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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不成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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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象很快放弃了寻找,敛眉问道:“如何可惜?”
  仙帝幽幽道:“好不容易修行至如此境界,又刚刚飞升神境,大好的前程,何苦要想不开呢?”
  离象淡然道:“小仙的境界,乃是建于清修的根基之上,如今清修之基破碎,境界何存?”
  仙帝笑起来:“你真是死脑筋,倒是天生的修道之人,只坏在生了这样一副好皮囊。”
  “皮囊好坏本无错,”离象不躁不恼:“错只错在,世间还有耽于皮相的迷失之人。”
  “你可怨恨那破你修为之人?”
  “我不该恨他,我该悔悟自己破了嗔痴怨戒,清修境界荡然无存。”离象道。
  “你已清修多少年月?”
  “七百年增一月。”
  “除了你这数百年的修为,若澧还将万年的灵元赠与了你,你带着这元丹去死,可惜了,白费这番波折。”
  平静无波的面容突然起了一丝波澜——离象不愿意欠着任何人,不管是不是别人欠自己更多些,他都恪守铭记着,绝不能贪占别人一毫一厘。
  “你想把元丹还给他?”仙帝似乎猜透了他所想。
  “白拿来的,当然该还,可若澧神君他……恐怕不久也将云散烟消了。”
  “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仙帝道:“若澧本没有来生,但我可以给他一个来世续命的机会,如果想要,你可以把这元丹还到下一世。”
  离象的眼睛亮了起来:“若能如此,再好不过。”
  “但,你还需付出一些东西。”
  “是什么?”
  仙帝顿了顿,又问了他两个问题:“你此生最看重何物?来生还想追寻何物?”
  离象道:“小仙此生除了坚守道义,便别无长物,来世若有识,仍是求这未尽之道。”
  仙帝笑了笑:“如果我就要你这宝贵的道义来换,你能否愿意?”
  离象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仙帝如同在下达一项不容置疑的审判,他沉声道:“剥离元丹时,我将一并夺去你的道义、廉耻、善心,轮回之后的下一世,你只能做一个心胸狭隘、求不得道的小人,这样的代价,你愿意付出吗?”
  离象此生一直是真君子、大善师,要他做小人,岂不是比死还难?
  任谁都以为他会犹豫不决,可实际上,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世上竟真有他这样的人,坚守义理,竟愿意把下辈子都搭上。
  灵渊悄声叹道:“我知道若澧为何会那般爱他了。”
  画面到此为止,眼前一晃,他们原来还是在那间清凉亭里,两人站在亭中的小石桌对面,对着此刻这个梦境之中的离象真人。
  离象道:“你们既然见到了这里的景象,见到了我,想必已认识了那声音的主人吧?”
  灵渊点点头:“那是天诞神君的统领者,仙帝,当然,是过去的。”
  离象将手中的书卷放置在桌上,邀请灵渊二人坐下,缓缓道:“天诞神君式微衰竭,仙帝的能力也早不复当初,我那时不知他的身份,只一心想着将元丹还给若澧神君,便与他做了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一场交易。”
  他叹息一声:“可是我错了,这个交易,做的不该。”
  灵渊与阮梦深对视一眼,继续听离象说话。
  “仙帝拿了我的这份意识品性,来延续他自己的存活,可我毕竟只是凡修,他真正想要的,是一个天诞的接替者,你既然来了,想必他已选中了你,并且,也终于想好了延续存活的后路。”
  “不错,”灵渊颔首,苦笑道:“现在我有着无数个可以替换的躯壳,足够他活到地老天荒了。”
  离象道:“他要借着你的躯壳重生,而你眼下能看见这些景象,是因为我的记忆正在移交给你,等到这个过程结束,你便会跟现在的我一样,永远陷在这梦境里,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躯体。”
  灵渊看看阮梦深道:“唉,若奎老知道了,我并不是被他们拉来洗心革性,而是要被仙帝夺舍,也不知他会怎么想。”
  阮梦深道:“但愿这种情况不要真的发生,如果发生了,奎老前辈恐怕只能后悔,而后悔,是最无用的伤身之物。”
  离象真人道:“仙帝与我已几近共生,若非在记忆移存之时他控制稍弱,我也不能在此与你们说上话。”
  灵渊思索道:“眼下已经这般局面,该怎样才能避免这最坏的结果呢?”
