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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帝国都以为我在秀恩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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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顾河清突然抓住了沈纯玉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严肃地道,“你刚突破,气息还不太稳。”
  沈纯玉身子僵了僵。枕在顾河清肩上的脑袋更贴近他的脖子,手上也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袖子,软着嗓音道,“我现在马上回去打坐调息?”
  声音软乎乎,举动暖呼呼。
  颈侧传来温热的呼吸,痒痒的,像羽毛轻轻拂过似的。
  顾河清轻叹一声,“快回去调息吧。”
  沈纯玉乖乖回房调息,走了几步又蓦地回眸,“一定要等我出来再去找那鬼修。”
  “知道了,”顾河清唇角微弯,“会等着你的,快进去吧。”
  小半天后,沈纯玉打坐调息完毕。睁眼一看,竟然已是黑沉沉一片了。
  推开房门,就见到门外长身玉立、抱剑等着的顾河清。离着他头顶不远处悬着一盏红纱灯笼,把他的眉眼映衬得暖意融融。
  听到动静,顾河清凝眸看来。
  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沈纯玉有些诧异,“我还不知道你竟有抱着剑的习惯。”
  “这个啊,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习惯。”顾河清收回了玄影,转而说起其他,“我还想着,你再不出来,我就一个人去会会那两个鬼修了。”
  沈纯玉:“……”
  顾河清展颜笑道,“好在你现在出来了。”
  沈纯玉跃跃欲试,“现在就走?”
  顾河清欣然点头,“甚好。深夜抓鬼,也算是应景了。”


第16章 风雨欲来
  “不好!”
  眼看那把破空而来的剑就要杀人灭口,沈纯玉拔剑上前就是一挡。
  一剑没挡住,他被震退了一步,骤然跌进了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顾河清揽着人飞速地退出那剑光所及之领域。落定后,他看了怀中人一眼,松了口气,“没事吧?”
  沈纯玉摇了摇头,“没事,我的白痕剑中封存了我大哥的九分剑域。”
  而且还有他两位父亲留下保护他的神识。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知不敌还冒险上前相挡。谁知就算使出他大哥的九分剑域,也不敌对方。
  虽然这九分剑域由他发挥,没有原先的威势,但起码也有八分剑域的威力了。可以猜测对方至少剑域八分,乃至九分。
  再见那两个鬼修,已经在那一剑之下魂飞魄散。他和顾河清刚把人擒拿住,还没问出他们为何追杀顾河清的原因,这两人就被灭口了。
  沈纯玉有些懊恼,“就是可惜还没问出什么来。”
  顾河清剑眉微拢,刚想说什么,一个声音渺渺悠悠地传来,“你不错。”
  两人寻声看去,不远处的阁楼高处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一袭大袖紫袍,青丝披散,眉心一朵红艳靡丽的曼殊沙华,即使面容被法术遮隐看不清楚,也不掩他半丝风华。
  沈纯玉与顾河清对视一眼,皆摇了摇头,并不认识这个紫袍鬼修。
  这紫袍鬼修又悠悠然道,“看在他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不要沾染鬼域之事。”
  沈纯玉猜测紫袍鬼修口中的“他”,应该是他大哥。他大哥的剑域名声在外,被人认出并不奇怪。
  他抬头看紫袍鬼修,“我们也不想多管贵域之事,是那两个修士先找麻烦在先。只是阁下不问缘由就将那两个修士灭口,是不是太过了些?”
  鬼修都不太喜欢别人称他们“鬼修”,也不太喜欢别人说“鬼域”,而是“北域”。这个紫袍鬼修倒是奇怪,竟出言说了“鬼域”。
  “他们惹了本君,自然要被灭口。不过,若早知道是你,本君就不出手了。”
  越听越觉得这紫袍鬼修似乎与他大哥交情不错?可是,据沈纯玉所知,他大哥并没有跟哪个鬼修有交情啊。
  寻思了一会儿,沈纯玉再看时,已经没有紫袍鬼修的身影了。
  这时,顾河清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你以后别这么冒险了。”
  沈纯玉这才惊觉自己还搂着顾河清的腰。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松开手,退出两步。
  他小声地辩解一句,“其实也没冒险。”
  顾河清对此不置可否。他垂眸安静地看着沈纯玉,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没必要。那两个鬼修不过是无关紧要。”
  当然有必要啊。不过沈纯玉没反驳。仰首看了看夜空,月亮已经西垂了。
  漫漫长街上只有他们两人,还有稀稀落落挂着的红纱灯笼。
  顾河清向他看来,“回去?”
