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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的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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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纪开活像换了一个人,双眸猩红,瞳孔由里向外翻涌出一股血色的杀气,直直地盯着林青,如同行尸一般,带着异光向林青一步步走来。
  纪开脚步越来越快,沿途留下一串红色残影,幻影般冲到林青的身前,青筋暴起,伸手一把就掏进了林青的心口。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林青瞪大了双眼,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的嚎叫和污血就已经同时迸溅在纪开眼前。他痛苦的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惊,纪开却毫无所动,再次运力,噗嗤一声,继而掏穿了林青肥厚的身体——纪开将半只手臂都穿过了林青的身体!
  “啊——!!”林青的哀嚎划破了森森寒夜,惊得树杈上的鸟雀扑楞楞地振翅,成群结队的飞走了。
  张晚吓得抱着张晗的身子紧紧地靠在母亲的墓碑旁,小声嗫嚅:“哥哥……哥哥,你醒醒啊……我好怕啊哥哥……”
  纪开身上的暴戾之气随着周身的血红异光愈演愈烈,紧接着他的手臂轻松一转,只听得林青胸腔的骨缝儿咔咔断裂的声响,林青脸上的横肉几乎都已经挤到了一起,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张开嘴,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纪开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将满身黑血的林青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运足真气向林青打去,就像林青打张晚那一下一样。只是纪开手中如火焰般的烈烈红光比起林青的蓝色风球看起来要可怖的多。
  眼见这团烈焰就要穿破林青破烂不堪的身体,纪开手上的动作却蓦地停住,那股血红的异光也随着他停下的动作,又再次聚拢,逆着他刚才的动作,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四周被卷起的尘埃砂砾迅速落地,整个墓地归于平静。
  纪开眼底的猩红也随着异光的隐去逐渐褪去,双眸又是茫然,又是恍惚,速度极慢的开合了两下,随着身体晃晃悠悠,纪开便沉沉的向地面倒了下去。
  林青几乎也是同时应声摔在地上,撑着腐败不堪的肥硕身躯,慢慢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越过昏迷的纪开看向他身后,嘴角勉强轻扯:“呵……没想到,这小子还能把如此大人物从地府搬出来救场……”
  “是救你的场!就凭他刚才的功力,那一击若中,你就会彻底魂飞魄散……林青,我早就警告过你的。”贽从纪开的身后应声走来。
  而他的后面还跟上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招魂幡经理。
  招魂幡经理走上前试了试纪开的脉象,起身瞥了贽一眼,神情淡漠,但语气却透着不容置喙的硬气:“贽,我再次提醒你,和你手下那些鸡零狗碎,不要无事生非。否则引火烧身万劫不复,你们连在地狱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第22章 第 22 章

  被称作“鸡零狗碎”的林青气的双颊鼓起宛如□□,可惜重伤至此,他也只能用面部表情表达自己的愤怒。
  但经理的眼神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仿佛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这种彻底的无视更实在的表达了,林青在他的眼里着实不过是“鸡零狗碎”罢了。
  林青更怒,整个人成了一只刚刚打捞上来的河豚,努力的张口欲与这目中无人的老鬼理论一番。
  贽却先一步站了出来,他不但对经理倨傲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毕恭毕敬地冲他躬身一礼,礼毕才开口:“多年不见,武烈大人别来无恙。”
  许多年没有被如此称呼过,武烈被拉长过的异常宽阔的眉头蹙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不必套这种无谓的近乎,君子喻以义,小人喻以利。你我都清楚,当初我之所以帮你们,为的是义。”说着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纪开,若有似乎的叹息一声,“大人们为的是大道。道义相合则聚,道不同则不相为谋。我与你,本就是不相干的人。”
  被称作“小人”的贽依旧不恼不怒,躬身答道:“大人所言甚是,是小人唐突。”仿佛一个堂前听训的晚辈一般恭顺。
  武烈摆摆手,道:“我过去就不算什么大人,如今更是不敢当此一称。只是我说的话你且用心记着,切莫贪心不足。”目光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不再多言,上前拎起瘫在地上的纪开就要走。
  贽却忽的闪身拦在了武烈身前,态度依然谦恭,身手却毫不犹豫,正正的拦在了武烈的路上,道:“大人自可不将小人放在心上,小人却断不敢忘大人当年救命之恩。只是如今大人想必也知道了这位的身份,当年大道将成却功亏一篑,几位大人身受重创随即音信全无,您难道就没有疑惑?如今终于等到他们重现世间,这岂不是天要助我们光复大道?”
