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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公民[无限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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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人头们同时一停,然后调转头朝着那边蜂拥了过去,如同盯上了目标的蚂蟥们一样,眨眼间就在那两个身体上钉了上去,密密麻麻的如同两串葡萄,令人触目惊心。
商炀拉着丁池鱼躲在角落里,静静看着那些人头逐渐膨胀了起来,每个都大了足足一圈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掉落地面,收起长脚,滚动着重新回到了墙边,像是被吸引着一样,缓缓沿着破裂的墙壁蜿蜒而上,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变成了墙壁上的人头雕塑。
事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宗庙内很快重新恢复了原本的静谧阴森,要不是地面上那两颗碎成糜粉的陶器人头,丁池鱼自己也没法相信,就在几分钟前,自己跟商炀几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商炀拉着丁池鱼来到了紧闭的大门前,取出钥匙打开大门,推开大门重新沐浴到阳光的一瞬,丁池鱼瞬间感受到了再世为人的鲜活感。
已经是夕阳西下,事关四眼的生死和做出的承诺,丁池鱼和商炀顾不得喘息,带着新管家的人头来到了厨下,找到了合适的铁锅和灶头,就把仆人们赶了出去。
厨房门一反锁,两人就开始忙活起来。
来这里的路上,商炀已经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丁池鱼,他要把新管家的人头,照着熬药时发生的样子煮一下。
经过了不久前的事情,丁池鱼明白,商炀对这个盲点一定有自己暂时不清楚的了解,对商炀的信任让他没有任何异议,帮着商炀就忙活起来。
商炀在锅中倒满了水,丁池鱼很快生起了火,鼓风机的帮助下,火势熊熊,水很快逐渐沸腾起来。
商炀小心翼翼取出新管家的人头,捧在眼前端详了一会,然后这才将它放到了沸腾的水中。
人头在滚水中起起落落着,丁池鱼按照商炀的要求调整着火势,两人的视线紧紧锁定在人头上,丁池鱼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水滚了三滚,人头仍然没有要动弹的迹象,好在半沉于水中的人头并没有因为滚水而有所变化,丁池鱼的心底还维持着最后的希望。
仆人们开始在门外敲打起来,凌乱的敲门声逐渐变大,似乎随时都会将大门给撞开。
商炀锁定在人头上的视线微微一变,刚要开口,那人头突然在水中一翻,随着沸腾的水起伏起来。
丁池鱼心头振奋,起身握住了商炀的手,两人的视线下,人头缓缓睁开了眼睛,在水面上随波舞动着,并开始吟唱了起来。
☆、人首公馆20
曲调喑黯晦涩; 却并不影响两人理解曲中的意思。
原来这个公馆的所在,过去是一个旧时古镇; 曾经的繁华之地; 却因为妖孽横行而陷入窘境。公馆主人的祖先奉旨征剿,过程虽然艰苦; 最终的结果却是顺利完成; 并被封赏此镇为中心的封地,就此留下繁衍。
只是; 这个公馆刚刚建成不久,主人的祖先就突然过世。
从那之后; 公馆里就开始有诡异的事件发生; 公馆里的人和镇上的人; 明明睡在家中,却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去,同时不见了人头。
公馆的人一开始请来很多大师能人; 可往往还不等做些什么,那些大师们就离奇死亡; 于是只能假借看病之名继续请来大能,但是却也一直对这种异状束手无策。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原来在消灭妖孽之时; 公馆主人的祖先已经被妖孽给诅咒,妖孽的血浸染了公馆主人的祖先,没有多久,公馆主人的祖先就成为半妖; 以公馆和镇上人的身体为食,同时钟情于收集人头。
