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撞接-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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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懵圈儿，什么客人？
　　柯老爷子“哦”了一声，“忘了告诉你，算是庆祝你回家，我办了一个小宴会，该请的都请上了。”
　　我很震惊：“老爷子，不至于吧……我不过就是回来看看……”
　　柯老爷子笑了笑：“没事，这是你应得的。”
　　通讯终了，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在柯家，我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明确的，我不过是我妈当战俘小时候被强迫留下的娃，说难听点儿，就是个野’种。
　　柯家那边，我从来没有想过分一杯羹，我甚至觉得他们肯认我都是我的大幸了，在我的世界里，“亲情”早已在我母亲转身离开我的那一刻被完全扼杀。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觉得我是柯家的一份子，“亲人”这个“稳定”而永远不会变的称谓，不适合我。
　　我早就孤独惯了。
　　当我的极速列车开到了柯家的大门前，我看见了一辆辆价值不菲的宇宙飞行器，当我进入了柯家的大门，我看见了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
　　虽然这栋房子对于阿伦赛皇宫来说，太过一般，我早已见过无数次，但是我习惯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进入这里，比如说……员工。
　　柯老爷子说：“回家”。这里是我的家吗？
　　远远地，我看见一个人向我走来，我眯起眼睛，发现那人我认识，我迎上前去，他也走过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浅而不多见的笑意：“柯尧，我也来了。”
　　“坎瑞。”我冲他笑了笑，随即皱起了眉，“说真的，我真不习惯你穿西装。”
　　坎瑞抓住我的手腕让我跟他走。
　　“我知道你不习惯。”他的声音向来透着平静，“不过你得先去跟你爷爷打个招呼。”
　　这种事情还需要坎瑞来提醒我，当我站在我柯老爷子面前的时候，我内心不禁感觉不好意思，但表面上看起来比较淡定。
　　柯老爷子周围大约都是围着柯家的人，然而这里面我认识的就只有柯老爷子和我那花心舅舅。
　　柯老爷子招呼我到身边，一一给我介绍了身旁的长辈，我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场合，此时就代入了在阿伦赛皇宫的“礼仪性微笑”。
　　柯家人对我的态度感觉还不错，随便客套寒暄了几句，问了问我这些年的情况，感慨了一下我的不易，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们表面上对我挺不错，内心如何，我也不太在意。
　　与我说话时间最长的无非是柯老爷子了，他拉着我的手，告诉我：
　　“你跟你母亲一样，黑发黑眼的，身上一股子不服输的味儿……你母亲是我最喜欢也最头疼的一个女儿啊，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可能你觉得你母亲不爱你吧，其实啊……她给你留了很多东西，也说了很多话，就在你舅舅废弃的那台光脑里，你舅舅也是前些年才告诉我们，不过前些年大火灾，把光脑和芯片都烧没了，所以你想看，也找不到了。”
　　“你从小就没在柯家长大，我也不指望跟我们家有多亲，我知道你是个有些孤傲的孩子，这点你跟你妈很像……我把原本该留给你妈的那份给你，我呢，也就只指望你以后回来看看我，叫我一声爷爷。”
　　“你舅舅，是我背叛了你妈的母亲跟另一个女人生下的，他养了你一些时间就自己走了，也确实做的过分，说到底他也想着柯家的这些财产，不希望有人跟他分，他才没有把有你的事情告诉我们，这是人之常情，但是说实在的，他这孩子，一点也不如你妈。”
　　“……”
　　柯老爷子说了很多，我静静地听着，不知为什么，当他说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其实，我真不在意柯家的那点儿钱财，或许真应了柯老爷子描述我的那个词儿——孤傲。
　　其实换个通俗点儿的，也可以说是臭屁，或者……无所谓。
