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蛇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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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


第三十八章：跳大神

　　这应该是柳龙庭和凤齐天的第一次见面，不过柳龙庭也只是看了凤齐天一眼，并没有跟他说什么话，而是直接伸手挽过我的肩躲进他伞下，转身就走。
　　“你这小仙也太没礼貌了，我来了你不来拜访我也算了，现在见着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你不知道我是上方仙下凡吗？”
　　凤齐天见柳龙庭对他无动于衷，忍不住都开口先说话了，语气不爽，而柳龙庭却是头都没回，该怎么带我走就怎么带我走。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都没跟柳龙庭说，我一天都没吃饭，柳龙庭也不问我饿不饿，回到家了之后，本来我还想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可是一拉开冰箱的门，里面除了几瓶果汁，空空如也。
　　我真特么要恨死柳龙庭了，如果一个人一直都对你不好，你反而会习惯他对你的不好，可是要是一个人开始对你好了，然后忽然又开始对你冷漠，你就会心里不舒服，想找他发泄，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我就是这样，看着柳龙庭这反复无常的性格，我真的好想把他爆揍一顿，可我除了是他的弟马外什么都不是，他从来没承认过我们的关系，而且也没给过我什么承诺，一直以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看见柳龙庭在买后两天我们回去的机票，我问他英姑有没有跟他说要我回去干什么？
　　柳龙庭摇了下头，说不知道，不过也停了手里买票的动作，问我说想不想回去？如果不想的话，我们就不回去。
　　现在学校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现在一回到学校，就忍不住的想起班上死的那些人，还有姚娜，回去我是巴不得的，不过我并不想将我的情绪表现给柳龙庭看，跟他说随便吧。
　　柳龙庭也没说什么，还是把票给定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去学校，柳龙庭还是和前个早上一样，拿出两张一百块的给我，叫我去吃东西！
　　昨天我一整天都没吃过一口饭，喝过一口水，现在看着刘龙特递给我的钱，我差点就伸手去接了，可是我真要是接了的话，就是跟柳龙庭妥协了，我以后不想一直跟柳龙庭过这种像是被控制的生活，于是愣是把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直接开门出去了。
　　当我去学校的路上经过早餐店的时候，我都要饿的五脏六腑都快要打结了，心里甚至无比后悔刚才没接柳龙庭给我的钱，其实他愿意给我也就算了，不就是脸面问题吗，他总不会把我给饿死吧。
　　本来我还打算找同学借点钱，但是现在她们的关注点全在姚娜身上，见着了我就来问姚娜怎么怎么样，是不是有谁害死她的，她之前去做小姐之类的，我知不知道？
　　现在我一听起姚娜，我就想起昨天早上姚娜在我面前死的样子，心里跟刀扎似得难过，可是我之前却只有姚娜一个玩的比较好的闺蜜，她死了，我这种痛苦，都不知道要去跟谁说，也不能跟谁说，我总不能跟那些一个个八卦的跟侦探似的同学说，姚娜是柳龙庭杀得，是我以前的那个男朋友杀得？
　　不可能的，且不说我不敢将这件事情暴露出去，而且我们学校这发生连死五个学生的案件，都纷纷盯上了我们学校，学校为了息事宁人，已经开始在压住这事件了，给学生的家里赔钱，验尸体检也是排除了他杀可能性，是自杀。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后，我去跟辅导员请假，可能是怕我在学校有过大的精神压力，辅导员就直接给我批了一个星期的假期，让我在家好好休息。
　　晚上回到家里，我放下了书本，看见柳龙庭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关于驯兽的书看，我在犹豫我要不要去向柳龙庭问钱，但是看着柳龙庭那副我回家了跟没回家都没什么差别的表情，我又开不了这个口，可是人的生理需求是可怕的，我除了水，两天都没吃过一点的东西，那种饥饿感，简直已经将我其他任何的感官思想都给替代了，哪怕是我现在已经洗完了澡躺在床上想睡觉，但是饿的又睡不着，五脏六腑都难受，脑子里不断的浮现出早上柳龙庭给我钱的场景，我为什么不拿这些钱，如果我拿了这些钱的话，我现在就不用饿的这么狼狈了。