渐渐的,镇上和公馆内再也没有活人,钟情于人头之美的公馆之主又不希望外界发现这里的秘密,于是将保存下的人头挑出一部分,在宗庙隐蔽的洞田内种下,等到他们的身体长出,再重新放归镇上和公馆内,同时用妖术控制镇上和公馆里的人,作为他的傀儡和食物。
而之所以新管家要给主人下毒,是本想借着给主人看病的机会,希望能够脱身这种宿命,没想到却并没有成功。
听完这一曲后,两人对整件事豁然开朗:现在看来,之前怀疑的两个地方中,宗庙已经可以排除,关键的凶物,一定就在这个喜欢将私藏放在身边的公馆主人的身侧,不是在他的身上,就一定是他的钟爱之物。
商炀收起新管家的人头,跟丁池鱼携手冲出厨房。
外面已经是夜晚时分,丁池鱼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两组人要出发没有多少时间了。
两人径直来到了四眼他们的房间,敲了好久,粗眉才打开了一条门缝,露出一只眼神阴森的眼睛。
丁池鱼知道这已经不是原本的粗眉,但还是不禁仔细打量了一下,跟之前的方默不同,除了脸上略显阴郁的神情,粗眉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破绽来。
“四眼呢?”丁池鱼径直问到。
“走了。”粗眉的语气很是冷淡,不等丁池鱼回应,就要将门关上。
商炀一脚将粗眉连门踹开,跟丁池鱼闯了进去,不大的房间里,后窗大开着,络腮胡站在床边,注视着远处天空中正在逐渐变小的一个身影。
丁池鱼推开络腮胡,定睛看去,那身影隐约就是几个飞着的人头,正提着一个身影飞向了别院的方向。
丁池鱼赶紧跳出窗户追去,商炀紧跟在侧,两人刚追出几步,那几个人头已经提着身影落在了别院里,丁池鱼不肯放弃,一直追到别院,却被别院外壮硕的男仆拦下。
“我们是今晚来负责照顾的人。”丁池鱼的解释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今晚不需要外人照顾了。”
商炀带着丁池鱼回到了公馆,再次敲门,粗眉和络腮胡却不再理会两人。
丁池鱼想要再次踹门而入,但是一想到就算这么做,对四眼也根本于事无补,只得放弃了这一时的冲动。
这一夜过得很是安静,没有任何怪异的事情发生。
第二天一天,丁池鱼也没有见到粗眉和络腮胡,他们的房间里也没有人,不过沙枣树下的二号和八号笼子里,却不再是空的了。
看着八号笼子里四眼的人头,双眼茫然而无助的神情,丁池鱼狠狠踹了沙枣树一脚,吃痛之余,沙枣花纷纷散落,空留一片扑鼻的余香。
商炀替丁池鱼揉着脚,跟他商量了一下之后的事情。
活着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了,“四人熬”里的四副药也已经熬完,十句歌谣里面,仅余最后的“九人大哭,十人问,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还没有印证,商炀和丁池鱼知道事情已经临近结束,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是等待主人病愈的那一天。
两人曾经尝试过再次进入宗庙,想要找一下关于丁寂的线索,可是一夜之后,那钥匙却失效了,两人只能作罢。
事已至此,丁池鱼每天的生活反而规律了起来,每天跟商炀一起早睡早起,一日定时三餐,偶尔跟二八下一下棋,当然还要跟一脸死相的粗眉和络腮胡打一下照面。
之前空着的一二号鸟笼,也终于出现了方默和苗星宇的人头,商炀知道丁池鱼不想亲自去看,所以亲自确认后,便告诉了丁池鱼一声,丁池鱼的反应倒是很平静。
商炀这两天跟二八格外黏糊,总是早晚带着二八单独出去遛遛。
每天早晚的固定时间,沙枣树上挂着的鸟笼中就会传出鸟鸣声,曲调虽然凄婉诡异,却也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不过听得多了,丁池鱼心里面却有时感到空落落的。
两天之后,来邀请两人参加主人病愈晚宴的人终于出现了,竟然是最初的那个管家。
晚宴是在别院举行的。
丁池鱼和商炀,跟粗眉和络腮胡一起出现在晚宴上,让丁池鱼有些意外的,本应该死去的一行人,都完好无损的坐在桌旁,似乎正在等待四人的到来。
面对方默的热情招呼,丁池鱼拉着商炀一起,平静的在方默身旁坐了下来。
主人仍旧姗姗来迟,只是这次终于不用被人抬着,而是自己走了过来。
他硕大的头颅仍旧没变,只是整个人完全恢复了年轻,坐下的同时,立刻端起了酒杯,对桌上的众人敬起酒来,感谢他们的付出。