  离象看着他:“杀死我,削弱他的能力,你们可能尚有转寰的余地。”
  “可那样,”阮梦深接道:“你也就彻底消散不见了。”
  “那又如何呢?”离象温和地对他笑了笑:“自从那以后,我身不由己,随着他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情,我现在本就非生非死、混沌不明,尽早消散,方为解脱。”
  “可。。。。。。”
  “无妨的,”离象肯定道:“我这样的存在有何意义?我现在没有能力自戕,你们若能出手,是在替我解脱。”
  灵渊看着他平淡无波的样子,有些不忍。眼前的“离象”,本应进入轮回,成为孟息该有的悟性和品性,说不定数百年修行之后,他又是一位出众的仙人,这样优秀的仙品,被桎梏控制,实在可惜。
  灵渊叹息:“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离象道:“除非有人能找到你,立刻将你唤醒。”
  他看了看周围景物显现的程度,催促道:“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个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请你尽快决断。”
  唤醒自己?灵渊焦虑地思考着这个可能性,能进入仙帝幻境的,恐怕只有罗叶与方镜,那两个家伙只会助纣为虐,当然不会帮忙,奎老呢?那老糊涂还不知躲在哪里呢。
  “快要来不及了。”离象轻声道。
  气氛正紧张,阮梦深却突然开口道:“离象仙师,您只后悔交付出意识之后,被仙帝所利用,那可有后悔过,让轮回后的你,丧失了原本该有的悟性与命数?”
  这个问题有些突兀,离象看了看他,目光中有难以道明的情绪。
  “事实上,”离象看着他,缓声道:“这才是我最后悔、最惭愧的地方,轮回之后的那个人,他没有我的记忆与意识,身也非我,灵也非我,那他还是我么?”
  离象摇摇头:“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而我,竟用了他的前途与造化,来抵消我这一世的遗憾,这是我的自私造成的恶果,是个错误。”
  “我应该用上千年万载,苦修参悟,来痛悔这个错误的决定,不过可惜,我已没有机会了。”他遗憾地笑了笑:“我只怕是又占了便宜。”
  阮梦深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几乎彻底愣住了。
  “可是,”灵渊忍不住为他辩解:“这不能怪你,你的本意是好的,是为了若澧神君着想,并未想到会有后续的结果。”
  离象道:“我在其中,局中有我,这个局产生出的结果,便有我的一份。另外,对于若澧神君……”
  灵渊注意到,他说起这个名字,完全没有任何回避的情绪,语气是那样的坦荡,就跟念出经卷中的词句一样平和自然。
  离象说道:“无论是人是仙,眼下所有的灵识,只该用来活好今世,我错就错在,擅自为若澧神君考虑来生。”
  “如果若澧神君会因为上辈子对我的执念,又去执着于轮回后另一个人,那实在是太不应该,他不必去怀念已逝的前生,最好抓住现世的得失。”
  离象淡然一笑:“若澧神君太过单纯固执,可惜,我已无法继续为他开解了,若元丹找到了我的轮回之体,他必然会想起前生之事,但愿他能自己想通,莫要执迷其中。”
  灵渊已听得说不出话来,自从他来到这个世上,天上地下都走过一遭,这还是头一回,他会如此彻底地钦佩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仙师真乃大智慧,”阮梦深弯腰行礼,深深埋首,用足了敬意:“醍醐指教,贯彻魂灵,这样的修为,吾辈望尘莫及。”
  灵渊也弯下了腰去。
  按照灵渊的神格与仙阶,是不该对离象真人行大礼的,可是修为的高低,的确不该用来衡量一个人的境界,离象的境界,他自认为比不上,便愿意拜他。
  奎老急匆匆地赶到天宫大门外,二话不说,就想往大殿之中闯,正在打瞌睡的守门小仙惊醒过来,赶紧拦他:“哎仙君仙君,此地不能擅闯!”
  “让开,”奎老沉着脸:“我有要紧的事要办,你耽搁不起。”
  “可是。。。。。。哎?是奎老仙君您?”守门小仙突然叫道。
  奎老扭头一看,觉得这小仙略有些眼熟:“你是。。。。。。”
  那小仙抹抹自己的瞌睡脸,狗腿道:“奎老仙君不记得小仙啦?小仙是乐筠啊。”
  “乐筠?”奎老回忆一番,微有恍然道:“哦,是你,你不是掌事仙官吗?怎么落到这里来看门了?”
