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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作者顶风作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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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谭梦惜即刻怒斥:“全都出去!一个个紧张些什么,不就昏了三天么?他又死不了!!!”
将另外四人推出房门,谭梦惜便从乾坤袖里翻出一根五彩缤纷的大灵芝递给林清辅:“给你陆师叔炖了,记得用文火,三个时辰。”
她走到门口,刚关上门,透过门缝眼底又十二分不放心:“……我叫辛筠也过来罢,你拿好,还是别乱炖了……哦记得找点糖,你师叔怕苦。”
陆苍颜:……
林清辅一行:……
好不容易把大佬们纷纷打发走,林清辅同那青衣女子辛筠交接完毕,便急急赶到床边蹲点。
此时竹两枝乔攸几人已经将床边所有好位子都占上了,林清辅端出首徒的架子,直接掀开一侧一名包子脸少女,直直挤进去就给陆苍颜递茶喝:“师叔昏了这么些天,还是润润嗓子吧。”
陆苍颜眉头一抽,灌下这第五盏茶水,终究忍不住问道:“我回来没问题?越衡顾家那边……”
乔攸道:“师叔放心,这事过去了。”
竹两枝哼哼道:“本就是他们理亏,顾家就了不起啊,竟还敢打洛师姐的主意……”
林清辅伸手打断竹两枝:“……总之既是顾家力寡,亦多亏了临邛那边斡旋,越衡若是还要面子,这事自然不敢闹大了。”
陆苍颜惊讶:“临邛那面?是谁?”
竹两枝道:“什么斡旋,不过就是那小公子多提点了两句,若是没有师叔大义赢得众人维护,顾家又曾可能因为他一个毛头小子就松口……”
陆苍颜哦了一声,倒是有点意外司徒跃会帮他说话。
不过提起司徒跃……
陆苍颜四下扫了扫,颇为奇怪道:“方既白呢?”
竹两枝迷瞪:“啊?师叔不知道吗?我们过来时,好像看见方师兄跪在外殿呢。”
乔攸补充:“本来我们也想叫他一同进来,但想着可能是师叔教育,倒是不好多嘴。”
陆苍颜一个脑袋两个大,对着竹两枝道:“谁让他跪着了!叫他进来!”
竹两枝挥手放出灵讯,不多时表情尴尬:“师伯……方师兄他……”
陆苍颜心底哆嗦,就怕是胜寒大佬又找那倒霉孩子的麻烦了。
越想越不自在,他伸手一翻被子,蹬上靴子就往外走。
竹两枝愕然:“哎……?陆师伯?”
此时陆苍颜拿起挽苍已经出门了。
小辈们无人敢拦他,只能亦步亦趋追着他冲出内室。
众人绕出白玉石栏,居高望着阁前广场,果见方既白笔直端正跪在石阶前,身上早已积了一层如雪的槐花瓣。
似是听到来人,男主微微扬起眼角,便与陆苍颜一高一低对视上了一眼。
陆苍颜被他那淡淡愉悦的目光看得心烦,伸手一拍栏杆道:“还跪着做什么?我罚你了?”
方既白微笑摇头,目光极快扫视过同辈几人,便缓缓站起身来。
如今正值仲夏,虽然胜寒有禁制四季无分,可淮止偏僻,此等加持自也弱上许多,如今的檐外还是极为熏热的。
果然,方既白刚直起身子,膝盖便因受了暑气一打颤,眼见人就要狠狠摔到地面上。
陆苍颜指尖一锁,手底挽苍无奈甩出,整个人已经踏着栏杆飞身而下。
浓郁的槐枝亭亭如盖,陆苍颜启剑斩断几枝挡得近的,终于还是赶在方既白啃泥前搀住了对方。
陆苍颜元婴下的速度极快,二人已然站定,那被剑气搅碎的槐枝这才寸寸碎裂,扬开了半面碎花雨。
被劈头盖脸浇了一脸花瓣,陆苍颜情绪不怎么好。
他回看男主,却见那少年一脸明媚,连带着一身白衣花披都灿烂起来。
陆苍颜怨念哼一声:“怎么,秘境跑一圈还傻了不成?”
