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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蛇胎-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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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龙庭，你今天没事吧？——话说你今天去玉虚宫，见到了元始天尊吗？”
元始天尊法力强大，我们几人一起去了幽冥宫，他不可能不会知道，并且这次柳龙庭出来给我们救场，也救得太风平浪静了，元始天尊那边，竟然没有一点的反应。
“我去玉虚宫的时候，元始天尊不在，在路途中想到你们的计很有可能会被姑获鸟识破，就赶过来了。”柳龙庭回答我这话的时候，继续将月儿抱进他的怀里，然后再平静的回答我说：“我想我是想明白了，要是对月儿不好，你永远都会挂记幽君，你的心一直都在月儿身上，如果我没有得到月儿的喜欢，那我也会失去你。你知道的，我最在乎的只有你。我会当个好父亲的。”
第七百九十七章：深夜谈话
柳龙庭如果是很开心的跟我说这句话，我倒是会觉得欣慰，但是他现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看的出来他的心情也并不是很好，虽然我不知道柳龙庭他怎么又心情不好了，但是还是向着柳龙庭的身边凑过去，抓住了他厚实的肩膀捏了几下，然后脸贴在他头边，问他说：“怎么啦，你是不是有点不开心啊？”
“我开心啊，要是不开心，怎么会和你说我要好好照顾月儿。”
柳龙庭回答的十分的干脆，并且在说着这话的时候，已经翻开了故事书，跟我说要是我累的话，就先去床上先睡吧，他讲完这个故事，就和月儿一起上床睡觉。
我跟了柳龙庭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我这么主动献殷勤柳龙庭还拒绝的，真是难见，不过他有心和月儿好，不管怎么说，也还是件好事情。
不过月儿此时坐在柳龙庭的怀里，就像是坐在钉子上似的，不断的扭动着身体，看见柳龙庭叫我先去睡觉，她顿时就想从柳龙庭的身上滑下来，在柳龙庭的手上写着：“爹爹，我不想听故事了，我想去和娘亲睡觉。”
可能是柳龙庭第一次对月儿这么好，现在见月儿有点不领情，眉头顿时就微微皱了一下，我也不想让柳龙庭这第一次讨好月儿就失败了，于是就拉了拉月儿的手，跟月儿说：“好月儿，今天爹爹忙了一天，还讲故事给你听，爹爹多爱你啊，你可不要辜负了爹爹，听完这个故事，再和娘亲一起睡。”
月儿一向都是很乖巧听话，听我叫她听完故事再来睡觉，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对我点了点头，只不过眼睛却是一直都盯着我看，就像是受了啥委屈一样。
月儿这样，我也没办法，本想也就在柳龙庭身边跟柳龙庭一起陪着月儿，但柳龙庭看见月儿这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了之后，似乎也没了耐心，将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放，将月儿抱起来放进我怀里，跟我说：“你和月儿先去睡吧，我出门走走。”
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柳龙庭此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教我心里直担心，想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月儿这会还在我的怀里，我就只能抱着月儿，放在床边给她拖鞋进被窝。
当我和月儿躺下来后，月儿窝在我怀里，她也看出来了柳龙庭不开心，于是就拿起我的手，在我手上写着说：“娘亲，爹爹是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呢，爹爹在生娘亲的气，娘亲没有好好的对他。”
我跟月儿解释，毕竟她还太小，不希望她因为我和柳龙庭的关系而感到压迫。
我说完后，月儿单纯的点了点头，只是月儿她不亲近柳龙庭，这个问题就一直都让我头疼，于是我就问月儿：“月儿，你是不喜欢你爹爹吗？”
月儿听我这么问她，看着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月儿知道我在乎柳龙庭和她，也不想让我难过，月儿不说话，我也猜出来了，于是就再问月儿说：“那你为什么不喜欢爹爹啊？”
