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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不是一只柴柴-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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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今天两只怎么睡成了叠罗汉？”研究员添了食物和水，望了一眼笼子里头，有些微的诧异和疑惑，却并没有在意，轻笑着离开了。
那一个“叠罗汉”的玩笑话吓得钟羿大气不敢喘，生怕狩狩发出声音，他还不放心的用前爪捂住了狩狩的嘴。
等研究员关了屋门，钟羿才低声说：“我之前怕出什么意外，所以掐准了时间吃的药，错开我俩的进化时间也是以防万一，现在来看倒是真的派上用场了。”
剩下的不需要解释狩狩也都明白，只瞧刚刚那有惊无险的一幕，他就能懂了七七八八了。
事实上，钟羿开始还想着两个人一起掐点吃药，后来狩狩先吞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提醒。不过这样也没关系，笼子里一个人一只犬，外头发生任何情况都不是那么难以应付了。
大不了今天自己就当一个粘人的狗子，就要压在狩狩身下不下去，他是珍稀种，实验室里的人平常对自己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更不会有胆儿肥的敢对自己怎样。
实验室研究员午休时间有三个小时，他们大概在十一点半后离开，两点半前回来，而开放的两个小时，就是十二点到两点之间。
既不影响下班，又不干涉上班，想要赚外快的研究员可以自愿留下来帮忙接待。这对年纪大的研究员没什么吸引力，留下来的大多是年轻人，刚入职，缺钱也愿意多接几份活儿。
今天上午，研究员进了屋子检查好几次，越是接近开放的时间，他们越是怕出了岔子，几乎一人检查了一遍之后，他们也都安心了下来。
这两只狗在实验室里呆了那么久都没出事，怎么可能那么巧，今天就出了意外？
他们还是第一次接待外客，太紧张也太会给自己制造压力了……
钟羿乐于看他们瞎紧张的模样，在他们紧张了一上午之后，他更乐得看到他们放松之后出了问题时，那种天塌地陷的苦相。钟羿恶劣的觉得，这是自己近几个月以来出卖灵魂撒娇对他们的报复。
几个年长的研究员下班后离开了，又有一个研究员最后查看了一遍，没发现异样，只是觉得今天的秋田特别黏柴犬，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几次，并不是稀罕事，笑了笑就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钟羿就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他心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化出人身了，赶紧摒弃杂念，脑子里全是自己曾经的模样，细微到自己身上的痣和胎记。
三分钟后，他听到了狩狩“哇”的一声，自己坐在笼子上的屁股也传来了硌成一块一块的触感。
他拿来水盆，望着水中那张熟悉的脸，长舒了一口气。
耗费了快九个月，自己总算是变回来了！
“咦，你的后腰上有个印记。”狩狩伸手摸了上去，就算字不认识几个，但数字还是知道的，“0464…0912？这是什么？”
“我的进化人编号，”钟羿被狩狩摸了一下，感觉腰都麻了。赶忙将狩狩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防止这笨狗乱摸摸出什么事来。他想了想，坏笑一声，也摸上了狩狩的腰间。“你也有的，你是0464…0911。”
狩狩歪着脑袋，并没有钟羿被摸之后的慌乱，只耳朵尖动了动：“外头好吵。”
钟羿也动动耳朵，笑容满面：“群演都来了，听上去人数比我预料的还要多，我们逃跑的机会来了！”
狩狩看过最广阔的世界，莫过于站在高压电网里头往外头望，听到钟羿那么说，他也有些兴奋。
终于，他被关在实验室里一年多之后，有机会看到曾经只能在电视里出现的世界了！
“那我们快走吧！”
狩狩猛地起身，差点一头撞到笼顶，好在钟羿发现的早，一把摁住了狩狩的脑袋。
