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是一只柴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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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别说，人家可能真的懂马语呢！哈哈哈哈……”
　　秦曜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儿，自己气鼓鼓的把那些前辈瞪了一圈儿，一回头，小少爷和马玩的正开心，似乎根本没听见周遭人都冷嘲热讽的议论了什么。
　　钟狩是不可能听不见的，秦曜了解他的听觉，敏锐的吓人，他低叹了一声，准备和钟狩一起云淡风轻着，好在那匹马真的很喜欢小少爷，鼻子轻蹭着小少爷的脸颊。
　　这一蹭，可恶心坏了一心想要淡然的秦曜，他的嫌弃也终于掖不住了，伸手挡在马和小少爷之间。
　　“怎么了？”狩狩望了望马，又瞧了瞧秦曜。前辈们的谈论和同班同学一样，连说的话都千篇一律，已经不能够给狩狩带来新鲜感和心塞的体验了，他也不觉得秦曜是准备安慰他。
　　“他刚刚还打鼾呢，喷你一脸鼻涕怎么办？”秦曜嫌弃的白了马一眼。
　　那匹马登时有了脾气，喷了秦曜一手背的鼻涕，秦曜眼睛鼻子登时皱成了一团。
　　狩狩这次真的没忍住，笑到肚子疼，笑着笑着就没了力气，转身趴在马身上继续笑，拳头轻攥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落在马背下方。
　　秦曜呆了呆，似乎瞧见那匹马鼻子呼噜的声音更大了，频率也变高了。
　　“老师说过，马类的心情很难猜，所以我们一旦有了驯服马类的能力，就一定会是合格的驯兽师。而马类高兴的明显标志就是打鼾，你这小子和小少爷都很不错嘛，我可是很少瞧见室内马场里的马打鼾的。”
　　认识秦曜的学长打扫了一半又过来唠嗑偷闲，也亲眼瞧见了传闻中口出狂言的钟家小少爷如何让一匹马心情喜悦。
　　他观察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不管小少爷说什么，那匹马都是开心的，而小少爷笑了，那匹马就会陪着小少爷而更加开心。
　　似乎，小少爷已经达到了老师说的那种水准——只是几句简单的聊天，动物也会随着你的情绪而改变自己的情绪，那时候他随你而动，本身就是对你的喜爱和信任。
　　天哪……小少爷才大一，入校门两个月！
　　“天才，你这技能是怎么获得的，能不能给学长指条明路？”他厚着脸问。
　　狩狩托着下巴，用一脸极为认真的表情思考着。
　　他真正的路当然不能指出来，但无关痛痒的话还是能添上两句的：“我本来就比较亲近动物，如果一个人类在与动物相处时能抛开各自的种族差异，把他当朋友而非异族，交流会简单很多。”
　　学长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有道理，不愧是整个专业唯一一个记笔记的人。”
　　秦曜不乐意了，指尖比划着自己和钟狩：“是唯二！”
　　学长一乐，调侃道：“人家记笔记留着按时毕业，你的笔记只能让你少留级两年。”
　　“学长你说错了。”狩狩平视着那个比自己高了两个头的男生，一字一句格外认真，“他是要和我一起按时毕业的。”
　　秦曜拍拍钟狩的肩：“好兄弟，真够给面子的！”
　　学长笑笑，没有再反驳：“我去打扫啦，以后想进来和我知会一声就好，其他人可没我那么好说话。”
　　秦曜冲他挥了挥手，转头轻声道：“要是两个月前的我，一定会自以为立场无比正义的嗤笑学长，说他是个马屁精。”
　　“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
　　“小少爷你傻啊，我们是朋友，”秦曜顿了顿，看见对面人不解的歪着头，笑了笑，“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值得人家这么做，这不是单方面的讨好，而是等价交换。”
　　狩狩点点头，秦曜说的正是他想到的。
