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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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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无情觉着司马骏的话并非毫无道理,不由道:“依司马兄之见,难道就罢了不成?”
    “不!”司马骏斩钉截铁的道:“杀家之仇,灭门之恨,怎能就此罢休!”
    纪无情道:“那……”
    司马骏单指一比,阻止了纪无情的话,十分认真的道:“纪兄,要先解开大结,小结不解自开。”
    “司马兄的意思是?”
    “先把江湖动乱之事理出头绪来,你的仇家就浮出水面,躲也躲不住了。”
    “可是……”
    “纪兄,江湖中事,江湖人管。不瞒纪兄说,司马山庄早已有了万全准备。”
    “万全准备?”
    “联合各路高手,阻止这场杀劫!”
    “怎样阻止呢?”
    “纪兄,我是因此而来狂人堡。”
    “啊!”
    “纪兄,小弟是专程来接你的。”
    “接我?”
    “一切详细的情形,我司马山庄都有准备妥当的安排,假若纪兄信得过小弟,无论如何,随我去一趟司马山庄。”
    “一定要我去贵庄?”
    “有位老前辈,他想见见你。”
    “见我?”
    “也就是要替纪兄完成报仇雪恨的心愿。”
    “真的?”
    “假不了!若是纪兄届时认为不可信,可以一走了之,谁也没有天大的胆子,留得住你。”
    “嘻嘻!”纪无情冷冷一笑,略一沉吟,然后不住的点头道:“好!风也小了,我们说走就走。”
    运槽镇横卧在运河东岸,虽然是个小小市集,只因为往来水路的船只帆桅相接川流不息,却也十分热闹,除了六街三市之外,码头是最繁华的地方。
    咿呀连声,一只双橹小艇,分波连浪,从船与船之间的水道,梭射而来。
    小船离岸尚有十来丈远,只因有几艘大船泊在靠岸之处,小船无法停进码头跳板台阶之处。
    忽然朗声道:“纪兄,我可是酒瘾发了,等不及船拢岸。”话声中,一道大鹏般人影,穿过竹林似的桅杆,腾空上射几丈,迳向码头落来。
    “好吧,这样才快。”司马骏的人才落实地面,纪无情也如影随形尾跟着落在码头边一堆杂粮包如山的集货栈上。
    这两个少年高手露出虚腾功夫,码头上的人可都呆了,一个个停下正在干的活儿,瞪着大眼用既羡慕又奇怪的眼神盯着他俩,几平把他二人当成“飞来”的天上神仙,愣了一下,轰雷似的鼓掌喝彩。
    纪无情淡淡一笑。
    司马骏招招手道:“纪兄,且先去痛饮个饱。”口中说着,从如小山般的杂粮堆上飘身下地。
    不料——司马骏才脚落实地,杂粮堆的空隙中突然冒出—个十分肮脏的道人来。
    那道人一头黄发,挽了个小小牛心道髻,总共不到平常人一十的疏疏落落头发,挽成髻的不到三分之一,其余二分之二长短不齐,凌乱的像荒草,又尖又疯的脸,看不到一寸有肉的地方,幸而眼睛分外有神,不然像个枯骷髅,咧龇眦的白牙,整齐洁白得可怕。
    那身千孔百补的道袍,分不出是什么颜色,可以断定的是年代太久了,灰不灰,白不白,肘间、领际、衣角,都被雨打风吹日晒夜露,形成一片片,朽腐得实在不成为‘道袍’,全仗着他腰间用青草缠着,才能不滑落下来裹在身上。
    裤子,一个裤管长长的拖在地上,泥泞溅满,另一只短在膝盖以上,也破得可以。
    一只枯手此刻正伸到司马骏的身前,干咳声嘶哑的叫道:“活菩萨,发个慈悲,给我牛鼻子几十两银子喝酒吧。”
    司马骏一见,不由剑眉紧皱,不住的挥手道:“去!去!我们是人,不是什么活神仙。”
    道人哀声道:“不要骗我,不是神仙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
    纪无情这时从怀内摸出一串铜钱,笑着道:“好,拿去!够你醉一顿了,没想到咱们也是同好,都喜欢喝—杯。”他说着,向对街一座酒楼指了指。
    谁知,那道人瞧着手心的铜钱,不屑的道:“我这么点钱,还想我喝一个醉?太小看我的海量了。”
    司马骏笑道:“要多少才够你一醉呢?”
    道人不悦的道:“我已经说过,要几十两银子,难道你二人没听到?”
