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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一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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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当时和老太太说到了秋末沙的身世，老太太感叹了两句造化弄人，其他的却是没有多说，还说应该让秋末沙亲口告诉他，“这孩子朋友很少，整日里忙得很，难得见到他带人回来，可见你们是很投缘的，他应该很喜欢你吧，这话不应该由我一个老婆子来说，他要是愿意，还是应该会告诉你的。”
贺泠本来是想要说，秋末沙怎么会没有朋友呢，他在公司里面人缘可好着呢，后来一想又觉得这分明就是那厮伪造的假象，所以便没有多言。
他也不是想要打听别人的隐私，只是觉得如果秋末沙一直都在忙着做任务的话，那么他对于同性恋情的厌恶该是如何而来的呢，他结合自己的经历，觉得这还是应该从他的成长经历中寻找，程老夫人和秋末沙的话一结合，贺泠又发觉出了问题，“你的父母呢？”
看起来秋末沙和程老夫人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这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这话还是试探的意味居多，秋末沙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没错，这也是和你猜测的差不多。”
贺泠想说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猜测啊。
秋末沙却不给他机会，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听的贺泠是目瞪口呆。
原来秋末沙的父亲秋继也是个惊才绝艳的灵者，但是行事作风却颇为出格，他本来就是有一个恋人的，结果却是遭到了长辈的反对，他也不退缩，仍旧是做出了反抗，不过最终双方还是折中了，只要秋继愿意留下来一个孩子，他们便不再过问他的事情。
而且就连人选都已经找好了，那就是同样的一个出色的女灵者，这位灵者是秋继的仰慕者，哪怕是知道这份感情是镜花水月，她也是完全同意的，甚至还想着只要有了孩子，说不定秋继就会回心转意的。
事实上，情况当然不会按照她的想法来发展的，秋继走的是义无反顾，甚至是连孩子都没有看上一眼。只是确认了是个男孩子之后，就消失了。
秋末沙的母亲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这个结果，哪怕这是之前就已经说好的，所有人都同意的结局。
也许是产后忧郁地原因，她居然也顾不上这个孩子了，甚至还觉得他特别没用，居然来年自己的父亲都留不住。
这位女灵者带上武器就打上了门，她找的是秋继的恋人，却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水平实在是高的很，哪怕是她耗费了自己全部的灵力和生命力也没有和对方同归于尽，甚至是赶回来的秋继也站在了对方那边。
回来之后没有多久，秋末沙的母亲就去世了。
这位母亲原本就和程老夫人关系不错，还称呼她为干妈，于是这孩子就暂时住在了这里。
贺泠这个时候才算是听到了重点，所以说一场交易到最后却是因为有人变卦，最终变成了一场惨案，说不上是谁对谁错，可是，秋末沙却是着实无辜的，这也难怪他并不喜欢自己的生日了。
虽然说长辈们的愿望的确是实现了，秋末沙是两个高等级灵者的结合产物，所以生下来天资就高的很，甚至到了自身快要承受不起的程度。
一切都豁然开朗了，然而最让贺泠震惊的还是秋继的恋人居然是一个男人，也就是说他是因为这样才会遭到长辈反对的，而为此甚至不惜违背自己的心意生下来一个孩子。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的长辈会反对你走这条路对吗？”贺泠淡淡说道。
黑暗中，贺泠看不清秋末沙的表情，不过他的声音却是极冷的，“不，最反对的人是我，我不会走和那个男人同样的道路。绝对不会。”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反正他的出生就不受人欢迎。
他甚至称呼秋继为那个男人，而不是一个父亲，不过贺泠倒是觉得他甚至于对自己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恐怕唯一的温暖就是程老夫人他们了。
