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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曹官的那几年(半仙)-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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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个都看傻眼了。王处机这经济头脑，这商业眼光，扔到国企去都是个总经理的料，在这三清观还真是屈才了啊。
无崖子紧皱着眉头，看着王处机安排吩咐，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终于跺跺脚叹了口气索性不说话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石洞，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让他们折腾。咱们走吧，三清观，呵呵”
郭瘸子想必也对这个情况感到有点不自在，跟无崖子一样叹了口气，没吭声。
纪雨和墨羽两个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是微微摇摇头。跟在我的身后就走。
“慢着！”
无崖子忽然两步窜了过来，惊诧的打量着墨羽，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墨羽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说：“你认识我？”
“呃，似曾相识可是”
墨羽轻笑淡然道：“没什么可是的。三清观本就没几个人记得我，你一句似曾相识，已精足足跨越了百年之遥。”
“你莫非是陈”
“陈什么？”
“陈师叔！？”
“呵呵呵呵好别扭的感，不错，我是陈墨羽魏无崖，半个世纪都过去了，想不到你居然真能认出我。”
无崖子呆呆的看着墨羽，忽然脸上显出无比激动的神色，双手微微颤抖着：“今天难道是祖师爷显灵，竟然让我三清观前辈同门在一日之内聚首，天呐天呐，陈师叔在上，无崖给您磕头了。”
说着无崖子撩起道袍，倒身就要下拜，墨羽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了他，笑道：“还是免了吧，我早已精破教出观，不是三清弟子了，再说，你这么大岁数了，给我磕头，别人看起来成什么样子，世事无常，我也想不到如今还能见到故人，既然你认出我了，那我们就平辈论交，不必拘泥于百年前的辈分了。”
无崖子激动的说道：“那怎么成，陈师叔破教出观之事虽然人尽皆知，但是无崖接任掌教之时，却知道了陈师叔是受祖师之命，做了那牺牲之人，别人不知内情也就罢了，无崖却要恭恭敬敬的拜您一拜，陈师叔再要推辞，那就是不把三清观当做家门了。”
“呃那好吧”
墨羽一时语塞，也没了办法，只得站在当地，受了无崖子三拜。却看的旁边的三清观道众目瞪口呆，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白首苍苍的老掌教，居然要给这个古怪的年轻人磕头。
我也呆住了，墨羽的真实身份直到此时才大白天下，我隐隐猜测，他想必是受当年的三清观祖命，才去做那个什么猎魂人，而代价就是破教出观，好处就是长生不老，但按照墨羽先前所说，如果魂魄供应不上，违反与冥界的供销条约，那下场会很惨，直接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郭瘸子也满脸的惊讶，想要说什么，看看无崖子又不敢随便上前说话，无崖子都跪下叫师叔，他得叫师祖啊，难怪刘先生留下的书里面的内容他看不懂，而墨羽却完全通晓。
其实我心里也很别扭，我管无崖子叫太师叔祖，无崖子叫墨羽师叔，那墨羽岂不是太太师叔祖！
这都什么辈儿啊
第三百八十章 梦魇
当晚，我们几个人留宿在了三清观。
原本是打算下午就回去的，反正这次也就算是郭瘸子的梦想之旅，求援什么的，基本就是破灭了，我很着急，惦记着家乡的水灾。
但是墨羽的出现，让无崖子兴奋了，再加上今天我们带去的两件“宝物”，无崖子满脑子都沉浸在回忆中，当我们提出告别的时候，他急的跟什么似的，好像我们走了，他活着就没多大意思了似的。
其实吧，我同意留下来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墨羽答应跟我们一起回去，想办法降服那个兴风作浪的黑鱼精。我原来一直没怎么把他当回事，但现在知道了他是三清观掌教的师叔，他在我心里这地位蹭蹭的就往上涨，于是乎，为了拉他下水而等他一天，还是值得的。