　　我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决定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向着大厅里的柳龙庭走过去，就像是在做一件无比丢脸的事情一般，也不敢看他的脸，问他说：“你能给点钱我吗？我想去吃东西。”
　　我还是第一次，向一个不是自己亲人的人问钱，这种感觉超级尴尬，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柳龙庭在我拉下脸问他要钱的时候，他竟然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起身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只要我问他钱他就给我吗？我赶紧的跟在柳龙庭的身后走，问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不过还没等我将话说出口时，柳龙庭从厨房给我端出来了一份饭菜，还有汤：“吃吧，一直都给你留着的。”
　　当我看到这饭菜的时候，所有对柳龙庭的不满或者是情绪一扫而光，赶紧的向着他走过去，有跟着他走到饭桌旁，没等他将全部的饭菜放桌上，我就开始先吃了。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觉得过饭菜有这么好吃，一边吃一边哭，我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一碗汤，本来还想继续吃下去，柳龙庭不让我吃了，说我再吃胃都要爆了，明天他带我出去吃吧。
　　几天前，我还看柳龙庭不顺眼，可是饿了这两天后，他给了我一顿饭，我心里对他的不爽的感觉全都没了，甚至是还多了几分温顺服从。
　　这种心理变化，让我自己都觉的不可思议，可能是昨天晚上柳龙庭也知道了我求欲不满，今晚我顺从了他后，要我一遍遍的说爱他，让我一波波的一直都出于极致状态，这种美妙难以言喻，让我产生出那种哪怕是我想离开柳龙庭，但是我的生体离不开他，人之所以会产生离开的念头，是因为有大脑的思想和控制，可是生体没有。
　　我们是第二天上午的机票，我和柳龙庭的关系似乎也并没有受到前两天事情的影响，我要买什么给我奶奶，要么是他付钱，要么就是给钱给我，我拿着他给我的钱，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可是却已经没有了多大的影响。
　　这次回去，我是要把凤齐天一起带回去的，凤齐天看我和柳龙庭好起来的样子，不禁啧啧啧了几声，也不知道是夸还是损，说柳龙庭这招真是出的漂亮，原来还以为他只会打架莽夫，却没想到城府深的也可怕。
　　柳龙庭没理他，等我们到了东北老家之后，我先把凤齐天供在了堂口里，他是我的直系仙家，所以他是和柳龙庭供在相同的位置的。
　　奶奶见我和柳龙庭回来了，也很开心，去给我们买菜做饭，而我打了个电话和英姑，说我已经到家了，她这次回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英姑听我回来了，立即问我说：“那那个上方仙你带回来没有？”
　　“带回来了。”我回答英姑，不知道她要凤齐天有什么用处。
　　“那就好那就好，小白，明天你带着上方仙来我这一趟，我这有个法事，要跳大神，我缺个二神，你带着上方仙来，当我的二神。”


第三十九章：英姑谈话

　　这跳大神，也算是我们东北的一个特色了，那些小品，二人转里面都有，就是要有两个人扮成神的模样，一遍唱词一边在地上跳舞，都是以前萨满巫术文化演变过来的，用来祈福或者是对付凶煞的方法，难不成英姑是遇到什么难对付的东西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弟马的跳大神是怎么个跳法，不过第二天我还是跟着柳龙庭和凤齐天去了英姑家里。
　　可能是今天的事情比较重要，英姑家里除了一个做饭的老妈子在，没有一个香客，看起来也很冷清，英姑见我们来了，赶紧的出门来迎接我们往屋里坐，她修为高深，所以以不等我介绍，都知道凤齐天来了，赶紧的跪下给凤齐天行礼，说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他了！
　　这上方仙不愧是上方仙，待遇都跟我和柳龙庭不一样，之前我柳龙庭的帮助英姑跑来跑去的，也没听见英姑跟我们说一句辛苦了啊！
