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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唐小豪)-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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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希望这次的危机。还是可以顺利度过，但是如果这次能够的话，我希望以后不会再有人白白牺牲，我也希望力挽狂澜的英雄们会被人们记住，而不是默默无名躲藏起来等死！”詹天涯重复了一遍先前魏大勋的话。整理下自己的衣服，转身朝着楼上走去，经过几名特勤保镖身边，轻轻敲开了会议室的大门，站在那里敬礼致歉，紧接着进去后又转身将门轻轻合上。
刘振明站在楼梯下方，只能仰视着上面那几个面无表情，提高十万分警惕，心中却充满疑惑和好奇的特勤保镖。在这群保镖眼中，古科学部中人人都是高超的异术者，只需要挥挥手指就能取人性命的怪物。
这个部门从成立那天开始，大门就不会对普通人开放，当年的事件导致这个部门大规模精简裁员的时候，大部分曾经隶属于这个部门的人员被分流，但怪异的是，不管是谁，不管他去了什么地方，都会对过去的事情绝口不提，甚至都会编造一段关于自己过去虚假的人生经历，并且说上千百遍让自己相信。
在知道这个部门的内部人员眼中，古科学部是神秘的，但同时又是致命的，甚至有人相信他们会很多千里之外就能置人于死地的法门，只需要摆个祭坛，弄点鸡血狗血之类的东西，念叨几句乱七八糟的咒语就可以杀死某人，当然也可以瞬间让一个国家陷入动荡。
所以，古科学部又成为了其他部门眼中的威胁。开棺人事件发生前和发生中，这个部门的首脑权力大到可以随时调动军队，可以随时下令让一座城市进入警戒以及战备状态。因此，在前任首脑代号蜂后，真名为胡万钦的老人死后，古科学部开始土崩瓦解，无数的残酷真相也被挖掘了出来，一一呈现在首长的跟前。
不得不说，当那些真相呈现出来的时候，首长是又惊又怒，但同时心中又感叹这个部门的强大已经超出自己的想象之外，控制之外。所幸的是，他立即选择出了一个合适的继任者，也是前任首脑蜂后指定的詹天涯。
詹天涯有着特殊的身份不说，还有一颗对国家的绝对忠诚之心。
所以，当詹天涯重新走进会议室坐下之后，首长只是静静地又听了五分钟的汇报，便立即宣布会议暂时休息，与会人员中除了詹天涯之外，其他人全部离开——他已经察觉出这个年轻的机密部门的一把手心中的不安和焦虑。
与会人员很快离开，井然有序，即便不少人猜测到有事发生，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政治就是这样，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得装作你提前就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时候，即便你知道也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关键的时候你要成为一头服从命令的饿狼，而在平时你必须将你的毛发涂成白色，与其他温顺的绵羊混在一起，把自己嗜血的本性压制下来，口食青草，发出温柔的叫声。
环形会议室中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坐在上方的首长，还有下方第一排的詹天涯。
詹天涯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保持着沉默，等着领导发问，不过他心中的那个闹钟不断在提醒他，秒针每走一格，唐术刑等人的生命就流逝出去一部分。
“抽烟吧。”首长发话了，“我知道你烟瘾很重。”
“首长。这里是不允许吸烟的。”詹天涯抬头看着首长，他不像某些会拍马屁的人，听到首长说话就立即起身立正。这也是他的“特权”之一，在只有两人的前提下。他们几乎可以“无话不说”。
“对呀，这里不允许吸烟，而且按照规定，这样的会议也是不允许中途休息的，我先破例了，也允许你破例。”首长带着笑，靠着椅背看着詹天涯。没有任何奇怪的表情，四肢也没有其他习惯小动作——作为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你的内心变化如果能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判断出来，你就已经失败了。