　　反倒是秦曜，对自己的一通言论消化了许久，仔细回味一番才知道自己刚刚都说了什么心灵鸡汤。以前的他的确不会说这种话，现在么，大概是和小少爷呆久了，他不但能静下心来听老师讲课、顺带着做一上午的笔记，还能一个人和马对视一个小时，来猜测那匹马到底在想什么。
　　狩狩逛了一圈就急匆匆准备出校门，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进马场玩没跟田田说，按照课表自己已经下课半个多小时了。
　　校门口零星停了几艘星舰，他扫了一眼，没瞧见平常来接自己的那一艘，有些着急。
　　而田田固定停放星舰的地点，是一艘光看外表就能感受到贵气的豪华星舰，整个舰身的线条极为流畅，庄重典雅，细细端详又觉得惊艳，连颜色都不浓不淡、恰到好处。
　　如果用蓝星域的贵族来形容这一艘星舰，那一定是沉静内敛又叫人一眼就能瞧出其高贵身份，矛盾中又带着协调感，瞧一眼就挪不开视线。
　　他不知道自己盯着那星舰看了多久，再一回过神才发现四周有许多学生，有八成都在欣赏那艘星舰。
　　星舰里头突然走出一个人，狩狩瞥了一眼准备低头打电话，视线没来得及挪开就定在那人身上。
　　竟然是田田！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那人穿了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自星舰上下来，望着狩狩时嘴角轻扬，贵族气息与星舰浑然一体，极为契合。
　　“原来真的是钟家的星舰，我之前看了广告，光是星舰外形就让人沉沦了，里面的设施既豪华又高端！”
　　“我的天，为什么我那么穷，啊啊啊啊……”
　　“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豪华到这种程度的星舰，这哪里需要豪华星舰的标志来提醒我，我就是瞎子路过怕也能察觉出来！”
　　“这一艘星舰开出去，都怕后面的星舰和我追尾，也太拉风了吧？”
　　……
　　钟羿步调不紧不慢，每一步却迈的很大，不多久就来到狩狩身边，笑容渐深：“今天换了星舰你就不认识我们家司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星舰这里划重点，下一篇《星际第一生财工具》要考（斜眼笑）


第51章　
　　狩狩一哂：“星舰太惹眼，没瞧见司机。”
　　钟羿揉揉他的黑发：“这话说出来，司机要哭了，可小际应该很开心。”
　　他牵着狩狩的手，在周遭人的注目礼中走进星舰。
　　光是星舰已经够拉风了，钟羿身形高大，不说话也能叫人瞧出气质出众，再牵着一个少年、满脸宠溺，那画面就更具有热议体质了。
　　狩狩进了星舰，果然像路人形容的那样，豪华又震撼。
　　里面不管是驾驶、机械、家具还是各类细小的陈设，都像是被工匠精心打磨过的艺术品。
　　“我看不出材质，不过就算是普通的钢材、木头、玻璃，也足够惊艳了。”
　　钟羿轻笑：“这当然不是普通钢材木头玻璃，钢材用的是轻度和坚韧度比例最完美的合成材料，在豪华星舰里算是比较节省燃料的了，木头和限量版奢侈品钢琴用的是同一种，玻璃……那不是玻璃，是水晶。”
　　狩狩把这些词消化了一下，问：“奢侈品钢琴为什么要限量？因为木材不好找？”
　　钟羿得意的笑了：“对啊，我前些年一直热衷于未知星球的探索，所以他们觉得限量的东西我们钟家仓库里都堆成山了，小际觉得占地方就拿了一半用来造星舰。”
　　狩狩知道钟羿故意贬低那木头，他觉得没用的材料自然会卖出去，没理由把没用的木头堆放在仓库里那么久。
　　“你刚刚早就看见我了吧？是不是看我四处找星舰很好玩？”狩狩刚坐下没多久，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怎么田田出现的那么巧呢，自己刚准备打电话他就出来了？
　　钟羿直呼冤枉：“是老大你下课了一直没出来，我以为你学校里有事耽搁了，就算蹲监也要给我走神的空儿吧？”
　　狩狩露出自己觉得最恶狠狠地表情，使劲的揉着钟羿的头发，把他揉的乱到与西装格格不入才满意的停下来：“蹲什么监，你咒我被警察当成嫌疑犯么？”
　　钟羿贼兮兮的笑了：“你不一直是我的嫌疑犯么？你消失了一会儿我都觉得有情况了，你上个学我也放不下心得在校门口等着，可不就是蹲监么？”