　　我只想现过好与伊莱在一起的这最后三年，剩下的一切，我都无所谓。


第130章　part。130　鸿沟
　　而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在柯家大宅里，我遇见了王观。
　　看得出，他曾经的老男人风味儿不减反增，他那自来熟的本事也是更加炉火纯青，见了我就招招手，仿佛我们不是十年未见。
　　我懒得客气，坐到他身边，随便跟他寒暄几句，然后自然而然地将伊莱的话题给引了出来，王观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明天带着伊莱去那里找他，我点了头，也没再多问。
　　后来跟柯家人的交谈，就不一一赘述了。
　　回博士家的路上，我竟没有感到轻松，相反则是溢满心胸的疲惫，我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当我看见“家”中透出的点点灯光，我的嘴角便又一次勾起了。
　　或许三年后，我会因为失去了某样东西或者某种信仰而感到迷茫，但此时此刻，我不想顾及太多。
　　第二日，我便将伊莱送到了王观那里，路上，伊莱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搞得我心直痒痒。
　　当伊莱和王观第一次正式见面时，王观不出我所料地蓬头垢面，看着我俩的眼神像是不知我们为何来访，但伊莱却在第一时间散发出了肆虐的威胁性气息。
　　王观挑了挑眉，“哟”了一声，对我道：“这小子气息挺强啊。”待他再次看向伊莱时，也将自己的气息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来，看上去，这两个alpha剑拔弩张。
　　我挠了挠脑袋，径直走进王观那房，知道这两人最终大概也打不起来。
　　王观和伊莱相互瞪视数秒后，约摸是觉得无趣便也都偃旗息鼓了，倒是王观那家伙走近我，一边骂我不客气，一边又低声警告：“一看这小子气息就知道他不是普通alpha，你可得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此时我的肩膀正好被伊莱一拍，下一秒便被那小子强行拉了过去，瞪视王观，面色不善。
　　王观上下扫视我俩片刻，吸溜鼻子，而后嗤笑一声，道：“好哇柯尧，你居然叫这小子给标记了，这小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懂事的货色，等标记期一过估计就把你忘得毛都没了……”
　　听他这话，我心中更是不悦，冲他摆手：“你懂什么？”但他这话也的确说得我中不稳，的确，现在的伊莱对我展现出的，只有占有欲以及……性’欲，完全失忆的他如今对我抱有这样的态度，无非就是因为……他曾经标记过我。
　　王观耸了耸肩，“得了，我也不晓得什么隐情，反正按你的心愿，我就帮你办事，啥都不过问就得了呗？”
　　我不知该如何向王观解释，张了张口也没说出个什么来，直到跟随着王观到达了他为我们准备的场地，才憋出一句：“以后慢慢说。”
　　王观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带胡茬儿的脸凑近了些，“别露出这种表情，叔看了心里难受。”
　　我被他逗到了：“我露出啥表情了？”
　　王观盯了我身旁的伊莱一眼，又转眼看向我，叹一口气：“尧尧，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尧尧是我刚到他身边时，他给我起的小名，我以前还大骂他恶心，现在听他再叫起，又听他说出口的那些话，不免心中一酸。
　　这世上懂我的人不多，坎瑞算一个，王观算一个，曾经的丹尼斯只懂得身为小仆人的柯尧，但却不知道现在的柯尧是个什么模样，甚至连伊莱……都算不上是真正了解我。
　　我看了看身旁的伊莱，此时他也看向我，听了我与王观的对话，眼中透着不解与迷茫，我无奈地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问他：“想什么呢？”
　　伊莱的眼眸眨了一下，纯粹得如同未添杂质的清水。“你在想什么？”他却反问我。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疲累，但王观却及时拍了拍我的肩，“看看我给你们准备的训练场地。”他道。
　　顺着王观的手势，我看见了一处宽敞的机械化场地，其中空无一物，墙边却安置着目不可数的按键，我知道，只有专业到一定程度的训练场地，才会达到这种境界，不禁又在心中感慨，找王观，可算找对人了。
　　王观让伊莱进入机体测试仪器，后待各项数值测出，他看着光幕上伊莱的身体数值，啧啧称奇：“这也太变态了，得经过多少专业训练才能达到这种地步？”
