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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舞神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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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笠原一鹤道:“你朋友是谁?”
    带着一丝凄凉的微笑,那和尚讷讷地道:“你问我那老友么?他倒是与你同姓!”
    笠原一鹤一怔道:“是……”
    “笠原桑二!”和尚微带伤感说着。
    “啊——”笠原一鹤大惊失色地道,“他是我父亲!”
    “我知道!”和尚的面色愈发慈祥,“孩子,你想如果他不是你父亲,我会来看你么……”
    双手合十,他轻轻念道:“阿弥陀佛……汝负我命,我还汝债,是以因缘,经千百载……南无阿弥陀佛!”
    笠原一鹤抖颤颤地走近了几步,面色间带出了尊崇与亲近,呐呐道:“那么大法师……你又是……谁呢?”
    “老袖佛号‘涵一’,俗家名字叫段南洲——”老和尚微微笑道,“孩子,你可听你父亲说过么?”
    笠原一鹤呆了一下,霍地跪了下来。
    “老世伯——”他激动地唤了一声,一时竟自垂头痛泣了起来!
    “无量佛,”和尚慢慢地走近到他身侧,轻笑道,“中国这个地方,对你太陌生了……你的事我都知道,我与你父乃是生死至交,如今你孤单在外,我不能不管!”
    “老世伯!”笠原一鹤痛声道,“我真没有脸见你……我一切都完了……”
    和尚冷冷道:“你是指那箱珠宝!”
    “是!”笠原道,“我……太没有用了……”
    忽然他想到了父亲来时的告诫,当下膝行前进,道:“老世伯,父亲关照我见着了老世伯之后,要尊你为父,敬你为师,一切听凭世伯的吩咐……我方才太冒失……我实在不知道老世伯居然皈依了佛门!”
    涵一大师目光眯成了一线,闻言喟然一叹道:“敬我如父,称我世伯,都非我今日身份所能承当,念在与你父昔日一段渊源,收留你这个弟子,倒是使得……你可愿随我入寺,暂时做一个带发修行的居士么?”
    笠原一鹤早已为眼前这个和尚出神入化的武功所折服,此刻又知他就是父亲生平第一至友,再加上父亲的嘱咐,自是心悦诚服。
    聆听之下,频频叩头道:“弟子遵命,只是师父……”
    涵一大师莞尔一笑道:“足利氏的那箱东西,已为当今武林带来了一番劫难,自此黑白两道,风尘侠隐,草莽英雄,甚至于三法教士……都将卷入这漩涡之内,你正是此刻的正主。”
    “阿弥陀佛”和尚讷讷道:“是以老讷虽知你尘劫正多,却抱定人能胜天之心,前来引度于你,你当及时抽身,否则怕将有杀身之危!”
    笠原一鹤深深叩首,他不敢正视这个老和尚,心里虽抱定成仁取义之心,却不敢当面顶撞!
    和尚又道:“善哉一鹤,汝当自知,一切众生,无从始末,皆由不知常住真性,性净则明听,用诸妄想,此想则不真,故有轮输……你是生具慧根之人,暂且从我研习无上菩提,琐事不必再思,一切有老讷为你作主!”
    笠原一鹤虽不明白这番话的真谛,可是日本乃是一佛教国家,父亲亦算得上是个佛门居士,对于佛理他并非全然不知!
    大师这番话,对于他似乎有着极大的启发,一时如钢磬铜钹,当头一声棒喝。
    当下深深一拜道:“一切由师父作主,我……知罪了!”
    大师含笑频频点头,夜风吹动着他身上的那袭僧衣,愈加显示他如同神仙中人!
    轻轻叹息了一声,涵一大师道:“一饮一啄,岂非前定,你今日所遇之男女二少年,皆与你有极大的牵连,佛谓:汝爱我心,我怜汝色,是以因缘,经千百劫,常在缠缚……”
    顿了一下,他看向笠原一鹤,道:“你遗失在车上的随身衣物,老讷已为你取下搁置一旁,且随我去吧!”
    说时伸出一只留有长指甲的手掌,作势向上虚拨了一下,笠原一鹤原本跪伏的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提升而起。
    对于老和尚这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他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敬之如神明一般!
    涵一大师道:“走吧!”
