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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唐小豪)-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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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通过重重安检之后才能进入，原本应该来参加婚礼的那四十个人已经被取代了，取而代之的是所谓的公民代表，这批人来的时候不仅不用送什么贺礼，相反还能带走一批价值不菲的礼物，姬轲峰也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收买人心。
唐术刑看着楼下的安检处，终于在人群之中发现了唐术禅，挽着他的当然是邹沐青，但一脸微笑，陪同他盛装出席的还有吕荷心，这是在唐术刑的意料之中，如今臭味相投的人也只有他们俩了。
唐术刑看着下面的婚礼，觉得有些恶心，干脆转身走向另外一面——行政大楼的后方，那里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原本是开放式公园，因为尚都建国，并且确定新适应区行政大楼之后，为了安全起见，周围被封闭起来。全是2米5的高墙，唯独留下一扇可以进出汽车的大门，但平日也是紧锁，所以要进入也必须经过平日里戒备森严的行政大楼。
唐术刑走到天台另外一侧时。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后花园之中停靠着好几辆军车，军车上装着无数被捆绑蒙住双眼的男女，这些人都衣着华丽，不住地哭哭啼啼，其中有好几个甚至尿了裤子。
军车外侧站着一名始终低头，看样子是现场指挥的军官。
军官立在后花园的中心位置，在他的左右两侧各摆放了10门披着红绸大花的礼炮！
唐术刑看着被押解下车的那批犯人，略微一数，竟有56个人。男女都有，还有好几个年轻人，看样子刚刚成年，大部分人都在挣扎，被士兵用枪托砸了几下也就老实了。
被押解的犯人嘴巴并没有堵住。士兵们也任由他们呼喊，因为行政大楼外乐队一直演奏，还有宾客的喧哗声，已经将他们的呼喊声全部淹没。
站在天台上的唐术刑，看着下面的人，就像是在看一出哑剧一般。
此时，夏婕竹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手中拿着对讲机，正催促着下面的军官将准备处刑的犯人列队站好。
“行刑？”唐术刑指着下面，“今天这个日子，你们要杀人？”
“他们都是与昨晚被害者有直接联系的人。”夏婕竹冷冷道，“对外称，他们就是害死昨晚那40个人的恐怖分子同谋。今早被我们抓获。”
“你当百姓是傻子吗？今早发现的尸体，今早就破获了这么大的案子？”唐术刑依旧指着下面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还有那几个刚成年的孩子？你们想做什么？姬轲峰想做什么？”
夏婕竹终于笑了，但却是一种嘲讽的笑容：“术刑，他们都是昨晚被杀死的那40个人的亲属。直接亲属。那40个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他们迟早是祸害，但如果留着他们的家属，迟早也是祸害。当然，这里面也有昨晚漏网的人，有军火贩子，也有在丛林中屯兵预谋反叛的小军阀，原本他们也应该是今天婚礼上的宾客，可是他们不服从管制，不服从管制是无法讲道理的，所以，只能用血来告诉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这就是不服管的下场。”
“诛连九族？”唐术刑一字字道，“那是家属？他们的爹妈兄弟也许是混蛋王八蛋，但他们不是！”
“我是坏人吗！？也许是吧。”夏婕竹直视唐术刑，“如果有一天，有人杀死了我，作为我丈夫的你，你会报仇吗？我相信你会的，即便我是个坏人。他们也一样，只要是亲人，只要亲人之间互相有感情，好坏就不重要了，这些人在外面是坏蛋，回家是好人。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这些活着的亲属知道了真相，他们一定会报仇的，而且还会打着正义的旗号报仇！恐怖分子做事不都有自己的正当理由吗？”
“是！”唐术刑点头，“在不久前，尚都也是恐怖组织！不，应该说，如今在大部分国家的眼中，尚都依然是恐怖组织！”