　　英姑见我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连说了我好几句，说凤齐天是上方仙，我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连上方仙的醋也吃？说着问我说有没有准备好东西带过来？
　　“准备好东西？什么东西？”我问英姑。
　　英姑听我这么问她，似乎是觉的有些好笑，跟我说：“什么东西？当然是文王鼓和赶山鞭啊，柳龙庭没跟你说跳大神要用这些东西吗？”
　　什么文王鼓和赶山鞭？英姑都要把我给说懵了，而英姑看我此时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她的模样，顿时就说了一句完了，是不是柳龙庭连帮兵决都没教我背？
　　我特么此时感觉我就像是小孩子上幼儿园似得，英姑说的话我都像是在听外星语似得，又问了句她什么是帮兵决？
　　“得嘞！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柳龙庭是你仙家，怎么什么都不教你，你说你跟他的这些时间，你都学会了什么？”
　　学会了做爱啊，这句话我差点就说出口，不过毕竟感觉这种事情就算开玩笑的说出来也有些不合适，想了一会，想到前段时间貌似柳龙庭还将我画符来着，虽然教我画符的时候，也还是跟我在那种时候完成的。
　　“他教了我画符，那种能挡住脏东西进路的符。”我跟英姑说。
　　英姑叹了一口气，跟我说：“这些别人当两三天弟马的时候就要学会，你这也有快一个月了，人的一生不能和动物仙比，你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本来今天就要开始准备祭祀，但是你现在什么都不会，我带你去也没用，今晚就在我家住下来吧，今晚我来教你。”
　　被英姑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点了下头，答应了下来。
　　凤齐天从来到了英姑家之后，就去找英姑仙家了，貌似他们两个之前还有些交情，不过我认识英姑这么久，倒是没见过她的仙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她供的是胡仙，是狐狸。
　　狐狸在所有动物的仙家里，地位是排行是最大的，加上英姑的能力，据说也是在我们东北三省都比较有名的，她供的仙家，应该也是来头不小，起码都是跟凤齐天一样，是上方仙以上的仙。
　　想起凤齐天和英姑供奉的仙，来头都这么大，我就有点着急柳龙庭了，柳龙庭到底什么时候也能修成正果，到时候升级成了上方仙，也好带着我沾沾他的喜气什么的。
　　不过柳龙庭他的目的似乎都不是在修仙上面，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人，给自己带来杀孽。
　　尽管我和柳龙庭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矛盾了，但是每当我想到他杀的我班的几个男同学还有姚娜时候，我心里都特别不能接受，想躲想逃，可是却不知道能躲到哪里去，逃到哪里去。
　　因为我要跟着英姑学帮兵决，柳龙庭也没在我身边陪我，随口跟我说了一句叫我好好学吧，然后就出门去了。
　　看着柳龙庭对我的能力一点都不在乎的模样，英姑就有些好奇，问我说平常柳龙庭他不会主动的要说教我东西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你们遇到了事情，怎么对付的？”
　　“柳龙庭对付的，有些时候是他上我的身，而且我们也没遇见过的多少的东西。”我跟英姑解释。
　　英姑一边拿出一卷写满了墨水字的黄纸，跟我说里面写的字，就是帮兵决，这帮兵决，是用来请神的，上能请玉皇大帝，下能请阎王真君，也能请自己的供养的兵马，能请得到谁，就看自己的本事和仙家的修为了。
　　我翻了几页看了看，里面写的，是一些口诀之类的，这种口诀，我想起来了，之前柳龙庭附在我身上的时候，唱过这口诀，那次是请岳天香上身的时候唱的，不过那时候就是剪短的几句，但是这里，足足有一大摞，没个四五天的，跟本就背不完，什么赶山鞭要赶海，赶海海就干，什么天上王母九天仙女，赴什么蟠桃大会，天上地上，大事小事，什么都包括了。
　　“对了，柳龙庭还会对你做太过分的事情吗？我看他现在，连身都隐不了了，这还是仙家里面，难得一见的情况啊，不过你还真是艳福不浅，这蛇性子本身就淫，加上你又年轻，看你这些天，没少被他滋润吧，瞧把你这皮肤给好的，跟个孩子一样，不像我，皱的像是老树皮。”英姑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笑，伸手就来摸我的脸。