月儿犹豫了一会，才伸着小手在我手上写道：“我害怕。”
我还以为什么呢，月儿说到害怕的时候，我顿时就用手刮了下她的鼻子，将月儿揽进怀里，跟月儿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爹爹又不会吃了你，是不是因为你觉得你爹爹不喜欢你啊？”
月儿摇了摇头，在我手上写着说：“有时候爹爹单独看着我的时候，我感觉爹爹在怪我，和讨厌我。”
柳龙庭虽然说是不喜欢月儿，但也还说不上讨厌，毕竟我喜欢月儿，月儿也是他自己的骨肉，我不知道一个男人是有什么的固执心理，才会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喜欢，一般的家庭都是夫妻相爱，生下来的女孩儿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可是柳龙庭，恰恰相反。
“我的月儿小宝贝，是你多想了，你是我跟你爹爹的女儿，爹爹怎么会讨厌你呢，可能是你一直都在外面长大，爹爹是个认生的人，等今后你和爹爹相处在一起时间久了，他就会爱你跟爱娘亲一样了。”
月儿双手就抱着我的脖子，我这会说什么她都点头答应，也是困了，在我说完话之后，她就闭上了眼睛，睡觉了。
我轻轻拍着月儿的背，这个世界上，我的亲人也只有柳龙庭还有月儿，月儿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受委屈？
在月儿睡沉了之后，我将她轻轻地将她放在床里面，柳龙庭现在还没回来，我穿上衣服去找他。
柳家门外的山林里，被天上的月光照耀着，清朗一片，根本就不用闻柳龙庭的气息，我凭着感觉，就在离柳家也不近的一处亭台上看见了柳龙庭。
月光清辉，照在他身上的白衣上，夜色寂寥，将柳龙庭一个人衬托的十分孤落。
我来的时候，给柳龙庭拿了件外套，向着柳龙庭走过去的时候，我将外套披在了柳龙庭的肩上，也没说话，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我想此时我就算是我和柳龙庭站在了一起，在山里的妖祟看起来，还是一样的孤单。
“月儿睡了吗？”柳龙庭问了我一句。
“睡了。”我回答柳龙庭。
在我想了一会之后，于是我就侧头看向柳龙庭的脸，跟他说：“月儿说她害怕你，觉的你在怪她，所以才不敢跟你接近。”
柳龙庭到并不是很在意我的解释，在我说完了之后，嗯了一句：“我知道。”
“你在怪月儿让我分心了，给我们带来了麻烦是吗？”
虽然我知道柳龙庭就是这么想的，但是我还是要问他。
“什么时候没有麻烦？就算是不是因为月儿，也会有别的麻烦。”
“可我们就算是有了月儿，我也依然很爱你。”
我说完话，柳龙庭侧下头来，看向我。
好一会，柳龙庭什么话都没说，再背着我转过身后，才跟我说：“你真的相信，混沌钟能实现任何的祈愿吗？”
说实话，我对混沌钟不熟悉，但是混沌钟法力无比的强大，一个神器就能统治天下，这么巨大的力量，如果是在它法力范围内的祈愿，我想应该能实现，我们不管是人是妖，都是天下苍生，一粒灰沙而已。
“能吧，只是看祈愿的人，能付出什么代价。”
“你说的没错，它确实，能实现任何愿望。”柳龙庭说完这话后，沉默了一会，再开口：“只是愿望实现了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比祈愿没有实现时更空虚更痛苦。”
我没有很强烈的愿望，所以当柳龙庭说这话，我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以为他说的是男人的野心和挑战，毕竟他拥有混沌钟，只要是他愿意，随时都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于是我就问柳龙庭说：“因为自己太强大了，找不到对手，所以才会空虚痛苦吗？”
柳龙庭从未跟我说过除了他喜欢我之外的其他内心，所以几乎什么，我都是靠猜。
听我说这话，柳龙庭顿时就转过身来，看着我，笑了一下，嘴角有些无奈。
柳龙庭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难过，我不知道内情，也不知从何安慰，有时候我感觉我和他明明就在一起，而内心却是相隔十万八千里，远的根本就找不到对方的存在。
“柳龙庭，我想你应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不然，就算是你再伤心难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免不了会责怪冷落你，但是你只要和我说了，我就会理解你的。”
第七百九十八章：解开愿望
“那你想知道什么？”柳龙庭问我。
