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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公民[无限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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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问题,丁池鱼却突然想起了刚进这个盲点后,引起眼镜男死亡的那次献花,而中年妇人口中所问的问题,不就是这个吗?!
  想到这里,丁池鱼心底一沉。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丁池鱼眼前的凌冬,明明仍然在微笑着,但是丁池鱼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寒意,而就在凌冬的眉间,一股黑青的颜色蓦然浮起,将她朝霞般的笑脸给变得铁青一片。
  “这个……”伴随着丁池鱼的犹豫,房间中的暧昧气氛荡然无存,黯淡的灯光变得昏暗压抑,四周围一股异常的压迫感伴随着凌冬的步步紧逼,开始侵袭着丁池鱼的感官。
  身后的床已经不见踪影,丁池鱼被凌冬给逼到了冰冷的墙壁上。
  这样下去可不行!伴随着飞速转动的脑袋,丁池鱼的余光开始四处打探,他突然看到了一旁花瓶中插着的樱花,心头念起,将水杯放下的同时,将这枝樱花取在了手中。
  “你要的答案,我很快就告诉你。”丁池鱼尽量露出自然的笑容,同时用尽量缓慢的动作将樱花花瓣一瓣一瓣的揪了下来:“漂亮,不漂亮,漂亮,不漂亮……”
  脸色逐渐铁青如鬼魅的凌冬,似乎被丁池鱼的这个举动给迷惑,停下了脚步,原地用迷茫却恢复了一些温柔的视线注视着丁池鱼,似乎在疑惑着什么。
  丁池鱼眼见有效,赶紧用这个拖时间,同时努力想办法。
  他已经用各种办法想要弄疼自己,可是除了在手背上留下印记之外,都无法感受到疼痛感,这让丁池鱼非常不解,自己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被送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里。
  房间里的东西渐渐消失,门却仍旧没变,丁池鱼想要调动凌冬,好让挡在通往门的路上的她让开些,但是却都失败了。
  眼见着枝上的樱花逐渐减少,凌冬脸上的神情又开始捉摸不定,丁池鱼心头的紧张感几乎就要爆炸。
  还不等丁池鱼想出主意,就算他的动作再慢,枝上的樱花也仅剩下最后一瓣花瓣。
  看着那孤零零的花瓣,丁池鱼心头涌起了一股绝望感:难道自己这次要死在这里不成?!
  丁池鱼脑海中的思绪瞬间如同潮水般涨起,纷乱的念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手指一个错力,竟然把这最后一片花瓣给揪了下来。
  凌冬脸上的铁青色再次密布,看着手心中的娇嫩花瓣,丁池鱼一咬牙,在脸上浮现出自己最自然的神情,专注的注视着凌冬的双眼:“在我的眼中,你就像这瓣樱花一样。”
  丁池鱼的这句话入耳,凌冬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中各种神情杂糅,脸上颜色变幻莫定。
  丁池鱼紧张的注视着,不清楚自己这拼死一试到底效果如何,看了看凌冬身后远处的门,一咬牙,身子一矮,全速朝着凌冬的身侧挤了过去。
  奇迹般的,丁池鱼竟然挤了过去,凌冬回过味来,暴怒着追了过来。
  丁池鱼已经不敢回头,几步间来到门口,用力一挣,门竟然锁着。
  凌冬的声音已经到了身后,丁池鱼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冰冷的呼吸,躲避不及的他就这样被凌冬连门一起扑倒在地,脑袋在地上一撞,登时迷迷糊糊了起来。
  和凌冬纠缠间,丁池鱼突然隐约听到了商炀叫他名字的声音。
  丁池鱼突然感到又有了力气,拼尽全力朝着凌冬狠踹了一脚:能在最后听到他的声音,就算死也不亏了……
  

  ☆、头七12

  
  “阿空?阿空!”商炀的声音急迫的在耳边呼唤着; 丁池鱼沉重的眼皮就这样被唤醒了开来。
  只是刚刚睁开一条缝隙,丁池鱼眼中的商炀; 眉间的焦虑便顿时被欣喜给取代。
  丁池鱼发现自己被商炀给半揽在怀里; 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可为了让商炀放心; 他还是努力的想要坐起来。
  商炀牢牢的将他抱紧; 同时仔细的将他从头到脚给检查起来,旁边跟着的人似乎想要开口问些什么; 但是顾忌着商炀,还是没有出声。
  丁池鱼这时才分心旁边; 天色已经是白天; 头顶就是后院那棵巨大的樱花树冠; 他轻轻咬了咬下唇,传来的疼痛让他轻松了下来,终于脱离之前的那一幕了。