下午回到三清观后，我们几个人狠狠的畅谈了一番，最后决定了，明天早晨墨羽就跟我们一起返回，而他来这里的目的，其实也是来怀旧的，因为他从长白山带着二贵回到村里后，一时没有了去处，又不想回哈尔滨找我们，刚好离三清观又不是很远，就这么的，我们就在这里巧遇了。
这里省略无崖子一晚上的唠叨无数句，总之折腾了一天，我们总算是分别来到了客房，一个大院子里，一人一间屋子，草草洗漱后就睡下了。
夜晚来临了，我又变得精神了。躺在床上，一点困意都没有，脑子里不断的回忆着白天所见的幻境，那一幕一幕在脑中久久徘徊不去，直到最后看到叶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微微用力的摇了摇头。试着把那些思绪从脑中赶出去，我不想思索的太多，真的，我怕自己会陷入前世的记忆而无法自拔。
从小到大，曾经多少次好奇的猜测，以至于常常在夜里难以入眠。可当我一步步的走近真相的时候，我却想退缩了，我承认，追寻前世的记忆，这其实不是个什么好事。
尤其，当你知道自己上辈子原来不是人的时候。
其实我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恐怕没有人能睡的着，墨羽。郭瘸子，纪雨，还有无崖子，都肯定是满腹心事，思量着这一天所经历的事情，此时此刻，能安心入睡并且做着美梦的，估计也就王处机一个人。
道观里的床。还是有些不舒服，木板床有些硬。被子有些薄，我在床上A面B面的翻腾了大半夜，还是无法入睡，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个九尾火狐。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好歹算是勉强的合上了眼睛。有点迷糊的感，脑袋里开始稀里糊涂的做梦了。
乱七八糟的梦，纷乱却又真实，我在梦里自己都感到了，我一会皱眉。一会咬牙，一会身体乱动，一会四肢抽筋，一会又说梦话，整个一做梦多动症，就好像梦里的场景，我此时就在亲身经历一样。
而这时，我偏偏还是半睁着眼睛，黑暗的屋子里，窗前一缕月光透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那黑檀木的桌子、椅子就在月光下变得惨白，这景象朦胧而又清晰的映在脑海。
梦境和现实，此时在我的脑中共存，很奇怪的感，相信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不知怎的，眼前的情景，让我隐约觉得有些害怕。
那紧闭着的屋门，突然发出了吱扭一声轻响，在这午夜里，清晰却刺耳的钻入我的耳中，我就像被针扎了一样，浑身一个激灵。
紧接着，那门就缓缓的被什么推开了，一道缝隙，渐渐的扩大，惨白的月光也随之泻入。
忽然，一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那里，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随着门缝的扩大，那人的身影就在月光下慢慢的拉长。
我的心神瞬间就仿佛被什么紧紧的摄住了，我记得，那门明明是插住的。
这一切其实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然而在我的眼中看来，却有如慢镜头一样，每一个细节都是慢悠悠的，清晰无比。
那人影轻轻的，走了进来，在月光下，一个被扭曲拉长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地面上、桌子上、椅子上，缓缓的移动，一直走向我的床前。
恐惧，一点一点的在渗透。
眼前的这一切和梦境交织在一起，仿佛挥之不去的梦魇，潜意识里，我有些想醒过来，可是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心中越来越着急，手脚乱动，脸上抽搐，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人影，离我越来越近。
那人影终于走到了我的床前，站在那里，像是在打量着我，他背对着月光，无法看清他的脸，可我知道，他在盯着我，他到底是谁，我的心里越来越慌，努力想睁开半闭半合的眼帘，可是根本就做不到，另一边的梦境里，我还在跟灵儿在阳光下追逐嬉戏，我的天呐，这是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我紧张万分的时刻，那人影，忽然坐了下来，就坐在我的床头，仿佛轻笑了一声，低声开口说话了。
可他说的是什么，我完全听不见，此时此刻我只有眼睛是好使的，其他五感好像几乎丧失了一样。
