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喰鬼之境-执念-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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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涧想研制出新的试剂用来刺激卫风脑中的记忆区域，也试过对他说一些以前的事企图唤醒他沉睡的记忆，没有人会对‘另一个自己’不好奇，但卫风是个例外，他说那些事对于他来说不过是陌生的故事罢了。
直到乔啡在三区新闻上出现，时涧才知道，有些事不是他能主导的，而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S大实则是时涧一直在投资的院校，而且他在S大做了很多年闲散教授，这算是他的归巢。他在自己的宿舍重新弄了一些研制的装备，只是当初给卫风用的那些新的试剂连同资料全被毁了，他现在不过是做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研究。
时涧看着卫风有时会想，那些东西被毁也许是另一个注定吧，兴许是好事，因为再出来个卫风，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个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真想养在家里？”时涧一提这个就有点头疼，因为他总觉得那个江沅不简单，就比如她那双眼睛，时涧认为长了那样一双跟他小徒弟一样无辜双眼的人，在这样凶残的世界文化里都是扮猪吃老虎的，没跑儿。
“她是一件办事的利器。”卫风眨眨眼：“而且她还是个哑巴。”
“。。。”时涧无奈：“可人家会写字。”
“没收她的小本本。”
时涧：“。。。那你怎么确定她就真的有用，而不是会在关键时刻倒打一耙。”
卫风勾起唇邪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时涧被他的笑容渗得浑身一抖。
卫风从时涧那间‘鬼屋’出来后，给江沅指了个位置：“那里有张折叠的单人床，你把它搬到你自己喜欢的位置先睡着，明天我再把你安置到别处。”
江沅扭着屁股两手在身前‘不安’的掰手指，婳禕一本正经的衬衫被她的爆乳撑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开：“可是我。。。我想睡大床。”江沅指尖按住下唇，又指了指卫风身后自己的卧室。
卫风笑眯眯的：“你看着办。”
江沅看着卫风走进浴室的背影，扭捏造作的姿态消失了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浴室的热水被打开，蒸汽遮掩了卫风颀长挺拔的身材。他的肌肉条理分明，仿佛每一块都带着他独有的美感。他快速洗完，走到镜子前，修长的手指穿过额前垂落的黑发，拢到脑后，随意扎起。
他的另只手在瓷白的洗手池边沿，只略一用力，上边便龟裂出蜿蜒的裂纹，他看着自己的手，拇指忽然摩挲了几下，这冰滑白瓷的触感让他想起了芦苇荡里的少年。
啧，看来自己明天要出去找个顺眼的给自己发泄一下，不过是摸了两下脸蛋而已，他这就惦记上了，看来是禁欲太久了。
他又洗了洗手，围着浴巾走了出去。
不出预料的，看见了江沅打开了那张折叠床，在沙发后边给自己搭了个小窝。卫风笑笑，没再说什么，走进了卧室。
江沅躺在黑暗中，看着窗外的校园，心想，卫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以至于江沅翻来覆去很久很久都没有入睡，她就是一只野猫，窝在垃圾堆里都能快速入梦，如今躺在干净的洗衣粉味道的床单上，她竟失眠了。
就在她眼皮终于开始打架的时候，她听见了身后的卧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脊背倏然紧绷，江沅的瞌睡被彻底赶跑了。
脚步声通向了玄关，打开了风门，然后门再一次被合上，人已经消失在室内。
江沅站到窗子前，从漆黑的夜里辨别出一袭黑衣的卫风。。。他这是要做什么去呢？
*