  丁池鱼努力记忆; 昨晚自己应该是在灵堂的,然后靠着商炀睡了过去;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端倪都记不起来。
  商炀仍在给他检查着,专注的他散发着额外的魅力; 丁池鱼看得陶醉,不由得就想抬手摸摸他的头发。
  “阿空,哪里不舒服吗?”商炀轻轻握住了丁池鱼的手,语气温柔得一塌糊涂。
  丁池鱼轻轻摇了摇头; 便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原来昨晚在灵堂里,所有人又不知道为何都睡着了,商炀尽管警觉,也没有察觉到原因,等他醒来时,丁池鱼已经不在他的身旁,于是他便立刻寻找了起来。
  多亏他在丁池鱼的衣服上放了定位标识,在二八的帮助下,商炀在樱花树上找到了昏迷过去的丁池鱼,于是赶紧将他带了下来,并把他给叫醒。
  丁池鱼也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了商炀,连带着旁边的几人也都听得清楚,诡异的事情又多了一件,他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丁池鱼和商炀也没想到,两边的信息一对比后,竟然还是对发生的事情一头雾水,寻不到丝毫规律。
  身上有了些力气,丁池鱼想要站起来,商炀皱了皱眉,还是把他扶了起来。
  商炀扶着丁池鱼走了几步,这才放下心来,刚要继续商量一下,莽汉带头,和陆瑶身旁的竹竿男引着几个人朝这边匆匆而来。
  隔着大老远,莽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问这边瞧见他的同屋了没。
  这边的人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然没法回应他的提问,丁池鱼和商炀却立刻反应了过来,丁池鱼反问跑过来的莽汉,失踪的人是不是昨晚突然从屋里消失了。
  丁池鱼的问题引起了莽汉的误会,本就对丁池鱼和商炀有成见的他,看向两人的眼神立刻再度戒备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商炀懒得跟他纠缠,跟二八耳语了几句,二八不情愿的再度飞起到树冠上,并很快从树冠里发出了定位用的叫声。
  莽汉正在跟竹竿男纠缠于对待丁池鱼的态度时,商炀走到了樱花树旁,对着莽汉来了句“你们要找的人这就来了”的同时,重重一脚踹在了樱花树粗大树干的某个位置。
  商炀这一脚的威力顺着树干上传,震动了一小片的枝叶,然后很快枝叶就恢复了平静。
  莽汉轻蔑的看着商炀,正要反唇相讥两句,只听到“嗑啦啦”几声,刚才枝叶震动的位置,一个黑影骤然掉落,眼见着就要砸在躲避不及的莽汉身上。
  就在吓傻的莽汉头顶不远处,下落的黑影生生刹住,颤巍巍的上下起伏着。
  这时一众人才看清,黑影竟然是一个人,他身上褴褛的衣服将他挂在了树枝上。
  那人衣衫褴褛,身上皮肉绽开,几乎不成人形,加上缺了一根右臂,一时间没法看出他到底是谁。
  竹竿男上前扶起仍然没有回过神的莽汉的同时,尝试着摸了摸那人的脉搏,继而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救了。”
  有相识的靠近了些看,依稀辨别出了死人的模样,面对竹竿男问询的眼神,点了点头的同时,眼神中登时涌起满满的焦虑和不安。
  莽汉终于反应了过来,想要找商炀理论,回头间,发现丁池鱼和商炀已经不在了,羞怒之下,一脚狠狠的踢了出去,顿时扬得满地沙土,其余人一个个避之唯恐不及。
  商炀要把丁池鱼送回住处后一个人前往灵堂,丁池鱼坚持自己没有问题,一定要跟着,商炀拗不过他,只能答应。
  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灵堂里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中年妇人和老妇人守在那里。
  大花圈中央别着的纸花又多了一朵,三红一白煞是扎眼,丁池鱼看在眼内不禁一滞:要不是商炀有心,恐怕今日别在那里的那朵花,就是自己的那朵了。
  想到这里,丁池鱼不禁侧目了身旁的商炀一眼。
  商炀来时就已经有了计较,跟丁池鱼示意了一下,已经被告知计划的丁池鱼点头会意,刚要按照计划行事,灵堂外面突然远远传来了一片嘈杂声。
  两人回头间,莽汉已经推开了竹竿男和油头男的拦阻,带着身后六七个人直奔灵堂内而来。
  商炀皱了皱眉,拉着丁池鱼退到了一旁,让开了路,莽汉经过两人时,趾高气昂的扫了两人一眼,这才挺胸凸肚的带人直奔棺材而去。
  莽汉在棺材前站定,探头细细打量着棺材内凌冬的尸体。
  丁池鱼将莽汉的举动神情看在眼内,立刻猜到了什么,心中叫了声糟,刚要开口,莽汉却已经突然抬手,朝着凌冬的尸体伸了过去。
  “等一等,你要干什么?”中年妇人突然起身,非常准确的挡住了莽汉的手,丁池鱼看在眼内不禁一愣:她不是看不见东西吗?为什么这一下这么准?
