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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开棺人(小豪)-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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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见他,要是情况不对,你先离开。”
夜叉王说完,拨通魏玄宇的手机,保持在通话状态,放进上衣口袋之后,绕了一圈从烂尾楼的北面走了进去。站在车边的宋松看着夜叉王走来,立即上前询问情况,夜叉王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随后问:“曾老在这之前什么时候联系过你?”
“我什么也不知道!”宋松摇头道,“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我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听到你的说话声,我很纳闷,想问你怎么回事的时候,电话又断了。”
夜叉王看着宋松:“你怎么会在广元?”
“我前天到的,这里有个怪案子得来处理,因为善后很麻烦,所以需要呆几天。”宋松说完又准备问什么,夜叉王抬手又问,“我问你,你接起电话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你说我接起电话听到你声音的时候?”宋松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没有。”
“不可能!”夜叉王故意诈他。
“真的没有!”宋松此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着夜叉王道,“你怀疑是我害死了曾老?”
“现在你的嫌疑最大。”夜叉王盯着宋松的面部,注意观察着他的表情,“再回忆一下,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啊!”宋松还是摇头,“我来不及说什么,就听到你的声音,我很吃惊,随后安静地听下去,想听你说完再说,谁知道你说完马上就挂断了!”
夜叉王寻思了一下,指着宋松手中的电话道:“你说了,接起电话大多数人都会说一个字‘喂’,就像你刚才一样?”
宋松此时才反应过来,点头道:“对,我说了,这只是习惯性反应,我都不认为那是说话。”
“那就对了,我刚才打应急号码的时候,接电话的人不是你。”夜叉王深吸一口气,“越简单的办法越容易迷惑人。”
“你在说什么?怎么会不是我呢!”宋松还是不明白,夜叉王一把将他的手机拿过来,看了通话记录,指着道,“先前我拨打应急号码的时间是下午四点三十五分,但是你接起来听到我的电话时间记录是下午四点三十六分!相差一分钟,只是一分钟,足够做很多事情了,可以录下我的事情,再拨通你的电话号码放一遍,恰恰就是你那个‘喂’字证明了你的清白。换言之,曾老最早设下的‘应急号码’打过去根本不是你,是其他人。”
宋松点头,算是彻底明白了,有人在陷害他,目的是为了让夜叉王等人误以为他就是杀死曾达的人,这种伪装电话号码的行为很简单,现在有很多电脑软件都可以做到这一点——夜叉王拨通“应急号码”之后说了那番话,“应急号码”相应录下来了他的声音,随后再用软件伪装成为夜叉王的号码拨通宋松的电话,然后放出夜叉王的录音,如果不仔细看手机通话记录,根本发现不了这一点。
“好了,抠门,你可以出来了。”夜叉王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宋松看见只是摇摇头,知道夜叉王在这之前还是不信任自己,感觉很是失望,但也明白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谁知道,电话中魏玄宇应声后,远处就传来一声枪响,夜叉王和宋松一惊,立即躲在车旁边,随后拿着电话问为魏玄宇,“抠门,没事吧?
“子弹擦着头皮过!你说有没有事?”趴在田地中的魏玄宇低声道,“好在是这个人的枪法有问题,如果是狂,我早没命了!”
夜叉王又问:“子弹从哪个方向来的?”
“烂尾楼在我的12点方向,枪声从3点钟方向传来的。”魏玄宇趴着不敢动,其背后的铁齿比他还要紧张,“确切的说,是3点和4点钟方向之间!”
“趴着别动,我去去就回!”夜叉王转身朝着铁齿所说的方向奔去,沿途很安全,那人没有再开枪,等夜叉王来到袭击地点之后发现那里只留下了一支狙击步枪,而且枪的型号和莫钦所喜欢的一模一样——M200。

“人走了,抠门,你先去宋松的车旁边,让他拿着相机过来。”夜叉王说完挂了电话,不久后宋松拿着相机赶过来,按照夜叉王的指示拍了现场的照片,随后夜叉王才伸手去拿那狙击步枪,被宋松按住手腕道,“别动,小心指纹。”
“犯傻。”夜叉王没有搭理宋松,“你认为杀手会留指纹让你查?也许会,但查出来肯定会让我们惊讶,这个家伙留下狙击步枪在现场本身就不合理,但对我们来说不合理的,对他来说却是合理,双重嫁祸,先是嫁祸给你,当我把电话的事件给解决,让魏玄宇出现之后,那人又开枪,再次嫁祸,正常来说,你的嫌疑会加重,可是抠门没事,证明他们只是想嫁祸,而不是想真正杀死抠门。”
宋松摇头,不理解是怎么回事,夜叉王查看了一遍枪身后,问道:“宋主任,知道你这个手机号码的有多少人?”

