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是一只柴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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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进了钟羿的星舰，两个人才真正放松下来。
　　“你怎么紧张成这样？”钟羿忍不住揶揄，“刚刚在一群军官面前倒是挺沉稳的，有我们钟家的气度！”
　　狩狩白了他一眼：“虽然方案一定能实施，但也不能抑制住我的紧张。也不知道辛大校和那些人说了什么，一个个……好像来看发布会一样！”
　　钟羿一乐：“可不是发布会么？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他们作为军队首脑也很头疼，一方面自己不得不设置储备军团，另一方面总有人对储备军团质疑连连，这很影响士气，更影响储备军团的实力。”
　　钟羿那么一解释，秦曜才终于懂得了那些军队高干为何那么重视这个方案。
　　实诚来说，他刚开始看到什么“组织时星上的军校，筛选出二十所参赛”时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他们为举办方提供的战马是重崇马场里选出来的，都和小少爷是老熟马，他有一次亲眼瞧见，考试时小少爷状态不佳，说错了一句话，然后那匹马直接配合上来，那也是老师第一次知道，天才和动物是有共鸣的。
　　“所以，十天后，时星的中央模拟赛场上见。”秦曜出了星舰，在外头被一群邻居热切的注视着，他硬着头皮冲钟狩挥挥手，“到时候我自己过去，不用来接我！”
　　狩狩轻轻点头：“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给我。”
　　星舰来去匆匆，消失不见了才有邻居凑过来：“小耀，你同学？”
　　“哎呦喂，那可是钟家研制的豪华星舰，我们这一街区的人家凑凑也买不起一艘！”
　　“小耀真是出息了，认识那种有钱人家。”
　　“听说马上要毕业了，工作是不是同学帮你找好了？”
　　……
　　秦曜越听头越大，烦躁的摇摇头，一路跑进家门。
　　这下星舰里总算是二人世界了，钟羿贼兮兮的笑着：“狩狩，你今天表现真棒，我家老爷子要是瞧见了一定觉得你比我出息多了！”
　　“我本来就比你出息，你只是个挖矿的。”狩狩哼哼两声，得意的扬着下巴。
　　钟羿被逗乐了：“嘿嘿，那是，我当年也没有机会提前毕业不是？这下子我们实践型大学出来的都能碾压军校学生，多威风！”
　　“行了，不开玩笑了，军校那边筛选的怎么样了？”
　　“辛沉都办妥了，你别看他出校门没几天，现在的威望已经足以接手辛大校的位子了。”对于这个弟夫，钟羿十二分的满意。“中央模拟赛场那边也租了两天场子，安排布置都传真过去了，他们收了钱也会好好办事的，到时候你过去给军官们随便解说几句，秦曜负责场控，绝对顺顺利利的就结束了。”
　　“……你越是这样讲，我就越心慌。”
　　“你这叫焦虑症，很普遍的，大事件之前最容易产生假想焦虑。”
　　话虽那么说，真正到了那一天，狩狩的焦虑更严重了，钟羿想起笨狗出门前坐在椅子上吃早饭时，拿着杯子的手都在轻颤。
　　“狩狩，调整一下心情再出星舰。”钟羿轻拍着狩狩的背，这笨狗怎么紧张成这样？进入军区和一群军官面对面讲解时都没有那么大的反应。
　　狩狩前一晚就查了如何缓解紧张情绪的贴子，在自己身上做足了全套，还是紧张。
　　“我、我果然还是应该见见世面……不然也不会那么怯场了。”狩狩哭丧着，恨不得把脑袋埋在钟羿的怀里，这样一切都是钟羿帮他面对，不需要一丝一毫的忧虑。
　　钟羿哭笑不得，从小厨房里端出一碗虾：“早饭时给你剥的，没来得及吃就出门了，现在你边吃我边说。”
　　狩狩眼睛一亮，吃虾的时候手意外的没那么抖。


第60章　