  沈纯玉鬼使神差地回,“你觉不觉得有些冷?”
  顾河清了然,牵住他的手,“走吧。”
  数月时间不过转眼即逝。沈纯玉收到了他大哥的传讯,让他回容华山一趟。
  他恋恋不舍地跟顾河清告别。
  临上传送阵前,沈纯玉想起了什么,有些心虚地道,“你应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顾河清眉眼含笑,向他一拱手,“沈少宗主,幸会。”
  你愿说,我愿听着;你不说,我也不问。
  沈纯玉也笑了,朝他一拱手,“幸会,顾少宗主。”
  “那么,东山演练再会?”
  “东山演练再会。”
  沈纯玉离开容华山时正值初冬,如今再回容华山,已是风和景明,春日极盛了。
  他一回来,谢斐玉就以神识传音,直接让他到碧落阁去。
  碧落阁是一处不大的院落,胜在幽静雅致,位于茫茫竹海之中,眼见碧色无边,耳听竹涛潇潇,乃是谢斐玉少数几次款待好友之地。
  这还是他大哥第一次让他去见好友,想来是他大哥比较重要的好友了。
  沈纯玉远远就听到了清灵幽净、绕梁不绝的古琴声,猜测这应该是他大哥的好友所弹,因为他大哥更钟爱长箫。
  他一进碧落阁就注意到了那位静坐抚琴的男子。这男子着一袭广袖素净青衣,不戴玉冠而用青木簪绾发,面容清雅,眉目清隽。气质温润而干净,给人以宁静致远、淡如水墨之感。
  一曲罢,谢斐玉拊掌而叹。
  “无师,你这琴弹得是越来越妙。我都要担心下次琴箫合奏跟不上了。”
  “怎会?”这男子以手轻抚琴面,“该担心跟不上的,是我。”
  “无师过谦了。”谢斐玉又叹一声,把沈纯玉拉过来,“这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我这不成器的弟弟沈纯玉。”
  沈·不成器弟弟·纯玉:“……”
  无师不禁笑道,“令弟之名,我也是听过的。”
  谢斐玉转而给沈纯玉介绍无师:“这是无师。”他强调了一下,“不是无始。”说着他自己就笑了,“一开始听,我还以为是无始。心想,无始无终,这名字寓意可不太好。后来才知道了是无师而不是无始。无师自通,无师确是人如其名了。”
  沈纯玉:“……”完全不明白他大哥的笑点在哪里。
  无师很给面子地接话,“我竟不知斐玉你竟还有这样一段心路历程。”
  自曝黑历史的谢斐玉悔之晚矣,连忙讨饶。
  这一番玩闹下来,气氛也轻松了不少,三人相谈甚欢。最后谢斐玉兴致突起,还强拉着无师琴箫合奏了好几曲。
  乘兴而起,尽兴而终。
  那几日,谢斐玉尽留在碧落阁陪他的好友了,沈纯玉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机会跟他说起遇到紫袍鬼修的事。
  谢斐玉纳闷,“我并没有跟哪个鬼修交好。”
  沈纯玉也疑惑,“可他话里的语气,确实跟大哥你很熟悉。”
  搞不懂,谢斐玉给沈纯玉提点了紫袍鬼修的身份,“你遇到的,应该是前任鬼帝之子。”
  说到这里,谢斐玉敲了一下沈纯玉的头,“情况不明就冲了上去,胆子肥了啊你。”
  沈纯玉不以为然。
  谢斐玉又敲了他一下,“亏得人家没多计较。要不然给你点苦头受还是做得到的。”
  沈纯玉:“……”能不能别专挑一个地方敲?
  他转移了话题,问起让他回来是什么事。
  “这事啊,”谢斐玉道,“天衍宗联系不到你,就让我代为联系了。”
  在沈纯玉“你就编吧”的眼神中,谢斐玉半点不心虚,“鬼域之乱愈演愈烈,你一个人在外像什么话?若父亲和阿爹从妖都回来,怕是也要责怪我。”
  “他们什么时候会回来?”父亲和阿爹离开的不知第几天,想他们。
  “大概过段时间?妖都也不太平。”谢斐玉跟哄孩子似的,“所以你要乖啊,别惹事。”
  沈纯玉:“……”他从不惹事,都是事情惹他。
  无师这一次来容华山只住了六七天就因事离去了,让谢斐玉甚是遗憾。
  在谢斐玉跟无师上演十八相送的时候,沈纯玉通过传送阵到了天衍宗。
  宗门弟子见了他,皆奔走相告,少宗主回来了!