　　“他还暂停训练了一段时间，我只是希望通过你的锻炼，他的身体数值仍然是这么多。”
　　伊莱就在一旁杵着，皱着眉听着我俩的对话，不明所以。
　　王观啧了一声，我本以为他会叹气说麻烦，却不料他只道一声：“行。”
　　随后又进行了精神数值的检测，面对伊莱的精神数值，王观又啧了一声，转头看向我，“你得给我说清楚这小子的来历。”
　　伊莱的身份，我真有些犹豫该不该跟王观说，毕竟王观也是个忠心耿耿的联邦军人，伊莱以后可是个会危及到联邦安微的角色。
　　“你不给我说清楚，这训练可就不好进行了。”王观手指敲打着扶手，带胡茬的下巴微抬。
　　“……他是博士研究的一个人造人。”我犹豫片刻，而后谎话说得无比顺溜。
　　王观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而后我便一本正经地将“事实”“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并且说得头头是道井井有条，简直叫人听得拍案叫绝……并且我全程一脸淡定……当然其实内心慌得一匹。
　　因为王观也是个说谎不眨眼的人，我那唬人的本事也是看他学出来的，既然一个人能将说谎说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么鉴定另一个人有没有肯定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王观盯了我半晌，轻笑一声后点了点头，终于离开座位，将训练室调试到了正式训练的模式。
　　我不免松了一口气，看来从王观那儿学来的这“出口成章”的本事，我也算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而后便是王观和伊莱单独相处的时间了，看来王观一早便做了严密的训练计划，并且在看了伊莱的身体素质后，在脑中将计划又修改了一番。
　　否则他的教学程序不会如此井井有条。
　　我默默地看着，想。
　　王观真是个很神奇的人，他一面给人留下邋里邋遢、不谙世事的不羁模样，一面又处事周全、小心谨慎，其实完全可以依靠。
　　在王观训练伊莱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闲着。
　　我将自己的身体素质由内而外完全测试了一番，而后等到伊莱和王观休息的空档，叫王观来看看数据。
　　王观眨着他那老男人专属的慵懒颓废眼，一手抚摩着自己的胡茬儿，看着我的身体数据，后遗憾道：“这些年你没有经过训练，肌肉强度大不如从前了，神经反应速度也没有当初训练的时候强，但精神力倒涨了不少。”
　　我默了一阵，而后向王观提出了空余时间到这里来稍微训练的请求。
　　只是空余时间过来而已。
　　因为虽然我着急于恢复身体强度，但同时我还得挣钱供养我和伊莱。
　　王观对于我的要求似是并不意外。
　　每天早上，我送伊莱去王观那里受训，沿途领几个小型械甲修修，到了王观那里，偶尔跟伊莱一起接受训练，其间还会跟伊莱对打，到了时间就回博士那里，实在太晚就直接住王观家。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约摸一年半的时间。
　　这期间，伊莱跟我的关系，没有如以往那么亲密了。
　　因为他对我的标记消失了。
　　果然，我想，完全失去记忆的伊莱，刚开始是凭着身体需要的本能“爱”着我，现如今标记渐渐消失，他对我的感情便也随之渐渐淡去了。
　　倒也免了他整天发’情惹人的麻烦，可我内心总不太舒服，我无数次地让自己释怀，或者说强迫自己释怀……因为，我发现，除了让自己变得不在意意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刚开始伊莱看向我的眼神含着点儿愧疚，可他越是这样看着我我就越心烦，有时候我会迁怒于他，事后我又后悔，因为错不在他。
　　这些时间里，我没有一分钟停止爱他，可对他的那份感情，渐渐变得包容了，变得不再锐利了……因为我知道，这都还不是最坏的，好歹他还在我的身边。
　　再过一些时间，连见他一面，都会变为奢念。
　　你大概不知道那种……眼见着他离我越来越远，但却只能笑着挥手饯别的感觉。
　　“好了，伊莱，你要记着，我是你哥哥。”我勾起一边的嘴角，拍了拍他的脸，“你不用因为以前对我做的事情感到愧疚，正常的，我可以原谅你，现在，好歹我们可以做朋友。”
　　我嘴里说着这样的话，脸上也是一副释然的模样，但却感觉有人将我的心狠狠拧紧，要滴出血来。
　　至此，我才意识到，原来爱到一种地步，也是一种悲哀。
　　一年半以后的现在，在王观的训练下，我和伊莱的身体素质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而根据王观的建议，如果想进一步增强实战经验，不如参加一些边境佣兵团组织。