“你刚才这番话，我当没有听到。”夏婕竹见唐术刑要下楼，抓起对讲机道，“时间到了，先鸣礼炮。”
话音刚落，后花园摆放在两侧的礼炮开始发出震天的声音，行政大楼前方的宾客们一片欢呼，随后姬轲峰带着阿米出现在大楼的正大门，所有人起身鼓掌欢呼，祝福着他们。
姬轲峰就像是一位刚刚迎娶王后的国王一样。
就在他们挥手示意，与此同时大楼内发现电梯被锁的唐术刑正沿着楼梯从上至下奔跑着。
礼炮持续鸣放着，按照规矩，要有节奏地鸣放99发——这是阿米的提议，意思是祝福他和姬轲峰的婚姻长长久久。
下方的那56个人被分为8人一组，一共站了7排，都蒙着眼战战兢兢地立在那里，耳中充斥着礼炮的鸣放声，不少人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但依然有人抱着希望，不相信有人会在自己的婚礼上杀人。
穿着礼仪军服的士兵分散开来，其中8人手持被擦得发亮的步枪站在第一排犯人跟前，随着军官的手势举起手中的枪，瞄准了他们的头颅。
后方几排犯人每人身边都站着一名穿着礼仪服的士兵。士兵按住后方犯人的身体，将其俯低，以免前一排犯人被击毙时，子弹穿透他们击倒后一排的犯人。
行政大楼前方。姬轲峰站在礼台上激昂地做着演讲——“今天，是我的婚礼，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但同样，也是在今天，恐怖分子向我们宣战，向全尚都的公民宣战，他们希望用恐惧来动摇我们的信念，腐蚀我们伟大尚都的根基！他们不会得逞的，我会让所有试图扼杀我们信仰与信念的恐怖分子付出应有的代价！”
演讲完毕。两侧的侍从们立即放出代表着和平的白鸽。
白鸽群飞出鸽笼，环绕着广场飞行着，下面的宾客们仰头观看，看着白鸽又在广场中心的天空聚集在一起，像是白色的云朵一样慢慢飘向行政大楼后方的花园。
鸽群飞过大楼的同时。冲出大楼的唐术刑也正用龙麟刃劈开锁死行政大楼通向后花园的大门，朝着行刑场冲去，呼喊着——“枪下留人！”
监刑的军官只是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冲来的唐术刑，随后朝着行刑的士兵点了点头——命令下达，士兵举枪瞄准了自己的目标，紧接着在同一时间扣下了扳机。
8声几乎融合在一起的枪声响起，在击倒第一排犯人之后。也导致奔跑中的唐术刑摔倒在地。
第一排犯人中枪倒地，第二排犯人又被士兵提起来，随后被击倒，紧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第五排……
没有人能分辨得出枪声和礼炮声，等唐术刑跑过去的时候，早有准备的军官下令周围几名孔武有力的士兵扑上去。将其死死压在地上。
唐术刑眼睁睁看着那56人被活活击毙，就死在距离他不过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他能做的只是嘶喊。
同时，唐术刑也很清楚，即便他冲过去。也不可能挥动龙麟刃做掉这些行刑的士兵，因为那样做带来的后果更加严重！
士兵们开始清理尸体，将尸体一一扔上卡车，统一从后门运走。而先前负责行刑的士兵则继续站在礼炮一侧，配合着礼炮的节奏朝着空中鸣枪，仿佛先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头顶，因为枪声和礼炮声一直在空中盘旋迟迟不肯落下的白鸽终于在99响礼炮后分散落在后花园各处——刑场的地面，礼炮之上，士兵的肩头，还有他们手中步枪的枪口之上。
军官走到被压住的唐术刑跟前，挥手示意士兵们散开，随后摸出一支烟点上，慢慢朝着丛林之中走去，唐术刑这才发现军官正是早先密使安排给姬轲峰的心腹苟英鹏。
走进丛林前，苟英鹏用一种怪异的眼神回头看着唐术刑，同时抬脚驱散着遍地找食的白鸽，就像是战争之神将人类最后和平的念头驱散一样。
终于，白鸽又展翅高飞，围绕着整个行政大楼飞翔着，再散落在婚礼现场的各处。
广场角落，一身侍从装束的唐定峰端着盘子站在那，目光落在远处一只鸽子之上，那只鸽子的翅膀上带着一抹鲜血。
同时，正向宾客敬酒的阿米也发现了那只鸽子，疑惑道：“鸽子怎么会受伤的？”
姬轲峰回头看了一眼，对阿米道：“那不是血，是酒，可能是先前鸽子拍打翅膀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杯子中的红酒。”
阿米点点头，信了，跟着姬轲峰继续朝前走去，而姬轲峰则趁机扭头，对站在一侧的贴身侍卫示意，让他将那只鸽子带走，同时还做了一个拧断脖子的手势。