　　“你其实见过很多大场面的，前几天在军区，或者说我们家举办的晚宴，里头人都很多。这次不同的是，很多人在配合你的方案，你担心有一个环节出错了，那么整个方案就报废了。其实并没有你想想的那么恐怖，我们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场地这边昨天我过来检查了，没有任何异样，还有秦曜，他就是负责场控的，一旦任何环节发生任何意外，秦曜都会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进行补救……他的心态可没你好，如果你不表现的沉稳些，要秦曜怎么继续工作？”
　　狩狩安静的听着，吃虾的动作一直持续着，直到碗见底。
　　钟羿给他递了一杯水，狩狩也慢条斯理的喝着，而后腾的起身，开了舱门。
　　“我们进场吧。”
　　钟羿盯着前面有两米距离的身影，这两年多长高了不少，但依旧是纤瘦的，笔挺的正装套在狩狩身上，颇有一种小孩子偷穿爸爸西装的感觉。
　　但那人脸上的表情可不是小孩子能有的沉静和严肃。
　　谁都会成长，狩狩从懵懵懂懂，到沉静上进，再到如今亲手操办一个大项目，反观自己遇到狩狩之后反而越来越幼稚、越来越想着颓废，只想每天和狩狩一起腻歪着、一起颓。
　　钟羿跟在狩狩身后，微笑着瞧着狩狩和身份不凡的人类交涉、闲谈，最后提及方案时面上露出的自信和从容。
　　钟羿一句话没说，和上次一样。
　　他早就决定了，要护着狩狩成长，就算那人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他也要坚定不移的站在狩狩身后，一只手就可以触到的地方。
　　笨狗，你有我这样万能的护盾，你还怕什么？
　　辛大校一眼就瞧见了诡异的二人组，前头是身形细瘦但气势十足的钟狩，后头是逢人就笑、明明是个自傲自大的贵族子弟却又给人跑腿小弟感觉的钟羿。
　　这组合实在是太醒目了，二人一进门，军官席所有视线都集中在这里。
　　“狩狩，来我这边。”辛大校拍拍身旁的位子，他特意为他俩留的。
　　狩狩礼数周全的落座，就有人询问到了赛制的问题。
　　辛大校对赛制堪称了如指掌，却故意说：“来，给我们几个老头子讲解一下，待会儿看比赛也不至于一头雾水。”
　　狩狩暗暗吸一口气，使自己声音尽量盖过外头的噪音：“参赛的是二十个军校代表队，比赛共三轮。第一轮，代表队间分别使用战马和机甲两两进行对抗赛，机甲飞行能力受限、武器只能发挥一半水平，武器装备采取抽签决定。胜出者进入第二轮，使用的战马或机甲与第一轮相反，机甲依旧受限，抽签决定对手。第三轮，胜出的五组代表队优先选择装备，对抗的是由三大校军区派遣出的正规军，正规军选择机甲与战马的比例要同军校代表队相反。不论输赢，比赛结束后按照赛中综合表现进行打分排位，分数前五的将会获得钟家提供的优胜奖，奖品内容暂且不公开。”
　　果然，除了之前在军区见过的一批人，余下的军官听得一头雾水。
　　长篇大论下来后，能记住的大概是，一共分三轮比赛，最后综合排名前五的有奖品，但是钟家老奸巨猾先不公布奖品的内容，这也算是一些无聊军官的小看点。
　　狩狩隔着巨大的玻璃墙，看见了底下忙碌的秦曜，挂着对讲机，忙碌又稳重。
　　如果秦曜知道自己原本有多紧张，一定会影响到他的状态。
　　狩狩暗自庆幸，还好有田田安慰自己。
　　“小少爷，你那边怎么样？”秦曜望向狩狩的方向，问了句。
　　狩狩一惊，好在没人瞧见，他压低声音：“一切正常。”
　　玻璃是单向可视的，秦曜看不见他，但他能看见秦曜灿烂的笑，似乎等这一天许久了，事实上，他们筹备了快两年，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为了向蓝星域的人证明，他们驯兽师不是吃白饭的职业，战马也绝对不是光吃草不干活的动物。
　　钟羿当然也看见了秦曜，咬牙切齿的想要把那小子扔到时星外头，可偏偏那小子的笑容能让狩狩镇定下来。
　　算了，忍！
　　“诸位，比赛马上开始了，代表队的抽签也已经结束了，我先失陪一下。”
　　狩狩对在场的人鞠一躬，推门去了候赛区。
　　身后有人议论纷纷，辛大校故意亮开嗓子问：“小羿，狩狩还有其他事情忙活？”
　　钟羿立马高声回应：“辛叔叔，今天来参赛的战马都是狩狩学校里的，和他关系可好了，您不知道，狩狩有一次生病，参加考试状态不太好，有一匹马还帮着他，让他顺利拿了高分！”