方既白摇头。
陆苍颜于是转身就走:“既如此那就别在这跪着,当自己年轻身体好是么?回去躺着……”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方既白却是一把拉住他的袖摆。
伸手从陆苍颜发上撩过,看着眼前人一脸忿忿又奈何不得的表情,方既白眼角笑意漫上,抬指奉上一抹细碎的槐花:
“师尊,花粘发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波温情小剧场≧▽≦
淮止山初春的夜依旧带着微凉,许是山中更迭惊蛰本就来得较晚,漫山槐树此时仍是遒劲着枝丫,在月色下瑰丽幽华。
方既白就这么站在亮着灯的门外,熏黄的光线打在他脸上,直投下修长的睫影。
他抬手敲了敲门。
“……何事?”里面那人的声音微带倦怠,方既白停了手,轻轻说道:“弟子有事需要师尊帮忙,不知现在师尊可方便。”
门从内打开,陆苍颜提着灯站在长槛内,看他的表情有些莫名。
方既白只得说:“讲来其实也算不得太麻烦……师尊……你能帮弟子……”
他边说边从身后小心翼翼捧出一团檀紫的绒花,那花蕊点点蜷着,在那如玉雕琢的手里犹显梦幻。
于是他继续道:“……种一种这白蓟花么?”
陆苍颜揉揉眉心,颇为失笑:“大晚上种花?……这又是什么讲究?……难不成这花只在晚上开?”
看着青年光笑不动,方既白立即伸手拽住他流袖:“师尊先种……今天可是植树节的。”
陆苍颜拗不过他,只得无奈间放灯下来进得庭院。卷起袖子用方既白递来的小铲挖开泥土,陆苍颜便借着月光,用温温的眼神看向那拘手站着的青年:
“植树节可是要种树的……你种这白蓟花……”
方既白道:“师尊先种。”
陆苍颜又是一声笑:“好好好我种我种……不知宗门内可有分拨树种,我看咱们庭里东角还是空……不如再种一棵槐树……”
方既白看他边说边直起身子,那紫色的花朵已经稳稳扎在了淮止山上。
他于是出声打断陆苍颜的行空天马:“师尊……你把这花名倒过来读读。”
陆苍颜看向他,眼底满是荡起的清漾:“做什么?……这花难不成有什么意思?……白蓟……蓟白么?”
方既白于是伸手握住眼前人的手。
“嗯。”他鼻间轻轻一哼,满心满眼都是幸福与满足。
陆苍颜于是伸手弹他一下:“幼稚不幼稚?叫我把你种山上?光一个你还不够,非得带朵花才才安心?”
方既白摇头,他垂眼下去,眸中打碎的星光仿若动荡的清澈潭水。
直视进陆苍颜疑惑的眼底,他将对方那只手轻轻抬起,放在自己唇边。
他暖声说:
“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栽在你手上了。”
PS:emmmm……也是白天看到手机屏保才知道昨儿个是植树节的,补充植树节快乐!……因为刚好看到了“栽手上”这个梗,觉得真是太暖了,所以一定要用一回哇!
不过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喂这么一大把狗粮……甜……甜到要哭啦啊啊啊……边哭边说事——下一章是一波拜拜番外篇,大家请拿好爆米花带上笔记本,我们要进行设定教育了!
另外,欢迎折疏山山主隋遇安加入胜寒六小龙套餐!太不容易了啊哈哈哈哈!以后肯定为您补戏份!
☆、有恨(番外)
方既白从没有发现,原来所谓的试炼也可以麻烦恶心到这种地界。
从身边缠绕的薄雾里走出,他看着那熟悉而巍峨的连绵山壑,瞬间就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送回了记忆里的胜寒宗。
自上一世洛无鸢为他而死后,每每这种幻境,他看到的都会是女子剪水的面容。
他冷嘲一声迈步前去,从每一次中招的进退维谷,到后来心凉的钝痛麻木,他早知道那人已经死了,知道的深刻,反倒也不再在乎一次次划开伤口撕心裂肺的痛楚。
——本还以为他会继续痛下去,但没料到老天又给他一次机会,洛无鸢还活着,他重来一局,绝不会再走错一步。
……
思明此后随意挑了一条路,方既白阖目数着步子,只等周围景色逐渐化开漫天杏花飘落。
——哗。
脚下踩到软软花毯的声音终于传出,他睁眼,眼前却是层层盘根错节纸醉金迷的槐树。
方既白瞳孔一缩,不由后退一步。
随着动作,他的脚下竟是突得感觉软空下去,稳住身形低头看,方既白才发现那以为的一地落白,竟悉数是碎小的槐叶,如浮光起万丈波澜,直没过腿肚铺开山色。
他僵在原地,自认为与洛无鸢深刻到骨髓里的记忆,根本没有过淮止的秋高气爽。
直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你来了。”
方既白失色转头,便见陆苍颜一身白衣叠起层叠槐色的逶迤,正靠在一棵四人合抱不过的槐树边,美得不似人间。
方既白顿时一剑斩起漫天风云,直取眼前人心口。
——当!!