  莽汉大刺刺的撩开了中年妇人的手:“女人家一边玩去,兴你女儿杀人,就不兴我主持公道?!看来那个姓陆的漂亮女人说的没错,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等话音落,莽汉已经再次伸手,眼见着一把就要摸到凌冬的胸口。
  踉跄的中年妇人好不容易站稳,已经来不及阻止,一旁的老妇人赶紧颤巍巍的一把抱住了莽汉的胳膊,用力的坠住了他:“造孽啊!冬儿都已经是个死去的人了,你还要糟蹋她,你这种畜生不如的人,难道连点人心都没有了吗?!”
  老妇人这一坠,登时让莽汉定在了原地,莽汉用力挣脱,老妇人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死拽住他就是不放手。
  眼见着两人撕在了一块,莽汉身后的人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中年妇人扔出的东西给阻挡,一时靠不近身边。
  丁池鱼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眼商炀,商炀默默摇了摇头。
  莽汉急得满头大汗,终于被老妇人给缠急了,大吼一声,全力向外一挣,竟然被他将老妇人给生生甩了出去,老妇人整个人重重跌落在一旁的红木椅子上,一声巨响后,椅子散乱,老妇人则跌倒在地上,整个人抽搐着,身下的地面很快就被不断涌出的鲜血浸染,眼见着就没有动静和声息了。
  这突兀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莽汉却有些心虚的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别装死,老子可不吃你这一套!”
  好一会,老妇人终于一点声息也没有了,莽汉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看了身后跟着的人一眼,指使他们去看看,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骂了声脏话,啐了一声,这才绕过原地一脸冷漠的中年妇人,自己朝着老妇人走了过去。
  丁池鱼看得心寒,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更令他难以置信,就在莽汉就要蹲下碰到老妇人一瞬,地面上已经彻底不再动弹的老妇人突然一个抽动,整个人从地上弹起,就这样落在莽汉的背上,牢牢地扒住了他。
  老妇人眼中口鼻中的鲜血流下,滴满了莽汉的脖颈,莽汉惊讶之余,立刻就想抓住老妇人扔下来,可老妇人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一样,无论莽汉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莽汉想要找人帮忙,他跑到谁的跟前,谁马上就躲得远远的,一个个赶紧跑向灵堂外,生怕被莽汉给追上。
  老妇人扒住莽汉的手脚开始用力,丁池鱼眼见着那干枯瘦弱的手脚勒紧了莽汉的身子,几乎都要身陷其中。
  莽汉惨叫一声,眼见无人可求,立刻原地翻身,将背朝着墙上撞了上去,同时整个人在能碰到的地方使劲剐蹭,寄望于能够将老妇人从背上给弄下去。
  可是,莽汉越是疯狂,他背上的老妇人勒得他就越紧,眼见着不光手足,甚至整个人就要嵌入到莽汉的身体里一样。
  中年妇人睁开了黑洞洞的双眼,满脸冷漠的听着狂躁的莽汉撞翻一件又一件的东西。
  筋疲力尽的莽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朝着商炀和丁池鱼跑了过来,可是,还不等跑几步,脚下一个拌蒜,硕大的身躯重重的摔倒在地。
  老妇人整个人已经完全嵌入到了莽汉的体内,看上去无比的自然,就好像天生如此,莽汉的骨架嘎吱作响,就这样趴在地上佝偻了起来。
  看着脚下不远处的莽汉,丁池鱼突然明白了商炀曾经告诫过他的注意事项之一:进入盲点后,千万不要伤害到盲点里的死灵。
  可是当他亲眼看到这一幕时,才真正意识到了盲点背后的残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只大猫咪”和“asthetik”灌溉的营养液(づ ̄ 3 ̄)づ

  ☆、头七13

  
