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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血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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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司马骏本已扬剑欲发,闻言也不由急的后撤三步。
    纪无情在急切之际,抽刀护定面门。
    这都不过是人的本能,极其自然的反应而已,真的毒岂是如此就可以抵挡化解的。
    枯骨子冷笑道:“老道我放你先跑出十丈之外,也难逃劫数。”
    沙无赦却并没动。
    耶律香儿原是紧随在她的“小王爷”身后寸步不离,所以也依然俏立原地。
    枯骨子道:“回族朋友,打开解药葫芦,塞在任何一个鼻孔之中,毒可就要发出了。”
    不料——沙无赦不但不照着枯骨子的话办,将解药小葫芦打开塞入鼻孔,反而手腕一扬,把原先接过来的解药葫芦丢还给枯骨子,口中朗声道:“咱们不领情,这解药还给你。”
    这一招人出在场之人的意料。
    司马骏与纪无情不由暗暗佩服这位回族小王爷的豪气。
    连枯骨子也大大不解。他一面伸手接过沙无赦抛回的解药葫芦,一面也把正在划着圆圈的拂尘停了下来,眨动阴沉的眼神,大声问:“为什么?这解药可是救命灵丹,找不到第二处求得的唯一保命妙药啊!”
    沙无赦却不屑的道:“在下虽然是化外之人,却知道一个有所为有所不为。”
    枯骨子道:“此话怎讲?”
    沙无赦道:“咱们是四人结伴而来,生死与共。朋友、江湖、武林,无论是黑白两道,水陆两路,都有一个千人搬不动万人抬不走的一个‘义’字。”
    枯骨子不禁摇头道:“假若我给你四份解药,那不如不放毒了。”
    沙无赦道:“我并不奢望你给我四份解药。”
    “噫!”枯骨子有些糊涂的问道:“那你打算怎么样?”
    沙无赦慷慨的挺挺胸,朗声道:“两家相争,各为其主。你为了暗香谷,我们各有立场,谁也别怪谁。但是,枯骨子,你是成名的人物,沙某愿意与你分个高下,可是,要在真章实学之下分,不是凭仗着邪门歪道的施蛊放毒,在下相信你是江湖上成名扬万的老一辈人物,谅来必定同意我的成见?”这番话不亢不卑,侃侃而谈。
    枯骨子的眼神随着不同的闪动,半晌无言。因为他脸上只有皮包骨,无血无肉,看不出半点神情。但是,从他眼神之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态,是十分复杂。
    此时,司马骏与纪无情早已拥上前来。
    纪无情的大拇指一竖,对着沙无赦道:“沙探花,纪某今天算是亲聆了你的豪情。”
    司马骏内心对沙无赦也十分赞叹,然而,一时拉不下脸来表示敬佩之意,却扬剑指着枯骨子道:“阁下成名甚早,反被一个回族少年教训,真替中原讧湖道丢人现眼。”
    “大胆!”枯骨子雷吼似的一声断喝,右手的拂尘竟然扬起。
    唰——拂尘夹着劲风,发出破风啸声。
    这老道是恼羞成怒,一柄拂尘快逾惊鸿的划了七个圆圈。
    一阵似有若无的黄色烟雾,从根处拂尘长鬃尖端散出。
    空气之中,立刻有一股如麝似兰的隐隐香息,随风飘荡。
    沙无赦一见,大声叫道:“快退!”
    司马骏扬剑不退反进。
    纪无情也操刀作势,无情刀站桩起招。
    他二人打算在毒性未发作之前全力一扑。
    沙无赦一见,忙不迭大叫道:“二位快退,快!”他自己探出双手,牵起耶律香儿的手,低喝道:“走!”
    然而,纪无情与司马骏两人已发动刀剑,一时哪里刹得住势子,但听——当啷!铿锵!刀剑落地之声。
    “啊!”“哟!”两声半截的惊叫。
    司马骏仰天倒下,只觉天旋地转。
    纪无情手脚发软,像一堆烂泥。
    枯骨子冷笑声道:“小辈们,自己找死!”他说着,突然一个箭步,窜到沙无赦与耶律香儿两人身前,就将手中接回两个装解药小葫芦用力捏得粉碎,照着两人面门洒去。
    同样淡黄色的轻烟。
    同样如兰似麝的香息,沙无赦原本目眩眼花,通身酸软无力,经过洒来的黄色粉末之后,头也不晕,眼也不花,只是周身力道全失,真气无法凝聚。
    枯骨子低声道:“快快坐在原地调息,一个时辰之后,才能复原,出谷去吧!”
