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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骨-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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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红鹿”一语道破所有的想法,加尔文的身体晃了晃。
  “嘘,没关系的,不要害怕。”
  “红鹿”咬着加尔文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道。
  “哪怕你想要杀了我,但你只要想着我,我就觉得很开心。”
  话语落下,“红鹿”吻住了加尔文。
  自始至终,加尔文只能呆滞地站在那里,感受着“红鹿”覆盖上来地重量与体温。
  一吻之后,“红鹿”终于放开了加尔文,然后他推了推加尔文的背。
  “去吧,宝贝,加油!”
  加尔文脸色惨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握着冰刀,踉踉跄跄地走下了地下室的台阶。
  那三名倒霉的被绑架者在看到加尔文的那一刻,显然十分惊讶。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曾想到那名穷凶极恶的歹徒会是这样一名高挑,纤细而绝美的男青年。
  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名男青年的背后,甚至还有一对天使一般的羽翼。
  “你……你是降临派!你果然就是降临派的人!”
  史密斯太太呆呆地看了加尔文几秒钟后,忽然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加尔文很确定,如果不是因为她正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她甚至很可能直接跳起来用牙齿咬破他的血管。
  降临派崇拜圣子,那以天使的姿态降临于人世的肉身天使。也正是因为这样,降临派中不乏一些人会在自己身上佩戴假翅膀以昭显自己对“伊勒”的敬爱与崇拜。
  很显然,史密斯太太便将加尔文认成了那种降临派的狂热分子。
  “克劳你这应该下地狱的家伙。这家伙就是降临派的人!不然他在这里干什么?戴着家翅膀走秀吗?!”
  史密斯先生也咆哮了起来。
  “不,这跟我没关系……这……这不是我认识的……天啊,我认识你……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
  克劳的目光几乎已经被缝在了加尔文的身上,甚至连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在最开始时他还能勉强分神回应史密斯夫妇地谩骂,但到了后来,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牵扯到了加尔文的身上。
  正是因为他在降临派中呆了许久,也见过太多佩带假翅膀的白痴,所以他才可以一眼就看出来,那要一步一步走向他的俊美男青年背后的翅膀并非是假的。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华美而高贵的人造假翅。
  只有真正的天使,他们最初也是最崇高的圣子,才有这样的容颜,还有这样神圣的翅膀。


第203章 
  克劳的脸庞一点一点地涨红了,这一次,不是因为惊恐,而是因为激动。
  他已经认出来了,是的,是祂。
  失踪已久的,真正的圣子天使……
  克劳牧师的眼瞳里只剩下了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的加尔文。
  那冰冷的眼眸和神圣的羽翼。
  那种美并非是来自于肉眼可见的人类躯体,而是一种灵魂上的冲击,一种心灵的感染。
  在那名青年步入地下室之前,克劳牧师从未真正地全身心的将自己投入到了那新生的宗教中去,他必须承认这一点,他之所以会在降临派里投下如此多的心血,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但是在这一刻——
