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喰鬼之境-执念-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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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啡的头发，眼睫，鼻子，脸上，被弄的哪都是。
卫风指尖滑过乔啡的脸蛋，接着把沾满油的手指伸进了乔啡的口中，他恶意的模仿动作，手指进出几下，最后抽出手又蹭回乔啡脸上。
卫风慢条斯理的擦手指的动作就像擦着一把尖刀，仿佛下一刻就会精准的刺进乔啡的心脏：“下次再让我看见你，莫怪我杀了你。”
乔啡被卫风充满恶意的目光看的浑身战栗，这不仅仅是他怕卫风，更是高能者对比他低下的人释放出的压迫！
这是个被彻底厌烦透了，也被恶心透了的神色，乔啡从没想过卫风面对着他，会有一天露出这个表情。
这感觉比之前亲眼看着卫风‘死’去好不了多少。
乔啡整个人呈现出茫然不知所措的失魂样子，卫风的言语，模样，眼睛，让乔啡大脑停滞转动，完全陷入了恐惧里。
直到卫风毫不留情的走远，乔啡仍呆站在原地。
不知一动不动的站了多久，一声呼唤叫回了乔啡仅剩的一点神志。
崩溃的乔啡转过身，茫然的看见一袭白大褂套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走了过来。
“师。。。傅。。。？”
时涧再见乔啡，情绪泛滥，有点感慨：“我的小徒弟~”
乔啡神志一松，各种纷杂的东西涌了上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时涧没想到乔啡见到他竟然这么激动，也不禁红了眼圈，他蹲下身，把人抱在怀里，又安抚的摸了摸小徒弟的头：“别哭别哭。。。。咦？你头发上什么呀，滑溜溜黏糊糊的。”
一提这个乔啡哭的更使劲儿了，时涧听着简直心都要碎了。
时涧软声软语的哄了一会儿，他一直都知道乔啡能哭，但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家伙没多久功夫，一只眼睛流泪也能给地上哭湿一滩。
“行了行了，你大概表达一下对我的思念就可以了，用不着这么卖力。”时涧陪着蹲了半天，腿都麻了：“我们聊会天儿行吗？”
乔啡‘踩了刹车’，只是因为惯性，他又抽搭一会儿，伸手抱了一下时涧：“好想你啊师傅~~~”
时涧松了口气，拍拍他的后背，没成想：“哟，我小徒弟长结实了。”
时涧站起身也把乔啡拽了起来：“长高了也。”
乔啡吸吸鼻子，嗯了一声。
之后时涧把乔啡拉到了学校附近的小酒馆里，因为乔啡的特殊身份，俩人进了一个小包间。
时涧找服务员要了一个湿毛巾，给乔啡擦干净：“你脸上这都弄的什么。”
乔啡蔫儿蔫儿的：“润滑油。”
“。。。”时涧擦拭的手僵了一下，一瞬间想的有点多：“你。。。有新的男朋友了？”这是被甩了？
乔啡一脸怨念的看着时涧，时涧咳了一声，闭上了嘴。他暗自想了想，又开口把两人分开之后的事都解释了一遍。
最后时涧犹疑着问：“你跟卫风见过了吧。。。”
乔啡呼了口气，消化了时涧讲的过程，点点头。
时涧一看他的表情，再一联想到乔啡刚才跟丢了魂儿似的站在S大门口，脑中就构造了好几个狗血的故事。
“哎。。。。”时涧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禁同情他的小徒弟，把卫风醒后的状态说了一遍：“他不记得了，一定也是不记得你了，难过了吧。”
乔啡实在胸口闷痛，自顾自要了瓶酒干了一杯：“可是。。。可是他。。。他不记得也就算了！！！”不提乔啡还能忍忍，一提他又想哭：“他怎么这么对我？？！！！侮辱我跟别的男人上床然后羞辱我！还一言不合就要杀了我！！上床的时候一个样，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这。。这还是我认识的男神吗？？？”
时涧听的瞠目结舌。
乔啡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晚上打翻了一坛老陈醋，跟要命似的折腾我！”乔啡指指自己身上的痕迹：“好嘛！！！这会儿他爽完了，我舔着脸送花来了，他还污蔑我从别人床上爬下来的！！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呀！！！他把自己吃自己的醋演绎的跟真事似的！弄得我都差点心虚了，什么嘛~~！！”