第四十二章(下)'老头儿和火烧'

知道宋松手机号码的人很多,但都是内部人员,给民间线人的号码却是另外一个。换言之,以古科学部的保密手段来讲,外人是几乎没有可能知道宋松这个手机号码的,也就是说“应急号码”这个人不是外来者,而是古科学部内部人员,而且是个有一定权势的人。
“你是怀疑……”宋松说到这没敢说下去,蹲下去凑近夜叉王身边的时候才说了那个名字,“蜂后?”
“欲盖弥彰,最有可能的是他,但我在先前也排除过他。”夜叉王摇头,“他为什么要杀曾达?为什么要嫁祸给你?但现在可以肯定一点,你来广元办案绝对不是偶然,而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你马上问问那个你抓到的异术者怎么样了,我估摸着应该死了吧?”
夜叉王的话提醒了宋松,宋松立即拨打电话询问,刚接通就听到那头乱哄哄的声音,随后部下报告道那名异术者自杀了。
“如你所料……”宋松放下电话。
“蜂后的嫌疑更大了。”夜叉王把狙击步枪扔给宋松,“但更不合理呀,以蜂后的权势,根本不用这么复杂又漏洞百出的杀人计划。他的嫌疑在不断增加的前提下,又在不断减少,算了,我们先去和莫钦他们会合,对了,半桶水被抓了……”夜叉王和宋松返回汽车处的路上,把胡顺唐的情况说了一遍,让宋松想想办法。
“很难。”宋松当即回答,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这倒让夜叉王有些诧异。
夜叉王皱眉问:“为什么?”
“新的条例下来了,严格规定了,如果确定不与异学相关的案子,古科学部绝对不能干预地方警方办案,如果强行干预后果会非常严重。”宋松说完,戴上墨镜,拿出好几张名片,递给夜叉王。夜叉王拿过名片,发现上面都是什么中石油、中石化、中粮集团、中国再保险集团等,职务也是五花八门。
宋松用手指点着那些名片道:“以前我们还装的是什么公安厅的顾问,安全厅的探员,现在统统不允许,所以调查起案子来还得担心被地方警察发现,内部的谣传很多,甚至谣传过不了几年古科学部就要解散。”
“放心,不可能的。”夜叉王把名片还给宋松,“即便是解散,也只是换个名目而已,毕竟那么大的蜂巢,不可能说抛弃就抛弃吧?还有那么多犯人被关押在那里。”
“说起蜂巢和犯人……”宋松叹了一口气,“蜂巢前段时间转移了大批犯人到观雾山医院,就是你们从前卧底过的那个半监狱、半医院的地方,只剩下来较少的一批,不知道为什么。”
“蜂后又在搞什么鬼?”夜叉王朝着远处焦急的魏玄宇挥挥手,示意他有点耐心。
“还有一件事。”宋松叉着腰,寻思了半天都不知道该不该说,“莎莉是蜂后跟前的红人,她说的话等于是蜂后说的,我都得听她的,她也和从前不一样了,做事非常冷静,变得很冷酷,我有不好的预感。”
“你现在很无助吧?”夜叉王看着宋松,“很想詹天涯回来,或者是调到詹天涯身边去?”
“对!”宋松不得不承认。
“走吧!”夜叉王朝着汽车走去,“如果詹天涯知道你有这种念头,肯定会非常失望,那家伙对你抱着很大的希望。”
“是吗?”宋松停下脚步,看着继续前进的夜叉王。
“对,否则他干嘛让你留在古科学部?詹天涯是何其聪明的混蛋,他要真的想把你带走,就算蜂后阻拦他也会想到某个离奇的办法让蜂后放手,同时还会让对方很有面子的‘忍痛割爱’。”夜叉王转身说完这番话,又冲宋松笑了笑。
“这家伙竟然会笑。”宋松也笑了笑,随后自言自语道,“什么叫让蜂后很有面子的‘忍痛割爱’,这不是拐着弯子骂我是废物吗?”