  沈纯玉这个少宗主其实挺不称职的,他多数时间是在容华山,在天衍宗待的时间并不长。他能当天衍宗的少宗主,大概也是因为他有个前任宗主的爹。
  可以说,九华尊主是天衍宗的传奇与支柱。因此,作为九华尊主继承人的沈纯玉,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天衍宗的少宗主。
  沈纯玉先去见过天衍宗何宗主。
  宗主所在的中正峰以雪松为植,以青石铺地,寓意正直坚毅、长青不败、朴素自然。
  这些雪松已有多年树龄,颇有灵气。其高耸入云,绿荫如盖,看着颇为壮观。更有少许阳光从松顶间隙漏下来,在青石地上落下斑斑驳驳的碎影,兼有不时的清越钟声传来,添了几分幽古之意。
  走入这雪松林海,无需静心,而心自静。
  雪松林海的尽头最高处,是为正殿所在。
  殿中一中年男子,深青长袍着身,须发微白,面容平和,正手执白子落棋。
  “宗主。”沈纯玉向何宗主行平辈礼。
  何宗主是九华尊主的师侄辈,因此与沈纯玉算是同辈。
  “师弟。”何宗主还礼,“此番请师弟过来一趟,是想请师弟在这次东山演练中带队。”
  东山演练十年一届,已有数千年传承,乃是中州年轻一辈修士的比武盛事。表现优秀者,无论是求名、求利,皆有所获。这里有奖励,有对手,有知音,也有观战的伯乐。
  十年苦修无人问,一朝东山天下知。
  说的便是这东山演练。
  何宗主所说的带队,是年轻一辈参加比武的队。此外,还有宗门长辈随同带队,沿途护送,到场观赛。
  “此次东山演练,万佛城也会来人。”
  沈纯玉诧异,“万佛城也会来人?”
  不怪他诧异。万佛城虽与中州向来交好,但也少有来参与中州盛事东山演练的前例。为数不多的几次,都是修真界多难之时。
  那么,此番万佛城又是因何而来?


第17章 东山之变
  七日后,东山下。
  沈纯玉带领天衍宗众弟子,恰好与带领戮法宗众弟子的顾河清相遇了,还好巧不巧地正在上山的石阶山道前。
  这就尴尬了,两宗弟子心想,一条山道,两个对立门派,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啊。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两位少宗主却是相视而笑,异口同声地道,“一起?”
  众弟子:“……”
  山道不算宽,也不算特别窄,两人并肩同行还是做得到的。
  于是众弟子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了眼前这惊人的一幕:他们少宗主,与天衍宗(戮法宗)的少宗主并肩而行,谈、笑、风、生!
  简直要惊呆了好吗!高冷的少宗主也会有言笑晏晏、和煦如春风之时?
  转念一想,真是为难少宗主了,为彰显他们天衍宗(戮法宗)的名声,不被戮法宗(天衍宗)比下去,少宗主竟表现出如此让人挑不出错的风度来,也是很拼命了。
  既然少宗主都带头了,他们也只好一个个地跟上去,与对立宗门的弟子并肩同行,共同踏上这石阶山道。
  戮法宗弟子皆着黑衣,腰悬刀,黑缎带束发。天衍宗弟子则着白衣,腰佩剑,白玉簪绾发。
  于是,远远看去,山道上就出现了一黑一白两条并行的长龙。
  其他宗门见到这奇葩的队伍,也是瞠目结舌。什么时候天衍宗和戮法宗如此之好了?
  不过想想也觉得没可能。思来想去,也只能感慨一声,不愧是宗门大佬,与对立宗门狭路相逢却没起冲突,也是很有风度了。
  沈纯玉和顾河清并不知道别人的看法,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可以说是相谈甚欢了。
  不过,两人身后的弟子可没这么觉得。在他们看来,这两人的谈话间,一字一句都藏了刀光剑影。
  沈纯玉:“没想到才到山下就遇上了顾少宗主。”
  戮法宗弟子:几个意思啊?嫌弃我们少宗主?这满满的敌视感!
  顾河清:“我也没想到会是如此之巧。沈少宗主近来可还好?”
  天衍宗弟子:什么意思啊?厌恶我们少宗主?这满满的讽刺感!
