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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窥视未来后-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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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诚冷冷的看着这尊雕像，面无表情，在他月之眼当中，这尊天使雕像却是在飞速的腐朽，密密麻麻的蛆虫从天使的腹腔中爬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像是腐烂胶质的臭味，和原本就存在的硫磺臭味混合在一起，让人作呕。
猩红的血从天使那皎洁的面庞上滑落，紧闭的双目猛然间张开，一片通红。
安静的空间中，只听到咔吧咔吧咔吧的声音，那天使竟然一顿一顿的开始低头，看向诺诚。
【凡人！！！】【凡人！！】【凡人！】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浩大的声音响起，回荡了数次才平复。
诺诚摸了摸下巴，恶魔和天使吗？倒是挺符合上古术士的审美观的，他大概明白为何这个世界超凡之力近乎无法看见了。
恶魔诱人向恶，天使劝人向善，两者却又不能出现在人间。
人的善与恶就是恶魔和天使的最主要战场！这是纯粹精神层面上的战争！无怪乎诺诚在这方世界，《血涡归元》近乎无法推动，而《虚空法》却又这么顺畅。
想来恶魔和天使，应该极少发生正面冲突——就算两者真的发生战斗，也必将不是在真正的物质界。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这里是天使和恶魔的世界，那么这古怪的黑立方，或者就是所谓的现世与真实之间的夹缝？
是所有拥有超凡力量的人都能看到这个黑立方的模样……还是只有自己的月之眼能看到这近乎具象化的真实——恶魔与天使可以真正降临的地方？
除了恶魔天使……人类呢？真的就仅仅只是待宰的羔羊？
应该不是，人类理应也拥有自己的力量，否则无法形成这种近乎妥协下的平衡。
貌似在星空宇宙，很多关于天使恶魔的作品当中，都有类似的故事。
驱魔人？猎魔人？还是中立者、虚空行者、觉醒者？
可能性太多，诺诚也懒得去猜，反正他已经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迟早会遇上人类方面的力量的。
何况换个角度，这种奇怪的平衡或许也是这个世界意志的以一种体现？
一瞬间之内，诺诚想了很多，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却又被他轻轻放过——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奇怪或古怪，对他来说都只是经过，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
对面腐朽的雕塑被诺诚无视，发出海浪一般的怒啸，常人假若能够听见，不说声音中蛊惑人心的超凡力量，就是单纯的音量也能将人给震个半死。
诺诚却是无动于衷，依旧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臭味越来越重的带雕塑。
此时的雕塑哪里有个天使的模样，更像是有着翅膀的丧尸。
血红的眼睛倒影着诺诚，【奇怪的人类，我的咆哮下竟然还活着？你是什么东西？】
“东西？我是人类啊，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奇怪的人类再奇怪也还是人类啊，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看来要么你智商不高，要么你快老年痴/呆了。”诺诚带着嘲讽说道。
对面的雕塑大怒，一声怪叫，巨大的石剑对着诺诚就斩下。
诺诚只是轻微的向右走了一小步，巨剑贴着诺诚的左边落下，雕塑一剑斩空。
【你到底是谁？普通的凡人不可能能躲过我的斩击！你明明没有英灵替身的气息，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雕塑身上开始散发出淡淡的黄色烟雾，臭气越来越重，腐烂臭味渐渐的被硫磺的臭味掩盖了下去。
同一时间，诺诚能明显的感觉到，对面雕塑的力量在迅速的变大，眼看着就要超过诺诚此时的力量上限。