但是，深处悲剧之中的秋末沙不会去怪一个死去的母亲，也不想再提那个行事怪异地男人，所以他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那种禁忌的感情之上，认为这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
如果没有这种事情的话，秋继应该会娶一个喜欢的女人，虽然生下来的不再是秋末沙，但是那个孩子定然是带着父母的期望地。
秋末沙说完之后就如同鬼魅一般地离开了，留下贺泠一个人仰躺在寂静的田埂上，他双手枕在脑后，觉得秋末沙的经历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这结局又有他来背锅，这就更加让人悲伤了。
换成是他站在秋继的角度，贺泠想他会如何做呢，恐怕按照他的性格大概会反抗到底吧，哪怕是失去性命，可是另外一个人呢，他舍得让其他人陪自己一起吗，贺泠不知道，所以，他无法评价秋继的行为。
想要和秋末沙走到一起，不仅要攻破他心中的那座大山，将来还得要面对长辈的狂风暴雨，那可不是普通的长辈，是经验丰富的灵者啊。
贺泠想，也许他和秋末沙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可是这该死的灵力又不允许他们继续保持平静。
按照他的猜测，倘若是知道有这么个办法可以保住他们拼死才培养长大的纯灵体天才，恐怕贺泠从此就要失去自由了。
真是太不给人活路了。
第39章 第 39 章
39。程老夫人倒像是不知道这些瓜葛似的，依旧在准备美味的饭菜，同时还要照顾好她的菜园、果园等等。
秋末沙也平静得很，仿佛那天晚上的话他从来都没有说过一样。
程老先生的门终于打开了，他招手让两人进来。
“根据你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其他情况，我已经动用灵力算了一卦，想不想知道结果？”程老先生笑眯眯的问道。
秋末沙很是着急，“程爷爷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是不是有解决的办法了？”
程老先生说：“办法原本就有，只是看你们愿不愿意接受罢了。我已经算出来了，你们两个人是命定的姻缘。“说道这里的时候，他特地看了眼贺泠和秋末沙。
贺泠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来，而秋末沙却是急了，“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程老先生反问，“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事情要如何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也无能为力，秋末沙只能够顺其自然。
接下来秋末沙继续缠着程老先生，可是从他失望的脸色来看，八成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贺泠已经不想在这里多待，便带着程老夫人准备的大包小包自己开车离开了，至于秋末沙，反正他是灵力土豪，不差这点路。
终于将胡搅蛮缠的秋末沙给赶走之后，程老先生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子真是让我头疼。”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命定的姻缘，这话也就是骗骗他们年轻人。”程老夫人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
程老先生也不觉得害臊，“我就不信老婆子你没有发现，沙子对待那个年轻人可是不一般，就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这才死鸭子嘴硬。唉，都是上一辈作孽，偏要他们来受着。”
“这话是怎么说，你明知道秋老头脾气是有多倔，不该让沙子跳这个坑。”
程老先生不甘示弱，“什么跳不跳的，他们两个早就在坑底了，还当成是平地呢。再者说秋老头早就注定是后继无人的，就算逆天而为又如何，还不是害死了沙子他娘，那丫头也是傻，现在倒好，到头来还是躲不过去。”
程老夫人叹气，“这么说来也对，要不然也不能转机偏偏就落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只是沙子接下来定然是要吃苦头了，秋老头的脾气不说也罢。”
“他吃什么苦头？对待那孩子是不冷不热的，白瞎了人家一片心。”
程老夫人说道：“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受到了伤害，一时转不过弯也是正常的。希望他们两个能好好地。”
听到这里的时候，程老先生的目光却是凝重起来，“不好说。”
“什么？“