他说了一句话后，见我没有反应，好像也有点纳闷，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是一双很有力的大手，顿时我就呼吸困难，心里越加的慌乱，手忙脚乱中忽然间嗓子眼里咯咯两声，居然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手脚立刻得到自由，我立马伸手就去抓他的手，谁知就在这时，那人忽然松开了紧紧掐着我脖子的手，黑暗中，轻声的嘿嘿笑了起来。
我勒个去，这是吓死人不偿命啊，我猛的一下坐起身来，正要开口叫喊，那人忽然又伸出手，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同时对我摇了摇头，轻声的说了一句话。
我此时正抓住了他的手，刚要用力，他的那句话却清晰的传入了耳中，以至于我瞬间就愣在了那里，目瞪口呆，浑身冰凉。
那人说的是：“无忧无虑同学，是我”
第三百八十一章 床前明月光
老纪！
这熟悉的声音让我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也终于看清了黑暗中的这张面孔。
果然是老纪。
我下意识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激动的说道：“你他娘的这几天跑哪去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喉头就一阵哽动，这短短几天的分别，在我的心里竟如同跨越了几个世纪般漫长难熬，虽然平时我没有表露出来，但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份兄弟情对于我是如此的重要。
老纪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中似乎有光在闪烁，他没有回答我的话，默然片刻，轻声的说道：“你没把我的事跟小雨说，我很意外。”
“哼，你今天得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不然的话明天我就告诉小雨。”
我愤然说道，其实他这一开口说话，我才霍然想起那天的事，紧抓着他胳膊的手，也不自觉的放开了。
“这个……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吧，我今天来……”
“什么，你让我别问那么多？你跟我扯什么蛋呢，你跟我是什么关系？大家好兄弟一路坎坷走到现在，生死都经历过，你让我别问那么多？”
“呃……”
“你就说，你是不是一直都惦记着什么长生不死，你跟我混在一起是不是就为了我的舍利子，今天你来是不是想干掉我，不用不好意思，大家兄弟一场，有话直来直去，你若醒悟，还是朋友，你若执迷，恐怕今天你来得，却走不得了……”
我这话说的义正言辞。正气凛然，老纪却扑哧一下乐了，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我，似乎对我的话很是持有怀疑态度。
其实我说这话也不是吹牛吓唬他的，因为就在睡前，我试着把小玉阿娇姐妹叫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就在阴阳令爆开的瞬间，是她们拼力拖住了那些四散逃走的鬼魂，护住了阴阳令，不然的话，一旦那些鬼魂逃散，阴阳令就会遭到巨大的力量反噬，那时就会真的爆开了，而这么一来。小玉阿娇却和阴阳令有了某种奇妙的联系，因为相当于是她们无意中重新修复了阴阳令，换句话说，她们今后很可能成为阴阳令中的器灵，在我的指令下可以使用阴阳令大部分的力量，实力大增不说，跟我也更加契合，现在只要我心念一动。不需要像以前一样跟她们商量解释，就可以如臂使指般。随意指挥了。
所以，此刻老纪既然来到了我的屋子里，我只要心念动处，这屋子立刻就会被小玉和阿娇封锁，常人根本无法跑掉，一切生杀都在我的手里。因为这不仅是她们自身的力量，更是阴阳令所蕴含的力量，如果说以前我用阴阳令只是像一个普通人拿着一把蓄满了能量的神兵利刃，却只能借助其锋利伤人，但现在就好比这把神兵利刃里面所蕴含的能量已精被激活。或者说这个人掌握了激发着能量的秘诀，于是，一切从此不同！
老纪看着我笑了几声，渐渐的又严肃了起来，语气有些无奈的说：“算了吧，吴忧，你就别想太多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求你。”
“什么事，你可以说，但我未必做。”我疑惑而又警惕的看着他说。
“是这样，你能不能……这个……把轮回宝鼎给我……”
“什么？！我靠……你做梦呢吧？还是跟他们混了几天混傻逼了？”
我心里这个气就甭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跟我提这个要求，当我缺心眼是不是，当我心软好欺骗是不是？
“我日你妹的，呃……”我顺嘴骂道，话出口就觉得不妥，赶紧闭上了嘴，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冲他翻了翻眼睛。