    一僧一俗,在这秋季的夜晚,踏着田野小径缓缓地消失而去!——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02章  高僧度化愁怀士
    在紫藤萝花架下开有一个月亮洞门,那洞门两边,贴着一副对子,写着是:
    R%“花露堕红沾杖履
    松雪凝翠过弦歌”R%
    匡长青拉了一下衣裳,用袍子拂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跨门而入!院内传出轻轻一阵木鱼之声。在生满了各色鲜花的夹道上,他轻轻地走过去,麦冬草尖的露水,把他一双裤管都浸湿了。上了两步台阶,眼前是两扇雕有多种纹色的门扉,匡长青咳了一声道:“妈,我回来了。”
    木鱼声忽地停住了,一个妇人声音道:“进来吧!我想着你也该回来了。”
    匡长青躬身道:“是!”
    遂轻轻推开了门,迈步而入,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看来只有四十许的美貌妇人,其实她今年的年纪已经五十六岁了!
    她身上穿着一袭黑色的素裙,乌黑的云发散披在肩上,柳眉下那双光亮的眸子,因为长年寂静,而显得一种空灵的忧郁,挺直的鼻梁下,是那一张薄薄而有巾帼英雄气质的嘴!她缓缓地放下手中一串念珠,嘴边带出一个慈母的微笑,道:“长青,你坐下来,你妹妹到后山采茶去了,等她回来给你泡上一杯竹尖青,你也尝尝新吧!”
    匡长青一笑道:“好!”
    说完了这句话,他那一双剑眉,竟然微微皱了一皱,显然内心有着沉重心事。
    妇人点了点头,笑道:“不要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慢慢说,你见着那个叫笠原的少年没有?”
    匡长青点了一下头,遂苦笑道:“可是没有用!”
    妇人眨一下眸子道:“为什么呢?”
    匡长青叹了一声道:“那人太固执,他竟是不肯说出那翡翠梨……而且……”
    才说到此,妇人忽然咳了一声,笑道:“我怎么关照你的?说话要小心!”
    匡长青点头一笑,离坐而起,在门外张望了一下,妇人道:“门让它开着就是!”
    匡长青回来,继续道:“他明知自己不敌,可是却不肯接受我的帮助,没有办法!”
    妇人点了点头,轻叹了一声道:“没有办法,我们也只有直接找徐氏父女。”说着她皱了一下眉道,“……不过,那‘短命无常’徐雷,确实是一个难说话的人,如果直说,他必定是不会承认……”
    匡长青睁大了眸子,冷笑道:“那就硬下手也是一样!”
    妇人面色一冷,目射精光道:“长青,我们是侠义的人家,比不得他们绿林的人,你这句话是怎么说,你是想要抢人家?”
    匡长青脸色一红,愤然道:“他们还不是抢人家的,我们怎么不行?”
    妇人冷然如同冰雾也似的,冷哼了一声,道:“我不许你这么说!”
    匡长青立刻弯身答道:“妈,我错了!”
    妇人叹了一声,苦笑道:“其实你和妹妹,都是好孩子,你们所缺少的只是父爱……”
    匡长青佯笑道:“妈,你说这些作甚。爸爸虽是下落不明,可是我想他早晚必定会回来的!”
    妇人面上闪过一个痛苦的微笑,说道:“回来!哼,今生休想了!”
    她摇摇头又道:“我们不谈这个,还是谈眼前的事吧!长青,那个叫笠原的日本少年,武功如何?”
    匡长青冷冷地道:“和我在伯仲之间,刀法很怪!”
    妇人吟哦了一下,忽然问道:“他长相怎么样?”
    匡长青望着母亲笑了笑道:“妈!你问这个……”
    妇人苦笑道:“回答我!”
    匡长青想了想点头道:“很英俊!”
    妇人站起来在房里走了几步,站住脚以后,她冷笑了一声,漠漠地道:“我太爱乱想,这是不可能的事……”
    说话间,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是少女的口音,歌声清脆,极为悦耳,唱的是:
    R%“斑竹枝,斑竹枝,
    泪痕点点寄相思;
    楚客欲听瑶瑟怨,
    潇湘深夜月明时。”R%
    歌罢,顺口唱出一片啦啦之声,人还没有走进来,先就大声嚷道:“妈!我回来了。今天运气真好,摘了一筐子,还打了五只斑鸠,呶,呶!小斑鸠呀,小斑鸠,可怜啊!”
    逗得母子二人都忍不住笑了。妇人边笑,边叹道:“你看这孩子,今年已十九了,还是这么孩子气!”
    姑娘似已走进院中,口中“咦”了一声,道:“妈,你不是在念佛?”
