么呢?”
封墨的表情呆呆的,封灼觉得他马上就能哭出来。
“不一样。”封墨没哭,但声音却有些哑,像个犯错的孩子,压抑着不安和惶恐,低声哀求一般说道,“我忘了你,不一样的。”
他忘记了封灼,伤害了封灼;封灼忘记了他,但封灼却开始喜欢上了他。
不一样的。封墨无法原谅自己。
封灼看着这样的封墨,却笑了:“你啊。”
封灼伸手捏了捏封墨的脸,问道:“沉在过去的话,让我怎么分辨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啊。”
封墨不太明白,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封灼在他眼里只是封灼。而无论他伤害了哪一个阶段的封灼,那都是不可饶恕的。
封灼:“行了。你就告诉我,清珑说的你在虚耗我们的生命,是真是假?”
封墨的表情一变,犹豫不定,没有回答。他的视线落在那一片乌黑的焦土,眼中百般情绪翻涌,最终却都被尽数压下。
其实清珑说错了,他们并没有渡劫失败,因为心魔劫根本还没有结束。
封墨在最关键的时刻,用通天树的力量封印了一切,但是这个封印是需要通天树的生命来支撑。封灼的记忆和力量都被封印,心魔也困顿其中。一旦有一天封印解开,一切又会按照原轨行进。
封墨原本打算带封灼去他们去过的那些世界,让封灼记起以往的事情,拿回一些力量,再解开封印。但是显然,这并不容易,而这个过程,确实在“虚耗”他们的生命。
封墨深呼吸一口气,捏住了有些发颤的掌心。他是怕了,人生七苦,真的太难了。
没有等到封墨的回答,封灼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封灼也沉默了,过了一会,他却另起了话头。封灼满是期待地规划道:“明天你把小溪扩开了,再在旁边搭一个棚子,下雨的时候可以把牲畜赶进去。还有土宝那边开荒了,你再给他弄个大一点的房子,放工具和存一些种子。不过等到作物收获之后,我们也要弄一个仓库来放才行,总不能放到空地上吧。之后还可以挖个池塘,种些莲藕、撒些鱼苗;起个房子,用来晾果干和腊货;酿酒房也可以弄一个,我酿酒还是有一手的……还有好多好多我想做的。”
封灼认真看着封墨,说道:“我还有这么多事想做,我不想死,也不想你死,你明白吗?”
封墨的喉头一滚,伸手抱住了封灼。他把头埋在封灼的脖颈间,好一会,封灼才听到了闷闷的一个“嗯”字。
第37章 霸总和瘸子爸
封灼以为; 既然跟封墨把话都说开了; 那么封墨估计会很快把事情原委都跟他摊牌。
但并没有。
第二天; 封墨一大早就扛起锄头,跑去找溪流水源,挖池塘蓄水。还顺道从池塘挖出一条大点的沟渠; 顺着之前封灼找到的浅溪; 把他们常活动的这片都绕一圈。
封墨没用法术; 但是他的体力也是常人不能比的; 一天下来; 用坏了三把锄头; 愣是把池塘和小溪全部开完了。
池塘就在小屋右边的林子后面; 水源是山涧泉水,不高的一块大岩石,往上去就是密林——封墨说那里有很多奇珍异兽,不过它们是不敢贸然过来的。
池塘开得挺大,有一百多平的样子; 里面暂时什么都没有; 但溪水中本就有些小鱼虾; 半透明的样子,灵活得很。
池塘引出的水渠很宽,有一米多的样子,水流很慢。
水渠穿过林子; 从小屋的前头淌过; 在土宝的两亩田间穿过; 最后抵达牲畜圈的那条浅溪。
溪流的尽头被引进了牲畜圈的那片林子里,具体是怎样,封灼还没进去看过——如封墨所说,这片林子真的太大了。而且因为封墨跟封灼现在都还是“半个废物点心”的状态,所以封墨说暂时不要进去的好。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封墨又一大早就起来,指使亚伯拉罕跟马丁去林子伐木,然后亚伯拉罕的火就派上用场了,被封墨弄来处理木材。
封墨在小屋前头的沟渠上,架起了一个弧度不大的小拱桥。拱桥这头连着小屋院子的拱门,那头则连着新铺的一条碎石路,碎石路是连着通天林进来的那条石头路的,两边还被封墨围了两个巴掌高的小篱笆,在里面栽种了一些花草。
除了小屋跟前,在土宝的田里、牲畜圈里,全部被封墨搭了样式不一的木桥。
这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通天林里已经焕然一新。被沟渠圈出来的地方,已经被封墨整顿得整洁漂亮。
但封墨还是半点没提一周前的事儿。
倒是做了一周苦力的亚伯拉罕跟马丁不干了,在最后一天封墨去叫人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早就溜了。
人是封灼放走的,走之前马丁还把他身上的一些小口袋给了封灼,里面都是一些种子。亚伯拉罕则给了封灼一片他的龙鳞——那次睡着被人拖出去后,他受伤的一些地方就开始换鳞了,这片是这两天掉的。
龙鳞是非常坚硬的,在亚伯拉罕他们那个世界的用途很多,但最常用的就是拿来制作武器。
封灼打算拿它做把锄头——因为锄头在封墨手里,就是个消耗品。
封墨找不到人,然后就慢慢回过味来了。当时封灼趴在楼上的晒台围栏上,吊儿郎当地盯着封墨似笑非笑。
封墨仰着头,逆着阳光看他的宝贝儿,像是看到了一个云端的天使。
天使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忽然撑着栏杆一个侧身跳,从楼上跳下来了。
封墨吓了一跳,反应神速地张开双臂上前两步,稳稳接住了他家天使,拦腰将人箍在怀里,封灼的脚尖都没来得及挨着地面。
“哈哈!”封灼的腰其实被箍得有些发疼,但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接住,莫名觉得有些痛快。
封墨却是有些无奈,松手把封灼放到地上,改用双掌扶着封灼的腰,干燥温暖的掌心贴着封灼的腰揉着。
封灼的手还放在封墨的肩上,松松垮垮站着,微微仰了头眯了眼睛,似乎是被揉得舒服了,嘴角都是抿起来的。
享受完了,封灼才看着封墨,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封墨没有避开封灼的视线,手上的动作却停下了:“你知道什么是心魔劫吗?”
封灼:“听起来不太好,不过从名字能想出个大概,无非就是执念之类的自我困局吧。”
封墨苦笑:“嗯,但亲历其中,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封灼点头:“我知道。人界有很多这样的新闻,因为压力过大、别人的指责、几块钱、甚至一句话,去自杀或者杀人。在旁人眼中,这是脑袋有病,但如果身处其中,大概就是‘魔障’了吧。
我确实没有经历过这种困顿自身的情况,但是我大致能明白。旁观者清、当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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