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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奇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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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真是要命!”
    那声音如利刀捅得上官大吉两眼凸大,简直快掉出眼眶,直瞪着古树背后走出一位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冷醉陶。
    他惊心动魄:“你还在这里?”
    “走了,可是,实在找不到,又转回来。”冷醉陶轻叹,“少侠整得我好苦啊!”
    上官大吉没想到,呆得过久,反而出毛病,实是又恼又恨。然而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多加思考,就在冷醉陶开口说话之际,他暗叫一声不好,转头拔腿即逃。
    然而才一转身冲去,那头亦现阴阴直笑的恶婆娘:“你瞒得我好苦啊!”
    “苦你的头!”
    上官大吉自知她武功较逊,亦且受伤在身,登时以她为目标,猛地一掌打去,逼得对方往后退三步,他想左掠,恶婆娘又自缠上,且阴阴直笑。
    上官大吉心念一闪,猝然复往后逃,恶婆娘急追过来,上官大吉猛又转身反扑,不料竟然劈掌打向那株干枯古树。
    那掌劲霸道,砰然一响,古树拦腰而断,粉屑炸得躲闪不及的华陀婆婆满身满脸,倒退数步,痛在那里哇哇大叫,边拨开脸上木屑,边想找目标扑杀,眼睛余光忽见上官大吉掠空而过,她哪肯让人走脱,呼喝一声哪儿逃,双掌欲往上劈。
    岂知上官大吉早就算妥应对之计,他乃翻掠于倒塌古树之上,此时华陀婆婆正在古树之下,他见机不可失,复如法炮制,双掌径往古树劈斩而去,用的正是家学太极十八斩,劈得古树干有若萝卜片,大块且接连不断,轰向华陀婆婆,逼得她双掌烂打,招势大乱。
    上官大吉连斩十数截,突然又轰碎剩余树干,简直如山崩似地,尽往华陀婆婆顶头罩泄而下。
    上官大吉不敢停留,趁此机会掠向左边树枝,一连闪掠数十丈,猝见左斜处电也似的截来一人:“少侠请留步!”
    声音未落,冷醉陶身形已现,右掌一探,一道掌劲迫得上官大吉难再前掠,纷纷下坠。
    上官大吉厉喝,使出吃奶力气,再耍那招八方归流神龙似劲流暴开,尽往冷醉陶打去,可惜他学得未全,招式不精,劲力又衰,威力已大打折扣。
    那冷醉陶见状轻喝,身形顿旋如陀螺,奇巧无比钻着劲流反冲而来,及近三丈,右手再探,叭然一响,一道劲流竟如利刀切来,叭然再响,上官大吉竟然吃力不住,左肩胸被扫及,疼得他闷呃一声,倒坠地面。
    他赶忙反掠筋斗,暗自苦笑中,还是倒掠华陀婆婆那头,准备抓她以威胁冷醉陶。
    那华陀婆婆好不容易才穿出木屑堆,满身疼痛及灰头土脸使得她狂怒而哇哇大叫,正找不到人报仇之际。
    忽见上官大吉亦自厉吼,狂掌尽出,端地是硬碰硬般欲宰杀对方。
    说时迟,那时快,骤见双方有若两道喷电般就要撞及。
    岂知上官大吉忽而倒抽功力,整个人往上翻高,华陀婆婆掌劲自他暴过,他在上空,头下脚上,双掌灵活运用,叭叭叭连三掌,打得华陀婆婆往前扑倒。若非上官大吉功力不济,她早已毙命当场。
    上官大吉见她倒扑之际,猛展千斤坠,下压冲下,一膝盖跪得她尖声又嘶叫,狼狈不堪。
    冷醉陶纵使有意示好上官大吉,但华陀婆婆却也是座上佳客,见她如此受辱,再也装不下去,冷喝一声:“少侠住手,别太过份!”身形如电,奇快无比射来。
    上官大吉早料到他会出手迫来,赶忙喝出劲道,猛抓扣华陀婆婆身躯挡向对方,厉喝道:“别乱来!否则我收拾她……”
    话未说完,把华陀婆婆高举之际,猝见冷醉陶身形突化无数幻影,那简直是千万只手突然旋罩过来。
    上官大吉还来不及反应是何名堂之际,但觉眼睛一花,千万掌影劈哩叭啦奇快无比贯来,上官大吉闷呃一声,倒摔三数丈,终于昏死过去。
    冷醉陶轻轻飘落身前,露出一抹冷邪笑容。
    那华陀婆婆好不容易脱困而出,连吃败仗使她几近疯狂,逮着机会,即已狂厉暴吼,双掌霸劲尽出,恨怒无比,就欲扑杀上官大吉。
    冷醉陶见状,赶忙伸手拦下她,道:“婆婆暂且息怒,他对我们作用太大,尤其是武功秘诀,你劈了他,一切将前功尽弃!”
