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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唐小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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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嘉男友之后，觉得他没有疑点，就以自杀结案，尸体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连现场都没有勘查过，毕竟男友和家人都没有杀死她的动机，她留下的遗书也证明是她自己手写的。”
“妈蛋的！鸡爷，艾嘉有男友吗？”唐术刑斜眼道，“即便有，也可能是自己安排的，亦或者张大江安排的，她跟曲文兴天天都搞成那副模样了，还有男友？男友不得天天上演绿色的愤怒啊？早变绿巨人了！”
“对啊，我梳理案情按照正常程序来了，堵死了。”姬轲峰点头道，“还是你小子贼，绕着圈子来想事。”
“我可是为了钱，不是为了钱，我才不当那种伸张正义的英雄。”唐术刑摇头，“要核实这件事，只需要去找她的所谓男友，但我估计这个人已经消失了。”
随后两人动身去找艾嘉的所谓男友，果然这个人早就人间蒸发了，据街坊邻居说住在这里的年轻人十天半个月不来一次，房子是租的，租了两年，来住的时候都能数出来。
线索又断了，当然这是姬轲峰认为的，但唐术刑却表示可以去墓地调查了，说不定可以在墓地中查出点什么玩意儿来。
这一次，姬轲峰学聪明了，停下车就问唐术刑：“你是不是已经清楚了事情是怎样的？到现在先瞒着我？给我个惊喜？”
唐术刑整理着衣服和背包：“鸡爷，首先这件事与八方、药金有关系是没跑的，幕后主使肯定是药金的人，也是没跑的，我们要查的也不过是抓到主谋，问清楚他或者她与药金的关系，还有顾怀翼为什么要找上我们，以及和我们的父辈有什么鸡毛关系，这才是重点，其他的事情一般警察都能做。”
“我也知道，越是这种案子，只要抓着线索就越容易查明白，但是我没有办法跟上你的思维。”姬轲峰有点服软的味道。
“鸡爷，以前读书的时候，我的文科就语文和历史好，你呢，语文不错，历史很差，政治很强，理科也比较强悍，大家都有偏科的时候，再说了有些东西学了不一定有用，这就是为什么你是武警，我是流氓**的原因。”唐术刑整理好东西下车去，又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行行行，不用说道理了，我明白，我从现在开始，闭嘴不说话，直到真相大白，好不好？”姬轲峰指着唐术刑道，“现在你是我的上级，我是小警察，好了吧？”
“大彻大悟了啊鸡爷！”唐术刑把着车门道，“总算有点悟性了，走吧，找值夜人去吓他。”
两人大摇大摆来到墓地大门，大门是紧闭的，往里边看去，黑乎乎一片，除了远处一个小屋子中有电视的光影闪烁，外面连路灯都是熄灭的。
唐术刑抠着脖子说：“妈蛋的，这墓地不开灯，太配合这诡异的气氛了吧？”说着，一阵寒风吹来，唐术刑打了个哆嗦，随后翻身就爬过那道门，姬轲峰也跟紧尾随其后。
两人落地，唐术刑像条狗一样蹲在那，侧头道：“鸡爷，我给你讲过墓地的鬼故事吗？”
“啊？”姬轲峰看着他，正要瞪他，谁知道唐术刑先瞪他，提醒他，现在刑爷才是上级！
“听过，听过，别讲了。”姬轲峰强颜欢笑。
“听过？”唐术刑也不动身前进，只是看着姬轲峰道，“那你重复一遍？”
“啊？”姬轲峰深吸一口气，“好吧，没听过，你讲。”
“那是十来年前的一个夏天！”唐术刑起身慢慢走着，还故意踮着脚尖，同时示意姬轲峰也模仿他的样子。墓地大道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场景——俩警察，垫着脚尖像做贼一样慢慢靠近值夜人的小屋，前面的警察还很话唠，一路嘀咕。
“……那个夏天炎热啊！热得那叫一个难受，男的热，女的也热，干柴烈火啊，那时候空调虽然多，但是有些人家买不起，怎么办？大家都去野外乘凉，蚊子再多也没有办法。有一对恋爱中的宝贝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墓地，男的呢是个警察，女的也是。”唐术刑站定看着姬轲峰。