“不。是我先破例，是我先离席……”詹天涯低声道。
表面上首长先怪罪是自己破例停止了会议，但实际上也是在提醒詹天涯，这个会议按照保密条例是不允许中途停止，中途离场的。是詹天涯率先破例，而自己没有追究，那么詹天涯此时就不应该再隐瞒自己出去干什么了。
直言不讳、婉转表达这两个选项出现在了詹天涯的眼前。
虽说调动的权力在首长处，但詹天涯要是说出来，不等于是把难题推给首长了吗？所以。其实现在的最佳选项是——撒谎说了一个很严重，但实际上很好解决的事情，不将难题推给首长。
“说吧。”首长握紧了茶杯的把手，不再看詹天涯，“你就当我不在这里，你自己自言自语，这样我们都好做。”
詹天涯这次起身了，看了一眼门口，说道：“我有几个重要的线人被困在了兵荒马乱的东非小国阿斯塔亚首都的美国领事馆，现在他们不仅面临的是阿斯塔亚联军的猛烈攻击，还有城中怪物的袭击。”
说到这里，詹天涯顿了顿，稍微提高了声音道：“但是，我相信他们有能力突围出去。”
“你相信？他们自己相信吗？”首长微微抬眼看着詹天涯，“詹天涯，别和我玩欲擒故纵，这一手读书的孩子们都会，他们手中有重要的情报对吗？你想救他们对吗？”
詹天涯不语，这个时候说是或者不是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心中的所有想法都被首长推测了出来，对方能坐到那个位置上，靠的并不是血脉的传承。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选择这几天来听取汇报吗？”首长不紧不慢地问。
是呀，为什么呢？这还不明显吗？从古科学部精简以来，首长就没有来过，平时都不过问，连签署拨给他们的经费文件时，都不问问这个部门的情况，为什么现在要来？这很明显，因为从其他情报部门所得到的各方面消息，已经指出，又有大事要发生了。
“詹天涯，在我上任的时候，古科学部是留还是解散的难题摆在了我的面前，超过半数的幕僚提议解散，其中还有人说，为了让你这个也许将来野心会膨胀的人安分下来，不如将你放到我的身边，也成为一名幕僚，但是我拒绝了，原因是你不是那种安分的人，也不是个有野心的人，如果经历过那样的事，还留存有野心的人，只有一种人——白痴！”首长握紧了杯子，“我不可能让一个白痴掌握这么重要的部门，而且这个白痴还如此年轻，所以我的不过问不等于不关心，我的不过问不等于置之不理。”
詹天涯此时后背全是冷汗，他知道这几年自己所做的完全都是正确的，他每个月都会花上两天的时间将这个月所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罗列到文件中，然后从一级渠道呈给首长，不管首长看不看。
近三年来他没有哪一个月是耽误过的。把持着这种在很多人眼中是威胁的部门，你必须要让部门透明，在首长的跟前透明。如果你在加官进爵之后闭门造车，外人的猜疑就越大，这种猜疑逐渐膨胀起来，堆积到首长跟前的时候，即便你手下只有几百个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内勤，都会有造反的嫌疑。
这就如同在下面几大军区的司令一样，即便上面有命令，在一段时间过去后，就会调离亦或者卸任。但聪明的都会在一定的时间后，要求离开所在的军区，因为你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就会有“割据一方。占地为王”的谣言传出来。
中国自古以来，但凡强大的朝代都深知在这块肥沃又辽阔的土地上，如果实行行政分治。最终的结果就只有分裂。所以，哪一方势力开始独大时。都会出现另外一方势力进行遏制，如同是多年前与古科学部对立的，还有个尖端技术局一样。
综上所述，詹天涯的古科学部在其他人眼中神秘，但在首长眼中，是绝对透明的。
“阿斯塔亚海域外，有我们、俄国人、美国人的舰队。在周围的海域，还有英国人和法国人的。美国人设立了禁飞区，为什么？他们不希望有人插手阿斯塔亚的事情，这本身就很怪异。而且我相信美国领事馆中不仅仅只有你的线民，还有其他人，对吗？”首长质问道。
詹天涯点头：“还有美国人，是cia的，虽然我还没彻底搞清楚他们的身份。但除了cia之外，必定有美军其他机密部门的重要人物。”
