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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宅笔记5部全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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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老丘跟白开两个人都默默的走进了厂房。
  我一把就拽起了老丘烧炉子用的柴火棍。心说进来一个先他妈弄倒一个再说。
  我听着外头俩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手上暗暗地绷紧了劲儿。
  可是我没来得急动手,只见门口一个人影一闪,白开一猫腰,直接钻了进来。都没等我反应,他伸手就把柴火棍攥住了。
  我倒是没挣扎,看白开这幅表情显然不像是被上了身的。
  他低声说了句真他妈险,回身招呼了一下,老丘就也从门外头走了进来。
  白开顺手把门关上了说,小缺你下次给老子看着点,别他妈每次带你出来都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我道:你们怎么回事?串通好的?
  白开就道:“老丘弄得这个鬼集,你现在别光惊讶,一会儿又你掉下巴的时候。记住别乱出声,安生看着!”
  白开冲老丘使了个眼色,老丘就连连点头。俩人从桌上取了几张纸,又开门出去了。
  我没跟出去,白开特地给我比划了一个stop的手势。
  我只好把耳朵贴在门上,想看看他们在搞什么鬼。
  外头很安静,也听不到老丘跟白开走动的声音。偶尔会有点风声,不过显然比之前小了很多。
  老丘这屋子没窗户,把我急的差点挠脸。最后我还是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一是实在好奇外面有什么,二也是担心要我在屋里压根就是算计我,我得有防范。
  门一打开,一股佛香味就飘了进来。我眼见着黑洞洞的厂房里,有两把红点。
  想到白开之前讲的故事,我立刻就知这是在压阳气呢。可是白开有什么东西要从鬼集上买吗?
  我耐着性子等着,外头始终没有事情发生。无非就是佛香味越来越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开又加烧了几根。
  又差不多五六分钟吧,我终于听见了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接着厂房里就亮了起来,火光下眼见着白开烧了张纸,之后随着纸慢慢的烧光,一切又暗了下去。
  这之后,又隔了一会儿,白开又烧了张纸。这么来来回回好几次。我才看见白开踩灭了佛香,又回了屋里。
  他跟老丘进来的时候,带了一股浓烈的佛香味,熏得我差点流眼泪。
  我急忙问白开,你们在干什么啊?逛集市啊?
  白开悄声说,是,刚刚我们在喊价,妈的有点贵,不过还好,没花我的钱。
  我一听愣了,合着今天还是个高端的鬼集?还带喊价的?拍卖会啊!?
  我问:你们买什么啊?买到了吗?
  白开一伸手,手里头是一小捧纸灰,他把纸灰放到了老丘的茶缸里,说,都在这儿呢!
  白开见我不解,就又说,小缺,一会儿你把这咖啡喝了试试就知道了!
  我心说妈的你当我瞎呢!这他妈是咖啡吗?你还不如说是板蓝根呢!
