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和道德经的同居日常-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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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本来咱们两个各过各的生活也算是相安无事，可我最近却总是打扰你。”
他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尽管有意避开我的视线，但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难过。
他为什么会觉得最近打扰到我了？
说实话，有他陪伴的日子是我有史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这种快乐是由内而外的，真正从心底感受到的快乐。
“抱歉，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可能我以前的确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被人打扰，但跟你在一起感觉还不错。”我想了想，说道。
“真的吗？”孔论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就像个求表扬的小孩子一样。
“嗯。如果我嫌你烦就不会送你礼物了。”如果那个钥匙扣算是礼物的话。
“你真是个大好人啊！”
孔论一下子扑进了我怀里，让我有些手忙脚乱。
我感觉这时候应该抱住他，但是又觉得这么做好像是在暗戳戳吃他豆腐，不是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情。
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思想已经被儒化了。
道家的思想体系里面，根本就没有“君子”这样的说法。
“你、你为什么忽然扑过来了？”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据说像这种友好的肢体接触可以增进感情。”他一本正经道。
天啊！居然有这种说法！
我感觉自己有些晕眩，完全没法分辨孔论所言是真是假。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能跟他产生这样的肢体接触我还是很开心的。
最起码证明他想跟我增进感情不是吗？
我慢慢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腰。
孔论的身体僵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反抗。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熟悉，但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闻到过。
“你是不是用我的洗发水了？”我问道。
孔论慌忙站了起来，脸看上去红红的。
“我不是故意的，只不过上次不小心用错了。”他解释道。
我挑了挑眉，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家伙真的只是不小心用错了我的洗发水吗？
说真的，前几天我就已经感到奇怪了，明明是同时买的洗发水，他的那瓶还剩下一多半，我的却只剩下了一点点。
我曾经还认真反省过自己，是不是洗发水用得太浪费了。
现在看来，罪魁祸首分明另有其人。
“抱歉，我会赔给你一瓶新的洗发水的。”孔论道。
其实他用不着为这种事情道歉，横竖也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他若是喜欢这个款式的洗发水，直接跟我买一样的不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孔论似乎嘟囔了一句“跟洗发水无关”。
跟洗发水无关？那和什么有关？
难道他就是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就在这时，我无意中又瞥见了自己送给孔论的那个钥匙扣。
明明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制滥造，但这家伙竟然还真把它当成个宝贝，无时无刻不带在自己身边。
“这是你第一次送礼物给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他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钥匙扣看，笑道。
我张了张嘴，想问他知不知道“老婆”是什么含义，但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你喜欢就好。”我道。
7月13日
天气晴
我终于想起来自己把什么给忘了！
那天我们去道观的最初目的明明是去请转运法器的，结果后来又是灯光节、又是猜灯谜，不小心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择日不如撞日，刚好今天我们两个都有时间，于是便一起出门前往道观。
在去的路上，孔论一直表现得很兴奋，好像在期待什么的样子。
前几天不是才刚来过一次吗？
“上次咱们没有进大殿，据说大殿里有一尊老子的塑像。”孔论道。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孔论会对塑像这种东西如此执着。
斯人已逝，留下的塑像也不见得就是他们当年的模样。
相比于塑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我更世人多读读古籍，了解一下他们真正想要传世的东西。
孔论听了我的说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可我还是很想看看老子的塑像。”他笑道。
“为什么？”我问。
“因为好奇啊，想知道你和他长得像不像。”他道。
我闻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就算我跟老子长得像，但塑像也不见得跟老子像啊！
我跟老子塑像之间的区别，比他和孔子塑像之间的区别还要大。
毕竟孔子在史书中还有些许关于外貌的描述，但老子几乎就是个虚无缥缈的存在。
然而，不管我怎么解释，就是无法打消孔论去看塑像的热情，那家伙还将其戏称为“见家长”。
“见过家长之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我打趣道。
孔论的脸看起来有点红，推了我一下，佯怒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明明是你先陪我去的文庙。”