    华陀婆婆但闻秘籍口诀,心神一愣,然而怒气仍在,猝然双掌转向,轰往就近一株古松,打得枝断、树折。
    她忽又想到什么,猛转古松那头,拚命发掌,打得枝干有若烂屑,直往上官大吉弹罩过去,眨眼之间,已罩堆小山高,终也报了先前被埋之仇。
    上官大吉本是昏迷,但遭此乱砸,自又疼痛苏醒,然而已无力抵挡或脱逃,只能运出剩余劲道护住身背,极尽忍痛挨这一击,及至后来,又自昏死过去,连呻吟声都免了。
    华陀婆婆这才泄去怒意,喘嘘嘘倚靠左侧古树,恨恨说道:“迟早要把你变成行尸走肉,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冷醉陶道:“婆婆已泄怒了吧?若泄够了,还请帮忙救他,别忘了,他身怀秘籍,口诀,十分重要。”
    华陀婆婆嗔道:“若非如此,哪还容他活到现在!”
    她这才有一掌,没一掌将小山般木堆给推扫开来。
    只见上官大吉面向下,伏地不动,她又怕对方死去,赶忙欺前,将他翻起,探他鼻息,又骂一声:“妈的,装死!”觉得他呼吸虽弱却均匀,分明并未想象中严重,猛甩手,又掴他一巴掌。
    上官大吉仍无反应,连日来不断受伤,任他是铁打身躯,此时亦如被拆散骨头,非得好好休息,接续回去不可!
    冷醉陶急问:“他没事了吧?”
    华陀婆婆道:“死不了。”
    冷醉陶颔首,轻轻一笑:“却不知他是否已取得口诀或秘籍?”
    华陀婆婆道:“他全知道。”
    “那太好了!果然不虚此行!”冷醉陶道:“婆婆也已受伤,即回天狼山养伤吧!只要他在我们手中,不怕他不说,交给我如何?”
    华陀婆婆自认自己伤势严重,不适合再扛人,遂道:“门主留意,他诡计多端。”
    冷醉陶隐淡笑:“我晓得,咱走吧!”扛起上官大吉,身形一闪,掠飞于林树问。
    华陀婆婆深怕落单,又出意外,立即掠追过去,两人一前一后,直取天狠山。
    可怜上官大吉,落入冷醉陶手,恐将吃不完兜着走矣!
    天狼山区,狼嗥连连,凄凉中,带着贪婪。
    这一夜,月光显得特别沉暗。
    冷风吹,似乎带着晕湿雾水。
    上官大吉被那冷雾卷拂,幽幽苏醒过来。
    他发现自己伏在坚硬地面,迷沉中坐起,四处瞧瞧,这才发现已落身于山洞之中。
    他想起身,手脚一动,猝然发出列列声,惊心往下一瞧,已自发现双踝套了一口粗黑铁链镣铐,另一头还钉在墙壁上。
    他苦笑不已,看来已成了阶下囚。
    呆坐一阵,心神较为平静,始瞧往四周,一切单单调调,天然石洞颇为宽敞,足可容下十张大桌子,外头却是白雾一片,照此阴冷情景,该是清晨时分。
    “昏迷多久了……”
    上官大吉也不清楚,直觉得想运功了解伤势,却提不起劲,显然已被封去武功,他苦笑不已,若真如此,连抵抗本钱都没了。
    还好,伤势似乎较有进展,并未感觉特别疼痛。
    莫非是华陀婆婆治好自己?
    上官大吉虽如此想,却对华陀婆婆颇有怨言,老是喜欢耍心机,硬把自己坑到这里。
    不过,想想自己那收拾华陀婆婆的手段,颇为得意,像埋死人似的把她埋于地,挺帅吧!
    如此,他反反复复苦中作乐,自我消遣,偶尔还叫着冷醉陶现身,一切有话好说。
    冷醉陶似乎没听见,始终未现身。
    忽而一阵谑笑声传来,人影两闪,一青一黄女子现身,原是个性刁钻的冷真儿,冷翠儿到来。
    她们姿容虽美,却总抹着一股富家女子骄横,让人瞧来,并未有多少好感。
    冷翠儿瞄着上官大吉,邪邪一笑:“原来你就是飞马门的后代,走眼啦!请见谅,不过看起来比以前帅多了,可有女朋友了?”