  武烈脚下一顿,终于正眼看向贽,可这目光中却隐隐含了杀意:“你当大道是谁的大道?你等也配在这位面前提“大道”二字?”说着周身凝起灰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浓重肃杀,带出的寒意仿佛将周围的树叶都冻住了,一时间只能感觉冷风拂面却不见枝叶摇曳。
  林青被这强大的鬼气惊得收回了□□般的双颊,只觉得身上伤口的疼痛都被这肃杀之气凝固了。
  贽正站在武烈周身聚起的肃杀之气当中,只觉得冷风如冰锥直直刺进骨缝,却连一根发丝也没飞起。他暗自凝聚灵力抵挡,态度依旧恭敬:“武大人的旭暗之力比之当年,更加出神入化了。只是武大人当年何等豪杰,一代鬼雄如今竟落得为地府打杂的地步,大人,如何甘心?”
  武烈眼中的杀气渐浓,哼声道:“你怕是太平日子过久了,活的有些不耐烦。若是地狱里苟延残喘的日子都不想过了,本座便送你一程罢。”说着便抬起过于长的手掌,挟裹着一阵黑雾朝贽的眉心打去。
  贽却不避也不闪,躬身道:“大人若愿重归大道,贽愿以身殉道。”却是一副甘愿赴死的样子。
  武烈闻言猛地收回那一掌,打出去的掌风却也已经来不及收回,将贽打的站立不稳连退三步。
  这一招吓得林青连呼吸都几乎停了,他自问灵力虽强过大多数鬼魅,却也不及贽的一半,不然不会一直屈居贽之下听他教训。而这个其貌不扬体型畸形的老鬼,运起灵力来竟然鬼气森然到如此地步,可谓是林青生平仅见。
  更何况鬼魅修炼,虽有鬼气作为基底,但大多吸收地府和地狱的阴气和人间的灵气混杂着练,纯正鬼气虽然更胜一筹,但修炼起来极难极慢,鲜少有鬼魅会去尝试。这名叫武烈的老鬼却修炼的一身强悍的纯正鬼气,实属罕见。
  林青顿时收起了一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的不以为意,小心的缩在一边,直把自己缩成了一个肉丸子。他已被纪开猛然爆发的灵力打成重伤,此时若是再被这老鬼的鬼气扫上一下,只怕当场就要魂飞魄散,碎的拼都拼不起来。
  武烈却并不理会林青震惊与否,他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此番已是受了贽的激将了,“本座”一词,近百年未曾出口,他以为他真的已经将前尘往事埋葬。却谁知,自以为是的百年修炼,竟叫这小人一语击破。
  此时若打死了眼前这只魅,那心中压抑多年的执念可还能忍得住?
  思虑至此,武烈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垂下眼睛,敛了周身的旭暗鬼气,一手拎着纪开,飘忽间来到张晚面前,将已然吓傻双目呆滞的张晚往背上一甩,另一只手拎起浑身是血的张晗,再不看贽一眼,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里。
  贽恭顺的表情瞬间消失,一直弯着的腰也直了起来,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我不知道便罢了,如今我知道了,你若再敢伤到那位大人,我武烈定叫你们那些鸡零狗碎一起灰飞烟灭!”武烈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刚松了一口气的林青顿时又将头缩回了肚子里。
  贽闻言眉头微蹙,哼声道:“冥顽不灵!”
  说完又看见一边缩成一团宛如一个大狮子头的林青,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几个闪身晃到林青身前,抬腿就要一脚将他当球踢出去。
  林青笨重的身体这时却异常灵活,他眼疾手快的抱住贽尚未落下的腿,大声道:“我已经拿到了那缕残魂!”
  贽闻言收了脚上的力道,朝林青伸出手。
  林青大约是伤重脑袋已经迷糊了,他犹豫着伸出自己的圆手放在了贽的手心……
  贽眉角青筋顿时抽搐起来,他看了一眼林青身上被纪开掏了个对穿的洞,强忍着殴打他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我要的是残魂!”