“没毛病啊，都是新女婿先上门提亲，然后再带丑媳妇回去见公婆。”我道。
本来只是一时嘴快，但我仔细一琢磨，越想越是这个道理。
孔论的脸更红了，也不知道是气还是臊。
隔了半晌，他小声道：“凭什么你是新女婿，我就是丑媳妇？你嫌弃我？”
尽管知道是在开玩笑，但听他这么说，我恍惚间竟然有了种自己已经表白成功的错觉。
“不嫌弃，我媳妇最好看了。”我道。
车上人不多，但听到我们这番谈话的都捂嘴偷乐，旁边有个小孩甚至朝我们做了个“戏精”的口型。
我没有理他，暗戳戳地伸出尾指，勾住了孔论的尾指。
孔论一愣，低头看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头浅笑。
我瞬间觉得心跳如鼓，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我们两个就到站了。
“下车吧。”孔论道。
他的手指十分自然地从我指缝间滑了出去，让我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明明昨天还说友好的肢体接触可以增进感情，怎么今天牵个手都如此困难呢？
我默默叹了口气，跟上了孔论的脚步。
跟灯光节那晚相比，白天的道观显然要安静很多。
我们买过票之后跟工作人员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们说道观里有求符的流程，让我们跟着流程走就好。
“感觉好方便啊。”孔论喃喃道，“以前求符还要问观里的道士。”
“你以前也来过道观？”我闻言有些惊讶。
在我的认知里面，很少有书灵会去其他体系的建筑。
比如我就从来没去过文庙和寺院，《金刚经》的书灵也从来没有进过教堂或者是清真寺。
“之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来过一次道观，那时候就在想，如果哪天可以和你一起再来就太好了。”他看着我，眨了眨眼睛，“现在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算。”我点了点头，说道。
请符的流程摆在一个很显眼的地方，我们一下子就看到了。
按照流程，我们要先按照顺序拜过观里的所有神灵，接着去大殿里摇签，解签之后观里的工作人员会推荐给我们合适的平安符，最后到主炉顺时钟绕三圈过香火，请符的流程才算完成。
“好麻烦的样子啊。”我嘟囔道。
孔论闻言，一下子笑出声来。
“你最没有资格嫌麻烦吧？毕竟这里可是道观。”
他故意把“道观”两个字说得很重，一脸戏谑的表情。
“正因为是道观，所以我才实话实说嘛。若是换了旁人的地盘，我肯定会乖乖闭嘴。”我道。
话说回来，观里的塑像还真不少。
我们按照线路图依次参拜，等拜过所有神灵之后，汗水都把衣服打湿了。
“你说这里有天上的神，也有地下的神，咱们这算不算一拜天地？”孔论问道。
按道理来讲，拜神的时候不应该说这么不正经的话，但我竟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拜完了天上的神，又拜地下的神，可不就是一拜天地吗？
“走吧，拜过天地之后，咱们该去大殿拜高堂了。”我道。
大殿里有孔论心心念念想看的那尊老子的塑像。
本来我是想按照在外面的那种拜法，随便拜一拜就好，可这家伙偏说老子的地位非同凡响，要格外放尊重些，于是拉着我恭恭敬敬地来了个三跪九叩。
我抬头望着面前的那尊塑像，不知为何，竟然真的产生了一种对方在看着我的感觉。
“如果您真的可以听到的话，请保佑我的姻缘，让我喜欢的人也同样喜欢我。”我在心中默念着自己的心愿，虔诚地拜了一拜。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孔论正侧头看着我。
“你看我干什么？”我问道。
“嘴上说着不在意，拜的时候倒是比谁都虔诚。”他笑道。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事实上，我也是刚刚才产生那种感觉的，仿佛在老子的塑像面前，我和对方便能心意相通。
他就像一位慈爱的长辈一样，不管我说什么他都能够理解，并且支持和鼓励我。
“我好像明白你的那种感觉了。”我道。
签筒在贡品桌上，孔论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我：“什么感觉？”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看到孔子的塑像会那么开心了，既是外表看起来不太像，但那种温暖的感觉是不会变的。”我道。
“仿佛回家一样的感觉。”他补充道。
我点了点头，摇起了手中的签筒。
可能因为求的是姻缘，我心里莫名有些紧张，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摇了一会儿，一根签掉了出来。
“是上吉！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孔论兴奋道，“你求的是什么？”
“没求什么。”我道。
此签名为“汉光武陷昆阳”，签文是四行诗“新来换得好规模，何用随他步与趋；只听耳边消息到，崎岖历尽见亨衢”。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好在最后能获得好的结果。”孔论喃喃道。
“关键是要顺应自己的内心。”我补充道。
说实话，这种简单的签文我们两个理解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但还是按照流程找到了庙里的工作人员，请他帮我们解释一下。
“此签谋望尽好，须是自己变更，莫听他人主使，误走程途，不久好音即到。崎岖历尽，苦尽甘来。亨衢，是康庄大道，一往平平坦坦，吉无不利也。占者须谋为决断，志气坚定始验。”
由于我没有说究竟要求什么，于是他给我推荐了一个万能平安符，我顺手送给了孔论。
“给我？这是你自己求的啊。”他道。
“我平时总在家宅着，用不着这东西。你若是能平平安安，我就没什么担心的了。”我道。
孔论闻言，郑重其事地收下了那枚护身符，把它挂在了我之前送他的那个钥匙扣上。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闭着眼睛假寐，心里却想着签上说的那些话。
他让我“莫听他人主使，顺应自己心意”，这会不会就是老子给我的启示呢？
说到底，网上的那些军师虽然很厉害，但他们到底不是书灵。
也许那些招数对这里的人有用，但是对孔论没用呢？
比起那些司空见惯的套路，我倒不如认真关心一下孔论，看看他需要我做些什么。
正这么想着，我忽然感觉有人碰了一下我的头，于是睁开了眼睛。
“抱歉把你吵醒了，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睡有点累，想让你靠在我肩膀上。”他道。
我没有告诉他自己其实并没有谁，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把头靠在了他身上。