乔啡发泄完怒火，又沉默的收拾起一地的狼藉。
他跟个陀螺一般，给自己找事情做，不想让自己停下来思考。
可什么劳动也终究会有个结果，乔啡甚至把那个断了几截的沙发都拼凑完整了，夜也不过是到了最深的时刻。
他把自己砸进沙发里，兜帽被他遮住了眼睛，只露出了挺秀的鼻梁跟削尖的下巴，他给自己点了颗烟，尼古丁却不让他飘飘然，反倒令他清醒。
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起卫风。
一旦冷静，一些疑惑也就充斥了他的脑海。卫风当时在那片芦苇地里说自己妨碍了他做的事，乔啡还是知道一些卫风的处事方法的，即使他现在都忘了，但一个人总不会完全变成另一个。乔啡心脏抽疼的想，难道卫风在当时不应该直接杀了他吗？
莫不是。。。他还是对自己有情的？
乔啡抓了抓兜帽的前沿，他无法抵抗胡思乱想带给他的一丝甜蜜。有一会儿他甚至忘记了残酷的现实，思维被幻想充斥，整个人陷进自我营造的假象里。
烟吸到了最根部，毫无觉察的乔啡被烫了舌尖，他嘶的一声，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疼痛让他想通了这个关窍，他不知道失忆的卫风目的具体是什么，但总归应该是跟桑尤相关，这自然就牵扯到扶桑，乔啡苦笑，卫风估计是想探查扶桑的位置。
可惜，别说扶桑，陆离都被他搞丢了。
那这栋别墅不但在军部那里被暴，露了，恐怕也被卫风知道了吧。即使军部不会再来，卫风总归对他来说是‘危险’的。。。真特么讽刺，乔啡闭了闭眼，他也许该离开这里。
。。。可是他不想走，他说过卫风如果再抓他他不会再跑了，即便是来杀他？
乔啡沉默的站在出口，盯着刚被他修好的门，他艰难的按下把手，最终陆离琼玖几人的安危占据了高地，他还不能死。
他呼了口气，缓缓的推开门，可他却始终垂着头，没有迈出脚步。
也许是他脑子里太过于混乱了，直到视线中多了另一双鞋，乔啡才凛然一惊，倏地抬头——
他看见了刚还只存在他脑子里的男人。
“卫，卫风？！！！”
卫风没有开口，只一双狼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乔啡。乔啡不禁后退了一步，虽然这时的卫风跟之前见面完全不同，眼底是乔啡熟悉的热火，但卫风说过要杀他的话前一刻还停留在他的脑海，这会儿乔啡分不清卫风要做什么，但他直觉现在的卫风同样危险。
乔啡转身便向楼上跑去，可惜只跑到了转角的平台，便好似被一阵劲风撞到了墙上。
冰凉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摆，乔啡蒙了。
“等，等一下！”乔啡慌乱的推拒：“你先说清楚好不好？你都想起来了？？卫风！卫风！”
乔啡没有等到解释，而是衣裤被扯开，沉默的卫风像一袭黑色的风暴，把乔啡整个卷进了自己的气息里。
乔啡被巨大的热情冲没了所有的疑惑，他紧紧搂着卫风的脖子，与卫风倾尽全力的接吻，卫风抱着他的力度仿佛要把他揉碎。两人往死里互相索求，仿佛再亲密的身体接触都没有心里那种想要对方的迫切。
乔啡混沌的想，两次生死都没能分开他们，这算不算至死不渝的爱。
乔啡一年多未经历□□，卫风的热度同时伤了两人，但那些疼痛对于乔啡来说只是巨大幸福中的小事。。。乔啡途中多次与卫风说话，卫风都没有回答，只是他的声音能让卫风更加失控。。。失控的结果就是乔啡承受的伤害越来越多，最终能保持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
他在彻底陷入昏沉的时候想：卫风好像又变厉害了。
乔啡这一沉睡不知睡了多久，只半睁开眼睫的时候，他看见了第二日的夕阳余晖。他闭上眼缓了一会儿，自愈的消耗让他感到浑身无力。
他试着坐起身，再睁眼的时候才愕然的发现，他竟然光着身子还躺在楼梯上。
他冰凉的身体跟实木楼梯一个温度，他还以为他这次醒来是温热的怀抱。
乔啡暗哑的嗓子试探的喊了一声：“卫风？”
回复他的只有空档别墅里的回声。
乔啡不死心的看了其他地方，发现除了身体带给他的回忆，这幢别墅里没有留下一丁点卫风来过的痕迹。
乔啡木然的找了身衣服套在身上，孤零零的坐在沙发上想这其中可能的缘由。卫风为什么不告而别？是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乔啡忆起昨晚，他分明能感觉到卫风的给予他的热烈，可。。。卫风全程却没对他开口说过一个字。