  乐筠叹息一声,惭愧道:“造化弄仙,造化弄仙,小仙最近时运不济,官运不佳啊。”
  奎老无暇与他叙旧,只道:“我现在有急事要办,请你通融通融,让我进去。”
  乐筠有些犯难:“仙君,不是小仙不通融您,只是这规矩在此,您不能让小仙难做啊。”
  天规天规,天规确实是个麻烦,奎老被乐筠拦着,要说硬闯吧,又不敢擅自动武,天宫殿前动手,会被九天惊雷轰到下界去,不是好造次的。
  奎老想了想:“乐筠仙君,你很聪明,也识大体,如果我告诉你,现在你放我进去这件小事,关系到天君和整个天界的命运,你信不信?”
  乐筠一愣:“奎老仙君,您可不要吓唬小仙,什么叫天君的命运、天界的命运?这么大的名头,可不是好随意掰扯的。”
  奎老道:“你难道不觉得天君近来很是奇怪?”
  奇怪?乐筠不解:“怎么奇怪?”他心想:天君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吗?
  “往日的天君,也有贪玩好酒这些小毛病,可是大事上从来不会马虎,现在呢?乐筠仙君,你不妨想一想,现在的天君,是不是已经半点正事都不管了?”
  乐筠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据说昨日殿中的议事,罗叶尊者提了很多对凡修众仙不利的议法,众仙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当中最有权威的一位神官刚刚被惩治,凡修确实理亏。
  他们只能寄希望于天君,希望天君能够给出个公平的决断,结果天君好似没有半点思考利弊的能力,对罗叶的说法照单全收,让一众凡修仙官极为不满。
  “这。。。。。。只能说明天君他老人家,确实不如往日精力旺盛、思路清晰了。”
  乐筠嘴上客气说道,心里却跳脚痛斥:老糊涂,天君绝对是老糊涂了,否则他怎么会听信谗言,同意让他的得力干将乐筠仙官我,到这里来守大门呢?
  奎老看见他的脸色,低声道:“倘若我告诉你,天君并不是老糊涂,而是被人坑害控制了呢?”
  乐筠一愣,不敢置信道:“怎么可能?谁能控制天君?谁有那个胆子和本事?”
  奎老望望左右,凑到乐筠耳边说了一个名字,乐筠一听,当即跳了起来:“仙!。。。。。。”
  “嘘,小声。”奎老示意道。
  乐筠压低了嗓子:“仙帝?怎么可能?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谁能证明他真的死了?”奎老睨着他:“只要有意识存在,便有他生存的沃土。”
  乐筠兀自震惊了片刻,往天宫大门内望了望:“您是说,仙帝现在在里面?”
  奎老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你快些让我进去,以免后果更加严重。”
  乐筠还是有些不信:“若是仙帝真的在,您。。。。。。啊,我不是看不起仙君的意思,只是,您去又有什么作用呢?”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奎老思索片刻,沉吟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起作用,但我总要试一试,免得错误更加严重,连后悔的余地都没有。”
  “啊?”乐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奎老不能再耽搁太多的时间,只能继续加把柴火:“乐筠仙君难道就不想重回仙官之位吗?若我此去能唤醒天君,能让你重回掌事仙官之位,并且从此答应,只要你有需要,任何灵宝我都愿意为你打造,怎么样?”
  这个条件……确实诱人……乐筠认真地想了想,重重地点头道:“成交!”
  奎老松了一口气,正要进门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转来对乐筠道:“我还想再麻烦乐筠仙君一件事,就是,你能否帮我将所有的仙君们都请到这殿上来,就说天君有旨,请他们再来议事,不到场者,一律革职。”
  乐筠嗫喏:“啊?这。。。。。。这不是要我假传圣旨吗?会被下贬的……”
  奎老道:“有我为你担保,你且放心,况且就凭天君现在这个糊涂样子,他能计较你假传旨意?再想想我刚刚说的好处。”
  乐筠咬了咬牙:“好,小仙相信仙君这一次,豁出去了!这看门的活计,我早就干够了。”
  “只是……”他做贼心虚似的左右看上一眼,道:“我能否再多嘴问仙君一句,为何要召集所有仙君前来?”
