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是一只柴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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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崇？这名字怎么听着像是学术型？”狩狩狐疑的望着钟羿。“名字还很怪。”
　　钟羿揉揉他的黑发：“笨，第一个字可不是重复的重，而是重要的重。”
　　“名气虽然一般，但校园不错诶，”狩狩眼睛亮亮的。“已经相当符合我的期望了。”
　　钟羿无奈的笑：“名气不代表所有，他不但安全系数高，并且培养出的人才都是拔尖的。”
　　“这倒是有些奇怪……是宣传不到位么？竟然有这种偏差。”
　　星网上的资讯传播速度极快，没理由那么牛的一所实践型大学名气还比不上辰星群上的三流大学。
　　钟羿望着窗外，说出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大概是……留级率很高吧。”
　　“啊？”
　　“能够按时毕业的是天才，能够延迟一两年毕业的是学霸，他们的测试可不是背背知识点就能过的，不然大家都植入个课程芯片，谁都是学神。而蓝星域出自重崇的人才，大多是延迟了五至十年毕业的，被别人问到学历自然不好意思开口。”
　　狩狩原本就是一只胆儿不忒肥的柴犬，想上人类的大学，但也没打算在里头呆上十年多的啊，他默默关掉网页：“我们换一家。”
　　难得瞧见狩狩这样，钟羿都乐了，他贼兮兮的笑着：“你可是天才啊，驯兽师的基本功是猜测动物的心理，这里头就有人挂科挂到十年以上的。动物和人一样，同一个表情未必是同一个意思，所以基本功也是拦路虎，后面的知识需要基本功铺垫，可也是浅显易懂的那种。对你来说绝对不是问题。”
　　狩狩是不需要修习基本功的，因为他就是兽类，有着得天独厚的与兽类交流能力。
　　他想了想，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好歹在重崇大学还能学到点实际的。就好像田田说的那样，其他大学如果用大量知识点来考核，显然是理论与实践脱节，根本达不到进实践型大学的目的。
　　“那就这家吧。”狩狩又把关掉的网页打开，资料翻了一半，面前多了一张半指长的卡片。
　　“姓名、地址、出生年月日，我都帮你弄好了。”钟羿把身份证明贴在狩狩的手腕上，如同百科芯片一样，瞬间就融了进去。“这东西一般是出生就植入的，所以绝对没有补办一说。但大家族嘛，难免有个私生子啥的，就给你安了这种身份，你不会生气吧？”
　　狩狩抬头，笑意盈盈：“气什么？”
　　钟羿失笑：“没什么，小事儿！”
　　有了身份证明，狩狩出门时也多了几分底气，自己终于是堂堂正正的人类了，而不是一个身份识别的电子门就能把自己拦下来的进化人。
　　因着这事，狩狩晚饭时多喝了一碗粥，还主动给钟羿剥虾。
　　钟羿先是一愣，这顿饭是和老爷子吃的，据说是“这两天忙，可能不回家”的小际竟然也在饭桌上，瞧着还挺悠闲的样子。
　　他嘚瑟的对老头子和小际挑眉，炫耀的意味十足。
　　而后，狩狩给老爷子和钟际的碗里分别放了两尾虾，钟羿就笑不出来了。
　　“老大，我每天给你剥虾今天来个福利也就罢了，他们俩凭什么？”钟羿盯着那两人碗里的虾，因为敌意有两股，所以老头子没瞪完回头还要对小际翻一个白眼。
　　“大哥你可真抠门，嫂子给我剥的虾，关你什么事？又没让你出钱？”
　　“就是，混账小子你也学学小际，人家谈恋爱往家里倒贴，你谈恋爱竟是往外送了！”
　　两人一唱一和，使得钟羿脸上表情精彩异常。
　　“小际你……不要叫我嫂子。”狩狩听着这称呼，总感觉别扭，“不男不女的。”
　　“那就叫姐夫？”钟际挑衅的望着钟羿，钟羿差点没掀桌子，那蓄势待发的动作，因为狩狩突然红透的脸，瞬间瓦解。
　　钟老爷子眼见着小儿子做了人家媳妇，哪能再不帮趁着大儿子？连忙装腔作势的瞪着钟际：“瞎胡闹什么？吃饭！”
　　狩狩瞧着父子三人的闹腾，在他的百科芯片里，明明贵族都不是这样的，至少吃饭绝不会是这种调调和节奏。
　　他放下筷子，握住了钟羿的手，钟羿低下头，轻轻把耳朵附了过来：“怎么了？”刚刚与弟弟和老子闹腾，只“愤愤”的扒了几口饭，一张口，淡淡的米饭香气溢满鼻腔。
　　狩狩顿了顿，说：“你们家真好。”