本来我并不困，但是闻着他身上跟我同款的味道，竟然真的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32章　7月14日
7月14日
天气阴
邻居王哥很早就说过要请我们吃饭，　但直到最近才真正发出邀约。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公司最近新来了几个小姑娘，刚好约上我和孔论，　给年轻人组个局，　大家交个朋友。
尽管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了“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说法，　但和陌生的年轻女性同桌吃饭总感觉怪怪的。
而且如果我的理解没有偏差，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联谊会吧？
一想到孔论会在联谊会上被陌生的女性搭讪，　我心里就格外不是滋味。
“不想去吗？”孔论问道。
我点了点头。
首先，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其次，这种以交往为前提的联谊活动，　我并不希望孔论参加。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攻略他的思路，　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你要是实在不想去，那我就跟他们说你卧病在床好了。”他想了想，说道。
卧病在床这个理由虽然俗套，　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十分好用。
什么人会忍心为难一个病人呢？
“你呢？”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毕竟是人家诚心相邀，　咱们两个都不去不合适啊。”他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孔论分明就是对这种联谊会颇有兴趣，　所以才想故意撇开我，　自己一个人去凑热闹，　免得我在旁边扫兴。
这种时候怎么能如他的愿？
“那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我道，“免得你被姑娘勾住了心魂，连家在哪里都找不到了。”
王哥组织联谊的地点是一家火锅店。
火锅这种东西我以前倒是听说过，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总体来说，　这就是在桌子中间放一口锅，咕嘟咕嘟地煮着热汤，　然后再把喜欢的食材加进去的过程。
锅底有很多种选择，王哥选择了鸳鸯锅，　但他说这里最有名的锅底是九宫格。
顾名思义，九宫格就是把锅里的汤划成九个部分，虽然都是辣汤，但每个部分的沸点不同，涮不同的食材会有不同的口感。
“哥哥我有好事可想着你们两个呢。这次有几个小姑娘真心不错，你们可要好好把握机会。”王哥道。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还特地调出了照片给我们看。
我对那些女孩子没什么兴趣，不过有一个姑娘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前段时间邻居有事外出，我们帮他养狗，结果有一天那条狗不小心把别人家的小公狗给上了。
这个姑娘就是那条可怜的小公狗的主人，我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孔论显然也认出了这个姑娘，笑道：“还真是有缘啊。”
“有认识人？”王哥看上去似乎很是兴奋，“瞧瞧，我说什么来着？姻缘来了挡都挡不住！”
与其说是姻缘，倒不如说是孽缘。
说真的，我至今仍记得那个小姑娘打量我的时候那种奇怪的目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还怀疑过孔论脚踏两条船？
虽然那“两条船”的本质都是我，但加上这一次，恐怕他“渣男”的名号就要落实了。
我同情地看了孔论一眼，然而并不想救他。
反正我已经劝过他不要来了，是他自投罗网，怨不得别人。
我乐呵呵地磕着瓜子，等着看好戏。
然而姑娘们来了之后，事情的发展跟我想象中却不太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仙沙雕博主，在线直播恋爱！”
“真没想到可以见到真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没想到现实生活中可以见到夫夫合体，我死而无憾了。”
“灯节之后进展如何？表白了吗？亲亲了吗啪啪啪了吗？”
姑娘们兴奋的语气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不少人拿出手机来偷偷拍照。
“卧槽？！这不是在线直播谈恋爱的那个兄弟吗？”
“没想到居然能在现实生活中见到这个级别的网红，他大概又百万粉丝了吧？”
“谁啊？”
“说来话长……你还记得之前那个一币爆机的推币机大神吗？”
“记得记得，我还转发过幸运游戏币来着！超级灵！”
“这就是那个推币机之神。”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这岂不是锦鲤本鲤？我去拜他可以转运吗？”
就这样，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光是我和孔论，就连王哥都有点懵。
“小李，你是做什么职业的？偶像明星吗？”他问道。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的妹子便抢答道：“他最近超火的！在线直播撩汉，就像是在玩恋爱养成游戏一样！”
我想捂住小姑娘的嘴，让她别接着说下去了，可她们七嘴八舌的，拦都拦不住。
没办法，我只能伸手捂住了孔论的耳朵。
他正听得津津有味，见我忽然捂住他的耳朵，语气有些不满：“你捂我耳朵干什么？”
“非礼勿听。”我靠近他的耳朵，说道。
明明是个很寻常的举动，可是却引得大家一阵尖叫。
这下连王哥都看出不对劲了，困惑道：“你们两个是在故意装GAY卖腐，还是本来就是一对啊？”
一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戳穿了心思，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周围人屏住呼吸，齐刷刷地盯着我，等着我给出一个答案。
“王哥不是说今天介绍女孩子给我们认识吗？怎么忽然扯到不相干的话题上来了。”孔论笑道。
我知道他是在替我解围，但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全都听见了，所以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所以这就是他的答复吗？