卫风是讨厌的，他以往会说很多逗乔啡脸红的话，但昨晚留给乔啡的，只有急促的喘息声跟沉默。
这仿佛又是一场梦。
不过这场梦让乔啡打消了离开别墅的念头。他打起精神，戴了顶帽子，伴着逐渐迎来的又一个夜色，出了门。
桑尤的那场排查让三区的居民彻底陷入了恐慌，进入黑夜的街道静谧，却也混乱。普通人躲在了家里，却给了喰鬼猖獗的机会。
乔啡走这一段路，就碰见了两伙低阶喰鬼在猎杀，却没遇见过任何巡夜的K。
他走进一条幽暗的胡同，里边一只喰鬼正无所顾忌的把一个身穿便利店制服的店员按在地上，店员是个普通人，乔啡看见了附近的垃圾桶跟散落一地的垃圾，便猜到了整个情节。
喰鬼伸手撕烂店员的领口，双目激凸，他被饥饿跟食物迷失了神志，口中流出腥味扑鼻的哈喇子。
便利店后门的灯泡招来很多小飞蛾，喰鬼就要扑过去的时候，看见了地上的另一个影子。他转过身，眼底映出一位少年冷漠的脸。
少年歪歪头，声音平静：“滚，这人是我的了。”
喰鬼到嘴的食物哪甘心就这么飞了，可少年的淡定又让他疑惑。
乔啡黑了右眼：“想不想打一架？”
喰鬼浑浊的声线响起：“你是。。。你是那个。”
“就是我。”乔啡无所谓他说什么，因为见到他的无非就是那么两句话，啊你是喰鬼，呀你是那个混血，乔啡听都听腻了。
混血是身带羽赫的，低阶喰鬼深知自己不是对手，便咬牙逼自己放弃了手中的食物。而差点作为食物的店员，早就吓的失声了。
喰鬼心有不甘却又毫无办法，心中憋着一股闷气，本拖动脚步正要走开，没成想被乔啡的一句讽刺的话彻底激起了火气。
“呸，傻帽，刚入夜就来狩猎，也不怕K制裁的武器让你彻底见阎王。”
喰鬼顿住脚步，回头阴叵叵的看着乔啡：“你难道不是？倒是你，你的这张脸已经登上新闻了，不是还敢出来招摇。”
“我有实力招摇，起码不会被人威胁得灰溜溜的逃走。”
“你。。。”
“我什么？”乔啡仿佛故意想招惹喰鬼似的，又轻蔑道：“K就喜欢制裁你这种弱鸡，就跟切菜一样，毫无难度，还有了战绩。”
“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有赫子就可以耀武扬威，现在你是人人喊打的狗。”喰鬼怒道：“即使现在三区的K被调走了，我们这些低阶喰鬼聚集起来也够你喝一壶！”
怪不得喰鬼猖獗到如此程度。。。乔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了跟这个喰鬼耗下去的耐心，他走到喰鬼身前，高能者的威压差点让喰鬼尿了裤子，乔啡掐住他的喉咙，猩红的舌尖舔过尖牙。他随手一抛，喰鬼失重的身体便砸碎了墙壁落进了一堆瓦块里。
乔啡回头看向那位男店员，男店员被吓一哆嗦，手脚并用的向后爬。乔啡问道：“为什么明知没有军部巡查守护，还要独自出现在这么阴暗的胡同里？”
店员吞咽口水数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扔，扔垃圾。”
乔啡看了他不停转动的眼睛一会儿，心里有了盘算。乔啡拍拍裤子，转身走开了。
店员却迷茫了，等待他的结果不是一定的吗？只是换一个猎食者？可为什么这个列上军部黑名单的祸乱者却。。。走了？而现在就像被救了，店员仿佛整个人都是一个问号，甚至忘了要向军部举报‘混血’的行踪。
他脑袋一团浆糊的走回店里，却不想腿一抖差点跪下。
乔啡在货品区挑拣了自己需要的日用品，走到收银台：“给我结账。”
店员忙慌手慌脚的给他装袋，打条，直到乔啡真的走了，店员还在盯着他留下的钱发呆。
乔啡出了便利店，压了压帽檐，打算回别墅。只是他想了想，又把方向转到了S大。
他站在青石门前，看着上边的大字，不禁想起卫风口中的‘蜜月’，蜜月是完成乔啡的学业，想到这些，他这会儿心情难免有点复杂。
上次好像也是这个月份，新生入校的时候吧。
乔啡拎着一只袋子，呆呆的站在校门下。
*
卫风这天醒来，跟以往一样的时间。
只是他觉得自己并未得到充足的休息，却浑身舒坦。
他捏了捏眉心，先去了浴室冲了一下自己。他拧开牙膏，挤在牙刷上，走到水池边的时候，他看见昨晚弄坏的陶瓷。
卫风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到了镜子上，他看见里边的自己，却是一愣。
他的脖颈上有吻痕。
咦？
