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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毒(唐小豪)-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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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依然在争吵之中度过，一切都如往常一样，没有了统帅部，抵抗军的意见完全无法达成一致，虽然有人提议重新组建统帅部，但这个提议被大多数人否决了。因为谁都想领导他人，不想被他人领导。
这样的争吵，似乎对尚都是有利的。因为抵抗军的意见不统一的前提下，就不会对尚都发动任何进攻。即便是觉得这是好机会的军阀，也不会开战，一是与尚都的实力太悬殊，其次是因为自己进攻，担心人家会在后面占领自己的根据地。
而在他们争吵的同时，姬轲峰和顾怀翼则带着三个助理悄悄地从和平宫离开，毫不迟疑地直接离开了海牙市区，朝着尚都的方向前进……
五人消失在和平宫之后。抵抗军方面第一次破天荒的开始了合作搜索，呈圆形朝着四面散开撒开大网搜捕五个人。
与此同时，在尚都国内，各种斗争也愈演愈烈，国内出现了数个派别，实力最大的就是狂热教徒的“造物万岁”一派，还有“人民进步团”、“永远的核心”、“彩虹队”、“蓝色一派”等等，这些实力最强大的组织，都在互相进行着武力攻击，武器都是从军队亦或者人民菁英团的军火库中抢出来的。
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应该站出来制止的国危处却视而不见，除了国危处大楼周围地区之外，其他地方全部变成了战场。只是这些组织没有重武器，无法造成太大的伤害，在争夺街区的战斗中，都是互相定点射击，互相进行着狙击，狙杀着那些还在街头行走的目标，也不管对方是平民还是自己认定的敌人。
这些都只是1区周边区域发生的事情，在其他区域中，这类的战斗依然不少。单从传言中知道的死亡人数，全国上下一个月之间已经死伤上万人。有些地方直接挖出了大坑烧尸体，烧一批埋一批。埋好再扔上去烧掉，再埋……
可讽刺的是，所有组织为了自保，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国危处的眼中钉，打出的旗号都是“保卫领袖”、“维护造物大人”等等，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自己明确地说出了自己想要为自己争取点什么，那么立即就会被国危处派出的部队剿灭！
哈维独自走在街道，小心翼翼地绕过跟前那些显而易见的陷阱，这些陷阱中要不是直接挖出的坑，上面用塑料布或者是竹片之类的挡住，再撒上一层薄土，要不就是能拴住你脚踝，并将你吊在路灯下的圈套，所有的这些都像是小孩子做出来的玩意儿一样，但却同样致命。
稍微高明点的，就是用炸药作出诡雷之类的东西，但威力并不大，通常炸不死人，只能将人炸成残废。
在这些陷阱周围不远处，通常都有尸体扔在那里，算是一种震慑，告诉来者，你已经进入了某一股势力的范围内，你应该小心点，否则下场就会和这些尸体一样。
哈维看着远处的尸体，微微摇头，刚往前面走了几步，就从废墟之中跳出来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两人一人操着akm突击步枪，另外一人手中还拿着一支老式的美军m1步枪。
“举起手来！你是什么人？去干什么？为什么要到这里！？给你十秒回答！”那名白人青年大吼道，旁边的黑人青年同伴瞄准着哈维的脑袋。
“我是工人，我去那边的杂货铺买点白糖，我来这里是为了穿过这里去杂货铺。”哈维冷静地回答道。
黑人青年上下打量着哈维，突然道：“不要相信他，他是间谍，他对我们的问题对答如流，明显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我们应该打死他！”
哈维皱眉，心想：我要是回答得不流利，你们也会认为我是间谍，说我连自己去干嘛都不知道。
哈维站在那，摇头道：“既然你们不让我过去，那我就回去吧，对不起。”
“慢着！搜查！”黑人青年大吼道，指着旁边的小巷，“进来，搜查！”