一片槐叶恰巧飞落,直直点在方既白快到叠影的剑尖上。
感受到手中受阻,方既白脸色终究一变飞忙退去。
手刚运力打算扯回息梦绝情,那“陆苍颜”已是抬起修长的手指点于槐叶之上,刹那间,无数金光煌煌如电如雾四面激荡开去,掀卷起一地槐叶,忽如一夜秋风。
魂体瞬间被制,眼睁睁看着息梦绝情幻影碎成微光,方既白眯起眸子,声音沉得如三尺冰锋:
“你是谁。”
那“陆苍颜”微微一笑,展颜间色授魂与,竟是璀艳非常:“小娃娃定力不错啊,竟能这么快看出破绽,倒是让本座开眼了。”
方既白不答他这一番话,依旧蹙眉定定望着他。
“陆苍颜”于是微挑眼角,笑意间,竟是抬起飘飘广袖,就这么绕地转了一圈:“怎么样,这幅样子你看着可满意?”
方既白眉头跳了跳,心底微漾,忍不住竟是转身就要走。
“陆苍颜”于是立即抬手一招,那层叠槐叶化作金带盘桓而起,居然拦住了。
方既白只得转过身子道:“我对你那所谓的凤凰遗物都不敢兴趣,也没工夫替你报仇雪恨或是浴火重生。”
“陆苍颜”只是笑:“哟……猜出我身份了,不愧是江山社稷图选定的宿主。”
方既白眼底顿时掀起万丈狂澜,不由猛地抬起头来,瞳孔下星辰点点,竟是魂力极度波动:“你知道这个?”
灼依旧披着陆苍颜的外壳,听此却是笑着摇头:“别激动,不说我早已经死了千百来年,就是我真对神器碎片有兴趣,你觉得你这渡劫期的魂魄,还能安安稳稳站这这么久么?”
方既白依旧戒备:“管汝何求,总之放我出去,我没工夫操心你的闲事。”
灼还是摇头:“我不过一缕残魂,生前遗物尘归尘土归土又与我何干,况且……这幻镜也不是我造的。”
他一撩白衣突得靠近方既白,那同陆苍颜一模一样的脸庞近在咫尺呵气呷眸,竟是叫天不怕地不怕的方既白下意识后退一步。
灼继续道:“你应该知道黑凰吧?我死之前为了造福广大黎民,可是死得极壮烈地用尽一身力气灭了黑凰一族族长的肉体,将他半残的魂体封在这禁制之中。”
他叹口气,眼底戏谑满满:“许是时间太久了,我这老对头竟是醒来回复了不少力气,估计是你魂力太充沛,被他盯上了,这就把你拉进幻境,可能正等着剥皮抽骨呢……”
他笑说:“我素来就看不起这种黑毛鸟,长得丑还事多……就他那副尊容铁定骗不了你这种夺舍的老小子,估计他是用的我的样子吧?……是不是很英俊潇洒的?”
方既白听到灼当他是夺舍,不过微一闪目,却也不说破。
磕磕绊绊听这凤凰自恋完毕,方既白终是一挥袍袖拿捏出一界世尊当有的气度,呵声问说:
“既如此,你出来见我又是为何,不会就是想叫我听你废话一筐吧。”
灼大笑:“自然不是,只是见你拿着社稷图碎片,又这么合这东西的眼缘,打算真正魂飞魄散前,再造福一回寰霄界呢!”
他抬手化出一袭白玉桌椅,示意方既白坐下,便又抬手斟出个玲珑的小壶,满上了两杯茶。
将一杯递给方既白,他继续缓缓说道着:“看来你对于这江山社稷图也不是两眼一抹黑,既如此倒是省我口舌了——你可知这江山社稷图是谁的东西?”
方既白道:“太清尊易槐忧。”
灼颔首:“正是,槐忧确实是天纵奇才,斩情入道又因情成就仙身,除了命运坎坷点,简直就是我辈楷模呢。”
方既白皱眉:“前辈认识他?”