    纪无情哈哈一笑道:“呵!好大的口气,几十两?不说多,就说十两吧,好酒也要买个三五坛,你喝得下三五坛吗?”
    道人咧咧嘴角,扯动一脸的干皮,眯起眼睛道:“出名的桃花露,我老道一口气喝过三坛,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状元红、竹叶青、汾阳高梁、汴梁大曲、贵州茅台、玫瑰露,五七坛我也不在意中。”他说时,似乎十分陶醉,不但摇头晃脑,而且不住的舔着嘴唇,真的像酒瘾大发。
    司马骏这时才发现道士的一双眼睛与常人有异,虽然他是眯眯的只露出一道细缝,但也掩饰不住那份精光闪闪的神韵,一身瘦骨,像是纸扎的一般,却没有病容疲态,最少是江湖上的奇异之士。
    但是,搜尽枯肠,却想不起黑白两道有这么一个人物。
    因此,他生恐纪无情拒绝了道士的话,一面施了个眼色,一面含笑道:“道长真的有此海量,我也愿意做一个小东。走,咱们一道喝个痛快。”说着,单手略一谦让,自己领先向酒楼走去。
    纪无情先前井未留心,他见司马骏的眼色,也对道士满意,这时才发觉道士异于常人之处.也道:“酒逢知己饮,来,喝一杯,道长,你可以尽量,请!
    那道士抹抹嘴,啧啧有声道:“我可付不起账。”说着,随在纪无情身后踢踢蹋蹋的一步一趋。
    司马骏原是走在前面,纪无情紧跟在后,那道士本来尾随。
    不料——司马骏来到酒楼门前,不知怎的,那道士却斜倚在酒楼门框一侧,咧着嘴皮笑肉不笑的道:“二位才来呀!”
    司马骏不由一愣,然而,他是个深沉而富心机的人,在司马长风调教之下,养成了不动声色的个性。因此,心中虽然大为讶异,表面上却只冷冷的道:“道长的脚步快,请吧!’
    道土并不谦让,大步进了酒楼,迳向雅座的房间走去,朝首席大位上踞傲的坐下来,抹抹嘴,大声吼叫的道:“小二!好酒好菜只管捧上来,快!快!”
    司马骏不由皱起眉头。
    纪无情苦苦一笑。
    这时,店家早已端整了四色菜肴,随着送上四壶高梁酒来。
    司马骏苦笑道:“道长,这四壶恐怕喂不饱你的酒虫吧?”
    那道士一面斟酒,一面用鼻子嗅了嗅道:“酒也不错,少了点是真的。”
    纪无情向门外店小二叫道:“店家,抬两坛来,这四壶不够倒两碗,咱们三个人怎么分,带三只大碗来。”
    “妙!”道士这时早已三杯下肚,一只手扶着酒壶,另一只手重重的向桌子上拍了下道:“大碗,要大碗才有意思!”
    店家真的抬了两坛酒,送上三个大酒碗。
    纪无情的酒量甚佳,经常与常玉岚豪饮终日。
    司马骏虽然不喜豪饮,但他凭着深厚的内功修为,可将酒的力道透过呼吸吐纳发散了去,也不会像普通人般烂醉。
    原来泥封的上好高梁酒,打开时酒香四溢。
    那道士竟然一个人抱着一坛放在膝盖上,自顾倒向右手的大黄磁酒碗中,一碗一碗的像牛饮般大喘气的喝起来,并不理会司马骏与纪无情。
    纪无情一面端详,一面搜尽枯肠,想着这个行为怪诞道士的来龙去脉。
    想着,不自觉的端起面前的一小杯酒,就向唇边送。
    不料——司马骏突然大声喝止道:“纪兄,那酒不能喝!”
    纪无情一愣之下,原本到了嘴边的酒,陡然停下,道:“司马兄,这酒……”
    司马骏此时离座而起,指着正在不断猛灌老酒的道士沉声喝道:“你还在装神弄鬼,少庄主早已看穿了你的把戏。”
    纪无情道:“司马兄,他是……他是哪一个道上的?”
    那道士不等司马骏回话,一面咕噜声吞下大口的酒,一面吸着口角流出的酒来,嘻嘻一笑道:“我是施蛊放毒一道上的祖师爷,二位才知道吗?未免太迟了吧?”
    纪无情被他一言点明,大吃一惊道:“你是百毒天师曾不同?”
    道士用手轻轻敲着半空的酒瓮,发出嗡嗡怪响道:“纪无情,算你猜对了,道爷是如假包换的曾不同!”