老纪也瞪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随即一脸苦笑的说：“其实，这个事情……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那个轮回宝鼎，真的对我很重要。”
“重要？不就是为了长生？告诉你，现在那东西对我也很重要，因为我需要用来救人，而不是像你，只为了自己，再说，自古以来各种长生之法，哪个有效了？最后不都是沦为笑柄的东西，老纪啊，你说你也不傻，怎么就这么看不开，非要往那个死胡同里钻呢？”
我越说语气越恳切，说着说着就已精没有了刚才的愤慨，而是变成了苦劝，谁知老纪这时却突然变了脸，冷哼一声说道：“你少来教训我，我苦苦寻找了好几年，终于找到了真正的轮回宝鼎，却被你们走了狗屎运给抢走了，我不跟他们合作难道还跟你们合作？难道你们有本事把舍利子从白天狼手里抢回来，跟你说，这一次你最好是帮我的忙，有了好处我一定跟你同享，否则，你就得跟那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仙家仙一起见阎王。”
老纪这番话咄咄逼人，倒是把我整没词了，我心想阎王我倒是真没见过，地府里除了阎王的，我好像都见过了。
我正要反唇相讥，忽然手心里一阵发痒，老纪那瞪视着我的眼睛，突然飞快的眨了几下，我心里一动，一下子就分辨出了老纪是在我的手心写字，那是一个笔画简单的“外”字。
这是什么意思，我吃惊的看着老纪，他再次飞快的给我使了个颜色，眼睛往外面瞟了一下，然后板着脸说道：“吴忧，你这次就听我的吧，我要是对你有歹心，这么久早就下手了，你那舍利子我早就知道，想下手的话你也活不到今天，我原本想跟你一起合作，有好处一起享受，可你们不争气，我只得按我的路子走，现在你要及时掉头，我这边还有你的位置，大家一起长生不死，一起逍遥快活，难道不好么，那宝贝本来就无主，谁有本事就是谁的，你干什么非要拘泥于什么道义，要知道，凡是成功的人，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是正确的。”
我压低声音疑惑着问：“你到底要轮回宝鼎干什么？”
老纪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他的眼神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清澈，他的笑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真诚。他就那么深深的凝视着我，一字一字的说：“听我的，轮回宝鼎……有大用，最后…一定要给我，相信我，兄弟，此时此刻，你既然还是你，那我依然还是我。”
“你……”看到老纪的目光，我心里一阵纠结，左思右想了片刻，咬了咬牙，对他说道：“我会考虑的，不过，我希望你到时候能给我一个好的理由，我最后再信你一次，还有，你不要想轻易的拿到手，那东西现在并不在我手上。”
“我知道，我知道没在你手上，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等着你，记住，我们的时奸，不多了……”
老纪最后用力的握了一下我的手，忽然就站起身，缓缓的退后几步，目光坚定的看着我，终于转过身，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惨白的月光再次被关在门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这样一个夜晚，怎能忘却？
床前的明月光，像霜雪一样，映照得满室惨白，无力，一如我此时的心情。
窗外忽然起了风，似乎，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我怔怔的望着窗外，跌坐在床边，却再无睡意。
第三百八十二章 江畔观战
第二天，我们告别了三清观的众人好吧，我说实话，其实没几个人，无崖子随便找来两个小道士撑面子，王处机都没露面，说是事务繁忙走不开，只让他一个徒弟来送我们，于是，一共就四个人来送行。
三清观的山门外，无崖子拉着我们几个的手，洒泪而别，千叮咛万嘱咐，日后一定要回山看他，世事无常，他已精时日不多。
郭瘸子偷偷的跟他说，让他管着点王处机，和观里乱七八糟的事，好好个三清观成了旅游景点，道士们不琢磨修行，不研究道法，整的跟个公司似的，像什么样子。
无崖子把那几个人都撵到一边去，这才叹息着说：“我何尝不知，但三清观落入此等境地，也是环境使然，我来问你，现在虔诚信道的人有多少？安心修道的又有几个？你以为现在观里就都是来当道士的么，错了，那都是来上班的。你说让我管，可全观上百口人，如果不这么经营，谁来养活？”