  我连忙摇头,白开没再多说,反倒是老丘凑了上来,哆哆嗦嗦的道:“江老板,本来这东西是俺喝的,俺喝了好几年了,但这次非你喝不可。俺也没办法。通融通融。”
  老丘的表情倒是很善良,透着几分抱歉。可我还是接受不了他忽然能说话这件事,总觉得这东西有猫腻。
  我问白开,你要我喝可以,你说一个必然的理由。
  白开清了清嗓子说,小缺,你得相信我不能害你。这东西按理说是应该老丘喝的,可这次人点名了要你喝,否则交易免谈。
  我听了更有些冒火,然而没等我发作,我这火瞬间就熄了。
  因为白开接着道:“小缺,外头那个污秽说认识你。这纸灰只有你喝了才有用。”
  我看了看白开,又看了看老丘,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污秽认识我?哪儿来的污秽会认识我?却只看见白开摇头。
  现在的情况是最难办的一种,因为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抽了根烟想了想,劝自己无非就是做个梦而已,而且兴许还能得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
  生怕自己反悔,也不敢多犹豫,冲了点水一口就把纸灰干了。
  这东西味道实在难喝,我忍了一下才勉强没吐出来。白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会在旁边一刻不停的守着我,就安排我躺倒了老丘的床上。
  老丘的床很暖和,床板也比我想象中的软。躺在上面还挺舒服。
  我也是累了一天了,说睡着是没问题的,见白开真搬了个凳子坐到了床边,我也逐渐放下了心里的不安,不知不觉得睡了过去。
  我想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不会做梦,但通常对于梦是睡着之后多久开始的,一般都没有概念,或者说概念是模糊的。
  而我这次却恰恰相反,我甚至都能大致数清楚从我入睡到入梦之间的时间。
  起初我一度以为这根本就不是梦,因为我实在太清醒了。
  而后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才能确定这是梦。因为我正站在一个我空旷的老屋里。
  屋内的布置很温馨,但应该是很多年前的一个宅子,沙发还是我爷爷那一辈儿才有的那种灰布沙发。没见到电视机,只有一个硕大的收音机。
  我伸伸胳膊动动腿,发现自己能活动,就在屋里走着,看着。屋内打扫的很干净,窗户外头没见有阳光,似乎是阴天。
  我见茶几上摆着两个茶杯,还在冒热气。不久前这里应该还有两个人在聊天。
  我想着就跑到别的屋子去看,果然见在另一个房间里,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坐在书桌上看书或是写字。
  虽然是在梦里,我却还是有些紧张。生怕他发现我。
  站住等了一会儿,见那人没反应,我才悄悄的凑过去,想看看他是谁,在干什么。
  走进了一些,已经能看见这个人的侧脸了,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戴着副眼睛,正在用尺子画着什么。
  因为是侧脸,还是看不清这人的全部长相,但我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些面熟。


第四十六章 旁观者
  这么看了一会儿,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对于这个人而言似乎是不存在的,甚至我对于这个房间来说都是不存在的。
  我明明站在灯下面,却没有任何光想被我挡住。
  这么一想,我干脆走的更近了,已经贴到了那人坐的椅背了。
  这人画的很专心,桌子上有很大一张图纸,上面写写画画的已经快满了。
  图纸我是见过不少的,一是大学时学的专业跟这个有关系,二后来我的行当也会见到各式各样的户型或是施工图,反正大同小异。
  我仔细打量着图纸,觉得有些奇怪。图纸中间的主要部分,只画了一个并不复杂的长方形。四周倒是有很多细化的注明,一时间我也没工夫看全,只觉得这并不像是建筑图纸。没听说谁家的房子会盖成这个样子。
  我忍不住的啧了一声,那人丝毫没有反应。我大胆的把身子俯下去,想看清图纸上的小字。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见身后的房门有响动,一回头,只见一个人打扮的跟抢劫犯似的,带着很大的一个口罩,头上还套了一个毛线帽子,帽子压得很低,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一时间我慌了一下,本能的朝旁边挪了一步。
  那人却对我没有丝毫反应,径直走到了书桌前跟画图纸的人聊了起来。
  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竖起耳朵听。
  这两个人聊得事情似乎很隐晦,或者压根就是跟我所处的时代有些脱节的原因。
  反正我听了他俩聊得,完全如坠云雾。
  戴眼镜的人一直在表态,这个急不得,要好好计划才行。
  而戴口罩的人一直在催促,说时间不够了,再不开始就来不及了。
  俩人谁也不让步,似乎都很有底线。
  最后那个戴口罩的人急了,说道:“这事情必须今晚就开始,否则这屋子所有的人都会陪葬!”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那人出去后,我才猛然觉得自己一身冷汗,倒不是被他俩的话吓得,而是戴口罩的那人说这话的时候,很明显的看了我一眼。
  那种目光太有针对性了,完全不像是凭空望来的。
  我心砰砰直跳,心说那人是能看见我的?可是为什么却不说出来?那话也是说给我听得吗?
  没工夫多想,却见戴眼镜的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似乎很焦急也很懊恼,在屋里走来走去的。
  好几次很险差点撞到我,幸好我及时躲开了。虽然他看不见我,可我也不敢冒这个险。
  他走的时候,我终于有时间沉下心来看那个图纸。
  只见图纸边缘的小字写着:甲午年丙寅月乙卯日复江
  我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的都立了起来,这个日子我见过!妈的这不是传说我的死期吗?!