  在真正的天使,那可以拯救世人堕落灵魂的神圣之人来到他面前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愚昧与荒谬。
  他终于得到了自己的信仰与救赎。
  “崇高的神,伟大的圣子,你听见了我的声音,你……”
  克劳的脸上浮现出狂喜的神色,他怔怔地盯着加尔文,语无伦次地低语道。
  但他还没有来及将自己未尽的话语完全说完,他所崇拜的对象却做出了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事情。
  加尔文举起手中的冰刀,冰凉的金属刀刃抵在了克劳的喉头上。
  “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天使。”
  加尔文垂下眼帘低语道。
  他看着克劳的目光显得格外专注,克劳甚至能够透过那深紫色的眼眸窥见一丝痛苦与挣扎,还有……不忍心。
  但当克劳企图仔细去辨别加尔文的眼神时,那种脆弱的情感就像是他的幻觉一样早已消失不见。
  克劳牧师的瞳孔微缩,他感觉有些混乱,天使降临的狂喜尚未从他的大脑中褪去,一种更加渺茫的不详预感却开始蒸腾而起。
  “对不起。”
  紧接着,克劳看见加尔文的嘴唇轻一颤,说出了那一声抱歉。
  “不,不——”
  克劳牧师终于反应过来了,他的身体猛然绷紧,企图从加尔文的面前退开。但他的挣扎最终却只是让他连人带椅子整个向后反倒在地。
  克劳的头重重地撞在了地上,但他甚至都没有感觉疼痛,在他惨叫出声之前,加尔文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俯下了身。
  “不要杀我——我错了——不——”
  克劳牧师发出了濒死动物一般的惨叫。而在他旁边的史密斯夫妇也意识到了一场惨剧即将发生,他们同时发出了尖叫。
  “真吵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红鹿”来到了加尔文的身边,他斜斜地瞥了一眼史密斯夫妇,发出了有些苦恼的嘀咕。
  加尔文额角的血管微微一跳。
  在“红鹿”再次开口前,他抢先越过那个男人走向了史密斯夫妇。
  加尔文以相当粗鲁的方式拿起了之前“红鹿”尚未用完的银色胶布,然后他没有一丝留情地将胶布贴在了史密斯夫妇两人的嘴上。
  “呜呜呜……唔……”
  “唔唔……”
  那悲惨的叫声瞬间小了下去。
  加尔文无意间对上夫妇两人的眼睛,他的动作一僵,然后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唔,你还是这么心软。”
  “红鹿”双手环胸,笑眯眯地看着加尔文做完这一切,然后才开口说道。
  加尔文的额角因为他的话而渗出了冷汗。
  虽然“红鹿”的语气与表情都与之前一模一样,但加尔文还是莫名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的那番举动让对方感到了不满。
  若不是他抢先用胶带封住了史密斯夫妇的嘴,“红鹿”很有可能真的会用剪刀将那两人的舌头剪下来——这听起来更像是好莱坞恐怖电影里桥段,但加尔文知道,“红鹿”就是会这么做。
  而就像是加尔文所设想地那样,“红鹿”总是可以很清楚地捕捉到让加尔文感到痛苦和挣扎的点。
  “好了,宝贝,你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我都快要失去耐心了——”
  “红鹿”来到了不断呜咽的克劳牧师身边,然后用脚踩住了牧师的头颅,微笑着对加尔文说道。
  他的眼神,他的笑容和他口中吐露出的每一个单词,都与真正的魔鬼没有任何区别。
  “不要再拖拖拉拉,企图拖延时间了。你总要面对这一切的——更何况你,你把天使镇教堂的那群人活活烧死时,你可不是这么优柔寡断呢。”
  随着“红鹿”的话音落下,地下室里的其他三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陷入了真正的安静。
  那种因为恐惧而无法控制的僵硬所带来的安静。
  加尔文感觉自己的胃部正在痉挛。
  “我知道。”
  他说。
  他拿着冰刀回到了克劳的身边,然后他按住了克劳的脸颊,迫使那不断挣扎的肥胖男人偏过头去,将自己的动脉露出来。
  “动手吧,宝贝。”
  “红鹿”伏在加尔文的身后,在他的耳边兴致勃勃地说道。
  空气中有一股用语言无法形容的阴沉气息。
  有什么无形的,扭曲的东西正在某扇看不见的大门后面不断盘旋,摩擦。
  那是威胁。
  若是加尔文再继续犹豫下去的话,他身后的夫妇两人将会被拖入随时可能被开启的“门”后,而迎接他们的将是比死亡更加糟糕的经历。