　　辛大校又哈哈哈的笑起来：“有意思，狩狩不愧是驯兽师专业的天才，这种信任度真是难得！”
　　两人一唱一和，声音异常的大，再加上说话人是三大校之一，另外两个大校乐呵呵的在旁边听着，后头自然没有军官敢多说一个字。
　　荧屏切换到候赛区，十组抽中了战马的代表队，有人跃跃欲试，有人哭丧着脸，直道这运气太背了！
　　有的人抽中的马温顺，让人心生好感，有人抽中的马暴躁，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尥蹶子，直叫那军校学生叫苦不迭。
　　狩狩和所有的战马都是老熟人了，每周都见上三两面，他一入场，战马都躁动了，挣脱缰绳想要往他那边凑。
　　这回不需要辛大校刻意做什么了，所有军官都伸长了脖子，暗道刚刚那两人谈论的事原来不是在吹牛。
　　“哥们你挺厉害了，这些战马竟然都那么喜欢你，真叫人意外！”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冲狩狩招了招手，“哥们，你瞧瞧我这一匹武力值怎样，跳跃能力多高？时速能达到什么水准？”
　　狩狩闻言，走到那汉子面前，摸摸战马的头，那匹马温顺的蹭着他，原本也是个暴躁的性子，一下子变成了小白兔，叫汉子惊呼连连。
　　“战马最重要的并非战斗力，他们当然比不上冰冷的机械更适合作战，但他们与人类之间有一个纽带，一旦联通，你们就是两个人作战，而对面只是一个人外加一个冰冷、且随时会失去能源的废铜烂铁。”
　　那汉子恍然：“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抽中了机甲的学生在对面嗤笑：“嘁，下三滥的心理战术，什么废铜烂铁，废铜烂铁一炮炸过来，你们都成了渣渣，管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人加一个没用的动物？”
　　汉子怒哼哼的瞪着他，现在更青睐狩狩的说法。
　　狩狩并不恼怒，眸光淡淡，噙着些不易察觉的轻笑，扫过对面学生一眼：“不尊重战马的人，是没有机会进入第二轮比赛的。”
　　汉子登时就热血沸腾了，虽说这小孩也没说什么不得了的话，可他就是一下子振奋了起来。
　　距离比赛还有十分钟，秦曜拉着狩狩站在制高点，一眼扫过去，所有战马都能与他对视。
　　“伙计们，今天你们要和人类作战，他们都是一些经验充足的强者，在战场上，他们会保护你，你们也要保护他，这才配称为战友。你们放心，这些都是虚拟设置，虽然有痛感，但你们不会真的面临死亡，等打败了轻视你们的敌人，我们还回到这里，我和秦曜也会为你们庆贺！”
　　秦曜挠挠头，笑了，几匹战马鼻子呼噜呼噜着，看到秦曜也开始躁动。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陌生地点遇到熟人难免激动。
　　丰大校感慨：“现在人类与人类之间很少有这种情谊，没想到钟家的小少爷和战马竟然能相处到这种程度，真叫人意外。”
　　钟羿笑容自豪又得意：“丰大校和我们家老爷子真是想一块儿去了，哈哈……”
　　第一轮比赛开始了，普通席位的观众大多是军区士兵或军校在校生，他们实在想不到区区战马能有什么看头，好奇着好奇着……就过来了。
　　而军官席的诸位看了半段比赛才明白第一轮的赛制。
　　每一组代表队赛前先抽签，决定他们是使用机甲，还是和战马配合作战。虽然机甲受限只能发挥一半威力、还只能在地上跑，但对付一人一马还是很轻松。
　　二十个代表队中，战马队和机甲队各占一半，抽签决定各自对手。
　　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战马和机甲比起来，明明一个是坚固又威力巨大的机械、一个是肉体凡胎的动物，不管是力量还是防御都没法比，偏偏这种实力差距还能打的如火如荼。
　　而结果也呈两极化趋势——战马获胜的几组，胜的轻松；战马输的几组，输的狼狈。
　　钟羿给狩狩租了两天的场地，按照这个速度，一天就能结束所有模拟战。
　　一个批次是四队两两对战，用了不到二十分钟，一队战马胜，一队机甲胜。
　　“确定他们原本实力相当？”三大校中唯一一个没能亲自听狩狩方案的任大校今天也来了，这种比赛结果让他难以置信。