    沙无赦望望身旁的耶律香儿,分明与自己无异。
    再看,司马骏与纪无情,早已被林子内出来的四个妖娆健妇两人一个,挽扶进了林子。
    此际,沙无赦除了趺坐调息之外,只有眼巴巴的看着,连举手抬足之力也没有。
    枯骨子又叮咛声道:“咱们互不相见,若是再见,休要再提回疆往事。”话落,人已拧腰折回林子,转瞬不见踪影。
    微风掠起地上灰沙,曳空而过。
    大地,转入沉寂。
第二十五章 留香妖姬
    夜,正未央。
    灯,正闪亮。
    幽谷、花树、回廊。
    人影,穿梭的在帘拢中来往。
    好一个典雅精致的卧房,布置得不但像王候府第的千金小姐闺房,而且在豪华中毫不俗气,从墙上的名家书画真迹,就可以看出屋内主人的修养程度。
    这时,屋内灯光如画,宫纱玲珑的灯笼,点燃着精巧的牛油烛,火苗闪烁之下,使屋内充满了热情感。
    烛光透过人高的梳妆镜,反映出无数的灯影。
    梳妆镜磨得雪亮刺眼,照得人纤细毕现,显得空间大了许多,反射到纱帐尽头。
    纱帐雪白剔透,闪亮的银色风形帐钩,高高吊起,红棱飞凤被,覆盖着双眼紧闭的“黑衣无情刀”纪无情,鼻息微动,双腮泛红。
    隔着一张古琴,屏风后有一张憩息的活动躺床。
    床上,也铺着浅黄的毡子,水绿色的被子下,躺着的是司马骏。
    司马骏双目紧闭,嘴唇泛紫,呼吸有些急促,发出近呼呻吟的细微声音。
    四个人样的少女,穿梭在屋内来往。
    有的捧着漱洗盆等,安置在梳妆台前的洗脸架之上。
    有的抬进来一个三层食盒,从盒内取出六盘小菜,香味扑鼻,色泽喜人,十分精致,外加两双碗筷,一小钵“晚香米”粥,兀自冒着热气。
    还有一盘白面饽饽,也是热腾腾的,放在一个檀木镶翠小圆桌上,连两个圆凳,都抹得干干净净,光可鉴人。
    靠窗的卷云条机上,正中一座青铜兽炉,燃着阵阵香息的紫檀,渺缈的缕缕香烟,化成丝丝云气,盘旋在屋内久久不散。
    约莫是二更时分,四个丫环安排好了侍奉杂务,不由吱吱喳喳、指指点点的议议纷纭。
    一个较大的低声道:“你们二个说,牙桌上的与躺铺上的两人,哪一个好?”
    另外一个吃吃而笑道:“什么好?好是什么?”
    “呸!”较大的一个啐了声道:“骚蹄子!你说什么好?我是说看他们两个英俊的外表,哪一个比较好?”
    “哦!”其中最小的一个长长的哦的声道:“你说的是哪一个比较帅气?对不对?”
    较大的一个连连点大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另外一个似乎十分爱笑,她又吃吃而笑道:“少动歪脑筋,帅不帅都轮不到咱们,管那么多干吗。”
    最小的—个俏皮的道:“吃不到人参果,看看也是好的呀,咱们的大姐也是美人胎子,说不定呀,等一下三谷主选中了其中一个,另外一个就赏给我们的大姐呢?到那时呀……”
    另外两个嘻嘻笑的紧接着道:“到那时咱们可够忙的了,一天办两场喜事,要闹两个洞房,嘻嘻哈哈……”
    大的一个一张脸猪肝似的由红胀紫,举起拳头道:“两个小婆娘嚼舌根,看我不撕破你们的嘴!”
    那两个急忙闪到屏风之后,吃吃笑弯了腰。
    大丫头赶着奔过去!
    “干吗?”一声娇叱,一位豆蔻年华的绝代佳人,掀帘而入。
    四个丫头忙做一团,一齐迎上前去,福了一福,齐声道:“三谷主好!”
    被叫做三谷主的佳人,桃腮含威,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先瞟了一下司马骏同纪无情,然后对四人道:“屋内躺着两个中了毒的人,要你们小心侍候,你们却像造反似的吵翻了天,太不像话!”
    较大的丫头偷偷瞟了一下三谷主的脸色,低声回话道:“—切都准备好了,谷主放心。”
    三谷主施施绕过四个丫头,缓步走到牙床之前,仔细的审视一下纪无情,轻言轻语的道:“毒已散了,最多半盏热茶时分,就会醒来。”
    说着又走向司马骏,看了一下,对四个丫头道:“这两位名列当今武林的四大公子之内,可不是简单人物,你们按照我的吩咐准备妥当没有?”