　　钟羿一愣，复而笑开，对另外两人挑眉，朗声道：“这也是你家！”
　　老爷子离得远只能望见狩狩乖巧的笑容。
　　钟际却听到了，那轻飘飘又让人心尖一暖的，“嗯”的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啧啧啧……


第37章　
　　钟家的闹剧层出不穷，有些时候连侍从都摸不到头脑。
　　大少爷失踪已久，分明带回来一个保留兽尾兽耳的进化人，几天过去，大少爷又说那是人类。他们正私下里聊着这事，出门近一个月的大少爷又回来了，这次又带回来三个人，其中一人似乎就是那个保留兽尾兽耳的进化人。
　　这下他们又开始议论了，原来那个被大少爷当成祖宗的少年真的不是进化人。
　　小木无聊之余，窝在一角，似乎听到了不小的八卦，好在狍狍性子直，从来不偷听，萧白又被钟羿吓得不轻，平日里都不敢出门，最多也就是怀疑怀疑。
　　现在，最接近真相的便是他。
　　而他也想好了一套说辞，若是狍狍和萧白问起来，他就说，我也是他们捡回来的，不过比你们早了一些日子，别人分不清我和狩狩这是他们眼睛不好使，有问题吗？
　　完美！
　　他没有通讯器，与钟羿、狩狩他们唯一的联系不过是登门去寻他俩。
　　钟家是贵族，家族老宅就像城堡迷宫一样，他寻着气味找到了钟羿的那幢小楼，想起上次的尴尬，这回选择按门铃。
　　而后，一个衣着不凡的男人从他身旁掠过，再往上一瞧，气质温雅笑容随和，点缀着原本就完美的五官更加出众。
　　是个贵气十足的男人啊……
　　“许久不见。”男人对他打了个招呼。
　　他应该把自己错认成了狩狩吧？
　　小木只笑笑，并没有开口。
　　“你和上次遇到时不一样了。”男人又道。“那时候还很懵懂。”
　　小木微怔了一下，想明白了几分，这才谨慎的开口：“植入了百科芯片，想不这样都难。”
　　面前的门突然开了，钟羿拉着狩狩的手，站在门边，见到屋外两人时分明一愣。
　　陆阳并没有在意狩狩，最多也就是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一遍，而后又落回小木身上，表情说不出是欣喜还是不快：“你失宠了？”
　　狩狩和钟羿立马了然，这分明是凭着兽尾和兽耳认错了人。
　　索性陆阳是接触未进化完成的狩狩最多的外人，连他都认错了，那狩狩的身份又多了层保障。
　　钟羿笑笑：“我喜欢的本来就是人类，他不过和狩狩长得像我才一直带着的。”
　　不知为何，陆阳面上温和的笑意瞬间皲裂，愠怒的瞪着钟羿，牙间挤出两个字：“人渣！”
　　钟羿一愣，细数起来，自己“抛弃”的进化人不过那么一只，哪里比得上陆阳，身边的犬类进化人多如牛毛，估摸着陆阳玩过的进化人凑凑就是一个后宫。
　　狩狩与钟羿对视一眼，而后定定的望着陆阳，声线平淡：“陆先生何出此言？”
　　陆阳对于这半大的少年可谓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比起初见时的殷勤，现在的态度不但冷冽还有几分敌意：“品相那么好的进化人，我找了十多年都没找到有他七成好的，你们知道有多珍稀么？你，”他指着钟羿，“负心汉，你，”他目光投向狩狩，“第三者！”
　　对面以温雅从容、举手投足间气质天成著称的陆阳，竟然能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钟羿竟然没有半分怒气，反倒是有些好笑。
　　“你不是说他是你恩人么？原来钟家大少爷就是那么对待自己恩人的，你……”
　　“陆先生不要搞错了，”钟羿目光在小木脸上掠过，“那日在星舰上，我可从没说过喜欢他这种话。”
　　陆阳记忆力一般，回想一下一个多月前的情形大多有些模糊，因为迫切的想要寻到类似的进化人，钟羿那天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破例记得清清楚楚——
　　“陆先生怎么不说，以前也没听说过我喜欢女人？我喜欢什么样的，当然是我自己最清楚，旁人传来传去的，到底也只是传闻。”
　　“……不过这个进化人救了我，我也不能像对待普通宠物一样对待自己的恩人……”
　　陆阳的愤怒止了止，似乎，除了眼神示意，那时候的钟羿并没有说过喜欢这只进化人。
　　钟羿无所谓的笑笑，问：“我倒是好奇了，陆先生怎么能气成这样。就算我始乱终弃，丢弃的也是钟家的进化人，与陆先生怕是没什么干系。”
　　陆阳一窒，轻哼一声扭过头去。
　　装出来的好修养破碎了，他也没心思把自己温雅的面具碎片拾起来拼凑完整后继续带上。
