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奇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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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举动，即将为雪狐国和冰魔国带来一场弥天大祸！
　　　　一段陈情，一生誓约，对恩人的执着，对死者的怀恋，由此即将引发早已注定的血祸之灾！——
　　　　雪狐宫廷之中，争风吃醋的戏码继续上演。
　　　　不甘心的懿贵妃见迟迟联络不上信誓旦旦的冰华王爷，早已按捺不住，先是示意太医在雪颜的药中暗中下毒，结果被麒麟用割肉的壮举，化解了这场毒灾；之后，懿贵妃惊见绝色舞麟，受到侮辱，心生怨恨，便在短短的三天时间内，掀起一场宫廷争风吃醋的内乱——她先是指派一名宫女，谎称怀有身孕，并指证是被温和的麒麟帝所强暴导致，由此引发一场风波，使得刚刚感情好转的雪颜对霄麒立刻横眉冷对，两人遂大吵起来，最后雪颜竟然当众抽了霄麒一耳光，令霄麒大感伤心，据说回到自己住处后就因为受到刺激而生了重病，已经连续几天都躺在床上生闷气，而雪颜则无情地不闻不问。
　　　　懿贵妃听说之后，乐得心花怒放，当下开始梳妆打扮，趁着这大好的时机，赶快去拉拢麒麟帝，为自己以后的前途做准备。
　　　　身穿一身淡紫色纱裙，头戴凌霄珍珠绢花，雪白的粉臂上金环琳琅作响，懿贵妃就用如此娇美的行头，款款来到麒麟帝的住处。
　　　　她早已买通侍卫，故而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地进入麒麟帝如今下榻的青梧苑，青梧苑曲径通幽，楼阁掩映在绿树成荫和潺潺流水之中，花影摇动的圆窗边，麒麟帝正一脸倦容，斜倚在临床卧榻上，看来这几日和雪颜的误会把他折腾得不轻。
　　　　懿贵妃故意走到窗边，故作纯真道：“哎呀，这里是哪里啊？这皇宫真大，真是的，走着走着就迷了路！哎呀，这叫我如何是好？”
　　　　霄麒微微睁开眼睛，用清雅的嗓音道：“姑娘，这里是青梧苑，不知你要到哪里去？”
　　　　懿贵妃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用小手拍打着自己的胸膛道：“哎呀！真是吓死我了！你是谁？”
　　　　“姑娘忘了？那日在花园中，是你为我疗伤，你忘了，在下还记得清楚啊！”霄麒隔着轻薄的纱窗，手一扬，小苑的纱门就被打开，“姑娘，进屋叙叙旧吧！”
　　　　懿贵妃听得他还记得自己，一颗芳心早已止不住地乱跳，连忙踏着轻快的小步子，穿过纱门进到屋内，一进门，还不忘赞叹道：“真是好高雅的地方！主人一定情致高洁！啊，那是松山雨后图，”懿贵妃站在门口墙边悬挂的一幅画面前，用食指压着自己的嘴唇，眼珠一转道：“这幅图，应该是临摹天界画圣的名品，但是观看这幅图的笔法，比之原作更加笔法清丽，可惜没有超越原作的桎梏，若是画者能自立门户，应是在画圣的笔法之上。哎呀，真是没想到，这小小的雪狐国，竟然有如此懂画的人物！”
　　　　“姑娘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在下着实佩服。呵，请坐。”霄麒单手支头，眉眼间说不尽地潇洒，懿贵妃看也看不够，双颊绯红。
　　　　于是端正地坐在这华贵男子的对面，低头道：“公子，上次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还记得？”
　　　　“你叫宜儿。”霄麒淡笑。