    较大的丫头连声应道:“都照谷主的交待,安排好了,谷主放心!”说到这些,她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又道:“谷主,这一个房子里两个……”
    她指指床上的纪无情,又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司马骏,脸上有一层神秘的笑。
    三谷主的脸上,也是一阵“难为情”的笑。
    但是,她立刻又扬眉生嗔的道:“你管这么多干吗?欠揍?”
    “我是为三谷主您着想呀!”大丫头说着,回头对另外三个丫头做了个鬼脸,又提高嗓门道:“天都快三更了,谷主的兰汤准备好了没有?”
    最小的一个道:“洗澡水早已准备好了。”
    大丫头道:“快侍候谷主沐浴。”
    两个丫头一起走到梳妆台前,分左右侍立。
    三谷主已经对着菱花镜卸却一件件珠光宝气的饰件,解去身上的宫装云肩。
    两个丫头分两端扯起一衿薄雾也似的宽大纱缕,披在三谷主只套着一件大红肚兜的动人胴体。
    三谷主懒慵慵的站起来,裹着纱缕,娇柔不胜的扶着丫头的肩上,向内室走去。
    大丫头一面拾掇梳妆台上的东西,一面吃吃笑起来,对室内另一个同伴道:“看样子咱们三谷主今天晚上……要……”
    她望着内室聆听一下。
    内室,阵阵水声。
    然后才接着道:“要一箭双雕。”
    另外一个丫头单指划着脸道:“羞不羞!你是疯了是不是?只听说一男二女叫一箭双雕,哪有一女两男叫一箭双雕的!”
    大丫头道:“你有学问,你说一女二男叫做什么?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那叫做……噫!”另外一个丫头话说了一半,对着菱花铜镜双目圆睁,一脸奇异之色。
    铜镜中多出一个人影来。
    通身雪白宫装,一脸秀娟之气,眉如远山含黛,口似樱桃绯红,脸上似笑非笑,如娇似嗔,俏立在房门入口之处,亭亭玉立,
    翩翩不群,少见的美丽女郎。
    这时大丫头也在铜镜内发现了女郎,快速的扭腰回头,对白衣女郎低叱道:“你是谁?”
    “我?”白衣女郎一脸端重,冷淡的道:“你不认识我?”
    大丫头只摇摇头。
    白衣女郎极其自然的道:“我是后谷的人呀!”
    “后谷?”大丫头茫然的道:“后谷的人怎会半夜三更跑到前谷来?”
    白衣女郎道:“后谷的人不能到前谷来?”
    “能……”大丫又仿佛对“后谷”心存几分顾忌,沉吟一下,自言自语的道:“依照本谷的规矩,后谷有事通知中谷,中谷通知我们前谷,怎么……”
    白衣女郎道:“要是遇到什么紧急事件呢?”
    大丫头道:“紧急?什么紧急事件?”
    白衣女郎已一步步跨进房来,缓缓的道:“暗香谷前谷来了两个客人,不够紧急吗?”
    大丫头不由一怔,失惊的道:“这件事大谷主也已知道了吗?”
    白衣少女冷峻的道:“谁能瞒得住大谷主,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这……这……”
    “不要这呀那呀的了。”白衣女郎的人已到了大丫头身前,探手可及之处,玉手不知不觉之际,已搭在大丫头的肩上,微笑道:“奉了大谷主之命,要带这两个人到后谷问话,把解药取出来。”
    大丫头道:“不!这事要先让三谷主知道。”
    白衣女郎的笑脸依旧,徐你的道:“你不听大谷主的金谕?”
    “不是……”大丫头本要分辨。
    然而,刚说出两个字,忽然觉着哑穴方位有一缕奇大无比的力道。隐隐袭来,喉咙中“咯!”的一声,已说不出话来。
    白衣女郎笑靥更加爽朗,喜孜孜的道:“解药可以取出来了!”
    她说着,按在大丫头的手,力贯中指,再压在大丫头的肩井之上。
    大丫头觉得肩井如同无数牛毛细针刺入,痛、软、酸,麻,难过得龇牙咧嘴,只好不住的点头,一步—步的移向卧床头,探手打开一个小抽斗,取出个碧绿的玲珑玉瓶来。
    白衣女郎搭在大丫头肩上的手,轻轻的一按,微笑的接过解药玉瓶道:“交给我,你辛苦了,歇着吧!”