　　狩狩觉得自己在这个话题上扯不过他，话锋陡转：“你说这种木头用了一半，可同一种星舰不可能只生产一批，如果木头用完了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找材料了？”
　　钟羿叫苦不迭，这上课记笔记的，抓重点就是厉害。
　　他早知道就不会逞英雄来强调这个木头有多珍贵了，这下子真的是一块石头把脚都砸掉了。
　　“那个……怎么会？”他装作轻松的笑笑，“我以前好歹去过那么多个地方，收集的木头何止这一种？不过你也不要把星舰想的那么好卖，毕竟价格高，蓝星域能买得起的人不会太多。”
　　狩狩听着这话在理：“那小际肯定很辛苦，好不容易研制了那么棒的星舰，却没有多少人出的了这笔钱。”
　　第二天钟羿就被打脸了，钟家新产品的展厅爆满，来参观的客人平均五人就会下一笔订单，光是一个上午，第一批新产品就售罄了，紧接着星网上各大媒体网络都开始报道，钟家的豪华星舰被送上了话题的新高峰！
　　星博上，钟家特意为新产品开的官方账号公布了最新数据，仅两个小时又二十八分钟，号称钟氏F1计划的五千艘旗舰版豪华星舰售空，许多贵族表示惋惜：
　　贵族甲：“刚巧今早有事没去参加首展，没想到就错过了第一批星舰的发售，足足五千艘啊，怎么就被抢空了呢？”
　　贵族乙：“本来以为那种价格卖的会慢一些，我就想知道哪家有钱人买了不止一艘？”
　　贵族丙：“广告一直有关注，当时就决定出手了，竟然错过了第一批，我就想知道有没有谁肯高价转手？我出两倍价格！”
　　贵族丁回复贵族丙：“老弟，我都叫嚣了好半天的四倍价格了都没人应声，你还是省省吧。”
　　贵族戊回复贵族丁：“老兄你可真下得了血本，星舰我正开着，啧啧，你知道里头都是什么材质么？四倍价我觉得不亏！”
　　……
　　贵族的牢骚已经算是淡定了，富豪们的抱怨就更接地气了，比如自己以为拉下脸求爹告奶奶就能弄来一艘，结果人家根本不买账，有幸买到的人不肯松口，钟家那边又声称需要等第一批的用户体验才能进行下一批的生产。
　　钟家最开始是靠机械设备发家的，然后厂子做大了，作为最早一批插足星舰的家族，一直延续至今，当年与他齐名的老家族，如今只剩下了古老贵族杜家。
　　杜家在各类星舰中都有涉猎，高中低端一样不落下，稳居蓝星域第一星舰家族宝座。
　　钟家比较传统，那么些年来只经历过一次转型，也就是从最初的出售货运、客运星舰，到近几世纪的新增私人星舰业务。
　　星舰的标志一直是中规中矩的“Z”。
　　而今，钟际带领的团队为钟家新设计了一个星舰品牌，Alexia，狂野与理□□织的写出一个圆体A作为标志。挣脱钟家只出售性价比高的中、低端星舰的桎梏，开始经营全新概念的豪华星舰。
　　狩狩翻着星网上对于钟家新产品首售成功的分析，很多内容他看不懂，即使每个字每个词都认得，但凑在一起就感觉不是自己能插足的领域，唯一能体会到是，网上对于钟家的成功是肯定的。
　　有人肯定，自然少不了否定。
　　很快有人上传一个视频，是一个富商怒气冲冲的质问销售人员：“为什么要等第一批客人的反馈才能投入第二批生产，你们难道不知道销售时机也很重要？现在想买的人，等过了半年、一年甚至是三年，或许根本就不屑一顾，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大量存货积压吧！”
　　视频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网友们一哄而上，莫名其妙的就吵了起来。
　　有的认为富商言之有理，不愧是商界巨擘，有人觉得一个好的产品是经得起时间打磨的，即使是三年，当初想买的人也未必会改变想法。
　　不多久，Alexia的官方星博就发了一个视频，是富商指责销售人员的完整版——在富商因为求而不得大发雷霆之后，新产品负责人钟际出现了，笑容得体：“这位客人，我们的产品经得起时间考验，因为我们制作的时候就考虑过转手的折损费。可以肯定的是，蓝星域所有豪华星舰中我们Alexia是磨损率最低的。而下一批产品，我们将会对星舰进行细微调整，只会更加契合顾客需求，到时候请您早点来，我们也很抱歉看见客人再失望一次。”
　　富商张了张口，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出话来，而后气哼哼的离开了。
　　钟羿发现狩狩这段时间是没怎么看书，可整天上网，盯着小际照片的时间都比盯着自己的真人要久，不免又小肚鸡肠的醋了。