　　　　“公子记得宜儿的名字，宜儿真高兴！”懿贵妃拍手，故作可爱，旋即又捧着自己的脑袋道：“哎呀，公子你画的画这么好，难道你是宫廷的画师么？”
　　　　霄麒目光一敛，道：“我不是画师，我是，帝君。”语调坚定有力，充满威严。
　　　　刹那间，他眉眼沉敛，竟突然像换了个人一样，从温雅君子，一下子周身寒气暴涨，竟成为强势无情的君王，气压之强，令懿贵妃忍不住腿肚子抽筋起来。
　　　　“公、公子？我、我不明白？”懿贵妃脸上的表情很是愕然，强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霄麒从床上坐起来，骤然起身，负手背对着她而立，这样背对着她，都令她觉得不寒而栗，她打了个冷战：“你、你在看什么？”
　　　　“西北天空，出现异象了。”霄麒微微转过头来。
　　　　“我什么都没看到呀……”懿贵妃越来越冷，扶着桌子发抖起来，想走，但是双脚却软绵绵的，不听使唤，这个男人好可怕！！直觉告诉她，他比冰华王爷还要危险一万倍！！
　　　　只不过是短短片刻的功夫，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懿贵妃，就深深地后悔起来！！
　　　　霄麒虽然仍在微笑，但是那微笑却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可怕，只听他缓缓道：“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早已刻在你的命盘之上？你所进行的一切筹划，都是推动这最终结果的助澜之力——未来，就是由无数你们这样的小人物，一举一动汇聚起来，造就而成！”
　　　　说罢，他大袖一扬只见金色洪流再现，自麒麟帝脚下，每踏一步便往前推进涌动一层
　　　　“啊啊啊！！”懿贵妃花容失色，双膝落地，竟不能动弹分毫，紧握的拳头使得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她浑身抽搐，但是怎样也抬不起头颅，只是当麒麟帝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时，她才和那个不可思议的可怕男人对视。
　　　　牙齿打战，她勉励挤出几个几乎变声的字：“你……早就……知道……你……故意……”
　　　　霄麒用天威一般的声音道：“哑镜之祸，非同小可，魔氛早已笼罩整个国家，你我早就在魔眼监视之下，我早就和雪颜合计，与你们演一出戏，为的就是利用冰华滔天怨念顺利引出镜魔再次出世，一举歼灭，不然，你以为凭寡人之能，何以会被你们欺瞒？雪颜又何以轻易被冰华窥探内心秘密？”
　　　　“为何要……告诉……我……”懿贵妃眼角流下眼泪，是被霄麒周身散发的强烈气场所震慑。
　　　　“你啊，是雪颜要求我保住你的性命。因为你是银色家族之人，为了政治上的需要，你必须活着，但是，只是要你活着，至于你想活得生不如死还是快快活活，抉择权就在你自己了！”霄麒语气加重，气势如山直逼压顶，立刻叫懿贵妃瞬间崩溃，软泥一样瘫倒在地上。
　　　　就在冰华王爷开启哑镜的同时，霄麒在青梧苑双臂一振，扬声道：“来吧！看看是帝麒麟的威力更强，还是你这魔物的魔力更胜！！交战的时刻，到了！！”于是金色光圈便以他为中心，形成光柱，顷刻间扩散蔓延，整座皇宫被包裹其中，而街道民巷上的平民还没有来得及对这奇象加以评论，便也瞬间被光流淹没，无限四散开来。
　　　　半个时辰后，金光洪流蔓延范围，遍及半个雪狐国，并向着哑镜所在的西北边境滚滚而去。
　　　　同一时分，自西北边境腾升而起的浓浓黑云，也以相同霸道的姿态，挟带万千魔影，尽数涌入雪狐国方向，与金色洪流形成针锋相对的态势！