  

  ☆、第23章 第 23 章

  林青一个激灵,大脑恢复了运转。捂着胸口被纪开掏穿的洞,挪到了被纪开打散的那堆白骨前,翻腾出了那块精致的腕表,却没有直接递给贽,而是小心的攥在手里,目光瑟缩的看着贽。
  贽“哼”了一声,不屑道:“这会儿知道怕了?不听劝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
  林青肥胖的脸上黑豆般的眼睛闪了闪,小声嗫喏:“我真没想到那位大人会来……如此凌厉的鬼气,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贽扭头看着林青,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你是真蠢还是被打傻了?你以为武烈那老鬼不来你就有活路?你以为你身上那个洞是怎么来的?”
  林青肥硕的脸露出迷茫的表情看起来显得十分智障,他茫然的问:“难道不是那老鬼帮了那个纪开?”
  贽怒极反笑,他哈哈哈的笑了几声,似乎懒得再与林青啰嗦,上前拎起肉球般的林青便飘忽而去。
  林青猛然被他拎起,受了惊吓,嗷嗷乱叫:“你不能杀我!残魂是我拿到的!我要亲手交给大人!”
  贽哼声道:“我才没兴趣杀一个智障,不过见到大人你还能不能活着,得看你的运气了。”
  另一边,武烈将张晗兄妹和纪开一起带出了墓地,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闹市,黎明前的黑暗被城市的霓虹灯驱散,没有了川流不息的行人车辆的闹市区呈现着一种诡异的安静与繁华。
  安静是属于活人的,繁华则属于游荡在人间的鬼。
  街上游荡的鬼先是带着几分好奇看向负重累累的武烈,又在感受到他身上森然醇厚的鬼气之后纷纷四散躲避起来。
  他们飘荡在人间只是心愿未了,并不想惹麻烦。
  武烈并没有在意那些游荡的鬼,他在一个老旧的电话亭边放下张晗兄妹,拿起那个看起来已经报废了的公用电话,没有投币就拨了120,神奇的是竟然让他打通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路牌,用风箱般的声音报了这里的地址,然后头也不回的拎起纪开又飘走了。
  张晗和张晚躺在路边,宛如两个被熊孩子虐待的破旧布娃娃,不远处救护车的叫声呜呜呜的由远及近。
  武烈带着纪开回到地府,却并没送他回鬼差的宿舍,而是七拐八拐飞檐走壁翻墙入室的溜进了一处高门大院。
  那院子的正门上火烧火燎的几个大字,苍劲有力,写着“罚恶司”。
  夜晚正是地府忙碌的时候,罚恶司的前院带着袖章的鬼差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大堂正中一个穿着长袍大袖梳着整齐发髻的男人端正的坐在桌前,拿着毛笔认真的批阅着面前堆成山的文书,宛如穿越。
  后院却不似前院那般“有活力”,偌大的院子静的落针可闻,一个身着长衫老态龙钟的老头坐在石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石桌上的棋盘,神情专注恍如正与人手谈,然而凑近一点就会发现,那棋盘上一颗棋子也无。
  一阵阴风吹过,老人的耳朵动了动,眼睛却依然专注的盯着棋盘,似乎没有发现武烈正拎着纪开轻飘飘的落在他身后。
  武烈小心的放下纪开,躬起过于长的上半身,冲着老人的背影磕头般行了一礼,难得轻声细气的开口:“武烈见过苍大人,擅自前来实是事出有因,若是打扰了大人,还望大人莫怪。”
  被称作苍大人的老人头也不抬的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被打扰的,我一个孤老头子,终日不过是对着棋盘发发呆罢了。你有事便说罢。”
  武烈眉心蹙起,也不再无谓的寒暄,开口直接问道:“大人您早就知道此纪开就是彼纪开,对吗?”
  苍大人闻言,盯着棋盘的眼珠终于转了转,他缓缓转过身,看见瘫在武烈脚下的纪开,眼中闪过一丝担心,似是想要起身却没能站起来,在石凳上颤颤巍巍的晃了一下,伸手扶住了面前的石桌。
  武烈忙上前搀扶,苍大人扶着武烈的手起身,一步一颤的朝纪开走过去,缓缓蹲下摸了摸纪开的脉门,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轻叹一口气,道“都说天命难违,但究竟什么是天命呢?”