这还是柳龙庭第一次破天荒的问我想知道什么？
我都有点意外，不过我想知道关于柳龙庭的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就向着柳龙庭身前走过去，抬眼看着柳龙庭的眼睛，问他说：“我想知道你对着混沌钟许愿之后，付出了什么代价。”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柳龙庭到底是许了个什么愿望，但是相比起他的愿望，我更担心他所付出的代价。
柳龙庭听我一开口就问他是什么代价，眉色微微一挑，并没有很快的回答我，而是反问了我一句：“为什么你就不问我，我向着混沌钟许了什么愿？”
“那我要是这两个问题都问你，你会回答我吗？”我跟柳龙庭说。
柳龙庭低头看向我，笑了下，伸手向着我的脸上摸了过来，跟我说：“那我能只回答你我许的是什么愿望吗？”
“不行。”我顿时就反驳柳龙庭：“我想知道代价是什么？”
“那我就不回答了。”
原本还有些情绪不好的柳龙庭，在这会我多问了他几句话之后，他的情绪，也稍微的活泼了一些，见他这好不容易才答应了我一个问题，若是我再纠缠下去，恐怕他又改变主意，一个都不想回答我了。
“好吧好吧，那你就回答，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你知道，我前世看见你的第一眼，就预测到了什么吗？”
柳龙庭前世的本领大的很，从我去了华胥洞之后，我的脑海里，就有了前世的记忆，柳龙庭前世在修炼的时候，还年少轻狂，与我见面后，就做完了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
如果说是帝俊是因为我救了他，他才对我一见钟情，认为我是上天赐给他的，那柳龙庭，我完全就想不到他会喜欢我的原因。
“预测到了什么？”我问柳龙庭。
“预测到了你是我的人。”
“没啦？”我听完柳龙庭这话，顿时就有些失望：“还有别的吗？”
“——那你还想有什么别的？”柳龙庭问我。
“那你就没有预测到我是盘古的精气转世，和你是敌对的吗？并且还会推翻你们妖族的统治，追杀你吗？”
“预测到了。”
“那你还不杀了我……。”
当我的话还没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算是柳龙庭没有回答我，我忽然之间，就已经有点明白了过来。
“因为我爱你，没有任何理由，从帝俊将你带来见我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我第一次见到的神，就是你。那时候心里在想，原来，神，就是长成你这幅面孔和模样的。”
数万年前，各族瓜分统治世界，只有开天辟地创造这个世界的盘古大神，身上精灵所孕育的后代，才是后来神。
好吧，我的从前的身份确实是比柳龙庭高一点，他对我有向往爱慕之心，也不是很奇怪，那时候我虽然是盘古精灵所化，但却没什么法力，柳龙庭他什么都预测到了，我们的今后，我的前世，他通过预测结果，知道我的使命还有我存在的意义。不过既然柳龙庭那时候确实是仰慕我不假，所以他没杀我，但是他也不想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妖族，扶持人族上神位，才会把我由神人，变成妖怪，脱离人族，掌控我，不再守护人族，与妖神为伍，和他顺利统治天下。
“既然你都说了，你都能预测未来了，那为什么还会给我机会反叛，若是不给我机会，你拿着混沌钟掌控这个世界，这个世界，还是妖神的天下。”
混沌钟的本事，天下皆知，钟一出，天界三十六重天，地狱十八层和人间，乃至整个三界天下，都能被混沌钟所镇压，柳龙庭既然知道了结果，还失策，那根本就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如果你爱我，可能现在，还会是从前的世界，妖族鼎盛，人族没落。”
当柳龙庭对我说出这话来的时候，我忽然就有些猜到了，柳龙庭他对混沌钟，许的愿望是什么；可能他许的愿望，就是让我爱他。
不过我一时间也不敢就认定我猜的就是真的，毕竟柳龙庭的心思，根本就没谁能猜的透。
“那然后呢？”我继续问柳龙庭。
柳龙庭忽然停下了话语，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里，像是穿越过了无穷无尽的时空，回到了过去，空洞了好一会，才跟我说：“我能改变你的身份，但是我却无法改变你的内心和你与生俱来的使命，我用尽了所有能和你在一起的办法，对你好，给你最高的地位：失望，让你臣服于我，愤怒，将你的心挖了出来，捏碎为灰烬，想着只要你成为了傀儡，便不会再想起你的使命，但是即使是傀儡，你的意念，就像是融合进了你每一寸经脉血液里，我折腾到最后，无能为力了……。”