　　　　

第46章　边境空城
　　　　正邪两大势力交锋在即，麒麟帝光辉照耀之处，皆成为麒麟帝私人属地，受到麒麟帝意志的感召，城中百姓，纷纷不由自主地向雪狐国南部平原转移避难，就连飞禽走兽也纷纷南移，场面十分壮观。
　　　　而在特殊的领域中，唯被麒麟帝“特赦”，允许保留自主意识的，只有霄麒、雪焚等相关之人。
　　　　作为整个意志领域的支柱，霄麒盘腿坐在青梧苑正厅的地毯上，育麒和雪焚在旁为他护法，而霄麒竟然能使用如此大范围的法术，实在是超出他们的想象很多，雪焚也是生平第次亲眼所见种程度的法术，只能用震撼两个字形容。
　　　　可想而知，能够支撑起方圆千里阵法的霄麒，此刻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见他直闭目而坐，紧蹙着双眉，呈打坐的姿势。雪焚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声音，生怕让霄麒走火入魔。
　　　　霄麒忽然出声问道：“雪颜呢？”
　　　　育麒对他道：“雪颜此刻，已经赶往西北边境冰瀑凝流，准备和邪恶势力进行较量！他要专心维持法阵，万出状况，就让带着众子民离开雪狐国，另寻安身之所。”
　　　　雪焚也道：“皇兄已经把玉玺交给，他叫接任他的位置！将来世世代代，将们作为雪狐国圣佑的图腾，并且…………”他害怕自己出话来打扰霄麒的心志，吞吞吐吐起来。
　　　　“他什么？”霄麒问。
　　　　“来吧，”育麒自告奋勇上前步道：“他叫们转达，不要勉强，万他回不来的话，就让忘他。他感谢对他和雪狐国的恩情，若他身死，就叫寻或他的尸身，剥下他的皮毛作件披风，时时刻刻穿在身上，他就心满意足。”
　　　　“唉，只狐狸啊……”霄麒睁开眼睛，吐口气。
　　　　于是他从地上站起来，往外走，雪焚急道：“喂！样离开，不怕结界会支撑不住吗？”
　　　　育麒拉住要去追赶的雪焚，对他道：“不用担心，结界不会出事的。”
　　　　“育麒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万结界崩坏的话！！”雪焚脸焦急。
　　　　育麒告诉他道：“其实界的统治权，就是上上上上代麒麟帝开辟领域，然后把帝权交给那时的帝，才有如今的局面，看，们老祖宗都死那么多年，他的结界还在，所以不用担心那家伙。”
　　　　雪焚抹抹冷汗，样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于是他朝霄麒大叫道：“麒麟帝！们去哪里？”
　　　　“去找雪颜！！！”霄麒回答。——
　　　　西北边境，空之上黑色浓云翻卷，与麒麟帝的金色领域互相冲撞，来势汹汹的黑暗势力经过番激烈的拉锯，就算是麒麟帝的金光加护，也难以抵抗，金色领域在被黑云压迫侵蚀，好在麒麟帝事先已经发出号令，领域内切生灵向南撤离，才没有造成大规模的伤亡惨祸。
　　　　已经是哑镜开启，黑暗被放出的第三。
　　　　霄麒等人从皇宫出发，来到正邪拉锯的边境上，雪狐国边境有座城池，名叫吉祥城，正在冰瀑凝流的附近，要去冰瀑凝流，非要经过座城池不可。
　　　　此刻，麒麟行人就来到吉祥城的城门口，而金色结界和黑暗浓云的交界处，也就在城中间的部位。
　　　　“兄长，的结界看来也并不如传中那般牢固啊！”育麒坐在马车的车座上驾车，用手在头上搭个凉棚，远远地观望，只见金色结界在以缓慢的速度，不停地后退萎缩。
　　　　“所谓道高尺，魔高丈。”霄麒坐在马车的边上，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座城池，现在已经是座空城吧？”