　　“其实陆先生不说我也知道，我虽九死一生，可也是轻易寻到了陆先生穷尽十多年也寻不到的珍稀进化人，陆先生么……瞧着我这样糟蹋小木，心里不平衡也是应该的。”
　　“哼！”陆阳依旧对钟羿不予理睬，他明明没有生气的立场，可就是忍不住生气。
　　钟羿握上狩狩的手，眼神宽慰着他：“小木的确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不会轻易丢弃他，可小木这辈子也不能孤家寡人的就那么糊弄过去。若是陆先生对小木有那种真情实意感动了他，要他做陆先生的恋人也不是不可以。”
　　陆阳面露疑色，难以置信到来不及欣喜：“你真的会把他送给我？”
　　“不是送，是你要把他追到手，然后一辈子对他好，当做恋人的那种，至于夫妻的层面……我就不多要求了，你是贵族也有你的难处。”
　　小木呆住了，与狩狩一起。
　　“不行！”狩狩急了，没等陆阳下定决心就一把将小木拉过来，“小木不能成为人类的宠物！”
　　“狩狩，我也是为了他好。”钟羿一边对陆阳使眼色，一边安抚。
　　小木知道会有这一天，没想到来的那么快，意料之外的，狩狩很袒护他，可能是出于同类的情谊，又或许是其他什么情愫，他很感激，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真的是为了他好，就不要让陆阳接触他，他玩进化人有多疯你又不是不知道！”狩狩植入的百科芯片上只有关于贵族陆家的事，没有陆阳的个人简介，那也是情理之中。而他植入芯片后，把自己接触过的所有人都查了一遍，当然知晓了陆阳那所谓的风流，实际的臭名昭著。
　　钟羿依旧没有放弃对陆阳的暗示，这回，陆阳终于行动了——
　　他上前迈一步，眸光坚定的望着狩狩：“请给我一次机会。”
　　他来找钟羿的本意就是询问进化人的获取渠道，那种灰色地带的路子他手里有很多，可货色也就那样，让他提不起兴致，这会儿钟羿给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情，又怎么能放弃？
　　“这个你得问小木！”狩狩望向小木，眼神鼓励小木说出自己的不情愿。
　　而后，小木咬着唇，偏过头：“我不想当宠物。”
　　“陆先生答应过我的，就不会让你做宠物。”钟羿又重复一遍，使得陆阳想装傻都没有机会，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是的，我会很认真的对待你，就像恋人那样。”
　　“恋人也有关系破裂的时候，而我们原本就不是平等的，如果你厌弃了，把我丢给别人……”小木垂下头，面上溢出苦涩，“如果是这样，我不要。”
　　“你可以隔一段时间给狩狩打个视频电话，如果狩狩觉得你过得不好，可以把你接回来。”钟羿话是那么说，眸光却温柔的落在狩狩脸上，显然是为了让狩狩放心的定心丸。
　　陆阳暗暗蹙眉，怎么那么多要求？
　　他不过是接手一个没人要的进化人。
　　“如果你过得不好，你就和我说。超过七天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就带着钟羿去接你。”狩狩拗不过钟羿，瞧着陆阳的脸似乎有几分真诚，而小木的拒绝更是别有深意。
　　他不蠢，知道自己一味的否定反而会让小木为难。
　　就好像他要去实践型大学，明明知道是龙潭虎穴，田田也劝了他很多，最后还是为了他妥协了，他如今就在做类似的事。
　　狩狩一松口，跟着小木也轻轻颔首，而后似乎是下定决心般与陆阳对视：“并非是他们不要我，你要记得。”
　　陆阳心底一震，他刚刚想过什么的来着？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进化人……
　　“并且钟羿也说了，要你追求我，追到了才算。”
　　小木扔下一句话，绕过堵在门边的两个人，进了屋子。
　　陆阳呆滞了一下，想让门口两人借过，话一开口，那两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死死的挡着门。他叹息一声，只好先打道回府。
　　“小木还是很有头脑的，他知道现在回自己房间陆阳肯定会跟上，所以才进了我的屋子。”钟羿拉着狩狩进屋，仔细锁上门才开口。
　　“他是自愿居多吧？”狩狩依旧在纠结这个问题。
　　“是啊，他话里头的意思，你这笨狗可读不懂。”钟羿揉揉小孩儿的黑发，笑的眉眼弯弯。