“所以你就向着混沌钟祈愿了？”
在柳龙庭沉默的时候，我接过了柳龙庭的话。
柳龙庭垂眼看我，一步步向我身前逼了过来，喉咙里沙哑的对我嗯了一句，将我逼至亭边的长椅上坐下，然后他就按着我的肩膀，附头在我的面前，跟我说：“对，我祈愿了，向着混沌钟祈愿，祈愿哪怕海枯石烂，你将永远爱我，到你从这世界上消失的那一刻。”
这么庸俗每个人都能说的话语，而从柳龙庭嘴里对我说出来的时候，确是定格了两个人的命运的咒语。
听到柳龙庭说这话时，我莫名的鼻子就很酸，心里有很多想对柳龙庭说的话，可是这会儿，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我此时的表情，于是哭不像是哭，笑又不像是笑的问了一句柳龙庭：“你怎么许这种没出息的愿望，你怎么不许就算是我死了，消失了，也要爱你的愿望，这才是小说歌词里经常出现的梗啊，看来你还是不够爱我。”
柳龙庭此时没有解释他有多爱我，还是有多不爱我，只是接过我的话，看着我的眼睛，尽管月光不亮，但是我还是看见柳龙庭眼睛的雾水和悲伤。
“那样你太痛苦了。是我太自私。——但是我也很大方，毕竟我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湮灭的时候，给了你自由，让你自由自在的走。”
柳龙庭真他妈是个垃圾。
我心里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喉咙里哽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似的。
我说怎么我前世，若是我真的没有心的话，怎么可能又会有对世间的情感，若是我真的爱柳龙庭，真心愿意和他成亲，又怎么会背叛他，想到我能一次次毫无条件的原谅柳龙庭，并且爱他如初，可能就是因为混沌钟的力量，让我爱他爱的无法只把，我心里就特别难受。可是他既然这么爱我，为什么就不愿意跟帝俊一样，答应我扶持人皇成为三界主宰，这样的话，也不会有这种结果。
我将我所想的问柳龙庭，我怪他，他就跟他自己说的一样，自私到为了满足他自己，连爱情都能是被诅咒的。
柳龙庭刚刚伏在我身前的时候，神情也是异常伤悲，但是在他跟我说完这些真相之后，表情也逐渐的淡定下来，从我身前起身，站之乐身体，回答我说：“成王败寇，世间永恒的法则，三界至高神尊，怎么会与妖怪在一起。”
柳龙庭的话说的平淡，就像是已经是看透了一般，如果他前世助了人族，那么他就会与从前的幽君一般，与我天上地下，根本无法再相见。
第七百九十八章：诅咒
柳龙庭他不是大度的人，他不可能成全了别人委屈了自己，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要得到，而自从他跟我说了这些话之后，我现在都分不清，我现在是真心爱他，还是只是因为是混沌钟的力量，才让我对他爱的根本就不能减退一丝一毫。
在这一会，我也没说话，他似乎也是第一次将这些对我的秘密说出来，我没吱声，他便自言自语，将后面的事情，继续说给我听。
“我向着混沌钟许愿了，但是你的心脏已经没了，我要进入你的心里，你就必须要心长出一颗能用来爱我的心脏，在混沌钟的力量下，这个世界，还有我们两人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你成功的将人神推为这个世界的最高主宰，而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没有断，你有了人身，长出了新的心脏，并且就如我所祈愿的一样，不管我怎么对你，不管这个世界怎么样，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得爱我，这是你的命，只要你不魂飞魄散，这将是你永生永世的宿命……。”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打断柳龙庭的话。
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因为柳龙庭对着混沌钟的一个祈愿，才有了我这辈子吗？一边用我有着盘古之气的身躯，一边又无比喜爱柳龙庭，相互矛盾的在一起，混沌钟，帮助柳龙庭实现了他的愿望，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愿望的附属品。
“我想静一静。”我对柳龙庭说。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连我自己的感情，都是被操控，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是我自己的，为我自己而活着的？