时涧简直震惊了！！！
乔啡一股脑发泄完又闭上嘴蔫了：“师傅。。。你不要跟他说我背后吐槽过他。。。”
时涧瞪着眼睛瞅着乔啡，消化了好一阵儿，忽然恍然大悟：“卫风梦游找的小野猫是你？？！！！！”
乔啡一愣：“哈？？！！！小野猫？梦游？？？！！”
时涧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了卫风梦游症的问题，说完换做乔啡一脸不可思议，他咽咽口水：“这。。。这么说。。。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是我。。。”
时涧一脸懵逼的摇着头：“我现在也闹不清楚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啡一时间想起了很多细节，比如卫风从来不说话，比如晚上的他对乔啡敏感或者习惯了如指掌，乔啡之前还以为是习惯了，属于条件反射。。。再比如，白天的卫风又是对他一副完全陌生的探究神色。
乔啡：“。。。”
两人瞪着眼睛对视了好半晌，时涧看着乔啡不可思议的说：“我原来就觉得你出现三区是命中注定，现在看来，你跟卫风这辈子是扯不开了。”
乔啡不知该甜蜜还是心酸：“可是。。。他现在坚信我是。。。那样的人了，他再见到我一定会杀了我的。。。”
“这个你放心。”时涧说：“我会帮你解释。”
乔啡眼睛一亮，又灭了：“我怕他不信。”毕竟还有小香蕉那一梗：“何况他现在可能就是对我有点那种意思，并没有喜欢我。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我再往他身前凑，就真的是找死了。。。”
时涧想了一下，觉得乔啡说的对，亲眼看见的跟别人说的。。。就是自己，恐怕也会相信自己‘看见的’。。。别说以前，就以现在卫风的脾气，估计真的会杀人吧。。。除非。。。时涧说：“除非有一种可能。”
乔啡说：“什么？”
“他真的喜欢你了。”时涧无奈：“他才会舍不得对你动手吧。”
乔啡想到刚才卫风的态度，就不停摇头：“好难。。。。”他垂着头，沉默一下，问时涧：“不是还有一种可能吗？”
时涧跟他几乎同时脱口：“让他想起来。。。”时涧摇摇头，掐灭了乔啡的希望：“我试过了，先不说没有可靠的头绪，他自己也是拒绝的。”
乔啡又想哭了。
时涧眉心拧成一个结，他给自己点燃一颗烟，也为乔啡发愁。
可能尼古丁真的会让人短暂的提神，时涧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乔啡：“？”
*
卫风一脸阴沉的回了宿舍。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才没直接掐死那个耍他的小鬼！尤其在他也起了想勾搭小鬼的念头之后。
简直被耍的体无完肤。
卫风闭上眼睛，发现‘眼前’全是自己羞辱完人之后，那张讶异的，惊慌的，被打击的煞白的小脸。
这可真是个影帝！到最后被戳穿了，竟还是逼真的演到了结尾！
自己失忆前后都被这样的人骗到了手，真够讽刺。。。
“喵~”
带着奶音儿的猫叫声响起，手被柔软的绒毛拱了一下，卫风掀开眼睫，看见了那只小黑猫。
小黑猫舔舔他的指尖。
“你跟你的小哥哥一样贱。”卫风拽了一下小黑猫的胡子，小黑猫抗议的挥了挥爪子，卫风的手背被抓了一道红痕。
卫风看了看手背，伸出舌舔掉一点渗出的血迹：“怎么跟那只‘小野猫’似的，还会挠人。。。”
卫风说着，自己一愣。
他又看小黑猫两眼，蹙起了眉心。
小野猫。。。草莓奶香的沐浴露。。。草莓味的润滑油。。。小鬼。。。
这些特征混乱的在他脑中盘旋，散开，又凝聚成了一个无辜少年的样子——卫风心中正刚起了某种不可思议的念头，门就被敲响了。
卫风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是被耍的团团转了，竟然一直想人想到了现在。
他起身开了门，看见门外的女生讶异的挑挑眉：“怎么上这儿来找我了？”
女生是之前被卫风‘送花’的那个，她把花又抱到了卫风眼前：“这个。。。这个还是别送给我了。”
卫风看这花就提不起好脸色：“那就扔了，别给我拿回来！”他说完就要关门，没想到女生向前迈了一步，把花往卫风怀里塞。