“对呀。”首长起身，走到詹天涯跟前，“如果里面被围困的人是中国人，而且是具有中国国籍的人。我们去救，天经地义，但如果还有美国人，在美国人都选择放弃他们的前提下，我们去救，这不是给美国政府一记响亮的耳光吗？”
岂止是耳光，简直就是拳打脚踢。即便是海军派遣了飞机和海军陆战队只救下了中国人，而不救美国人，这也正好让美国政府中一部分人借题发挥，在联合国状告中国政府见死不救。但如果救了呢？那批人怎么处理？交还给美国人？这等于是给美国人把已经掩埋的问题又重新刨了出来，扔在他们的脸上。
“如果我现在拨通美国方面的专线，告知这个情况，我相信就连美国总统都可能不知道美国领事馆还有他们的人在，美国的政府构成相当复杂，总统能掌握的事情只占政府机构的八成，他即便是点头同意，也会立即遭到其他幕僚的反对，甚至他们会暗示我们不要去救，亦或者救下我们的人之后，抛弃他们的人或者干掉他们的人！”首长说“干掉”两个字的时候加重了发音，让詹天涯浑身一震。
“所以，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办？”首长问詹天涯，盯着他的双眼，“我提醒你，收容那群在领事馆中的美国人，为他们提供政治避难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有可能自己都不愿意，而且我不可能让这件事成为某些事件的导火索。”
詹天涯在脑子中快速思考着，寻找着解决的办法，脑子在飞速的计算着，但结果都是非常的不好——首先，你要飞进阿斯塔亚的国土，就得通知美方，因为是他们设立的禁飞区。
“俄国和法国方面呢？”詹天涯试探性地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不会与我们为敌。”
是的，只是说不与我们为敌，但也不会明确结盟，毕竟中国对外一直宣称不结盟。
“法国人绝对会保持观望，俄国人倒是乐意帮助我们，但他们胃口很大，不仅会需要线人手中的情报，还需要那批被救出来的美国人。分享情报无所谓，毕竟有共同的敌人，这是大势所趋，但要将那批美国人交给俄国，冷战时期的某些事件又会重演，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到时候成为众矢之的的还是我们。”首长分析着利弊，这还只是表面上能看到的。
詹天涯心中忐忑不安：“那……不救？”
“谁说不救！？”首长沉声道，“不仅要救，咱们还要救得精彩，救得漂亮。”
“那……”詹天涯看着首长，“那怎么做？”
笑容重新出现在了首长的脸上：“知道吗？美国人总是在拯救世界，这次得轮到我们拯救一次了，他们用电影，我们用实况转播，用最冒险的办法堵住他们的嘴巴，让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对了，知道怎么才能在战争之中赢得最后的胜利吗？”
詹天涯有些糊涂了。
首长凑近詹天涯的耳边，低声道：“搞清楚人民所想，人民所需，那批被围困的美国人，也是有家人的，他们的家人也是有朋友的……”
几分钟之后，阿斯塔亚海域，中国某航母之上，两架美式v…22鱼鹰倾转旋翼和三架阿帕奇，三架直10武装直升机正做着起飞准备。
v…22鱼鹰机内，指挥官正在对准备执行任务的两个排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士兵做任务简报，这两个排的士兵都是海军陆战队中海狼特战队的精锐士兵，属陆战队中的精锐。
“你们的目标是位于阿斯塔亚首都艾兰亚美国领事馆中受困的人员，一共有15人，其中有部分是美国人，这次的任务是全力以赴将他们营救出来，不要落下一个人，还有，照片上的三个人是咱们需要接应的主要对象。”指挥官指着手中平板电脑中的唐术刑、顾怀翼和姬轲峰的照片，“照片与真人也许有一定的出入，但记住他们的主要特征。”
特战队士兵点头，随后电脑将照片发送到士兵们的头戴显示器中，这个东西融合了夜视仪和热感仪等设备。
“另外，咱们的v……22鱼鹰机是美国海军提供的。”说完，指挥官忍不住笑了，下面的士兵也偷偷笑着，此时鱼鹰机已经起飞，指挥官立即抓起旁边的保险带，指着窗口外保持着较近距离飞行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道，“还有那三架美军的阿帕奇直升机，也是美国同胞支援的。”
说完，下面的士兵这次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执行任务的人都心知肚明，美国海军如今还蒙在鼓里呢。