灼偷乐:“这会倒认我是前辈了?……我们当然认识,当时灵力溃乱妖魔当道,便是我二人发起了那决定后来大胜利的重要会议呢。”
方既白不理灼的兀自欢脱:“……所以上清尊用江山社稷图弥补天道缺漏,导致社稷图崩溃的传说是真的了?”
灼正色道:“差不多确实如此,我这老友救天地万物于水火,至此杳无音讯成为神话之类的,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的确八九不离十。”
他抿口茶水继续叹气:“之后你也都差不多知道了……社稷图被天道反噬碎成五块,分别是一梦浮生、九州山河、十方天下、千秋故国、万里乾坤。”
他一点方既白胸口:“你拿的就是那排位第一的一梦浮生,据闻囊括了社稷图的时力——简单讲,就是可以逆转时空,一切重头。”
此方话毕,方既白握着杯沿的手不由颤了颤,很快却是又被喝茶的动作盖过去。
灼不满:“这么沉着?这可是据闻可以时光逆流的力量呢!你难道一点后悔的事情都没有过?”
方既白余光瞥他:“……就算以前有现在也不曾有了……不过若是你再废话,我可不介意叫你后悔一回。”
灼啧嘴:“真不可爱,本想活跃活跃气氛再讲的……既然你不耐烦,那我就实话说喽——如今第二次浩劫将至,骚年,靠你了!”
方既白霍地抬眼,神色里安静到极致的冷漠不由叫灼又一番调笑:
“看我做什么,你夺舍前也是起码大乘的强者吧?别告诉我连这点变化都感觉不到。”
方既白蹙眉。
——的确于他祭世重生前,寰霄的灵力便已然开始小幅度溃散,这种情况据闻已然持续了百来年,从近些年少有人到大乘期便可一觑。
灼看他似在沉思,顿了顿继续道:“当初寰霄溃灵大劫乃是阎罗上尊圣晚辞为壮大魔界所为,虽说那位早已被三位人族大能联手结果,多数纯正魔族与那魔界也早被众仙家悉数灭杀封印、弃入虚无……可颠覆一界天道的混乱哪是那么好弥补的?”
他将茶水饮尽,正色严辞道:“如今距劫数已过五千年,天道当初被社稷图补上的缺漏看来已是到了寿数……随着灵力崩溃,魔妖鬼三族与如今大量修习魔功的所谓魔修定不会作壁上观,此种形势只会愈发严峻,耽搁不得了。”
方既白于是放下杯子,指尖无规律地绕着杯身打转:“所以说……你是让我收齐社稷图碎片,再一次力挽狂澜?”
灼点头:“确是如此,社稷图与你有缘,你又与我有缘,这难道不就是所谓天意安排么?”
方既白嘲意看他一眼,幽幽起身道:“没兴趣。”
灼斟茶的手一抖,立即抬头望他:“没兴趣?你们人类不就是喜欢没事拯救世界么?……易小子莫不是骗我?”
方既白道:“你说的乐意拯救世界的人的确不少,很可惜,这里面不包括我,前辈若是再没什么事,我这便告辞了。您还是再等等其他有缘人吧。”
灼看他抬脚真要走,只得放下杯子叹气道:“便是你不欲拯救一番天下苍生,如今一梦浮生在你身上,你想逃也逃不过。”
方既白顿住,声音已是凛若寒霜:“又不是我求它在我身上,你若是觉得可惜,拿走便是了,谁稀罕谁便去抢啊!”
灼定定看着他,那副陆苍颜的样子只要不说不动,倒是真的和本尊一样。
那人淡淡笑着:“……就算是你无所谓,我便不信,这世上还没有值得你有所谓的一个人。”
“我能看出你是仙魔双修,的确,没有灵力对你许是无甚影响,可你在乎的人呢?他的死活你便不管了?”
方既白眼底纭纭沉沉:“说得这般肯定,好像你有多了解我一般。”
灼笑道:“就算我不了解你,阁下顺手救救寰霄,留够时间,让你心悦之人了解不是更好?”
方既白不语。
灼于是继续道:“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这天下,我与众前辈可就交由你照管了。”
他微微抬手,一道淡金色的光团便覆掌而出,被他运力送入了方既白脑海。
“社稷图的相关我便悉数授你了,有些可能用得到,有些可能也没什么大用了。”
他释然一笑道:“好啦!我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这么多年呆在这种鬼地方,受也是受够了。”
——飒……
身上渐渐飞起点滴纯白的火苗,方既白看着那逐渐明艳透明的“陆苍颜”,却是猛地想起上一世将死时,从一梦浮生上乍然浮现的四个大字。
他瞳孔微微缩起,禁不住思量,便已然口快于心,突地启唇问道:
“喂……你知不知道……弥生所恨,何解?”
