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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撞接-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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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除了能挟持我你还能干什么?很得意吗?很光彩吗?”我拍案而起,在外看守的警卫听见异动都冲了近来,阿雷敏示意他们退回去。
  “柯尧,基于你有无视禁制强行越境的意图,上面决定将你的行动暂且控制在联邦首都星内,而且加固了防御系统,就你那些黑客知识,想攻破应该还要些年。”
  我忍不住冷笑一声,“阿雷敏,你为什么要非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阿雷敏并没有退让之意,“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跟伊莱的恋爱游戏早结束了。你身为联邦军人,无视军规军纪,再这样下去,就不止拘留几天这么简单了。”
  “我去你的!”我忍不住隔着玻璃用拳头砸他的脸,“混账!”
  阿雷敏的神情第一次那么阴戾,“柯尧,别不识好歹。”他的声音很平和,听不出情绪。
  “你别逼我,阿雷敏……”我一次次发出警告,但心里知道,这些话对他来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柯尧,我会让你跟我结婚,”阿雷敏抬脸,看向我,表情似笑非笑,“乖一点,否则我会每天晚上在你面前和别人做‘爱……”
  “滚!”我站起身将椅子揭翻在地,用力踹了一脚身前的墙壁。
  我离开了会见室。
  一个月后,我出狱了,这期间我想了很多。
  反正,阿雷敏会厌倦的;反正,伊莱也不一定会结婚,对吧。
  出狱后,一直住在坎瑞家,我自己那边明明装修好了,也不想回去,面对我的情况,坎瑞不怎么会说话,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
  “没事儿,都会过去的,我还在这儿陪你呢。”
  一个月后,阿雷敏的提议通过,联邦光脑管理总部将联邦网络与帝国网络彻底隔绝。
  我再也搜不到伊莱的消息了。
  或许,从某一方面来讲,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我真的,真的好累,好累……
  出狱之后,我与阿雷敏的交流越来越少了,去酒吧的频率却越来越多了。
  每次都会去“onenight”,那里的酒保已经跟我相当熟了,每次我喝得趴在吧台上起也起不来的时候,他总会帮我把坎瑞叫来。
  他不止一次问我:“你通讯列表里面的阿雷敏,是本尊吗?能不能把他叫过来?”
  我白他一眼,“你可别给我乱叫啊。”
  坎瑞每次被叫去接醉得不省人事的我,都显得很暴躁,直到他有一次向我正式宣布——“别让我去接你了。”
  我说:“那我只能睡在街上了。”
  坎瑞横我一眼,那表情,像是马上要出手了,他说:“你就不能不喝吗?”
  我愣了愣,才发现自己最近似乎真的是太堕落了,跟在帝国那些年那没两样。
  只是以前的酒瘾好像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只是以前也没有这次这么混沌,这么伤心……
  “好,不喝了。”我答应坎瑞。
  正常生活了几天后,我发现……我有一件外套貌似还忘在“onenight”里了。
  那天晚上,我去拿外套的时候,那酒保神秘兮兮地跟我说:
  “嘿,你知道不?帝国新皇帝要结婚了。”
  我愣愣地看向他,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我站在原地动也动不了,像是什么都忘了似的。
  “你胡说什么啊,”我听见自己说着,拍了拍酒保的肩膀,“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心中有一个声音弱弱挣扎道。
  偏偏那酒保还不依不饶,烦得要命,“怎么不可能?”说着,他抬手打开光脑,“这是我哥们的帝国光脑,我现在就给你翻。”
  别给我翻,我不想看。心中一个声音冷冷地警告他,但嘴巴却像是被冻住了似地,怎么也张不开,目光被锁在了那酒保的光脑上,移不开。
  “看吧,帝国皇室官方声明呢。”那酒保将光脑凑到我面前,不厌其烦地帮我翻看,像是要极力证明似的。
  对,他说得对,我知道了,伊莱要结婚了,结婚对象是帝国军阀世家的男孩儿,漂亮而迷人的omega。
  而我就坐在距离伊莱千万光年的地方,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个废物似的。
  对啊,柯尧从头到尾都是个废物,把自己的爱人送走,现在又在这儿自怨自艾,怪谁呢?