    说着门前人影一闪,已进来了一个长身玉立,肤色白润的姑娘。
    只见她明眸细腰,瑶鼻樱口,头上戴着一顶遮阳的竹丝花帽,身着蓝布衣裤,裤管瘦窄,显出她那丰腴可人的身材。
    这姑娘乍然出现,就如同芙蓉出水一般,光采明艳,宛似仙女下凡一般。
    当她看着匡长青在座时,禁不住跳了一下道:“长青哥,你回来啦?哎呀!”
    匡长青笑道:“芷苓,你的歌唱得不错呀,是谁教给你的?”
    姑娘笑着举起手上的竹枝,道:“我可要打你了,一回来就乱说话!”
    惹得匡长青不禁朗声大笑了起来,一面道:“谁乱说话来着?你不是唱什么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我一个月不在家,想不到……”
    才说到这里,那个叫芷苓的姑娘,已跑过去拉着妇人的袖子,又哼又扭道:“妈,你看长青哥嘛,嘴里乱说话,人家不来啦!”
    妇人也忍不住笑了,就叹道:“你们两个呀,就是不能见面,一见面就闹,你别吵,我和你哥哥是在谈正经事呢!”
    姑娘名叫匡芷苓,比她哥哥匡长青小五岁,兄妹两人极为友爱,这时闻言才不闹了,一面放下手上的篓子道:“今天我摘了好多竹针啊,都叫我摘光了!”
    她笑着打开篮子,又从里面拿了几只死斑鸠出来,说道:“我本来是不想打它们的,可是,它们老是咕咕地叫,我一气,干脆就……”
    匡长青道:“就送它们回姥姥家了,是吧?”
    芷苓瞟着他一笑道:“贫嘴!”
    她突然想起一事,问哥哥道:“长青哥,那个日本武士你见着了没有?”
    匡长青笑了笑,道:“这件事你也知道了?”
    芷苓一笑,用嘴向妇人一呶道:“妈什么事不告诉我?就是你瞒着我,神气个什么劲嘛!”
    妇人道:“你看又来啦!”
    芷苓摇着手笑道:“好!不吵,不吵,我去给你们倒茶去总行了吧?”
    说着拿起竹篓到后面去了。
    匡长青方才拾起先前的话题,道:“我看,要是想从笠原一鹤那儿打听翡翠梨的下落是办不到的,这个人太固执,我们得另外想办法!”
    妇人淡淡的一双娥眉向两边挑了一下,她冷冷地哼道:“‘短命无常’徐雷的下落你可知道?”
    匡长青摇了摇头,这时匡芷苓端着两杯茶出来,一杯放在母亲身边,另一杯却递给长青道:“拿去,给你倒茶怪不服气的!”
    匡长青笑道:“不服气也没办法,谁叫你是女的呢!”
    芷苓一扬眉道:“女的怎么样?”
    妇人不胜其烦地道:“哎,简直烦死了!”
    芷苓嘟着嘴看了母亲一眼,一屁股坐下来道:“好!我不说话就是了!”
    妇人好似不忍见她生气,遂笑了笑,道:“芷苓,你不知道事情的重要,光是捣乱!”
    芷苓一睁眼,冷笑道:“我什么不知道,你们当我是傻子,短命无常抢了那日本人的东西,东西里面可能有一个翡翠梨,那个翡翠梨却关系天下一件隐秘,是妈妈传家的东西,是不是?”
    妇人不由吃了一惊道:“咦!你怎么知道?”
    芷苓双手一抱,俏皮地笑道:“我什么不知道,你们别把我当傻子!”
    匡长青点了点头笑道:“你既然知道,很好,这件事你也拿一个主意,你不是自认为女中侠客么?”
    芷苓看了母亲一眼,娇声道:“我看这件事,妈交给我和长青哥去办,一定有办法!”
    她母亲闻言苦笑了笑道:“你又有什么办法,现在又没别的计谋,我们明天三人一早下山,能找到徐雷父女;然后再好好跟他们商量,他们要是念在武林道义,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也就不必多事,立刻回来,要不然……”
    芷苓娥眉一挑,道:“他凭什么不给我们的东西!”
    妇人望着她笑了笑,说道:“你脾气和你哥哥一样,将来在江湖上,怕是要吃亏的!”
    她说完之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室内而去,芷苓向着长青吐了一下舌头道:“妈生气了!”
    匡长青摇头道:“妈才不会,她一定是准备东西去了,她老人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拿刀动剑,想不到为了这件事,她却又要下山!”