　　　　“当然，人不都叫给撵走？”
　　　　“呃，其实直有个想法。”霄麒道。——
　　　　刻钟后，育麒对躺在城中大路中心的霄麒大骂起来：“喂！个白痴！快起来！！”
　　　　霄麒身下垫着张毯子，呈大字型躺在中心大路中心，道：“早就想试试睡在大街中心的感觉！就让心愿吧！”
　　　　“笨蛋！丢脸死！！”育麒转过头，看见红狐狸雪焚竟然在把大街上小摊卖的糕往自己怀里揣，不禁叫道：“雪焚在干什么？！”
　　　　雪焚头上冒出冷汗道：“……也早就想试试偷东西的感觉……”
　　　　“你们些不成体统的东西！”育麒头上冒出青筋。
　　　　终于，三只住进城中早已无人的客栈里，客栈正对面就是城中心的广场，也是正邪交锋最激烈的地方，因为两种超自然力量的激烈拉锯，导致偌大的个广场出现奇异的现象——只见北边的广场如同黑夜，漆黑片，而南边的广场空金光闪烁，就像黄昏的日光，四处都被镀上层金粉的颜色，育麒和霄麒站在阳台上，怔怔地看着种奇景。
　　　　“皇兄该不会进入那片黑暗领域吧？”雪颜紧张地把手指甲放到嘴里咬起来。
　　　　“谁知道呢？”霄麒和育麒也同样紧张地注视着那片黑压压的地带。只见那片黑暗的领域中似乎影影绰绰有巨物浮现，但是又看不分明。
　　　　对面，究竟因为那片奇妙的哑镜变成怎样的种地狱？
　　　　在片死寂之中，令人毛骨悚然的奇怪的呻吟和呜叫，从黑暗中发出。　——
　　　　雪焚和育麒把客栈中的必需品搜刮下，打成个包袱放到门口的马车上，在做去黑暗区域的准备。
　　　　而霄麒则因为之前的腿伤，进出都是育麒和雪焚背着他，别人在干活，他就在大堂的板凳上坐着干等。使得另外两人进进出出都对他施以鄙夷的目光。
　　　　霄麒辩解道：“就是因为吃麒麟肉，所以雪颜才能够进入那片黑暗领域并且暂时不受到邪恶之力的影响。雪焚也吃，所以才会到现在也没事。”
　　　　但是那两人只是干活，根本就不理他。过好阵子，育麒才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他走出大门，三人上马车，向广场对面的黑暗北之街靠近。
　　　　马车越渐接近黑暗领域，三人越觉得压抑阴霾之感渐渐逼迫而来。强烈的邪气扑面而来，若不是驾车的马匹是咒术变化驱动的机关木马，此刻早已毙命。
　　　　马车终于渐渐陷入黑暗之中，色也骤然变暗，如同子夜。
　　　　“……是怎么回事？”雪焚从马车车窗往外望，只见刚才身后光明区域就像是无底长洞的狭小洞口那么遥远，而他们只不过刚刚踏进黑暗空间几步的距离。
　　　　“就是黑暗力量的作祟吧！”霄麒微微蹙眉，黑暗力量对伤口有影响，他的腿隐隐作痛起来。
　　　　

第47章　黑暗领域
　　　　黑暗的街道，乌黑的幕，隐藏在暗处的神秘哀号，展现在霄麒众人面前的是副诡异的景象。只是，无人的街道上看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倒是死亡的不祥气息弥漫四处。
　　　　好像有无数眼睛就藏在那些更加阴暗的小巷和临街的窗户后面，但是究竟有什么，谁也看不清。
　　　　向来不怕地不怕的雪焚也手心冒汗，心中打鼓。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攫人心。
　　　　霄麒靠在车壁上，枕着靠垫，盖着薄被，闭着眼睛。
　　　　“是伤口不舒服？”雪焚把视线收回来，看到霄麒脸色不好，又按着自己的伤腿，便问道。
　　　　“嗯，也许是受到邪气的影响。”霄麒头。
　　　　“带药来，给再上药。”雪焚好心道。
　　　　谁知时候育麒却把头探进车厢：“雪焚去驾车，来给他上药。”他才不会让那个死霄麒占雪焚的便宜，让雪焚摸他的大腿。