“把它扔掉这种事我做不出来！”女生一脸被感动的表情，泫然欲泣：“这样那男孩就太可怜了。”
卫风眼神一冷：“你搞什么。。。”
“教官自己打开看看吧~”女生说完，把花一推，就转身跑了。
卫风站在原地闭了闭眼。。。顿觉一股狂躁的心绪涌了上来，琥珀色的眼眸染上地狱般的暗红，他拿着花的手一甩，数百只玫瑰的花瓣碎了一地！
他沉默的立在花瓣中央，暗红色的眼睛瑰丽莫测。
就在这时，未关的门外江沅走了进来。江沅看见卫风，惊愕的一愣，她浑身僵直的看见卫风的眼睛从暗红又渐渐转为淡金的琥珀色。
江沅回过神，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分钟。她掏出腰间的小本写到，‘你的眼睛？’
卫风刚才在情绪到达鼎沸的时候，控制了自己。这些情绪都是从见到乔啡之后慢慢积攒逐渐升温的，这会儿江沅的出现在关键时刻打岔，卫风忽一分神，这才让自己‘降了温’。
卫风脸黑的跟夜晚的海一样，凶涛暗涌。
江沅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了，咬咬唇。她眼神追随着卫风看了一会儿，又垂下头。
然后，她就看见了没了花瓣的花枝上，每一杆都缠着一张便利贴。她蹲下身，拆开了一个，上面开头写着——
X年X月X日。。。
江沅一愣，这是喰鬼爆发的那天。
。。。这是末日的第一天，也是你注定要为我守身如玉的第一天，哈哈哈~~
江沅又看了一眼卫风，卫风蹙眉：“你拿的是什么？”
江沅看到落款写着乔啡，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卫风。
卫风从她手里拿过便签纸，越看眉心蹙的越紧，他拆开别的，发现数百只玫瑰，上边统统写着他‘曾经’与小鬼经历的每一件事！
他对这些事没有一丁点回忆，但他想起那张惨白的流着泪的脸，心脏仿佛被什么揪紧。
卫风捏着纸条的指节泛白——他究竟要被影响到什么时候！
“江沅！”
江沅一抖，看着卫风睫毛颤动。
“把这些东西帮我收起来。”卫风呼了口气：“都扔了。。。”卫风的声音变得疲倦：“谢谢。”
江沅点了点头，默默地把房间收拾干净，轻轻的帮卫风带上门。
卫风做在沙发里，很想吸烟，却又知道自己不能。他现在不能掌控自己的地方太多了！
他现在的状态需要发泄。
卫风一身戾气的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第116章 当妞泡到手
时涧在小酒馆跟乔啡商量了一番后，便回到宿舍等卫风。
结果这一等，竟等到了晚上。
卫风一身杀伐的血腥气，时涧有点怔愣：“你做什么去了？”
清冷的声音阴笑到：“杀人。”
时涧条件反射的闭了嘴，看着卫风撩开衣衫的下摆擦了一下额上的汗，露出了结实硬朗的腹肌，时涧为他的小徒弟捏了把汗。
卫风进了浴室。
时涧听见里边的水声后，给乔啡发了条信息，写了简练的四个字：OK，保重。
卫风洗完走了出来，发现时涧总是悄么声的看他。
“你总看我干什么。”
时涧赶紧装作做别的，说了句：“没事，没事。”
卫风也懒得搭理他，过了一会儿说道：“对了，我今天有那么瞬间有点失控。”
时涧一惊，磕巴道：“都，都到失控的程度了？”
卫风看他：“？”
“不，不是，你怎么就到失控的程度了？”
卫风脸一黑，显然不愿意回答。而时涧也是明知故问，也就没再开口。他忐忑的想，要不要跟乔啡说把事儿拖到明天，至少。。。可能会少遭点罪。
这会儿，从沙发底下钻出来只小黑猫，它可能觉得外边现在安全了，没谁发脾气了，也就出来了。
时涧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在家里撞见猫：“我曹！猫？哪来的猫？！”
小黑猫出来就顺着卫风的大长腿爬到了他怀里坐下了，一双竖瞳好奇的盯着时涧看。
时涧讶异：“你弄来的猫？”
“捡的。”卫风这时再盯着小黑猫，不再像之前那么烦躁了，他刚才出去碰见一堆不识相的喰鬼，这会儿把怒气都散差不多了。
时涧看着小黑猫的模样，忽然茅塞一开想到了什么，觉得自己可以试着问一下，他斟酌着语言，试探性拐弯抹角的开口：“对了，你最近有没有桑尤的消息了？”
卫风刚消耗一下精力，这会儿有点懒散，漫不经心的回答：“还那样。”
时涧知道卫风自己心里有数，就装模作样的说道：“本来你也想着把扶桑弄到手吧，结果被人抢了先了。”
卫风挑起一边眉尾，瞥了时涧一眼：“你想问什么说吧。”