……
广元市雪峰看守所,内一区,三十五号房。
胡顺唐靠着墙壁等着,眼睛一直看向那扇铁门,铁门上的小窗口是打开的,并没有如来时所看到的其他房间一样是关闭着的,而且这个内一区是新建的,外面的旧屋子完全无法和这里相比。从现场被逮捕之后,警方只是在途中某个路口做了简单停留,就直接将他们押送到了这个看守所新区内,而且还分别关押。
胡顺唐不知道其他人怎样,只知道从下午到现在,自己都没有被审问过,而且还有人按时送饭来,最奇怪的是那饭菜都是自己最喜欢吃的,就如同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家人所做的一样。
“咔”铁门的窗口被关上了,胡顺唐站了起来,随后看见门开了,一个警察推着一个穿着破旧西服的老人进了房间,然后将房间关上。因为只有走廊上有灯光的缘故,胡顺唐看不清楚来人的面容,只知道来人肯定不是那群武装分子之人。
老人进房间后,来到对面的角落,将西服脱下来叠齐放好,再慢慢盘腿坐下来,随后掏出一个纸包,慢慢揭开纸包露出里面的火烧后,递给胡顺唐:“吃吗?”
这家伙可以带东西进来吃?胡顺唐摇摇头表示不吃,那老人笑了笑自己咬了一口,在口中嚼着道:“在这里买不到火烧,但我实在想吃,于是任性了一次,让人找厨师给我做了六个,进这个房间前吃了五个,剩下一个,我实在不想吃,因为这个对我有用。”
六个火烧,吃了五个,剩下一个?胡顺唐开始警惕了,这个老头儿难道是用火烧比喻那五个武装分子和自己?
“你是谁?”胡顺唐质问道,“想做什么?”
“这批人的雇主帮了我一个忙。”老头儿慢慢吃着火烧,“我其实打算让曾达自然死亡在英烈湖的,毫无痛苦,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
胡顺唐立即明白了眼前这个老头儿不是别人,就是蜂后!他猛地站起来,看了一眼铁门的方向,随后上前一步,看着已经改变了自己容貌的蜂后,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猛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因蜂后那句简单的话中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从前我只被李朝年算计过,这次竟然被一个我不知道身份的家伙给算计了。”蜂后笑道,“曾达给你们手机上设下了一个应急号码吧?那是我的。”
“你的?”胡顺唐摇头,“不可能,曾老已经不信任你了,而且我们已经查到了当年在新疆,你、李朝年、何柏谷三人之间的关系。”
“什么关系?”蜂后慢慢抬眼看着胡顺唐,“说呀,什么关系?”
胡顺唐当然说不出来,因为齐风得到的情报仅仅只是个大概,详细情况根本没有查出来,可不管怎样,他不愿意相信曾达留下的应急号码是蜂后的,这没有理由。
“你认为没有理由吧?”蜂后捏着手中的火烧,“其实你们仔细想想就会明白,你刚才说曾达已经不信任我了,那么我问问你,他给你们说应急号码的事情时,是否说了应急号码的主人是谁?”
胡顺唐摇摇头,表示没有。蜂后又道:“那不就对了,他早就对你们说不信任我,如果又告诉你们应急号码的主人是我,那不是出尔反尔吗?所以他没说,换个角度想,如果应急号码的主人是詹天涯、齐风当中任何一人,曾达当场就会告诉你们。”
没错,的确是这样,胡顺唐被捕之后也将酒店中发生的事情前前后后思考了一番,和夜叉王、魏玄宇所推测的一样,他也将“应急号码”列为了最重要的嫌疑人,可此时这个嫌疑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还矢口否认是他主使的,声称自己被一个不知名的人给利用了。
除了李朝年之外,还有谁具备这个能力和脑子算计蜂后呢?黑衣人?不,他也许有脑子,但没有那么大的势力。白骨吗?自从分清楚白骨和李朝年这两个人之后,胡顺唐相反觉得白骨是个十分慈祥的老人,所做的事情也都是无奈之举。
“不是你,还会是谁?”胡顺唐重新坐了下来,注视着黑暗中的蜂后。
“应该是个我认识的,而且还很熟悉我的人。”蜂后把火烧放在掌心中,“这么多年以来,我得罪了很多人,但都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运气躲过了,我之所以不轻易露面的原因,就是担心被杀,我其实并不怕死,怕就怕在自己的愿望没有完成之前死了。”
“你的愿望是什么?”胡顺唐问。
“我是个爱国者。”蜂后收起笑容,谈起这个的时候脸色严肃起来,“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国家。其实我原本也打算设下一个圈套,分开你们,和你详谈一次,因为我认为差不多到时候向你说明一些情况了,但为了让你更深入的了解,我决定将过去的故事分成几部分讲出来,让你也有所体会,完全理解。”
“我现在最感兴趣的是,是谁杀了曾老,又为什么要杀死他,除此之外,其他的不重要,我迟早会知道的。”胡顺唐冷冷道。
“你在无意识之中变得聪明了,潜意识中会闪过很多念头,怎么形容呢?用灵巧这个词吧,对,灵巧。”蜂后仰头靠着墙壁,“你是最像人的人。”
我是最像人的人?这句话怎么理解?胡顺唐虽然很想知道,但还是问:“是谁杀了曾老?又为什么?”