　　我不知道英姑怎么这会跟我说这些话，脸顿时一红，支吾着狡辩说也没有，然后再客套的夸了句她其实她还不老。
　　“我自己什么样子我知道，老了，转眼间就老了，我从前比你还早当弟马，老了，现在都五十多了。”
　　英姑说着这话的时候，神色莫名惆怅了下去，灯光照在她单薄的背影上，显得十分的落寞。
　　“你现在看来就跟三四十似得，就没有再遇见你喜欢想嫁的人吗？你每天这么忙，有个人照顾你也好啊……。”
　　“别说了！我不要嫁给谁，都是他把我给害的！”
　　我的话还没说完，英姑语气忽然很重的就打断了我说的话，不过在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跟我笑了一下，向着我身边的椅子坐过来，问我说：“小白，那你喜欢柳龙庭吗？我看他，还挺在乎你，我们凡人要把他们仙家会的本事学会，那是很艰难的，当初我为了让我的仙家在我身体里能活动自如，不影响他施法，把我全身的骨头关节都折断了，后来又慢慢重新接起来，那种痛，一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我知道柳龙庭有些时候对我是不错的，但是在外人面前承认喜欢他，现在我还是有些办不到，就像是一段不想让它见光的地下恋情，我不想让所有的人都知道。
　　不过我也不想撒谎，就说不知道，有些时候喜欢吧，有些时候不喜欢。
　　英姑看了我的眼神一会，她这么一直都盯着我看，让我心里有些发毛，于是打断她说能不能别问这种问题？
　　“那到底喜不喜欢？你说了，也好让我心里踏实一点。”
　　这有什么好踏实的，喜不喜欢是我自己的事情，与英姑也没什么关系啊！
　　见我一直都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英姑对我笑了下，跟我说：“其实我现在能明白你的感受，所以你喜欢柳龙庭，是迟早的事情，毕竟仙家都长得比我们一般人好看，又能教会你很多东西，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柳龙庭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他爱不爱你。”


第四十章：旱魃

　　我觉的英姑这话说的过头了，我并没有承认我与柳龙庭的关系，她却一直都在逼问我，就像是她自己想确定一件什么事情一般。
　　不过也是她这么一说，让我还真的有点想问柳龙庭他喜不喜欢我，毕竟他一直都叫我爱他，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又要让我说这些话。
　　我推脱着英姑，叫她别让我问这些问题了，本来我和柳龙庭没什么，让她这么一说，反倒觉的我们之间有什么事情一般，然后跟他转移了话题，问她说我们这次要去做什么祭祀，让她提前先告诉我一下，这让我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本来英姑很期待我的回答，但是见我还是不想跟她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顿时就有些丧气，跟我说就是祭祀天地，前段时间有人来找了她，说他们家那边方圆十里地，这几年的气温比往年上升了好些度，就连大冬天的热的厉害，连续好几年都是这样了，请了专家什么的去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找到了她，这地方出现异常天气，不是受了老天惩罚就是风水出了问题。
　　如果是老天出了问题还好说，让她的胡仙上天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英姑觉的这事情跟老天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苍天这么大，如果要是想惩罚起来，那就会影响国运，这方圆十里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她猜应该是风水的问题，可是她的胡仙是坐堂仙，不能跟她出远门，并且也不擅长风水这一块，恰巧得知凤仙渡劫下凡，这才让我去找的凤仙，将他收到我手下，凤仙以前在没修炼成上方仙之前，可是很有名的风水大师。
　　这仙家与弟马的结缘，都是要有前世因缘或者这辈子的因为什么原因而结缘，我跟柳龙庭在一起是杀了他老婆，但我和凤齐天在一起，就感觉莫名其妙了，问英姑说我和凤仙是上辈子的缘分吗？他说他要助我修成正果。
　　“你上辈子哪有这么好的福气，其实这凤仙的弟马，根本就不是你，我只是钻了这个空子，在凤仙的弟马还没找到他的时候，叫你赶紧的去把他供起来，等我们这次事情完了之后，他以后要走要留，全凭他，不过也算是解决了我们现在的一个大难题。”