在知道我喜欢他之后，催促着别人赶紧介绍女孩子给他认识……
“我喜欢你啊。”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这算是……表白了吗？
王哥有点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孔论，半晌说不出话来。
孔论倒是比我想象中平静，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身为当事人的自觉，好像个围观的吃瓜群众一样。
“诶？”
过了好半天，他好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人表白了，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有些不知所措，佯怒道：“怎么！我不能喜欢你？”
“对你媳妇态度好一点啊！”旁边有妹子不满道，“态度这么恶劣，难怪追了好久都追不上呢。”
“没有多久。”我反驳道。
孔论点头应和，道：“真的没有多久，也就……这两天？”
所谓会心一击也就不过如此了。
我从开始喜欢他到现在，算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他竟然说我开始追他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难道不是这两天的事情吗？”他歪了歪头，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那个钥匙扣应该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吧？”
我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想不出反驳的话。
虽然我喜欢他有段时间了，不过真正开始付诸行动，好像还真是这两天才刚开始的事情。
我这是表白失败了吗？
尽管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我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如果不是今天事发突然，我本来可以循序渐进的。
最起码有时间多送他几件像样的礼物……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假借要上厕所，起身逃离了现场。
孔论跟了上来，不过我们两个谁都没有跟对方说话。
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为什么要跟上来。
“怕你走错。”他道。
我知道他是在拿上次博物馆那件事打趣我，本来是个无关痛痒的小玩笑，然而此刻却让我莫名觉得烦躁。
“错不了。”我道。
那次回去之后，我特地研究了一下厕所的各种图标，确保自己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我并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按照别人的话来说，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是孔论和我不一样，他努力在融入这个社会，我不想成为他的阻碍，让别人觉得他的朋友是个蠢货。
我没想到这份感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孔论觉得这样不好，我可以调整自己的状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心里会难过那是肯定的，但时间会抚平一切，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我深吸一口气，把孔论拉进了厕所的一个隔间，把门锁了起来。
狭小的空间从客观上拉近了我们两个的距离，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孔论的心跳。
他在紧张……
想想也是，忽然被拉进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可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孔论就忽然亲了上来。
“我喜欢你。”他道。
这下换成我懵了。
他说喜欢我？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严重怀疑他是为了安慰我才故意说这种话的。
“你仔细想想，咱们两个的交往哪次不是我来推动的？”他叹了口气，说道，“说想来这里度假的人是我，提出交换《论语》和《道德经》的人是我，要去灯光节的人是我，在道观说拜天地的人还是我……”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而傻子一样。
孔论摇了摇头。
“要不是看到了直播间的弹幕，我到现在都以为只是自己一头热。”他笑道，“你的喜欢……太含蓄了。”
我怕自己的感情吓到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结果他现在反而怨我含蓄？
我坏心眼地又靠近了一些，让他退无可退，贴在了厕所门上。
“那我来点不含蓄的？”我调笑道。
然而还没等我做些什么，外面忽然传来了女孩子交谈的声音。
我这是又进错厕所了？！
孔论看出了我的茫然，低声笑道：“刚才我想提醒你来着，结果你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拉进来了。”
“不是左边男，右边女吗？”我问道。
“通常情况下是这样的，但左边的那个画的是蝴蝶结……蝴蝶结代表着女孩子。”他解释道。
我再次陷入了茫然。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去西餐厅的时候，里面的服务员脖子上系的就是这种领结。
难道那个看起来是男性的服务员其实是女性？
话说回来，上次我能蒙混过关是因为发型的缘故，这次要怎么办？
而且这次我们还是两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QUQ今天更新有点少，周末争取多更一点！
表白之后，二人会试着以情侣的模式相处，甜蜜指数升级（～￣▽￣）～当然了，对于害羞的道道来说，也可能是羞耻度升级


第33章　7月15日
7月15日
天气晴
虽然很早之前就隐隐有过孔论或许在暗恋我的想法，　但亲耳听到他承认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十分不可思议。
他可是《论语》的书灵啊！
尽管《道德经》也不差，可他当初在书灵界可是众人景仰的存在。
他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