“别激动，要是闹出异样的响动，外头人会发现的！”
狩狩下意识的伏低身体，捂住自己的嘴。
钟羿漾出笑，摸着狩狩的脑袋以及柔软的、出奇不易掉的头发：“真乖……待会儿出去一切都要听我的，我不让你说话，千万不要开口。”
狩狩忙不迭点头，面上十分乖巧。
然而内心世界是——混蛋，摸头就摸头，趁机拔我的头发干什么？看我出去不把你拔成秃子！
好在他俩都不是吉娃娃那种小型犬，原本安置的笼子就很大。
成年的秋田成长起来个头也很吓人，为他们准备的笼子能蜷的下一个半男人就不足为奇了。嗯，狩狩充其量也就算半个吧！
钟羿熟门熟路的打开笼子上的插销，然后带着狩狩顶着窝逃跑，他们的窝又大、遮蔽性又好，虽然挡不住全身，但脸还是可以遮一下的，钟羿也特别注意遮住了狩狩的兽尾，自己则是肆无忌惮的将兽尾袒露在外头，在监控底下摇啊摇啊，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两人趴在门上听了一阵儿，没听到外面有人走动、交谈之类的响动，安心的出了门。
这间实验室本身就不大，研究员十几个，老员工都回家了只有五个年轻的负责接待。平日里他们住的屋子就没人看守，大家都觉得监控覆盖、通讯网络发达，根本没人敢进来偷狗，更别提狗成精之后自己跑路了。
平时的疏忽造就了如今的无人监控，那几个年轻人也不会想到这一茬，这时候应该在前头忙的不可开交。
钟羿带着狩狩一路顶着窝，找到了自己藏衣服的地方，两人在楼梯间的监控死角换上衣服，钟羿偷了一件半旧的大衣，还有一顶贼油腻但自己来不及嫌弃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的兽耳和兽尾，反而是狩狩大大方方的将尾巴露出来了。
穿上衣服，两人出了楼梯间依旧贴着墙壁，生怕被监控拍到。
这里监控设备差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年轻研究员不会在意这种事，钟羿也是特意留心才记住的监控死角。
两人躲在楼梯后头，发现几个研究员领着一大批人过来后径直走到楼梯上方，钟羿才带着狩狩出了楼梯角，趁机混进人群……
第10章
“刚刚带领大家参观的是我们实验室数百年的研究方向和佳绩，前辈们一生呕心沥血，我们作为后辈的也没有辜负前辈的厚望。接下来，我们将参观本实验室近十年的研究成果……”领头的是丁教授，洋洋自得的将这些年的实验结论强行植入到这次纯种犬的参观活动中，后头跟着的许多游客已经无语了。
一枚进化剂的研发到底需要科学家们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要拟定几个方案、画出多少分子结构模型、撕掉多少张不够完美的结论草图……诸如此类，他们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来参观是因为喜欢犬类，又不是喜欢做实验。
一个满脸胡渣子的大汉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教授，我们不想听这种学术型的问题了，能不能直接进入今天的主题？”
依照那大汉的粗糙模样，看得出大汉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措辞和脾气了，丁教授是个矮小的老头儿，看见那么多人一齐表现出烦躁，登时就失了底气，尴尬的笑笑：“好的好的，各位请跟我往二楼走，两只纯种犬都在二楼的温室里，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大汉的表情缓和了些，原本还想着，这老头要是不通情理，自己就揍他一顿，这下倒是省了很多功夫。
不仅是大汉，其他的游客一齐松了口气，身边极为相似的气流涌过，大家对视一眼，相视而笑，一切都在不言中啊。
人多了没人组织控场，行动起来也散漫无章，钟羿在差不多中后的位置混进去，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怀疑。
倒不是说那个楼梯拐角有多隐蔽，这里的游客没有几个循规蹈矩的，就算看到到钟羿百无聊赖的站在楼梯旁也不会特别关注。
钟羿的半旧黑大衣的确是个不惹眼的隐匿道具，但狩狩就不一样了，今天随饲主前来的进化人不到十个，没一个有狩狩这种好看又可爱的脸……咳，这绝对不是他相处久了的护短想法。