    司马骏厉色道:“你跟着我们欲意何为?”
    “百毒天师”曾不同冷冷一笑道:“谁跟着你们来?”
    司马骏沉声道:“不是你纠缠着要来,难道是我们拿红白帖子请你来?”
    曾不同闻言,瘦枯的脸上五官紧皱在—起,没好气的道:“虽然没有下帖子,可是,你们口头再三邀我来喝老酒的,难道耍赖不认账。”
    纪无情道:“不错,但是,那是后半段的事,前半段你为何不提?”
    曾不同道:“前半段?嘿嘿!前半段还是不提的好。”
    司马骏:“为什么?”
    曾不同又倒下酒坛子里面剩下的半碗酒,一口气牛饮下去,把空坛子向地上一抛,大声道:“你们两个小辈,狂妄的也算到了极点!”
    纪无情怒道:“不要倚老卖老!”
    曾不同道:“武林的规矩,告诉你,不管是司马长风,还是纪飞虎,跟我穷道士可都是兄弟般,叫你们一声后生小辈,不算卖大。”
    这话,的确是真的。
    南阳世家虽不“混”江湖,但与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有多多少少的来往,即使没有交情,可大都有见面之缘,闻名之雅。
    至于司马山庄,则更加不用说了,黑白两道常有往还,即使宵小的不入流的江湖朋友,也与司马山庄攀得上关系。
    江湖武林,有一种互相尊重的不成交法,就是“尊师敬祖”。
    任何门派的戒规法条之中,必定有“不得欺师灭祖”这一项。换一句话说,江湖武林的“辈份”,人人尊重,并不管什么出身高低,或是武功修为深浅,即使是黑道与白道之间,要么就是冤家对头,见面水火不容,否则也必须要尊卑有序,长幼有别。
    因此,司马骏与纪无情只有苦苦一笑,两人互望了一眼,不置可否。
    “百毒天师”曾不同又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码头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人多口杂之地,你们毫无顾忌的施展轻身功夫,惊世吓俗,这是谁调教的?身为武林的我,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他说着,脸上一本正经,居然义正辞严的道:“也许我不如你们两人那么高明,假若咱们江湖上可以毫无忌惮,偷、扒、抢、夺,百事可为,唉!真是愈来江湖上愈没有规矩了。”
    司马骏不由心中好笑,暗忖:你这老小子,是像煞有介事,训起咱们来了,要是换了个僻静之处,少庄主早已让你尝尝老拳的滋味,岂能任由你在此喋喋不休大发议论。但是,表面上含笑道:“你说得对,我与纪兄急欲上岸,没想到惊动世俗。”
    纪无情却道:“直隶一带习武的风气很盛,我们这点轻巧功夫,可能说不上惊世吓俗,既然你百毒天师这么讲,这顿酒算是赔礼吧。”
    曾不同的小眼一翻道:“既然赔礼,现在就坐下来陪我痛痛快快的喝呀。”
    司马骏已不愿与他多打交道,因此淡淡一笑道:“抱歉得很,在下与纪兄不能陪你尽兴。”
    曾不同偏着头奇怪的道:“咦!为什么?”
    司马骏道:“不为什么。这儿的酒钱,我付了,你一个人尽量喝吧。”
    曾不同更加奇怪的道:“刚才你们不是说早已想尽兴喝一顿吗?”
    司马骏点头道:“一点也不错!”
    曾不同道:“此时为什么改变主意呢?”
    纪无情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翻来覆去的斗嘴,心中不耐,急忙插口道:“干脆说明白,司马兄,你何必碍口。”他回头苦笑着,对曾不同道:“说穿了你别着恼,请想想,谁愿意与一位‘百毒天师’在一块喝酒,时时刻刻要防着你弄蛊下毒,那有多蹩扭。”
    “哈哈……”“百毒天师”曾不同仰天狂笑起来。
    纪无情道:“我是直性子,快人快语,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对!完全对!”曾不同连连点头,面露十分得意的神色,扫视了司马骏与纪无情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道:“英雄出少年,二位算是机警得很。”
    司马骏道:“遇上你这种‘前辈’,咱们可是不能不防着些儿。”
    谁知,曾不同更加笑的厉害,许久才收起笑声道;“可惜你二人已经迟了一步,慢了半拍!”
    纪无情与司马骏几乎是同时一惊,齐声喝道:“此话怎讲?”