  怎么这里也有?
  妈的而且这个更细致,后头连我的死亡地点都标注出来了?
  我直接趴在了桌上,也不管那戴眼镜的男人了,立刻看其他的注明。
  其他的注明我就不太容易理解了,有一些是数字计算的竖式,得出的数字都不大,也不确定是计算用料还是什么。
  还有一些类似于几何的计算,好像是算的是风向或是气流之类的。我数学实在不好,看的完全眼晕。事实上要不是那个日期我牢牢的记住了,恐怕我也不会看出什么端倪。
  接下来我仔细的揣摩那个长方形。
  图上没有比例尺,不知道是按照什么比例来绘制的。但按照我的经验来说,能用到这么大的图纸,通常比例不会小到哪儿去。
  我盯着长方形,总觉得这东西有蹊跷,而且这蹊跷是我能想出来的。
  我有些着急,差点忍不住跟着那人的脚步在屋里来回踱步了。
  忽然,我猛地反应过来了。
  按照这屋里的陈设,并不是现代,我想现在不会有谁复古到偏要把家里布置成这样吧?
  所以,那个跟我死期一样的日期,也许不是说我的?
  而是压根就是一个时间记录?这戴眼镜的男人文绉绉的,我知道我国早期的很多知识分子都还保留着很多解放前的习惯,包括对于日期的记录也是一样。我猜八成这只是这人的习惯。
  这跟我们现在计年的写法不同,现在2008年就是2008年,过去了就没了。
  而旧时的计年是以12年为一个单位的循环的,也就是如果今年是甲午年,那么十二年前的那一年也称之为甲午年,以此类推,十二年后的那一年也是一样的。
  我知道甲午年相当于公历的2014年,那么我现在所处的这个空间,难道是几十年前的甲午年?
  会是那一年呢?
  我拼命的在屋里想寻找能解答当时时间的东西,无奈没见到日历,连报纸都没有。
  我算了一下,从这陈设来看,不像是解放前的事情,往前推的话,最有可能的大概也就是1954年或是1966年了。但具体是那一年我却没找到什么线索来佐证。
  我这时头脑有些乱,有一点点失神。
  没注意那人已经停住了脚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桌子前头了。
  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一瞬间我紧张的要命。
  那人站的位置正好把我卡在桌子与他之间,我根本出不去。这下我恐怕是要暴露了。
  就在我琢磨是否要站到桌子上的功夫,外头忽然有了一个响声,有什么东西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戴眼镜的男人被吸引了出去,我这才得以脱身。
  之前带口罩的人还没出去,一直就在客厅里,俩人交谈了几句,戴眼镜的男人才回来。
  我这次老老实实的躲到了桌子的侧面,看她拿起笔继续在图纸上写。
  这次他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一个大圈把整个长方形包了起来。
  狠狠地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做总结陈述。
  我定睛一看,写的是:抬棺人数需不需要上报争取?
  写完后,他卷起图纸收好,又去了客厅里。
  我没有跟出去,事实上我连要不要跟出去的考虑都没有。
  因为我忽然明白了这个图纸画的是什么了。脑海里全部都是当初秦一恒在宗祠里的小房间内,分析那些衣柜来历的话。
  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棺材,最大的,棺材。
  这图纸上画的是一口棺材!!!
  我想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源头,起码是看起来像源头。
  这口棺材就是这一个人建造的,可我只是看他面熟,却没有见过他。
  而那个带着口罩的人,显然是想隐瞒自己的身份。
  我越想越乱了,难道那个戴口罩的人真的能看见我?而且,他知道我会出现在这里,怕我认出他,所以才会遮住自己的脸吗?