哈维无奈，只得跟着两人进了小巷，进去之后，两个青年搜遍了他的全身，拿走了他身上仅剩下的那点买白糖的钱，还有一块看起来较为高级的手表——那是他以前在情报局留下的纪念品，唯一可以带走的东西。
哈维也知道，这两人只是想抢劫，他看着四下，也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于是开始劝说两人。
哈维道：“钱你们拿走，表我能留下来吗？那是一个很重要的纪念品。”
“什么纪念品？”白人青年皱眉问道。
“那是我以前在情报局留下来的东西，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你们可怜可怜我好吗？”哈维带着哀求的表情。
“情报局？”黑人青年立即举枪，“你是间谍，你是政变者的同伙！”
“对！”白人青年也举枪，“今天，我要代表全尚都的公民将你正法！”
“好吧……”哈维表情一沉，说完两个字之后，抬手一掌击打在黑人青年的下巴之上，将其直接打迷糊，随后夺过他的枪，一晃枪托砸倒白人青年。
白人青年倒地，去抓旁边的突击步枪，却被哈维直接俯身拿起来，轻而易举拆成零件，还将弹夹中的子弹一颗颗弹了出来，随后摇头道：“你们这个年龄，应该在学校里面念书，而不是出来干这种事，我现在走了，有本事，你们自己把枪拼凑起来，对我背后开火。”
哈维说完摇头，带着m1步枪走了，走到旁边的门柱处，将步枪在那砸得稀烂。
白人青年站在那，傻傻地看着，随后又看着在地上的黑人青年，过了几秒，他看着四下无人，用石头砸死了自己的同伴，抢走了他的东西，带着东西飞一般的逃走了。
远处角落中的哈维看着这一切，摇头叹息着，虽然他料到也许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他也一直在希望自己猜错了。
这个世界越来越丑陋了，原先人们还会掩饰，而现在，他们似乎连掩饰的本能都失去了。
哈维带着东西继续朝着杂货屋走去，走到紧闭的门口时，他看着门口用粉笔画着一个圆圈，他伸手敲门，同时问：“为什么门口带着白？你家中有丧事吗？”
随后，门内有人回答：“门口带白，是因为心情高兴，不是因为悲伤，你是来买白糖的？”
“不，我是来买盐的，盐白糖也白，但是没有盐，就没有力气。”哈维回答着暗号。
门开了，一个苍老的脸出现在缝隙处，那人看着哈维有些吃惊，下意识问：“你是谁？”
“我是渡渡鸟的下线。”哈维按照夏婕竹的说法回答。
“她会有下线？”老人依然带着疑惑。
“她死之前将一切都告诉给了我，否则我怎么会知道这里，她告诉我，如果一个月之后，一切都没有改变，让我来这里找你。”哈维回答。
老人点头，又问：“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哈维道：“她说你是白杜。”
老人再问：“你知道白杜的意思吗？”
“不知道，我问过她，她说，我以后才会明白。”哈维轻声道，“但我知道，你是赤晨的人。”
代号白杜的老人笑了：“你果然是个半懂不懂的下线，进来吧。”
哈维进屋，进屋那一刻，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代号白杜的人，就是药金五阴负责人之一的白杜刑国栋，而刑国栋如今也是詹天涯安插在尚都内部的一名间谍，一名最高级别的间谍，一名已经与夏婕竹保持联络了多年的联络员。
就在多年前，夏婕竹也成为了詹天涯在尚都最大的线人，赤晨所有来自尚都的情报，都是夏婕竹提供的。
而这件事，夏婕竹从未对除了哈维之外的第二个人说过，至于她为什么要对哈维说？哈维自己也不知道……
第三十三章（上）最高级别联络员
“我的代号叫白杜，真名叫刑国栋。”老人在前面黑暗的屋子中走着，忽然间停下，对着哈维说，“这个是我的儿子，代号黑刚，叫刑仁举。”
哈维下意识看着前方，却没有看到人，此时一只手却放在他的肩头，将他吓了一跳。
哈维转身，看着身后那个脸色阴沉的中年人，中年人伸出手去：“你好，我是刑仁举。”
哈维完全不知道刑仁举是怎么到自己身后的，还是说他一直都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呆着，所以自己根本没有察觉，不过这对父子太诡异了，看起来就像是一流的杀手一样，如果他们要干掉自己，自己恐怕在进来的瞬间就变成尸体了。
“你好。”哈维点头。
“跟我来。”刑仁举转身朝着里屋走去，而刑国栋则继续坐在屋外，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难道说还会有其他人来联络？