姬轲峰看着唐术刑，又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点头：“你继续……”
“这一男一女啊就踮着脚尖悄悄的走啊走啊……”唐术刑在前面边走边说，姬轲峰在后面看着他垫起来的脚，自己赶紧摆正姿势，按照正常人的走法行走。
“走着走着，那女的突然转身一把抱住那男人！”唐术刑突然间停下来一把抱住姬轲峰，姬轲峰吓了一跳，以为丫中邪了。
抱住姬轲峰之后，唐术刑又道，“女人抱住男人之后，凑近他耳边，用舌头轻轻地舔着他的耳朵。”
“刑二，你要是敢舔我，我肯定马上咬舌自尽！”姬轲峰沉声道。
唐术刑刚伸出舌头，听姬轲峰这么一说，立即姿势一变，松开姬轲峰又道：“她舔啊舔啊，慢慢从上舔到下，哇，那男人浑身是汗啊，那汗臭得简直是蚊子都无法靠近，但是女的好像很爽啊，可劲的舔，还解开了他的裤腰带！”
姬轲峰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的裤子，唐术刑看着他的动作又道：“当舔到那男人的下方时，女人突然看到男人的下体处鼓鼓囊囊的，她当时脸色都变了……”
姬轲峰呵呵了一下，接着道：“你肯定会说其实是那男人硬了对不对？”
“不对！”唐术刑又猛地靠近姬轲峰，“你说错了，其实是那男人的下面拉链打开之后，从里面突然间冒出一个脑袋来！”说着，唐术刑猛地后退，拉开自己的拉链，里面立即滚出一个脑袋来，是个猫脑袋！
“我去！”姬轲峰当时真吓坏了，后退好几步，因为那猫脑袋是真实存在的，白乎乎的，还瞪着一双圆鼓鼓的大眼睛，“你……你……”
唐术刑一阵狂笑，然后把裤子脱下来，从里面摸出一只僵硬的小猫来，捧在手中道：“这只猫咪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直想找机会介绍给你，但怕吓着你，所以趁今天这个机会拿出来。”
“喂！你已经吓到我了好不好！**有病啊！”姬轲峰真的吓了一身汗。
“它叫贝贝。”唐术刑看着自己手中那只僵硬的小猫，保持着趴着的姿势，“是我所养的第五只猫，因为误吃了东西死掉了，我舍不得埋葬它，花钱让人把它做成了标本，一直放在我的背包里面，别害怕，它很友好的，来，贝贝跟鸡爷打个招呼。”说着唐术刑捧着猫做了个鞠躬的动作，“它向你问好了，赶紧还礼。”
“啊？”姬轲峰现在真怀疑唐术刑有精神病了，赶紧朝那猫标本点头道，“贝贝，你好。”
“你好！”唐术刑尖声尖气地回答，又恢复原本的模样道，“好了，执行任务吧，走，去问值夜人。”
姬轲峰站在那，连连深呼吸了好几口，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先前的确被吓到不说，现在真害怕唐术刑这个神经病啥时候等自己睡着了把自己给干掉了，就算不干掉，估计还会让自己做出点什么绝对不人道的事情。
“娘的，这小子千万别让我捡肥皂啊！”姬轲峰摸了下屁股赶紧跟了上去。
唐术刑蹲在那屋子下面，朝姬轲峰招手，等姬轲峰靠近，就听到里面有音乐传来，声音很激昂。唐术刑此时问：“熟悉的音乐，对吗？妈蛋，难怪我们在外面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里面的这傻×都听不见呢！”
“纠正一下啊，是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是搞。”姬轲峰赶紧道，唐术刑又瞪着他，他立即低头道，“好吧，是搞，是搞。”
里面的音乐姬轲峰也听得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来了，只是点头道：“嗯，是有点耳熟，是电视剧吧？”
唐术刑满脸笑容，看着姬轲峰道：“对啊，是中国我们这一代和下一代男人绝大部分都看过的电视剧，而且都很喜欢。”
“是什么？”姬轲峰抬头去看，被唐术刑一把拽下来，随后就听到有人说话，说的是日语，紧接着听见有女人呻吟的声音，还有亚美爹之类的，姬轲峰立即明白了，里面的值夜人在看毛片！
“我问你，东京冷还是热？”唐术刑看着姬轲峰，“答案是：东京热！”
姬轲峰当然也看过，但达不到唐术刑那种收集女优的照片和资料制作成PPT幻灯片的狂热程度，早两年还自己下载刻成碟片售卖过，那时候他还不叫赚钱王，自称“毛片小王子”，在老｜城｜区盗版界红极一时！