    曾不同纹风不动,坐在席上若无其事的道:“老夫睡觉的地方,七尺之内在入睡前,就动了点小小的手脚,撒下一点点的‘随风飘’。碰巧,司马少庄主,你就从粮堆上穿过了那—片禁地,中了我的随风飘,哈哈!这可不是我存心的哟。”
    司马骏吃惊的道:“什么?随风飘是什么?”
    曾不同淡淡的道:“当然是毒呀!百毒天师没有别的本领,只会弄毒,还能有什么。”
    纪无情喝道:“无缘无故,你放的什么毒来?”
    曾不同道:“我可是申明在先,睡觉要保身,保身只有放毒,是我保命自卫,多少年一向如此,谁闯进我的禁区,那是自找麻烦,与我无关。”
    纪无情闻言,真是既气又恼。
    司马骏内心几乎连肺都要气炸了。
    但是,衡量此时的情势,可不能鲁莽。因此,两人互望了一下,只有苦苦一笑。
    从司马骏的眼光里,纪无情可以看出他因是受毒的“当事人”不便出口,因为若是出口,不但气势上居于下风,而且要用“哀求”的姿态,当然不是司马骏所愿意的,用眼神来示意要纪无情从中撮合,要曾不同取出解药来,先除去“随风飘”毒再说下一步。
    纪无情与司马骏原有金兰之好,交非泛泛,同时两人互有默契,焉能看不出司马骏的心理。因此,纪无情面带微笑,拱手向曾不同道:“原来前辈有这个梦中防身习惯,这就怪不得了。”
    曾不同道:“我没怪谁,是你们怪我呀。”
    纪无情笑道:“谁也不怪谁。前辈,这随风飘的毒可有解药?”
    曾不同毫不迟疑的道:“有!”
    纪无情恐他节外生枝,忙不迭单刀直入的道:“前辈,可否赐一些儿,以解司马少庄主之毒。”
    曾不同翻着小眼道:“解司马少庄主之毒?难道你自己的毒不要解?”
    一言既出,纪无情大出意外,不禁奇异的道:“我也中了毒?”
    曾不同不由摇头叹息道:“年轻!年轻!我的随风飘是一阵风,顾名思义,风到毒到,你与司马骏同在下风,是免不掉的。不然,我这百毒天师的字号,岂不是虚有其名,哈哈!你替他讨解药,哈哈!忘记了自己也不例外呀,哈哈!”
    纪无情不由一愣,睁大眼睛道:“我?我什么时候中了你的毒?”
    曾不同冷冷一笑道:“什么时候?你少见多怪。随风飘,随着风飘,你还问时候,未免……哈哈!未免太天真了吧!”
    纪无情哪里肯信,忽然仰天一笑道:“曾不同,你这一套不要在我面前耍。”他回头又向司马骏道,“司马兄,他这是心理战,唬人的玩艺。”
    司马骏半信半疑的道:“这姓曾的有几套鬼画符,真真假假,可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不料,曾不同干咳一声道:“老夫从来不玩假把戏,你们看看你们自己身上。”
    纪无情深恐这是要他们分神的鬼计,一双眼只盯在曾不同的脸上,也看着他的双手。
    司马骏是真的在看自己的。
    曾不同早又道:“司马骏,你白色衣襟上看不清楚,纪无情黑色衣衫上的细如针芒的黄色斑斑点点,就是随风飘的痕迹。”
    果然,纪无情拿眼一扫,衣衫上果然有细砂般的小斑点,淡黄的颜色,微有晕印。
    司马骏也省视了一下衣衫,隐隐约约也有无数斑点,洒满前襟。
    曾不同得意的道:“这随风飘要是初染上,你们脱下衣衫也就是了。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毒性透过衣衫,已经映到你们皮肉之内,奇怪,你们真的没感觉到皮肉有些发麻,有些发痒吗?”
    说也奇怪,经曾一同这么一说,两人真的觉着前胸及双腿有些痒酥酥的,也有些儿发麻。
    纪无情不由勃然大怒道:“曾老道!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为何暴施毒手?”
    “哈哈哈!”曾不同先是狂笑几声,然后一点人道:“这是老夫的性情,常言道:有毒不放非君子。老夫放毒成了一定之规。”
    “老不死的!接招!”司马骏早已怒不可遏,人没动,掌已发,暴吼声起,双手左掌右拳,弹身向曾不同扑去。
    曾不同并不是弱者,身如灵猴,就司马骏喝叫声中,人已坐姿不变,上冲数尺,竟然以“倒座莲台”的功夫,霍地退出丈余,口中叫道:“要动手,道爷我在码头上等你两个小辈。”人随声渺,他已从竹帘高卷的楼窗穿身而出,身法之快,令人咋舌。
    纪无情道:“司马兄,这老儿看样子不太好斗,你觉着身上有何异样吗?”