哈维跟着刑仁举走进里屋，走进去之后，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臭味，他知道那是尸臭，下意识捂住鼻子。
“这是交易，这个地盘是人民进步团的，我和我父亲帮他们处理尸体，才能留下来，否则这个联络点早就消失了，我们就是为了等你。”刑仁举说着打开里屋的房间的门，只见里面有两个大水泥池子，池子里面泡着的全都是腐烂的尸体，哈维皱眉看了一眼，又看向刑仁举，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刑仁举看着池子又道：“夏主任的死讯传来后，我们就知道，她肯定会指定其他人来接头，因为她做事很谨慎，不会不留下什么的，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等你。”
“为什么要用池子？”哈维又看了一眼池子。
“我们在做燃料。”刑仁举说完关上门。“沼气之类的东西，用腐烂的东西来制作，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尚都每天供电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而且还是中心区域。13区供电时间最长，其他的区域基本上一个星期能断断续续供电一小时就不错了，所以，这里的人需要沼气来发电。”
刑仁举说着朝着里面走去，哈维完全不知道这个屋子有多大，从外面看，也不过是一座老式的泰国楼而已，没想到其中这么大。
“我们会将收集来的尸体和其他的发酵物扔进池子中泡涨。几天之后，再将这些东西放入搅拌池中分解，随后过滤，再放入最后的发酵池，当然那还不是最后的步骤……”刑仁举继续解释道。
哈维立即摆手道：“我对发电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么说，你是答应夏主任要做我们间谍的事情了？”刑仁举冷冷地问道。
哈维没说话，心想：既然我来了，就代表我愿意了。
其实哈维也算是想报答夏婕竹的恩情。毕竟当年若不是夏婕竹选定他，他和他家人早就死在美国了，能来到尚都活命。都是因为夏婕竹，所以，他仅仅只是为了报恩，不是为了什么理想，也不是为了推翻什么。
“你能说说为什么要成为我们的一员吗？理想？还是？”刑仁举站立不动，开始询问。
哈维摇头：“不，我只是为了报恩，因为我欠夏主任的，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我的祖国早就没了。我也不想复国，因为复国是不可能的。我只想活下去，带着我的家人，既然我过去的身份没了，我除了做间谍和反间谍，其他的什么都无法做，为了生存，我只能选择成为你们的一员。”
刑仁举看着哈维道：“还好你很坦诚，我以为你会说一番大道理，什么为了理想，为了全人类之类的话。”
说着，刑仁举指了指旁边的暗格：“如果你讲大道理，我就会打开这里的开关，将你变成沼气池的一部分。”
哈维知道刑仁举没有开玩笑，他只是默默点头，问：“接下来我应该做什么？”
“有两个选择，第一，就这样活下去，因为你的前期工作已经结束。”刑仁举站在黑暗中说道。
哈维立即问：“那第二呢？”
“将你的家人交给我们保护，你进监狱。”刑仁举冷冷道。
“什么意思？”哈维愣住。
刑仁举转身进入旁边的房间，哈维紧跟其后，进屋后，发现房间内有一个全息立体建筑图浮现在地面之上，哈维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那是位于如今27区的最高级别监狱，尚都政府内称为“27号”，给人一种全尚都这种高级别的监狱，至少有27座的错觉，但实际上这种高级别监狱整个尚都如今只有5座。
当然，还有一座相对重要的监狱，叫做副24，这座监狱中有什么，连哈维都不知道……
哈维看着那建筑图道：“这是27号，修建的时候，我跟着夏主任去视察过多次，我很清楚这个地方，最早的建筑蓝图我也见过。”
“对，这就是27号，在反叛者口中，称呼这地方叫‘地狱27’，都是用来关押那些还有价值不能杀死，但又不能放在民间的人，曾经的异术者，反叛的军人，抓到的重要俘虏等等。”刑仁举用手在地图上画了一圈，“你见过蓝图就应该清楚，这座监狱是全自动化的，守卫不多，但都是装备精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军人，连警察都算不上，而且这里面关押着的犯人名单都是假的，真正的名单在你们情报局的保密数据库中，对吧？”