“月光不灭。”诺诚一声低喝，他的双眼猛然间亮起，璀璨的青银光芒从他的眼中射/出，直接笼罩住了对面的雕塑。
光芒之下，黄色的烟雾被净化，空气中的臭味明显的开始缩水，雕塑开始剧烈的挣扎。
【不……！这……这是净化之力！？……这怎么可能？】雕像手中巨剑胡乱的四处劈砍，速度比之前更快，但却没有一次能擦到诺诚的边。
诺诚却是没有半点诧异的表情。
《虚空法》的最重要的手段就是净化，无论是月辉日煌，都蕴藏可怖的净化之力，也唯有净化后的精神结晶，方可投入虚空研磨搅碎，最终化为诺诚自身的力量。
虽然与《血涡归元》路子不同，但某种程度上来说，手段却是一致的。
可惜现在诺诚仅仅只达到了月华不灭，最多也就能净化指甲盖一半大小的精神结晶，超出的份额，必然都浪费掉了。
第377章 陪伴
雕塑在月光净化之下； 几乎毫无反抗能力； 瞬间就化为烟气； 消失不见。
诺诚低头看去； 原本雕塑所在的地方； 只有一粒米粒大小的晶体，皱了皱眉头，难怪如此之弱； 仅仅只是投影吗？
是什么种类呢？食尸鬼？石像鬼？还是别的什么？真是好奇呢，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地狱and天堂？还真想去看看。
伸手一招； 米粒大小的晶体瞬间飞到诺诚的手中，接着精神力探出； 瞬间就将这晶体蕴藏的纯粹精神能量体碾压粉碎吸收。
诺诚闭眼了一会，而后睁开，看向已经失去光泽的晶体目露奇光。
仅仅只是如此之小的晶体； 竟然就能将《虚空法》的能量推上了一层？现在的诺诚，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尝试大日不灭了。
这足足节省了他半年多的时间。
精神能量中的残渣不可吸收之物； 被《虚空法》排斥了出去； 直接没入那毫无光泽的晶体当中。
无色的晶体一下就黑了； 如同墨染，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邪恶与诱/惑的气息。就像是一枚黑色的钻石，美丽夺目又内敛诱/惑； 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诺诚上下抛动了一下，或许这个他用不到的小玩意可以换点钱财。
这黑色晶体中虽然蕴藏了一点负面的气息，但这不足以影响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情绪； 要真的会被影响，那只能说，那人本身就有所恶念。
所以诺诚对于这颗晶体可能会对人世的影响，彻底无视了。
将晶体放入口袋里，诺诚在这个空间中继续探寻，结果除了那个不知什么恶魔的投影，这个空间一片死寂，没有一个活物。
诺诚对此稍稍有些失望，明明像是个鬼怪横行的地方，却什么也没有，就好像他进了鬼屋，结果鬼屋除了氛围做得不错之外，却没有一名工作人员在里面吓人，太无趣了。
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太小了？
虽然黑色立方中的青山镇和真正的青山镇一模一样，但复刻的却只是镇子而非整个青山镇的山脉田地，撑死不过十平方公里左右。
天使和恶魔在只有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打斗？
貌似地方确实有些太小了啊。
诺诚微微点头，某些奇葩的恶魔，光大小就能上百公里，这么点大的地方，都不够它们塞进一节身躯的。
所以这个地方绝对不是恶魔和天使相见的主场。
这也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这里为何只有一只恶魔的投影——如果夹缝也有荒漠，那么这里就是。
诺诚没有出去，而是找了一个高点的建筑，盘坐在上，试图进行修炼。
刚刚进入状态，只见诺诚的后脑勺上亮起一个青银色的光圈，周围空间不断的闪现黑色的丝线，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拉扯住，不断的被扯进光圈当中。
偌大的黑色立方体，无声无息的缩小了一丝丝。
非常不错，诺诚满意的睁开眼睛，在这个空间中修行，虽然不能进行月光淬炼，更见不到大日之光，但对量级的提升却是有着非常巨大的推动作用。
如果诺诚能一直在这样的空间中修行，那么他能突破到日煌的时间，就能缩小十倍左右，八百二十多年刷的一下就变成了八十二年左右。
对此，诺诚满意的同时，又有点小嫌弃。空间的阴性/力量和负面能量太多，硬是被他剔除了一半，不然所需的时间还能更少。
倘若进入偏向天堂的空间夹缝，恐怕其中阳性/力量和正面能量也会随之增多，诺诚同样也要剔除。