丁池鱼和商炀顺着流程而动,但是对酒菜却没有动过分毫,二八忍不住,却被丁池鱼给牢牢按在了头上,只能乖乖就范。
几轮敬酒过后,厅中光线一暗,满面红光的主人趁性而起,双手轻拍,管家亲自推着一个小车缓缓走了进来。
小车上是一个鸟笼,黄金为柄玉为饰,翡翠点缀钻如星,一件金丝绒做成的笼罩覆盖其上,只是一眼,就足以看出主人对鸟笼里面东西的珍视程度。
主人起身,亲自走到鸟笼的近前,看着丁池鱼这一桌道:“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恩人们在座,老朽无以为报,只能取出敝帚私藏,小小展现一番,博诸位开心一笑,算作聊表心意。”
说话间,主人抬手,将笼罩掀开,只见黄金的鸟笼中,一个美丽的女人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主人打开鸟笼,女人头双耳一长,化作翅膀,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主人架起的胳膊上。
☆、人首公馆21
主人的示意下; 女人头樱唇微张,好像唱起了什么。
丁池鱼皱眉; 仔细听去; 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正觉得奇怪; 脑海中微微震动; 一股细弱游丝的曲调浮现了出来。
曲调婉转游移,忽远忽近; 片刻之间,丁池鱼便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丁池鱼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想要脱身; 却发现整个身子不听使唤; 余光一斜,发现不只是自己,就连一旁的商炀; 也似乎身陷同样的境地。
方默等人脸上更是如痴如醉,魂不守舍。
女人头一边唱着; 一边双耳微扇,从主人的胳膊上飞起,在空中盘旋着飞了起来。
丁池鱼正想办法时; 右手突然一动,一拳将左边的方默给揍翻在地。
不等丁池鱼反应过来,桌上的其他人也开始混战起来,一个个双眼通红; 额头青筋直冒,仿佛疯魔了一样,主人则站在一旁,静心欣赏,似乎颇以这幅场景为乐。
丁池鱼正头疼怎么办时,唯一没有陷入争斗中的商炀终于睁开了眼睛,用视线扫了正用翅膀捂着头侧的二八一眼。
二八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从丁池鱼的头顶站起,叉着腿嘴巴一张,对着曼妙飞翔中的女人头也唱了起来。
二八的声音一出口,丁池鱼顿时感到耳内一痛,不听话的身子立刻一僵,随即便听话的停了下来。
主人似乎被完全震惊,巨口大张的愣在原地。
二八那鬼哭狼嚎般的声音,瞬间遮蔽了女人头的歌声,除了丁池鱼和商炀之外的人,同时全身猛烈一震颤,然后浑身抽搐着躺倒在地,从脖子处头身分离,各自原地乱滚了起来。
趁这空隙,商炀迅速的从座位上起身,接住被二八歌声震昏掉落的女人头,塞进了从主人身旁抢过的黄金鸟笼,然后一手提着鸟笼,一手牵着丁池鱼朝外面跑去。
二八的歌声一停,主人也立刻恢复了过来,震怒之下,双耳长大如蒲扇,巨大的人头立刻扔下身子飞起,夜枭般的声音登时响彻夜空。
商炀带着丁池鱼刚刚看到别院的出口,仆人们便堵住了他们。
仆人们刚要上前,商炀还不等出手,夜枭般的啼声登时杀至,如同共鸣一般,地面剧烈震动,无数的裂缝出现,白花花的手臂们从裂缝中伸了出来,与站立不稳的仆人们融为一体,朝着天空中猛烈的生长起来。
肉做树身很快遍布庭院之内,华盖广袤,笼罩了能看到的所有天空,黝黑的雾气从树根向上蔓延,最终凝结于树梢之尖,然后朝着地面飞速滴落。
商炀和丁池鱼好不容易扶着廊柱站稳,赶紧躲开了滴落的雾气,那雾气落地一瞬,丁池鱼看得清楚,雾气中竟然是一个满口獠牙的人头,表情狰狞中,六条蜘蛛般的长腿灵活无比,一个旋身,就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商炀挡在丁池鱼身前,手中的鸟笼挥出,将人头给远远击飞出去。
可是,丁池鱼抬头间,发现肉树枝头,无数更多的雾气正凝聚之中,两人不敢怠慢,赶紧一起朝着外面跑去。
两人前脚在跑,那雾气笼罩的人头紧随落下,两人蛇形前进,加上商炀手中的鸟笼帮忙,这才好不容易跑出了别院大门。
刚出大门,眼前的一幕就让丁池鱼窒息,只见原本公馆的地面上,无数的肉树早已参天,堵住了通往后山和公馆外的所有道路,而掉落地面的人头,女的飞起在天空遮天蔽日,男的在地上爬的密如蚁群,上下夹攻中,正前赴后继的朝着这边扑来。