就在此时，鱼鹰机的机长，也就是这次任务的所谓的引导员，用标准的美语对美国禁飞区指挥部简单地说道：“我们是中美联合营救小组，正在进入阿斯塔亚禁飞区，完毕！”
第三十八章（下）首长的好戏
当美国单独设立的禁飞区指挥部收到这一消息的时候，他们的指挥官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摔在地上。立即冲到雷达跟前，看着上面显示的那两架v…22鱼鹰机，还有三架阿帕奇、三架直10攻击机，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明飞行编队，请告知你们的任务编号！”美国指挥官立即问道。
“任务编号thg898。”鱼鹰机的机长立即回答。
“长官，没有这个编号！”美国指挥官旁边的通讯兵立即道。
“我他妈知道！”美国指挥官怒道，又一次质问，但这次对方回答的却是他们已经接近了海岸线，正在朝着内陆前进。
与此同时，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已经召开了电视新闻发布会，宣布为了营救在阿斯塔亚首都艾兰亚美国领事馆中避难的中国、美国侨民，中美两国组建了联合营救小组，正在赶往目的地的途中。并且高度赞扬了美国政府这次的国际主义精神，随后又通过媒体警告阿斯塔亚联合军，不要妄图与世界人民为敌，否则中美两国随时会采取必要的反制措施。
所谓反制措施就是动武，谁都知道这个意思，如果两个大国对阿斯塔亚动武，不需要派出陆军，仅仅只是航母上的飞机就可以直接摧毁阿斯塔亚联军的有生力量。
美国华盛顿白宫那间椭圆形的办公室内，美国总统和自己的一众幕僚看着那则新闻，无一人说话，此时门被敲开了，一名连领带都没有系好的年轻人站在那，举着手中那份来自阿斯塔亚美国海军的文件，还未说话，就被国务卿拿了过去，随后挥手让他出去。
“中美联合营救小组？”国务卿看着文件。递给总统，“我们被中国人堵住了嘴，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应该是你们来告诉我。”总统只是简略看了下文件，直接放下来，看着国务卿和在座的其他高官。只是简单地问：“我现在就想知道。在那里有没有我们的人。”
“总统，在这种形式下……”国务卿正要插嘴，被总统挥手打断。
总统看着他。又问了一遍先前的问题，这次完全是质问。
没有人回答，总统皱眉看着其他人，此时新闻中又播放着俄罗斯方面发言人的话——俄方此次虽然非常赞同中美联合营救行动，但同时也对在行动之前没有通报俄方而深表遗憾，俄方认为此次这种不通过联合国而进行的所谓联合行动，违反了联合国决议，同时也会让其他各国认为中美仅仅是为了在东非的各自利益……
“俄国人陪中国人演戏呢。”一侧的幕僚长推了下眼镜，看着总统。
“用无形的拳头打了我们一顿。我们受了内伤，还不能说话。”国防部部长咬着烟斗。
“他们竟然有鱼鹰机！”幕僚长助理大惊小怪地说，其实算是没话找话，打破沉默。
“我们在51区还有他们的歼20呢。”cia局长揉着额头道。
“其他国家都纷纷表示遗憾……”幕僚长用手中电脑看着各处的反应，“英国人还问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英国人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加奶的红茶吗！”
这一切发生得都太突然了。以致于华盛顿方面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但这并不是让他们最头痛的事情，在那则联合营救小组开始行动的消息发布之后，全世界各地的网民在网上都对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中国网民讨论着这次行动会不会标志着中美两国结束“敌对”行为，跨进一个新的时代。而美国人则在为本国侨民祈祷的同时，也希望着这次的事件能够成为一个转机。
当然，因为发言人那句“高度赞扬美国政府这次的国际主义精神”而让人们推测出，这次的行动是中国人主导，美国人辅助的，等于是换个角度告诉大家，如果中国人不管，美国人根本不会理会他们侨民的死活。
中国占尽了先机，这种冒险的行为让美国政府根本无法反应，但如今他们还不回答媒体的提问，就会有人猜测这次行动的真伪，不能破坏这种和谐的局面。