“对。”哈维点头，“但是保密数据库的服务器并不在情报局，情报局内部可以进入服务器的电脑都只是一个幌子，传说中只有夏主任一个人可以进入此服务器，但实际上我猜测她都进入不了，所以实际上真正的监狱犯人名单谁也不知道。”
刑仁举盯着建筑图道：“我们曾经收买过一个没有接受尸化的狱警，就在他接受尸化前五天，我们收买的那家伙，那家伙曾经有幸扫过几眼监狱里面的犯人名单，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犯人名单是真真假假各有一半。”
“什么意思？”哈维不明白。
刑仁举道：“也就是说，地狱27中的犯人，在犯人管理名册上，有一半人是用的真名字，剩下一半人用的是化名和代号，大多数都是数字代号，真正的名字外界并不知道，就算里面犯人知道了也无所谓，因为犯人又出不来。”
哈维隐约知道刑仁举要叫自己做什么了，于是问：“你是打算让我进入这座监狱中去？”
“我们原打算的，是让你进去当狱警，但是在那里面当狱警，就必须接受临床尸化，一旦接收尸化，你的忠诚度就是百分之百，当然你肯定清楚，平日内你自己是察觉不了的，不过一旦你有反叛倾向，上面的人根本不用调查，用基因审讯的方式就能全部问出来，之前我们收买的那名狱警就险些将我们供出来，所以，在我们知道他要接受尸化的前一天，只能找人做掉他。”刑仁举看着哈维，“所以，你要当狱警是不可能的，我们不能冒险，只能想办法让你被关进去，不过要进入那地方，太难，普通犯人，犯下普通罪行的人都不可能进去，所以，你需要新的身份，需要新的罪行。”
哈维点头：“我是不是没有选择？”
“你有。”刑仁举看着他说，“你当然有选择，我说了，你要不现在默默过一辈子，要不就选择进监狱去，不管你怎么选择，我们都会照顾你和你的家人，这些都是因为你在最后时刻还选择了执行夏主任命令的前提下。”
哈维皱眉：“我可以考虑下吗？”
“可以。”刑仁举点头道，“时间不多，你只有一天的考虑时间，要知道尚都的全国混乱已经开始了，在你来之后，我们已经派人将你的家人安置在了安全地点，在那里有我们的人安全小组保护着，他们暂时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们将会一个星期转移一次他们。”
哈维依然眉头紧锁：“这样的转移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持续到黎明到来，持续到莱因哈特希被我们消灭，持续到尚都这个罪恶城市彻底消失在世界上。”刑仁举的语气不温不热。
哈维苦笑道：“会有那一天吗？从美国被占领的那天开始，我就觉得这一天大概不会来临了。”
“我们不去做，那一天又怎么会来临？”刑仁举冷冷道，“你有选择的，你考虑吧，就在这里考虑，你的家人请放心。”
哈维点头，他不知道刑仁举现在将他家人带走是一种什么举动，到底是出于保护，还是准备拿着家人的性命要挟他？从前在情报局工作的时候，他被迫认为这些人都是恐怖分子，都是叛乱分子，一般抓住，不是太重要的，都是就地击毙，绝对不留活口。但没有想到，情报局的头目夏婕竹竟然就是这些反叛分子的一员，这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还选择了相信反叛者的头目。
这也太讽刺了吧。哈维想，听着黑暗中刑仁举离开的脚步，觉得心中无比的空洞。
哈维现在很矛盾，因为在成为夏婕竹新助手的那一刻，他曾经想过，如果真的可以安定下来，那么就真的说服自己，以后就为尚都卖命吧，至少可以生存，但是没有过几天这种“好日子”，夏婕竹就被捕了，接下来的事情如她自己所推测的一样全都一一进行着。
夏主任，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哈维在黑暗中坐下，闭上眼睛，觉得脑子隐隐作痛。
第三十三章（下）局中局
“我要回去取点东西，然后再回来。”思考许久的哈维走出黑暗，对在门口等待着的刑仁举说道。
刑仁举看着他：“你要拿什么东西？”
“在我家的地下室中，有一个暗格，你派人去拿也行，密码是……”哈维正说着的时候，刑国栋出现在了走廊上，用眼神打断了哈维的话。
刑国栋紧接着道：“让他自己去吧。”
“爹——”刑仁举察觉到了什么，刑国栋抬手不让他说下去。
“没什么，让他去吧。”刑国栋坐了下来，指着门口，示意哈维离开。