“鸡爷，这才是正常男人，不过也挺悲惨的。”唐术刑压低声音道，“我刚才看了下，是个典型的**丝加抠脚大汉，胸毛都打结了。”
“我们在这干什么啊！进去问他啊！”姬轲峰低声道。
“你是不是傻？”唐术刑看着姬轲峰道，蹲下来一副拉屎的模样，“我们翻墙进来的，穿着警服又怎样？再说了，我说敲门吧，你要翻墙，怪得了谁？按照我的办法来吧！”
“喂，是你先翻墙的好不好！？”姬轲峰抓住唐术刑。
“我是你的上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闭嘴！否则知道真相也不告诉你，跪舔吧！”唐术刑把猫标本放在窗台上面，想了想又取下来，操起一块砖头把玻璃砸碎了，然后把猫标本直接扔了进去……
第三十四章（下）合葬墓
玻璃被砸出个窟窿，紧接着猫标本落地，屋内的值夜人吓了一跳，赶紧提起裤子抓起那卷卫生纸就开灯，紧接着捏着卫生纸就跑到窗口来，发现外面也没人，回头一看，地上有一只趴着并且背对自己的白色小猫，觉得奇怪，立即上前去，可走到跟前也没有看到那只猫有动静。
值夜人纳闷了，蹲下来去抓那只猫，一抓起来发现里面是硬硬的，立即知道是只死猫，下意识就扔到地上道：“什么玩意儿啊！”
就在此时，小屋的门被踹开了，值夜人又吓了一跳，发现一个警察冲了进来，也不说话，而是翻箱倒柜乱找着什么，边找边在那说着：“轲峰！轲峰你在哪儿？轲峰你出来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轲峰！”
姬轲峰站在门口，低头寻思着：不对啊，这戏不对啊？刚才拟定好的剧本不是这样的？不是说进来就问他要身份证，说抓流窜犯吗？
翻找了一圈，唐术刑转身看着地上的猫标本，直接跪倒在地，小心翼翼捧起来，嚎道：“轲峰！轲峰你怎么了？轲峰你不要吓我！我们说好了，要一起抓到那个混蛋，为你老婆、大姨妈、二叔还有三姥姥报仇的吗？你说话啊！轲峰！”
值夜人完全傻了，站在那看着唐术刑，又慢慢抬头看着门口的姬轲峰，电视中依然放着东京热的**碟片，里面的男女抽搐着，背景音乐十分销魂，唐术刑的嚎叫声似乎也跟着那音乐的节奏。
“你们……”值夜人终于说话了，毕竟他看到的是两个穿着警服的人。
“把身份证拿出来！”姬轲峰立即进入状态，上前怒喝道。
“警官！你要为我伸冤啊！”唐术刑带着猫标本上前就拽着姬轲峰来到值夜人跟前，“他杀了轲峰！他是杀人凶手！救命啊！杀人啊！赔钱啊！”
姬轲峰站在那看着唐术刑，忍不住凑近他低声道：“喂，大哥，戏不对，你也是警察好不好？”
“噢……”唐术刑恢复常态，对那值夜人扬头道，“刚才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进来？”
“有。”值夜人点头。
“在哪儿？是不是在这？”唐术刑说着就去翻垃圾桶，然后还去翻抽屉。
“你们……”值夜人木讷地说，抬手指着两人。
“喂，垃圾桶里没法藏人，活祖宗，你能正常点吗？”姬轲峰上前低声道，都要哭了。
唐术刑转身来，掏出证件一晃说：“我们是警察，实际上是隶属国家高端机密部门古代科学研究部的探员，你没听说过不要紧，反正等下我们调查完了，就会拿东西在你眼前一闪，你就失去记忆了。”
“啊？”那值夜人还在发懵，看着眼前这俩精神病。
姬轲峰站在唐术刑身后低着头，不断用手捅着唐术刑，示意他正常点，再正常那么一点点！
“你们这里有没有个亡者叫艾嘉的，姓艾，名嘉。”唐术刑抱着贝贝一本正经的问。
“不知道啊，我只是值夜的。”值夜人摇头。
姬轲峰赶紧上前，把证件放在值夜人手中，让他仔细看，随后带着他到一旁去，低声道：“我的弟兄为了查案，太急了，受了点刺激，别在意，我们有急事要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致电110询问我们的身份是否真实。”
“不用了，不用了。”值夜人抠着胸毛笑道，“我想也没有谁那么二逼白痴加混蛋大晚上到墓地来假装警察对吧？”
姬轲峰笑了，笑得快哭了，一个劲点头，心想：哥们，我们真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二逼白痴加混蛋。