  真没用,连自己的爱人都抢不回来,真没用。
  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空壳,我颓然地坐到了吧台前的凳子上,手腕上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也无暇顾及了。
  “点杯酒。”我说。
  那酒保收起刚刚那与他全然无关的新闻,笑道:“不是说不喝吗?”
  我笑得如同面皮僵硬的木偶,“忽然想喝了。”
  “要什么?”
  “最烈的,灌醉我。”
  辛辣的酒水淌进喉咙,在我的胃里沸腾,灼烧着我的身体,似乎要将我的脑汁蒸干……
  为什么不能把我脑海里的放映机也烧坏呢?
  那放映机里一遍遍,播放的都是关于他的画面,不会厌烦似的……就像以前的我一样,几百次,几千次……
  真烦啊!真烦啊!真烦啊……真烦……
  那个反复出现在我脑海里面的是谁啊,拜托,不要叫嚣了。
  然而他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中肆虐着,很得意的样子。
  我试图驱赶他,却徒劳无功。
  我脑子阵阵发热,又一次瘫倒在吧台上,我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我。
  “随……随便……”来个人带我回家吧。
  身旁的嘈杂都被剥离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我一个人。
  隐隐约约,我听见有人走到了我身边,我闻出,是alpha的气息,是伊莱。
  “怎么醉成这样了。”他的语气很温柔,虽然声音变了些,但抱住我的力度却如以往一般……
  他吻了吻我的眼睑,“带你回去。”他轻声道。
  一定是伊莱了,alpha都是粗鲁又目中无人的,只有他会这样对我说话……
  我被他抱着,虽说手里没力气,却尽力抬手,环住他,我要告诉他,我要告诉他……这些年,“我好想你。”
  我真的好想你。
  他愣住了,而后轻轻吻了我。
  他将我放进车里,泪湿的眼睛迎来湿润的触感。
  “别哭了,柯尧。”他说。
  ……为什么……会不一样……
  为什么这个声音,和伊莱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伊莱的这几章作者都把节奏开得比较快,想尽量减少虐的篇幅,但又要走完剧情,所以有些地方就略显仓促,大家宽宏大量饶了作者吧,稍微看慢一点……别说我神展开……在作者的世界里,这样才是合理的(顶锅盖逃)。


第143章 part。143 囚笼
  不知道被他带到了哪里,这时我才浑浑噩噩地想——来接我的不应该是坎瑞吗?
  被放到床上时脑子昏昏沉沉,模糊不清的视线来不及辨认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只知道一个身影笼罩了我,而后双唇的触感便覆压而上。
  一个带着酒味儿的吻,这个吻与之前我与伊莱的任何一个吻都不一样,大约是久别重逢吧,这个吻里夹带着特殊的情感,我想。
  衬衣不知何时被一颗颗解开,他的手一寸寸抚过我的身体,伴随着不稳的喘息,我尽力睁开双眼去看他的脸,他似是察觉到我的意图,便一声不响地,用一块布料遮住了我的双眼。
  整个房间内,只有我含混不清的言语与布料摩挲的声音。
  他的无声让我无端感到不安,我却在感觉自己即将被入侵时才迟迟反抗,而后被毫不留情地压制,钝痛与绝望一齐爬遍四肢百骸。
  我多么希望,此时此刻与我亲密的人是伊莱,我不断地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这个人,应当是伊莱的。
  可那截然不同的感觉一次次提醒我——不是的。
  它来自另一个人,这份罕见又别扭的温柔,来自一个今晚本不该出现的人。
  我熟悉这alpha的气息。
  在知道伊莱即将结婚的那个晚上,我醉在酒吧,后被阿雷敏带回家,与他上了床。
  潜意识里渐渐地认识到这个实事后,我崩溃地想要逃离,却一次次地被扯着身躯拉了回去。
  我听见他轻轻呼唤我的名字,从未有过的,彻骨的温柔。
  我听见他说:“柯尧,我们结婚吧。”
  再次醒来,挪动的手臂牵扯起铁链被拖动的声音。
  头疼欲裂,眼皮也又涨又热。隐约想到昨晚发生的事,身躯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渺小的窗户高悬在临近天花板的墙边——这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却没有冷硬的机械感,显然它被好好装饰过,暖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宽敞的房间,很显然这不是昨晚过夜的地方。
  阿雷敏已经离开了。
  而此时此刻,四肢都被套上枷锁的我,却意外地平静,我想此时有谁在我心口狠狠捅一刀,我连痛都不会叫吧。
  我以后不会再喝酒了。再也不会了。
  拖着一身的锁链来到浴室,镜面倒映着自己的身躯,上面劣迹斑斑,污痕密布。
  毫无疑问,昨晚,我已经被阿雷敏标记了,腺体与身体里,无一例外。
  脖被挂上了金属制的狗链子。狗链子上穿着的圆环,是一枚戒指,这戒指应当价值不菲,毕竟那闪闪发亮的石头那么大一块。
  我不禁扯起被咬伤的嘴角,心中笑:阿雷敏什么意思?