他将狩狩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用大衣仔细的裹好，一对兽耳正好在自己锁骨间蹭来蹭去，那股子痒痒劲儿直戳钟羿的心窝子。好在成功混进了人群，他才安心的让狩狩站在自己身边，却也一直紧握着狩狩的手不敢松。
狩狩抑制住自己的好奇，甚至有好几次忍不住四肢着地，要不是田田拉着他……他估计早就不由自主的在地上爬着走了。
他被按在田田的怀里，似乎听到了剧烈的心跳声。
狩狩的耳朵又动了动。
原来田田也会紧张啊……
“这教授讲了一路，真是烦死了，我们都是来看纯种犬的，又不是听他如何兢兢业业做学问的……好在那个大兄弟开口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教训一下那个啰嗦小老头……”
钟羿的声音低沉又痞气十足，前头的游客好奇的扭过头，瞧见男人身形高大，长得也算是硬气的模样，没有坏人的气质，又主动搭话，说的还是自己感同身受的，便也不自觉的也谈论了起来。
钟羿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着。
很好，一切都在计划中。
钟羿表面上淡然，顺带着特意透露出马上能看到纯种犬的期待，心里头则是松了半口气。
对，就这样，按照现在的节奏发展下去，待会儿研究员会发现两只纯种犬丢失，调查监控后发现两个人顶着狗窝出逃，疑似两只犬变成了进化人，接着一定会对在场的进化人进行盘查。而研究员毕竟是少数，很多时候独占欲都是相当纯粹的，更多的饲主不会愿意自己尚有兴致的进化人被人家看个精光。到时候一混乱……嗬嗬……
“嗬嗬，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事！”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左后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假惺惺的温雅，带着看热闹的笑意，“这不是钟家那个失踪了快一年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么？”
男人音量并不高，附近吵吵嚷嚷的对声音传播造成了干扰，却还有几个游客听到了，纷纷诧异的望过来，视线落在钟羿的脸上带着探究。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度，让钟羿恨不得把那男人的脑袋卡在实验室的狗笼子里。
他知道这个世界对进化人的歧视有多深，自己也绝对不能被发现进化人的身份，不然毁掉的不仅是自己，还有钟家。
有几个好奇游客的还特意查了星网，那张脸一对比……果然是钟家失踪快一年的大少爷！
“陆先生可真客气。”钟羿没想到还有这种变数，强压住想要揍人的念头，直气的牙痒痒。陆阳的出现，既是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种变数很可能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可自己利用得好的话……也未必不会成为助力。
那么一想，钟羿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心里的躁动不安也渐渐弱了下来。
来人正是在犬类展览上想要买走狩狩的陆阳，贵族子弟，纨绔说不上，不过玩进化人的势头还是挺凶残的。
先不论狩狩还有吸引钟羿的地方，就说陆阳那种纯粹把进化人当玩具的货色，钟羿也不会把自己的隔壁老邻居狩狩让给他。
陆阳来时挺低调的，这会儿因为暴露了钟羿，连带着他自己也暴露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
有几个喜欢看热闹的，注意力被这二人吸引了一半。
传闻钟家的继承人钟羿早就死了，不得已钟羿的弟弟钟际，还在学校里头就开始接手家里的事业，两个多月前连学都不上了跑去做生意，扬言说要成为蓝星域的首富，时星上众家族都等着看钟家闹出第二个笑话来。
钟际作为钟家第二顺位的继承人，虽说还没实现他的狂言，但让许多内行人看出了不一般的光环，直接盖过了钟羿不说，还成功的让许多看门道的精英贵族忘记了钟家第一顺位继承人横死的闹剧。
隔了那么久，他们竟然在一家不起眼的进化实验室偶遇了蓝星域钟氏贵族失踪已久的继承人，这热闹可真是不得了！
陆阳刻意装出的温雅笑容还没展露到一半，楼梯上方就传来研究员慌乱的尖叫：“教授，不好了！两只纯种犬都不见了！”