  奎老目光深沉:“我想,之前的种种事情,很有必要昭告天下,大家迷糊了太久,都该醒醒了。”

  ☆、太上清慧

  方镜的寝殿里。
  阮梦深正躺在榻上沉沉入睡,方镜支着一只胳膊斜躺在他身边,另一只手缠着这个凡人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捋。
  他凑的很近,仔细观摩那张睡脸。
  罗叶坐在小桌旁饮酒,看他这样,忍不住鄙夷嫌弃:“方镜,我劝你把你那不规矩的眼神收一收,看着碍眼。”
  方镜斜他一眼:“怎么?欣赏欣赏也不行?”
  他摸了摸阮梦深的脸,道:“你难道不觉得,他这么安静地闭着眼,反而更好看吗?这叫什么来着……”
  方镜想了又想,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来,只得放弃。
  手指在那嘴唇上轻轻按了按,方镜暧昧道:“这个嘴长得最好,仰月弯弯,好看,有福气。”
  “福气?”罗叶呲笑一声:“家破人亡也叫有福气?”
  方镜一本正经道:“你应该换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件事,家破人亡,死的都是别人,他自己不但大难不死,还能上天当神仙,这难道不是福气?”
  真是歪理,罗叶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喝酒,余光却瞥见方镜意乱情迷的,就快亲上阮梦深的嘴,他忍不住一抖手腕,将手里的杯子扔了过去,堵在方镜的嘴上。
  “嘴痒了就喝酒聊天,别做多余的事情。”
  方镜叼着杯子下了床,坐到罗叶对面:“你真是没情趣,神叶府里养了那么多貌美如花的仙姬,却在我这里装清高持重。”
  罗叶淡淡道:“大概是因为本座年纪大了,实在不理解你们的口味,怎么一个个的,都跟男人卯上了劲。”
  “你不懂,”方镜道:“当你对美的追求提升一个层次,就不会在乎男女的限制了,在这一方面,我还是跟若澧、灵渊意见相投些。”
  罗叶闻言心头一动,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知道我去凡间这一趟,遇见谁了?”
  “谁?”
  “我们那个冷心冷面,却对一人一往情深的若澧神君,哦,对了,还有他苦苦爱慕的,离象真人的现世。”
  “若澧?”方镜来了兴趣:“他现在如何?还是那副棺材脸?”
  “一眼便能叫你认出来的程度,”罗叶也起了些好玩的心思:“要不要请他来,让你亲眼看一看?”
  方镜道:“比起见他,我更想看一看他的情儿,不知又是怎样一位佳人。”
  孤宿峰。
  孟息已经在这里待了一月有余,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让他别无选择,只能收回自己当初的嫌弃,在抓松鸡这件事情上寻找乐趣。
  毕竟在孤宿峰这个鬼地方,这已经是最有意思的娱乐活动。
  此刻孟息正屏着气躲在树丛后头,他手里捏着绳子,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空地上支起的匾筛。
  那筛底下撒着引诱松鸡的粮食,两只肥鸡正在旁边试探着靠近,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林风叹蹲在他身边,悄声道:“不用太过紧张。。。。。。”
  “嘘!”孟息气呼呼地示意他噤声,又扭转头去,紧张兮兮地看那渐渐步入陷阱的猎物,留给林风叹一个专注凝神的侧脸。
  林风叹看他这副认真的模样,愈发觉得他像个孩子,任性恣意,想法简单。
  也不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是怎么,他越看越觉得对方好看,纵使全天下的人都嫌弃他,那也不怪他,是天下人眼瞎心盲。
  他简直看出了神。
  今日是大太阳天气,孤宿峰虽地处北方,但入伏以来已温度颇高,孟息的鬓角沁出汗来,顺着微红的侧脸往下滑。
  天光正好,松林寂静,阳光晒出来的松脂香气在鼻尖萦绕,让人呼吸里都带着太阳气儿。
  这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们二人,静悄悄地,偷闲享受这简单平实的乐趣。
  林风叹心头一热,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脑袋一偏凑上去,冷薄的唇贴着孟息的腮边,舌尖一卷,把那滴正在滑落的汗给尝了。
  他这番动作毫无预兆,孟息仿佛被火燎着了似的浑身一颤。
  手一动,绳子那头的木棍应声而倒,到嘴的两只肥松鸡,眼看着扑棱棱逃远去了。
  “林风叹!”孟息又气又急,一掌将人推开,搓着自己的脸颊,气道:“你又乱发什么情啊?”