　　小型会客厅里，小木端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等着这两人。
　　“你今天过来，估摸着也是有事吧？”钟羿坐下后单刀直入。
　　“嗯，想到一些圆谎的话，需要我们口径一致。”小木佩服自己，刚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竟然还能记起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
　　“你说。”


第38章　
　　“除了狩狩，我是你最早接收的进化人，所以他们俩并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进的钟家。我也大致了解了情况，狩狩先是进化人然后又变成人类，现在又多了一个我，而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狩狩未进化完全的模样……”
　　钟羿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和你参观实验室的是我，被带回来的进化人也是我，你的恋人是狩狩，被你金屋藏娇大家都不知道，然后我们三个一起去了各个星群，又带回来两个进化人。”
　　狩狩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喜欢，钟羿才把小木留下的，没想到还有这层利用关系。
　　一抬头，他望着小木多了几分歉意。
　　“你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不过有几个点不太好糊弄，一是，为什么侍从会把你和狩狩当做一个人？二，我比较关心你在星舰上有没有说漏嘴过。”
　　“如何让他们觉得我俩是一个人……这并不难。就好像陆阳，听你们的话，他似乎见过狩狩但没认出来，所以大多数人都是凭借兽尾、兽耳来辨识我们俩的，如果其他人表示质疑，你就可以用‘瞎’这个字顶回去，态度坚决一点不会有问题。第二点你不用担心，我只说过我也是狩狩救回来的，和他们一样……这种话应该没问题。”
　　狩狩靠在钟羿身侧，安静听着他俩的对话。
　　每一句话都是关于自己的，可自己根本就插不上嘴。
　　他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儿，有点怪怪的，不是愤怒和开心，而是混杂着许多情绪的那种……
　　小木与自己一样植入的人类芯片，可小木似乎比自己聪明许多，就算他装作冷漠、能够牙尖嘴利的反驳田田，可那也不是本事，而是田田让着自己吧……
　　虽然不想承认，他似乎真的只是一只蠢柴。
　　植入了人类芯片都没救的那种笨。
　　钟羿与小木把狩狩进家门开始的情形，事无巨细的改编了一下，他的记忆没毛病，但转述一两遍就烦了，随手录个音，发给小际和老头子，让他俩也注意一下。
　　大家族么，难免有些以讹传讹的谣言出现，狩狩被自己当祖宗，受人关注、猜测纷杂，那也是难免的事。
　　小木说得对，如果听到下人或者旁支议论，他就回一句话：“你瞎啊？”
　　反正他是钟家大少爷，继承人是他弟弟，未来的三大校之一是他弟夫，有任性和狂傲的资本。
　　“你也注意着点儿，不要轻易上了陆阳的套儿，他那人臭名远扬，手中流出的进化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所以我一直强调恋人的身份，他那股热乎劲估计没几个月就能散的干净。”
　　钟羿也是担心小木的，因为狩狩挂念他。
　　若是小木出了意外，除了陆阳这个犯人，自己就是罪魁祸首，狩狩还能放过自己么？
　　那时候就算是哭天抢地、喊老大喊爸爸估计都没用了。
　　钟羿暗搓搓擦把汗，目送着小木离开后，发现狩狩又在查资料，并且是重崇的。
　　“我什么时候能入学？”
　　狩狩抬眼望着他。
　　钟羿叹气着，轻点了狩狩的鼻子：“个小没良心的，这么期待扔了我去和那些蛮子戏耍？”
　　“我只想让自己更适应这个世界。”狩狩微低着头，瞧着还有几分落寞。
　　这可心疼坏了钟羿，他将人抱得死死的：“你已经很适应了，蓝星域上没有第二个进化人比你更适应人类生活。”
　　他的意思是，你在同族中可是榜首啊！
　　这句话进了狩狩耳朵里，就变成了，在进化人里头，你已经很幸运了。