  武烈单膝跪在苍大人身边,抱拳道:“求大人救救纪大人!”
  苍大人盘膝席地而坐,冲武烈虚扶一下,道:“这位面前,我怎敢当这一声大人。只是如今他的身份已有许多人知道了,我能救得了这一次,却防不了那许多的下一次啊。”
  武烈看着昏睡不醒的纪开,神情几分凝重,道:“大人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我将他弄进惩恶司当鬼差,大人也暗中帮了忙,是吗?”
  苍大人点了点头,道:“我原以为,他做了鬼差,那些余孽就不敢再打他的主意,没想到……哎……我还是老了,竟不知如今的年轻人竟胆大至此。活着就当真如此无趣吗?”
  说到最后一句他直直的盯着武烈的眼睛,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好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武烈却垂下了眼睛,没有回答。
  但他心里却忍不住想:“苟延残喘的活着,又当真有趣吗?”
  苍大人似乎看到了他内心的想法,眼中一丝恍然,点点头,道:“是啊,这样活着,着实无趣。”
  说完不再继续方才的对话,抬手将纪开的手握在手心,闭上双眼运起气来。
  只见纪开手腕上一道红色的线,似被苍大人的灵力所催动,顺着手腕一点点的蔓延,缓缓绕着身体的经脉走了一圈,一炷香的功夫,凝聚在了丹田处,红光渐渐淡了下去。
  纪开的脸色即刻好转了许多,武烈上前拨开他的眼皮,见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再猩红。
  武烈却还是不放心,问苍大人:“他现在的身体,可能承受这噬魂之力?”
  苍大人睁开眼,看起来比刚才更老了几分,“他现在的身体当然受不住噬魂的强大力量,好在他的灵力并未完全苏醒,这只是一时受了刺激的短暂觉醒,我已帮他将灵力引进丹田封存,暂且无碍。但今后若要使用这灵力,需得慎重。”
  

  ☆、第24章 第 24 章

  武烈这才放下心来,心里默默琢磨着今后要看好纪开,不能再让他随便受刺激爆发灵力。
  苍大人又道:“你可知那些东西因何刺激了他?”
  武烈摇摇头:“不清楚,我是在地府感觉到噬魂之力才循着那红光赶过去的。也巧那地方正好是一处坟场,从地府赶去很是方便,不然怕是来不及的。”
  苍大人眯起眼睛:“坟场?都有谁在那里?”
  武烈蹙眉道:“贽,还有他手下的一个没见过的玩意儿,想是他们新收的。还有……两个人。”
  苍大人捻了捻唇边的胡须,疑惑道:“贽不会那么莽撞……想来是他手下那玩意儿作怪。不过……人?什么人?同纪大人一起的?”
  武烈点点头,道:“当初……我还不知道他是纪大人的时候,就曾见纪大人帮那人驱赶梦魇,今日虽不知他们究竟在墓地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纪大人应该是同那人一起的。那人伤的不轻,应该是在纪大人的噬魂之力复苏之前伤的,但伤口是人为的,不是那个魅下的手。”
  苍大人琢磨了片刻,吸了口气,道:“在纪大人噬魂之力复苏之前?莫非……你可知那人姓名?”
  武烈摇了摇头,“当时我查过纪大人的往生薄,与那人不相识的,便没有细查那人。”
  苍大人耳朵动了动,突然像是灵活的青年人般利落的站了起来,一边快步往前院飘去一边叮嘱武烈:“白丁来了,你且先离开此处,记得去查那个人。”
  武烈自知若教白丁看见他在此处,必然为苍大人惹来许多麻烦,闻言立刻带着纪开飘忽间离开了罚恶司。
  出来没几步正是距离罚恶司不远的阴律司,武烈飘忽间走过那里,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阴律司的大门,眼神沉沉。
  那里没有罚恶司那么忙碌,许久才有几个鬼差走出来,却个个蔫头耷脑,很是拘谨。
  武烈看了一会儿,没有多做停留,将纪开带回鬼差宿舍放在他自己的床上,便转身离开了。
  他要去查查那个跟纪开在一起的人。
  活人在地府只有生死簿上能查,但是生死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到的,若是武烈还是武大人,或许能有办法看上一眼,可惜现在他只是武经理,自然是没机会看了。
  他想查活人,只能直接去人间,跟着那人查。
  武烈到医院的时候,张晗还没醒,他躺在病床上,额头上和背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医生包扎处理过了,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
  一旁的病床上躺着发着烧的张晚,大约是受了不小的惊吓所以睡着了还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武烈看到张晗床前病历卡上的名字,倒吸了一口气,难道真的是他?