美国方面立即布置了发言人，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被迫跟随着中国发言人的步骤进行，同时紧急联系了中国方面，质问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而在华盛顿有一部分人其实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他们不能说，不能表露出来，否则的话就暴露了。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中国政府敢用这种冒险的方式来赢得这次的博弈，而且赢得如此迅速，仅仅只是利用了媒体的力量。
那些经历过家人死在外国战场上的美国人们，开始在各地聚集，点起蜡烛，祈祷着这次的营救任务中，不管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都能被成功救出，民间机构也开始谴责阿斯塔亚联合军的恐怖主义行为。
……
远在中国的古科学部总部，刘振明推开办公室的门，对坐在里面抽着闷烟的詹天涯道：“头儿，美国人的飞机从航母上起飞了。”
“首长早就料到了。”詹天涯弹着烟灰，“没关系，他们只会护航，不会做其他的事情，他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这个时候，美国总统肯定是在面红耳赤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不可能傻到不知道有人在瞒着他。”
……
就在所谓的联合营救小组直飞向艾兰亚的同时，美军的攻击机编队也从航母之上起飞，俄国人的飞机也以协助的方式紧随美军编队。英国、法国也立即表示，如有需要，他们会给予任何形式上的协助，不排除对阿斯塔亚联军进行致命打击。
“好消息”接踵而至，就在美俄飞行编队飞过海岸线的同时，布置在海岸线上的阿斯塔亚联军的那部分军队立即做鸟兽散，甚至有部分人把手中的枪都扔了，准备回家重新过刀耕火种的生活——这些人再没有见过世面，也知道他们这点人，这些破枪，要对付这些个大国会有什么可悲的下场。
可悲的是，就在全世界都在欢庆这次联合行动会为国际局势带来新的转机时，只有极少部分冷静的人知道，无论如何，阿斯塔亚才是最终的受害者，只是因为他们脑子简单到被不断利用，还屠杀了那些军事顾问和资本家。
他们缔造了自己被攻击的绝佳理由。
艾兰亚的美国领事馆避难室中，与那间仓库之间的墙壁被凿开的同时，霍克手中的通讯器也传来了联合营救小组的呼叫，让他们选择一个较为安全的地点之后，再将具体坐标告知，但还需要再支撑几个小时他们才能赶到。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在场的人没有人欢呼，特别是霍克、汤姆和911特勤团的人，他们都是被美国军方抛弃的炮灰，结果最终是被中国人营救，这不仅仅是面子问题。
“我们拿上所需要的东西，然后从地下水道跑出去，为了营救的方便，我们得赶到‘独立广场’，那里适合直升机降落，但因为太广阔，也非常容易遭到偷袭。”魏大勋指着仓库一侧早就被自己刨出来的大洞，“现在我们只能祈祷，阿斯塔亚联军撤走或者放下武器投降，因为就算是有空军掩护的前提下，也不可能瞬间消灭联军的步兵们。”
这是城市巷战，在只有空军，没有陆军的掩护下，阿斯塔亚联军要是分为一小股一小股进行偷袭，哪怕只是放冷枪，也足以让在广场上面等待着空军的唐术刑等人命丧当场，更何况，最大的难题此时摆在了他们的跟前——天色早就亮了。
唐术刑看着头顶：“希望阿斯塔亚联军消灭了大部分的行尸，否则咱们到达广场的位置，除了要应付活人之外，还得应付死人。”
“走吧，咱们只能从下水道走到几个街区之外，前往广场还需要走至少一公里。”魏大勋抱了狙击步枪朝着下水道中慢慢走去，其他人在仓库之中拿取了自己所需之后，也紧随其后。
“刑二，我有话对你说。”顾怀翼让唐术刑留下，等其他人渐行渐远后，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未来的事情？”
“这个问题得等到我们回尚都再说。”唐术刑看了他一眼，正要走，又停下来，“顾疯子，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现在你明白了尚都、蛊猎场、八方和药金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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