  林风叹慢悠悠地站起来,看看那空空倒地的匾筛,又看看孟息带着怒意的双眼,“捉不住没关系,师姐她只是逗你,什么抓不到鸡就赶你走,不可能的。”
  他认真道:“更何况,你在哪,我便在哪,没有人会轻易赶你。”
  孟息欲哭无泪:“小林子,林大哥!你可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搞断袖。”
  他转身就走,林风叹赶紧提了筛子追上去:“你去哪?不捉鸡了?”
  “还捉什么?一上午净看你捣乱了,一身臭汗,我洗澡去!”
  他转回身来警告性地一指:“你别想跟来偷看啊。”
  孟息趁着无人注意,偷偷溜到了后山的温泉池子里泡澡。
  虽然聂霜吟明令禁止,不允许他到这里来,但孟息显然不会乖乖听她的话,林风叹是知道的,但他嘛,当然只会纵容孟息。
  这么好的池子,这么好的水,一直空置着,岂不是浪费?还不如拿来给他孟小爷享受。
  孟息靠在温泉池壁上,昏昏欲睡,难得的安逸舒坦。
  正闭目享受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舒服?”
  孟息吓了一跳:“谁?”
  睁眼一看,竟然是之前带走阮梦深的那个神仙。
  神仙笑眯眯地看着他:“混沌做梦都想着升境成仙,你真的那么想做神仙?”
  孟息见来的不是林风叹,松了一口气,仍泡在水里,悠悠道:“是啊,求而不得,所以日思夜想嘛,神仙老爷窥探我的心思做什么?难道想帮我一把?”
  神仙笑了笑:“我是来问你,想不想随我去天界看一看?”
  这个提议让孟息有些惊讶:“真的?你要把我带到天上去做神仙?”
  “不是让你做神仙,”神仙因为他的天真和蠢失笑:“不过,你可以先去看一看,看看天上好不好,再考虑要不要。”
  到了那真正的云端之上,孟息几乎被迷花了眼睛,天上的美景,他果然想都想不到。
  他触摸那些宝石一般的轩柱廊沿,看看脚下涌动的云海,眼中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罗叶和方镜坐在酒桌旁,饶有兴趣地欣赏他的神态。
  “怎么样?”罗叶好整以暇地问他。
  “太好了,”孟息蓄着笑:“我能留在这里,不回去了吗?”
  罗叶摇摇头,有意逗弄他:“不行啊,凡间还有人翘首期盼着,等你回去呢。”
  “哪有?”孟息急着辩解:“我打小就一个人,没有父母亲朋,也没有兄弟姊妹,我在人间本就是无牵无挂、孤身一人。”
  “不对啊,”罗叶道:“那个冷脸的小子,我看他宝贝你得很,你来这里一会儿功夫,他想必已经急坏了。”
  “他?”孟息不屑:“他是犯了一厢情愿的龌龊心思,他急不急,与我无关。”
  方镜问:“你不喜欢他?”
  孟息瞪着眼:“当然不喜欢,我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
  方镜佯作遗憾道:“啊,原来你不接受男人?我还想着,你若是愿意跟我,我便为你升境提格,留你在这天上做个小仙倌呢,既然你不愿意,那。。。。。。”
  “不不不,等等!”孟息止住他,试探道:“你说的,是真的?”
  方镜点点头:“我刚才的确是这么打算的,怎么?你愿意考虑?你不是不接受男人么?”
  两位神仙老爷和一众仙侍都笑了起来,看他的笑话。
  孟息咬了咬牙,看看眼前的仙境妙景,再想想自己在人间过的那些日子,心便横了下来。
  他抬起脸来,琢磨着男人勾引男人的劲儿,蹩脚地拿眼梢勾方镜:“我可以做。”
  方镜与罗叶对看一眼,忍不住大笑起来。
  方镜笑道:“这就是若澧一往情深的佳人?我看着,怎么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呢?”
  罗叶道:“可不能这么说,离象真人是真正的绝妙君子,至于这一位嘛。。。。。。”他不屑地笑了笑:“不一样了,你不能拿他跟正主比,不配比。”
  孟息哪怕再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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