他所需要的只是纯净的能量，这种纯净无限的接近于无，并不需要任何属性加持，也只有如此，《虚空法》才能净化一切能量属性。
诺诚称之为虚空能量。
而唯一能与虚空对峙的能量属性，理应只有混沌。
虚空的极致便是无，虚空能量的衍生是净化，而混沌的极致却是有，混沌能量的衍生是沾染。
两相对立，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关联，结合之后便是——虚空混沌！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说明了混乱至极与纯净至极的力量相互抵触交融之后的结果。
时间和空间，在虚空混沌之中已经不复存在，一切有和无的概念都在两种极致力量的交锋中被彻底扭曲变异、甚至被碾碎。
而这近乎无解的虚空混沌，却是帝俊与诺诚所说，他日肉/身离开这方世界的必经之路！
诺诚在修行《虚空法》的同时，也不由得想起了与帝俊在主世界中，三千年之后的约定。
也不知那时候的自己，是否已经能真正持一，对抗虚空混沌的净化与侵染。
正在胡思乱想，耳边却传来了脚步声，诺诚心中一惊，抬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不由呆愣了一下。
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只有一米六出头，相貌不算精致漂亮，却十分的软糯可爱，头发短短的，还支愣着几根呆毛，眼睛又大又圆，看上去还有点小阳光。
嘴巴边的肉很多，肉嘟嘟的，还有着好看的红/润，这种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婴儿肥，很有种让人捏一把的冲动。
但脖子上隐约露出来的喉结，和短裤下大/腿和小/腿上纤细而又稚/嫩的腿毛，以及嘴巴上一层青涩的绒毛，无一不在表明着，这个男孩子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小，他起码已经在发育期了。
此时，这个可爱又阳光的男孩子，正无辜的看着诺诚，眼睛眨了眨。
“噗嗤……哈……”
“哈哈哈哈……哈哈……”诺诚没忍住，拍着地面就开始狂笑，眼泪都沁出了眼角。
男孩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但看上去还是那么的可爱，“你笑够了没有！？”
诺诚忍住笑，他只觉得自己的腹肌在抽/搐，可他真的是忍不住啊，“你……你……你怎么会……会变成这样？”断断续续的问道。
“我哪知道，精神凭依是随机的，又不受控制。”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显得还算稚/嫩的身体，没什么情感起伏的说道。
“不过这样的洛影还真可爱啊。”擦去眼角的泪水，诺诚终于平复住了心情，说道。
“可爱？收养我的那对夫妇可不这么认为。”洛影淡淡的说道。
“啊？收养？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诺诚追问。
“从小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四岁被收养，收养的家庭很普通，今年十五。”
“内向孤僻，不爱说话，应该有轻微的孤独症。”
“死亡方式是游泳的时候抽筋，救上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所以就归我了。”
“因为是意外而亡，所以没什么怨念，也无执念，就想对养父母好而已。”
“所以，我在半年前让这具肉/身的养父母中了一次抽奖，也有了自己的血肉，并且慢慢的抹去了我的存在记忆，也算是了却了肉/身唯一剩下的念头。”
“嗯，我大概比你早到一年左右，如果我的感应没错的话。”洛影走到诺诚的身边，很自然的在诺诚的腿上坐下，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知道你曾经为星空，所以你能通过契约比我提前感应到彼此的存在，这并不奇怪，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轻易的找到我。”诺诚自然而然的搂住洛影的肩头，轻声说道。
感应到对方的存在是一回事，找到对方又是另外一回事。
洛影弯弯腰，顺手脱下了鞋子，小脚丫通红通红，诺诚的另一只手立刻捞住一只脚丫，轻微的用手按捏。
“离开养父母的家庭，我就一个人了，放心，经过那么长的时间，我与人类的交流并不成问题，所以一个人的生活并不难过。”