  这时候要是有烟就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思考过度,头开始有些昏,身子跟着就有些软。
  几秒钟后,我知道这是我逐渐的在失去意识。
  眼前越来越模糊,跟着,等到我能分辨眼前的景物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老丘小屋里的小吊灯。
  白开正在一旁盯着我,见我醒来,给我递了块毛巾。
  毛巾是湿的,也不知道是之前他帮我擦过汗,还是有人用过。
  我满脸都是汗珠,整个身子都湿透了,跟发过一场高烧一样。
  我勉强张开嘴要了根烟抽,抽了几口,差点吐出来。我问白开,我睡了多久?
  白开起身把老丘的屋门打开,外头是亮的,我这才知道我已经睡了大半宿了。
  老丘也守着,熬了碗小米粥给我喝了,我才终于精神了一点。也没再多休息,赶紧一五一十的把梦里所见的一切都告诉了白开,老丘在旁边,我并无忌讳,看白开跟老丘相处的情况,可能真的是自己人,不过我也没工夫计较了。
  白开听后直皱眉头,连声喊我靠。
  我道,你说那些人到底造棺材干嘛?复江是哪里?应该是梦里那所房子的地点,我们得去看看!说不定那个人还住在那儿!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老丘,小米粥里应该加点核桃仁,补智商!”白开拍了下我脑袋道,那个东西不可能是他们造的,复江不是地名,是把棺材再沉到江里的意思,那个棺材是他们捞上来的!


第四十七章 老丘是谁
  这下一切都跟之前找到的线索对上了!
  我想着那些画在衣柜里奇怪的画,难道指的就是他们?可画中的人完全都是古代的感觉啊。
  我终于能在屋里来回踱步了,只是老丘的屋子很小,没走两步就要转身了。
  白开有些看不下去了,直说眼晕,要我坐好了,就伸手指指老丘。我这才想起来老丘的事还没闹明白呢!
  老丘被白开指了一下,弄得还有点拘谨,半晌看表情一直想说话,可就是没张嘴。
  最后还是白开用话茬引了一下,说老丘在这里的原因,是守着一个秘密。
  老丘这才一五一十的跟我讲。
  说早前这个帽子厂是他们村里筹办的,说是为了民众造福利,其实就是几个村干部变相利用村里的人赚钱。但当时大家的收入都不高,这地方太冷,种地又辛苦又困难,大家也就乐得在厂里干活。
  当时厂里主要做的帽子都是东北特有的皮帽子,当地物产丰富,家家都是猎手。销量不大的时候甚至原料都不用购买,组织几个人扛着猎枪到山里转一下,什么都有了。
  后来也是村里的干部出去跑销路,意外的接了几个俄罗斯的订单。这厂子的规模才从早期的小作坊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盲目的扩大生产,在那个时代那种状况,显然是很危险的。
  结果就是,国外的订单做完之后,厂子彻底就闲了,几个月几个月的不开工,工人一个个的都受不了现状,要么回家种地,要么在厂里偷偷点东西变卖。总之这厂子眼瞅着就该关门了。
  当时老丘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老老实实的做个农民算了。可就在这时候,厂子意外的又接了一笔订单,离奇的活了起来。
  老丘说当时的状况很奇怪,先是厂里来了几个人。着装打扮都很明显是城里人,但一个个的都很严肃,由村干部带着在帽子厂里里外外考察了好几次。走之后,厂子就开始赶制一种看起来很奇怪的帽子。帽子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比当时的帽子高出很多,戴起来,头顶总是留有一块空隙,这在东北的环境,都是裹的越严实越好,那样才抗寒。所以当时工人都对这个帽子印象很深刻。老丘忍不住好奇,有次还问接待那些人的村干部,是否这帽子的设计错了。村干部就告诉他,这是那些人一再要求的,错不了。
  当时这批帽子的量要的挺大,十几个人加班加点的干才完事。做了大概有五六百顶。到了交货的时间,来取帽子的人非常多,足有一百多人,这阵势把老丘等人弄得一愣,以为是要拆厂子的。而且更奇怪的是,这些人并不是用车或是用什么东西把帽子打包装走,而是每个人就地戴上一顶之后,就又成批的坐车离开了。但因为来的人数并没有达到对方预定帽子的数量,所以帽子就剩下了很多。那些人也不要了。于是工人们就每个人都往家里拿了不少,老丘这顶帽子就是当时留下的,不过并没有戴多久,他之前戴了很久的那顶无意丢了,就又翻出来了一顶戴着了。