丁教授呆了一下，难以置信的奔向温室，看到空荡荡的笼子、半开的笼门轻晃着，发出吱呀的刺耳声音，再仔细瞧瞧……连狗窝都被端跑了，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他双腿发软、声音发颤：“快……快去调监控！”
不是每座实验室都有足够的财力支持数百年毫无成果的研究的。而，因为经费有限，没有请专门的人员盯梢监控，结果两只纯种犬失窃了……这绝对是足够丁教授后悔一辈子的事！
游客们面面相觑，感情这是464号进化实验室之前展会上风头太盛，也招摇的太厉害了，终于被人盯上了。这一下可不得了，带走了两个纯种，还连窝端……行窃的人真是太狠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小部分人上到了二楼，大部分还滞留在楼梯上，几个人的脚还没沾到楼梯，听闻纯种犬失窃了，人群又闹闹嚷嚷起来。
他们都是慕名前来，原本三十个人，后来队伍不断有同好加入，现在已经壮大到了八十多人。这下倒好，八十多人白白跑了一趟，不知道痛失两个纯种犬的老头会不会答应把参观费退给他们。
前头因为失窃吵嚷着，后头因为钟羿和陆阳的身份也没有消停过。
钟羿可惜的叹一声：“还准备来瞧瞧纯种是什么模样，和我们教科书上画的是不是一张脸，看来是没有这个眼福了……”
他扭头就准备离开。
陆阳没有丝毫的犹豫，也跟了上去。
余下一群人也有想要离开的，还有一些舍不得自己付的钱，正等着丁教授退款，楼梯上堵的不成样。
陆阳和钟羿这两号人，他们都听说过，时星上数得上号的贵族子弟，就算钟家是个没落又中二的贵族，却也不会有人在乎这点儿参观费。
是以，那两个人离开远没有亮相时掀起的波澜大。
两个人一脱离人群，钟羿带在身边矮小的狩狩就明显得多了。
陆阳原本注意力集中在钟羿身上，走着走着，倒是留意起了狩狩。他先是瞥见钟羿与这进化人牵着的手，恶心巴拉的扣成了十指扣，然后是那个进化人少年白得发亮的脸，大眼睛疑惑的冲自己眨啊眨的，特意保留的兽耳尖还因为好奇不由自主的耸动着。
陆阳原本就好这一口，看到让自己心动的进化人，登时就耐不住了。
“这是……钟先生的进化人？”陆阳一改之前的戏谑，装出随和的笑笑，“还保留着兽尾、兽耳，原来钟先生喜欢这种调调。”
话是对钟羿说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在钟羿的脸上停留过。
狩狩望了望身边人愠怒的脸，发现田田攥着自己的手加大了力气。
钟羿睨了陆阳一眼，不动声色的将狩狩挡在自己身后：“请陆先生不要对我的进化人眼神揩油。”
第11章
想要欣赏上等的进化人，一晃眼，视线所及之处只能看见钟羿那张微愠的脸，陆阳没料到钟羿会那么直接，尴尬了一下，又恢复过来。
“以前可没听说钟先生喜欢进化人，似乎……也没有钟先生喜欢男人的传闻。”
钟羿也是从蓝星域最顶级的柏森军校毕业的，凭着自己的能力从两万个毕业生中脱颖而出，说是风云过时星也不为过。
只是这人没什么事业心，家里的事从不插手，只一门心思做自己的，没有半点继承人的样子，倒是愁坏了钟家老爷子。
陆阳本打算一点点的试探，这种小动作又哪里逃得过钟羿的洞察力？
“陆先生怎么不说，以前也没听说过我喜欢女人？”钟羿无所谓的笑笑，“我喜欢什么样的，当然是我自己最清楚，旁人传来传去的，到底也只是传闻。”
陆阳装出的好修养，在钟羿这种人面前轻易的就有了裂缝。
他从未和钟羿接触过，倒是碰到过几次钟家如今的招牌兼顶梁柱，钟际。
那个不久之前还在军校里头混迹、却在毕业的节骨眼儿上跑去经商的小子，还是个会虚与委蛇的。本以为钟羿也不会难相处到哪里去，没想到是个如传闻一般实打实野性难驯的脾气。
“钟先生说的是。”陆阳转念又道，“不知道钟先生的进化人从哪里寻来的，似乎基因不错，陆某偏好犬类进化人，只是运气不好，仅仅是尾巴和兽耳的毛色都抵不上钟先生这个……不知钟先生能否对陆某透露一二？”
既然钟羿言辞间都是直来直往的，那陆阳也不费力气绕弯子了。
他知道自己多瞧那进化人哪怕一眼，钟羿回望着自己的眼神就会多一丝杀气，若是不小心激怒了钟羿，透露什么的就不用再提了。
这种程度的独占欲他不会心里没个数，明白这个进化人当前并不是自己能碰的，只好另寻他法。
两个人都是走的内心戏，没说上几句话，就出了464号进化实验室的大门，门口有一个保安，没在意钟羿，倒是认识陆阳，连忙点头哈腰的送陆阳出门。
出了高压电网，钟羿觉得原本罩在自己心头快九个月的那个压力网也一起撤掉了。
说不出的愉悦和轻松。