　　狩狩眸中的光芒又黯淡几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学有所成，一定要衣锦还乡，一定不能让钟家父子看轻进化人的能力！
　　然而，这种轻视的念头钟家父子没一个产生过。
　　钟羿是对狩狩唯命是从。
　　钟际是对狩狩无可奈何。
　　钟老爷子那就更有意思了，喜欢给他顺毛外加把玩他翘挺挺的耳朵。
　　钟羿可没想到怀里的笨狗脑子里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要是知道了，他还不拿剪刀咔咔咔几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全都给腰斩了。
　　他费尽心思宠溺的人，当然不能对自己产生这种六月飘雪的误解了！
　　然而狩狩不知道，毕竟他也只是一只智商高一些、情商平平的笨狗子。
　　听说大少爷的祖宗要去上大学了，一些侍从在手底事务不多时又开始叨叨。
　　“那种娇滴滴的小孩，连剥虾都是大少爷亲力亲为，能去上什么大学啊？”
　　“估摸着是学术型吧，毕竟军校和实践型都不适合他。”
　　“啧啧，不过也只有时星上数一数二的军校能配得上钟家的地位，不知道老爷会怎么想……”
　　“还老爷怎么想嘞，老爷子现在也把那小孩儿当祖宗！不知道那瘦兮兮的样子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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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犬类是不擅长爬树的，所以小木爬上自己房间外头的那棵树时废了不小的功夫，眯着眼小憩时，意外的又听见了闲言碎语。
　　自己和狩狩长得差不多，不过没人会用“娇滴滴”来形容自己，毕竟好命的人才能用上这个词。
　　忽然，附近的谈论声止住了，小木以为是高级一些的侍从过来赶人干活了，并没有在意，在枝丫间换了个姿势，一阵熟悉的味道飘来。
　　他猛地睁开眼，树下站着一个男人，长身而立，轻细的风把男人的头发弄得微乱，却也依旧好看。
　　“你怎么又来了？”
　　“追你总要殷勤些，不然我每天在家里坐着，你也不会被我追到手啊。”
　　陆阳笑容温和，而这种笑，最让小木嫌恶。
　　他没有从树上下来的意思，视线也不落在陆阳身上：“我现在没那种心思。”
　　“你果然很特别，难不成……钟羿那个对进化人一窍不通的笨蛋，给你植入了人类的芯片？”
　　小木一窒，轻哼一声：“他只是见识短，并非有意触犯这条法律。”
　　“别紧张，我可不会在意这种小事。”陆阳的笑声再次传来，“其实我对于那些智商低下的进化人很腻歪，你这样的刚刚好。”
　　小木轻笑。
　　或许是陆阳从来没追过人，尤其是进化人，所以他说的每句话都让自己很想抽他，别说追到自己了，相处个十天半个月，自己不和他反目成仇都算轻的。
　　想到这里，他对钟羿又多了几分感激，能够如此有先见之明的提出恋人的条件，这对陆阳来说，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达成。
　　小木在暗处听到的闲谈，狩狩也听到过几句。
　　话中最重伤他的就是“娇柔”和“娇滴滴”。
　　他有那么弱么？
　　这两个词在百科芯片里晃荡了两下，得来的信息叫狩狩无地自容。
　　原来在钟家侍从眼中，自己一直都是那样的人，身为一个男人，真是备受打击。
　　出实验室几个月，他偶尔也会想起曾经纯粹的日子，只需要吃吃喝喝睡睡，让人伺候着自己散步、洗澡，每月例行一次的检查，然后还会被小心翼翼的呵护、被夸可爱。
　　他觉得那时候才叫娇滴滴，现在已经很像个男孩子了！
　　好在田田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多久，他就要收拾收拾入学了。
　　大学在外界人眼中的优劣程度，几乎是按照学生家境来区分的。
　　所以军校是贵族巨头，学术型是书香门第，实践型是工人平民。
　　钟羿在得到老爷子首肯后，专门拨了一个司机接送狩狩，自己每次跟着他上去，却不会送着他进校门，当然，第一天开学要例外一下。
　　他不但送着狩狩进了校门，还紧紧跟着他进了教室，旁听了一上午的课。
　　第一堂课的讲师激动的声音都在抖，这个有几百号新生的教室里，坐着一个并不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