二八不用丁池鱼提醒,已经再度展开歌喉,可是,这次它的破锣嗓子却失去了效力,这些人头根本没有反应。
商炀立刻带着丁池鱼掉头,边跑边躲,竟然就这样来到了后院的宗庙。
宗庙大门洞开,两人一头跑了进去,汹涌的人头紧跟而至,宗庙墙壁上的人头竟然也跳下追了过来,两人来不及关门,只能一头跑进了打开的铁闸门里,一路狂下,来到了种着人头的地下洞穴内。
洞穴内早已一片空荡,之前的人头都无影无踪,气喘吁吁的丁池鱼这才来得及掏出手机,赶紧调出之前录下的声音。
没想到那音乐竟然有效,诡异的节奏中,疯狂的人头暂时停了下来,在台阶上围着圈跳了起来。
可是,后续的人头越来越多,你推我挤,很快将洞穴堵得满满当当。
商炀赶紧割开手指,滴血在黄金鸟笼的女人头上,没有反应,换用丁池鱼的血,竟然也没有反应。
难道弄错了?两人对视间,一直播放的音乐突然一卡,丁池鱼赶紧检查,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
松绑的人头们恢复了疯狂,丁池鱼赶紧脱下鞋子在地面敲击,人头们犹豫了一瞬,丁池鱼正要一鼓作气,尖锐的夜枭啼声裂空而至,主人破开洞壁飞了进来,瞬间完全压制住了丁池鱼的敲击声,一马当先的朝着丁池鱼扑了过来。
就在丁池鱼马上要被人头淹没的一瞬,商炀拉着丁池鱼躲到了洞穴里的一个狭小山洞里,同时用石头暂时堵住。
人头被挡在了外面,可是石头上传来人头的剥凿声告诉两人,人头冲破这块石头只是片刻间的事情。
一阵亮光出现,商炀将点起的窥阴烛递给了丁池鱼,然后从腰带扣中取出折叠小刀,在洞内的地面上挖起坑来。
用来遮挡的石块很快碎裂,丁池鱼用鸟笼将第一个进入的人头砸了出去的同时,商炀已经将女人头在坑内埋好,浇上了自己和丁池鱼手指挤出的血。
主人的人头撞开其余人头,一口咬住了丁池鱼手中的黄金鸟笼,丁池鱼感到一股大力袭来,赶紧松手,黄金鸟笼瞬间飞了出去,在洞壁上撞成了一团。
就在主人的巨口就要咬住丁池鱼的一瞬,来不及躲避的丁池鱼被商炀一把拉着退后,“嘶啦”一声中,丁池鱼的上衣已经被主人的巨口撕烂成两截。
接二连三的失手,让主人愤怒到了极致,疯狂的嘶吼之中,丁池鱼和商炀藏身的洞穴口被主人一头给撞塌。
落石之中,商炀抱着丁池鱼紧贴在洞壁上,主人再度冲了进来,扑鼻的臭气中,眼见着就要将两人给一口吞下。
突然,丁池鱼感到一丝别样的气息,空气和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所有躁动的人头,包括就要咬到自己的主人,都瞬间定了下来。
“一人生病,两人瞧,三人采药,四人熬,五人照顾,六人抬,七人挖坑,八人埋,九人大哭,十人问,没有一个能活下来。”丁池鱼照着感觉看去,只见一片碎石之中,商炀种下的女人头露了出来,小口微张,截然不同的曲调唱出的同时,一滴血泪从女人头的眼中流下落在了地上,闪烁着红色的荧光。
丁池鱼不敢怠慢,赶紧过去将那滴血泪捡起放在手心。
那血泪似乎跟丁池鱼起了呼应,丁池鱼感到手心一暖,无数的惨呼声中,主人和所有的人头原地落下,一边翻滚着,一边冒出了无数的白色浓烟,而地上的那颗女人头的脸上,则露出了欣然的笑容。
商炀上前握住丁池鱼的手,那一抹红光从丁池鱼的手心中蔓延开来,将两人给笼罩其中,看着商炀露出的微笑,丁池鱼知道,这一次,终于结束了……
☆、现实01
从盲点回到现实; 丁池鱼颇有二度为人的感觉。
虽然精神和肉体上都相当疲惫,但是丁池鱼还是决定暂时不离开这人首公馆; 而是留下来; 看看能否找到关于丁寂的线索。
商炀并不反对,携着丁池鱼回到了公馆的沙枣树下; 叮嘱他暂时在这里休息; 他似乎要去外面联系后援,然后自己从盲点孤身一人离开。
这是丁池鱼第一次亲眼见到出现在现实中的盲点景象; 公馆的一切恢复如初,虽然并不残破; 却笼罩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沧桑感。
公馆里一片死寂; 虽然天空中的雾气已经完全消散; 如纱般的月光柔和似水,将公馆各处照得影影憧憧,丁池鱼看着斑驳光影下遍布公馆内部的幽深黑暗; 心头却油然弥漫起一股孤寂之感,夜风拂过; 丁池鱼感到肩头一凉,于是将肩头披着的商炀的外套紧了紧。
手心的凉意提醒了他,他这才注意到; 那滴血泪还攥在手里。