所有的一切，都被唐定峰看在眼中，他开口对蹲在角落中抽着烟，戴着一顶帽子，一脸愁容的同年龄老人道：“民兴，你儿子真的变了——”
“不，他这是长大了。”姬民兴低低道，“只是长大了。”
……
行政大楼后方，唐术刑抱着龙麟刃跪坐在那，看着先前遍布尸体，如今只剩下20门红色礼炮的花园中心，脑子中一片空白。
夏婕竹慢慢步入花园，只是一个眼神，周围的士兵立即持枪列队整齐转身，朝着行政大楼的方向走去，步伐统一整齐，但那步伐声对唐术刑来说，却是那么的刺耳。
“姬轲峰！你怎么能这么幼稚！”
“姬轲峰！你学了这么久怎么就学不会怎么做人？演戏要演足！”
“你根本就没有长大！你还沉寂在自己的世界当中！”
“你从出生到现在，都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长大，你没有经历挫折，也就没有任何应对的经验！”
唐术刑脑子中回荡着从前自己与顾怀翼教训那个幼稚姬轲峰的声音，而如今，似乎幼稚的人是自己，姬轲峰却在悄然之中从一个孩童成长为了一名暴君。
“术刑，外面很热，回去吧。”夏婕竹站在他身后道。
“谁说的。”唐术刑跪坐在那，低着头，“早就下雨了，你没看到吗？”
“你哭了？”夏婕竹蹲下来看着唐术刑的脸，上面却没有半点泪痕。
“是你们哭了。”唐术刑慢慢爬起来，转身缓缓朝着大楼走去，“该哭的是你们。”
【第六卷＇白虎睛＇血色冰原】
在记忆中消失的时代，将会在历史中重生。
第一章（上）咸海湖畔的秘密
1991年9月10日，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乌兹别克斯坦（以下简称乌国）咸海区域。
9月的傍晚，在咸海附近已经无法看到一丝日照天光，原本泛蓝的天空逐渐变成了深蓝色，日夜的交替使深蓝色的空中多了无数闪烁的繁星，而在星空下的咸海湖畔，一批大型机械刚刚启动，挖掘着一条巨大的沟渠，将咸海湖水引向位于土库曼斯坦境内的卡拉姆沙漠。
这是一个浩大并且历时近百年都没有完成的工程，不过在就近10年当中，苏联政府突然悄悄进驻了大批的工程部队，拼命地开凿水渠，试图将咸海的湖水完全抽光。
一个穿着沙漠简易防护服的中年男子站在沟渠旁边，先是望着咸海，然后又看向沟渠的另外一方，在那里挤满了各类的挖掘机械和人，有些机械是他曾经见所未见的，但他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必定会造成无法想象无法挽救的结果。
“谢尔盖同志！”中年男子见一辆吉普车从旁边缓慢驶过，他看到开车的人正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谢尔盖。梅罗斯基。卡尔里奇夫，立即小跑上前拦下。
开车的谢尔盖眉头紧锁，看着浑身土尘的中年男子，他很不喜欢这个随队的所谓环境学专家尤里。康斯坦丁。费尔多夫，这个在莫斯科大学的天之骄子，又被国家送往欧美深造，拿回来好几个博士学位的天才，因为他想得太多了，说得也太多了，而且不知道自己在这支队伍中的地位，似乎对谁都喜欢把机密给透露出来。
若不是上面有命令，恐怕自己早就让人把他扔到沙漠中晒死了。
“尤里博士，你还没休息吗？天黑之后，你不就应该闭眼吗？”谢尔盖讽刺道，他这个克格勃第十五局局长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些个总是喜欢咬文嚼字的家伙。
尤里从衣服中摸出一张地图来。平铺在引擎盖之上，但因为风太大的关系，地图根本无法展开，他只得又俯身去捡了几块石头。用石头压住地图的几个角，然后指着地图上的咸海位置道：“指挥官同志，这里就是我们的位置。”
谢尔盖点头，摸出酒壶喝了一口，这一点他当然知道，他不至于连地图都不认识。
尤里咽了口唾沫又道：“从几十年前开始，我们就将进入咸海的阿姆河和锡尔河的河水引向沙漠，种植农作物，虽然农作物产量的确是大大提高了，但是让咸海的水量大大减少。破坏了这里的生态平衡……生态平衡您知道吗？”
谢尔盖还是点头，这番话尤里博士已经说了上千遍了，从没有来到这里开始，尤里就叨咕着，以前兴奋地叨咕是因为尤里认为这次行动是为了挽救咸海而来。但来之后才发现，竟然是将咸海的水引向沙漠之中，所以叨咕得就更厉害了。
“咸海身居内陆地区。”尤里说着，又用手在地图上划了一条弧线，“位于回归线沙漠带，原本就降水少，日照时间长。蒸发量大，如果再加上大量的引水灌溉，这会导致周围的沙漠面积扩大，而不是减少，我们这样做不对，绝对不对！”
“尤里博士！”谢尔盖背对着地图。靠着车头，看着远方，“就在前些日子，8月31日，乌兹比克斯坦和吉尔吉斯坦宣布独立。宣布脱离苏联，在那之前有很多加盟共和国都宣布了独立，过不了多久，地球上最伟大的联盟将会不复存在。”