    她笑态逗人,很似乎想抛弃项尚飞,准备移情别恋似的。
    其实,上官大吉相貌本就一样,只是以前穷途潦倒如乞丐,任谁亦不会注意他容貌长得如何?此时学了武功,在自信满满之下,自是豪迈起来,整个人自显英挺许多,当然让人瞧来必定顺眼了。
    冷真儿依样呵呵笑起:“姐不怕项尚飞吃醋么?”
    “吃他去吧!”冷醉儿斥笑道:“以前对我爱理不理,现在发现爹的本事比以前厉害多多,反倒大献殷勤,我反而觉得乏味,你要,送给你好了!”
    “你不要的,我也不要!”冷真儿瞄向上官大吉,笑态更媚,“还是他有意思,几天之内,干掉芙蓉荡一大堆高手,而且还是飞马门少门主呢!”
    上官大吉怔愕:“我干掉不少高手?”
    冷真儿笑道:“是啊!你不知道啊?说的也是!当时你中了冷翠之梦,被司徒修剑以冰肌、玉骨控制,然后派你去收拾天下各派。
    当时的你啊!真是神勇,不但杀人如切菜,就连少林至宝百炼金蚕纱都被你捅出这么大一个洞,害得根净和尚大哭三天三夜,呵呵,直是笑死人啦!”
    冷翠儿道:“怎么?丐帮少帮主没告诉你这些事?呃,大概怕你自责过深,不过,你也别太在意,身在江湖本就打打杀杀,久了自会习惯啦!”
    上官大吉脸色顿变,没想到那本是疑惑之事,现在已成真?自己竟然在无意间杀了不少人?难怪小被每次谈及此事都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难怪根净和尚要自己赔他百炼金蚕纱。
    他兀自苦笑不已,当杀手的滋味竟然如此难挨,然而就如冷翠儿所说——久了已然习惯,他虽觉得内疚万分,却已渐渐习惯于江湖弱肉强食环境。
    又如根净和尚,虽然对他感到歉意,然而他还是为了八苦修罗掌而不断算计自己,为了自保,自必顽抗啊!
    对这事,他感到遗憾,然而错误已造成,自责无用,且把此帐算在华陀婆婆头上便是。
    至于司徒修剑,他本是尊敬如父,感恩如师,谁知道他却暗怀居心,此举刹那间破坏他所有印象。
    就像好人立即被拆穿而成坏人一般,那么意外却不觉唐突,难怪他会获得司徒修剑武功,原来他是要自己替他杀人,这该感激?还是嗔恨?
    他想:“司徒修剑已死,一切就让它过去,勉强恨他,又有何用?何况他又留了一身武功给自己。”
    人性善恶,刹然陡变,叫他颇为应接不暇。
    冷翠儿见他脸色变幻不定,以为伤了他的心,倒觉得不忍,安慰一笑,道:“没什么好难过,反正江湖就是这样,做一辈子正义使者,难保他不会突然干出伤天害理之事,你不宰他们,他们随时都会宰了你。
    理由很简单——他们全是为八苦修罗掌而来,基本上就已犯贪念,这种人不会好到哪里,你宰了他们,说不定还是替天行道呢!”
    上官大吉对冷翠儿的冷酷,早就领教过,闻言冷道:“就像你,所到之处,必定留下记号,以剑伤人?”
    冷翠儿一愣,随又斥笑:“记的那么清楚!”当时自己就曾在烟浮小馆耍过这么一记,想起来,仍是觉得够酷,她笑道:“这是风格问题,何况我找的,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大吉道:“我所到之处,都要咬人一口,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过来让我咬一口!”
    此语一出,冷翠儿登时尖叫,面带晕红,邪邪直笑:“哇!好奇特的风格!真佩服,好啊!你要咬哪里?我的嘴唇,还是我的……胸脯?来啊!我就等着你摧残啊!”
    她当真把胸脯挺过去,一副豁出去模样。瞧得冷真儿亦自飞红满面,却带趣直笑,她很想尝试,可是还是没胆子。
    上官大吉没想到一句话惹来性骚扰,脸面顿热,堂堂大男人怎能认输?嗔喝一声:“过来,我咬死你!”
    “你当真敢咬?”
    瞧及男人当真,反让冷翠儿踌躇起来。
    “不敢咬的是龟孙!”
    “好,有胆来呀!”