  中年妇人站在棺材旁; 紧闭的双眼仿佛能够看到东西一般,静静的注视着棺材内的凌冬; 因为之前莽汉的冲动; 凌冬身上整洁的寿衣已经有些褶皱,残破的纸花遮住了她红润的脸; 配上她凌乱的短发; 让她看上去显得有些狼狈。
  而在中年妇人的身旁,莽汉静静侍立着。
  一米九几的莽汉; 此刻被嵌入体内的老妇禁锢着,整个人佝偻如同老妇人之前的身高一般; 皮肤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干枯; 头发渐渐褪色为灰白。
  莽汉似乎仍未丧失最后的挣扎; 唯一可以受他自己控制的眼神中,透漏出令人难以直视的哀求,可是看着他此刻的模样; 其他人不要说上前相助,就连视线都避免跟他有所接触。
  下人们小心翼翼的打扫着混乱的灵堂; 没有人敢跟中年妇人搭话。
  灵堂内的气氛很是凝重,包括丁池鱼和商炀在内,所有人都不知道留下还是离开好; 只能静静的在原地等待着。
  良久,中年妇人终于开口,下人们赶紧将备用的寿衣呈了上来。
  不用中年妇人开口,丁池鱼和商炀主动离开了灵堂;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赶紧忙不迭的从灵堂外的走廊离开,却又不敢走远,三三两两在外面的院子角落里或踱步或闷坐,除了竹竿男和油头男,都是一脸愁苦的神情。
  丁池鱼发现,竹竿男和油头男似乎很注意时间,短短一会的工夫,已经看了手机很多次,同时不经意的将视线投注向远处的卵石路,仿佛在等待着谁。
  丁池鱼稍一琢磨,立刻意识到,今早至今,自己似乎一直没有看到过陆瑶和她的女同伴。
  想到这里,丁池鱼环视一下周围,确认了自己的判断:除了陆瑶和她的女同伴,进入盲点的其它参加者,没死的此刻都在这里。
  “她们来了。”商炀小声的提醒了一句,丁池鱼抬头,果然在假山群中看到了陆瑶隐约的身影:她跟另外一个女性跟班一起,借着假山植物的遮蔽,尽量不起眼的跟竹竿男和油头男汇合在了一起。
  四人汇合后立刻走到了一座假山旁,借着假山的遮蔽,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难道她去了凌冬的房间?”丁池鱼看商炀。
  商炀摇了摇头:“二八在那边守着,有消息早就回来了。”
  丁池鱼看到,商炀遥遥观察陆瑶的视线突然定格,刚要开口问一声,商炀已经拉着他悄然来到了假山中。
  假山排列的很有气势,藤蔓植株列布奇巧,只是因为有些密不透风,所以这里显得有些闷热。
  商炀很快找到了陆瑶来时钻过的假山缝隙,看商炀正在弯腰细看,丁池鱼赶紧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给他照明。
  很快,商炀找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循着他的视线,丁池鱼也看到了那东西的真面目,在潮湿的地面上,几个脚印隐约可见。
  商炀示意下,丁池鱼将手电筒靠得更近了些,只见在脚印的边缘上,一抹非常淡的褐红色被商炀的视线给锁定了。
  商炀掏出一张纸巾,将那抹红褐色捏起,仔细观察了下,捻了捻,似乎有了判断,抬头看丁池鱼:“阿空,还记得我给你看的关于这个盲点的地形图吗?”
  丁池鱼点头,他已经看出来,那抹褐红色似乎是某种泥土的颗粒,商炀这一提示,他很快记起了什么:“我记得只有凌冬的墓地周围是红土,难道说,陆瑶今早没有露面,是去那里调查了吗?”
  商炀点了点头,认同了丁池鱼的判断:“看来,她也应该有些着急了。”
  两人刚从假山里出来,下人们就已经出来相请众人,进入灵堂的间隙,丁池鱼特意仔细观察了下陆瑶和她身旁的人,似乎也没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已经有所进展的端倪,倒是陆瑶脚下鞋子的边缘上,仍然沾着些红土,似乎是还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的样子。
  灵堂内已经重新整理如旧,唯一不同的是,大花圈中央又多了一朵白色的纸花。
  面对神情各异的众人,中年妇人很快说明了意图,送三在即,希望大家能够跟凌冬再次道别,好让她可以安心上路。
  压抑的气氛中,没有人主动开口应承什么,每个人默默的按照中年妇人的安排,一个个机械的轮流上前跟凌冬告别,嘴里说着不疼不痒的场面话。
  中年妇人又跟第一次一样,每个人告别完毕,就会拉住那个人仔细问道。
  “我女儿漂亮吗?”