  那些人走后,村里的人因此谈论了很久。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说应该来的人是五百多个,反正跟帽子的数量应该一致。但他们肯定出了什么事故,死了很多人,所以只剩了一百多个人。
  老丘想到那些人取帽子时的脸色,都非常沉重。似乎还真跟村里的传言一致。
  不过这事只能算个谈资,很快就过去了。这之后厂子着实又冷清了好一阵子,就又来了几个人。
  这次来的人跟上次的差不多,也是城里人。不过显然比那些人有素质,说话都很客气。见到谁都发烟。其中好几个人的打扮都是文质彬彬的,很像知识分子。这村里人对读书人最敬重,大家相处的就非常愉快。老丘还专程去打了野兔请几个人到家里吃饭。当时在老丘看来,这几个人中有两个人明显是干部。其他人一直都听这俩人指挥,平时说话的时候明显都是这俩人不发言,其他人很难表态。
  老丘对这俩人自然印象很深,具体姓名不知道。只知道这俩人一个姓万,一个姓袁。
  应该都是城里的工程师之类的。
  这些人在厂里订了很多东北的特有的皮具,量不大,但做起来挺费工夫。当时厂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产能很低。所以这些人就在厂子周边的村里住了很多天,一直像是要等东西做出来了直接带走。
  然而这只是像而已,因为没等东西做完,那天人忽然有一天就消失了,再也没出现过。
  这制作皮具的钱,对方已经付过了。这么忽然一消失,大家都有些手足无措,当时的社会不像现在这么利益化,这里的民风还非常淳朴。对方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可村里还是派了两个人带着皮具专程去城里打听了一下。可这山河广阔,他们甚至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个城市来的。最后也只能作罢了,安生的等那些人回来。这么一等,却始终没等到。
  老丘后来才明白,这些人压根就不是要来买皮具的,皮具只是逗留在这里的一个借口而已。但至于这些人究竟是来干嘛的,他是搞不明白了。
  这再往后的事情就没什么好交代得了,厂子后来就彻底黄摊子(倒闭)了。老丘就回了家,平淡无奇的继续生活。
  讲到这儿的时候,老丘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看了看白开,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见白开点头,再继续讲述。
  这之后的有一年,千禧年刚过完,老丘当时已经五十大几的人了,说来也是好多几年没打猎了。忽然手痒难耐,就是扛着土枪进山了。这一进刚好赶上暴雪来临,他凭着多年的经验按理说应该是可以化险为夷的。可毕竟年岁在哪儿摆着,还是不小心出了状况,一脚踩空,从山上滚了下去,人撞到一棵树干上,直接死了过去。
  老丘说很难讲清楚当时是怎样一个具体的状况,反正他消化了很多年才算不让这事在心里打结了。当时他撞到树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在一间屋里了。他以为是被好心的人救了,起来后,果然发现在房里守了一个年轻人。可没等他起身拜谢年轻人的救命之恩,那年轻人却抢先告诉他了一件事。
  就是这件事,让他消化了很多年才平静。
  那就是,老丘已经死了。尸体还冻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
  而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年轻人帮他借用的,他算活着,也算死了。平日里,这个躯体并不是他的,只有在晚上阴气开始盛起来,加上这躯体开始睡觉了。他才能自由的活动。
  老丘当时很难接受这一点,但东北盛行很多动物上人身之后融入人类社会的故事,他倒是没怀疑。况且镜子中一张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脸已经能证明,年轻人说的都是真的。
  这结局不随老邱愿,但终究好过死了。老丘其实不怕死,只是放不下家里的老婆孩子,即便现在了,他还是经常悄悄的去自己原来的家帮衬一下。不过这都是在夜里,自己的家人虽然察觉,但始终很少能有交流,不过这么远远的看着,老丘却已经知足了。
  那年轻人告诉他,救他并不是没有条件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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