  简单洗漱后,坐在之前躺过的那张床边,看着地面,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伊莱已经决定要结婚了,那一丝还留给我的希望,终于被斩断了,或许我还可以在联邦安安稳稳地生活……
  但要是偶尔想起了他,那种尖锐的心痛,便又会疯狂地侵蚀我。
  更何况我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像这样整天与阿雷敏相处,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阿雷敏出现在我面前,我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
  他无比自然地将我抱起,放到他腿上,便开始亲吻。
  我用力偏过头躲避那个吻,正起身,却被他生生按在腿上。
  眼神对峙不过十秒,他便将我按倒在床,手中揉‘捏着我的性‘器,他也有了反应。
  我想吐。身体也很难受。
  “阿雷敏,放我出去。”这是我有意识后说的第一句话,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放乖点儿,柯尧。”阿雷敏专注着手下的活计,冷道。
  “把我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我说。
  “除非你把它们弄坏。”阿雷敏轻笑一声,咬了一下我的耳垂,“不过它们是用联邦最坚不可摧的材料打造的。”
  “阿雷敏,你的固执真是无可救药。”
  “我会让你忘了他的。”他在我耳边呢喃,将热情喷薄在我的耳廓,黏腻而灼热。
  “不可能。”只有这一点,我无比坚信。
  “柯尧,人脑内的记忆是可以被抽取的,”他放弃撸‘动我垂‘软的□□,将他的东西在我股‘间滑动,“伊莱可以,你也可以。”
  我的拳头已经攥得生疼,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着抖,“你敢!你敢!”我怒睁的双眼已经不自觉地流下了泪水。
  不知为什么,我宁愿一辈子活在被他忘记的痛苦中,也不愿将他忘记。
  这是我自讨苦吃。
  在于阿雷敏的厮斗中,我又一次败下了阵,当他挺‘身进入我的时候,身体的不适已经达到了极致,浑身痛苦得就如同被拆散了苦肉。
  阿雷敏在我身上驰骋,他一次次俯身用舌舔舐我的泪水,“柯尧,别哭……忘记了,就不会痛苦了。”
  “我们在一起,会很幸福。”
  自欺欺人的忘却,虚假不堪的幸福,我宁愿不要。
  阿雷敏走后,我缩到房间的一角,不住地打着颤,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却又不清楚自己到底痛在哪里……就算是曾经受过血肉模糊的伤,也不及此时的千分之一。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里,然而在失去意识的那一瞬,我竟觉——算了吧,就这样死了吧,真没意思。
  如果一个人轻视生命,我是唾弃的。
  我开始唾弃我自己。
  坎瑞也会唾弃我的,如果伊莱还记得我,他一定会很伤心,柯老爷子要是知道我就这样死了,他会失望的。
  好好地活下去,是我母亲给我留下的任务。
  也许现在我还不该死,我还能再撑一会儿。
  模模糊糊睁开眼,我看见了地板,阿雷敏的脚步也踏进了我的视野。
  我被他抱回到床上。
  他说:
  “地上太冷了,别找死。”
  “今天早上跟你说的,关于消除记忆的手术,我已经安排人开始准备了。”
  “阿雷敏,别逼我。”我想我空洞的眼神大约是吓到了他,他看着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不是我第一次逼你了,如果你不那么倔的话,不至于会这样。”
  “但也好,以后你也会对我这么忠贞吧。”
  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他,但是我知道,他是被联邦公民公认的“联邦杀器”,他是元帅和公主唯一的儿子……他也是元帅和公主留给我的任务。
  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这个任务究竟完成了没有。
  所以,我不能杀他。