  他盯着张晗的脸仔细的看,似乎是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熟悉的影子,随即又被自己这智商下线的行为气的自嘲一笑。
  转世的样貌若还能与前世相同,纪开在他面前晃了那么久他怎么会认不出。
  两位大人当年突然失踪,他们也不是没有暗中寻找过,几十年来,无论是人间还是地府重名的人和鬼魅数以万计,他们一个个的找过来,却从未找到过任何关于二位大人的消息。
  他们终于死了心,安安静静的在地府各司其职。就像大人们当初交代的那样,做好自己的本分。
  他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大人们不会再回来了,当初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所谓大道也随着大人们湮灭在了世间,人世还是那个人世,地府万万年不曾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了。
  可是纪开又出现了,武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看见那噬魂之光出现时的感受,他就像一头冬眠的猛兽,一闭眼就睡了百年,终于被这光芒唤醒,那沉寂百年的旭暗之力顺着他的四肢百骸缓缓流淌,终于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冲破他的身体肆虐而出。
  武烈抬手,他的掌心萦绕着小小的一团旭暗之力,,看着那团黑沉沉的雾气,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感觉到了吗?他是你的主人吗?他们两个……一起回来了吗?”
  他的眼睛看着旭暗鬼气,却仿佛透过那鬼气看到了很遥远的过去。
  “你叫什么名字?”受了伤的张晗看起来依旧光风霁月,他歪在一棵枯树上,一边为自己疗伤,一边问一旁比例奇怪相貌丑陋的鬼青年。
  那青年刚才无比英勇的“救”了他。
  听见张晗的问话那鬼青年有些瑟缩,小声道:“小人武……武大……”这名字似乎让他觉得十分羞耻,说完名字他的头几乎垂到地上,似乎想学鸵鸟刨个坑将头埋进去了事。
  张晗却并没有像其他听见他名字的人那样嘲笑他,他勉强活动了一下伤重的胳膊,白皙修长的手掌上凝起一股淡淡的黑雾。
  虽然那雾很淡,鬼青年还是感觉到一股森然的鬼气扑面而来,如此强大的灵力……
  青年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鬼……似乎并不需要自己救……
  他只是看见一群鬼围攻他一个,又似乎受了伤,于是不管不顾的冲过来帮忙……
  几招胡蒙乱砍的打晕那几个鬼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突然灵力暴涨,却原来是这人暗中使用了灵力……
  青年的脑袋埋的更低了,几乎贴在了地面上,这强大的力量,可比嘲笑可怕多了。
  张晗这时笑了,却不是嘲笑,那笑声爽朗亲切,像是亲近的兄长一般,他笑着问:“这是我独创的,我叫它旭暗,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青年终于抬起了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迷茫。
  张晗却以为他是不愿意,上前来蹲在他面前,用不伤的那只手又展示了一团雾气,那黑沉沉的雾气一出,青年周身几乎被那彻骨的凉意冻住,他登时瞪大了双眼。
  张晗依旧和煦的笑着:“看,挺厉害的。你学会了以后就没人敢嘲笑你了。”
  武烈眼前的画面一转,场景转到了阴律司。
  身着宽大长袍的张晗看起来宛如一个浪荡公子,气度潇洒随意。来往的鬼差冲他行礼,一句“见过判官大人”才说到“大”字就被他摆摆手打断,“自家兄弟,又没有旁人,不必客气。”
  他说完拍了拍身边比例诡异的鬼青年,道:“你以后就在这里给我当副官吧,咱们这儿比隔壁轻松,我看你一个人就应付得来,有了你我就轻松了。你可要尽职尽责啊。”
  说完见青年犹犹豫豫似乎不肯,又忙道:“咱们这儿虽然清闲,但是福利待遇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青年拧眉思虑片刻,道:“小人想请大人赐个名字。”
  张晗嗨声道:“咱们这儿不讲究这些虚礼,什么大人小人的,都是自家兄弟。不过名字嘛,你要真想改……我将旭暗传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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