    芷苓拍了一下手,道:“那才好呢!在这个地方我真住腻了,连一个鬼影都没有!”
    说着她望着匡长青,皱了一下眉毛道:“那个日本来的小子,到底是怎么一个长相?样子和咱们中国人像不像?武艺怎么样?”
    匡长青冷笑了一声,道:“他武功比你高多了,你别瞧不起他!”
    芷苓撇了一下嘴道:“你别吓唬我,我才不怕他呢,这一次见了他,我非要斗一斗他!”
    匡长青一笑道:“这个架你怕是打不成了!”说着他忽然回身唤道:“妈,我还没有告诉你,有一件怪事!”
    妇人揭帘而出,她手上拿着一个杏黄色的布套,内中是一口二尺许长的黄鲨鱼皮鞘的短剑!
    当时道:“什么怪事?”
    匡长青皱了一下眉道:“就在我要回来的前一天,我遇到一个和尚!”
    “和尚又怎么呢?”芷苓岔了一句。
    妇人皱眉道:“别打岔,听你哥哥说!”
    匡长青冷冷一笑道:“这和尚对我说,匡施主,请你回去告诉你母亲,就说我和尚说的,那日本人带来的东西,不许意图染指!”
    妇人呆了一下,冷然道:“哦,会有这种事?你又如何回答他呢?”
    匡长青皱了一下眉道:“我当时很奇怪,就问那和尚法号如何称呼,那和尚却笑而不言,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只要告诉你母亲枫陵渡那个和尚说的就是了!”
    妇人闻言,不由脸上神色一变,她口中喃喃地道:“哦!是他……”
    芷苓奇怪地道:“这和尚到底是谁呀,妈妈认识他吗?”
    妇人点了点头道:“先听你哥哥说下去,长青,你怎么说呢?”
    匡长青冷笑了一声,道:“我当时内心甚为不服,暗想试一试这和尚的功夫如何……”
    妇人脸色一变道:“你太大胆了!”
    匡长青冷哼道:“你老人家放心,那个和尚才不跟我打呢,我几次有意试他,他却无心地化解;他并且对我说,他是出家人……”
    妇人听到此,冷笑道:“好一个出家人,既是出家人,又何必管这闲事?”
    匡长青冷然道:“这话我也说了,可是那和尚却说,别的事,就是天塌下来他也不管,可是唯独这个日本人,他却不准别人伤害他一根毫发!”
    匡芷苓娥眉一挑道:“谁要伤害他了?这个狗和尚……”
    匡长青笑道:“我当时告诉他说,我并无意伤害他,和尚点头笑道,那就最好。他还说日本人所失的东西,迟早他会追回来,不必劳我们多费心!”
    说到此,他剑眉微蹙道:“这岂不是怪哉?妈,你看这个和尚又是谁呢?”
    妇人在他说话的时候,发了一会儿怔,闻言哼了一声道:“我只当这事情只有徐家和我们两家知道,谁知道别人竟也全知道了!”
    芷苓迫不及待地催问道:“妈!那个和尚到底又是谁?他凭什么多管闲事?”
    妇人苦笑道:“他如不提枫陵渡之事,我还真不知道,提起了枫陵渡,我就记起来了。”
    说到此,她的脸色变得雪也似的白。
    这件事似乎是极为可怕的一件事,她摇头道:“孩子,你们看妈妈的武艺如何?”
    芷苓呆了一下道:“那还用说吗?”
    妇人苦笑道:“在以往,我确实是这么想,年轻气盛,自认谁也比不过我,可是……”她叹了一声,垂下头来,道,“……自从在枫陵渡,遇见了那个和尚之后,我的锐气可就一点儿也没有了!”匡长青怔道:“是怎么回事?”妇人喃喃地道:“如果我记忆不错,这和尚法号就是叫‘涵一’,是一个到处流浪的野僧,他……”
    芷苓紧张地道:“那个涵一和尚武功如何?”
    妇人冷笑了一声,自嘲地道:“他的武技之高,你们连想也想不到。我活了五十六岁,凭良心说,也只有佩服这和尚一个人!”
    匡氏兄妹,闻言后不禁互相对望了一眼。
    他们内心惊异不已,因为母亲——翠娘白姗,昔日在江湖上,是何等的声望,掌中一萧一剑,真可说是做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在他二人的记忆之中,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她老人家曾经服过谁!可是今天,一提到了这个和尚,她竟是如此战战兢兢,这可真是令人想象不到的事!