“也就在半个多月前，我感觉到了你的出现，就如你所说的，我能感觉到你存在的方向，但我无法肯定你具体所在的地方，所以很简单，我只能靠走的。”
“只有这样，我才不会错过你。”洛影没有什么情绪，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仅仅只是在陈述，丝毫没有自己耗费了多大心力的感觉。
诺诚却不由动容，“所以脚很累？”
“对啊，不过你捏着很舒服。”洛影点头。
话还没说完，就被诺诚亲了亲，“我帮你好好按按。”
没有什么过份的亲密，诺诚真的只是老老实实的帮洛影按摩了一会脚板底而已。
可能诺诚对于换了一个肉/身而后亲密没有太多的想法，但对洛影来说，不是自己的身体，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究其原因就是因为，他主世界中赤影的肉/身还没有完全与他彻底交融。
除非洛影能顺利的踏足星空，顺利的度过世界的反噬，身体与灵魂彻底归一。
这种别扭的感觉才会消失不见。
而这，正是诺诚愿意为之做的事情。
何况降临世界，非是灵魂降临，而是精神念头的降临，被降临的肉/身回归之后也会化为纯粹的能量，被主世界所分解吸收。
所以在降临的世界中，两人从未有过亲密接触。
尽管如此，两人的关系却是越来越离不开彼此。
如果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那么两人就已经告白了数百年了。
这样的他们，对肉/身的种种，当真没有那么在意了。
第378章 人间海
两人就在这个奇怪的空间中交谈了许久。
洛影到底比诺诚早到一段时间； 对这个世界虽然了解得还不算透彻； 但知道的事情却是比诺诚要多得多。
这得归功于他曾经成功的夺取过一名恶魔的记忆； 并且将那恶魔投入进了阴影； 彻底的溶解在了影子当中。
出乎诺诚的意料之外； 在表面这个世界中，最强大的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而是替师。
这个世界的人类所能拥有的最强大的力量——替身。
在诺诚看来； 这有点像是血脉能量糅合了精神力最终具象化后的结果。
可能是受到天堂山和地狱谷的影响，人类的替身大多数都是天使系或恶魔系的外表； 至于能力则和主世界的血脉能力一样，五花八门； 什么乱七八糟的能力都有。
“你知道修平市为什么叫修平吗？”
“其实答案很简单，这座城市在修平大替师的庇护之下，所以才被称为修平市。”
当洛影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诺诚再无所谓也不由张了张嘴，表示心中的惊讶。
洛影所说的信息很杂乱； 东一句西一句； 他本就对这个世界不怎么感冒； 若非诺诚曾经告诉过他，收集信息对于彼此都有很大的好处，他恐怕还会像是第二次降临世界那般； 我行我素，完全不搭理世界的变化。
因为灵魂本质的不同，洛影力量的攀升速度； 开始时与常人无异，但越是往后速度越快，最终甚至能达成十倍百倍的晋升，所以他想突破小世界的穹顶，其实是非常非常容易的事情。
事实上，要不是他自我压制到了极限，并且与诺诚的灵魂彻底命结，在诺诚降临小世界的时候，能顺着诺诚降临的轨迹后发先至，这才能顺利降临凭依——不然以他的灵魂本质来说，小世界根本没法承受他的降临，还没降临就被被世界排斥出去了。
诺诚对此并不羡慕，反而有所忧虑，洛影修行的速度一快再快，从某种角度上说，何尝不也是世界排斥的表象。
同时这也意味着，他要想与洛影同出，他所要付出的努力必然是不够的，他只能获取外力来加以补充。
从洛影所说资料当中，诺诚慢慢的理清了脉络，大概明白了他现在所在的世界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这个世界分为三层三界，三界是：天堂山、地狱谷、人间海。
要形容的话，人间海应该最大，而天堂山和地狱谷更像是行星周边的小卫星，围绕着主星旋转。
人间海又分为三层，一层为水面之上，是正常人类所生存的地方，亦被称为人间。至于诺诚和洛影所在的地方，却是受到天堂和地狱以及水面之下的影响，而形成的“气泡”，或是说空间夹缝。
水面上的人间，超凡力量被压制，无论是恶魔还是天使，想要真身降临都显得十分困难，也就空间夹缝容易一些，能量充沛一些——何况就算天使恶魔真的能降临人间，也有很大的可能破损水面那层薄膜，让下方的海水涌上。
从概念的角度来说，所谓的海水，其实就是密集的能量粒子，海面之上的人间中能量粒子近乎于无，让超凡力量难以存在，而海面之下，能量粒子却多到足以将整个表层人间世界给淹没。