灼的声音依旧是陆苍颜那般的泠澈淑温,听到方既白发问,他也只是一笑,回答却空灵得宛如细水濯岸:
“弥生所恨……?这话你问一千人都能给你一千个答案……若是阁下不求正解,不过是问我这只寿终正寝的老凤凰,我倒是可以随意说道一二——弥生所恨;弥,生所恨。重头再来,不过弥补一生所恨罢了……”
灼这话说得轻松写意,而方既白闻此,却是控制不住浑身巨震。
——弥生所恨……弥生所恨!!是这个意思?!原来还有这个意思!!我还一直以为是……是……
是“一生之恨”作解。
方既白眉眼微垂,睫羽遮住了眼神。
——所以他此次重生,不为报仇……只是弥补上一世的所缺所漏吗?
所以那个人……才会变化那么大么?
——不是阴谋,不是计策,说不定这个师尊是真心对他好,不会嫉他,恶他,欺他……甚至杀了他……
——所以他也许真能如当时年少所望,有恩师陪护,有好友煮酒,有红颜添香,能爱,也能有个未来……了吗?
……
看着方既白突兀放松的瞳孔,灼眼底微光浮现,却是突得上前一步道:
“……嗳呀!差点忘了这是你的幻境……既然阁下想通了也这么配合,那我便按着你的所期所念,犒赏你一回好了。”
方既白神色闪了闪,整个人再度将情绪收敛起来:
“我并不觉得我的所期所念是你一个人现在犒赏得了的。”
灼微笑:“年轻人,话可别说这么满……我算是也猜出来你夺舍前为何卡在大乘就兵解了……连自己的内心都摸不透,仙道那方修炼,碰一个心魔劫估计你就得死一回。”
方既白冷冷看他一眼。
——笑话!他自己想什么要什么,难道他自己还不知道么?不过区区一个残魂,竟也敢拿这种事情同他摆谱,当他……
方既白一心的嘲讽突然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面前,那刚刚还笑得极为挑衅的“陆苍颜”,表情突得柔软恬静了下来。
这幅样子他寻常见,光是这一世最近相处的几个月,他对着自己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
许是变化太突然,方既白竟是罕见呆了一呆,等他回神,那白衣人已然施施然展开了袍袖。
不过一个回身,便已将黑衣的青年挽入怀中,那人掂起脚尖,仿佛轻车熟路,就将下颐枕在了他单肩上。
方既白于是浑身僵住。他神魂之力一震,刚要下意识将其推开,便听得那身边人声音淡淡,淡得仿佛一吹就散。
他说:
“……乖。”
作者有话要说: 长老:卡!今天的心理主要分析段落就到此为止,大家既然选修了“上宗心理”这门课程,这就说明大家对于该专业还是有一定了解的嘛~~来来来,后排那位同学,麻烦你分析一下文中方某人最后的心路历程?
后排同学:显然很是惊慌失措,一心以为自己无所求,结果回头却发现自己最想要的居然是原来最讨厌老师的一个“乖”字。这件事肯定会对他的三观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后期他很可能会出现躲避现实、彷徨混乱等正常与生理心理现象,酌情反应过后,即会对涉事教师态度发生巨大良性转化。
长老:……分析得很精彩么!这位同学你叫什么!给你加课堂分!
后排同学:方既白,谢谢,还有,以后拿我当素材时,阁下可以稍微给点劳务费么?小心告你侵权次奥!
PS:这么严谨的一个场面后面安这种无节操小剧场真的好么?……啊管他呢!反正这里最重要的就是梳理一下拜拜的心路历程呢!叫他自己说开再讲讲不是更清晰咩?
另外,给神器取名字真的很累,给碎掉的神器取名字真的就更累了扑街。_(:зゝ∠)_
名字颜狗党爬过。
☆、途舛1
是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胜寒宗门外,无数鹤鸟展翅长吟,蓄势待发。
这场面看着可确是波澜壮阔蔚为壮观。陆苍颜站在殿基高处,心底豪气如雨后春笋,真真是怎么也无法抑制自己那油然而发的诗兴哪。
——没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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