卫风转身面向淋浴间的玻璃外壁，他随即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上还有零星的咬痕。
卫风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起了那种念头，就半夜溜出去干了坏事。他叼着牙刷吵醒了时涧，时涧又是一副幽怨脸。
“又怎么了？”
卫风指了指自己的脖颈，时涧看了好几遍才看明白，讶异的张大嘴：“你出去浪了？”
“我不知道。”
“哈？”
卫风蹙眉不耐：“我不记得了。”
时涧瞬间被吓清醒了，反应过来不禁暗骂：这得是多渣的男人做完这种事就全忘了。。。可看着烦躁的卫风他又哑口无言——这男人特么属于被动渣，干了坏事又无辜的，只有他了。
时涧：“。。。”
“这也是你那劳什子针剂的副作用？”卫风琥珀色的淡眸有些阴鸷：“你说我梦游干的人不会是半夜睡大街的醉鬼吧。”
时涧：“。。。”
“如果再有第二次。”卫风眯起眼睫：“你说我会不会死谁的床上，你才知道我半夜找的人是谁？”
时涧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
“好吧，那时候你一定把人的照片儿烧给我，或者直接把人烧给我我亲眼见见。”卫风冷笑，走回浴室的时候对时涧说：“我希望我刷完牙，你能想出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时涧：“。。。”
有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时涧心事重重的走到玄关开门：“姑，姑娘，你还在？”
江沅拎着蔬菜，走进厨房，开始自顾自做起了早餐。
时涧抓头发。。。他要给婳禕打电话去她那里避几天风头！！！家里一个爆乳小哑巴，还有个间歇性狂躁梦游精神病，他特么早晚要崩溃！
可他还是翻着白眼跟这俩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完了早饭。
小哑巴是喰鬼，没吃东西，却一直坐在对面看着卫风挤胸。。。时涧几次欲言又止，他真想说姑娘别挤了，当心挤爆了弄脏桌上的食物，可他到最后也没开这个口，心惊胆战的坚持到了最后。
卫风则全程无视江沅，饭后擦了擦唇边，起身就走。
“喂~”时涧跟了上去。卫风去了时涧的房间，时涧关上门，卫风挑挑眉：“你想出办法了？”
“目前找不到原因，没有根本解决的头绪。”时涧无奈：“我不知道你这问题是间歇还是会长期，所以。。。我只能让你用药物入睡，要么。。。”
“就干脆别睡。”
时涧点点头。
卫风不喜欢这种自己掌控不了自己的感觉，眉宇间凝聚起了戾气，他绷了绷下颚，又感到了深深的无可奈何。
“用药物吧。”
时涧叹了口气：“药物不是长久之计，麻痹神经的东西对身体终究是没有好处。”时涧说：“我需要亲眼看看你‘梦游’的状态，从根本解决才是正路。”
“你的意思是你还想看我一次现场？”
“。。。”时涧有点尴尬：“嗯。”
卫风给气笑了：“改天我有心情的吧。”他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你先别走，我还有事没说完。”
卫风站在门口停住脚步，转过身。
“最近三区虽然人心惶惶，但新生入学季却不能耽误。我会开始授课。”
“所以？”
“桑尤是真的离开三区了吧？”
卫风不置可否：“你究竟要说什么？”
“扶桑本来就很少回来S大了，如今又下落不明，桑尤不管在哪，最近没什么风声他一定就是做好了什么打算。。。应该一段时间不会出现在三区了。”时涧说：“你夜游症出现的突然，最好也老实一阵吧，不如在S大做新生的军训教官。”
卫风：“。。。”
“我没开玩笑，这里根本没人认识你。你闲着也不是没什么事做，虐虐新生身心健康啊。”
“。。。”卫风眯眼：“你又是被校长那怪老头套住了吧，这种事你也要插手？”
“没办法，寄人篱下啊。”
卫风冷嗤一声，时涧装模作样的抹眼泪动作就这么尴尬的放下了：“帮帮忙吧，这会儿闹得太混乱了，实在是找不到人。”
卫风看了时涧半晌，在时涧期待的小眼神下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时涧刚一乐，卫风又说：“我有个条件。”
时涧扬起的眉毛就又耷拉下来了：“。。。什么条件。”
“把江沅弄进新生里去。”
“啊？！！”时涧惊疑不定：“你还真把她当姑娘养了？你没看见她一直色，诱你吗？”