  明明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交流和沟通,但加尔文意识到自己已经可以捕捉到“红鹿”的想法与思维模式。
  “快点,亲爱的,你可以……”
  加尔文颤抖着将冰刀插向克劳的脖子。
  那并不尖锐的刀刃在克劳的脖子上划出了粗糙的痕迹,血缓慢地涌了出来,但加尔文并没有真正地割开那个男人的动脉。
  可即便是这样,濒死的体验也让克劳发疯一般地挣扎了起来。
  他大哭大叫着,脸在粗糙地地下室地面上摩擦出了大片的刮痕,被绑在他身上的金属椅子沉重地敲击着地面,发出了“砰砰砰”的声音。
  加尔文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盯着克劳脖子上的血,那一片殷红仿佛能够入侵他的视网膜,让他能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染上血色。
  “对……对不起……”
  加尔文不断地低语道。
  忽然之间,加尔文感觉到,在他切开这个男人的血管,夺走这个男人生命的同时,恐怕他自己的心灵也将彻底地崩坏,扭曲,然后死去。
  “加尔文,不要让我失去耐心——”
  “红鹿”鬼魂一般的声音远远地飘入加尔文的耳朵。
  偏偏加尔文真正能够听到的,却是另外一种声音。
  更加陌生,却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
  那不是人类的语言。
  而是一种更加晦涩而嘶哑的尖叫。
  只有在最深,最黑暗的地狱里你才可能听到这样的声音。
  但在这个时候,加尔文听到了。
  【毁灭这一切杀死这个人杀死这一切堕落到黑暗中来吧你喜欢这个吧臭婊子你能做到的杀死这个人把脑浆抠出来血到处都是但你会感到开心的你知道你可以你可会杀死这个人留——】
  加尔文的瞳孔扩张,眼神变得迷离而空洞。
  然后他的手腕微微用力,那把本应该很钝的冰刀竟然像是烧热的利刃切入黄油一般,平滑地切开了克劳的皮肤,肌肉,然后是……
  “不,停下。”
  就在加尔文即将切开克劳颈部的血管时,一只冰凉的手忽然从他身后伸出,牢牢地抓住了他。
  加尔文迷迷瞪瞪地回过头,他呆滞地看着那个有着蓝绿色眼眸的男人。
  抓住他的,竟然正是之前不断强迫他杀人的“红鹿”。
  “加尔文,不——”
  加尔文听到一个带着英国腔调的声音。
  “红鹿”现在的脸看上去可跟英俊完全搭不上边,他仿佛正处于极致地痛苦之中,以至于每一块面部肌肉都在痉挛和抽动,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睛和嘴角中涌出。
  “放开,放开手,让刀留在那里……我会想办法……救他的……”
  加尔文甚至怀疑是自己终于精神崩溃,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听见那个让他感到安心的声音。
  虽然在这一刻,那声音正因为肌肉痉挛的缘故显得格外含糊。
  “芙格?芙格是你吗?!”
  加尔文转过身一把抱住了对方。
  几乎是在同时,“红鹿”,又或者说,芙格,整个人蓦然倒了下来。
  他的身体不断地在地上翻滚和抽搐,就像是癫痫发作的病人一般。加尔文再也顾不上其他,他死死地将绿眼睛男人的身体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大喊着芙格的名字。
  “天啊!芙格!拜托你!芙格,回来!”
  渐渐的,在这具驱壳里进行的斗争似乎已经到了尾声。
  “滚——”
  加尔文心惊胆战地听见来自于“红鹿”的嘶鸣。
  “应该滚的人……是你……”
  但很快,芙格那镇定的英国腔调便盖过“红鹿”的尖叫。
  他脸上那不正常的肌肉抽搐逐渐消失,整个人的神态也一点一点从“红鹿”的邪恶转变为英国医生的冷静淡漠。
  加尔文一直没有办法将目光从怀中男人的脸上移开。
  当名为芙格的人格终于在这具躯体中稳定下来而再也不见“红鹿”的踪影时,加尔文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屏住呼吸。
  他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而他的情绪更是像青春期的小女孩一样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境地。
  “芙格?是你对吗?现在的人是你?”