    司马骏道:“只是有骚痒难耐的味道,料来不妨事。”
    纪无情道:“只要制下老杂毛,不怕他不拿出解药来。追!别让他跑了。”
    谁知,“百毒天师”曾不同,去而复返,从窗户外伸进一个脑袋,咧嘴道:“跑不了,道爷还怕你们不敢追来呢。嗤!”说完,滑稽的扮个鬼脸,奸笑一声,掉头而去。
    司马骏可真的气极了。中原武林,提起司马山庄,人人敬畏三分,司马骏以少庄主的身份,可以说到处受到尊敬,哪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因此,他道:“纪兄,追上老牛鼻子,让小弟好生惩治他,你替小弟掠阵。”
    纪无情道:“这牛鼻子玩毒,却是小心点的好。”
    “知道了。”司马骏二字尚未落音,人也从窗户中射出。
    纪无情摸出一把散碎银子丢在桌上,人也尾随而出,迳向码头上寻去。
    此时,码头上闹哄哄的,人来人往,川梭熙攘,哪里有“百毒天师”曾不同的影子。
    司马骏越发的着恼,不住的蹬着脚道:“曾不同,少庄主抓到你把你碎尸万段!”
    纪无情道:“他会在人烟稠密之处吗?顺着河堤找找看如何?”
    司马骏点点头,闷声不响,向河堤奔去。
    河堤上芦苇摇曳,哪有半点人影。
    忽然——芦苇分处,划出一只破旧的小渔船来,船头,抱着一坛酒,半躺半卧的,正是“百毒天师”曾不同。
    这个老道也真够怪诞的,他一面喝酒,一面拉开破锣嗓子唱起道情来。
    这小船距离堤岸,估计着有二十来丈之遥。
    司马骏斟量着无法施功跃得这么远,纪无情也只有搓手的份儿。
    而那曾不同的歌声,却听得清楚,他唱道:
    江湖险,
    江湖险!
    江湖朋友见识浅,
    口口声声讲义气,
    虚情假意争名又夺权,
    司马山庄名声好,
    南阳世家数代传。
    中了老夫随风飘,
    保管断了好香烟,
    若要起死回生术,
    除非是暗香谷里求灵丹,
    暗香谷里求灵丹。
    曾不同的歌声愈来愈低,小渔船愈去愈远。终于,只剩下一点黑点,在浊浊滚滚的水域里飘浮着,最后看不见了。
    对着东逝的河水,司马骏气得咬牙有声,脸都涨得泛紫。
    纪无情只有摊摊手,苦苦一笑道:“老杂毛是水遁而去。司马兄,咱们不习水性,都是旱鸭子,只好眼睁睁的任他调侃了。”
    司马骏闷声不响,举起攥得紧紧的拳头,迎风挥了一挥,咬着牙道:“暗——香——谷!”
    几点归鸦,满天落霞,映在河面上。
    还有两个拖得老长的俊逸人影。
第二十三章 桃花血令
    没等他站隐脚步,苗吐蕊如同幽灵一般,虚虚飘飘的也到了空地之上,冷冷的道:“小辈,你仗着司马山庄的名头,还是吃了熊心豹胆,口口声声要讨教几招,哼哼,你以为你经得起几招?”
    司马骏道:“你尽管全力而为吧。举手不留情,当场不让父。
    看招!”他口中喝着“看招”,其实站立未动。
    他存心试试苗吐蕊是真瞎还是假瞎,也想先吓唬一下对手,苗吐蕊若是闻声一惊,作势应敌,必然落个笑柄。再者,也可以看看苗吐蕊的出手路数。
    姜是老的辣,任他司马骏沉声一喝,苗吐蕊纹风不动,冷静得像没事人一般,淡漠的道:“看什么招呀?你也没有出手,我也双瞎无路,看什么?”
    显然的“五更猫”苗吐蕊老奸巨滑,司马骏这一个敲山震虎的想法落空。
    因此司马骏眉头一动,讪讪的道:“我说看招,不是看我的招,因为我明知道你的视力不佳。”
    苗吐蕊道:“看谁的招?”
    司马骏道:“要看你的招。”
    “五更猫”焉能不知道司马骏足逞口舌之利,大怒道:“油腔滑凋,司马长风怎会有你这个不肖之子。”这句活可真引动了司马骏的怒火。
    因为,在司马骏心目之中,父亲就是无上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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