“我们有资料，但资料在办公室电脑那边，我带你们去查啊，稍等，我换条内裤。”值夜人走了两步又回来道，“别误会，因为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过墓道必须要换干净内裤，你们要换吗？我还有多余的，警民一家嘛。”
“不用了，我们的内裤很干净。”姬轲峰依然笑，这次真的要哭了，娘的蛋，这个城市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我要换！有hellokitty的吗？”唐术刑举手道。
值夜人摇头：“没有。”
“那维尼熊的呢？”唐术刑又问，“跳跳虎的也行，我不介意，宠物小精灵我也可以接受。”
值夜人还是摇头，姬轲峰赶紧上前示意那值夜人去换内裤，他们等着。
等值夜人一走，姬轲峰正要发话，唐术刑正色道：“我也听人说过，过墓道要换干净内裤，如果没有，没换，就把自己穿的内裤脱下来绑在脖子上面，否则那是不敬。”
“扯淡！”姬轲峰当然不信，唐术刑这王八羔子有正经的时候？
“你不信算了。”唐术刑说着就打开背包，找了一条干净内裤，接着换上，当然干净内裤还是保险内裤，姬轲峰看见保险内裤乐得够呛，赶紧去看里面有什么，两人撕扯的时候，三人和父辈的合影掉了出来，唐术刑立即收好，但姬轲峰却看得很清楚，因为那张照片他一直放在自己寝室的床头。
“喂，你还留着那照片呢？我的早就不见了。”姬轲峰撒谎道，“你把照片放那个地方，你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啊？”
“关你屁事啊？”唐术刑穿着裤子，“我问你，那里是不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是吧？所以有宝贝放那里没错。”
姬轲峰正要说话，那值夜人出来了，拿着三只手电筒，给了他们一人一只，接着朝办公室走去，沿途值夜人一个劲儿的说这里比下面城里冷多了，要低好几度，如果没人陪，胆子再大的人也会害怕。姬轲峰四下看着，唐术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回答着，来到办公室之后，值夜人把灯打开，随后来到电脑跟前，笨手笨脚地输入名字查询。查到了两个艾嘉，一个是在墓地存放，一个是摆在房子里面那种木柜出租位当中的，墓地中那个明显是他们要找的艾嘉，因为年龄符合，具体资料电脑中查不清楚，毕竟那属于亡者的个人隐私。
查完资料，唐术刑和姬轲峰对视一眼，继续开始演戏，说要去墓地查看一下，值夜人当即表示自己也去，说主要是为了帮忙，实际上是担心俩警察在墓地里搞出什么事儿来，临行前，唐术刑已经看好了他们摆放工具的位置，还留心到值夜人的钥匙全部都挂在腰间。
“这里分为东西南北四苑，你们要找的那个艾嘉在南苑，算是这里的二级墓地了，不过还有一片特殊的墓地，很远，在山那一边，是外国人的，因为信仰不一样，所以墓地都是单独的，我们都说那是墓地中的租界。”值夜人边走边介绍，“现在的人是死不起啊，就南苑的墓地现在十来万一个呢，都是合葬墓。”
“合葬？”唐术刑看了姬轲峰一眼，又问，“那个艾嘉也是合葬墓？”
“对啊，肯定是啊，南苑都是。”值夜人点头道。
来到南苑墓地，就算没有光，放眼望去，都能看到一排排整齐的墓碑，光是看都觉得渗人，更不要说靠近了。值夜人倒没觉得什么，一个劲的自言自语道：“人死如灯灭，啥也没有了，没什么好怕的。”
值夜人在前面引路，拿电筒照着周围的墓碑，寻找着，自言自语说着新埋下来的这个是得病死的，那个是车祸死的，还有谁是淹死的之类的，走了许久，终于在墓地中心深处找到了艾嘉的墓碑，随后拿电筒照着说：“找到了，就这个了，就是她。”那语气和艾嘉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值夜人电筒光一照墓碑上的照片，自己都愣了：“哟，是个大美女啊，这么年轻就死了，真的天妒红颜。”
唐术刑靠近那照片看着，的确那照片很好看，但怎么看都像是艾嘉生前自拍的那种，就差嘟着嘴举起剪刀手了，不过这么一想，真诡异啊，自拍照竟然放墓碑上面。
姬轲峰看着上面的日期，的确是一年前下葬的，但旁边还有空白的一行，如果说是合葬墓，那么肯定不止埋艾嘉一个人。想到这，姬轲峰马上问：“哥们，这合葬墓是死者生前自己买的吗？”
“不是。”值夜人摇头，回忆着，“刚才看资料，我扫了一眼，是她死了之后有人买的合葬墓。”
“哦。”姬轲峰点头，继续看着墓碑，寻思着怎么支开那值夜人。