　　听英姑说这些话，我顿时就有些生气了，感情英姑让我收凤齐天，又叫我千里迢迢回来的，就是为了让我帮她一起去看事的，虽然柳龙庭能放过我做我的仙家，是她帮的忙，但是也不带这么一直都坑我的吧，现在凤齐天几乎都知道我和柳龙庭所有的事情，英姑又忽然跟我说凤齐天不是我仙家，搞不好以后还会走，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柳龙庭杀了人，我跟柳龙庭的关系又是如此污秽糜烂，都是同行的，这些事情流出去肯定都是一些遭唾沫的指责。
　　“英姑你有事情的话能不能先告诉我一下，就算是派遣我，也要跟我说明原因啊，搞得我一直都以为凤齐天是我的仙家，现在这要是别的弟马找上门来把凤齐天要回去，这得有多尴尬，搞得我就像是巴不得有仙家到手似得！”
　　英姑倒是觉的这件事情没什么，说反正凤齐天的弟马一直都不去接他，正好我们需要，让凤仙帮我们个忙也好，不，不是帮我们的忙，是帮那些有求于我们的那些百姓的忙。
　　看英姑把这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一时间真是对她无语，好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现在来都来了，总不能又这么跑回去，于是也只能开始背帮兵决，为明天做好准备。
　　第二天早上，英姑给我拿来了一套花花绿绿的衣服，看起来就跟巫师穿的那样，身上扎满了五色穗子和布条，款式有点像是蒙古骑马摔跤的衣服，不过款式却有很艳丽，而且我这衣服是男性的，肩上还有钉着铆钉的黑色牛皮坎肩，袖子外边包的都是牛皮，很是威武。
　　“这跳大神需要主神和二神，本来想找你过来是想让你当我的二神的，但这主神的衣服我也不能穿，所以你当主神，我配合你当你的二神。”
　　我把帮兵决也背的差不多了，其实英姑说的主神和二神，我也都能理解，主神主要负责通神，二神就是为了配合主神主持这个祭祀。
　　跳大神自古以来都是为了祭祀娱神而存在的，就像是古代盛典都有舞女跳舞助兴，而弟马此时担任着舞者的角色，又能通灵，把仙神的旨意传达下来，我们这次要跳，一是英姑不能确定气温高热是不是天意所为，所以需要跳神向上天问话，二是如果不是天意，我们跳神，就是娱神的礼节，为了恭迎凤齐天，请他帮忙看风水，凤齐天也是个上方仙下来的，以这种方式迎接他，也算是倍儿给他面子。
　　我穿上英姑给我的衣服后，她一直都夸我漂亮，就跟她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说着她又给我拿来了一双绣着金丝的大金靴，叫我穿上，而英姑自己也换上了二神的女人衣服，拿上了两个大鼓和和香烛贡品之类的，我们就出发。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满囤镇，离英姑家大概有两小时的车程，车是英姑雇来的一个亲戚在开，英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和柳龙庭坐在后面，一路上英姑就跟我说要是我想学本事的话，就干脆不要上学了，就跟着她，以后她死后，也好有个继承香火的。
　　之前柳龙庭一直都没教我这些东西，现在我这么一入门，还觉的有点意思，本来想答应英姑我毕业后指不定会来跟她学本事，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坐在我身边的柳龙庭似乎并不喜欢我学什么东西，这一段两小时的路程，我穿得这么鲜艳的在他身边，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跟陌生人似得，这让我心里有点郁闷。
　　一边是处处坑我的英姑，一边是只想把我控制在手里的柳龙庭，我这会都不知道要该听谁的建议，就也干脆不说话，而随着我们的车开进了满囤镇，气温真的是热了很多，积雪化的也没多少了，有些树木，都开始发芽，绿葱葱的一片了！
　　这在东北是很难见的，柳龙庭看了一眼窗外，转过头来跟我说：“这是闹邪祟了，等会你直接请凤齐天就行了。”
　　这一路柳龙庭好不容易转头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开心的都忘记回他的话，而是立马双手捂着脸颊，问柳龙庭我穿这样的衣服好不好看啊？
　　我问完心里都特么想给我自己一巴掌，柳龙庭一直都是我心里难以跨过去的梗，我知道他很坏，还杀人，甚至不喜欢我，但我穿了什么好看衣服画了什么好看的妆，潜意识里就想给他看。
　　可能是柳龙庭没想到我会忽然问他这么一句话，打量了我一眼，对我丢了句：丑的很，然后转头着窗外去了。
　　不过我还是看见柳龙庭把脸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