    她满面堆笑,向另外一个丫头招招手道:“你也过来。”
    她的笑容是那样迷人,她的风采是那样雍容。一切都慑人心魄的,使人无法拒绝。
    那丫头像中了魔一般,走向前去。
    白衣女郎将手中解药瓶交给她,又像乩童神佛附身的叮咛道:“你把解药给他们二人用上。”
    那丫头连话都没说完,如同被催眠一般,先拔了玉瓶的宝盖,向躺在床上的纪无情倒了几滴乳白色的药滴。然后再走向另一个躺在便床上的司马骏,也倾倒几滴在他鼻孔中。
    就在此时———忽然,内室门口传来一声:“谁让你乱用解药!”
    娇叱声中,三谷主披着轻纱,粉脂不施,看样子是兰汤中泡了个够,脸上尚有水渍汗珠。
    她发觉丫头在施解毒液,大大的不悦,急切之际,连轻纱也不顾,抢上几步,怒道:“你是想死吗?”
    那丫头愣住了,惊慌得脸色铁青,双目失神,说不出话来。
    三谷主越发怒气如焚,忘记了自己仅仅挂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红肚兜,掌扬力运,认定那丫头拍推而去。
    “不要怪她!”白衣女郎本来站在床前,此时一掌轻扬,话到掌发,遥遥向三谷主的掌落之处拍去。
    三谷主一则觉着有一股似缓实急,似柔实刚的力道硬把自己发出的掌力卸却,二则她这才发现自己卧室之内多出了一个白衣丽人。
    太生疏了,也太令人惊讶了。
    虽然三谷主发现对方也是个女性,但本能的环抱双手,掩饰住胸前,既惊又怒的道:“你是什么人?”
    先前被吓得发呆的丫头,这时却插口大声道:“她是大谷主派来的……”
    “找死!”三谷主不由勃然大怒,一股怒火竟发泄在答话的丫头身上,断喝了一声,快如闪电般单掌认定那丫头的胸前拍去。
    “啊!”一声刺耳惊呼,血从那丫头口中喷出来,射在丈余远的屏风之上,再弹成滴滴血雨,四散各处,也曳起一阵腥风。
    白灰女郎一见,不由皱眉道:“劫数!也是孽数,她不过是个丫头,何罪之有?”
    三谷主一掌击毙贴身丫头,这股怒气并未消除,回头戟指喝道:“冒充大姐派来的人,你意欲为何?”
    白衣女郎道:“没有冒充,我的确是从后谷来的,至于你大姐、二姐,我都见过,只是她们并不认识我而已。”
    “那你为何冒充?”
    “我不须冒充,也没说我是暗香谷的人,我也不愿做暗香谷的人。”
    “刚才丫头她说……”
    “我告诉她我从后谷来的。”
    “怎样进的暗香谷?”
    “一步一步走进来的呀。”
    “满口胡言!”
    “并未说谎!”
    “暗香谷屡屡关防,暗桩暗卡,我是问你怎样溜进来的?”
    白衣女郎冷冷一笑,沉吟了片刻,才轻言细语的道:“关防也好,桩卡也好,对我来说完全没用,正像连你也拦不住我进你的卧房一样,这该说得够明白了吗?”
    她不愠不火的娓娓道来,像是闲话家常,但是言外之意分明没把暗香谷放在眼内。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白衣女郎进了前谷谷主的深闺,就是最好的说明。
    三谷主粉面铁青,挫掌作势,闷声不响,全力向白衣女郎推出。
    不料——白影如一缕轻烟,白衣女郎的人已不见。
    三谷主但听身后有白衣女郎娇滴滴的声音道:“只会动手吗?我可不是你的丫头那样容易打发!”
    三谷主不由大惊失色,立刻旋身一转。
    但见白衣女郎俏立在梳妆台前,正用一只手掠了一下发边的几缕秀发,好整以暇的若无其事。
    三谷主既惊又气,顿顿赤脚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人!”白衣女郎截钢斩铁的—声,接着借着铜镜,双目凝视着三谷主又道:“不过,我不是你心目中想象的人,你心目中想象的人,是男人,所以闺房卧室之中,睡了两个男人。”
    三谷主厉声道:“贱人!你……”
    “慢!”白衣女郎纤手轻挥,作式阻止了正要发作的三谷主,笑吟吟的道:“其实,你卧室外假山凉亭之上,现在还坐着一个比床上躺着的两个男士更英俊,更潇洒,更美的男子。”
    三谷主大嚷道:“满口胡言,你……”
    山衣女郎摇头道:“不要忙着发嗲,让我把话说完,你的名字叫‘留香妖姬’?”