血泪滴石晶莹剔透,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幽红意的同时,一个米粒大小的“十”字从里面若隐若现的透了出来; 丁池鱼的视线与它接触的一瞬,不经意间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
商炀回来的很快,并没有带进来任何人,只是背了一个大号的登山包,丁池鱼上前给他看了一下泪滴石里的数字,商炀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嘱咐他好生收着。
丁池鱼照办,然后上前去接手,发现背包里面食物电池换洗衣服等等一应俱全。
丁池鱼和商炀身上大部分只是外伤,处理后吃了些东西,然后按照两人商量的计划,有步骤的排查起来。
排查的过程中,面对熟悉的景色,丁池鱼本能的回忆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一人生病,两人瞧,三人采药,四人熬,五人照顾,六人抬,七人挖坑,八人埋,九人大哭,十人问,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像是歌谣般的句子,里面却隐藏着残酷的杀机,步步陷阱,处处危难,如果不是商炀一路相伴,识破关窍,并在关键的死局里准确的看出凶物所在,同时在连环局里将凶物的正确认主方式给破解,恐怕自己有几条命都不够在这个盲点里死的。
丁池鱼有感而发,跟商炀提及,商炀也少有的说道,像如此凶险的盲点,他也是第一次经历。
两人越是讨论到细节,越是深深感觉到歌谣中透出的深沉恶意:这个人首公馆,就像是一个无限轮回的死局,每一个步骤都环环相扣,并且凶物的所在隐藏的异常严密,同时还在最后凶物的认主环节设置了双重陷阱:如果不是商炀偷出新管家的人头并煮过,他们根本就抓不住凶物所在的脉络;如果在凶物对两人的血都没有反应时,两人就此放弃,盲点里的一切只会在两人死后再次轮回开始。
丁池鱼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有些后怕,同时深深感觉到,能有商炀陪在自己的身边,是多么幸运且幸福的一件事。
两个人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将公馆内外,乃至整座山头都仔细踏遍,可是,却并没有任何的收获。
丁池鱼本就只是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眼见如此,也不再坚持,和商炀一起离开了。
这次盲点的位置在H省的山区深处,距离商炀家所在的S省比较远,两个人一路轮流交换开车,花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到达市区的机场。
商炀安排的私人飞机非常舒适,一上飞机,丁池鱼和二八就很快睡着了,安然一觉后,便到了目的地。
这次回家后,丁池鱼一连睡了三天,才把精神头给调整过来,商炀这次一反常态的没有去任何地方,每天都在家里把丁池鱼给照顾的舒舒服服。
只是让丁池鱼颇为遗憾的,这三天的大多数时间里,他都是在熟睡中度过的,就连商炀精心准备的饭菜都没有动几口,全部便宜给了二八。
丁池鱼吃饭时,商炀告诉他,就在他沉睡的三天中,商炀特意重新回到了丁寂的住处一次,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不过还是没有什么收获,这本就在丁池鱼的预料之中,也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地方。
丁池鱼这三天后的第一餐,恨不能把之前三天缺失的份一次补齐,饱餐后洗了个澡,整个人感觉如同脱胎换骨。
一切重新回到了平日的节奏,丁池鱼过得好不安逸,只是对丁寂的担心不时困扰着他。
不用丁池鱼多说,商炀就把一份他调查的关于丁寂失踪前后的线索汇总资料交给了丁池鱼。
商炀调查的非常认真仔细,丁池鱼从资料中看得出,商炀动用了很多特别的关系,而丁池鱼能够想到的追查角度,商炀也都注意到了,只是,每一个看上去一定能有结果的角度,却都走入了死胡同。
出于对商炀的信任,丁池鱼在这件事上没有多说什么,商炀现在需要担心两人的安危,还要处理公司的事情,看着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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