  沈纯玉:“甚好,又有了一点新的突破。顾少宗主呢?”
  天衍宗弟子:少宗主威武!就是要这么啪啪打脸!
  顾河清:“挺好的。”
  戮法宗弟子:我们少宗主就是谦逊有礼!不像某人稍有进步就得意忘形!
  ……
  东山除了以东山演练出名,还以凤血花出名。传闻曾有凤凰泣血于东山,凤血落地,化为漫山凤血花。
  此时正值暮春三月,正是凤血花盛放之时。漫山凤血花绮丽红艳,灼灼其华,让人不禁叹为观止。
  一步一阶上了东山,两宗门的席位又恰好相邻。
  两人心想,这可真是有缘了。
  众弟子心想,这可真是孽缘了啊。
  沈纯玉和顾河清很任性地弃了宗门席位的前首位置,而选了边缘位置,刚好挨在一起。
  不像众弟子要一步一阶走上来,宗门长老先一步飞上山,在观赛台落了座。
  天衍宗长老们和戮法宗长老们在台上看见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沉默了半晌,不解地看向对方,然后面面相觑。
  众弟子也纳闷,少宗主这是伪装上瘾了?怎么还挨一起啊?
  第一天上场比试的是些中下宗门的弟子。沈纯玉看了一会儿就有些百无聊赖起来,干脆跟顾河清神识传音。
  白天比试,晚上休整。
  入夜,顾河清正打坐调息时,一只小巧漂亮的幻影青鸟慢悠悠地从窗口的缝隙飞了进来。
  顾河清一愣,然后摇头笑了,伸出手来接住青鸟。青鸟落下的瞬间化为虚影消失不见,一张小纸条轻飘飘落到他手上。
  拿起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早闻幻影传信之术,今兴起而为之。
  末尾署名“纯玉留”。
  顾河清一哂,也用术法凝了一只幻影青鸟传信给他:君深夜扰人,意欲何为?河清留。
  沈纯玉是第一次给人传信,也是第一次收到回信。内心深处不禁升起一股隐蔽的、蠢蠢欲动的兴奋感。
  不过,看到回信内容后,他心情有些微妙。沉吟了片刻,他也不甘示弱地调侃回去:我欲与君共剪西窗烛,却话风雪夜归时。
  送信的幻影青鸟刚飞出去没多久,顾河清的回信就到了:有何不可?
  接着,不一会儿,顾河清就施施然出现在了沈纯玉的窗外,把他吓了一跳。
  沈纯玉瞪圆了一双水润清亮的桃花眼,眸光晶亮,诧异中带着惊喜,“你怎么来了?”
  顾河清唇角一弯,打趣他,“不是你说‘我欲与君共剪西窗烛’吗?”
  沈纯玉白了他一眼,我分明是在调侃吧?
  然而他不得不承认,觉得无语的同时,也觉得窝心。脑海中像是挤满了云团,有些软,有些飘。
  他不禁弯了弯眉眼,桃花眼光华潋滟,像是有漫天星光洒落其中。
  待沈纯玉回过神时,顾河清正站在满树凤血花下,一枝开得极好的胭红凤血花恰巧横过他的胸口前。隔着窗,顾河清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沈纯玉耳尖微红,他轻咳一声,“你不进来吗?”
  闻言,顾河清从窗口跃进去,“我还以为你恼了我,不会让我进来呢。”
  沈纯玉:“……”现在像把人丢出去还来得及吗?
  顾河清塞了朵凤血花到他手上,“别恼了,我送朵花给你赔罪好不好?”
  更想把人丢出去了。
  看了眼手上的凤血花,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花色鲜红如血,花蕊金黄绚丽。漂亮是漂亮,就是太血红了些,看着有些不祥。
  对窗剪烛当然是做不成的,没有烛火。两人只是坐下来相对着喝了盏茶,偶尔说一两句,氛围安静而温馨。
  一盏茶罢,顾河清起身告辞。
  其实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竟会为了一句戏话,大半夜跨过数十院子跑了过来。不过,亲眼看到人时,又觉得似乎是值得的。
  “不必送了,”顾河清走出院子,借着月光凝望沈纯玉安然的侧颜,眼神柔和,“快回去吧。”
  沈纯玉有些不舍,“……好吧。”
  看见这样乖软依恋的沈纯玉,顾河清不禁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沈纯玉仰头看他,眼神不解,怎么突然摸起他的脸来了?