  那晚,阿雷敏的动作比之前轻柔,但要更缠绵,犹如暗无天日的酷刑,炙热的鞭子在我身体内外鞭挞……
  自那之后,几乎每次回到这个地方,阿雷敏都要告诉我那台手术的准备进程。
  我本尝试过逃跑,但最终还是被抓了回来,我不想联系坎瑞和柯家,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状况。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死要面子。
  这就是我啊。
  “你他妈的想死吗!”阿雷敏揪起我的领口,漆黑的双眸,狰狞的红血丝,他暴怒了,他紧盯着我的脖颈。
  那里有我试图斩断狗链子的印记,我不知道我的脖子成了什么样,或许一整圈的淤血烂肉吧,我没看过,但那又如何呢?
  “柯尧我告诉你!”阿雷敏攥住我的头发,另一手捏住我的下颚,“除非你的脑袋掉下来,否则你永远别想取下它!”
  那晚,房间里的场景惨不忍睹,我的身体不知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阿雷敏进入我的时候,毫不留情,我想,他有什么资格拥有那样的眼神呢?
  孤注一掷的绝望,深入谷底的悲痛。
  我与他,到底谁更可悲一些?
  ……
  这一天,阿雷敏告诉我,下次他回来的时候,会带我出去——去那间他很早以前就在准备的手术室。
  我只是轻轻地挣了一下他拉住我的手,我看向他的眼睛,他与我一样,面色苍黄,形如枯槁。
  他吻了吻我的眼睛,“会好的,会好的……我们会幸福的。”
  我望着临近天花板的渺小窗口,这究竟是第几天了?
  阿雷敏,你这是何必呢?
  他总以为痛苦的日子会有尽头,他向着他理想的方向前进,目中无人、义无反顾。
  在这一点,他与伊莱挺像的,只是少了点温柔,多了份孤傲,让人觉得他从不需同情,因为他从不顾及他人。
  阿雷敏走后,我走到浴室,为自己放了一缸热水,打算泡个澡。
  洗干净后,又放了一缸子干净的热水,而后用手铐,开始磨自己的脉搏。
  血刚开始是渗,后变成流,最后便是涌。
  我低头看着流血的腕部,身体逐渐冰凉,后又渐渐意识到——还不够。
  我将浴室的门把砸烂,用豁口用力地划。
  我又一次泡进血池里,望着满室的水气,想:
  我还是没有找到治阿雷敏的办法。


第144章 part。144 突发状况
  闻着消毒水的气味,我睁开眼,凝望着天花板,随后才缓缓反应过来——
  原来我还没死。
  手腕已被包扎好了,医疗设施正向我输送血液,环顾这整个房间,发现自己没有病友,而这病房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尤为突兀,我看见坎瑞一手吊着石膏,一手提着饭菜走了进来,他的右眼被贴上了纱布,隐约看见淤痕。
  他的目光与我相遇,两人都有片刻的愣神,但那片刻后,他便走到我床边,将饭菜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淡道:“你醒了。”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坎瑞无言地看着我,明显不想回答。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他。
  “你失踪后第三天,我开始跟踪阿雷敏。”他说得十分简略,但却让我很快猜到了前因后果。
  “你的伤,是因为跟阿雷敏打架吧。”我问他。
  又得到了他的沉默,不过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坎瑞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却叫人安心。
  我弯唇笑道:“不太清楚。”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这次,坎瑞皱起了眉,语调也急促了。
  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其实……我没那么绝望的,更多的是,无所谓。
  “我不知道。”我说。
  “你有没有考虑我们的感受!”坎瑞的质问让我无所适从。
  我大约知道他所说的“我们”指的是谁——那些真心在意我的人,随即我又想到了伊莱,应该不在那个范畴之内。