    冷翠儿当直耗上了,硬是挺着胸脯过去,一张脸更是红透耳根心头却带着刺激而引起的兴奋。
    上官大吉哪顾那么多,心想不管咬中哪里,或许可以把人扣成*人质,说不定可威胁冷醉陶而脱困,硬是把对方胸脯看成一块肉,龇牙裂嘴就此咬过去。
    冷翠儿唉呀一声,赶忙跳开,任她有天大胆子,但毕竟是少女之身,哪曾经过如此狂浪作风,情急之中,还是掩不了羞困之心而跳退逃开,吃了一记败仗。
    上官大吉暗嘘口气,还好没咬上。否则一世英名尽毁,他故作色狼得意状,邪邪直笑:“来啊!本人的风格一向很特殊!”
    “你变态!”冷翠儿以被挑逗般媚声笑着:“没想到你这么色!真是坏人一个!不过,没关系,有机会,我一定让你得逞,可惜现在妹妹在场,我拉不下这个脸啊……”
    冷真儿瞄眼:“我去一边,让你们有所表现!”说完调头即走。
    冷翠儿急忙拉住她,笑道:“妹子何必生气,咱一向有福同享,说不定,还可共事一夫呢!留下留下,咱好好收拾他!”
    冷真儿这才笑颜顿展:“共事一夫,我倒不敢想,不过要收拾他,我很有兴趣!”
    “那,怎么收拾?”冷翠儿带兴奋地说。
    冷真儿道:“他既然那么色,咱就非礼他,把他衣服剥个精光!”
    “好啊好啊!”
    冷翠儿但觉特别有趣,猛一喝令,和妹妹蜂拥而上,抓按着上官大吉于地上,立即四爪尽展,硬想剥人衣服,当然,那带有性虐待倾向举止,更惹得两人漏*点般陶醉地尖吼尖笑着。  
第二十五章美人救英雄
    上官大吉遭此惊变,吓得猛挣扎,急叫:“你敢,不要乱来。”
    两人却仍乱来,抓得更急。
    猝见刷然一响,大片胸衣被撕起,两女更是尖叫:“好帅啊,好结实胸膛。”动作更急了!
    “你们敢非礼我?”
    “非礼又如何?我们还想吃了你呢!哈哈……”
    两女更是疯狂欲收拾男人,吓得上官大吉尖声再叫,甚至救命两字都已叫出,那两女却仍不止。
    就在情急之际。
    猝闻外头一声冷喝:“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冷醉陶已现身,他冷目而立,一副责训模样。
    冷翠儿、真儿闻言,猝见父亲,啊地一声尖叫,丢下上官大吉,闪立一旁,窘脸直叫没什么没什么。
    冷真儿心念一闪,急道:“我们在逼供,要他交出秘籍!”
    冷醉陶斥道:“胡来!我有交代你们如此作么。这是什么逼供?简直胡闹?”
    冷翠儿、真儿闻言,脑袋已沉,两人却偷偷瞄眼,暗自窃笑。
    “还不快退下!”
    “是!”
    冷翠儿、真儿不敢抗命,带着窃笑,瞄了上官大吉一眼,低头离去。
    上官大吉暗嘘口气,这对娘们真的心黑手辣,见男人即摧残,实是让人无法抵挡。
    冷醉陶立即迎步上来,面对衣衫不整的上官大吉,急忙拱手道:“小女任性,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少侠衣裂,在下即刻会叫人送件新衣来。”
    上官大吉勉强坐起,整理已是烂旧不堪的外衣,实在难以再蔽体,他却不买帐:“不必啦,这件,挺适合我的风格!”
    冷醉陶道:“来者是客,少侠不必客气便是。”
    “把我铐在这里,就是待客之道?”上官大吉冷声道。
    “呃……”冷醉陶淡声笑道:“虽然有所失礼,但少侠得罪江湖不少人,他们全想取你性命,何况天狼山野狼特多,老夫怕您冲动闯出去,那就不好,是以暂时留你在此。不过,只要几天,你伤好了之后,必定替你松铐便是,少侠请放心。”
    上官大吉道:“这么说,三天之后你会放我走了?”
    “正是。”
    “那我就等三天吧!”
    上官大吉说完,盘腿坐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冷醉陶。
    此举倒使冷醉陶不习惯:“少侠……”欲言又止。
    “还有事吗?”上官大吉道:“我在养伤,你请回吧,三天后再来放人。”
    “老夫想……”冷醉陶想探些有关口诀之事。
    “想放开我了?”
    “不……”纵使不妥,冷醉陶还是决定说出来,“听说少侠已得了八苦修罗掌秘籍,可有此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上官大吉冷目翻来,捉笑道:“其实,你不必找什么借口治伤,什么三天后再放人,全是一些狗屁话,你抓我来,目的就是准备逼出武功口诀,我不说,你必用酷刑对不对?”