“我算过了，看不透啊，完全看不透，两个孩子的命运很是复杂，我根本就看不出来结局如何，罢了，还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吧。”程老先生慢慢说道。
在他说道这里的时候，远在村口一棵大树上的当事人捏碎了手中的小玩意，程老先生和老夫人虽然生活的体验和人生经历无比丰富，可是却不知道高科技的威力，这才叫秋末沙给听个正着。
秋末沙挂在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似的，浑然找不到归属。
原来他的命运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么多的事情吗？
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所避之不及的道路，才是他命中注定的道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秋末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到底是要如何去做？
对于他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贺泠浑然不知。
肖秋很快就打破了自己的誓言，在贺泠家的餐桌上抱着饭碗吃的欢快，嘴里还嘱咐着，“想不到居然还有这种福利，你可一定要和秋末沙好好相处啊，不要吵架不要闹矛盾，这样我们就会有源源不断的灵菜吃了，啊，真是太好吃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贺泠看不过眼了，虽然说程老先生已经下了断言，他和秋末沙本就是有姻缘关系的，所以他才会执着地放不下秋末沙，可是秋末沙并不是这样想的啊，所以说，他们之间的问题还真不是三言两句就能够说明白的，肖秋这个家伙更加是谈不上理解了。
肖秋哼了一声，摸着肚子，觉得真的是吃饱了，脑子里还在想着下一顿该吃点啥，浑然不知贺泠心中的矛盾和苦闷，就连吐槽的垃圾桶也轮不到他来当的。
贺泠去找叶经纬寻求安慰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们两个并不是单恋，对方也喜欢你，但是因为自己的经历所以不肯承认？”叶经纬慢慢说道。
贺泠点点头，当然对于秋末沙的想法他是猜测而已，反正他总不能告诉叶经纬，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一个老神棍的评语吧，哪怕他是个灵者神棍也不能改变这些事实啊。
“那就慢慢耗着，你不是一向最淡定了吗，等着呗，看谁先忍不住。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找个人来气气他，让他吃个醋什么的，这样就会忍不住表白了。”叶经纬帮着出主意。“我记得上次那个影帝就挺不错的，只是好像很久都没有听到你提起他了。”
他说得应该是陆治，陆治离开医院之后就失去了那部分记忆，所以现在根本就不认识贺泠啊，而且贺泠也不想把一个普通人牵扯进来，这太过分了。
不过，对于叶经纬的建议他觉得也是很有道理的，反正他现在也不着急，秋末沙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要主动也应该是他主动才对。
所以，贺泠便心安理得地跑到公司里面去接新的任务了。
肖秋又恢复了和贺泠的关系，所以对于任务的推荐也是很多样化的，他不无得意地说道：“我也是也是个微博大触了呢，现在已经有不少人发来信息表示感谢呢。”
贺泠于是便夸赞了他一番。
第40章 第 40 章
40。贺泠的新任务是在Z大学的附属中学的高中部，Z大也正是贺泠的母校，不过对于他的附属中学，贺泠也是第一次过来。
Z大附中永远都充满了升学的紧迫感，这种日子倒是让贺泠仿佛回到了过去一般。
这次提供消息的是郝杨云，“最近高中部可是人心惶惶的，接连有三个孩子从楼上跳下来，可是我们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都说是高三学生压力太大，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能不能请你过去看看？”
贺泠自然是应允了，所以他便独自来到了这里。
根据郝杨云提供的资料，这次出事的学生全部都是高三六班的，其中有两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学习成绩一般般的孩子，按理来说，他们既然是升学无望，肯定早就应该寻找其他出路来对，没有必要在这里时候出事啊。
而且家长们也痛哭流涕，表示自己并没有给孩子太多压力，顶多就是平日里唠叨了一些，怎么就会这样呢，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实上，不仅在是三个遇害的学生，整个高三六班都是学习一般的孩子，和其他学校也没有什么例外，整个高三年级的学生按照成绩早就进行过了挑选，比较出色的苗子都很划拉到一班和二班去了，至于六班纯粹就是个吊车尾，老师对于他们的要求就是不惹事就成。