  “我想为你们多熬几天,可是我真的不想做那个手术。”我轻声说。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仿佛那几天的经历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
  “什么手术?阿雷敏那家伙想干什么?”坎瑞忽地抓住了我的床单,提到阿雷敏,坎瑞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厌恶。
  “啊……原来你不知道啊。”我说。
  “回答我柯尧。”坎瑞缓缓道。
  我正欲开口,进入室内的脚步声让我顿住了,是阿雷敏。
  他怔怔地看向我,那眼神,就像我还活着是个奇迹似的,他的嘴角有明显的淤痕,应该是跟坎瑞的伤一块儿弄的,我不想看他,更不想面对他,同他说话。
  坎瑞转头,盯着阿雷敏,而后他站起身,告诉我:“我先走了,下次再来。”
  坎瑞与阿雷敏没有交流地错开了。显然,他们两个相互厌恶,但好像无声地商量好了——不吵架,不在这里打起来。
  坎瑞走时带上了门。
  阿雷敏坐到我床边,看着我,很久都没有说话,而我同样看向他,心中意外地平静。
  半晌,他才僵硬道:“……对不起。”
  我想笑,能从阿雷敏口中逼出这句对不起,多不容易啊。
  像是在等待我的反应,他看着我,后又避开我的目光,说出不刺人的话语似乎让他感到艰难:“……你为什么不说话?”他问我。
  “我不想说。”我又能说什么。
  “……你恨我吗?”他问。
  我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恨与不恨又怎么样呢?你会在意别人的任何感情?”
  气氛又凝结成浓重的压抑。
  阿雷敏向我投以类于恼怒的目光,却又像是被我的话伤到似的。
  但他没再拿言语刺我,“如果我不在意你的感情,我会做那些事?”他只是反问我。
  “算了吧。”我闭上了眼睛。不想再与他交流,“我想睡觉了。”
  “柯尧,原谅我。”阿雷敏的声音竟带着哽咽。
  我没再说话。
  “柯尧!”他就像一个无理取闹却又想夺得原谅的小孩。
  “柯尧,我爱你。”我感到他的身躯遮住了打在我身上的光,他的手指抚上了我的脸。
  “柯尧,别睁眼睛。”他的声音很轻,两滴冰凉的液体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讶异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抱住了躺在病床上的我,声音嘶哑,固执地道着歉,像是想得到回答,全然不像平日的阿雷敏。
  如他所愿,我没有睁开眼睛。
  不知道是否该庆幸,我没有做阿雷敏给我安排好的那个手术。
  住院期间阿雷敏每天都会来,会带上饭菜,整个联邦大约只有那么几个人能吃到迪斯上校做的饭菜,也是很荣幸了。
  阿雷敏跟我的交流少得可怜,我发现沉默反而比唾骂来得更有用,这次的经历让阿雷敏变得温和了很多。
  在坎瑞的陪伴下,我出了院,我的光脑第二天才被阿雷敏送到家来。
  “你们怎么还住在一起?”阿雷敏皱眉问我。
  我知道他是说我还赖在坎瑞家的事,我双手环胸,面无表情道:“有问题?”
  阿雷敏看向我的眼神让我莫名畏惧,其实从那之后我对他就产生了这种心理,但我克制着没表现出来。
  “柯尧……你……”阿雷敏站在我面前,吞吐半晌,却没能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算了,”他皱着眉,像是在自我懊恼,“我走了。”
  我关上了门。
  那之后,生活便步入了反复的轨道。
  每每打开光脑,习惯性地输入网址,最终发现该网站无法进入。
  看来联邦和帝国的网络交流断得很彻底。我本想着要不越个狱,可随后,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柯尧,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就算无法忘掉,也要学会让它淡去吧,别死死抓着回忆不放,有的时候自欺欺人真的很累。
  我久久凝望着光脑页面,直到听见坎瑞招呼我吃饭。
  平淡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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