　　对于王观的这个建议，我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犹豫的，我自身倒是跃跃欲试，可伊莱……我实在是不愿他出任何闪失。
　　但伊莱却一脸坚定地要王观去找佣兵团，此时我意识到伊莱心中大约已经有了什么抱负，但他却从来不跟我谈这些话题。
　　就像是小孩儿对家长不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扉一样，大概是这些时间，伊莱见识得多了，萌发了更多新想法，而对这一切，他瞒着我，对我绝口不提。
　　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和伊莱之间有一道再也跨不过的鸿沟。


第131章　part。131　佣兵团
　　王观办事效率很高，几乎是在我和伊莱决定要参加佣兵组织的第二天，他就已经帮我们将人联系好了。
　　合同来得很快，我和伊莱签了一年的时间，按下了确定的同时就等于订下了两张去联邦边境的票。
　　决定离开联邦首都星的那一天，我跟博士和坎瑞道了别，博士只拍了拍我的肩，没问什么，坎瑞却第一次抱了我一下，跟我道了声：“加油，明年联邦归队的名单里，我希望能看见你的名字。”
　　联邦首都星渐远了，我站在伊莱身边，望着以可见速度缩小的星球，颇有感慨地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跟伊莱闲聊几句，却见伊莱转过头，问我：“我以前是什么样子。”
　　我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听他问这样的话，我本以为他不在意，但其实也做好了他问的准备。
　　“你以前，跟现在没什么区别。”我笑了两声，淡道。
　　怎么会没区别，我想，曾经的伊莱嘴角挂着笑意，说起话来挺轻佻，而如今的他却时常抿着嘴唇，眼睫常下垂，沉默寡言。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将伊莱教成了这个性格，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可无论他是什么性格，我都爱他。
　　只是现在的他，对我没了那种心思。
　　“问这个干什么啊，”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以前你是什么样不重要，过好现在就行了。”说着，我便摆摆手走近了自己的房间。
　　没错，伊莱也不再粘着我了，自标记期过去以后，他再也没有提出跟我同床睡的要求。
　　他现在看我，大概是亲情多一点。
　　我们到达联邦边境的时候，离约定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会儿，于是我便带着伊莱到处瞎逛。
　　其间经过了一家温泉旅社，我不禁想到了我曾和伊莱在温泉星发生的一些事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回头看向伊莱，“嘿，伊莱，你看。”
　　伊莱转头看过去，当他的视线再次触及到我时，我注意到他的神情，他并没有和我想到一处去……因为他已经忘记了。
　　“泡温泉挺舒服的，今晚上要不要来这里住？”我很快掩去了尴尬，笑着走到他身边，这样说道。
　　没想到，伊莱的眉头骤然间蹙起，毫不掩饰的厌恶摆在脸上：“不。”他只吐出这一个字，便加快了脚步，将我甩在身后。
　　我有些失望，但看伊莱，他明显是生气了，我加快步子跟上他，问：“怎么？不高兴了？有什么心事？”我刚想触碰他的肩膀，手却被他挥开。
　　他也愣住了，呆了好一会儿，才对我说：“抱歉。”
　　那一刻我才真的有些绷不住了，他仅仅是一个挥开手的动作，便让我的不安更甚了，我清楚之前伊莱的性格，对于讨厌的，碰一下他都嫌多余……
　　可能是我嘘寒问暖的语气让他感到不快？我偶尔不经意却不自禁的触碰对于他来说难道无异于性骚扰？
　　我暗骂自己女人心思多，将手插在口袋内便闷着头往前走。
　　“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跟伊莱说话的时候，我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冷硬了，“没必要那个模样……我只是关心你，别以为我对你有什么……老子……不稀罕。”
　　说出这种话，也只是为了让被他拒绝的我显得不太狼狈，可看看伊莱的表情，发现他的眼中并没有多余的波动，他仅仅盯了我一眼，连曾经些许的尊敬似乎都荡然无存了。