可偏偏他们这次不仅惹了事，还是大事来着。
警方离开的时候，整个六班的家长都想要把孩子给带回家去，现在转学是来不及了，毕竟是还有大半年就要高考了，可是回家去休养几天也是可以的。
虽然说高考很重要，可是相比于性命来说，还是命重要，经过这些事件之后，家长和老师们也是一遍遍地给学生们做思考工作，让他们不要有太大压力，尽自己的力量就行，其他的不要多想。
于是便安稳了两天。
不过，毕竟是学生，那能够一直这样放松呢，同时也是对于其他班级有很坏的影响，所以到底高三六班还是重新开课了，不仅上课的老师都对他们轻声细语的，而且就连作业都不敢留太多了，对于学生们也是关怀备至。
“这可是重点班才有的待遇啊，想不到我们六班居然也有这一天。”班长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忍不住感叹了起来。
其他人也是纷纷附和，最后还是强调了一遍，“大家伙可都要冷静啊，千万别做傻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这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顿时，所有的人都安静如鸡，满脸惨白，僵硬着脖子互相看看之后，终于有人小声地说道：“是王泰初，王泰初不见了。”
“他是去厕所了。我亲眼看到他进去的。”
“没错，说不定是其他班的学生。”
他们小声地争辩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说服自己。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下意识地还是都把那响声当成是人造成的，而不是一本书或者破碎的玻璃之类。
终于有人忍不住说道：“不要胡乱猜测了，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你们两个去男厕所看看，我和班长去楼下看看，其他人继续在教室里不要乱走，待会老师过来的时候，记得打掩护。”
说完之后他们便开始分工行动起来。
贺泠在经过校门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有些麻烦的，最近Z大附中频繁出事，所有人都绷得紧紧的，而且还有记者趁机出没，这让所有人都很紧张，校长更是下了死命令，绝对不能够让人轻易地混进来。
所以当被问到“是哪个学生的家长的时候”，贺泠也不能够临时编造出来，他觉得自己应该翻墙进来会不会比较妥当那个，尤其是晚自习的时候过来效果最好。
结果很快意外就打断了这种争执，贺泠五感敏锐，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异常，于是一把推开门卫，朝着变故发生的地方跑过去。
于是贺泠很快便看到了变故的源头，那是一个趴在地上的男孩子，瘦瘦小小的，浑身抽搐着，眼见着就没有了动静，只剩下黑红色的血迹在地上蔓延和渗透着。
也许是熟能生巧吧，救护车和警车来得都很迅速，围观的人群被驱散在警戒线之外，贺泠依然能够听到他们低低地带着惊恐地议论声，“又是六班的，这也太可怕了。”
“就是啊，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六班应该就是指的高三六班吧，郝杨云电话中所说的那个接连出现意外的班级。
很快，贺泠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郝杨云，等到一切处理停当的时候，两个人才有机会交谈。
“情况如何？”这话出自郝杨云口中，若是叫旁人瞧见了，恐怕还以为他是傻了呢，竟然去问一个外行人。
贺泠摇头，“之前的事情我没有在场，并不知道情况，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我并没有察觉到异常，还是按照正常的案件来办理吧。”
郝杨云听后便皱起了眉头，估计是对于这样的情况也是相当困扰的呢。
贺泠趁机在学校里面四处溜达起来，希望能够寻见有用的线索出来。郝杨云将他介绍给了六班的班主任赵老师，赵老师脸色很压抑，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在自己的班上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对于郝杨云哭诉道：“郝警官你可一定要调查清楚啊，我觉得这其中问题绝对不简单。我们之前辛苦做的心理疏导不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的。”他想说这不是意外，又觉得不是意外岂不是就是他杀，这样更加难以让人接受了。