哈维点头，道谢之后，开门离开了这间所谓的杂货铺，在废墟之中穿梭着，朝着自己家的位置走去，其实他回去除了真的要拿东西之外，还准备去查看下家中的情况，从家中情况他就能判断出刑仁举的人到底用何种方式带走了自己的家人。
来到家门口，哈维发现门锁完好，门口也没有杂乱的痕迹，心中稍微好受了些，但当他用钥匙打开门，将门推开的刹那间，却发现满屋狼藉，所有东西都被翻得很乱，很多东西也都被砸碎，看样子是有人搜查了他的家。
是刑仁举的手下干的？哈维有些不愿意相信，但此时又想到自己说要回来时，刑仁举脸上的那种表情，似乎是很怕他回来。
哈维走进屋内，刚走进去站定，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却听到有人用带着德语腔调的英语说道：“把门关上！”
虽然那人的声音是从里屋传来的，哈维也没有看到说话的人是谁，但他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来人的身份，那就是自己在医院中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现任的国危处处长汉斯。昂纳克。
哈维立即明白家中为什么会被翻得这么乱了，明显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又发觉自己和家人都消失了。所以赶来将家中翻了个遍，想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有用的线索。
“进来吧。别客气。”汉斯冷冷道。
哈维揣好钥匙，走进里屋，刚进里屋，就看到床上平放着三具尸体，三具尸体都是成年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两个人被割喉，一个人后脑有致命伤。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一刀直接刺穿。
看到尸体的瞬间，哈维还以为是自己的家人，心中咯噔了一下，但随后发现不是的时候，又有些纳闷，家里面怎么会出现三具这样的尸体？难道说是刑仁举的手下被国危处的人发现了？
“在十分钟之前，我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一直没有关心过，我觉得他们忠心国危处，忠心我就行了。”汉斯低头看着尸体。“我是不是很不关心自己的手下？”
哈维明白了，这三个家伙就是国危处的人，从现场来判断。他已经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一直被监视着，国危处派了这三人小组盯着自己，今天自己出门去接头的时候，刑仁举的人赶来，先行干掉了那三个人，接着带走了他的家人，接到消息的汉斯立即赶来，结果看到的只是三具尸体，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哈维竟然回来了。
此时。哈维也才懂，为何刑仁举不让他回来。但他不明白，为何刑国栋却允许他回来？
“你到底是谁？”汉斯抬眼看着哈维问道。“为什么有人会保护你？为什么你的家人会离奇消失？为什么在我根本无法找到你和你家人的情况下，你还会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在我脑子中转呀转，你总得回答我问题呀，哪怕是一个问题。”
哈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还在想着之前刑仁举的话，不过此时他大概明白了，也许这就是刑仁举所说的，要想个办法让他成为重要人物，并且进入地狱27的方式。
要成为重要人物，那就要少说话，哈维很清楚这一点，因为言多必失，所以，哈维闭上嘴，扶起旁边的椅子坐下来。
汉斯坐在床尾，身后就是三具尸体，他托着下巴看着哈维，问：“哈维，你到底是谁？杀掉我手下的人都是谁？你想做什么？”
哈维依然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如今他知道自己的家人平安，那就好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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