　　午饭，他剥了一碗虾，放到浏览网页的狩狩面前，狩狩刚抬手他就一把捉住了这个连吃饭都不专心的笨狗：“看什么那么入迷？”
　　狩狩十分坦诚，眼皮都不抬一下：“小际，还有最近被热议的Alexia。”
　　钟羿气结，又硬是问了句：“我不是带你坐过嘛，那些破照片有什么好看的？”
　　“能看出小际很厉害啊，”狩狩抬起晶亮亮的黑眸，“我以前觉得他不喜欢我，所以开始我也不喜欢他，接触久了才觉得他人很好，可也仅局限在这里。这几天才知道他那么厉害。说来也是，小际可是要成为蓝星域首富的人，怎么会不厉害呢？”
　　钟羿感觉自己在狩狩心目中的地位岌岌可危，便试探了一句：“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
　　“我厉害么？”
　　“你也就比我强壮一些，感觉和我差不多。”狩狩觉得钟羿最厉害的时候，就是自己是条傻狗子，结果田田却可以带着自己逃出实验室。那是田田在自己心目中形象最高大的时候。后来……后来自己智商够了，就觉得那很一般。
　　钟羿又是一滞，不依不饶道：“小际不过是领了一个好团队，那合成材料、木头、水晶可都是我找回来的！”
　　“你不是以后不干这一行了么？”狩狩瞥了他一眼，鼻子早就嗅到了虾的味道，暗暗吞着口水，可田田握着自己的手就是不肯松开。
　　钟羿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一时鬼迷心窍答应了狩狩不再出去寻找材料，事实上他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权宜的应了下来，也只是拖延自己被发现的时间，可就是不爽。
　　“狩狩，虽然有些事只是过去式，但是我告诉你哦，我以前也是很受人追捧的，不管去了哪儿，那些富商、贵族都会巴结我，他们想从我手底买材料，就连星盗都会卖我一个面子。”现在当然也是，但不能说。
　　狩狩一个个的把钟羿攥着自己的手指掰开，终于拿到了第一尾虾，开开心心的吃起来：“哦，那你以前很厉害呀。”
　　“所以说，其实我比小际厉害得多。”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更厉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幼稚到令人发指


第52章　
　　狩狩默了默，很不理解钟羿今天的反常，觉得自己还是安安静静吃虾比较好。
　　钟羿气鼓鼓的拉着狩狩出门，狩狩饭还没吃完，只来得及端上一碗虾，一路跟着钟羿小跑，为了不打扰自己吃饭，他连“去哪”“干什么”这种话都没来得及问。
　　一路上，他们俩都被投以惊诧的目光。
　　最后到了钟家的仓库，又被钟羿拉着进去。
　　七拐八拐，又经过了好几道权限认证，才进了一间屋子，里头全是堆积如山的材料。
　　那些材料狩狩认识的有一半，还都是依靠百科芯片，真正的了解半点没有。
　　“从刚刚到现在，我们走过的屋子有十几间了吧？这些全都是我寻来的。”钟羿挤眉弄眼的炫耀了一番，奈何狩狩根本理解不了这个含义。
　　狩狩盯着钟羿许久，回想了一下他那么幼稚的原因，恍然大悟，而后装出崇拜的样子：“哇，田田好厉害！”唔，他应该就是想要自己夸他吧，这下应该就好了。
　　结果钟羿郁闷的更厉害了。
　　狩狩问：“怎么了？我的崇拜之情不够深？”
　　“狩狩，咱别装的那么漏洞百出行么？”钟羿终是无奈的笑了，“看得让我更泄气了。”
　　“你干嘛泄气，你没有小际厉害又怎样，就算你一无是处，你不还是田田么？”
　　钟羿苦笑的脸一僵，有些甜意在心头蔓延。
　　“嘿，这话我爱听。”
　　“你以前没有嫌弃我是个又笨又自以为是的柴犬，我又怎么会嫌弃你那么大了还呆在家里啃老？”
　　“……谁说我是啃老的？”
　　“那就是啃弟？”
　　“我只是比较喜欢拜托弟夫帮忙，小际可是一直被我照顾着。”钟羿气哼哼的反驳。
　　狩狩踮起脚拍拍他头：“没事，我毕业之后找了工作肯定能赚不少钱，到时候你就可以啃我了。”
　　钟羿一呆，而后露出的笑容有些变态：“嘿嘿，我现在就想啃……”
　　狩狩手里的空碗刚好没用，一把糊在钟羿嘴上。
　　钟羿的牙差点没磕掉了，嗷嗷叫了几声。
　　见狩狩无动于衷，他一边叫唤着一边变回了秋田的形态，装出自己疼的满地打滚。