什么都能猜到。。。时涧有些索然无味的撇撇嘴，之后看了卫风两眼，又有点尴尬的舔舔唇：“你。。。跟那混血后来还有接触了吗？扶桑彻底没消息了？”
卫风给气乐了：“还混血，说的这么生疏做什么？他跟我以前是情人，你不认识？”
时涧哂笑：“我这不是怕直呼名讳你不知道人家名字么。”他又问：“没有接触？”
卫风摸了摸小黑猫的头，冷笑道：“怎么没有？”他一眯眼，想起那束玫瑰，睫毛的缝隙露出危险的荧光：“呵，他正拿我当妞儿泡呢！”
时涧：“。。。”
过了一会儿，卫风服了睡眠的药，时涧又没忍住，问道：“你今天不打算找小野猫了？”
卫风沉默的看着时涧。
时涧有点心虚，又自说自话：“是哈，找不找你也感受不到。”
卫风抱着双臂：“时涧，我觉得你今天挺有意思。”
“怎么了我？”
卫风轻笑一声没说话，回卧室去了。
时涧也回了卧室，不过他却并没睡觉，而是耳朵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
到了后半夜，时涧耳朵一竖，客厅里出现了响动，脚步声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时涧又给乔啡打了个电话，之后想着事情就是小徒弟的了，没他什么事了，就睡了。
别墅。
那边时涧功成身退的睡了，但重点在乔啡这边，这会儿他正咬着手指心里忐忑不安。
他跟师傅商量好了，师傅把卫风助睡的药换掉，叫卫风今晚来找他。然后他把卫风对他做的事录下来，这样证据就在眼前，卫风就不得不相信了，乔啡没有跟别人鬼混，还默默承受他的日夜反复。
乔啡忐忑的躺在床上，手机已经摆在隐蔽的位置，一直在录。
时涧打过电话的十几分钟后，乔啡敏锐的感受到了卫风的气息。
乔啡不禁攥紧手，暗道：来了。
他听见脚步声停在门口，不似以往那么迫切，而是就静静的站在那里，乔啡甚至能感觉到，卫风在盯着自己看。
乔啡手心全是汗，虽然他对接下来的事已经做过不知多少次了，业务接待已经很熟练了，但这次毕竟有点猫腻，所以他有点紧张。
过了一会儿，卫风朝床走了过来，乔啡感觉到床垫的凹陷，觉得这时再装就假了，即使是梦游状态的卫风，也是很敏锐的。所以他这时应该知道屋里有人了，就睁开了眼。
乔啡刚一睁眼，就撞进卫风的眼睛里去了，乔啡张了张口，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想好台词。
这么大的疏忽搞得现在很不自然啊。。。乔啡干脆眼一闭，双手环住了卫风的脖子，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心里寻思，反正卫风来也是奔着这个来的，干脆也就别搞那些走程序的套话了，毕竟卫风也说不了话。
乔啡挂在卫风脖子上的手臂用了力，直接把腿缠到了卫风的腰上，而今天的卫风始终无动于衷。
乔啡心里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异常，但他还是认为达成目的重要——手机只要把过程录下来了，反正卫风也不记得，他怎么说都行。
何况，事实也本来如此啊？
乔啡这么一想，也就没有顾虑了，学着卫风以往做过的，伸出舌在卫风的耳廓舔了一下。乔啡感到卫风有点僵，就觉得一定是他做的有回报了。于是就顺着卫风的脖子向下亲。
乔啡听见卫风的呼吸变得沉重，忽而想起之前卫风听见自己声音会失控的事，于是开口说：“爸爸，你在等什么？”
乔啡说完忽地觉得自己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已经被卫风压在了床上。
乔啡在卫风的眼底看见了情，欲，便半抬起身凑过去与卫风接吻。
一吻毕，乔啡倒把自己撩的不行，眼泪汪汪的看着卫风。也就在这时，他看见卫风忽然勾起了嘴角。
乔啡记得前两晚卫风都是没有表情的，只有眼睛会泄露他的情绪，所以乔啡被这笑容弄的怔愣一下，他觉得现在莫名诡异，便僵住没动。
然后从来没开过口的卫风竟开了口。
“你跟时涧给我下套呢吧。”
乔啡被吓懵了：“。。。”
“让我猜猜，你在哪里放了录像设备？或者窃听器。”卫风看着吓呆的乔啡，乐了：“你有胆子做为什么现在还一副被吓傻的样子，难道你做事之前没考虑过最糟的后果吗？”
乔啡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两下：“你是清醒的。。。”