  正在这时,“咚咚咚”地响起了东山演练的集结钟声。钟声之急促、沉重,显示这是出了大事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面色凝重起来。
  赶到现场一看,面色更为凝重了。
  来此东山演练的数十位宗门长老竟有半数被害,都是失魂而逝,而且还是其中修为较高的长老。而让人惊悚的是,竟然没人发现,也没人知道,是何时被人害了,动手的是谁,用的什么手段。
  半晌,万佛城的释叶尊者出言解释道:“这是噬魂,又不止是噬魂。”
  噬魂之术,乃是掠夺之术,被害者痛苦不堪而去。而此次的受害长老却是面色平和甚至是带着满足离去。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鬼域之人下的手。只是不知是鬼域的哪一位。一夜之间噬魂如此之多,实在是令人发指。
  众人都沉默了。鬼域行事如此猖獗狂妄,还专门挑着东山演练之时来——这是要彻底挑起鬼域与中州的事端吗?
  戮法宗的一个弟子小声地对顾河清说,“少宗主,您的房间似乎也被人动过了。”
  众人又沉默了。顾少宗主是否也是被下手对象,只是刚好不在,所以躲过了一劫?
  对于修炼噬魂术的鬼修而言,噬魂补魂,越强大的魂越补。顾河清虽作为戮法宗少宗主,但到底年纪轻,魂魄相对没那么强,没太大补魂的价值。
  如果顾少宗主也是被下手对象,那么挑选的依据是什么,年轻一辈是不是也有可能遭险?
  后半夜,众人都聚集在一起并未离开,心情沉重,忧思沉沉。
  沈纯玉一直紧紧抓着顾河清的手。上次顾河清就被鬼域的人追杀,这次也被盯上了。如果不是因缘巧合躲过了,怕是……沈纯玉不敢想象,心内隐隐后怕起来。
  顾河清借着广袖的遮掩,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轻声软语地哄他,“我没事,你别担心。”
  如果不是周围人太多,他们两个又受人关注,顾河清都想要抱抱他了。
  这人怎么能对他这么心软啊,让人更留恋不舍了。
  怎么能不担心?沈纯玉抓着人不放,手还在微微颤抖。
  顾河清心软得一塌糊涂,反握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会好好惜命的。你还在,我怎么可能会死呢?”
  沈纯玉瞪他,“别说晦气话。”
  顾河清保证,“嗯,不说。”
  各宗门收到了东山变故的消息,都派了人过来。
  沈纯玉的大哥谢斐玉没跟天衍宗的人一起来,而是先走一步。是以天还没亮,沈纯玉就见到了他大哥。
  他把顾河清一起拉上去见人,“大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顾河清。”
  谢斐玉:“……”这么急着带人见家长吗?!
  相互行礼见过,谢斐玉向这位顾少宗主微微颌首,语气很是和善,“这些天,我们家纯玉劳你照顾了。”
  顾河清微笑摇头,“哪里,是沈少宗主照顾我良多。”
  确实是沈纯玉照顾他良多,没有哪个人对他这般心软。
  说了一会话,谢斐玉要带沈纯玉回容华山,而且戮法宗的人也到了。
  临别前,顾河清把沈纯玉搂怀里轻轻抱了一下,“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了。”
  沈纯玉双手环住他的腰,依恋地把头埋他颈窝里蹭了蹭。说出的话却让顾河清哭笑不得,“你现在还太弱了。回去一定要好好闭关,知道吗?”
  顾河清动作极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安抚,轻柔而郑重地道:“我会惜命的,你也是,别让自己受伤。”
  风云变幻,危机四伏,谁也不清楚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有些事看似偶然的凑巧,结果却又如宿命的必然。


第18章 回忆结束
  沈纯玉这一闭关,就是十二载。
  在他的化神大典前两天,沈纯玉再次见到了顾河清。
  年岁渐长,沈纯玉的气质愈发像九华尊主。尤其是着广袖白衣时,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不似俗尘中人。简单来说,就是仙人本仙了。
  瞅见顾河清的一瞬,沈纯玉脸上的神情勉强还矜持地端着,桃花眼却是蓦地一亮,带着欣喜雀跃之意。
  上前把人领到了自己的清凉阁。
  “顾河清。”沈纯玉轻轻抱住他,眉眼微弯,神态中带着丝依恋。
  顾河清比他先一步出关,化神大典上封尊号“凤仪君”。沈纯玉觉得错过顾河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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