郝杨云指了指贺泠说道：“这是我特地找来的心理学家，有什么问题你也可以和他多交流。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到底，郝杨云还是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所以他将希望都放在了贺泠身上。
一下子就从灵者成为心理学家的贺泠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灵者还是不要掺和到普通人的事情中来，因为这样一来事情都乱了套啊，他们灵者也不是万能膏药。
郝杨云身上的案子多，这么点跳楼自杀的小事便交给了手下的队员来办，尤其是他还找了场外救援，所以便走的很迅速。
贺泠便和这位愁眉苦脸的赵老师聊了起来，“那个王泰初啊可是个乖学生，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不过人倒是很努力的，也是聪明，就是反应慢了点。想不到他居然会走到这一步。”
贺泠便说道：“赵老师是吧，我可不是学生家长，你不用把那一套话跟我说，你仔细想想，他可是和班上的同学有过什么矛盾？或者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赵老师有些讪讪，“要说矛盾的话大概是没有的，王泰初的爸爸经营着一家小超市，妈妈是个普通上班族，经常给班里同学带好吃的，大家也是很喜欢他的。而且他们店里生意也不错，没听说有什么意外啊。他们一会就赶到了，到时候再问问吧。”
王泰初的双亲来得很快，王妈妈已经是哭得不能自已，她对着问话的小警官说道：“我家泰初始不会做傻事的，我们都已经想好了，就算他考得不好，大不了将来回家来继承他爸的超市，勉强也能够糊口，他怎么可能这么做，不会的，不会啊，泰初啊，你为什么要丢下妈妈啊，你好狠心啊。”
“所以您怀疑是他杀吗，您儿子可曾说过和什么人有矛盾一类的？”
王妈妈摇头，“不可能的，泰初他可乖了，虽然以前他个子小经常被人欺负，不过后来我让他多带点吃得和同学好好相处，这种意外就没有出现过了，怎么会有矛盾？”
王爸爸也基本上赞同了这种说法，两口子一心一起地打拼，都是为了这么个儿子，如今依靠已经没了，两个人仿佛是浑身的精神气都没有了。可实际上，他们也才不过是四十来岁。
贺泠亲眼目睹了这样一场悲剧，能做的也不过是尽量多调查一下，可是他真的是一无所获，这栋教学楼有六层高，其中高三年级足足有十几个班级，占据了三层楼，余下的是高二年级的，至于高一年级则是在另外一栋楼，其他的就是初中部的地盘了。
根据调查，王泰初就是从六楼跳下来的，而且是从厕所的窗户，他个子不高，人也瘦小，那窗户对于他来说倒是没有什么难度。
自从高三六班接连出事之后，学校还特意组建了巡查小队，专门盯着楼层较高的地方，课间十分钟休息的时候也不让学生依着栏杆和窗户，虽然遭到了很大的反对声，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说，厕所是他们所疏漏的地方，而正是这一疏漏造成了又一起悲剧。
死者是当场就毙命的，很快，王泰初的遗体就被带走了，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管王爸爸他们能否接受，调查的结果都没有显示出来有什么意外的痕迹，厕所的窗户比教室里面的要高一些，而且比较窄小，所以王泰初身上的伤痕除了重创之外，余下的就是从窗户上掉下来时候的擦痕。
要说和先前的几起事故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少了很多旁观者，毕竟之前几个同学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爬上顶层的平台跳下来的，不过之后平台就被锁死了，就算是想办法也是上不去的，也许这正是王泰初选择厕所窗户的理由。
很隐蔽，不会有人阻拦他。
可是这也造成了调查的困难，没有目击者，没有其他证据。
男厕所的隔间有单独的小门，当时是临近上课时间，也只有两个男同学在便器旁边说说笑笑的，洗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声音不对，不过当时都没有想到会是班上的同学。
所以，哪怕是没有办法，案子也只能够暂且搁置，调查陷入了僵局。
Z大附中也是人心惶惶的，尤其是高三六班，他们再次放了几天假，至于什么时候恢复上课，也没有说。
但是学生们压根就高兴不起来，这次是真的有家长要决定给孩子转学了，就算是适应不了环境，会影响学习，也顾不得这些了。
“这是第四个了。”郝杨云叼着烟头，满脸疲惫。
毕竟出事的是学生们，他面对的压力也很大，更不用说那些领导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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