第四十三章(上)'那年小兵I'

“你还年轻,不懂耐性的重要。要想知道为什么,首先就要听我故事的第一部分,随后你离开这里,按照曾达的情报寻找怨灵旗,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你这个故事的第二部分,接着是第三部分,一直到我讲述完整个故事。”蜂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了我的脑子当中,除了亲身经历者之外,谁也拿不走。”
“好!我听!”胡顺唐点头答应,“不过我们就不能换个环境?”
“不能。因为这里安全,就连安排我进来的人,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谁。”蜂后摇头道,“因为这个故事需要一个绝对安全,安静的环境。这样才有助于你记在脑子当中,随后自行判断,因为其中没有所谓的好人和坏人之分,也没有善与恶的较量,所以这不是个睡前故事,你需要保持清醒。”
“好,我保持清醒,老实说,现在我很兴奋。”胡顺唐紧贴着墙壁,让那股冰凉的感觉透过背部传遍全身,消除那种兴奋带来的酥麻感。
“我好像是1934年出生的,好像是,我不记得了,因为这种事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甚至想忘记我是谁,可老天爷偏偏让我记得很清楚,于是我尽力不记得我的生日,这样我才能遗忘自己有多大年纪了,一个不知道年纪的人,可以自欺欺人每天告诉自己还年轻,这样就可以为了毕生的目标继续奋斗下去!”蜂后看着窗外,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笑容,“我出生那年是民国二十三年吧?那时候伪满洲国在日本人的扶持下成立两三年了,红军也刚刚开始长征,我那没有见过面的爹被刘湘的部队抓了壮丁打仗去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是多年之后稍微记事的时候,一个自称是退役军医的人找上门来,把一个用胶布和绷带封得死死的罐头盒子交给我娘,告诉她,那是我爹的骨灰,还不是他一个人的,是很多很多人的,因为分不开了,只好就这么混着装在一起……”
那天晚上,在西南川西的那个乡下,那个大字不识的农妇用颤抖的手接过那个罐头盒子死死地抱在胸前,不断地深呼吸,抓着退役军医的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年幼的蜂后站在娘的身边不明所以,还以为娘病了。
“兄弟,我男人咋个死勒?”好久之后,农妇终于开口说话了,开口的瞬间眼泪已经涌了出来,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断地眨着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泪水不要滚出来。她等了多年,为的就是等自己男人的一个消息,虽然嘴上每天都骂“狗日砍脑壳勒胡幺娃!还不死回来!就算死唠,也要找人回来说一声嘛”。
“战死的。”军医抽着旱烟,操着一口标准的北方话。
“在哪个地方?和哪个打仗?”农妇又问,捏着自己儿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年幼的蜂后喊疼,自己这才赶紧松开。
“小日本。”军医苦笑道,“不,是鬼子,不能带个小字,他们真的很厉害,飞机大炮什么都有,炮弹比我们的子弹都多。嫂子,老胡没做龟儿子,他是战死的,没投降,绑着手榴弹和鬼子同归于尽了。”
农妇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任由眼泪滴下来,已经泣不成声。
“他们是川军,是我知道唯一一支没有投降兵的队伍。”军医也低下了头,“他们根本不能叫军人,从四川离开和其他部队会合的时候,那些部队还以为他们是雇来的民夫,他们一路打一路死,什么都没有,像是乞丐一样,中央军有个笑话,说是老头子实在找不到人了,只能做了些馒头雇了这些四川的讨口子上战场去送命,但是他们没丢脸,给国军长脸了……老胡,是死在台儿庄的,本来他们不会死的,本来不会的……”