    “仙姬!”三谷主抢着大叫。
    白衣女郎道:“仙姬也好,妖姬也好,虽然有一字之差,但到处留香,是没有差别的,正如同说你替我们女人丢人或是替女人出气,完全没有两样。”她一面说。一面向门外喃喃的道:“三公子,你该进来了,你的两位朋友也快醒来了。”
    虽然她喃喃低声,但分明是用“千里传音”的内家功力传音入密,因为低沉沉的活声,听得出如同一缕银线,低沉扎实,字字好像钢锥,在空中飞射。
    三谷主留香妖姬不由心中一凛。
    因为当前的白衣女郎,看样子年龄才不过二十左右,甚至不到二十岁,怎会有如此上乘的内功,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
    就在留香妖姬心念转动之际,房门的绣帷微动,白衫飘飘,常玉岚的人已凌空般的掀帷而入。
    留香妖姬不由更加吃惊。
    这乃是自己的卧室,是暗香前谷的心脏之地,也是前、中、后三谷的第一关。大门口,在暗香谷来说,三谷连环之外,三谷以外的眼线桩卡,可都派有一流的高手把关放哨,虽不是铜墙铁壁,轻易是无法进来的,
    然而,这对白衣男女,仿佛把谷主的香闺,当成了酒楼茶肆,只要兴之所至,掀帘而入。
    这焉能不使留香妖姬既难堪,又恼怒,既惊吓,又奇怪。
    留香妖姬发了愣。
    常玉岚也不由一愣。他掀帘而入,正与留香妖姬打了照面。
    但见她通身只穿了一个红肚兜,酥胸半露,肚兜虽然也下垂到胯间。但是,雪白的胴体,在红色灯光下,格外的“刺眼”。
    常玉岚真的没有见过这等杖阵。他不由“啊——”的一声,立即折身退出。
    白衣女郎不由“噗嗤”一笑道:“怎么?你怎的又临阵脱逃?”
    但听常玉岚在门外道:“蓝姑娘,这个玩笑可开大了,快叫她穿着起来。”
    蓝秀盈然而笑,对留香妖姬道:“听到没有?人家要以礼相见,你虽然妖娆惯了,别人可是正人君子,念在同是女儿身,给你穿戴好了再论是非。”
    留香妖姬虽然是邪门黑道,但羞恶之心人皆有之,闻言桃腮生霞,一张粉脸红齐耳根,咬着牙对身后的大丫头喝道:“是死人吗?衣服、蚕丝带。”
    大丫头其实都早已准备好了。
    双手捧了一套连身劲装,外加一条宽七寸,长有七尺的淡红彩带。那套劲装上下身相连,贴身而着,快捷得很。
    留香妖姬急匆匆的套上劲装,接过那条彩带,忽的顺手一抖。
    咻——不料那看是软绸轻缎般的彩带,竟像是铁条钢片似的,带起一道劲风,刺耳惊魂。
    留香妖姬受了太多的窝囊气,此时称手兵器在握,恨不得将蓝秀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怒。
    蚕丝彩带化成一条怪蟒,没头没脑的连砸带缠,既劈又扫,照着蓝秀挥去。
    蓝秀哈哈一笑道:“我已说过,我不会与你交手。”
    留香妖姬喝道:“你怕?”
    蓝秀摇动螓首,深深的道:“你不配!”
    “纳命来吧!”留香妖姬话起带扬,一招“彩虹暴起”,绕向蓝秀的胸前。
    蓝秀的笑声初动,人已飘出五尺。
    那彩带收势不及,竟搭在一个立地官窑花瓶之上,足有人高的三彩立地花瓶,“哗啦!”一声大响,被彩带扫得粉碎,破磁片洒得四下飞溅,叮当!哗啦!唏哩之声不绝。
    一招落空,留香妖姬的怒火益炽,中途振腕急抖,蚕丝彩带并不收回,凌云急抖快旋,二次照准蓝秀的颈子绕去,手法之快,变招之速,不同凡响。
    卧室之中,空间不多。
    蓝秀这时,已到了屋角与屏风之间,左有笨重的梳妆台人高的铜镜挡住去路,右有屏风与司马骏躺着的便床阻拦。
    留香妖姬一见,不由厉声喝道:“我看你还往哪里躲!”说着,招式不变,全身力道透过手腕,直贯彩带,恶狠狠的缠去。
    “哦——”一声惨叫,声动屋瓦。
    留香妖姬厉声喝道:“给我死!”
    手中彩带已经缠上对方的颈子,所以特别用力,紧握彩带的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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