　　　　雪焚于是听话地和育麒换班。育麒钻进来，让霄麒拉开裤子，给他撒上药粉，再用干净的白布裹好。处理妥当之后，育麒悄声对他道：“雪焚道行浅，看不分明，和样，都应该看得清楚吧？是外面的那些东西。”
　　　　“嗯，看得分明。”两人着把目光投出车窗，他们眼中所见的街道，与雪焚所见又是不同——只见街道上、大街小巷、墙壁屋顶，尽是密密麻麻蠕动、形状恶心的怪虫怪形，马车行驶过处，就会挤压片。
　　　　育麒看得直撇嘴，喃喃道：“这些都是什么怪物？”
　　　　霄麒道：“这些，都是人千百年来堆积的’怨恨‘、’愤怒‘等等不良情绪的具化，魔镜的力量使得它们被从镜中释放出来，并无限地扩大延伸，如果任由它们发展下去，，世间将成为被黑暗力量操纵的荒土地狱——那将是世间的末日！”
　　　　“唉，小小的面镜子，竟然有种威力，倒越来越想见识！”育麒道。
　　　　马车继续在密布怪物的街道上疾驰，雪焚觉得眼睛里痒痒的，毕竟吃霄麒的肉之后，他也带有些麒麟圣族的力量，于是放手揉揉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竟然和他最初所见的无人街道完全不同！只见四面八方潮水般匍匐在街面上的都是奇形怪状的肉芽怪物和眼球，有的更像是蠕动的器官和胎儿，他吓得惊叫声，险些从车座上跌落，幸亏育麒把抓住他，安慰道：“不用怕，有们在呢！”
　　　　霄麒见他们两人互相扶持，微微笑，旋即又伤感起来——他的心上狸，此刻究竟在哪里呢？
　　　　此刻三人眼中的景象已然同步，再抬头望去，发现黑暗领域也不像刚才那般漆黑，前方的道路隐隐能够看清些。另外，在街道上横亘着些粗大的肉状管子，并且似乎还在有生命样蠕动，些肉管长得望不到尽头，霄麒突然有个想法，对他们二人道：“些肉管，似乎都是从同个方向延伸过来，们跟着些筋脉样的肉管，追溯而上，不定能找到怪物的本源。”
　　　　育麒表示赞同，于是驾着马车，朝肉管延伸而来的方向驶去。——
　　　　地方真舒服，舒服得他都忘自己到底要来做什么的……
　　　　雪颜微微睁开眼睛，入目所及都是华美的装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耳边响着的是轻柔的琴音，见他醒来，霄麒温和熟悉的声音随即入耳：“小雪，醒。”
　　　　“是哪里？为何会在里？”雪颜坐起来，看见霄麒就在他身边不远处坐着弹琴。
　　　　霄麒停下弹奏，笑道：“是的故乡，麒麟圣谷。呵，忘么？”
　　　　“……为何会在里？不是要去……不是……咦？为何想不起来要做什么？”雪颜觉得脑海中片混沌，竟然忘自己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明明心里很挂念，却想不起来！
　　　　“啊，真是个小傻瓜！不是要和起退隐，们起过逍遥日子么？”霄麒从琴架后缓缓平移出来，并拨动身下椅子两边的木轮，缓缓向他滑行过来。
　　　　“霄麒！！为什么要坐木轮椅子？！”雪颜惊惶，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但是掐大腿，却又疼得真切，分明不是做梦！
　　　　霄麒脸上微微错愕：“忘记？……呵，忘也好。”
　　　　“真是忘恩负义！”旁随侍的官斥责道：“霄麒大人为救，深入险境，以至于腿上伤口受到魔气感染，不得不……唉……”官痛心地叹气，霄麒连忙制止他：“舞麟！不要！里自己就行，下去吧！”
　　　　官竟是舞麟，舞麟冷冷地剜雪颜眼，不悦地告退。
　　　　雪颜连忙走下床，来到霄麒的身边，只见他腿上盖着条薄毯。雪颜急道：“让看看的腿！”
　　　　“都不好看，不用看。”霄麒握住他的手，“带去参观麒麟谷好么？”
　　　　雪颜却抽出手，把掀开他的毯子，并伸出手去摸索，竟然只摸到半截大腿，条右腿生生地就样缺失！