尤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谢尔盖，但随后又要去指地图。
谢尔盖一把将尤里扭转身来，看着远方，又指着脚下：“尤里，看看周围，再看看你脚下，这里已经不是苏联的土地了，你明白吗？临近的哈萨克斯坦也迟早会独立，脱离苏联，如今他们还碍于一些事情答应给予我们部分援助，但乌国就不一样了，七天内，如果我们无法得到想要的，那么我们这么多年来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
尤里脑子中一片混沌，他对什么独立什么政治丝毫不感兴趣，他知道的是，这样下去，这片内陆湖肯定完蛋，周边地区也会彻底变成一片地狱沙漠。
“记住！除了你和我之外，没有人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谢尔盖转身看着沟渠那边的工人，所谓的工人实际上都是军人，一个个精干的工兵，也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
这些人中年纪稍大的都参加过当年的阿富汗战争，后来又被召回部队，因为他们的经验丰富，而这次名为“考古”的行动不需要菜鸟。
尤里沉默了许久才点点头，随后谢尔盖转身跳上吉普车，驾车往沟渠方向开去，他要再巡视一圈，因为这个敏感时期的原因，他们只能在夜间干活，白天休息，因为白天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原上，远隔几公里外都能看清楚这一支列出来快长达五六百米的工程大队。
谢尔盖心中清楚，除非奇迹出现，否则他们是无法完成任务的。还有，面对莫斯科的紧张局势，还有上个月19号发生的那场并不成功，被称为819事件的政变，谢尔盖这个老牌kgb没有选择返回，也有他的目的。
他思考过，如果事情对自己不利，他可以进入哈萨克斯坦，再走里海在伊朗和土耳其边境线上登陆，穿过黑海到达保加利亚。如果不顺利，他可以暂时留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那是间谍之城，在那里鱼龙混杂，很复杂，在这个敏感时期，没有人会选择付诸武力来解决一些事情，所以，他暂时会是安全的。
谢尔盖将车停下来，拿出香烟和罐头慰问着在一线工作的那些人，脸上带着微笑，希望用这种方式来掩饰住自己内心中的不安，以免影响到其他人，也以免其他人察觉出问题来。他早就下令销毁了关于外界的一些文件，如果这些人知道苏联出现了如此大的变故，工程肯定是无法继续下去的，该找的东西也肯定无法找到。
“指挥官同志，莫斯科的电话！”没多久，另外一辆载着高频率通讯器材的吉普车停在谢尔盖身边，扬起一阵浓浓的沙尘。
谢尔盖挥手驱散烟尘，跳上汽车，示意司机将车开得稍远一些，然后接过通讯兵手中的话筒，静静地听着，紧接着道：“查尔多夫同志，我很严肃的回答你的问题——不能，我不能在短短的7天或者半个月之内，把咸海的水全部抽光，除非你给我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火炉，我会挖出一个坑来，放在咸海下方，用火炉将咸海全部蒸发掉。”
电话那头的查尔多夫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谢尔盖深吸一口气，点起烟来又道：“就算我抽光了，发现下面什么都没有呢？什么？你说什么？”
谢尔盖咬牙听完对方的话，挥手让通讯兵和司机走远些，然后对着话筒压低声音道：“告诉那些老家伙，你不会那样做，我也不会那样做，我不会把我的手下全部害死，你问问他们是否知道我这里有多少人？三百多人！他们竟然要我们对这三百多个为祖国奉献出一切的人下手？查尔多夫，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苏联会变成现在的模样？就是因为那群老杂碎！”
许久，谢尔盖脸色剧变，对着话筒又道：“什么？今晚半夜是最后一次空投补给，就让我们自生自灭？没有莫斯科的文件，我们就算想离开，都毫无办法，这是在乌国的境内，对面就是哈萨克斯坦，现在已经剑拔弩张，我们手中只有轻武器而已。”
许久，谢尔盖绝望地放下电话，一转身却发现尤里博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又指着电话，意思是：先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莫斯科放弃我们了。”谢尔盖坐在车上狠狠地抽着烟，“那群老杂种！”