“好。”柳龙庭回答我。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转身，离开了亭子，向着柳家的方向，回去了。
此时长整片寂静的山岭，也只有我一个人，原本我是来安慰柳龙庭的，却不想到最后，伤怀无法一时间解开心窍的，却是我。
我飞身向着这亭子的顶上飞上去，俯头看着山下的一片苍茫月色，这个世界上任何的生命，是为什么要生？又是为什么而死？活下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一晚上都没有回去，就站在亭顶上，看着太阳从东边升起，照亮了天边的云霞，这才纵身，向着柳家飞回去。
我一个晚上都没有回家，当早上虚而且看见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便问了我一句，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在家里？
虚一直都是柳龙庭的人，此时我见着他，也并不想多说话，于是就简单的回答了他一句，说？晚上睡不着就出去走了走，然后再问他说：“月儿呢？居然现在起床了吗？”
虚摇了摇头对我说还没有。
我便向着房间走进去，也不知道月儿昨晚没看见我，会不会担心。
我进屋的时候，柳龙庭这是正坐在茶几边的大椅上，他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和昨晚穿的一样，看来晚上他也并没有上床睡觉，现在见我从外面进来了，问我说：“外面天凉吗？”
我看了柳龙庭一眼，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到月儿床边，见月儿此时正抱着一个玩偶睡着还没醒来，于是就轻轻地推了推月儿，叫她起床。
月儿一睁开眼睛，看见了我，顿时就向着我身上扑了过来，然后伸出她的小指头，在我的手上写着：“昨晚我醒来不见了娘亲，想来找你，爹爹说你心情不好，叫我别来打扰你给你添乱，杨青，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跟月儿说好吗？不然月儿总是担心你。”
月儿她现在还是个孩子，我和柳龙庭的事情，就算是我跟他说了，她也不会知道，我拿起月儿的衣服给她穿好，然后带着她去洗漱，一句话也不曾和柳龙庭说过。
只不过在我给月儿擦脸的时候，孙清此时也起床了，看见了我，跟我打了声招呼，然后便跟我说：“现在三清恐怕也只剩下了上清灵宝天尊，他是三清中的第二位天尊，居住在三十六重天上的玄都七宝紫薇宫，现在你有柳龙庭护着，由盘古怨气所化的祟物现在不能接近你，是因为有柳龙庭护着你，所以无法从你身上吸取你的精气，但是昨晚我夜观天象，发现天上紫薇星有陨落的迹象，恐怕是那祟物一定吸取了两位上清的精气，已经有了足够的法力上天上天的第三十六重天，若是他再把灵宝天尊的精气也给吸食了，恐怕就算是有柳龙庭保护你，你的危险也会加大很多，毕竟他要吸食了你们四人的精气，才能再次长出盘古的身躯，拥有前世的力量。”
只是我已经不知道存在有任何的意义，这三界与我何关，我死了活了，又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有回答孙清的话，月儿听到孙清说这些，两道月牙眉儿皱了起来，抬起一张小脸，在小纸板上写着字问孙清：“孙清道长，是有坏东西要杀我娘亲吗？”
月儿生的可爱，孙清见跟他说话自然是有些开心，伸手捏了捏月儿的小脸，回答月儿说：“这邪祟啊，不仅想杀了你娘亲，还想杀了所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妖神魔。”
“为什么？他和这个世界的人妖神魔有仇吗？”月儿天真的问了一句。
“他倒不是和这个世界有仇，而是他是这个世界上产生的怨气所化，力量无穷。”
“那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怨气？”
但愿一直都这么穷追不舍的问孙清，孙清没有烦，烦我都快被月儿烦死了，就对月儿说这个世界上只要有生命，只要有七情六欲，就会有怨气，只是她现在生活在长白山，接触到的人，都是爱她的人，所以她才不知道怨气是什么？
月儿听了我这话，似懂非懂，然后再继续在纸板上写字问了孙清：“那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妖魔吗？”
孙清笑了笑：“这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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