　　　　“你的腿呢？你的腿呢？”雪颜顿时泪眼模糊，跪倒在他身前，紧紧地握着他的断腿，眼泪大滴地落下，简直比自己断腿还要痛楚万分。
　　　　麒麟心痛道：“小雪儿，不要难过，只不过是少条腿，本来就不喜欢走动，没什么的，不要样！”着双手摸索着摸到雪颜的脸庞，替他拭去泪水。
　　　　雪颜犹如雷击，他伸出手在霄麒的面前晃晃，霄麒竟然毫无反应，他颤声道：“你的眼睛？！”
　　　　原来霄麒那双璀璨的金眸，此刻已经毫无光华，呆滞的目光没有聚光，明显是——失明！！
　　　　“离开邪气巢穴的时候，眼睛不小心被邪魔的黑血沾染……”霄麒眼中闪过丝伤感，随即仍然微笑道：“不过能和在起，已经很满足！”
　　　　“傻子！！为什么要来救！！为什么！！”雪颜伏在他的怀里痛哭起来。
　　　　舞麟站在门口偷偷观望，心中怨愤不已——若不是只可恶的狐狸，帝尊怎么会失去双眼和行走能力？！为让只狐狸起死回生，重残的帝尊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生的修为，如今功力不到半成，身体虚弱得就算场伤寒都能要他的命……切，都是那只狐狸造成的！紧紧地握住门框，几乎要把门框捏碎。
　　　　而此时，雪颜擦干眼泪，捧着霄麒的脸道：“放心，辈子都不会负，做的眼睛、的腿！生世服侍！”
　　　　霄麒叹息道：“不想……束缚，知道副模样，已经……”
　　　　“胡什么？！若不要，就自杀！”雪颜性格刚烈，认准的就绝不会反悔回头。
　　　　霄麒不出话来，忽然胸口堵，咳嗽起来——他身子虚弱，落下不少隐疾，生怕自己咳血吓着雪颜，他极力忍耐道：“小雪，那边的柜子上应该备有给吃的药丸，拿些给吃。”
　　　　雪颜连忙去拿药丸，却不料那柜子边便是面穿衣用的铜镜——麒麟帝双目失明，因此不知道有面装饰铜镜的存在，而雪颜正好经过铜镜，瞥之下大惊失色——原来他本来银色的眼眸，竟然变成美丽的金眸，和霄麒的金眸般无二！
　　　　他震惊得后退三步，而霄麒则暗暗把血咳在袖子里的帕子上藏起来，心口舒服些才问：“小雪，找到么？”
　　　　“找、找到！”雪颜将进补的药丸拿来，倒杯温水，仔细喂霄麒吃下去，同时仔细观察，终于发现——霄麒的双眼睛是假的！
　　　　他……他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给自己么？！！
　　　　雪颜心中终于确认令他心碎的答案，几乎站立不稳！
　　　　他跌跌撞撞地抛下霄麒，谎称出去解手，个人跑到外面，想要痛哭场，却遇到直暗中观察的舞麟，舞麟冷冷道：“看到吧？其实被救回来时，已经残破不堪，早已毙命多时，是麒麟帝耗费全身功力使复活，并且挖出自己的眼珠让不至于失明，不仅如此，被厉鬼吞噬灵心，是麒麟帝将自己的心脏分为二，分半给。现在的他，早已经经不起任何的细微伤害，最好不要再惹他不高兴！”
　　　　雪颜紧紧地攥拳，在舞麟离开后，拳打在白玉栏杆上，哭的无声无息，撕心裂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对自己样好？！！
　　　　也不知道哭多久，见不到他的霄麒时心急，转动轮椅摸索着来到门边，因为有台阶，他的轮椅无法通过，便只好扶着门框，用仅剩的单腿费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独腿颤巍巍地节节跳下台阶，要去找雪颜。但他眼睛看不见，又只有条腿难以掌握平衡，刚跳出步就因为踩到台阶的边缘而失去平衡，身体随之向前跌倒，从台阶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