尤里摇头：“你刚才提到武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武器？还有下手是什么意思？”
“博士，10年了，我们是派遣到这里来的最后一批人，只有我们是最接近真相的队伍，前几批队伍中连指挥官都不知道在做什么，都认为自己带队是在开渠引水而已，只有我知道，只有我这么倒霉！”谢尔盖坐在那苦笑着，“莫斯科说在咸海下面有遗迹，什么远古人类的遗迹，真他么的超级荒谬！为了将这个遗迹重新现世，他们花了10年功夫决定缓慢地将咸海的水引走，让那些遗迹重新显露在众人的眼前。”
表情一向憨傻的尤里博士立在那，听着谢尔盖所说的一切，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要将引水工程命名为什么“考古行动”了。
半小时后，返回营地的谢尔盖将尤里带进了自己的帐篷，也许是因为在kgb混迹多年的关系，进屋之后，他便示意尤里不要说话，紧接着将帐篷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监听设备之后，这才示意博士坐下。
“尤里，我劝你赶紧离开，你有两条路，第一是返回莫斯科，回去之后你去找查尔多夫同志，就是我们离开莫斯科之前，你在红场见过的那个人。”谢尔盖压低声音道，“还有一条路，不过那是下策，那就是离开这个地方，去欧洲或者美国，销声匿迹，永远不会露头，虽然你知道的不多，但是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尤里愣在那傻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被牵扯进了一件什么事当中。
第一章（下）逃命
“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尤里瞪圆了双眼看着谢尔盖，至今他都是糊涂的。
谢尔盖很想起身给这个憨傻的博士一拳，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在听到他电话中的说辞之后，都应该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但博士还是没有理解，于是他只有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尤里这次听得算是明白了，再次摊开地图，指着地图上咸海的位置道：“你是说，在这里有一座古城的遗迹，就藏在咸海之中？我们这么多年引水灌溉目的就是为了将这座城挖掘出来？”
“对。”谢尔盖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家伙终于明白了，自己也不用再费口舌了。
“我们为什么不派人下水先确定位置呢？竟然用抽水的笨办法？”尤里十分不解。
“这次行动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才用了足足10年的时间，只有引水灌溉是最好的掩饰！而且咸海这么大，我们派人下水，这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你想到的莫斯科也想到过。”谢尔盖继续解释道，感觉脑袋都要炸开了。
尤里听完，又道：“但我们也不能为了找一座遗迹而毁坏周围的环境呀？要知道咸海是内陆湖……”紧接着，尤里又将自己那番环境学术理论搬了出来，详细地阐述了一遍。
谢尔盖都要崩溃了，因为不知不觉话题又重新转到了环境问题之上，他四下看着，最终目光落在旁边切面包的餐刀上，他很有抓起餐刀将尤里的舌头割下来的冲动。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要不回莫斯科找查尔多夫，要不远走高飞！”谢尔盖起身抓起酒瓶就要离开，却被尤里一把拽住。
尤里看着谢尔盖，脑子像忽然开了窍一样。问：“谢尔盖同志，你要背叛祖国吗？”
其实尤里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要走？
谢尔盖看着尤里，半晌才说：“我……那不叫背叛，每个孩子长大成人之后。都会离开母亲的身边去闯荡，明白吗？尤里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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