蜂后讲到这里的时候,胡顺唐意识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川西,胡家,胡幺娃……”
蜂后笑了,看着胡顺唐道:“我姓胡,我爹也姓胡,我们是大户胡家的分家,说起来咱们也算是亲戚,但我和胡淼是有着绝对的血缘关系。”
胡顺唐愣了,浑身如过了电一般,又是一阵酥麻感,他猛然间想到在天墓中胡淼对他所说的那番话,如盐爷事件一样,一切都仅仅只是轮回。
“也许真的是天意吧?”蜂后看着外面,“我爹叫胡什么,我都忘了,只知道我妈叫他胡幺娃,他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按道理是不用当兵的,但是他去了,不为什么,就因为他从小到大都被家里人看做是只会吃饭和哭的窝囊废,所以他需要做一件事来证明自己,所以去参军了,去打鬼子了,参加了著名的台儿庄战役,原本他那支部队还有三十来个人活着,从前线撤下来了,上峰安排他们可以回家了,就地解散或者是编进其他的部队里,可是他们不想回家,他们还想打鬼子……”
胡幺娃部队里剩下来的那三十来个川兵留下来了,每天都等着,等着有其他的部队来接收他们,给他们新的装备和武器,再上前线痛打鬼子,可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消息。他们再也按耐不住了,总是在收容所呆着也不是那么回事,于是他们出去找长官,那时候他们身边最大的官就是个班长,连军衔都没有的人。班长领着那批人去找长官询问情况,去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只装备整齐的部队,这群衣衫褴褛,形同乞丐的人立即站在路边,朝着即将上前线的这支部队敬礼,没有想到换来的却是一阵阵嘲笑。
“快看!是川耗子!”一个少尉模样的人讽刺道。
“是乞丐军!哈哈哈!”
“要不要抽两口?什么?你们要抽大烟才能拿得起枪?”
“听说他们用的还是汉阳造呢。”
“难怪打不过鬼子!”
胡幺娃和自己的那三十来个弟兄就保持着敬礼的姿势傻站着,等到那支队伍走过之后依然没有离开,也没有放下手来。空荡荡的街上剩下的只有这三十几个乞丐一般的军人,还有一群站在那可怜他们的老百姓,这群百姓知道好多天好多天之前在这里驻扎了一批和他们一样的乞丐,那群乞丐是来打日本人的,随后他们走了,用四川话高兴地对街上的男女老少说他们去打日本人了,一定把那些狗日的龟儿子赶走,可是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只剩下这三十来号人了。
胡幺娃等人出川的时候听到的侮辱更多,为此他们经常与其他军队动手,虽然川军个头矮,但一个个都不服输,虽然没有保持全胜的战绩,至少都没有吃亏。不过因此但凡打过架的兵都被严惩了,领头那个姓王的将军告诉他们,他们是来打日本人的,不是来内讧的,有“一钩子劲”(屁股)上战场弄日本人去!
“回切唠。”许久领头的班长才放下手,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发现其他弟兄依然保持着那个敬礼的姿势,他顿了顿才低声道,“礼毕。”
班长说完后,其他人放下手,都没有问为什么要回去不再去找长官,事情已经很明了啦,他们被抛弃了,因为没有其他的部队要他们这些川耗子,可他们都不服气,不想带着川耗子的侮辱呆在收容所里面等着,或者是回川。他们要给战死的弟兄们再长长脸,不能让大家死了都背着那么个破名声。
当夜,这三十来号人摸进了驻地的军火库内,没有偷枪,没有偷子弹,只是偷了他们最擅长用的手榴弹——当年的川军最有利,相对最多的武器就是手榴弹,因为只有那玩意儿可以杀敌,手中的那些破枪膛线都磨光了,子弹打出去就像是扔了颗石头一样,飞不了多远就呈抛弧线落地了。
“那天晚上,老胡跑来找我,对我说他们要去前线了,我很吃惊,说你们疯了?明明都退下来了,还回去找死。老胡说,反正出川就没想着活着回去,而且他这一辈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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