  “她的嘴漂亮吗?”
  “她的眼睛漂亮吗?”
  “她的皮肤漂亮吗?”
  “她的头~发~漂亮吗?”
  中年妇人提问时,紧闭的双眼睁开,黑洞洞的眼窝直视着回答人的双眼,似乎得不到答案就不会罢休一样。
  虽然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是回答人听在耳中却如同冬日寒冰,虽然心中惴惴,可是又没法向旁人求助,只能胆战心惊的将“漂亮”两个字尽量平缓的吐出,免得跟眼镜男同样的遭遇。
  丁池鱼、商炀和陆瑶四人组,是仅有的回应的很平静的,只是,回答完毕时,丁池鱼看着中年妇人温馨的笑容,却怎么都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终于,一众人的告别仪式结束,这才得空去吃口午饭。
  大部分人都没有胃口,他们坐在饭堂里唯一的原因,就是这里比住处让人稍微安心一点,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折磨着,加上这几日都睡不好吃不下,他们的神情都显得颇为憔悴,每个人都好像老了几岁似的。
  不过,这却影响不了丁池鱼和商炀的食欲,因为他们明白,在这个盲点,只有照顾好自己,才是活下去最重要的条件。
  回来的二八告诉两人,凌冬的房间一直有人守候,它离开前,陆瑶那边的人又想尝试进入,可是不要说进去,就连靠近都做不到,两人心下有数,借着吃饭的工夫商量了起来。
  这次盲点的任务节奏之快,远超前面的两次,眼见时间流逝,除了这次的任务核心一定与死去的凌冬有关之外,两人却仍然没有找到非常有用的线索,参加者死亡的频度异常高企,而明天白天又轮到两人守夜,两人决定,无论如何,今晚也一定要去凌冬的房间探查一下。
  商量完毕,商炀特地给丁池鱼解释了一下“送三”的由来,并根据自己的判断叮嘱了几点,丁池鱼一一记在心中。
  陆瑶四人组来的最晚,一直聚在一起嘀咕的其余人再次确认了下后,这才鼓起勇气站出了两个代表,来到了陆瑶的桌子上。
  他们似乎对陆瑶的单独行动颇有微词,所以声音很快大了起来,丁池鱼想不听都不可能了。
  他们似乎是想要陆瑶做出一个保证,希望她能够跟之前说的一样,所有信息都跟他们共享,毕竟有莽汉的例子在前,他们之中也有几个老手,虽然没有亲见,可陆瑶在里面到底推波助澜了多少,他们都心里有数。
  远远看戏的丁池鱼,没想到表面上对陆瑶很是顺从的其余人,表达起来竟然如此简单粗暴。
  陆瑶好言安抚下了他们,几句话之间,就已经将莽汉的事从自己身上撇清,并重新定义了她与其他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上下属,而是地位等同的伙伴。
  听着陆瑶对自己行动的解释,虽然其余人脸上的神情仍旧不太好看,但是他们之间紧张的氛围却已经缓和了下来。
  丁池鱼懒得再看这种猴子戏,和商炀吃完饭后,两人没有回房间,而是来到了主栋宅子前面的凉亭里,靠着商炀,丁池鱼补了会觉。
  下人们来相请的时间很早,丁池鱼洗了把脸,和商炀带着二八,跟着下人们来到了河道旁的码头。
  所有参加者都已经聚集,没有一个人落下,只是大部分脸色都很不好。
  河道上的雾气竟然都散开了,丁池鱼也是第一次见到河道的全貌,景色很美,但是河道和对面的石板路上没有任何活物和生气,死寂的令人有些压抑。
  河道上停泊着三艘乌篷船,每艘上面都齐备了纸扎的车马用度仆人宝树,之前不见的道士们在领头的一艘上念着往生咒。
  一众人被分配在不同的船上,丁池鱼和商炀没有分开,除了老妇人留下守着凌冬,似乎这几天能见到的人都加入到了这一行。
  给丁池鱼引路的艄公为首,一声令下,引导着下人们,驾船沿着河道前行而去。
  河道如同蛛网密布,丁池鱼和商炀顾不得欣赏风光,努力默记着河道的地形,同样有心的还有陆瑶和跟班们,竹竿男甚至直接取出了几张纸,借着油头男的后背,用简笔画将河道分布画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嘦怹”灌溉的营养液O(∩_∩)O哈哈~

  ☆、头七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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