　　狩狩愣愣的瞧着地上身量跟自己差不多的犬，他好久没看到田田原来的模样了，这一见就怀念上了。
　　他蹲下来抱着田田的大脑袋，那人就算变成了狗，衣服松垮垮的罩在身上，眼睛还是贼兮兮的有神。
　　“很疼吗？看你都变成狗了……”
　　钟羿想，这一招可真好用，简直立竿见影。
　　窃喜了没几秒，他就听见狩狩说：“我以前怎么会觉得我们是同类呢？明明我看起来就比你聪明，你这脸又大又扁，五官都挤在一起，既呆又丑。”
　　竟然说他丑！
　　钟羿觉得这个失真的评价不能忍，又变回了人类，只是他忘了整理凌乱的衣服，得意了没多久就听到衣料撕裂的声音。
　　“……”
　　狩狩安慰他：“你只是变身时没凹好造型。”
　　“……”这安慰真的很多余。
　　数天之后，狩狩想起自己那天的晚宴只顾着吃，根本没注意到钟羿在小际的公司里到底担任着什么样的职位，所以连着一个月钟羿都没回家时还有些奇怪。
　　连家都没回，自然也没有去接他，那人离开前似乎有提了一句，小际的新业务处于上升阶段，需要单独把那个品牌独立出来，所以最近忙的不可开交。
　　公司里的事狩狩不懂，也没兴趣多问，那时候也不知道田田能忙到连着一个月不沾家。
　　小际当然也一样。
　　他一个人在卧室里吃了几天饭，觉得有点难受。
　　在通讯器上按出钟羿的名字，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拨通。
　　“算了，他在忙，我也没什么要紧事，估计忙完了就会联系我。”他自己给自己剥虾，顺带着自言自语。
　　独自吃了一个星期的饭，他就跑过去和老爷子一起吃了。
　　老爷子自然是开开心心的：“我那混账儿子从小就闹腾，他看上的连老子都不给碰，难得他出门了狩狩你还知道来看看我。”当然，如果能变成原形那就更好了。
　　钟老爷子还有些矜持，生怕自己开门见山的提出来狩狩会以为自己真的是个老变态。
　　狩狩先是安安静静的剥虾，老爷子说什么他都应着，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您知道小际的公司在哪吗？”
　　“总部就在时星上，”老爷子一想，觉得狩狩问的绝不是随便就能搜索到的问题，又添了句，“不过他最近忙的厉害，很可能在蓝星域的其他分部忙活，你找他有事？”
　　狩狩把半碗虾放到老爷子面前，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却叫人轻易就能瞧出失落：“我想找钟羿，他好久没回来了，当时他在家我也忘了问他，到底在哪个部门工作。”
　　老爷子夹虾的筷子几不可见的停顿了一下，而后恢复如常：“你怎么不自己问他？如果打电话的话，他不会不告诉你吧？”
　　“……我只是想他，但这种事比起他的工作太不值一提了，”狩狩垂下眸子，似乎是在专心剥虾，“如果我不是在校生，如果我还有一个体面的工作，或许我还能借口出来喝下午茶去找他。”
　　钟老爷子这回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进化人和人类是有区别的，那种区别就算不提出来，双方也都能察觉到。
　　他以为他们父子三人对待狩狩亲密得像自家人一样，狩狩这个想法单纯的进化人也会慢慢的淡忘自己的进化人身份。
　　其实谁都没忘。
　　自己虽然喜欢他，却也更喜欢他变成柴犬的模样，那很可爱，也是如今蓝星域极其珍贵的纯种形态。
　　小际为了他大哥一直帮着狩狩，如果没了他大哥，狩狩在他眼里还是低人一等的进化人。
　　至于混账儿子自己，怕是只有他对狩狩的心思最纯粹，仅仅是喜欢，想对他好，想和他在一起，想让他过的更开心、一辈子都没有顾虑。
　　第一次，他发现身份这种差距也在狩狩心里头梗着。
　　“我现在也不需要知道他具体在什么，只想知道两件事，他有没有按时吃饭睡觉，什么时候能回来……”
　　钟老爷子莫名又开始心酸。
　　难怪混账儿子一直说这是一只傻狗，今天一瞧，真傻，傻的让他都想和盘托出了。
　　狩狩随意吃了几口，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离开时整个人都蔫蔫的，没精神。
　　钟老爷子把藏好的通讯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