　　钟羿道：“的确是这样，他们参赛前都做了综合评分比对，实力差距不大，任何一方发挥的好都有可能胜出。”


第61章　
　　钟羿道：“的确是这样，他们参赛前都做了综合评分比对，实力差距不大，任何一方发挥的好都有可能胜出。”
　　辛大校乐呵呵的笑着：“老任，这人都是我家辛沉选出来的，你还信不过我？”
　　任大校立马堆上笑：“辛老哥你可真会埋汰我，我这不是初来乍到的好奇嘛！”
　　第一批胜出的战马，刚好有那个与狩狩搭话的汉子，汉子一出比赛场地，整个人还处于兴奋的状态：“老弟，你家战马训得真不错，那叫一个畅快，我们学校里整天弄什么机甲对抗，早就忘了什么肉搏、协作的，下次能把战马借我练练手么？”
　　汉子搓搓手，不住的挤眉弄眼，差点没拉着狩狩的胳膊晃来晃去的求他了。
　　狩狩嘴角一抽：“我准备进联邦军队的储备军团，如果你也能进去储备军团的话，我就陪你一起训练。”
　　汉子拍拍胸脯：“没问题，我绝对也朝那方面努力……对了，你说的是哪个军区的储备军团？”
　　狩狩一怔，呃，貌似辛沉没提到……
　　“谁家缺人我就准备去谁家，看情况吧。”狩狩想了想，还是鼓励的拍拍汉子的肩，“你们进入了第二轮，一定要加油，下一轮你们组得用机甲，如果能顺利进入第三轮，你就能自由选择战马了。”
　　汉子一听便喜上眉梢的笑了起来：“没问题，我保准进第三轮！”
　　旁边队友拍拍汉子的背：“你冷静点，能进入第二轮的都不是好对付的。”
　　“是啊，别因为人家驯兽师好看就飘飘然了，再好看也和你没关系！”
　　“去你的，我和你性向可不一样……”
　　几个人闹成一团，还没说上几句话，第二批比赛就结束了。
　　这次比刚刚结束的更快，不过两组都是机甲胜。
　　狩狩刚回到军官席，就听到丰大校惊讶道：“咦，怎么结束的那么快？并且两组都是机甲胜出……”
　　“让您见笑了，胜出与参赛人员对战马的接纳度也存在关联，此外还有其他种种因素，所以有这种结果并不奇怪。”狩狩恭敬的回答。
　　丰大校点点头，继续观察第三批比赛，战马、机甲各有一组胜出，也稍稍明白了钟狩的意思。
　　军校学生都是第一次接触战马，心理上会存在不同的排斥和接纳程度，以他了解到的信息，越是信任则战斗力越强。
　　第四组似乎明白了这个道理，两组战马胜出。
　　第五组机甲组也不得不认真起来，势均力敌，双方各占一半。
　　结果竟然是战马机甲胜率持平。
　　立马就有人对这个结果表示不服：“你们开什么玩笑，机甲和战马，分明是机甲更厉害，那什么破马，跑的还没机甲快，又不会主动攻击，竟然还能打平手？绝对是有什么幕后操作吧！”
　　“你是不是瞎？就算你瞎也别把其他观众当傻子行么？你仔细瞧瞧，那么快的对战画面哪点有造假的痕迹？”
　　“这结果本身就存在造假成分！”
　　“不要因为事情没往你假想的方向发展，就认为这件事有人动手脚，你都是没植入芯片的小孩儿么？连智商都不够用，真该回炉重造！”
　　“回炉重造那个过分了啊，这比赛本身没什么看点，要不是造假严重，估计都没人看到最后……”
　　辛大校发现，下头普通席乱哄哄的议论，而方案的策划本人，端坐在军官席，面不改色，甚至还能从坐姿中瞧出四平八稳的味道来。
　　辛大校八卦的问：“这也是意料之中？”
　　立马在座的许多军官都望过来，他们也实在好奇。比赛的直播造假难度极高，况且那些学生都是愣头青，吃了亏不会不说出来，而输掉的机甲队，还真没几个人闹闹嚷嚷的声称不公平。如此一来，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些战马真的创造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武力值。
　　相信归相信，热闹还是要看的。
　　钟狩的回应就是他们最大的看点。
　　狩狩开口之前，手先被钟羿紧紧握住了。
　　那人就坐在自己身边，只要自己坐下来，他就一语不发，好似只是来看比赛的沉默观众，每每自己紧张不安时，他总是第一个发现。