“鸡爷。”唐术刑在下一排某墓碑处站着，朝他招手，姬轲峰赶紧过去，看到唐术刑手中电筒照着的一个墓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张大江！
“我去……”姬轲峰立即意识到怎么回事了，再看墓碑上的照片，的确是前段时间死去的张大江，他的墓地和艾嘉紧挨着，一前一后？果然和唐术刑分析的一模一样，这两人铁定有事！
“哥们！赶紧来看！那边好像有人！”唐术刑突然指着一个方向喊道，等那值夜人一过来，他抬手就是一掌直接将其劈晕，紧接着从背包中翻出一瓶子花露水，其实里面装的是迷药。唐术刑倒了点在卫生纸上面，捂在其口鼻处，许久松开道，“这一晕一迷，少说这哥们也得睡好几个小时，够了，来，咱们把他搬回去，再去拿工具。”
“取工具！？”姬轲峰很纳闷，“你要掘墓？”
“废话，当然了！难道还取工具刨坑埋人啊？”唐术刑和姬轲峰合力抬起那值夜人，背在背上，呼哧呼哧小跑回那小屋，随后又立即取了工具，再回到艾嘉墓碑前来。
第三十五章（上）天天爱掘墓
再回到墓地，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两人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各自带了铁锹和钢钎，唐术刑还顺手拿了玻璃胶。姬轲峰不解，唐术刑解释道：“等墓地下面那石盖被咱们撬开，我们查清楚之后，再把石盖重新封好的时候，必须用玻璃胶。”
“你这也懂？”姬轲峰有些吃惊。
“略懂！”唐术刑点头，准备干活，“我以前在墓地干活，在这里当劳力，赚得比下面多一倍，因为平常人觉得晦气。”
“喂，术刑。”姬轲峰停下来没做，“你以前都为了什么，这个也干，那个也干啊。”
“没钱要吃饭，我统招大学本科又被开除了，好公司好单位不需要成人自考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上街要饭啊？别废话！干活儿吧！”唐术刑用铁锹慢慢砸着那石板的缝隙，把从前的玻璃胶铲干净，“小心点啊，别弄坏了，破那么一点点，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事就大了，等会儿，等会儿……”
唐术刑忽然停下来，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黄豆给姬轲峰：“含在嘴巴里，这是规矩，没骗你，来墓地含黄豆，从墓地回去呢，吃颗糖，或者用白酒漱漱口，要不就吃点儿豆腐，自己家人没事，别人家办丧事去参加，肯定得那么做。”
“噢。”姬轲峰把那把黄豆含住，随后看着唐术刑，“你为什么不含啊？”
唐术刑从口袋中摸出一包豆浆来：“我喝豆浆就行了，还能解渴。”
“喂，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喝豆浆。”姬轲峰又要抓狂了。
唐术刑喝了一口豆浆道：“因为我听说口含黄豆可以练习舌头的灵活程度，算是锻炼你的口活了，以后你媳妇儿会感谢我的，别磨叽，赶紧干活儿。”
姬轲峰憋着那口气，没再计较，埋头干起来，又过了半小时，两人才小心翼翼地抬起艾嘉墓地上面的石盖，下面黑乎乎的一片，唐术刑用手电照下去。
姬轲峰在旁边看着，问：“埋个骨灰盒而已，至于要这么大的空间吗？”
“隔行如隔山。”唐术刑抬眼看着姬轲峰，“现在墓地都有CBD，还有各种户型，跃层的，断层的，南北通透的，单面朝阳的，和活人住的房子没两样，以前咱们中国人古代的墓穴不是更华丽吗？现在只不过是浓缩了一下，但是一般这种合葬墓下面都很大，基本上钻个人进去没有一点儿问题，不过呢……”
唐术刑说着把脑袋都伸进去了，用手电照着：“……这墓地下面未免太大了，不要说一个人了，两个人都有可以钻进去，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守着。”
唐术刑说着，抓着边缘就直接落了下去，落下去之后就听到长长的一阵“啊”，随后是落地声，紧接着是“哎哟”声加咒骂声，姬轲峰赶紧拿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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