  那个男人脸色非常难看,听到加尔文颤抖的问话后,他将视线投向了对方。
  “是我。”
  芙格说道。
  “我回来了。”


第204章 
  加尔文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男人,没有任何一种语言能够表述出他现在的感受。也没有任何单词能够比“我回来了”更加让他感到狂喜。芙格显得有些虚弱,刚才与“红鹿”在精神上的战斗无疑并不轻松,他的面庞就像是失血过多的重病患者那样毫无血色,眼底蒙着一层紫黑。
  “对不起,那家伙很顽固,我们花了一点儿功夫才……勉强将这具躯体的选择权抢回来。”
  久别重逢的芙格依旧是那样的平静。
  “我们让你久等了。”芙格捧住了加尔文的脸然后低语道。
  他的手指也如同加尔文记忆中那般干燥冰冷,仿佛有一层薄薄的金属代替了他的皮肤。
  但在这一刻,加尔文已经注意到了芙格与往常的不同。
  芙格的手指正在微微颤抖,非常细微,但足够让加尔文感受到——芙格并非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静自若。
  这是当然的,加尔文无从得知其中的细节,但能够让那样的“红鹿”离开这具躯体,芙格还有其他人格定然付出了许多——要知道,芙格是所有人格中最为冷静自持的个体,他永远注重细节,在乎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服饰到仪表都有着他本身的坚持。
  但现在的芙格却狼狈得几乎都不像是他了。
  他的衣衫凌乱,衣领上还留有之前控制不住肌肉时从口中流出来的唾液印记,他的头发满是汗水,一缕一缕地搭在额头上,脸上留有一道一道的灰印,还有加尔文与他相拥时蹭在他身上的血迹。
  但加尔文却没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这样的芙格身上移开。
  芙格在他的世界里就如同星辰一般闪闪发光,英俊到让他心跳如擂,无法自拔。
  “我们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一切,加尔文,我们会——”
  芙格那稍稍有点失常的话语忽然戛然而止。
  因为他的嘴唇被人吻住了。
  而吻住他的那个人自然也只有加尔文。
  这是一个深深的,缠绵的吻。
  芙格在最开始甚至有些受到惊吓,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处,呆呆的样子就像是初次接吻的男大学生。
  但加尔文却不同寻常地向他释放着自己的热情。
  这段时间以来他所有的惊慌与恐惧,还有重新与芙格重聚带来的狂喜都被他用行动表示了出来。
  一愣之后,芙格倏然回过神来。
  “唔——”
  他猛然用力,将加尔文牢牢地嵌入了自己的怀抱,用力之大甚至让加尔文不由自主地闷哼了一声。
  他的一只手扶在加尔文的腰后,将他的衣服抓成一团,而另一只手按在了加尔文的脑后。
  当加尔文几乎快要完成那个吻,下意识地企图抬起头时,芙格默不作声微微用力,将加尔文按了回去。
  反客为主的芙格近乎贪婪地索取着加尔文。
  面前这名青年的一切都让终于回到人世间的芙格感到沉醉和饥渴。
  加尔文是没有办法体会到芙格等人之前的绝望的。
  他们依然拥有意识——
  在那个邪恶而庞大的灵魂的挤压下,在灵魂与灵魂的缝隙中,他们是那样清醒地看着“红鹿”对加尔文做的那些事情。
  痛苦和嫉妒几乎快要彻底地吞噬掉他们。
  如果是维吉利,他倒是能肆无忌惮地将这种澎湃的情感发泄出来。
  但芙格……
  芙格唯一能做的,只有亲吻。
  ……
  “我很想你,芙格,我真的……无比的想念你们。”
  许久之后,加尔文才终于气喘吁吁地离开了芙格。
  他的目光异常湿润,看着芙格时饱含深情——
  这也许是因为吊桥效应,如果说之前的加尔文对芙格等人只是抱有一种暧昧的心情,那么在经历过“红鹿”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后,即便是加尔文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对芙格的迷恋与爱慕。
  芙格在听到加尔文包含着湿意的倾诉后,向来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浮现出了动摇的神色。
  他那原本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宛若尸体一般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了一丝红晕。
  “我也很想你,加尔文。”
  芙格哑着嗓子低语道。
  如果不是因为灵魂的最深处,另外几个人格因为嫉恨而引起的痛苦,即便是芙格也很难说自己不会彻底的意乱情迷下去。
  当然,哪怕是在那些人(主要是维吉利)的脑内尖叫中,芙格也破天荒的心神荡漾了一段时间才回过神。
  “呜呜呜——”
  痛苦而惊恐的呜咽声从芙格的背后传来,也打破了他与加尔文之间旁若无人的亲密气氛。
  芙格偏过头,冰冷的视线对上了脸色惊慌的史密斯夫妇两人。
  那一对夫妇俨然无法理解目前的状况。
  他们没法理解为什么加尔文与芙格会忽然之间当着他们的面进行那般亲密的交流,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注意到克劳牧师那极为不妙的状况。
  顺着他们的视线,芙格看向地上那呼吸已经逐渐变得微弱的克劳牧师,挑了挑眉。
  “我想,那个,我们得……我们得先给这家伙止血。”
  芙格说道(假装自己之前并没有忘记那倒霉男人的存在)。
  “哦,当然……”
  加尔文也终于将注意力拉回到了地下室。
  “我该怎么做?!”