　　狩狩松了一口气，再度开口时，整个人气场都变了一变：“当然，说来不怕您笑话，小际也曾经对此表示质疑，这才有了我如今的方案。可以说，因为许多人对此表露出直接的怀疑，我作为驯兽师，和战马关系好这个不用说，自然就想为他们正名。”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不明显的笑容，“初衷虽然幼稚了点，但的确是我这几年大学中最想做的事。”
　　辛大校笑容和煦：“年轻人，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终归是让人羡慕更多些。”
　　几个军官觉得这热闹看起来不得劲，尤其是这个实践型大学的学生，稳得好像一切尽在掌控中，啧，没意思。
　　第二轮比赛在宣读了赛制之后立马就开始了。
　　扬言着不公平、比赛造假的，只有观众席的人，他们大多是军校在校生和军队的普通士兵。
　　仔细观察，大家就能发现，五个不得不选择战马的代表队，表情并没有那么丧，反而还松了一口气。
　　第一轮中使用的是机甲，那么第二轮中队伍就必须换成战马，反之亦然。
　　抽签后确定了对手，这一次是一组一组的展开。
　　先进比赛区的队伍，足足耗费了半个小时才分出胜负，荧幕上有战马的嘶鸣，有友方机甲相撞产生的爆裂声，有一不小心被甩飞出去、立马又被回头的战马救起的士兵……
　　“这才有势均力敌的感觉啊。”丰大校十分感慨，“大概一方明白战马的威力，一方又小心翼翼的以战马应对，双方在心态上也保持一致，对抗起来也更有看头。”
　　这回倒是没有观众在席位上瞎嚷嚷了，大家都看得起劲儿，机甲队因为操作失误损失了两驾机甲而失去了与战马队抗衡的能力，在第二十分钟后节节败退，最后以战马队胜利告终。
　　机甲队队长笑道：“恭喜。”
　　战马队队长回应：“果然很过瘾。”
　　“那是当然，我们都很可惜，没能获得第二次配合战马作战的机会，你们下一轮会选择他们吧？”
　　“当然。”
　　胜者不骄，败者不馁，这才是强者对抗的姿态。
　　任大校只感慨着，果然都是年轻人。
　　之后一组接着一组的比赛，直叫那些原本嚷嚷着作弊、不公的观众看的惊心动魄，最后也忘了自己曾经对于战马的能力产生过质疑。
　　赢的队伍中，战马队有三队，机甲队仅有两队。
　　他们没有交过手，但注意到出现在他们面前整齐划一的正规军时，不免紧张又兴奋的聚集起来。
　　“那些都是正规军，虽然分属三个军区，但我们只是在校生，彼此也不熟悉，我建议，待会儿我们还是按照各自的队伍作战，每个队伍作为一支小分队，配合起来更默契些。”
　　“有道理，我们小队伍彼此配合，每个队伍之间如果有危险就迅速救援，没准儿还能胜出呢！”
　　“你傻了？不是按照输赢来评判名次的，而是综合排名。”
　　“我不傻，你知道综合排名看得是哪几点要素么？我们一起配合着，如果能打赢了正规军，那就是对我们而言最大的奖品！”
　　一群人都觉得有道理，反正他们配合起来，不坑害队友，估计都不会有大问题，至于能否战胜正规军，那就是拼的实力与运气了。
　　“学生组，你们选择战马还是机甲？”秦曜问。
　　“战马。”
　　“没错就是战马。”
　　“诶，原来大家都玩腻了机甲，哈哈，我们也选战马！”
　　秦曜颔首，对正规军说：“学生组选战马，所以你们使用机甲，机甲飞行能力受限，武器只有一半的威力。”
　　正规军小头目点头：“谢谢。”
　　别说观众没想过中场休息、吃个午饭啥的，参赛选手们一个个都吞下了好几天量的体力药丸，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
　　下午三点钟，开始了最后的对抗赛。
　　能力受限机甲正规军，对抗战马且武器自备军校在校生。
　　比赛进行到这个份儿上，连军官席上讲闲话的人都消失了。
　　狩狩这个原本来当解说员的，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废话，大家理解能力都很好，光是看着画面就开始随着双方一起惊心动魄。
　　正规军一直没有参观前面两轮对抗战，但因为学生们都选择战马，他们也不敢放松警惕，战争的开始，学生组就打的很吃力。
　　战术的薄弱、力量与技能的悬殊、武器装备的差异，使得一个个学生被击溃的同时，战马也跟着湮灭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