　　他没说话，只是走着，我亦然。
　　与他单独在一起的气氛，愈来愈压抑了，我不想将我和伊莱在一起为数不多的时间花在置气上，但是……这不是我能掌控的。
　　有时候我想，老子这么照顾你，标记期过了，最起码还能给我点儿尊敬吧……白眼儿狼，老子这么疼你，却是这么个结果。
　　终于到了与签约人会面的时间，我与伊莱顶着尴尬的气氛走近房间，看到的是一个秃头独眼的alpha。
　　他一闻到伊莱的气息，先是惊叹一声，而后便摆出嫌弃的模样，上下打量我们二人，道：“太年轻了，合同时限那么短，提的分成却那么高。”
　　“先出个任务再说降价的事儿，”我道：“我们也不是什么菜鸟，毕竟王观推荐的。”这话似乎是轮不到我来说，但我实在是不想与这人为佣金分成而过多争辩。
　　那光头独眼男冷哼一声，起身走近房门，示意我和伊莱跟上。
　　路上我只听进了他说的一句话：
　　“这小子alpha味儿挺重……呵，倒是有福了。”
　　当我见到组织内几个其他成员时，知道后悔已经晚了。
　　我本以为omega总不会当什么雇佣兵，而事实却是……除开我和伊莱以外，这个佣兵组织内有两名omega，一名beta，两名alpha。
　　我是真怕那两个omega跟我的伊莱搞出什么事儿来，特别是现在，伊莱对我兴致缺缺，见到活的omega，岂不要完？
　　那两个alpha其中之一吹了个悠长的口哨，而其中一个omega的视线已经死死黏在了伊莱身上，那omega长得一双似是含情的桃花眼，看上去有几分轻佻，另一个omega倒是正常，戴着眼镜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
　　而伊莱感觉到了那桃花眼omega的注视，直接看了过去——他们对视了。
　　我想我的脸已经黑了，再转眼，发现组织内那个与我身量相差不多的beta正一脸笑意地注视着我……
　　在随后几天的相处中，我得知，那个与我身量相近的beta名叫陈拂，那个死死看着伊莱的omega叫夏，而另一个omega叫陈旭。
　　陈拂和陈旭是兄弟，他们父亲是beta，母亲是omega。
　　这个佣兵组织还有个特殊基地，位于某星球地下位置，我和伊莱几天后搬了进去，那光头独眼男说：
　　“介于你和那个alpha刚来，看看这些委托内容，先接两个比较简单的委托做着，那些高赏金的以后再说。”
　　得到委托文件的当天晚上，伊莱就选定了一个三十万信用点的任务，气得我只想就着他的脑袋拍两下。
　　“你个傻逼，第一次任务积攒经验就行了，咱又不是缺钱，这么急着送命？”
　　伊莱不做声，只是盯着光幕上的文档内容，久久不言。
　　我真的越来越搞不懂这小子在想什么，“不行，先接个一万的单子，这种以后再说，伊莱……听话……好吗？”我知道，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伊莱对他认定的事物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执着，我真怕我扭转不了他的这个决定。
　　“我不是小孩，”伊莱转过头，看向我，平稳道：“你阻止不了我的决定。”
　　陡然间，我心凉了一半，“你什么意思？”我问他。
　　“你不跟我一起，我无所谓，我跟别人，我一个人，都可以。”伊莱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蛊惑性，易引人陷落……却听得我浑身发寒。
　　“你才有多久的记忆？”我走到他身边，高声道，“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是要你来学习实战经验的，不是要你来送命的！”
　　“你不懂。”伊莱看我半晌，才说出这一句话。
　　“我不懂什么？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伊莱！”他这冷静而泛着执着的模样让我不安，也将我的火彻底点燃，我几欲抓住他的肩膀摇晃，他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懂，我确实不懂。
　　“我是个男人。”缓缓地，他说出这一句话。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男人？”你只有不到两年的记忆，还敢称自己是男人？
　　接着，他说：“我不要你养我。你也别管我。”他走近，抬手轻轻揪着我的脸，面无表情沉声道：“你笑什么？”
　　“好，伊莱，很好……”我一咬牙，甩开他的手，连连后退，“你认为你翅膀硬了？我说你怎么这么积极来这里，搞了半天就是为了自己挣钱摆脱我……确实，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