    冷醉陶急道:“少侠误会了,老夫是以诚相待,才会说出这番话让你知道,毕竟八苦修罗掌乃天下绝学,练武之人,莫不想一窥其奥妙,老夫亦是武林中人,当然对此武学期待已久,如若能见着,实是生平愿望,死而无憾,当然,少侠若不肯说,老夫也不敢勉强,毕竟那是老夫个人愿望而已。”
    上官大吉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错怪你了?”
    “正是!”冷醉陶道:“三天后一定放人。”
    “要是没有放呢?”
    “老夫以性命担保。”
    上官大吉瞧他说得这么中肯,几乎叫人相信他,可是,想及他曾经灭杀飞马门上下,一切印象又自完全破坏。冷哼几声,还是露出不信眼神。
    冷醉陶轻轻一叹:“其实,我们之间另有误会,只是……你可愿听我解释?”
    上官大吉暗道:“且看看你能耍出什么名堂?”冷声道:“我们又有什么误会?”
    “少侠真是飞马门弟子?”
    上官大吉暗道:“终于说到正题了。”他想,此事已公开甚久,隐瞒似乎已是多余,冷道:“是又如何?”
    冷醉陶轻叹道:“那小侠必定知道狂飙道长灭我陶尽门一事?狂飙道长本就是飞马门弟子。”
    上官大吉道:“我不知道他灭陶尽门,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他就是飞马门弟子。”
    冷醉陶轻叹道:“不管如何,飞马门一直和陶尽门有所误会,你既是少门主,老夫想就此解开心结便是。老实说,传言陶尽门以前灭了飞马门,完全是一场误传,我全家住在芙蓉荡已有多年,怎可能跑到大漠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那几乎是暗中有个阴谋者在挑拨离间,他目的在搞得陶尽门全军覆没,唉!他是成功了……”
    上官大吉冷道:“那千年麝魂香又是怎么回事?”
    冷醉陶道:“人只要有阴谋,他必定用千方百计完成它,何况千年麝魂香也不只陶尽门专有,它多多少少会流落江湖,便让有机者可乘了。”
    上官大吉暗道:“都是你的话。”露出邪黠表情。
    冷醉陶叹道:“不管少侠信或不信,飞马门的确已灭了陶尽门,纵使有旧仇,也算报了,老夫不想再追究,老夫只想和少侠化解干戈,如此对双方都好,还请少侠宽宏大量,不计前仇。”
    他简直是大慈悲家,竟然连灭门血仇都不想报?这让上官大吉听来啼笑皆非,暗暗笑斥:“冷醉陶啊!你果然是天下最阴险的家伙,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冠冕堂皇,我已想不出,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他道:“如照你所言,是飞马门灭了你陶尽门,我才是你的仇人,那番话该是我说的,我要拜托你不计前仇饶了我才对啊!你干嘛要我原谅你!”
    冷醉陶轻叹道:“恩恩怨怨都已过去,谁恩谁仇都已不重要了,老夫既然不想复仇,已无仇可言,我只想化解误会,自该说这番话,还希望少侠了解我心意。”
    “我当然了解。”
    “那少侠愿接受我所提的了?”
    “你都说的如此正义凛然,我还能说不么?”
    上官大吉道:“其实打打杀杀也不是办法,我也累了,难得你宽宏大量,即往不究,咱就此化解仇怨,日后绝不再提!”
    冷醉陶欣喜万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此后老夫再无负担,咱甚至可以成为朋友,一起切磋武功。”
    上官大吉暗斥,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亦不想拆穿。道:“是极是极,可惜我后学末进,可提供门主的机会不多。”
    冷醉陶笑道:“说哪儿话,少侠前夜所用来打败华陀婆婆那招,即足以打败天下,老夫佩服万分,它叫何名堂?能否告知——?”
    上官大吉暗斥老狐狸奸险无比,竟然记得那么清楚,淡声一笑道:“那是司徒修剑所创的九九掌法,我只学了皮毛,管看不管用。”
    冷醉陶道:“可是看起来怎像八苦修罗掌?又像你家学武功太极十八斩?”
    “会吗?我怎不觉得?”上官大吉迷惑道:“或许我没见过八苦修罗掌,自家武功也没学全,故而无法分辨,门主既然那么感兴趣,我教你便是。”
    于是他比划着司徒修剑那招捕风捉影月圆缺,再胡乱改良一番,倒是耍得虎虎生威,颇见样子。
    冷醉陶仔细瞧来,自是认出门路道:“这真是司徒修剑的绝招?”
    上官大吉道:“我方才本就说,那招是他教的,当然是他的绝学了,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冷醉陶暗自冷笑:“给我玩阴的么?哼,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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