    由此而看,这个‘涵一’和尚,确实是一个不可想象,了不起的人物了。
    翠娘白姗说到此,苦笑了一下道:“那时你们的父亲还在,芷苓不过刚会走路,这些事你们是记不得了!”
    她冷冷笑了一下,又道:“和尚就像是大人耍小孩一样的,把我和你父亲戏耍了一个够,直到我二人认败服输才止,说也奇怪,自此你们的父亲,竟和这和尚结交成了方外的朋友!”
    匡长青怔了一下道:“这事情我真弄不清楚!”
    芷苓皱眉道:“谁弄得清楚?”
    翠娘白姗冷笑道:“你们不清楚,连我也不清楚,反正自此以后,你们的爸爸,就和和尚有了深交,常常远出访他,往往数日不归……”
    翠娘说到此,她竟自垂下泪来,用手轻轻擦了一下,轻叹一声道:“……你们父亲最后一次出去,那时芷苓才三岁,长青八岁,却从此未归……”
    她叹了一声道:“从那时起,你们那个狠心的爸爸,竟自一去就不回来了!”
    匡长青不由剑眉一扬道:“妈,这些事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要是早知道,我岂会放那和尚离开?”
    翠娘看了他一眼,伤感道:“这也不关那和尚什么事,这都怪你的父亲太狠心。”
    芷苓杏目一睁,冷笑道:“反正与那个和尚有点关系,要不就不会那么巧!”
    翠娘道:“我起先也那么想,可是踏遍了三山五岳,询问了不少庙宇,也没有你父亲的踪影,有人说他已死了,又有人传说他走了!”
    她叹息一声,又道:“可是只有一点儿,那个和尚却没有再出现过,要不是长青提到他,我尚以为这和尚早已物化了,谁又想到他还活着……这和尚少说一点儿,也应该有九十开外的年岁了!”
    兄妹二人乍闻此言,不禁又连想到下落不明的父亲,一时不禁满腹伤怀。
    尤其是匡芷苓,见母亲伤心,她也忍不住淌下泪来,匡长青冷笑了一声道:“这事情容易,那和尚早晚我会遇见他,还怕他跑了不成?”
    翠娘冷笑一声道:“长青,你别以为你功夫不错,不是妈妈看轻了你,如果你去惹这个和尚,那可是你自讨苦吃了,再说这事情,和那和尚不会有什么关联!”
    匡长青呆了一呆,遂道:“那个笠原一鹤最近才由日本来此,却又怎会与这个和尚拉了关系?”
    翠娘一笑道:“财宝人人爱,他虽是一个和尚,我看也是不例外,没有什么别的!”
    匡芷苓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来,和尚也是看中了那个梨了?”
    翠娘摇了摇头,道:“未必,也许他只是贪恋那些珠宝,却未必知道有这么一个梨!”
    她长叹了一声接道:“这件事可是越来越难办了,眼前第一件事,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短命无常’徐雷。如果那些宝物之中,真有我们要的东西,也就说不得了,到时候我们只怕要闹得彼此不快!”
    匡长青皱了一下眉道:“还有那个涵一和尚,他也是不会和我们干休的!”
    翠娘白姗冷冷一笑,未发一语,可是她那双眸子里闪烁出灼人的神光,内心却充满着无比的愤恨!
    芷苓见状知道母亲已在愤怒之中,遂不多言。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上的铜铃,忽然叮叮地响了几声,有人在叫门。
    芷苓怔了一下道:“咦?谁会到这里来?我去看看!”说着她匆匆离室,跑向门前,那门上的拉铃,仍然叮叮不停地响着!
    并且有一个老人咳嗽的声音,匡芷苓吓了一跳,问道:“谁呀!”
    那人很怪的声音,笑道:“小姑娘,你开开门再说话!”
    芷苓闻言皱了一下眉,就把门给打开了,却见门外站着一个身高不及四尺的瘦矮老人!
    老人这份长相,实在令人吃惊,凸出的一双腮帮子之上还生着两缕黑毛,一双小眼睛,不过桂圆核那么大小,但却明亮十分,骨碌碌直转!
    他身上穿着一件非丝非麻的黑衣,长得一直拖到地上,却穿着一双女人家的大红鞋,头上也戴着一顶圆圆的小红帽。这种打扮,把匡芷苓吓了老大的一跳,她吃惊地道:“你……找谁?”
    小老头用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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