老道越说越激动：“以前是靠香火钱，现在只能靠旅游钱，如果不是这样，恐怕三清观早就没落了，哪里还能如此门庭若市，虽然是假上香，真游玩，但也比没人上门的强，毕竟三清观要传承下去，就要适应各种社会形势的发展，否则，必然要被淘汰啊，我一个老头子，又不懂什么，也就随便他们折腾吧，只要还挂着三清观的名头，只要不毁坏三清观的名声，唉，道法什么的，只能靠少数人去传承了。”
老道说完。黯然神伤，郭瘸子也默默不语，叹息道：“不错，道法衰微，只能靠少数人去传承了，我还以为师叔老糊涂。没想到您老人家看的比谁都明白。师叔，回去我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徒弟，好歹这身本事也不能失传，可惜，我只是个记名的”
无崖子眼睛一瞪：“谁说你是记名的，你比现在正宗的道士还靠谱，我现在就以掌教的身份，正式授予你三清观弟子之名，下回再来我就给你上道牒。发道袍，赐你道号嗯敬铭！如何？”
郭瘸子满脸喜色，结结巴巴的说：“郭敬铭？我的道号？哇，我终于也有道号了，祖师爷开眼”
“嗯，敬铭，这寓意还是不错的，日后你要以弘扬三清观道法为己任。以普济世人为使命，好好的把这条路走下去。并时刻虔诚恭敬，铭记在心，一直传承下去。”
墨羽郑重其事的对郭瘸子说道，就像入党宣誓似的，说的郭瘸子眼睛放光，激情飞扬。兴奋无比，连连点头。
“对了，还有我师兄，他”
“我姥爷就算了吧，他应该跟你师叔祖一样。都是破教出门的人，有你一个人发扬光大就可以了”
“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了，无崖子师叔祖，我爷爷就交给你了，以后我再来看你们”
当下，我们四个人告别无崖子，飘然下山，直奔汽车客运站去也。
后，郭瘸子为自己的道号沾沾自喜，四处宣扬，但若干年后，便不幸沦为笑柄，与赵阳阳颇有异曲同工之效，令人闻之喷饭，此乃后话，略过不提——
一路无话，我们当天下午就赶了回去，下车后什么都没顾得上，先直奔车站。我们原打算去雇辆车，因为水灾的缘故，这两天通往郊区的车都已精停了，可没想到当我们赶到车站的时候，居然意外的发现前天还停靠在车站里的十多辆郊线公交车，今天居然就只有两辆，一打听，原来已精恢复通车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啊，恢复通车就意味着水位降下去了，说不定都已精退了，难道说那个黑鱼精只是过路的妖怪？
我们在车站分了手，本以为纪雨也会跟我们一起去，没想到一向爱凑热闹的她，这次兴致却不高，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精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跟她讲了，不讲也不行，一个劲跟我要哥哥，我上哪给她找去。
纪雨知道事情的过程后，只是很出乎我意料的叹了口气，就自顾的怔怔出神了，完全不像她以前的性格，这让我很是纳闷。
所以，这次去降妖除怪的事，就只有我们三个了，找了个车站的人问了问，才知道现在沿江一带的水已精退了大半，是从昨天上午开始的，持续了一天多的时奸，于是今天下午就恢复通车了。
我们都很惊讶，二话不说，跳上了车，直奔水灾现场。
这时候其实已精是黄昏时分，等我们到了江边的时候，天已精差不多黑了，而洪水果然已精退了大半，许多村庄已精在恢复修缮，有的地方已精恢复了通电，我们沿着江边走，趟着退到小腿的水，来到了一处高地，墨羽忽然带头停了下来。
“怎么，你们打算在这里做法，引那妖怪出来？”
我问墨羽和郭瘸子，自从三清观归来，我这心里就舒坦多了，要不在无崖子面前，我总感这辈分乱七八糟的，在谁面前我都是孙子重孙子辈儿的“不是，你们感到了什么没有，前面江心里，好像有人在搏斗。”
“什么？江心里有人搏斗？谁有那个本事，在大江里打架？”
“呵呵，不一定是人，我就那么一说”
郭瘸子忽然叫道：“没错，我也听见了，好像还挺激烈，就在前面大概”
“顶多二里地。咱们抓点紧，别错过了好戏。”
我张了张还想问什么，他们俩已精继续往前走了，我纳闷的心想，难道已精有高人在江心收妖了？这两天江水回落，难道是因为这个缘故？
很快。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了也就几百米，前面江心里传来的呼喝声和江水翻腾的声音，就越来越清晰，隐约中，那江边似乎影影绰绰的站着一群人，而在江心里，只有一片漆黑，间或有几点银白色的光透出，其他的。就看不清了。
我们赶紧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前面忽然窜出一道黄光，如同一条离弦之箭般，眨眼到了我们跟前，一个盘旋中，那黄光迎风就长，顿时化成了一个黄衣少年。拦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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