对于喜欢人类灵魂的恶魔和天使来说，人间能量过于充沛这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这意味着人类会死掉大半，也意味着人类中的强者会变多，会打破现有的平衡——因而，无论是恶魔还是天使，都不想看到水面的那层膜被破掉。
所以，恶魔天使极少会真身降临，整个人间都是人类的地盘，最强大的，也就是人类的替身使徒。
传说中，人类达到替师程度的替身使徒，都会没入浅海，进入里世界，基本上很少会回到海面之上的人间当中。
浅海就是人类与恶魔天使博弈的主战场，能量级别很高，哪怕是一头猪在这个层面中待长了，都能变化为飞天猪。
浅海可以说是三界力量最集中、最混乱的地方。
它有很多乱七八糟的称呼，其中里世界、真实荒原、三界要塞，传播得最广。
之所以被称为三界要塞，那就是因为，虽然人类、天使、恶魔，相互都十分不对付，但他们之间的摩擦却十分的有限度，大大小小的争斗不断，决断彼此生死存亡的争斗却没有，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深海的存在。
深海是人间海的最深层，是近乎混沌的世界，无论是人类还是天使恶魔，都习惯性的称呼为深渊。
在深渊当中存在着一种混乱而又疯狂的生物，它有着七八条以上的触手，触手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吸盘，有的头上还长有蝙蝠的翅膀，全身布满了粘/液，模样混乱而又让人作呕。
这种生物被称为深渊异章，没有冠上任何神魔的称呼。
但无论是诺诚还是洛影在知道这种古怪生物的缔造者深渊魔神的瞬间，都有点出神。
带有一些章鱼、蝙蝠和人类的特征，全身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绿色，身躯浩瀚，犹如星球一般大小；类似章鱼的头部生有无数布满了滑腻粘/液的触须，一圈一圈的肥硕皮肉上长着七零八碎的鳞片，黏糊糊甚至有点不成形的前肢生有勾状的爪子，背后有数对短小可笑还没有长成形的蝙蝠翅膀。
克苏奴！
这是诺诚脑海中瞬间闪过的名字。
邪神投影？诺诚摇摇头，真是主世界有什么，小世界也会有什么，麻烦啊。
“我得到这个信息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八歧的图腾、旧日的支配……疯狂而又妖异，偏偏还是不死的存在。”
“没准真的和你们人类猜测的那样，它真的是□□亿万，只要是主世界中，都有它的存在。□□那么多，难怪是个神经不正常的。”洛影从口袋中拿出一点干果，吃了几口，面无表情的说道。
“现在还得加上小世界中也会碰上？”诺诚头疼的揉揉眉间，天使恶魔什么的完全没感觉，但要真是那位神经病中的神经病，疯子中的疯子，那还真的十分麻烦。
“不，你说错了，这里可不一定就是小世界，没准是世界的穹顶跌落，从中世界掉下来的。”洛影用力的咬着干果，嘴巴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配着他那可爱而又没什么表情的脸蛋，看着让人奇怪的同时，又觉得十分有趣。
诺诚点头，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不过以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来看，十有八/九就是这么一回事。
时间过去得很快，洛影跟着诺诚，一晃就三天过去。
黑色立方体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圈。
诺诚对此若有所觉，或许他们在那空间中修行的同时，也在不断的抽取这个空间中的能量，而最终会导致这个“气泡”的破灭。
洛影修行的力量方向恰好和诺诚相对应，他所拥有的修行方式远远超过诺诚可以选择的范围，但自身凭依后所带来的先天天赋，所以洛影走的类似于他还是洛基族时候的路子，只是撇掉了诱/惑之类更为混沌，如同一个黑洞，什么能量都要，毫不挑嘴。
但相对的，进阶所需要的能量，也比正常翻了数倍。
诺诚的力量来源是月亮和太阳走的是纯净纯粹的路子，而洛影的力量来源是黑暗以及所有可以吸收的能量，走的却是万物吞噬的混沌路子。
帝俊和诺诚所说的话，诺诚并没有隐瞒洛影，两人对于三千年后的道路都有了自我的打算。
毕竟真的要从虚空混沌借道，肉/身没有足够的抗性是万万不行的，从这点来说，无论是纯净归一还是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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