  他跳起来然后问道。
  “胶布。”
  芙格示意加尔文将之前自己用来缠住史密斯夫妇的嘴时用到的那卷胶带,然后将其递给了芙格。他不知道芙格是怎么做到的,但接下来芙格确实就那样用胶带止住了克劳牧师的血。
  他和加尔文一起将那个男人抬出了地下室,然后安置在了一楼客房的浴缸里。
  克劳牧师已经晕了过去,脖子上的胶带让他看上去有些可笑。
  但不管怎么说,他暂时逃离了生命危险。
  芙格与加尔文一起站在浴缸边,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一直到现在,加尔文在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灵魂缓慢地降落下来。
  他回到了现实,然后也不得不面对严酷的现实。
  一个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过去的降临派牧师正在他的膝盖旁边奄奄一息的躺着,而在地下室里,还有两个到没蛋正被绑在椅子上——更加美妙的是,加尔文之前在“红鹿”的逼迫下做的所有事情都被他们看在了眼里。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加尔文问道。
  他的语气里难得地染上了一丝虚弱。
  “我们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三个人的。”
  芙格回答道。
  “处理?”
  加尔文忍不住重复了一句。
  他现在已经对这个单词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光是听到这个单词都会让他背后发凉。
  芙格瞥了他一眼,有些苦恼似的皱了皱眉头。
  “不,不是你想的那个处理。”
  芙格有些急迫地解释道。
  事情到了这一刻,他惊慌地发现自己竟然像是没有办法容忍被加尔文误解了。
  “……克劳牧师会得到我的救治,虽然我并不愿意,但是,我会的。他会保留自己的性命。”
  芙格说。
  “那么剩下的那对夫妻?”
  “他们会被洗去记忆,以为今天只不过是异常平凡的一天。”
  这下轮到加尔文皱眉了。
  “你说的洗去记忆是……”
  而就在这个时候,芙格了当着加尔文的面,忽然踉跄了一下。
  “芙格?!”
  一瞬间,什么狗屁牧师和被绑架的倒霉蛋都从加尔文的脑海中远去了,他惊慌地冲到了芙格地旁边然后扶住了他。
  “发生了什么?!芙格,你还好吗你?!”
  芙格死死咬住了牙关,他是如此用力甚至连咬肌都绷紧留了。
  “哦,该死的——”
  他在加尔文面前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他不得不对上加尔文惶恐的眼睛。
  “没关系的,加尔文,没有什么大问题——至少从暂时是没有。”
  ……
  芙格并不想吓到加尔文。
  他可怜的天使已经被那污秽的恶魔折磨了太久。
  但芙格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目前的状况并不容乐观。就像是加尔文猜到的那样,他,维吉利还有其他人格几乎消耗了所有的力量,才终于将“红鹿”从身体的主导控制地位上赶走。可是那也只是暂时的。
  从加尔文开口邀请“红鹿”的到来之后,原本一直被排斥在这个世界之外的“红鹿”便拥有了畅行无阻的万能钥匙。
  “……我们恐怕没办法坚持太久,‘红鹿’绝不会放过你,不要在管这里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你得想办法从我身边赶紧离开。”
  芙格在离开浴室,将克劳牧师半死不活的留在了浴室里。
  紧接着,他直接将加尔文拖到了门廊。
  隐隐中,加尔文听见了来自于楼上某个人的房间里传来了小孩子笑声。
  那笑声正是来自于史密斯夫妇两者的女儿。
  这也是加尔文与“红鹿”进行交易的一部分。在自己的父母被锁在肮脏地地下室时,史密斯夫妇的三个女儿已经被带到了楼上的休闲室,他们大喊大叫,叫声却并没有传到史密斯夫妇的地下室里。
  加尔文本应该为他们的安然无恙感到开心,但那并不是现在。
  “你得快点逃。”
  芙格又在加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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