他刚刚一直应付着对狩狩色心大起的陆阳，这会儿才抽空瞧一眼狩狩，果然，开心的不仅仅是自己。
狩狩冲钟羿动了动耳朵尖，睁大眼睛殷切的望着钟羿。
钟羿知道狩狩这一路逃出来都没说一句话，大概是憋坏了，好笑的揉着狩狩的头发：“想说什么？”
“还是外头太阳照着暖和，空气真好。”
钟羿生怕陆阳听出什么来，又接了一句：“嗯，里头闹哄哄的，你鼻子那么灵敏，气味就更不好了。”
钟羿觉得自己就好像牵着一个孩子，小孩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尾巴兴奋的甩来甩去，眼睛晶亮亮的发着光。
说不清自己心底是何等复杂的情愫，只是有些庆幸自己将人带出来了。
陆阳还想知道钟羿寻进化人的门路，只能生无可恋的听着两人在那边，一个傻白甜一个宠溺，真是欺负他孤家寡人没带宠物。
不过这也怨不得人家，自己偏好漂亮可爱的犬类进化人，这也是同好、业界之间出了名了的。以前也有不少合作伙伴送给他进化人，但腻歪的太快了，也一直没找到称心合意的，便将就着，直到现在。
说白了，进化人只是宠物，不是伴侣，他可以一边订婚，一边在未婚妻面前摸着进化人特意保留的尾巴逗趣。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事情需要费力气掩饰一下，有些事根本没必要。
钟羿和陆阳不熟归不熟，但终归知道陆阳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办事的，能让陆阳那种家族还比较有权有势的贵族子弟，跟在自己身侧还不敢轻易打搅他与狩狩的理由，除了陆阳想要的进化人门路，没有第二个了。
他想要编个借口随便糊弄陆阳，一转念，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快就“松口”。
况且，这里离他家实在太远，身无分文的走回去……怕是没个百来天根本走不到。
“陆先生，我出门时忘了让人来接我，身边也没个星舰……”
陆阳立马意会：“就乘我的私人星舰回去吧！”
这显然是钟羿给他的示好机会，陆阳忙不迭主动邀请。
狩狩在实验室里哪遇到过心眼儿那么多的人，并且还是两个，歪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人肯主动做这种好事。
钟羿这回友善了不少，笑意又多了几分，带着狩狩坐上了陆阳的私人豪华星舰。
他刚刚听到不少人的言论，似乎是在他失踪的这几个月，他家有能耐的弟弟扬言要带着全族成为蓝星域首富？
好吧，这已经不是一个“能耐”就能概括的了的。
别人或许还会给钟际添上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标签，只有他这个亲大哥知道，那小子说出的话，就算是吃。屎也不会食言。
饶是觉得陆阳的私人星舰真踏马豪华，钟羿还是要拿出一个未来首富大家族该有的气质，对星舰内顶级的科技系统、珍稀材料做成的内饰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他一路上装的太像了，就好像之前没有从蓝星域失踪这九个月一样。陆阳也没起疑心，坏就坏在……狩狩是第一次坐星舰，更别提这是豪华星舰了。
“我们……要去哪？”狩狩从上星舰开始，眼睛就没歇过，看到什么都觉得自己逃出来真是值了！虽然他酝酿了好久才憋出这句话，其实他想问的是——这就是传说中的星舰吗？真的好漂亮啊啊啊……比我在电视上看到的炫酷多了耶！田田你什么时候能买得起这样一艘星舰啊？……
钟羿敢说，他是世上最了解狩狩的人，那笨狗眼睛冒着星星时在想着什么，自己瞧一眼就知道了。好在狩狩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狗子，说出的话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钟羿揉着狩狩的耳尖：“当然是回家喽，都出来那么久了，你就不想家？”
这显然是让狩狩不要多说话、顺着接下去就好，狩狩哼唧了一声，拍掉钟羿的手：“也没看你想过！”他现在根本没有被人玩耳朵的心情好吧？
进化人是宠物，宠物那么大胆早就被教训了。
陆阳对钟羿侧了侧目，钟羿讪讪的笑着，手依旧去摸兽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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