“当然。”卫风听见了乔啡确认他的状态，才最终确认了心里的想法，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啡，半晌说道：“原来我晚上找的人真的是你。”
乔啡傻了，其实卫风比他跟时涧想的还要聪明得多，他们认为卫风不是亲眼看见是不会相信，而有些事却是不需要看到做了才能确定的。
比如自己亲自来证实一下。
“。。。”乔啡觉得有点窘迫，毕竟自己刚才干了一堆没羞没臊的事。他脸色绯红，小声问：“你怎么猜到是我？”
“一种直觉而已。”卫风说道：“时涧把我的药换了，而我的房间有窃听器，每个人的脚步声都不同。”
看着乔啡目瞪口呆的脸，卫风继续说：“他不会害我，联想他睡前问我的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就怀疑我的直觉是对的，你就是那个小野猫。”
乔啡：“。。。”
“既然药被换了，我就该梦游了。”卫风邪笑道：“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乔啡：“。。。”
“我先进了你的浴室，看见了那瓶草莓奶味的沐浴乳。”卫风拍拍乔啡的脸：“你也是刚知道我梦游的问题吧？时涧告诉了你，所以你们才一起给我研究了这个小圈套？”
乔啡泄气的点点头。
“时涧晚上问了我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还一脸一看有秘密的拙劣演技。若不是他这样，我也不会去查看窃听器。”卫风问乔啡：“他是不是为了等我出门一直都没睡？”
乔啡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该说的都让卫风给说了，而且没有一件事没猜中。
卫风都被这荒诞的现实气笑了，他直起身，立在床边抱着双臂，狭长的眸子俯睨着乔啡：“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晚上不受控的来找你？”卫风说：“这总要有个原因吧。”
乔啡怎么知道啊，时涧都找不出来原因。。。
“。。。在我们之前最后一次见面，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卫风引导他：“或者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我’生气的事？”
乔啡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可能的理由，不过他又震惊了：“不是吧。。。”
“嗯？”
“在苇杭找来二十四区的当天，我们在车里。。。”乔啡有点惊疑的说：“你当时可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我。。。对我特别热情。。。但，但是我们最后却没有做成。”
卫风挑挑眉。
“你当时还说，我欠你那一次，你要讨回来的。”
卫风：“。。。”所以，当他跟着去了乔啡的住处，知道了位置，晚上他就不受控制的去索要了。
结果清醒的自己又是什么都不记得的，每天白天都被撩，然后以前的自己把他想做的就都替他做了？
简直荒唐死了。。。卫风似怒似嘲：“‘他’死前对你有了执念，却要我承担不受控的风险！”然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牵扯到与乔啡的关系，简直就像自己把自己给戏耍了，还被耍到濒临失控。。。
乔啡要被他说懵了。
——男神像是把自己弄成了人格分裂一般，竟对‘另一个自己’产生了敌视。
现在的卫风易笑易怒，鲜活而锋锐，确实跟之前有所不同，但乔啡想纠正他这个观念：“我认为那也是你。”他是最清楚‘两个卫风’的状态的：“在你刚才没来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其中的原因，我觉得你的变化可能是你以前的经历束缚了你。”
“什么意思。”
“你曾经对我说过你成长过程的经历。。。父母奇特而压抑的关系，母亲去世，继母冷淡，撞见犯罪再到自己成了‘少年犯’。”乔啡现在说起来，仍是心疼：“父亲几乎是舍弃了你，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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