“这是一种幼稚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啊？！！”时涧不理解：“安全感是靠上床来获得的吗？”
卫风懒得跟他解释，拆开一块口香糖扔进口中，把一脸荒诞的时涧扔在了门后。
江沅是因为成长经历，而一直在对卫风的示好做出试探吧。殊不知，卫风对她的用意根本不在于此，她还是到后来才知道。
刚入夜的时候，时涧催促卫风去取他教官的服装：“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新生明天就全部入校了。”
卫风坐在沙发上懒散的看书，听见挑眉：“这么快？”
时涧有点心虚：“之前有个身形条件跟你差不多的。你直接顶替他，当然快。”
“是吗。”卫风啪的一声合上书。
时涧咳了一声，摆摆手：“快去快去。”说完便一溜烟躲回了房间里。
卫风心情不是很美妙，无情的对江沅说：“你今晚去图书馆，我会叫时涧把以前的学习资料给你，你什么时候学好，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江沅：“。。。”她颠着胸脯，小跑到卫风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来回蹭：“不要让我学习吧~爸爸，你忘了我是喰鬼？”
卫风眉心一拧：“你叫我什么？”
江沅觉得有些情趣男人都会喜欢，就眨眨眼：“爸爸。”
卫风一把掐住江沅脖子，推到桌子上，桌子歪斜，杯子叮叮哐哐掉了一地。时间从屋里跑出来，看见眼前情况一呆：“怎，怎么了？我才刚给她办了入学手续。就要办意外身亡的批示了？”
卫风看着挣扎的江沅：“以后少他妈在我这儿□□。”
江沅不知触动了卫风的哪根弦，涨紫着脸点头。
卫风松开她，一身戾气的下了楼。其实他气的不是江沅，是自己。他发现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自己身上的雷区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就是处在狂躁的边沿，看见了大门口的一个单薄身影。
少年戴着鸭舌帽，手中拎着一个超市的袋子。
这少年竟然还在三区？
卫风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浴室里的白瓷水池，他指尖摩挲两下，朝少年走了过去。
第112章 撩完就跑
乔啡走神走的远，直到卫风到他面前他才看见人。
卫风带着一副细边的眼镜，穿着撸起袖子的衬衫，他站在乔啡眼前，手插在裤兜露出了一截结实的小臂。
乔啡在他敞开的领口看见了自己留下的痕迹，这才好像从怔愣中醒过神——原来那并不是梦。
两次相遇都在不太寻常的状态下，乔啡这次才看清楚了卫风的变化。
一年有余未见，卫风不似上次重逢的成熟沉稳，深不可测，反倒变得夺目，仿佛是闪着寒芒的锋锐尖刺，刺进了乔啡的心里。
乔啡在看卫风的时候，卫风也在打量乔啡。
这少年仔细看，连卷翘的睫毛也是银白色的，他不知为何，觉得少年应该是软萌无辜的模样，可是现在看来，少年的眉目英挺，单眼皮的眼梢上挑，看人的时候目光显得压抑隐忍。
绷着小脸好似装成熟的模样。。。在卫风眼中，还是挺招人乐的。
乔啡看见卫风镜片后的淡色眸子带上了笑意。卫风俯下身，觉得从开始见到他就一副呆样的人儿确实是好玩的。卫风勾唇笑道：“嘛来了？撞我眼前送死了？”
乔啡被他清冷磁性的嗓音唤回神志，反应过来觉得有些违和，可看着近在咫尺的男神，他又不知道为什么，紧张的无法思考。
明明昨晚才做了亲密的事，乔啡又从昏睡中醒来不久，按理来说是刚刚发生的事也可以。可乔啡就是觉得眼前的卫风给他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受，他仿佛回到了喰鬼爆发之前，他问卫风男生宿舍怎么走的时候。
“为什么不说话。”
乔啡有点窘迫，拉着超市袋子的手微微攥紧：“后来。。。你为什么走了？”
“嗯？”卫风以为说在芦苇荡，口气有点戏虐：“你还想我做什么？”
乔啡张张口，脸色绯红，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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